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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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讨董联盟,奇袭虎牢

    袁绍既有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又是“西园八校尉”之首,剿灭宦官的首要功臣,然而现今却是小小渤海郡的郡守,袁绍内心极其不满。若非当初向何进大将军进言引并州牧董卓入京诛杀宦官,董卓入京后,又慑于董卓淫威没有阻止董卓另立新君,自己东逃出京,何至于此?不过好在自己现在虽然身为渤海郡郡守,仍有东郡太守桥瑁冒用三公之名,例数董卓罪行,将袁绍再次推向台前。儿时玩伴曹操首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目前来看,响应者众。袁绍思忖必须利用这次机会当上讨董联盟盟主,再从冀州牧韩馥手中夺下号称“天下辎重”的冀州。韩馥懦弱无能,却占据着物产丰饶的冀州,简直暴殄天物!若冀州在自己管辖之下,定能够成为中兴汉室的根基。首先得联合几位诸侯,让他们在众诸侯面前推举自己为讨董联盟的盟主。袁绍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曹操,曹操既是自己儿时玩伴,长大后又与自己同为“西园八校尉”,在洛阳同朝为官,为汉室中兴而努力。说完便修书给曹操,大赞曹操高义,自己将全力参与讨董事宜。接着写下少时友谊及趣事,例如少年时,袁绍曹操知道一大户人家新婚,便于当夜偷偷潜入洞房,想近距离观察男女间的鱼水之欢。两人血气方刚,近距离观察导致情绪激动,不小心发出声响,被主人家发现。主人家以为家中进了贼,呼喊十数名家丁举火把抓贼。这大阵仗把两人弄的紧张不已,拔腿就跑。袁绍在逃跑过程中一不小心摔倒在带刺的灌木丛,动弹不得。这时候抓贼的家丁正在缩小包围圈往这赶来,曹操见状,高声一喊:“贼人藏灌木丛中!”这一下把袁绍吓得够呛,顾不上身上扎满了刺,一个鲤鱼打挺之后紧接着狗急跳墙!和曹操一同翻墙逃窜进夜幕里。

    当曹操收到袁绍来信后,会心一笑,儿时的旧账还记着。那这次就把这份惊吓补上,等各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之时,便在总帐之内力荐袁绍为盟主,还上这份人情。

    初平元年正月,董卓得知天下诸侯要讨伐他时,派遣了西凉大将华雄镇守虎牢关。虎牢关位于洛阳以东,属于洛阳八关之一,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派遣麾下大将华雄率领两万铁骑镇守,足以说明董卓的重视。

    华雄在虎牢关城墙上望着关外一片虚无,哼了一声,乌合之众如何与西凉铁骑对抗?若非太师严令死守关隘,此刻开关亲率一队骑兵将这些这群关东懦夫寻出来杀得屁滚尿流!

    此时的联军有渤海郡郡守袁绍、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镇远关军师将军白念远。

    当时袁绍与王匡屯兵河内,张杨亦率数千人投靠;张邈、刘岱、桥瑁、袁遗与鲍信屯兵酸枣,曹操则属于张邈军下;袁术屯兵鲁阳,孙坚从长沙赶往与袁术会合;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则留在邺城,给与联军军粮;唯有镇远关军师将军白念远自带粮草与一千骑兵、两千步兵来到虎牢关外。各群雄都接受曹操的推荐,推举袁绍为盟主。袁绍自号车骑将军,其他人都有被假授官号,如曹操就被授行奋武将军。

    白念远此时在虎牢关外的远山看着这座固若金汤的关隘,思索着该如何将这座关隘,虽然率领部队来到这里接近半个月,一直隐藏在关外山间的密林里,可是苦思冥想也没能想出好计策将关隘攻下。不过华雄一直在关内,也并没有要出阵的意思,只是每天固守,从不开关,哪怕商旅过客也只得绕道而行。

    白念远叫来高顺、荀彧、程昱,询问他们攻城的策略。高顺回应道:“我军人数只有三千,其中还有一千轻骑是不能够攻城的,真正攻城兵力只有堪堪两千,非奇袭不可下关。”白念远点头,示意高顺继续。“属下暂无良策,还请两位先生提出高见。”

    荀彧长于内政,军事这块没有程昱在行,便用手杵了杵站在身边的程昱,让程昱说下策略。程昱一捋胡须,说道:“关于奇袭,昱有一计,是否可行还请主公自行决断。虎牢关附近本有些村落,但是听闻群雄讨董,多数撤离了此地。此处距离大河不过十里,大河泥沙众多,为防范大河泛滥,堤坝越修越高,如今已高于河岸数丈,若我军夜间掘开堤坝,大河汹涌,水淹虎牢,则关口必破。然则其余少数村落,则会尽数淹没。”

    “文若,你怎么看?”白念远看着荀彧问道。

    “主公,我长于内政,军事我不如仲德,然主公欲显名于天下,有舍才有得。今主公势弱,需减少我方损失,保存实力。且我方粮草并不十分充足,也无法支持我军长期征战。加上华雄派出的探马已被我军截获斩杀多矣,作为董卓麾下的大将,必然会加派探马出来刺探,届时敌明我暗的形势可能会发生变化。一旦被华雄刺探到我军虚实和具体方位,以西凉铁骑的骁勇,我军必有一番苦战。”

    “善,高顺,率领将士驻扎高处,砍伐树木做木筏,今夜子时掘堤,攻破虎牢。”

    华雄在虎牢关内唯一会开关的时候,只有派出探马和探马回报的时候,可是最近派出探马少了五六名回报,华雄也是有些警觉。可是其他探马都能够安然回来,说不定去附近村落掠夺财货女人去了吧。毕竟在洛阳的时候,大家都掠夺惯了,现在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又没有敌人,也难免。即便有敌人,按照被截杀的探马数量来看,兵力也很不多,以麾下两万西凉铁骑的实力,消灭敌军还是轻而易举的。为保险起见,华雄吩咐手下,岗哨一日四班,三个时辰换一次班,换班间隙不得超过半柱香,保证都能精神抖擞的站岗。下达完命令之后,华雄再次登上虎牢关,此时夕阳将落未落,极目四望,还是没有任何敌人,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嘱咐手下晚些给他送饭,他要去尝尝刚从附近村落掳劫来的女人。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时处于汉末,老百姓刚刚经历完黄巾之乱,现在又处于董卓乱政时期,接下来,又要面对军阀混战的来临。怎一个苦字了得。

    白念远军自高顺练兵以来,执行力超高,入夜之后,便已将木筏造好,而骑兵则都隐秘在造木筏周边,用来截获华雄探马。今夜月黑风高,大河堤坝上,掘堤的周仓部队正等待着白念远的命令传来,只需一声令下,大河周边未撤走的村民就即将陷入一片泽国,周仓内心毫无波动,他忠心为主,只会接受命令。而麾下的掘堤部队,经过高顺的训练,也已经是合格的军人,军令如山,不会违抗。

    滔滔的大河是华夏文明的母亲河,哺育着炎黄子孙,然而母亲也经常发怒,三五年便会掘堤,引发水患,伤害着万千百姓。今夜,大河即将再次掘堤,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大河掘堤均在夏秋,现在时值冬季,大河水位不如夏秋般高,没有人会想到大河会掘堤,尤其夜间掘堤,那么虎牢关势必没有防备,哪怕有防备,也只是能够稍微减少一些损失。当白念远军再次截获华雄的探马时,他明白不能再拖,华雄派探马的频率越来越高,意味着华雄已经非常警觉,并且对他们的藏身之地也在锁定的过程中。他决定提前掘堤,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他吩咐高顺,把所有军队驻扎的痕迹抹去,将士兵带离此地,向山上继续进发。再派一匹快马,向周仓下令,一炷香之后,掘堤冲关。

    当传达掘堤命令的快马到周仓部队的时候,发现周仓的部队正在与来历不明的部队交战,周仓掘堤部队人数不多,只有堪堪五百人,而由于夜色渐浓,分不清敌方有多少人马。对方也都是步兵,暂时来看,周仓部队并未占下风,周仓身先士卒,率领部队结成方阵,四面对敌,防守固若金汤。这些都是高顺按照魏武卒的方法训练出来的精兵,人手配备刀盾、锁子甲、弓箭,负重耐力非常优秀。现在他们结阵之后,兵种瞬间分化,外围刀盾手围成两圈,中间均为弓箭手,形成一个小型堡垒。快马发现此情形,迅速向白念远军方向的夜空射出一只火箭,火箭是白念远军求援的信号。而快马则连射三箭,以示军情紧急,接着飞奔前往周仓部队,需要趁现在情况还可控的时候,赶紧下达掘堤命令,将大河掘开,否则胜负已分。

    白念远接到兵士来报,周仓部队方向的夜空连出现三支火箭,军情紧急。白念远亲率八百骑兵,由高顺率领一千步兵插小道前去增援,剩下两百骑兵保护两位军师,随同五百步兵携带木筏往高处进军。

    当白念远的骑兵先行赶到河堤的时候,周仓军依然在负隅顽抗,周仓临危不乱,且战且退。敌军势大,约莫有两千步兵,还有约五百骑兵在侧翼骚扰,虽说周仓军还未崩溃,形势缺刻不容缓,白念远率骑兵冲杀上去。白念远部队均有马镫,骑兵在马上解放双手,边骑边引弓射箭,一直与敌军侧翼骑兵保持一箭距离不断射箭攻击。当敌军发现白念远的援军,骑兵即刻撤离。而敌军步兵也在这形势突变之下转攻为守,后排变前排,有序撤退。周仓部队也转变队形,开始由守转攻,追击撤退的步兵。白念远骑兵部队继续向前追击,战马的机动性加上骑兵的弓箭射击,打的地方部队开始慌乱。白念远作战秉承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作战方针,不与敌军做正面冲突,毕竟白念远深知练兵不易,尤其自己兵士甚少,损失一名没有人员能够立即补上。

    敌军刚开始还能够有序抵抗,渐渐的,在白念远游击战术的打击下,迅速减员,伤兵逐渐增多,士气也开始降低。当战场出现一个逃跑或者投降的声音,那么这种情绪就香瘟疫一样祸乱着整支军队!当将领不能够即使把这种情况扭转,战斗的溃败就在一瞬间。就在这时,地方部队不跑了,开始有人跪地求饶,原来高顺率领的一千步兵已经抄小道追到敌军撤退的路线上,两个方阵一列,将退路堵住,不停的搭弓射箭,把敌军又逼回来正面面对追击的白念远和周仓。敌军将领并没有缴械投降,仍然在指挥部队想要进行突围。敌军本有两千五百人马,经过战斗之后,已经减员接近一千,骑兵也只剩两百不到,士气低落。正面解决战斗已经是妄想,但是纠集少数兵力突围却是可行。

    白念远和高顺深知兵法,围三缺一,将敌军围困,但是留有一个缺口,不让敌军做困兽之斗,俗话说穷寇莫追便是如此,当敌军感觉没有任何生还机会的时候,会爆发强大的战斗力,届时胜负犹未可知。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让敌军逃生的念头逐渐占据主要,把战斗意志渐渐丢掉,这次战役的胜利就十拿九稳了。现在就等待敌军主帅牺牲部队,率领小部分人员进行突围,而自己就开始打扫战场了。

    当敌军主帅率领一百余骑放弃所有步兵向侧翼树林突围出包围圈后,所有敌军步兵尽数缴械,开始投降了。可是不多时,树林里又再次传出打斗的厮杀声,白念远心生疑惑,不知又是哪里的部队在进行战斗,夜黑风高,也不能贸然进入树林查看,说不定是敌军计策,若追击进去,进入敌人包围圈,战况又要再次逆转。白念远下令部队阵形不变,若是敌人大部队来到,则背水一战。输了,只能跳进大河喂河神了!白念远军严阵以待,命令周仓部队将弓箭对准已经投降的士卒。

    过了不久,树林里一队骑兵出来,为首的举着火把,竟是自己派去保护军师的骑兵队长管亥。一番答问之下,才得知是程昱命令管亥将两百骑兵带来支援白念远军,隐蔽在树林里,若白念远军势弱,则在树林里频繁跑动作为疑兵,迷惑敌军,伺机救助白念远。若白念远军势大,则在树林里作为伏兵剿灭败退的敌军。管亥将一名将领模样的敌军用绳子捆着,在地上拖着。白念远不由对程昱更是欣赏,得到程昱真的如虎添翼。

    管亥带着敌军将领跪倒在白念远面前,白念远从将领口中得知,他乃董卓女婿牛辅的心腹胡赤儿,奉董卓军师李儒的嘱咐,率五百骑兵,两千步兵从洛阳奔赴虎牢关秘密巡逻周边,若发现有敌军,则通报虎牢关守将华雄,对抗敌军。今夜巡逻发现周仓的掘堤部队,看见人数很少,立功心切,便遣军围攻,谁知周仓军坚韧无比,久攻不下。又有白念远率军增援,突围之后,想去虎牢关通报华雄,谁知树林里又杀出伏兵,用木筏堵住各方去路,又用箭雨将手下射杀殆尽,最后被管亥生擒。

    对于胡赤儿这个名字,白念远并不陌生,他杀了牛辅投降吕布,最后还是被吕布所杀,也算是个反复小人。一番盘问之下,得知华雄并不知晓有自己这支部队在附近协防虎牢关,确实是军师李儒为了隐瞒关东讨董联军而设置的一支秘密部队。

    现在白念远有些迷茫,这多出了一千三百多降卒,自己兵力也才堪堪三千,留生口便是给自己身边埋下定时炸弹,而且粮草也无以为继。思索片刻,由高顺和周仓部队将降卒的兵甲全部扔到大河里,再将他们一一捆缚,全部射杀!接着由周仓把大河掘开,引水冲关。

    华雄在虎牢关内突然惊醒,感觉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就像千军万马一样,又像突发地震!华雄来不及穿上盔甲,一身睡衣急匆匆的奔上虎牢关,夜色漆黑一片!华雄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夜色中隐藏着死神挥舞着镰刀像自己袭来!当华雄看清浑浊的河水奔腾而至,已经时不我待,他知道,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虎牢关在河水的冲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虎牢关守军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毕竟西凉并没有如此令人惊骇的水患。有些守军在骚乱刚刚来临之时,便纷纷找到自己的战马,想要从死神的镰刀下保住一条性命。当河水冲破虎牢关城门之后,在狭窄的管道上急速追赶着拼命逃窜的西凉铁骑们。西凉铁骑们是真正的在与死神赛跑,但阎王叫你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一瞬间,人和马都被河水淹没,西凉水少,兵士大多水性不好,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水呛住,窒息而死!

    待到第二天,水势渐小,白念远在已成孤岛的山头望见虎牢关一片断壁残垣,西凉铁骑的尸体漂在水面,密密麻麻,一片死寂。附近未撤离的村庄,村民,鸡鸭猪牛的尸体也在水患中漂流的到处都是。水平面褪去之后,白念远从高处下来,下令将堤坝修补好,便率领将士原地休息,一夜无眠,他们也该休息了。白念远拉着程昱和荀彧,与他们商讨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荀彧提出打入洛阳,奉天子以令不臣,得到天子的授权之后,道义上占据制高点,发展培植自己的势力,将白念远封为冀州牧,把韩馥的冀州收为己用,进而以冀州为根基,打击群雄,统一天下。

    程昱认为现今虎牢虽为主公所破,但是讨董联军其他势力均未有任何行动,除了袁术手下的孙坚打下长沙、南阳。讨董联军内部蝇营狗苟之事太多太多,保不齐有谁在背后加害主公,例如自封车骑将军的讨董联盟盟主袁绍,自恃四世三公,家世显赫,然多谋少断,嫉贤妒能。虎牢虽已攻破,看似能够直捣洛阳,迎奉天子。但我军主力人数太少,仅仅三千人,洛阳又乃大汉天子所在地,城固粮足,董卓又兵多将广,麾下更有吕布一骑当千。想要攻破洛阳,奉天子以令不臣难上加难。

    白念远听完两人的分析与思路,在脑海中努力回想历史上的讨董,便说道:“两位军师所言极是,眼下我军新胜,士气正旺,是打下洛阳的好时机,然而困难重重,我决定要攻入洛阳,我们如何解决这些困难?”白念远回想起,孙坚攻破南阳之后,董卓便烧毁洛阳,勒令迁都长安,现在洛阳必然是废墟一片,路上敌军都撤守,此去洛阳必然无抵抗之军。我军待水患褪去,便要加速行军,赶在孙坚之前进入洛阳,偷偷的在宫殿的枯井内得到传国玉玺,以备不时之需。届时,白念远时隔两个月再次震惊华夏,对于自己招揽人才和扩军有极大的推进作用,虽然这次并不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对于自己扩充实力有非常积极正面的影响。

    “昱以为,先向冀州牧韩馥征调粮草,以供我军攻打洛阳;再与刚刚攻下南阳的孙坚通力合作,紧逼洛阳;再广布消息,讨董联军十八路诸侯尽数集结,誓拿下洛阳,给董贼施压,也给讨董联盟的其他诸侯施压。”程昱略一思索,便向白念远进言。

    “彧以为孙坚或可助主公攻破洛阳,然孙坚兵力多主公甚矣,入主洛阳后必有干戈,对主公极其不利。”

    “孙坚当世豪杰,念远深以为然。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粮草之事由文若负责督促韩馥尽早发放,吾决意仲德随我杀奔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