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酒
“放心吧，马大人，我们迎春楼里想找老的、丑的也找不出来，包您满意。”
老鸨出去，很快，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娉娉婷婷地进来，轻车熟路地在各自熟悉的客人身边坐下，靳松身边的座位仍然空着。
陪马守备的姑娘叫灵芝，和几个娇小玲珑的姑娘相比显得高大丰腴，可见马守备的口味。马守备古道热肠，别看在棋盘上和靳松杀得你死我活，到了酒桌上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对靳松的棋品、人品都推崇至备，从心里愿意交下这个朋友。见靳松孤单一人有点过意不去，要让灵芝过来陪他，靳松婉言谢绝，不敢夺人之美。
“马大人，你家灵芝可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哟，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富家子弟姓佟，父亲是盐运司副使，相当于盐业专卖局局长，一个富得流油的差事。
众人大笑。
“哼，也就是靳公子，换别人我还不舍得呢。”马守备把灵芝揽在怀中，“你说是不是？宝贝。”
灵芝忸怩着身子：“还宝贝呢，哪有把自己的宝贝送给别人的？”
“哈哈，”马守备笑声朗朗，“能舍得自己心爱的宝贝那才叫正真的朋友呢，是吧哈哈哈……”
这位金戈铁马的硬汉此刻完全显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十分可爱，靳松触景生情，想起一首网络上听到的歌曲：“你是将军我是妓，身披战袍无人替，不负王也不负帝，却赠我一生孤寂，我想打开你心门，你心却有一道痕……”歌词写得缠绵悱恻情意绵绵，挺煽情。
外面传来老鸨的声音：“茉莉姑娘到——。”
靳松目光朝门口投去，心里禁不住“砰砰”地跳了起来。帘笼被挑起，一个熟悉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犹抱琵琶半遮面”。当她把脸转过来，众人不由得惊叹：果然是个美人！
女孩抱着琵琶，道了个万福，并不抬头：“茉莉见过公子。”
靳松很客气：“姑娘请坐！”
茉莉如弱柳扶风缓缓而坐，低眉敛目。靳松此时才看清她的完整面目，吹弹得破的白嫩肌肤，眸如秋水、眉似远黛，玉雕般的鼻子温润柔腻，猩红的小嘴如熟透的樱桃，配上一张黄金分割的脸庞，几乎是无可挑剔、完美无缺。靳松没有想到，如此偏远荒凉的西北也能见到如此尤物，莫名地想起了那个让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大抵就是这个模样。
靳松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有男人的味道，很性感，不过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词。茉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面前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神情略显羞涩，看样子是新手。
茉莉轻声说：“贱妾身体不适来迟了，请公子见谅。”
靳松见茉莉面容确有几分憔悴，“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去歇息去吧，不要勉强。”
慕怀仁点头赞许：“靳公子惜香怜玉，善莫大焉。”
茉莉露出一丝西施笑：“谢谢公子，贱妾身体没有大碍，愿意在这儿陪伴公子。”
靳松问：“别是妈妈非逼你来的吧？你如实道来，不要怕。”
茉莉眸光深邃地看着靳松：“是妈妈逼着来的，但是我愿意陪公子。”
众人讶然，这靳松能让一个绝世美女如此倾心，真是艳福不浅。
慕怀仁捋着胡须赞叹道：“一对有情有义的才子佳人今日，定是前世有缘，我等今日相聚也是天定的缘分，来，为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众人举杯、干杯。
昨天下午靳松走后，马守备就去了慕怀仁家，告诉他来了一个很特殊的年轻人，棋品、人品都很特别。慕怀仁是当地绝对的高手，县城里根本没有对手，像马守备之流让二子都难以取胜。英雄倍感孤独，他平时很少到茶馆去，只有来了高人才亲自出马，往往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真正的高手极为少见。听到马守备的介绍，他预感到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决定去会一会。下午，他早早就来到茶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这时候蓁儿跑来，说他家公子被李虎带到县衙去了，不能前来赴约。马守备平时就不大待见何知县和李虎，一听就火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把我的朋友抓去几个意思？不是明摆着给我上眼药吗？不行，我得去跟这几个狗日的说道说道，他们要是敢来混的，我回去叫人砸了他县衙。慕怀仁担心马守备真干出傻事不好收场，也陪着他一起来到县衙，见到靳松，顿觉眼前一亮，立刻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好感。
酒宴上，慕怀仁和靳松交谈得非常愉快，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思维敏捷、很有主见，不时用一些很新颖的措辞，既不酸腐也不低俗，很准确地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恰如其分。用‘不学有术’来评价未免失之公允，如果是‘学而有术’又为何要捐监？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慕怀仁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马守备很有些酒量，和靳松一连干了好几杯，大呼过瘾，今天棋逢对手，酒逢知己，喝得非常嗨。慕怀仁告诉靳松，马守备是明朝著名将领马芳的后人，靳松不由得肃然起敬。他非常熟悉这段历史，马芳镇守边陲十余年，对鞑靼作战百余次，多次获胜，诗人曾为其留下“威名万里马将军，白发丹心天下闻”的名句，他的事迹被多次被搬上舞台，有《香莲帕》、《鱼鳞阵》、《马芳困城》等，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名气远不如同样是因抗击外族入侵而成名的岳飞、戚继光、郑成功等人，历史为何厚彼薄此实在令人费解。
茉莉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男人们喝酒、胡侃，靳松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视线，她发现这个男人很有些与众不同，谈吐风趣、知识渊博，一双明亮的眸子既真诚又狡黠，宛如两眼清潭，深不可测，他的身上仿佛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茉莉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正在出神的茉莉突然被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惊醒，猛抬头，一张峻峭、友善的面孔和自己只有寸许的距离，每个汗毛孔都清晰可见，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茉莉欠了欠身：“谢谢公子，贱妾好多了。”
“既如此，可否为我等弹奏一曲？”
“好的，我为各位大人演奏一曲《十面埋伏》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好！”
茉莉抱起琵琶，定了定神，目光凝视远方，猛然间，一串清脆、高亢的音符从指间流出，时而激进时而和缓，琴弦发出不同的节奏和音色，模拟出号角、马蹄、炮响等各种声音，把人们带入了旌旗蔽空、战鼓隆隆、金戈铁马交相辉映的古战场，众人屏息聆听……
《十面埋伏》是一个高难度的套曲，分为几个段落，完整地弹奏下来已属不易，要准确地表现出乐曲的意境更是难上加难，非数年的功夫不可！
茉莉演奏得十分投入，表情也随之变化，丰富的表情使原本柔美的脸庞变得更加可爱，出神入化的演奏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看得欲醉欲仙，如入梦幻仙境。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众人还沉浸在音乐之中没回过神来，静了几秒钟，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慕怀仁十分感慨：“妙啊！太妙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这样的演奏在宫廷中也少见，真是难得的享受啊！”他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赏给茉莉姑娘。”
茉莉站起来施万福礼，燕语莺喃：“谢大人！能为大人们助兴是我的荣幸，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今日有幸遇各位知音，小女子甘愿为大伙演奏，赏银请收回吧。”
众人无不惊讶不已，沉甸甸的银子放在眼前不动心思，世上哪有这样的**？
慕怀仁再次感叹：“茉莉姑娘技艺超群，又如此知情达理实属难能可贵，巾帼不让须眉，令我等汗颜。”
马守备快人快语：“我看出来了，茉莉姑娘是喜欢上靳公子是吧，哈哈。”
众人一起哄笑，茉莉窘得低下头，面颊绯红。
靳松的脸也成了关公。
马守备不依不饶：“嘿，靳公子脸都红了，想不到还是个处子呀？”
佟少推波助澜：“今天就让他**，和茉莉喝个交杯酒！”
大伙异口同声：“对，喝交杯酒！”
靳松急忙向大家作揖，祈求饶命。
马守备已有几分醉意，兴致正浓：“不行，靳公子，这个交杯酒必须喝！求谁也不行。来，灵芝，给他们打个样。”
马守备让灵芝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端着酒杯的手交叉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快！快！靳公子，别扫大伙的兴，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马守备催促得紧。
靳松见实在抗不过去，用温情似水的目光询问茉莉是否可以？茉莉一反刚才的羞怯，大方地站起来端起酒杯，看着靳松清澈的瞳仁。靳松慌乱地端起酒杯，动作显得很僵硬，见茉莉主动将手臂伸过来，也学着样子把手饶了过去，在众人的喝彩当众把酒喝光。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茉莉，茉莉也正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四目相对。靳松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性以如此近距离接触，心跳加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男女之间喝交杯酒本是一个庄严、神圣的仪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却被当成了儿戏，亵渎了。
“好啊！”慕怀仁击掌叫好，“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果真是天赐良缘，妙不可言啊。”见时候不早，提议酒宴结束，众人摇摇晃晃地离开。
分别前，慕怀仁和靳松约好明日再战，不见不散。
老鸨出去，很快，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娉娉婷婷地进来，轻车熟路地在各自熟悉的客人身边坐下，靳松身边的座位仍然空着。
陪马守备的姑娘叫灵芝，和几个娇小玲珑的姑娘相比显得高大丰腴，可见马守备的口味。马守备古道热肠，别看在棋盘上和靳松杀得你死我活，到了酒桌上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对靳松的棋品、人品都推崇至备，从心里愿意交下这个朋友。见靳松孤单一人有点过意不去，要让灵芝过来陪他，靳松婉言谢绝，不敢夺人之美。
“马大人，你家灵芝可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哟，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富家子弟姓佟，父亲是盐运司副使，相当于盐业专卖局局长，一个富得流油的差事。
众人大笑。
“哼，也就是靳公子，换别人我还不舍得呢。”马守备把灵芝揽在怀中，“你说是不是？宝贝。”
灵芝忸怩着身子：“还宝贝呢，哪有把自己的宝贝送给别人的？”
“哈哈，”马守备笑声朗朗，“能舍得自己心爱的宝贝那才叫正真的朋友呢，是吧哈哈哈……”
这位金戈铁马的硬汉此刻完全显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十分可爱，靳松触景生情，想起一首网络上听到的歌曲：“你是将军我是妓，身披战袍无人替，不负王也不负帝，却赠我一生孤寂，我想打开你心门，你心却有一道痕……”歌词写得缠绵悱恻情意绵绵，挺煽情。
外面传来老鸨的声音：“茉莉姑娘到——。”
靳松目光朝门口投去，心里禁不住“砰砰”地跳了起来。帘笼被挑起，一个熟悉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犹抱琵琶半遮面”。当她把脸转过来，众人不由得惊叹：果然是个美人！
女孩抱着琵琶，道了个万福，并不抬头：“茉莉见过公子。”
靳松很客气：“姑娘请坐！”
茉莉如弱柳扶风缓缓而坐，低眉敛目。靳松此时才看清她的完整面目，吹弹得破的白嫩肌肤，眸如秋水、眉似远黛，玉雕般的鼻子温润柔腻，猩红的小嘴如熟透的樱桃，配上一张黄金分割的脸庞，几乎是无可挑剔、完美无缺。靳松没有想到，如此偏远荒凉的西北也能见到如此尤物，莫名地想起了那个让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大抵就是这个模样。
靳松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有男人的味道，很性感，不过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词。茉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面前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神情略显羞涩，看样子是新手。
茉莉轻声说：“贱妾身体不适来迟了，请公子见谅。”
靳松见茉莉面容确有几分憔悴，“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去歇息去吧，不要勉强。”
慕怀仁点头赞许：“靳公子惜香怜玉，善莫大焉。”
茉莉露出一丝西施笑：“谢谢公子，贱妾身体没有大碍，愿意在这儿陪伴公子。”
靳松问：“别是妈妈非逼你来的吧？你如实道来，不要怕。”
茉莉眸光深邃地看着靳松：“是妈妈逼着来的，但是我愿意陪公子。”
众人讶然，这靳松能让一个绝世美女如此倾心，真是艳福不浅。
慕怀仁捋着胡须赞叹道：“一对有情有义的才子佳人今日，定是前世有缘，我等今日相聚也是天定的缘分，来，为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众人举杯、干杯。
昨天下午靳松走后，马守备就去了慕怀仁家，告诉他来了一个很特殊的年轻人，棋品、人品都很特别。慕怀仁是当地绝对的高手，县城里根本没有对手，像马守备之流让二子都难以取胜。英雄倍感孤独，他平时很少到茶馆去，只有来了高人才亲自出马，往往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真正的高手极为少见。听到马守备的介绍，他预感到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决定去会一会。下午，他早早就来到茶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这时候蓁儿跑来，说他家公子被李虎带到县衙去了，不能前来赴约。马守备平时就不大待见何知县和李虎，一听就火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把我的朋友抓去几个意思？不是明摆着给我上眼药吗？不行，我得去跟这几个狗日的说道说道，他们要是敢来混的，我回去叫人砸了他县衙。慕怀仁担心马守备真干出傻事不好收场，也陪着他一起来到县衙，见到靳松，顿觉眼前一亮，立刻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好感。
酒宴上，慕怀仁和靳松交谈得非常愉快，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思维敏捷、很有主见，不时用一些很新颖的措辞，既不酸腐也不低俗，很准确地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恰如其分。用‘不学有术’来评价未免失之公允，如果是‘学而有术’又为何要捐监？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慕怀仁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马守备很有些酒量，和靳松一连干了好几杯，大呼过瘾，今天棋逢对手，酒逢知己，喝得非常嗨。慕怀仁告诉靳松，马守备是明朝著名将领马芳的后人，靳松不由得肃然起敬。他非常熟悉这段历史，马芳镇守边陲十余年，对鞑靼作战百余次，多次获胜，诗人曾为其留下“威名万里马将军，白发丹心天下闻”的名句，他的事迹被多次被搬上舞台，有《香莲帕》、《鱼鳞阵》、《马芳困城》等，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名气远不如同样是因抗击外族入侵而成名的岳飞、戚继光、郑成功等人，历史为何厚彼薄此实在令人费解。
茉莉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男人们喝酒、胡侃，靳松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视线，她发现这个男人很有些与众不同，谈吐风趣、知识渊博，一双明亮的眸子既真诚又狡黠，宛如两眼清潭，深不可测，他的身上仿佛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茉莉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正在出神的茉莉突然被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惊醒，猛抬头，一张峻峭、友善的面孔和自己只有寸许的距离，每个汗毛孔都清晰可见，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茉莉欠了欠身：“谢谢公子，贱妾好多了。”
“既如此，可否为我等弹奏一曲？”
“好的，我为各位大人演奏一曲《十面埋伏》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好！”
茉莉抱起琵琶，定了定神，目光凝视远方，猛然间，一串清脆、高亢的音符从指间流出，时而激进时而和缓，琴弦发出不同的节奏和音色，模拟出号角、马蹄、炮响等各种声音，把人们带入了旌旗蔽空、战鼓隆隆、金戈铁马交相辉映的古战场，众人屏息聆听……
《十面埋伏》是一个高难度的套曲，分为几个段落，完整地弹奏下来已属不易，要准确地表现出乐曲的意境更是难上加难，非数年的功夫不可！
茉莉演奏得十分投入，表情也随之变化，丰富的表情使原本柔美的脸庞变得更加可爱，出神入化的演奏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看得欲醉欲仙，如入梦幻仙境。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众人还沉浸在音乐之中没回过神来，静了几秒钟，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慕怀仁十分感慨：“妙啊！太妙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这样的演奏在宫廷中也少见，真是难得的享受啊！”他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赏给茉莉姑娘。”
茉莉站起来施万福礼，燕语莺喃：“谢大人！能为大人们助兴是我的荣幸，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今日有幸遇各位知音，小女子甘愿为大伙演奏，赏银请收回吧。”
众人无不惊讶不已，沉甸甸的银子放在眼前不动心思，世上哪有这样的**？
慕怀仁再次感叹：“茉莉姑娘技艺超群，又如此知情达理实属难能可贵，巾帼不让须眉，令我等汗颜。”
马守备快人快语：“我看出来了，茉莉姑娘是喜欢上靳公子是吧，哈哈。”
众人一起哄笑，茉莉窘得低下头，面颊绯红。
靳松的脸也成了关公。
马守备不依不饶：“嘿，靳公子脸都红了，想不到还是个处子呀？”
佟少推波助澜：“今天就让他**，和茉莉喝个交杯酒！”
大伙异口同声：“对，喝交杯酒！”
靳松急忙向大家作揖，祈求饶命。
马守备已有几分醉意，兴致正浓：“不行，靳公子，这个交杯酒必须喝！求谁也不行。来，灵芝，给他们打个样。”
马守备让灵芝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端着酒杯的手交叉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快！快！靳公子，别扫大伙的兴，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马守备催促得紧。
靳松见实在抗不过去，用温情似水的目光询问茉莉是否可以？茉莉一反刚才的羞怯，大方地站起来端起酒杯，看着靳松清澈的瞳仁。靳松慌乱地端起酒杯，动作显得很僵硬，见茉莉主动将手臂伸过来，也学着样子把手饶了过去，在众人的喝彩当众把酒喝光。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茉莉，茉莉也正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四目相对。靳松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性以如此近距离接触，心跳加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男女之间喝交杯酒本是一个庄严、神圣的仪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却被当成了儿戏，亵渎了。
“好啊！”慕怀仁击掌叫好，“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果真是天赐良缘，妙不可言啊。”见时候不早，提议酒宴结束，众人摇摇晃晃地离开。
分别前，慕怀仁和靳松约好明日再战，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