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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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仇当场就报(求收藏)

    仲春时节,山道边的草木早早的焕发了生机,争先恐后的吐出嫩芽,不时能看见野兔找食的身影,春杜鹃、桃花、野茶花接连绽放。

    眉山寨水军行走到山道上,有的实在忍不住,走出队伍,顺手摘上一朵,插在头上,各自交头接耳,嬉嬉闹闹。

    郑虎臣骑马走在队伍前面,胡金彪拍了拍自己坐骑的屁股,和郑虎臣并排走到了一起,手里拿着一多鲜艳的春杜鹃,笑着问郑虎臣,“统领,弟兄们挑了朵最漂亮的春杜鹃,特意献给统领,统领何不戴上瞧瞧!”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让我把花戴在哪里,胸前?耳朵?还是头上?”

    “统领瞅瞅弟兄们,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胡金彪撺掇道。

    郑虎臣转身望去,整个队伍里几乎是花的世界,有的将花插在耳朵上,有的插在头上,甚至有不少人插了好几朵。

    唐宋之时,男子甚是喜爱在头上插花,尤其是踏春时节,如果哪位男子插的话漂亮鲜艳,往往能获得周围女子的另眼相看,鲜花成为了风流才子们的泡妞利器。

    看到喜欢的女子,便会将头上的鲜花送给女子,如果有人只是将鲜花捧在手里,然后赠送给女子,女子则会转身离去,说不定还有白眼一双奉送。

    另外,古时男子还有擦香水的爱好,不过是香料研磨而成的香粉,闻起来不似女子所用的脂粉那般浓郁,男子用的香粉偏向淡雅。

    水浒传里矮脚虎王英便喜欢在头上插一朵鲜花,他也是受到当时社会风气的影响,唐时主要流行于士大夫贵族之间,到了宋时已经扩展到了平民百姓。

    郑虎臣接过胡金彪递过来的春杜鹃,不过他可不会将鲜花插在头上,而是插在左臂的口袋里。

    有胡长贵在前面带路,郑虎臣只派出的了三个斥候前去探路,直至进入四明山区前,水军们都没遇到过不长眼的山贼前来骚扰。

    胡长贵停下脚步,恭敬地对郑虎臣说道:“郑统领,前面不远处有一伙山贼聚集,咱们要不要绕开,以免耽搁了进攻青驼岭的时间。”

    郑虎臣拉紧马缰,露出不快道:“老老实实告诉我,去青驼岭的路上,到底有几波山贼挡路?”

    “郑统领,小民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怕您不敢来,不得以而为之,还请统领您大人大量,理解小民的一点小心思。”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

    “小民不敢!”

    “你还有其他瞒着本统领的地方么?”

    “再无其它!”

    郑虎臣瞪了胡长贵一眼,对着胡金彪吩咐道:“让弟兄们加强戒备,提高警惕,该干正事了,别把性命丢在这里!”

    “是,统领!”

    继续向前走了近一里路,山道逐渐变窄,郑虎臣看向胡长贵,胡长贵点头,表示就是这里。

    郑虎臣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屁股,马很聪明,带着几头骡子,向前面冲去,刚跑出不到半里路,从山壁后面冲出来二十几人,手里拿着锄头,斧头,木刺,看到却是一只马和几头骡子。

    为首的汉子把刚准备说出的打劫之话咽了下去,愣在那里,他旁边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家伙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头领,还愣着干啥,把马和骡子捉会山寨啊,能换不少银钱!”

    “哦,是啊!大家伙赶快捉住这几头畜牲,回头给大家伙换酒喝!”

    一伙人顿时眼冒金光,对着马和骡子张牙舞爪起来,郑虎臣的坐骑迅速转身,跑向水军们埋伏的地方,二十几个贼众跟在它们屁股后面,大呼小叫,紧追不舍。

    刚才提醒头领的小家伙跑的最快,第一个冲到水军的埋伏范围,被躲在道旁草丛中的高个儿一手提了起来,小家伙抬眼上瞧,仿佛看见了一颗参天巨树,惊恐不已,双腿不停地四处乱蹬,也没挨到高个儿分豪。

    无比慌乱的小家伙忽然冷静下来,对着其它看着高个儿发愣的山贼们喊道:“大家伙儿快跑啊,我们灵山好汉今天栽在了这里,中了埋伏,这里不只他一人,还有近百人埋伏在草丛山林里。”

    山贼头领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过了许久,恨恨道:“小五,你且放心,刘叔我迟早会来救你,弟兄们,点子扎手,速速撤离!”

    郑虎臣站到旁边一颗大石头上,笑着对被高个儿提着的小五说道:“小朋友,你们头领心眼真多,他都不知道我们是谁,请问他去哪里救你?”

    刚跑了没几步的山贼,听到郑虎臣的话,突然停住脚步,一小半人挡住去路,举起锄头、斧头、木棍,脸色不善地看着山贼头领。

    山贼头领见自己队伍分成了两波,举起手中的红绸大刀,脸上横肉摆动,“识相的,把路让开,不然别怪本头领的大刀不认人,送你们去阴曹地府。”

    挡住去路之人露出胆怯之色,有的双手抖动不休,纷纷看向年龄最大的一位中年人,中年人是唯一一个手里有弓箭的,手搭弓箭指向山贼头领道:“刘大巴子,我们差点让你骗了,当初你和小五奄奄一息躺在我们寨子门口,如果不是我们寨主收留你,哪有你的今天?”

    “没想到你还和我们耍心眼,连和你同生共死的小五都要抛弃,你的良心难道喂了狗么?”

    郑虎臣看到被高个儿提着的小五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计从心来,对着举箭的中年人说道:“这位好汉,你说的很对,刘大巴子的良心的确被狗吃了,说不定你们前任头领便是死于他手!”

    “你胡说,爷爷今天非劈了你这挑拨离间的恶人!”刘大巴子迅速掩去慌乱之色,双手握刀,冲向郑虎臣。

    尘土掩埋的绳子突然被紧紧拉起,横在刘大巴子的去路上,刘大巴子只顾着冲向郑虎臣,不曾注意脚下,被绳子绊倒在地,激起无数尘土,等尘烟散去,他已经变成了土人。

    站在刘大巴子这边的山贼,见自家头领被擒,丢下手中的劣质武器,急忙转身逃跑,跑了没几步,便被一张大网网住,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郑虎臣从石头上跳下,拍打掉裤腿上的尘土,然后笑呵呵的看着胡长贵,问道:“这样的山贼,本统领需要绕道走么?”

    胡长贵捡起地上的红绸大刀,一把揪住刘大巴子的头发,将刘大巴子的脸正对向自己,咧嘴问道:“刘大巴子,看看爷爷是谁,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他刚一说完,刀刃猛然划过刘大巴子脖颈,顿时鲜血飚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