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眼看狗低
店小二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好是坏，两手抱在胸前，仰着头，嘴角使劲往下扯：“没有房间了。”
蓁儿忍不住：“这么大的客栈怎么没房间了？是怕我们给不起银子吧？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去，把你们老板找来。”
店小二一时搞不清“人眼看狗低”和“狗眼看人低”的区别，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把脖子一梗：“找谁也没用，这儿我说了算。”
蓁儿指着小二：“你这人怎么这样？”
店小二不屑地看了一眼蓁儿：“我就这样怎么了？”
“你……”蓁儿想冲上去跟他理论，被靳松拉住。
靳松一本正经了地给店小二上起了课：“小二哥，做人不能太势利，不要以貌取人、店大欺客，你们经营客栈为的是利，我们花银子住店图个舒服，你明明是有房间却看我们穿的破就不让住就太没道理了吧？”
“这……”
店小二想狡辩，一个地中海头型的矮胖子走过来，虚伪地点头哈腰：“二位要住店是吧？实在对不起，小二说的是实情，上房确实没有了，劳驾几位到别的店在看看？”
老板一看就是个商场老油条，心里鄙视表面上还是装作谦卑的样子，商量着来。
“没有上房，下房也可以。”靳松较劲，今儿个非住这儿不可。
“那就屈尊二位，”掌柜露出一丝坏笑，“只能住通铺了。”
“通铺就通铺。”靳松拍板。
店小二领着二人来到后院的一个大屋子里，里面东西两排炕，长两仗有余，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贩夫走卒、轿夫之类的人物，空气中弥漫着烟土燃烧后的酸腐味和人体发出的各种怪味，辣嗓子、呛眼睛。
蓁儿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这破地方怎么住呀？。”
靳松冷着脸说：“凑合一宿吧，别人能住咱们就能住。”嘴上这么说，他也被熏得翻江倒海的，不比蓁儿好哪儿去。
二个人躺在炕上休息，靳松手手里摆弄着一个铜钱上上下下来回翻滚。
蓁儿很出奇地看着。
靳松、蓁儿歇息了一会儿，来到前面的饭店要了几个菜和一壶酒，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蓁儿忽然想起什么，抿着嘴不想笑又憋不住。
靳松绷着脸装出长者的样子：“食不言寝不语，笑什么？”
“我笑你刚才说的‘人眼看狗低’，有意思。”
哦，原来是为这个，靳松心想，这孩子真是少见多怪笑点太低，这句在后世非常普通的一句话在她看来都那么的可笑。
“当当当……”一阵锣声由远而近，这是有什么达官要人来了，蓁儿急忙放下筷子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一个银顶绿呢的轿子由八个轿夫抬着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顶四人的小轿子，几十个亲兵、衙役举着官衔牌、清道旗等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帅字旗上绣着一个大字“劉”，说明这个臬台姓刘。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跟胖掌柜的说：“老板，不好了，臬台大人奔咱们这儿来了。”
胖掌柜一愣：“臬台大人？他上咱们这儿干啥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您快去看看吧。”
臬台是按察使的别称，正三品，相当于副省长，主管一省的公检法和纪检监察，权利相当大。“福来客栈”虽然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但很少和官员打交道，更别说这么高级别的了，胖掌柜头上冒出冷汗，心里核计着这“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八成没什么好事。他愣了有十几秒钟，突然醒过来，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把一顶瓜皮帽扣在脑袋上，朝门外走去。
一队亲兵分成两列站在大门两侧，绿呢轿子停下，轿帘掀开，露出一张长脸，一对小眼睛上面两撇八字眉特别显眼，看着有点滑稽。两个仆人把他从轿子上搀扶下来，他直起身来，人们才发现他是个大个子，和那顶轿子差不多一般高。他头上一顶镶着蓝宝石的凉帽，身着九蟒五爪蟒袍，石青色的补服上绣着一只孔雀，所有这些无处不体现着大清朝的等级森严。
胖掌柜匍匐在地，头磕得“咚咚”响：“福来客栈掌柜崔安不知臬台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刘聂台看都没看崔安一眼，迈步往里走，一行人“呼啦啦”鱼贯而入。
随从余庆问崔安：“你店里有没有新住进来的客人？”
“呃……没有……”胖掌柜下意识地撒了个谎，他认为臬台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亲自来抓一个人，一定是朝廷的重犯，要是在他的小店里查出来怕是要受牵连。
“嗯？我亲眼看见他进了你家客栈了。”
胖掌柜一听吓坏了，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脸都绿了。
臬台大人见胖掌柜吞吞吐吐，心里像是有鬼，也不客气，迈步进了客栈大门，坐北朝南坐下。屋子里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余庆命令亲兵：“去把所有的住店的都叫到这儿来，我要一一辨认。”
十几名亲兵气势汹汹地冲进院子里，把几十个住店的顾客集合在院子里。
余庆挨个看了一遍：“嗯？怎么没有呢？”
余庆回头问一直在筛糠的崔安：“还哪里有人？”
“没没没有了，都在这儿呢。”
“真没有？”
“真真真没有。”
“不对呀，我亲眼看见他进来了，还和伙计吵了几句呢。”
靳松觉得情况不大对劲，是不是被人发现破绽了？
“蓁儿，快走！”他拉起蓁儿就往外走。
刚走出门口，店小二突然扑过来死死地保住他的大腿，杀猪似的嚎叫：“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快来呀！我抓住他啦……”
靳松甩了两下没甩开，便镇静下来，两手抱在胸前轻蔑地看着店小二。
几个亲兵把靳松围住，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指着靳松，生怕他跑了。
余庆闻声过来，一眼认出靳松，高兴地大喊：“是他！就是他！”
余庆上前拉起靳松就往屋里走，对后面的几个亲兵摆手：“你们不用进来了。”
臬台大人踱步来到靳松面前，问余庆：“你确信是他？”
“没错，大人，就是他，奴才眼毒，不会认差人的。”
这个常随余庆很有心计，少爷被救后，人们都忙着去安抚夫人，他却悄悄地跟在靳松后面，看着他进了客栈，回去向老爷禀报。
臬台大人问靳松：“这位年轻人，可是你刚才拦住了惊马？”
靳松对大清的礼仪还不太适应，没有下拜：“回大人，正是在下。”
臬台大人两手作揖，向靳松鞠了一躬：“陕西按察使刘墉拜谢恩人！”
刘墉？
那个和和珅死掐的刘墉？
靳松两眼发直。
当年他特别喜欢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一连看了好几遍，现在，那个“刘罗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并不罗锅，而且个头挺高，足有一米八以上。
“您是刘墉？”靳松满脸疑惑。
刘墉拿出腰牌给靳松看：“正是本官，错了包换。”
腰牌上“大清陕西按察使刘墉”几个字清晰可见，靳松忽然醒悟：不是刘墉错了，是电视剧错了！大清朝那会儿选拔官员面试一关非常严格，有稍有点残疾的都不行，罗锅也别想蒙混过关。再说清朝和明朝一样，根本没有宰相一职，“宰相刘罗锅”一说完全是编剧杜撰的。
靳松知道刘墉在陕西当过按察使，没想到今儿个让自己给遇上了？嘿，有意思，不为别的，单就是见到他这次穿越也值了！这刘墉可是大清有名的清官，以后有事找他肯定行，正愁着朝廷里没有靠山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见靳松愣神，余庆提醒道：“见到臬台大人还不下拜？”
靳松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拜：“小人靳松拜见刘大人！”
刘墉伸手把靳松拉起来：“这不是在官场，不必拘礼。此地说话多有不便，走吧，跟我到驿馆叙谈叙谈。”
靳松还有点发愣：“大人跟我叙谈？”
余庆解释道：“靳公子，你救的那个孩子就是臬台大人的儿子。”
“哦！”靳松恍然大悟，假装谦虚：“刘大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贵公子贵人自有天相，命大福大造化大。”
“世兄如此年轻又如此行事低调，实属难能可贵，老夫更要和你好好叙谈一番了。怎么，老夫还请不动你么？”
“哪里哪里，能认识刘大人小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对蓁儿说，“跟刘大人走吧。”
蓁儿巴不得逃离这个客栈，早就等不得了。
靳松一行和刘罗锅离开客栈，胖掌柜才回过神来，“唉，完了，这下完了！。”胖掌柜一片沮丧。他抬手给了小二一个大嘴巴：“都特么怪你，跟人家吵架，这下好，把聂台大人的恩人得罪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二很委屈，嘴里嘟嘟囔囔：“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明明有上房你偏给人家安排通铺，还不是怕人家给不起钱吗？”
胖掌柜搓着手在屋里乱转：“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来这一出呢？”
一个吃饭的顾客把靳松勇拦惊马的英雄事迹讲了一遍，胖掌柜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悔自己不该看人下菜碟，慢待了臬台大人的救命恩人，这可怎么是好？
蓁儿忍不住：“这么大的客栈怎么没房间了？是怕我们给不起银子吧？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去，把你们老板找来。”
店小二一时搞不清“人眼看狗低”和“狗眼看人低”的区别，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把脖子一梗：“找谁也没用，这儿我说了算。”
蓁儿指着小二：“你这人怎么这样？”
店小二不屑地看了一眼蓁儿：“我就这样怎么了？”
“你……”蓁儿想冲上去跟他理论，被靳松拉住。
靳松一本正经了地给店小二上起了课：“小二哥，做人不能太势利，不要以貌取人、店大欺客，你们经营客栈为的是利，我们花银子住店图个舒服，你明明是有房间却看我们穿的破就不让住就太没道理了吧？”
“这……”
店小二想狡辩，一个地中海头型的矮胖子走过来，虚伪地点头哈腰：“二位要住店是吧？实在对不起，小二说的是实情，上房确实没有了，劳驾几位到别的店在看看？”
老板一看就是个商场老油条，心里鄙视表面上还是装作谦卑的样子，商量着来。
“没有上房，下房也可以。”靳松较劲，今儿个非住这儿不可。
“那就屈尊二位，”掌柜露出一丝坏笑，“只能住通铺了。”
“通铺就通铺。”靳松拍板。
店小二领着二人来到后院的一个大屋子里，里面东西两排炕，长两仗有余，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贩夫走卒、轿夫之类的人物，空气中弥漫着烟土燃烧后的酸腐味和人体发出的各种怪味，辣嗓子、呛眼睛。
蓁儿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这破地方怎么住呀？。”
靳松冷着脸说：“凑合一宿吧，别人能住咱们就能住。”嘴上这么说，他也被熏得翻江倒海的，不比蓁儿好哪儿去。
二个人躺在炕上休息，靳松手手里摆弄着一个铜钱上上下下来回翻滚。
蓁儿很出奇地看着。
靳松、蓁儿歇息了一会儿，来到前面的饭店要了几个菜和一壶酒，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蓁儿忽然想起什么，抿着嘴不想笑又憋不住。
靳松绷着脸装出长者的样子：“食不言寝不语，笑什么？”
“我笑你刚才说的‘人眼看狗低’，有意思。”
哦，原来是为这个，靳松心想，这孩子真是少见多怪笑点太低，这句在后世非常普通的一句话在她看来都那么的可笑。
“当当当……”一阵锣声由远而近，这是有什么达官要人来了，蓁儿急忙放下筷子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一个银顶绿呢的轿子由八个轿夫抬着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顶四人的小轿子，几十个亲兵、衙役举着官衔牌、清道旗等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帅字旗上绣着一个大字“劉”，说明这个臬台姓刘。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跟胖掌柜的说：“老板，不好了，臬台大人奔咱们这儿来了。”
胖掌柜一愣：“臬台大人？他上咱们这儿干啥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您快去看看吧。”
臬台是按察使的别称，正三品，相当于副省长，主管一省的公检法和纪检监察，权利相当大。“福来客栈”虽然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但很少和官员打交道，更别说这么高级别的了，胖掌柜头上冒出冷汗，心里核计着这“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八成没什么好事。他愣了有十几秒钟，突然醒过来，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把一顶瓜皮帽扣在脑袋上，朝门外走去。
一队亲兵分成两列站在大门两侧，绿呢轿子停下，轿帘掀开，露出一张长脸，一对小眼睛上面两撇八字眉特别显眼，看着有点滑稽。两个仆人把他从轿子上搀扶下来，他直起身来，人们才发现他是个大个子，和那顶轿子差不多一般高。他头上一顶镶着蓝宝石的凉帽，身着九蟒五爪蟒袍，石青色的补服上绣着一只孔雀，所有这些无处不体现着大清朝的等级森严。
胖掌柜匍匐在地，头磕得“咚咚”响：“福来客栈掌柜崔安不知臬台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刘聂台看都没看崔安一眼，迈步往里走，一行人“呼啦啦”鱼贯而入。
随从余庆问崔安：“你店里有没有新住进来的客人？”
“呃……没有……”胖掌柜下意识地撒了个谎，他认为臬台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亲自来抓一个人，一定是朝廷的重犯，要是在他的小店里查出来怕是要受牵连。
“嗯？我亲眼看见他进了你家客栈了。”
胖掌柜一听吓坏了，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脸都绿了。
臬台大人见胖掌柜吞吞吐吐，心里像是有鬼，也不客气，迈步进了客栈大门，坐北朝南坐下。屋子里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余庆命令亲兵：“去把所有的住店的都叫到这儿来，我要一一辨认。”
十几名亲兵气势汹汹地冲进院子里，把几十个住店的顾客集合在院子里。
余庆挨个看了一遍：“嗯？怎么没有呢？”
余庆回头问一直在筛糠的崔安：“还哪里有人？”
“没没没有了，都在这儿呢。”
“真没有？”
“真真真没有。”
“不对呀，我亲眼看见他进来了，还和伙计吵了几句呢。”
靳松觉得情况不大对劲，是不是被人发现破绽了？
“蓁儿，快走！”他拉起蓁儿就往外走。
刚走出门口，店小二突然扑过来死死地保住他的大腿，杀猪似的嚎叫：“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快来呀！我抓住他啦……”
靳松甩了两下没甩开，便镇静下来，两手抱在胸前轻蔑地看着店小二。
几个亲兵把靳松围住，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指着靳松，生怕他跑了。
余庆闻声过来，一眼认出靳松，高兴地大喊：“是他！就是他！”
余庆上前拉起靳松就往屋里走，对后面的几个亲兵摆手：“你们不用进来了。”
臬台大人踱步来到靳松面前，问余庆：“你确信是他？”
“没错，大人，就是他，奴才眼毒，不会认差人的。”
这个常随余庆很有心计，少爷被救后，人们都忙着去安抚夫人，他却悄悄地跟在靳松后面，看着他进了客栈，回去向老爷禀报。
臬台大人问靳松：“这位年轻人，可是你刚才拦住了惊马？”
靳松对大清的礼仪还不太适应，没有下拜：“回大人，正是在下。”
臬台大人两手作揖，向靳松鞠了一躬：“陕西按察使刘墉拜谢恩人！”
刘墉？
那个和和珅死掐的刘墉？
靳松两眼发直。
当年他特别喜欢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一连看了好几遍，现在，那个“刘罗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并不罗锅，而且个头挺高，足有一米八以上。
“您是刘墉？”靳松满脸疑惑。
刘墉拿出腰牌给靳松看：“正是本官，错了包换。”
腰牌上“大清陕西按察使刘墉”几个字清晰可见，靳松忽然醒悟：不是刘墉错了，是电视剧错了！大清朝那会儿选拔官员面试一关非常严格，有稍有点残疾的都不行，罗锅也别想蒙混过关。再说清朝和明朝一样，根本没有宰相一职，“宰相刘罗锅”一说完全是编剧杜撰的。
靳松知道刘墉在陕西当过按察使，没想到今儿个让自己给遇上了？嘿，有意思，不为别的，单就是见到他这次穿越也值了！这刘墉可是大清有名的清官，以后有事找他肯定行，正愁着朝廷里没有靠山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见靳松愣神，余庆提醒道：“见到臬台大人还不下拜？”
靳松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拜：“小人靳松拜见刘大人！”
刘墉伸手把靳松拉起来：“这不是在官场，不必拘礼。此地说话多有不便，走吧，跟我到驿馆叙谈叙谈。”
靳松还有点发愣：“大人跟我叙谈？”
余庆解释道：“靳公子，你救的那个孩子就是臬台大人的儿子。”
“哦！”靳松恍然大悟，假装谦虚：“刘大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贵公子贵人自有天相，命大福大造化大。”
“世兄如此年轻又如此行事低调，实属难能可贵，老夫更要和你好好叙谈一番了。怎么，老夫还请不动你么？”
“哪里哪里，能认识刘大人小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对蓁儿说，“跟刘大人走吧。”
蓁儿巴不得逃离这个客栈，早就等不得了。
靳松一行和刘罗锅离开客栈，胖掌柜才回过神来，“唉，完了，这下完了！。”胖掌柜一片沮丧。他抬手给了小二一个大嘴巴：“都特么怪你，跟人家吵架，这下好，把聂台大人的恩人得罪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二很委屈，嘴里嘟嘟囔囔：“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明明有上房你偏给人家安排通铺，还不是怕人家给不起钱吗？”
胖掌柜搓着手在屋里乱转：“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来这一出呢？”
一个吃饭的顾客把靳松勇拦惊马的英雄事迹讲了一遍，胖掌柜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悔自己不该看人下菜碟，慢待了臬台大人的救命恩人，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