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壮士请留步
上山打次猎，猎杀的野猪竟然有人说是自家牲畜，而且来人身高两米多，还穿着兽皮，可想而知眉山寨水军心里是如何的错愕。
郑虎臣转头看向胡金彪，从胡金彪此刻的表情，可以判断出问了也白问，还号称眉山寨百事通？浪得虚名。
把霸王弓递给阿发，压下自己心中的疑问，郑虎臣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壮士，这野猪在山林里游荡，怎么看都是一头野猪，何来家畜的说法？”
“俺偶尔也会去附近村户家换些东西，没听说朝廷规定不能养野猪。”
“那个这位壮士，朝廷是没规定不能养野猪，只是你这有些违反常理，野猪野性难训，浑身一股蛮力，一般猪圈更是不好困住它，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你说是吧？”
“军爷看我这身板违反常理不？”
郑虎臣“......”
在大宋你这身高当然违反常理，两米好几，也不知是怎么吃出来的，要是我郑虎臣从小生活在大宋，真会被你这模样吓一跳，眉山寨此时有十几人不就被你吓的坐到了地上。
篮球运动员比你高的都有不少，我们学校就有位比你还高的体育特长生，若非如此，说不定我郑虎臣还真得在手下面前丢次脸。
郑虎臣老是抬头看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对着他笑道：“这位壮士，在下郑虎臣，麻烦你坐下来，总是抬头看你，脖子酸疼，如果真是你家畜牲，我郑家颇有些家财，你估个价，赔你便是，不知壮士该如何称呼？”
“小民从小个头儿便高，家里恰好姓高，所以爹娘便叫俺高个儿，你们也可以这样叫俺。”
经郑虎臣这么一说，高个儿冷傲的模样骤然转变，一副淳朴老实的样子，看着不像是杀人越货之辈，有点大宋教化下的良民派头。
......
“高壮士，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大个地方都是你凿出来的？”
“军爷，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木刺扎的准，还有便是力气大，这点活计对于俺不算啥，也就凿了近一年罢了。”
在去高个儿居住地方的路上，郑虎臣通过不断答话，已经与他熟络起来。
郑虎臣站在他居住石洞外的一片落石堆旁，落石有五尺多高，几块巨大的落实中间已经被凿成了长方形，里面还有几只半大野猪崽儿，看到高个儿，不时发出一阵嚎叫，估计是饿着了。
“你们可以四处转转，既然野猪已经被你们射杀，而且军爷们已经赔偿过，俺去把这野猪宰了，让诸位军爷尝尝俺高个儿的手艺。”
“高壮士，请留步！”郑虎臣走了一路，仍然不习惯直接喊他高个儿。
“军爷可有吩咐？”
“吩咐不敢当，你也别客气，喊我郑老虎或者郑统领便是。你可有兴趣到眉山寨转转，我们寨子里的火头军烹饪猪肉可是一绝，看你这的情况，材料怕是不会太多，也好换个口味，尝尝别的吃法，必定让你流连忘返。”
“小民可以去军营？”
“我乃是军营最高将官，你问问他们，哪个敢说不是？”郑虎臣看着他身后的众士兵说道。
“是啊，这位高个儿壮士，我们郑统领说一不二，最好交往壮士这样的奇人异士，你只管答应便是，自有好酒好菜款待！”士兵里有几个精明之人开口强调道。
“那......便去瞧瞧！”
......
郑虎臣之所以邀请高个儿来水军军营，乃是存了招他入伍的意思，这么魁梧高大的身子，不当兵简直太过屈才，这年代也没有篮球让他打不是。
据高个儿讲，他个子长得极快，饭量也大，父母更是死得早，村子里的孩子见他模样怪异，又成为了孤儿，总是合起伙来欺负他，久而久之，他在村子也待不下去，索性直接躲进眉山山林深处，图个清净。
他爹是个猎户，他跟着学了不少东西，也不至于饿死，直到遇见眉山寨水军，他已经在山林里生活了近十年，还让他练就了一手百发百中的扎木刺本领。
木刺和标枪差不多，郑虎臣让他当场示范过，扎起木刺来，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冷傲威猛，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之心，一扎一个准儿，这更加加深了郑虎臣招他当兵的心思。
“二牛，快去装一份卤肉拼盘来，给高个儿壮士开开胃，高壮士难得来我们眉山寨军营，不能让高壮士肚子饿着。”
郑虎臣走进军营，瞧见二牛，直接吩咐道。
二牛见到郑虎臣身后之人，瞳孔骤然大张，如同看见怪物一般，一时间愣在那里，嘴里还在啃着的半截卤大肠，滑落下来，掉到了地上。
“还愣在那里干甚，快去！高个儿壮士乃是奇人异士，你这肉眼凡胎的吃货，别怠慢了高壮士！”转头对高个儿说道：“这些人也忒没见识，高壮士你别见怪！”
“俺早已见怪不怪，和俺交换货物的村民，第一次见俺时，还用锄头、竹竿赶过俺咧，后来误会消除，还不是与俺和和气气，郑统领不必在意！”
郑虎臣越和高个儿接触，越是欣赏他，人老实本分，没有任何坏心眼，待人宽厚，豪爽大气，唯一让郑虎臣不满的便是他送的肉干，嚼起来太过费劲，高个儿一直催郑虎臣吃，郑虎臣又不好驳了他面子，越吃脸颊越疼。
火头军最近这段日子，宰杀肥猪，烹饪猪肉已经有了不少经验。高个儿感觉自家来眉山寨军营，还没过去多久时间，没料到火头军已经做好了饭菜，喊他去伙房吃饭。
走进伙房，看见众水军围着二十几个饭桌，有说有笑，不禁羡慕起来，他一个人独自在山上生活了近十年，这样的场面让他想起和爹娘在一起的时光。
“高壮士，别愣在那儿啊，快过来，就差你了！”郑虎臣抬手招呼道：“坐我旁边，咱们军营难得来回客人，各位还请鼓掌欢迎高壮士的到来！”
“军营重地，一般不得饮酒！今天能有幸认识高壮士，我郑虎臣今天破例一次，每桌两坛好酒，以示庆贺！”
出乎意料，高个儿竟然能吃到用猪肉做出如此花样繁多的美味，他感觉他已经被这些美食征服，吃着各种各样的猪肉做的美食，又想起了他亲娘给他熬的肉粥，眼睛变得有些湿润，发现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只顾吃着酒菜，急忙转过头去，擦干眼角的眼泪。
直到高个儿走到军营门口，他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心里想着不知何时能再吃到如此好东西。
“高壮士，请留步！”
高个儿转身去看，发现是郑虎臣的亲兵钱发。
钱发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纸质包裹塞给他，说道：“我家统领说了，高壮士虽然没有答应当兵，但相互之间的交情莫要坏了。”
“这包裹里是些卤肉和果蔬，你独自在山林里居住，采购东西颇为不便，只管拿着，就当调剂调剂口味，高壮士，山高林密，你路上小心，欢迎下次再来！”
郑虎臣转头看向胡金彪，从胡金彪此刻的表情，可以判断出问了也白问，还号称眉山寨百事通？浪得虚名。
把霸王弓递给阿发，压下自己心中的疑问，郑虎臣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壮士，这野猪在山林里游荡，怎么看都是一头野猪，何来家畜的说法？”
“俺偶尔也会去附近村户家换些东西，没听说朝廷规定不能养野猪。”
“那个这位壮士，朝廷是没规定不能养野猪，只是你这有些违反常理，野猪野性难训，浑身一股蛮力，一般猪圈更是不好困住它，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你说是吧？”
“军爷看我这身板违反常理不？”
郑虎臣“......”
在大宋你这身高当然违反常理，两米好几，也不知是怎么吃出来的，要是我郑虎臣从小生活在大宋，真会被你这模样吓一跳，眉山寨此时有十几人不就被你吓的坐到了地上。
篮球运动员比你高的都有不少，我们学校就有位比你还高的体育特长生，若非如此，说不定我郑虎臣还真得在手下面前丢次脸。
郑虎臣老是抬头看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对着他笑道：“这位壮士，在下郑虎臣，麻烦你坐下来，总是抬头看你，脖子酸疼，如果真是你家畜牲，我郑家颇有些家财，你估个价，赔你便是，不知壮士该如何称呼？”
“小民从小个头儿便高，家里恰好姓高，所以爹娘便叫俺高个儿，你们也可以这样叫俺。”
经郑虎臣这么一说，高个儿冷傲的模样骤然转变，一副淳朴老实的样子，看着不像是杀人越货之辈，有点大宋教化下的良民派头。
......
“高壮士，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这么大个地方都是你凿出来的？”
“军爷，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木刺扎的准，还有便是力气大，这点活计对于俺不算啥，也就凿了近一年罢了。”
在去高个儿居住地方的路上，郑虎臣通过不断答话，已经与他熟络起来。
郑虎臣站在他居住石洞外的一片落石堆旁，落石有五尺多高，几块巨大的落实中间已经被凿成了长方形，里面还有几只半大野猪崽儿，看到高个儿，不时发出一阵嚎叫，估计是饿着了。
“你们可以四处转转，既然野猪已经被你们射杀，而且军爷们已经赔偿过，俺去把这野猪宰了，让诸位军爷尝尝俺高个儿的手艺。”
“高壮士，请留步！”郑虎臣走了一路，仍然不习惯直接喊他高个儿。
“军爷可有吩咐？”
“吩咐不敢当，你也别客气，喊我郑老虎或者郑统领便是。你可有兴趣到眉山寨转转，我们寨子里的火头军烹饪猪肉可是一绝，看你这的情况，材料怕是不会太多，也好换个口味，尝尝别的吃法，必定让你流连忘返。”
“小民可以去军营？”
“我乃是军营最高将官，你问问他们，哪个敢说不是？”郑虎臣看着他身后的众士兵说道。
“是啊，这位高个儿壮士，我们郑统领说一不二，最好交往壮士这样的奇人异士，你只管答应便是，自有好酒好菜款待！”士兵里有几个精明之人开口强调道。
“那......便去瞧瞧！”
......
郑虎臣之所以邀请高个儿来水军军营，乃是存了招他入伍的意思，这么魁梧高大的身子，不当兵简直太过屈才，这年代也没有篮球让他打不是。
据高个儿讲，他个子长得极快，饭量也大，父母更是死得早，村子里的孩子见他模样怪异，又成为了孤儿，总是合起伙来欺负他，久而久之，他在村子也待不下去，索性直接躲进眉山山林深处，图个清净。
他爹是个猎户，他跟着学了不少东西，也不至于饿死，直到遇见眉山寨水军，他已经在山林里生活了近十年，还让他练就了一手百发百中的扎木刺本领。
木刺和标枪差不多，郑虎臣让他当场示范过，扎起木刺来，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冷傲威猛，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之心，一扎一个准儿，这更加加深了郑虎臣招他当兵的心思。
“二牛，快去装一份卤肉拼盘来，给高个儿壮士开开胃，高壮士难得来我们眉山寨军营，不能让高壮士肚子饿着。”
郑虎臣走进军营，瞧见二牛，直接吩咐道。
二牛见到郑虎臣身后之人，瞳孔骤然大张，如同看见怪物一般，一时间愣在那里，嘴里还在啃着的半截卤大肠，滑落下来，掉到了地上。
“还愣在那里干甚，快去！高个儿壮士乃是奇人异士，你这肉眼凡胎的吃货，别怠慢了高壮士！”转头对高个儿说道：“这些人也忒没见识，高壮士你别见怪！”
“俺早已见怪不怪，和俺交换货物的村民，第一次见俺时，还用锄头、竹竿赶过俺咧，后来误会消除，还不是与俺和和气气，郑统领不必在意！”
郑虎臣越和高个儿接触，越是欣赏他，人老实本分，没有任何坏心眼，待人宽厚，豪爽大气，唯一让郑虎臣不满的便是他送的肉干，嚼起来太过费劲，高个儿一直催郑虎臣吃，郑虎臣又不好驳了他面子，越吃脸颊越疼。
火头军最近这段日子，宰杀肥猪，烹饪猪肉已经有了不少经验。高个儿感觉自家来眉山寨军营，还没过去多久时间，没料到火头军已经做好了饭菜，喊他去伙房吃饭。
走进伙房，看见众水军围着二十几个饭桌，有说有笑，不禁羡慕起来，他一个人独自在山上生活了近十年，这样的场面让他想起和爹娘在一起的时光。
“高壮士，别愣在那儿啊，快过来，就差你了！”郑虎臣抬手招呼道：“坐我旁边，咱们军营难得来回客人，各位还请鼓掌欢迎高壮士的到来！”
“军营重地，一般不得饮酒！今天能有幸认识高壮士，我郑虎臣今天破例一次，每桌两坛好酒，以示庆贺！”
出乎意料，高个儿竟然能吃到用猪肉做出如此花样繁多的美味，他感觉他已经被这些美食征服，吃着各种各样的猪肉做的美食，又想起了他亲娘给他熬的肉粥，眼睛变得有些湿润，发现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只顾吃着酒菜，急忙转过头去，擦干眼角的眼泪。
直到高个儿走到军营门口，他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心里想着不知何时能再吃到如此好东西。
“高壮士，请留步！”
高个儿转身去看，发现是郑虎臣的亲兵钱发。
钱发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纸质包裹塞给他，说道：“我家统领说了，高壮士虽然没有答应当兵，但相互之间的交情莫要坏了。”
“这包裹里是些卤肉和果蔬，你独自在山林里居住，采购东西颇为不便，只管拿着，就当调剂调剂口味，高壮士，山高林密，你路上小心，欢迎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