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机不可泄露
再次踏入那间农家小院，王竹子态度大变，眼中满是欣慰，杨宗保看了眼杨福，杨福微微一笑。
心结解开，家常闲话自然圆润起来，闲聊到妇人喊他们上桌吃饭，王竹子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八仙桌正中心放着一碗鸡肉，四周摆着好几个青菜，饭菜很丰盛，鸡肉更是被炖的黄油漂在汤上，让人食指大动。
王竹子笑着抱着自家孙女落座，羊角辫女童指着鸡肉要吃，王竹子也没有呵斥，只是在羊角辫女童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杨宗保伸筷子将一只鸡腿夹给女童，女童看了看王竹子，又看了看鸡腿，偷偷吞了下口水，却没有去接。
王竹子爱怜的摸了下孙女的头，笑着说：“吃吧。”
羊角辫女童接过鸡腿，顺着长凳溜了下去，举着鸡腿出门喊道：“娘亲，我有鸡腿吃！”
“给娘亲你吃。”
唐刀听到后一句，即便是他这么冷面的人，也挂起了一丝笑容。
天下最纯，赤子童心！
王竹子眼中那份喜爱是透过双眼都藏不住，要不是腿脚不便，孙女即使要星星，他也会给她摘下来。
杨宗保也是笑容盈盈，懂事的孩子，谁都喜欢。
王竹子招呼着杨宗保和杨福吃菜，杨宗保没急着动筷，反倒是向杨福问道：“福伯，王伯，村子里那窑口是谁的，你们知道吗？”
杨福眼睛动了几下，没有急着回答杨宗保，王竹子也没说是谁家的，只是开口劝道：“小少爷，那窑口就做些粗瓷烂碗的，没有半点气候的。”
杨福倒是考虑的有点深远，问道：“小少爷，你打算要那间窑口做什么？”
“没事，打算做点小东西，要是能够做成的话，杨家就能多一份钱财来源。”对于杨福，杨宗保也不瞒着，毕竟相对于杨福来说，有很多地方，他要欠缺些。
“什么生意？”杨福追根溯源的问道。
“琉璃。”
杨福听完便摇起了头，要是做正儿八经的琉璃瓦，能够跟宫里搭上线，那窑口再小也是条路子。可惜这种美差，即使真的有人能分出一份利益来，也断然不会落到武官手中的。
至于琉璃，杨福更加不想多言。街边小贩摆在摊子里的琉璃簪子，比比皆是！最多二十文钱！
“小少爷，那窑口算是咱家的，不过小少爷就不要打主意了，好几户人家都指着那窑口活呢！”
听到这个结果，杨宗保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也不多说什么，毕竟他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想法，能不能真正干起来，还得经过事实检验。
一顿便饭，吃的宾主尽欢，杨宗保等人要走之际，王竹子还极力挽留，最后还是杨福丢给王竹子几坛好酒，才将他那嘴给堵住。
回到府中，春儿倒是告诉杨宗保一个好消息，段正风和宋远航派人过来送了银子，将欠条取回去了。
宋远航那欠条，杨宗保倒是无所谓，送银子便还他就是，可段正风那张欠条，他还想多留一段时日，主要是给余胖子出气，不过取回去便取回去了。
手中有了些闲钱，杨宗保也没耽误，第二天一大早就让李三去将昨天见到的老王头叫来，他想让脑子里的想法变成银子。
来不及更换衣物的老王头坐在偏厅里，屁股都不敢坐实了，生怕将坐下的那张罩有锦布刺绣的鼓凳弄的再脏一些，依照他的想法，他坐地上就行，没有那么多讲究。
李三陪着老王头在偏厅里等，看到老王头那不自在的样子，他主动将刚刚丫鬟端上来的糕点推向老王头，说：“老王头，不要这么紧张，少爷你也见过，人很好的。先吃点东西吧！少爷可能要晚一点到。”
老王头应了一声好，手却不敢去拿那叠放整齐的糕点，总觉的他的手要是去碰那些糕点，那么一整碟点心都不会有人去吃了。
李三根本不清楚老王头在想些什么，只是觉的老王头有点过分拘谨了。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口里，李三不由叹道：“果然是福食记的糕点好吃。”
老王头暗吞一口口水，心中微微腓腹，“十文钱一块的糕点要是不好吃，那铺子还不得被人给砸咯。”
老王头乱想间，杨宗保笑嘻嘻的走进偏厅，李三赶忙问好，杨宗保笑着问道：“伤势没多大问题了吧？”
李三心头一暖，“少爷，没事了，有事您吩咐。”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用急着给我办事。”
同李三闲聊两句之后，杨宗保笑着让老王头落座，老王头木讷的应了一声，比起昨日在窑口相见，简直判若两人。
杨宗保看了下桌上的糕点，又看了下老王头的神色，倒是有些理解，平头百姓见到官宦之后，有这种又惧又怕的神色很正常。
“老王头，问你件事。”
“少爷，你尽管问吧！不不不，您尽管问。”老王头有点语无伦次了。
杨宗保揉了下额头，微微摇头，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必要这么怕他吗？
“老王头，你会做琉璃吗？”
“琉璃？”老王头听到杨宗保问这个问题，神色终于趋向平静了。
李三一见杨宗保要谈正事，不需要杨宗保吩咐，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却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杨宗保一招呼，他便能马上到。
“什么？是这样的吗？”
“少爷，不可能的事情吧？”
“嗯，可能要多试几遍才知道。”
“少爷是真的吗？”
李三听着屋内老王头时不时传出来的高声喊叫，心中有种猫抓的感觉，很想知道老王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叫的这么欢。
房门被打开，老王头满面春风，那张有些苦意的脸庞，都松开了好些条皱纹。
“老王头，你回去先准备吧！就算不成功，答应你的东西，我也是会给你的。”
老王头拍着胸脯，说道：“少爷，只要你说的东西能够做出来，我老王头一定帮少爷做出来。”
“没事，顺其自然。李三，替我送老王头一程，顺便给老王头带点福食记的糕点回去，回来时去账房报。”
对于杨宗保连这种小事都照顾到，李三真是钦佩的很，应了一声，领着老王头便出了府。
走在回廊里，杨宗保被站在院中刚刚收刀的唐刀叫住，他有些讶异的望向唐刀，唐刀问道：“你和那老王头谈了些什么？让他叫的那么大声，差点让我以为有宵小之辈进府了呢！”
“天机不可泄露！”故作神秘一说，杨宗保等着唐刀的下一句问话。
唐刀看了杨宗保一眼，不再言语，抱刀离去。
杨宗保撇了下嘴，头枕双臂，轻声说道：“无趣！”
心结解开，家常闲话自然圆润起来，闲聊到妇人喊他们上桌吃饭，王竹子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八仙桌正中心放着一碗鸡肉，四周摆着好几个青菜，饭菜很丰盛，鸡肉更是被炖的黄油漂在汤上，让人食指大动。
王竹子笑着抱着自家孙女落座，羊角辫女童指着鸡肉要吃，王竹子也没有呵斥，只是在羊角辫女童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杨宗保伸筷子将一只鸡腿夹给女童，女童看了看王竹子，又看了看鸡腿，偷偷吞了下口水，却没有去接。
王竹子爱怜的摸了下孙女的头，笑着说：“吃吧。”
羊角辫女童接过鸡腿，顺着长凳溜了下去，举着鸡腿出门喊道：“娘亲，我有鸡腿吃！”
“给娘亲你吃。”
唐刀听到后一句，即便是他这么冷面的人，也挂起了一丝笑容。
天下最纯，赤子童心！
王竹子眼中那份喜爱是透过双眼都藏不住，要不是腿脚不便，孙女即使要星星，他也会给她摘下来。
杨宗保也是笑容盈盈，懂事的孩子，谁都喜欢。
王竹子招呼着杨宗保和杨福吃菜，杨宗保没急着动筷，反倒是向杨福问道：“福伯，王伯，村子里那窑口是谁的，你们知道吗？”
杨福眼睛动了几下，没有急着回答杨宗保，王竹子也没说是谁家的，只是开口劝道：“小少爷，那窑口就做些粗瓷烂碗的，没有半点气候的。”
杨福倒是考虑的有点深远，问道：“小少爷，你打算要那间窑口做什么？”
“没事，打算做点小东西，要是能够做成的话，杨家就能多一份钱财来源。”对于杨福，杨宗保也不瞒着，毕竟相对于杨福来说，有很多地方，他要欠缺些。
“什么生意？”杨福追根溯源的问道。
“琉璃。”
杨福听完便摇起了头，要是做正儿八经的琉璃瓦，能够跟宫里搭上线，那窑口再小也是条路子。可惜这种美差，即使真的有人能分出一份利益来，也断然不会落到武官手中的。
至于琉璃，杨福更加不想多言。街边小贩摆在摊子里的琉璃簪子，比比皆是！最多二十文钱！
“小少爷，那窑口算是咱家的，不过小少爷就不要打主意了，好几户人家都指着那窑口活呢！”
听到这个结果，杨宗保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也不多说什么，毕竟他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想法，能不能真正干起来，还得经过事实检验。
一顿便饭，吃的宾主尽欢，杨宗保等人要走之际，王竹子还极力挽留，最后还是杨福丢给王竹子几坛好酒，才将他那嘴给堵住。
回到府中，春儿倒是告诉杨宗保一个好消息，段正风和宋远航派人过来送了银子，将欠条取回去了。
宋远航那欠条，杨宗保倒是无所谓，送银子便还他就是，可段正风那张欠条，他还想多留一段时日，主要是给余胖子出气，不过取回去便取回去了。
手中有了些闲钱，杨宗保也没耽误，第二天一大早就让李三去将昨天见到的老王头叫来，他想让脑子里的想法变成银子。
来不及更换衣物的老王头坐在偏厅里，屁股都不敢坐实了，生怕将坐下的那张罩有锦布刺绣的鼓凳弄的再脏一些，依照他的想法，他坐地上就行，没有那么多讲究。
李三陪着老王头在偏厅里等，看到老王头那不自在的样子，他主动将刚刚丫鬟端上来的糕点推向老王头，说：“老王头，不要这么紧张，少爷你也见过，人很好的。先吃点东西吧！少爷可能要晚一点到。”
老王头应了一声好，手却不敢去拿那叠放整齐的糕点，总觉的他的手要是去碰那些糕点，那么一整碟点心都不会有人去吃了。
李三根本不清楚老王头在想些什么，只是觉的老王头有点过分拘谨了。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口里，李三不由叹道：“果然是福食记的糕点好吃。”
老王头暗吞一口口水，心中微微腓腹，“十文钱一块的糕点要是不好吃，那铺子还不得被人给砸咯。”
老王头乱想间，杨宗保笑嘻嘻的走进偏厅，李三赶忙问好，杨宗保笑着问道：“伤势没多大问题了吧？”
李三心头一暖，“少爷，没事了，有事您吩咐。”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用急着给我办事。”
同李三闲聊两句之后，杨宗保笑着让老王头落座，老王头木讷的应了一声，比起昨日在窑口相见，简直判若两人。
杨宗保看了下桌上的糕点，又看了下老王头的神色，倒是有些理解，平头百姓见到官宦之后，有这种又惧又怕的神色很正常。
“老王头，问你件事。”
“少爷，你尽管问吧！不不不，您尽管问。”老王头有点语无伦次了。
杨宗保揉了下额头，微微摇头，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必要这么怕他吗？
“老王头，你会做琉璃吗？”
“琉璃？”老王头听到杨宗保问这个问题，神色终于趋向平静了。
李三一见杨宗保要谈正事，不需要杨宗保吩咐，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却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杨宗保一招呼，他便能马上到。
“什么？是这样的吗？”
“少爷，不可能的事情吧？”
“嗯，可能要多试几遍才知道。”
“少爷是真的吗？”
李三听着屋内老王头时不时传出来的高声喊叫，心中有种猫抓的感觉，很想知道老王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叫的这么欢。
房门被打开，老王头满面春风，那张有些苦意的脸庞，都松开了好些条皱纹。
“老王头，你回去先准备吧！就算不成功，答应你的东西，我也是会给你的。”
老王头拍着胸脯，说道：“少爷，只要你说的东西能够做出来，我老王头一定帮少爷做出来。”
“没事，顺其自然。李三，替我送老王头一程，顺便给老王头带点福食记的糕点回去，回来时去账房报。”
对于杨宗保连这种小事都照顾到，李三真是钦佩的很，应了一声，领着老王头便出了府。
走在回廊里，杨宗保被站在院中刚刚收刀的唐刀叫住，他有些讶异的望向唐刀，唐刀问道：“你和那老王头谈了些什么？让他叫的那么大声，差点让我以为有宵小之辈进府了呢！”
“天机不可泄露！”故作神秘一说，杨宗保等着唐刀的下一句问话。
唐刀看了杨宗保一眼，不再言语，抱刀离去。
杨宗保撇了下嘴，头枕双臂，轻声说道：“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