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手指？
待画完了最后一张纸，收下最后十文铜。中年儒生放下笔，向周围的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在下画纸已用完，需回去了，三日后申时再见！”
人们意犹未尽，好不失望，在没有照相机和手机拍照的年代，画像可是一门吃香得行业。一个刻意装扮了一番，粉脸猩唇，香气撩人的少妇没有画到画像，忍不住嚷道：“张先生，你一月来不了几次，每次只带三十张纸，就不能多带些么？害的奴家白等了这许久！”
“还请这位大婶见谅。”中年儒生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说道：“在下还需温习功课，以备春试科考，这街头卖画不过是解囊中羞涩的无奈之举，在下可不敢舍本逐末，荒废了学业。”
一个抱着孙儿的胡须花白的老头笑道：“张先生刚来的时候，我那大孙儿还没出世哩，如今他都在学做豆腐的手艺了。科考都这么多次了，张先生怎么还没中进士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中年儒生面皮一红，羞赧可掬，却不与争辩，默默收拾起笔墨钱财。
老头察觉到自己的话刺伤了中年儒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了，忙解释道：“张先生，老头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进士及第没那么容易的，全国那么多读书人有几个能中的。”
那少妇接道：“进士可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普通人学问再好，没那个命也是中不了的。张先生，我看你还是专业卖画得了，这钱也来得快，半个时辰不到就赚了三百文钱，我那汉子劳作一天，累死累活也赚不到你这个数。”
老头忙道：“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张先生正直壮年，改弦更张还是来得及的，切莫在进士路上一黑到底啊。”
中年儒生没有搭腔，低头拨开人群，径自走了。
“中个举人也很了不起了，做个主薄，当个教书先生，账房先生那是绰绰有余的，娶妻生子，衣食无忧也就行了，可他一把年纪了，不娶妻室，一门心思就想着要中进士。”
“这人就是固执，如果我有他画画的本事，我可就发财了。”
“他发了誓的，不中进士誓不娶妻，誓不还乡的。依我看啦，三十岁之前不中以后就很难中了，这年纪越大，脑子就越不好使，中的难度就越大了。”
“说得有道理，我看他这次估计又要落榜了。”
人群七嘴八舌的嘟嘟囔囔着，各自散了去。
望着中年儒生孤单失落的背影远去，赵响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他匆匆回到相国寺，去火房讨了一根木炭和一只馒头，再去账房要了几张白纸，回到厢房中，关上了房门，打开了窗户。
他坐到地上，铺开白纸，掰下木炭上一小片，用它在纸上先画了一个碗口大的圆圈。眯眼仔细观察揣度了一番室内的光线角度，用炭片在圈中细细描划起来。
一条条黑线渐渐累叠，粗粗细细，或浓或淡，小心的明暗过度，不理想之处则用馒头小心搽抹，细细改来。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黑球欲滚纸而出了。
只要细细揣摩，掌握好使用方法，这木炭和馒头果然能代替后世炭笔和橡皮檫！
金手指找到了！
赵响心中一阵激动，立刻又换了张纸，先勾画了一个五官轮廓，然后在面上细细描划起明暗阴影来，莫约半炷香功夫，一个长发披肩，顾盼生情的二十一世纪的美女头像出现了。
他捧着画像，欣喜若狂，暗想：“就凭这一手古人从未见过的写实素描技法，随便在街上摆个画摊，一两银子一副，也是争抢着画的，那还不得赚个钵满！”
突然间，他的神色哀伤起来，眼眶竟然开始红了。
你道赵响这手素描是如何练就的，那是当初为了泡上美术系的系花萧丽丽，在一个美术系老乡开的校外画室那里，花了六个月的时间苦练而成的。
那天当他拿着集六月心血绘就的一副画，亲手交给萧丽丽时，她先是一声惊呼，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而眼前这副画，正是自己画了数百遍的萧丽丽。
虽然穿越了上千年，记忆中的伤痛已经有了大半年，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
那一夜，风清月朗，月华如水。赵响亲眼见到一向纯情可爱的女友萧丽丽一身性感妖艳的装扮，如一只欢快的金丝雀般下了楼，钻进了一个猪一样肥的土豪鲜红的法拉利.......
那一夜，赵响对着一瓶农药的说明书和瓶身上那具白骨森森的骷髅图案，研究到了天明，抽完了三包精品利群烟。
“只是这速度太慢了一点，一天下来画不了几副，自己累得头昏眼花，臂酸手抖不说，被画的人也耐坐不住啊。”
“只能速写淡描了，争取一百笔之内画出一副来，不知效果却是如何？人物描绘关键在于神态，而神态除了突出面部主要特征，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
赵响从哀伤中回过神来，又换了一张纸，开始练习起来，这次他画得是自己得母亲。
母亲，父亲，大学几个铁哥们……最后一副试验品画得是一位牌友，几番练习下来速写淡描的技巧算是掌握了，虽不如素描写实那般逼真欲活，但比起那中年儒生的纯粹轮廓形似，已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凭心而论，那中年儒生笔法娴熟，五官比例把握精准，表情特征抓得极准，可谓已到了炉火纯青，信手而为的境界，这是赵响忘尘莫及的。
但他的场子，赵响是决定要去砸了。
“没办法，我也是为了吃饭啊，谁让我多出了他一千年的知识积累呢。”赵响暗自如此思量。
“中年儒生十文钱一幅画，我这速写淡描至少卖到百文一副，一天画下百来副，就是十两银子入账，然后在带些徒弟，开十家分店，自己不用动手，坐在屋里一天可有百两银子收入了。”
“一天百两银子，一年就是三万多两银子，还有在开几家精品店，专门给有钱人画全身着衣素描，十两银子一副…”
赵响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瓦蓝的天空，明艳的阳光，心里那个美啊，如六月天喝了雪水般畅快无比。
人们意犹未尽，好不失望，在没有照相机和手机拍照的年代，画像可是一门吃香得行业。一个刻意装扮了一番，粉脸猩唇，香气撩人的少妇没有画到画像，忍不住嚷道：“张先生，你一月来不了几次，每次只带三十张纸，就不能多带些么？害的奴家白等了这许久！”
“还请这位大婶见谅。”中年儒生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说道：“在下还需温习功课，以备春试科考，这街头卖画不过是解囊中羞涩的无奈之举，在下可不敢舍本逐末，荒废了学业。”
一个抱着孙儿的胡须花白的老头笑道：“张先生刚来的时候，我那大孙儿还没出世哩，如今他都在学做豆腐的手艺了。科考都这么多次了，张先生怎么还没中进士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中年儒生面皮一红，羞赧可掬，却不与争辩，默默收拾起笔墨钱财。
老头察觉到自己的话刺伤了中年儒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了，忙解释道：“张先生，老头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进士及第没那么容易的，全国那么多读书人有几个能中的。”
那少妇接道：“进士可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普通人学问再好，没那个命也是中不了的。张先生，我看你还是专业卖画得了，这钱也来得快，半个时辰不到就赚了三百文钱，我那汉子劳作一天，累死累活也赚不到你这个数。”
老头忙道：“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张先生正直壮年，改弦更张还是来得及的，切莫在进士路上一黑到底啊。”
中年儒生没有搭腔，低头拨开人群，径自走了。
“中个举人也很了不起了，做个主薄，当个教书先生，账房先生那是绰绰有余的，娶妻生子，衣食无忧也就行了，可他一把年纪了，不娶妻室，一门心思就想着要中进士。”
“这人就是固执，如果我有他画画的本事，我可就发财了。”
“他发了誓的，不中进士誓不娶妻，誓不还乡的。依我看啦，三十岁之前不中以后就很难中了，这年纪越大，脑子就越不好使，中的难度就越大了。”
“说得有道理，我看他这次估计又要落榜了。”
人群七嘴八舌的嘟嘟囔囔着，各自散了去。
望着中年儒生孤单失落的背影远去，赵响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他匆匆回到相国寺，去火房讨了一根木炭和一只馒头，再去账房要了几张白纸，回到厢房中，关上了房门，打开了窗户。
他坐到地上，铺开白纸，掰下木炭上一小片，用它在纸上先画了一个碗口大的圆圈。眯眼仔细观察揣度了一番室内的光线角度，用炭片在圈中细细描划起来。
一条条黑线渐渐累叠，粗粗细细，或浓或淡，小心的明暗过度，不理想之处则用馒头小心搽抹，细细改来。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黑球欲滚纸而出了。
只要细细揣摩，掌握好使用方法，这木炭和馒头果然能代替后世炭笔和橡皮檫！
金手指找到了！
赵响心中一阵激动，立刻又换了张纸，先勾画了一个五官轮廓，然后在面上细细描划起明暗阴影来，莫约半炷香功夫，一个长发披肩，顾盼生情的二十一世纪的美女头像出现了。
他捧着画像，欣喜若狂，暗想：“就凭这一手古人从未见过的写实素描技法，随便在街上摆个画摊，一两银子一副，也是争抢着画的，那还不得赚个钵满！”
突然间，他的神色哀伤起来，眼眶竟然开始红了。
你道赵响这手素描是如何练就的，那是当初为了泡上美术系的系花萧丽丽，在一个美术系老乡开的校外画室那里，花了六个月的时间苦练而成的。
那天当他拿着集六月心血绘就的一副画，亲手交给萧丽丽时，她先是一声惊呼，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而眼前这副画，正是自己画了数百遍的萧丽丽。
虽然穿越了上千年，记忆中的伤痛已经有了大半年，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
那一夜，风清月朗，月华如水。赵响亲眼见到一向纯情可爱的女友萧丽丽一身性感妖艳的装扮，如一只欢快的金丝雀般下了楼，钻进了一个猪一样肥的土豪鲜红的法拉利.......
那一夜，赵响对着一瓶农药的说明书和瓶身上那具白骨森森的骷髅图案，研究到了天明，抽完了三包精品利群烟。
“只是这速度太慢了一点，一天下来画不了几副，自己累得头昏眼花，臂酸手抖不说，被画的人也耐坐不住啊。”
“只能速写淡描了，争取一百笔之内画出一副来，不知效果却是如何？人物描绘关键在于神态，而神态除了突出面部主要特征，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
赵响从哀伤中回过神来，又换了一张纸，开始练习起来，这次他画得是自己得母亲。
母亲，父亲，大学几个铁哥们……最后一副试验品画得是一位牌友，几番练习下来速写淡描的技巧算是掌握了，虽不如素描写实那般逼真欲活，但比起那中年儒生的纯粹轮廓形似，已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凭心而论，那中年儒生笔法娴熟，五官比例把握精准，表情特征抓得极准，可谓已到了炉火纯青，信手而为的境界，这是赵响忘尘莫及的。
但他的场子，赵响是决定要去砸了。
“没办法，我也是为了吃饭啊，谁让我多出了他一千年的知识积累呢。”赵响暗自如此思量。
“中年儒生十文钱一幅画，我这速写淡描至少卖到百文一副，一天画下百来副，就是十两银子入账，然后在带些徒弟，开十家分店，自己不用动手，坐在屋里一天可有百两银子收入了。”
“一天百两银子，一年就是三万多两银子，还有在开几家精品店，专门给有钱人画全身着衣素描，十两银子一副…”
赵响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瓦蓝的天空，明艳的阳光，心里那个美啊，如六月天喝了雪水般畅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