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探青驼岭
原来青驼岭内讧，刘大巴子从青驼铃逃离出来，小五是前任寨主的儿子，他在山寨地位尴尬，刘大巴子逃离山寨不久后，小五也溜出了山寨，追上了刘大巴子。
当时还是冬天，由于缺少食物，刘大巴子身上还带着伤，等两人逃到灵山寨山口的时候，饿昏了过去。
从此两人便在灵山寨入了伙，刘大巴子用毒药谋害了灵山寨头领，由于他带着灵山贼众成功的干过几次大买卖，最终被推举为新头领，结果今天却栽在了郑虎臣手里。
郑虎臣见胡长贵一刀剁了刘大巴子，不好再说什么，对着军法官梁靖才问道：“画像拿出来，比对一下，如果是真的刘大巴子，务必把人头保留好，能换不少赏钱！”
“恭喜统领，查验无误，是刘大巴子没错！”梁靖才拿出画像，比对完毕后说道。
“统领，这小毛孩子该咋办？”高个儿提着小五，走到郑虎臣面前问。
“别杀我，我只是个小毛贼，我才十二岁！”小五赶忙求饶。
梁靖才拿着数十张画像，与二十几个山贼一一核对，然后回报，“统领，属下已经仔细查看过，这伙人也就刘大巴子有点价值，其他人不在逮捕名单里，属下认为可以放过！”
小眼睛转个不停，小五接过话茬，急呼道：“统领，我还是个孩子，我也没料到刘大巴子会干出恩将仇报的丑事，您就放过我这个小毛贼吧！”
郑虎臣取下左臂的春杜鹃，对着山贼们说道：“你们这些人不事生产，打家劫舍，如今惹到本将头上，孙四海，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统领，末将认为该把山贼拉去服劳役，咱们水军晾晒场和农田如今缺少劳动力，这些人看着蛮有力气，应该能帮上不少忙！”
“是个不错的主意！”
“末将认为应该拉他们去当攻山先锋，毕竟青驼岭不好攻！”胡金彪在旁边建议道。
小五听到要拿他们去送死，挣扎道：“统领，我就是青驼岭出来的，我给你们带路还不行嘛，千万别让我们灵山好汉去送死，好汉们都是苦命人，入山为贼还不是被官府逼得。”
“说的是何胡话，我们统领他爹便是绍兴府的司户老爷，怎会干出逼人为贼的烂事？”胡金彪给了小五屁股一脚，骂道。
“不是司户老爷逼迫，山里庄稼遭了病虫灾害，连续三年几乎颗粒无收，县里贪墨了上面拨下来的救济粮，饿死了不少人，我们灵山寨的人为了活下去，只能当了山贼！”中年男子说道。
郑虎臣示意高个儿放小五下来，然后对着灵山贼众说道：“你们说的是假是真，本将自会派人查明，不过让你们种田还是当先锋，不如由本将手中这花的花瓣数量来决定！”
“摘下一片花瓣代表死，再摘下一片花瓣代表生，至于最后一片代表的是死，还是生，只能由天意决定。小五，你说本将摘下的第一片花瓣，是代表死，还是代表生？”
“生！”小五想看清郑虎臣手里花的花瓣数量，看到的却是收起的手掌，只好咬牙道。
郑虎臣根本就不用数，便知道杜鹃花的花瓣数量是奇数，他故意先说出死，小五还是一个孩子，即有逆反心理，又有求生欲望，他必定会反着来。
再者，古人谁没事数花瓣数量，即便小五提前知道花瓣数量，正好顺了郑虎臣放他们一马的心思。
等郑虎臣摘下最后一片花瓣，念出“生”字的时候，灵山贼众紧张的情绪立即放松下来，其中还有不停磕头，感谢老天爷的人。
郑虎臣叹口气，对着水军道：“给这帮人反手戴上手铐，既然有了手铐这新玩意，就得充分运用起来，若敢逃跑，逃一人，杀一人！”
“诸位放心，本将不会让你们去送死，攻打青驼岭，本将要的是你们的免费劳动力，而不是性命。”
......
郑虎臣不敢完全相信小五他们，每行进五里，他便会派斥候核实胡长贵和小五所提供的消息，确保没有埋伏后，才会继续赶路。
日落月升，眉山寨水军趁着夜色赶到了青驼岭山脚。青驼岭形状如同一个驼峰，两边低，中间凸起，山贼便居住在青驼岭的驼峰上，居高临下，只有南面一条道路通往驼峰，山道旁边是一条小溪。
青驼岭寨门门楼上摆放着两个火盆，火盆里燃烧的柴火喷吐着火焰，有四处巡逻岗哨从寨门外延伸到半山腰，他们时不时还会观察下周围有没有异动。
派出两队斥候，一队由孙四海带领，摸着小溪向山上探查，另一队由方士冲带领，顺着山道边的草丛前行，小心翼翼的记录着周围的情况。
水军们驻扎在山脚下的一片密林里，掏出罐头，吃几口，灌一口水囊里的盐水。
因为是后半夜夜深人静时攻打青驼岭，只好委屈水军们，如果生火做饭，一旦被山贼发现，反而处于被动，青驼岭山贼属于刀口舔血的一类人，眉山寨水军的战斗力还有待提高，不值得和他们硬碰硬。
水军们就餐完毕，孙四海和方士冲派了人回来，汇报了他们的探查情况，随即又带着三十人与之前的斥候会合。
熬夜是比较痛苦的，尤其是在荒山野岭里，既没有舒服的大床，又没有人陪着说话，许多水军被这安静的环境折磨的发闷，渐渐睡了过去。
郑虎臣看到水军们疲惫的样子，吩咐方洪、刘长安和胡金彪安排人轮流放哨，其他人睡觉休整，恢复体力。
转身看向小五，抽出身上的匕首，做出恶人状说道：“小五，走，带本将去探探青驼岭虚实，你若有胆，可以试试给山贼们报信！”
“小五不敢！统领，小五，再加上这位高壮士，就敢去青驼岭叫门，不怕他们杀了咱们三个？”
“想杀掉本统领，那可得死不少人，你若不信，可以试试当内贼，只要你有任何异动，本将背上的弓箭会第一个射穿你的脖子。”
三人带好该带的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青驼岭山顶走去，仿佛不是去探青驼岭山贼老窝，而是来青驼岭游山玩水。
行至半山腰，一个瘦削的汉子带着六人挡住了三人的去路，瘦削汉子拿着一把长镰，笑骂道：“哪里来的杀才，敢夜探咱青驼岭，想死也别如此着急啊！”
瘦削汉子和他周围的六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根本没把郑虎臣他们三人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看见高个儿，兴趣颇浓，问道：“这位壮士，可有兴趣加入咱青驼岭？青驼岭就需要你这样高大威猛的壮士。”
当时还是冬天，由于缺少食物，刘大巴子身上还带着伤，等两人逃到灵山寨山口的时候，饿昏了过去。
从此两人便在灵山寨入了伙，刘大巴子用毒药谋害了灵山寨头领，由于他带着灵山贼众成功的干过几次大买卖，最终被推举为新头领，结果今天却栽在了郑虎臣手里。
郑虎臣见胡长贵一刀剁了刘大巴子，不好再说什么，对着军法官梁靖才问道：“画像拿出来，比对一下，如果是真的刘大巴子，务必把人头保留好，能换不少赏钱！”
“恭喜统领，查验无误，是刘大巴子没错！”梁靖才拿出画像，比对完毕后说道。
“统领，这小毛孩子该咋办？”高个儿提着小五，走到郑虎臣面前问。
“别杀我，我只是个小毛贼，我才十二岁！”小五赶忙求饶。
梁靖才拿着数十张画像，与二十几个山贼一一核对，然后回报，“统领，属下已经仔细查看过，这伙人也就刘大巴子有点价值，其他人不在逮捕名单里，属下认为可以放过！”
小眼睛转个不停，小五接过话茬，急呼道：“统领，我还是个孩子，我也没料到刘大巴子会干出恩将仇报的丑事，您就放过我这个小毛贼吧！”
郑虎臣取下左臂的春杜鹃，对着山贼们说道：“你们这些人不事生产，打家劫舍，如今惹到本将头上，孙四海，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统领，末将认为该把山贼拉去服劳役，咱们水军晾晒场和农田如今缺少劳动力，这些人看着蛮有力气，应该能帮上不少忙！”
“是个不错的主意！”
“末将认为应该拉他们去当攻山先锋，毕竟青驼岭不好攻！”胡金彪在旁边建议道。
小五听到要拿他们去送死，挣扎道：“统领，我就是青驼岭出来的，我给你们带路还不行嘛，千万别让我们灵山好汉去送死，好汉们都是苦命人，入山为贼还不是被官府逼得。”
“说的是何胡话，我们统领他爹便是绍兴府的司户老爷，怎会干出逼人为贼的烂事？”胡金彪给了小五屁股一脚，骂道。
“不是司户老爷逼迫，山里庄稼遭了病虫灾害，连续三年几乎颗粒无收，县里贪墨了上面拨下来的救济粮，饿死了不少人，我们灵山寨的人为了活下去，只能当了山贼！”中年男子说道。
郑虎臣示意高个儿放小五下来，然后对着灵山贼众说道：“你们说的是假是真，本将自会派人查明，不过让你们种田还是当先锋，不如由本将手中这花的花瓣数量来决定！”
“摘下一片花瓣代表死，再摘下一片花瓣代表生，至于最后一片代表的是死，还是生，只能由天意决定。小五，你说本将摘下的第一片花瓣，是代表死，还是代表生？”
“生！”小五想看清郑虎臣手里花的花瓣数量，看到的却是收起的手掌，只好咬牙道。
郑虎臣根本就不用数，便知道杜鹃花的花瓣数量是奇数，他故意先说出死，小五还是一个孩子，即有逆反心理，又有求生欲望，他必定会反着来。
再者，古人谁没事数花瓣数量，即便小五提前知道花瓣数量，正好顺了郑虎臣放他们一马的心思。
等郑虎臣摘下最后一片花瓣，念出“生”字的时候，灵山贼众紧张的情绪立即放松下来，其中还有不停磕头，感谢老天爷的人。
郑虎臣叹口气，对着水军道：“给这帮人反手戴上手铐，既然有了手铐这新玩意，就得充分运用起来，若敢逃跑，逃一人，杀一人！”
“诸位放心，本将不会让你们去送死，攻打青驼岭，本将要的是你们的免费劳动力，而不是性命。”
......
郑虎臣不敢完全相信小五他们，每行进五里，他便会派斥候核实胡长贵和小五所提供的消息，确保没有埋伏后，才会继续赶路。
日落月升，眉山寨水军趁着夜色赶到了青驼岭山脚。青驼岭形状如同一个驼峰，两边低，中间凸起，山贼便居住在青驼岭的驼峰上，居高临下，只有南面一条道路通往驼峰，山道旁边是一条小溪。
青驼岭寨门门楼上摆放着两个火盆，火盆里燃烧的柴火喷吐着火焰，有四处巡逻岗哨从寨门外延伸到半山腰，他们时不时还会观察下周围有没有异动。
派出两队斥候，一队由孙四海带领，摸着小溪向山上探查，另一队由方士冲带领，顺着山道边的草丛前行，小心翼翼的记录着周围的情况。
水军们驻扎在山脚下的一片密林里，掏出罐头，吃几口，灌一口水囊里的盐水。
因为是后半夜夜深人静时攻打青驼岭，只好委屈水军们，如果生火做饭，一旦被山贼发现，反而处于被动，青驼岭山贼属于刀口舔血的一类人，眉山寨水军的战斗力还有待提高，不值得和他们硬碰硬。
水军们就餐完毕，孙四海和方士冲派了人回来，汇报了他们的探查情况，随即又带着三十人与之前的斥候会合。
熬夜是比较痛苦的，尤其是在荒山野岭里，既没有舒服的大床，又没有人陪着说话，许多水军被这安静的环境折磨的发闷，渐渐睡了过去。
郑虎臣看到水军们疲惫的样子，吩咐方洪、刘长安和胡金彪安排人轮流放哨，其他人睡觉休整，恢复体力。
转身看向小五，抽出身上的匕首，做出恶人状说道：“小五，走，带本将去探探青驼岭虚实，你若有胆，可以试试给山贼们报信！”
“小五不敢！统领，小五，再加上这位高壮士，就敢去青驼岭叫门，不怕他们杀了咱们三个？”
“想杀掉本统领，那可得死不少人，你若不信，可以试试当内贼，只要你有任何异动，本将背上的弓箭会第一个射穿你的脖子。”
三人带好该带的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青驼岭山顶走去，仿佛不是去探青驼岭山贼老窝，而是来青驼岭游山玩水。
行至半山腰，一个瘦削的汉子带着六人挡住了三人的去路，瘦削汉子拿着一把长镰，笑骂道：“哪里来的杀才，敢夜探咱青驼岭，想死也别如此着急啊！”
瘦削汉子和他周围的六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根本没把郑虎臣他们三人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看见高个儿，兴趣颇浓，问道：“这位壮士，可有兴趣加入咱青驼岭？青驼岭就需要你这样高大威猛的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