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江湖郎中
陈矩进宫向皇帝朱翊钧请旨后忙出宫来引领陈子轩进宫为万历帝朱翊钧治病，马车刚出东安门，陈矩忙跳下马车，动作敏捷，神情异常兴奋，活像打鸡血似的。陈矩刚下马车就发现人不在了，陈矩大感不妙，这位本家太不靠谱了，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咱家躲猫猫，当下朝着身边的几名小宦官吩咐道：“还不快去找”
“小的遵命”几名小宦官忙四下寻找呼道：“陈都督，陈都督……。”
陈子轩在大树后睡得正香，被呼声惊醒，大为不满道：“喊啥喊，死人了吗？”
“大人饶命啊”却见不远处几名乞丐正注视着陈都督，一脸乞求着施舍，这可是朝廷大官啊，被醒来的陈子轩随口一骂吓得不轻，慌忙伏地求饶。
陈子轩看着几名乞丐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被自己惊吓得不轻，从怀中摸了几颗碎银两扔过去吩咐道：“拿了钱去自力更生重新做人，别再当乞丐了。”
“谢大人，谢大人……”几名乞丐忙向陈子轩伏地跪拜磕头千恩万谢
陈子轩见一名小太监朝着自己跑来，估计是陈矩派来的，快步走上去：“小公公，陈公公何在。”
“哎哟，可算是把陈都督给找着了。”小太监一看陈子轩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是身形高大，忙躬身见礼道：“小的见过陈都督，陈都督，陈公公正找你呢？快随小的去见陈公公吧。”
“好”陈子轩跟着小太监快步向不远的东安门赶去
陈矩一看终于找到了这个不靠谱的本家，皇上正疼得要命呢？忙拉着陈子轩道：“本家的，快随咱家进宫，快快快。”
陈子轩被陈矩心急火燎拉上马车进了东安门直奔紫禁城东华门而入，马车进了紫禁城，陈子轩跟着陈矩下了马车四下观望，见紫禁城宏伟壮丽，庭院明朗开阔，宫墙森森。
“别瞎看了”陈矩见陈子轩总是跟不上来，走马观花到处张望：“快随咱家去觐见皇上”陈矩立马拉着陈子轩就跑
陈子轩看着心急火燎的陈矩，只好快步跟着前去。
乾清宫，寝宫龙榻上，身穿常服龙袍的万历帝朱翊钧面色惨白，疼痛难忍。身边一名二十五六身穿大红霞帔，乖巧玲珑，貌美如花的嫔妃耐心伺候着。此人正是最得朱翊钧宠爱的郑贵妃，郑贵妃十四岁入宫，两年后才介入朱翊钧的生活，郑贵妃以其小家碧玉般的美貌，聪明机警、通晓诗文的才华赢得朱翊钧的欢心，开始了她与万历帝朱翊钧至死不渝的爱情。
“启禀万岁爷，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已在寝宫外候着。”陈矩领着进寝宫来伏地跪拜复命
“臣安东右卫指挥使，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子轩在寝宫外伏地跪拜高呼道
“还不快宣他进来”朱翊钧疼得难受看了眼身边的爱妃下旨道
“老奴遵旨”陈矩忙见陈子轩引进寝宫来
郑贵妃看着进寝宫来的陈子轩问道：“陈都督果真能为皇上医治足疾”
“回皇贵妃娘娘，臣只能暂时为皇上缓解疼痛，臣并非御医，不能为皇上治愈足疾。”自己又不是御医，陈子轩生怕自己治不好皇帝朱翊钧的足疾被拉出去砍脑袋，因此事先声明我没那本事，治不好别怪我。
“快”朱翊钧疼得一脸难受至极，一副死马当活马医挥手示意。
陈矩忙朝着陈子轩吹促道：“陈都督，快为万岁爷医治哪。”
陈子轩忙道：“陈公公快去准备开水冷水，还有光滑的鹅卵石。”
“咱家这就去”陈矩慌忙躬身告退出寝宫，吩咐下去。
却见一名身穿黑底蟒袍五十来岁的大宦官带着两名太监前来，见陈矩在乾清宫中忙着指挥宫女太监忙活，一张老脸看着最近深得圣宠的陈矩笑盈盈问道：“陈公公，万岁爷龙体可好些。”
“陈都督正为万岁爷医治，张公公可有要事禀奏。”陈矩见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两人的关系倒是一般。
张诚跟张鲸关系不好，主要是张鲸提督东厂权势滔天，原本名位在张诚之下的张鲸更是凌驾于张诚之上，张诚岂会甘心，怎奈何张鲸可是皇上的大功臣，帮着皇上赶跑了跋扈的冯保，张鲸恃宠而骄，没少干乱纪违法之事，还掌管着东厂与内府供用库，就连内阁辅臣都对他颇为忌惮。
“陈都督会治病”张诚倒是知道陈子轩这号人物，主要是陈子轩臭名远扬，听说他跟陈矩公公那事不清不楚，已经被张鲸捅到圣前。对于陈子轩会治病这事有些疑惑，莫不是个江湖郎中坑骗皇上。
陈矩听闻张诚言语神色疑惑，大家都是宫中老人，岂有不明白之理：“张公公有所不知，陈都督有家传秘方，陈都督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治愈万岁爷足疾，只是缓减万岁爷疼痛，咱家看着万岁爷足疾缠身，咱家真想替万岁爷受这足疾痛苦。”陈矩说得老泪横流，似乎比亲爹亲娘大病在身还难受。
“你倒是会好会逢场做戏啊，都是伺候万岁爷的，还不知道你这是想在圣前邀功吗。”张诚见宫女太监端来热腾腾的开水和一些鹅卵石，忙问道：“陈公公，这些可是陈都督为万岁爷治病所用。”
“正是”陈矩对于陈子轩治疗足疾的花样很是新奇，真担心这位本家是在说大话，要是不能让皇上痛苦稍减，那可是要大祸临头啊，陈矩提心吊胆着，乞求着陈子轩能缓减皇上的足疾痛苦。
当真是江湖郎中的坑骗的手段，张诚如今与陈矩的关系走得很近，主要是双方都有共同的政敌--张鲸，张鲸权势滔天，就连满朝文武都奈何不得他，何况是咱家，陈矩要是倒了，那咱家不是少了得力助手，张诚提醒道：“陈公公，陈都督当真有把握能为万岁爷缓解足疾痛苦。”
“陈都督向咱家说过”陈矩那清楚陈子轩到底有没有能力，自己也是一时情急之下，带着他进宫见驾，这位本家一向不靠谱，希望不要坑害了咱家。
“咱家也想瞧瞧陈都督如何为万岁爷医治缓解足疾疼痛”张诚决定一窥究竟，看向陈矩道：“陈公公，请。”
“张公公请”陈矩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同张诚两人进寝宫伏地跪拜见礼。
却见万历帝朱翊钧在郑贵妃搀扶着端坐龙榻上，双脚在两名宫女伺候着提起龙袍，双足泡在陈子轩试过水温后的金盆中。朱翊钧刚开始双足入水对温大感不适，但还是在陈子轩讲解下坚持下来，渐渐地似乎疼痛有所减轻。
陈矩见皇上龙颜大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暗道：“幸甚，本家不是江湖郎中。”
朱翊钧深感惊喜：“爱卿不但文武双全，还是杏林高人，朕得遇爱卿，实乃朕之幸也。”朱翊钧当即盛赞陈子轩医术高明，更是对陈子轩寄予厚望：“朕之疾病权杖爱卿费心了”
“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子轩也忙大表忠心，从放着鹅卵石开水的另一个金盆中小心翼翼取出三颗圆溜溜的鹅卵石，看向端坐龙榻上的朱翊钧道：“臣为皇上进一步减轻足疾疼痛”
“好，爱卿动手吧。”朱翊钧看着陈子轩的治病当真是奇特有效，与朕身边的御医开出的药方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个都叫着良药苦口，朕没少吃他们开的药，结果如何呢？还不是照样疼痛难忍：“爱卿当真是妙手回春哪，太医院那帮庸医当真是无能至极。”
“启禀皇上，臣不过是用山野之人常用之法再结合足底按摩，为皇上缓解足疾疼痛。”陈子轩向朱翊钧解释道：“皇上，寒从脚下起，足乃治病之根源。”
朱翊钧认真地听着陈子轩的解释深感赞同：“爱卿一针见血指出朕疾病根源所在，可恨太医院那帮庸医一直敷衍于朕，当真是可恨之极。”
陈子轩一听皇帝朱翊钧怪罪太医院一直治不好龙体，怀疑太医院是在敷衍了事。如此一来太医院可就要倒了大霉，自己岂不是将太医院都得罪光了，万一哪天自己生了病，找谁看病去。陈子轩当下解释劝说道：“皇上息怒，并非太医院敷衍，而是山野之人治病太过粗俗，太医院官员岂敢轻易为皇上用此疗法。”
朱翊钧听着陈子轩的劝说倒是有理：“理虽是在理，朕痛苦难耐，他们却不思为朕想出此等疗法，害朕吃了不少苦。”朱翊钧想起自己受的罪就来火
“皇上息怒，臣正为皇上足疗，皇上万不可因怒气影响足穴按摩。”陈子轩看着龙颜大怒的皇帝朱翊钧，他这一怒之下会是什么后果，太医院估计遭殃事小，祸及妻儿家人事大。
“皇上息怒”郑贵妃柔情似水伺候在皇上身边，甜美的含娇细语声劝说道：“皇上龙体康复要紧”
“爱妃所言甚是”朱翊钧对郑贵妃的话欣然接受，郑贵妃正帮着朱翊钧用黄色丝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陈子轩双手泡在热水中，也开始冒起汗来，好在寝宫中气候宜人。见皇帝朱翊钧很是享受着自己帮他足底按摩，蹲时间长了，身子难免有些麻木不适：“皇上今日足疗到此吧，足疗也需见好即收，适可而止。”
朱翊钧正享受着难得的不疼痛，似乎泡脚很是舒服，当下询问道：“爱卿足疗法一日几次方好”
“早晚各一次，足疗前需得散步一阵效果最佳。”陈子轩解说后禀道：“启禀皇上，臣押解倭军战俘进京献俘阙下，欲向皇上禀明朝鲜局势。”
朱翊钧在宫女伺候下穿好靴子，在郑贵妃扶着站起身来吩咐道：“随朕来”
“臣遵旨”陈子轩紧跟在后离去
张诚看向陈矩眉开眼笑道：“咱家恭喜陈公公举荐陈都督为万岁爷缓解足疾痛苦，陈公公，你说万岁爷这足疾陈都督能否治愈啊。”
“这……”陈子轩都没把握，陈矩自然不敢夸下海口：“恐怕是难啊，陈都督还未进宫见驾之前即已言明不可能为万岁爷治愈足疾。”
“当真如此，哎。”张诚轻叹一声，很是怀疑陈子轩是想在圣前得宠风光无限，故而不尽心尽职为皇上治病，若是皇上足疾治好了，皇上还会对他宠信有加吗？这小子当真是少年老成，估计这事陈矩也不知道，否则以陈矩的心思还不会向皇上如实禀明。
陈矩和张诚两人刚一出寝宫，就遇上了死对头张鲸前来，张诚和张鲸两人都是看对方鼻子不是眼不是眼，张鲸更是没将张诚放在眼中。见陈矩和张诚如此亲密无间，早就得知两人走得很近，这可不是好事。
张鲸阴阳怪气看向陈矩问道：“哎哟，是陈公公张公公哪，咱家听闻陈公公请了名医为万岁爷治病，不知万岁爷龙体可有痊愈。”
“那是自然，万岁爷足疾大好，正与陈都督商议国事呢？”张诚一脸意气风发道
“咱家也有要事向万岁爷禀明”张鲸脸色有些难看，陈都督不是陈子轩那小子是谁啊，皇上居然亲自接见他，足见皇上对他可是青睐有加，还好自己来得及时，也懒得同陈矩张诚打嘴仗，径直进乾清宫去。
张诚看着张鲸背影很是不满
“小的遵命”几名小宦官忙四下寻找呼道：“陈都督，陈都督……。”
陈子轩在大树后睡得正香，被呼声惊醒，大为不满道：“喊啥喊，死人了吗？”
“大人饶命啊”却见不远处几名乞丐正注视着陈都督，一脸乞求着施舍，这可是朝廷大官啊，被醒来的陈子轩随口一骂吓得不轻，慌忙伏地求饶。
陈子轩看着几名乞丐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被自己惊吓得不轻，从怀中摸了几颗碎银两扔过去吩咐道：“拿了钱去自力更生重新做人，别再当乞丐了。”
“谢大人，谢大人……”几名乞丐忙向陈子轩伏地跪拜磕头千恩万谢
陈子轩见一名小太监朝着自己跑来，估计是陈矩派来的，快步走上去：“小公公，陈公公何在。”
“哎哟，可算是把陈都督给找着了。”小太监一看陈子轩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是身形高大，忙躬身见礼道：“小的见过陈都督，陈都督，陈公公正找你呢？快随小的去见陈公公吧。”
“好”陈子轩跟着小太监快步向不远的东安门赶去
陈矩一看终于找到了这个不靠谱的本家，皇上正疼得要命呢？忙拉着陈子轩道：“本家的，快随咱家进宫，快快快。”
陈子轩被陈矩心急火燎拉上马车进了东安门直奔紫禁城东华门而入，马车进了紫禁城，陈子轩跟着陈矩下了马车四下观望，见紫禁城宏伟壮丽，庭院明朗开阔，宫墙森森。
“别瞎看了”陈矩见陈子轩总是跟不上来，走马观花到处张望：“快随咱家去觐见皇上”陈矩立马拉着陈子轩就跑
陈子轩看着心急火燎的陈矩，只好快步跟着前去。
乾清宫，寝宫龙榻上，身穿常服龙袍的万历帝朱翊钧面色惨白，疼痛难忍。身边一名二十五六身穿大红霞帔，乖巧玲珑，貌美如花的嫔妃耐心伺候着。此人正是最得朱翊钧宠爱的郑贵妃，郑贵妃十四岁入宫，两年后才介入朱翊钧的生活，郑贵妃以其小家碧玉般的美貌，聪明机警、通晓诗文的才华赢得朱翊钧的欢心，开始了她与万历帝朱翊钧至死不渝的爱情。
“启禀万岁爷，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已在寝宫外候着。”陈矩领着进寝宫来伏地跪拜复命
“臣安东右卫指挥使，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子轩在寝宫外伏地跪拜高呼道
“还不快宣他进来”朱翊钧疼得难受看了眼身边的爱妃下旨道
“老奴遵旨”陈矩忙见陈子轩引进寝宫来
郑贵妃看着进寝宫来的陈子轩问道：“陈都督果真能为皇上医治足疾”
“回皇贵妃娘娘，臣只能暂时为皇上缓解疼痛，臣并非御医，不能为皇上治愈足疾。”自己又不是御医，陈子轩生怕自己治不好皇帝朱翊钧的足疾被拉出去砍脑袋，因此事先声明我没那本事，治不好别怪我。
“快”朱翊钧疼得一脸难受至极，一副死马当活马医挥手示意。
陈矩忙朝着陈子轩吹促道：“陈都督，快为万岁爷医治哪。”
陈子轩忙道：“陈公公快去准备开水冷水，还有光滑的鹅卵石。”
“咱家这就去”陈矩慌忙躬身告退出寝宫，吩咐下去。
却见一名身穿黑底蟒袍五十来岁的大宦官带着两名太监前来，见陈矩在乾清宫中忙着指挥宫女太监忙活，一张老脸看着最近深得圣宠的陈矩笑盈盈问道：“陈公公，万岁爷龙体可好些。”
“陈都督正为万岁爷医治，张公公可有要事禀奏。”陈矩见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两人的关系倒是一般。
张诚跟张鲸关系不好，主要是张鲸提督东厂权势滔天，原本名位在张诚之下的张鲸更是凌驾于张诚之上，张诚岂会甘心，怎奈何张鲸可是皇上的大功臣，帮着皇上赶跑了跋扈的冯保，张鲸恃宠而骄，没少干乱纪违法之事，还掌管着东厂与内府供用库，就连内阁辅臣都对他颇为忌惮。
“陈都督会治病”张诚倒是知道陈子轩这号人物，主要是陈子轩臭名远扬，听说他跟陈矩公公那事不清不楚，已经被张鲸捅到圣前。对于陈子轩会治病这事有些疑惑，莫不是个江湖郎中坑骗皇上。
陈矩听闻张诚言语神色疑惑，大家都是宫中老人，岂有不明白之理：“张公公有所不知，陈都督有家传秘方，陈都督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治愈万岁爷足疾，只是缓减万岁爷疼痛，咱家看着万岁爷足疾缠身，咱家真想替万岁爷受这足疾痛苦。”陈矩说得老泪横流，似乎比亲爹亲娘大病在身还难受。
“你倒是会好会逢场做戏啊，都是伺候万岁爷的，还不知道你这是想在圣前邀功吗。”张诚见宫女太监端来热腾腾的开水和一些鹅卵石，忙问道：“陈公公，这些可是陈都督为万岁爷治病所用。”
“正是”陈矩对于陈子轩治疗足疾的花样很是新奇，真担心这位本家是在说大话，要是不能让皇上痛苦稍减，那可是要大祸临头啊，陈矩提心吊胆着，乞求着陈子轩能缓减皇上的足疾痛苦。
当真是江湖郎中的坑骗的手段，张诚如今与陈矩的关系走得很近，主要是双方都有共同的政敌--张鲸，张鲸权势滔天，就连满朝文武都奈何不得他，何况是咱家，陈矩要是倒了，那咱家不是少了得力助手，张诚提醒道：“陈公公，陈都督当真有把握能为万岁爷缓解足疾痛苦。”
“陈都督向咱家说过”陈矩那清楚陈子轩到底有没有能力，自己也是一时情急之下，带着他进宫见驾，这位本家一向不靠谱，希望不要坑害了咱家。
“咱家也想瞧瞧陈都督如何为万岁爷医治缓解足疾疼痛”张诚决定一窥究竟，看向陈矩道：“陈公公，请。”
“张公公请”陈矩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同张诚两人进寝宫伏地跪拜见礼。
却见万历帝朱翊钧在郑贵妃搀扶着端坐龙榻上，双脚在两名宫女伺候着提起龙袍，双足泡在陈子轩试过水温后的金盆中。朱翊钧刚开始双足入水对温大感不适，但还是在陈子轩讲解下坚持下来，渐渐地似乎疼痛有所减轻。
陈矩见皇上龙颜大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暗道：“幸甚，本家不是江湖郎中。”
朱翊钧深感惊喜：“爱卿不但文武双全，还是杏林高人，朕得遇爱卿，实乃朕之幸也。”朱翊钧当即盛赞陈子轩医术高明，更是对陈子轩寄予厚望：“朕之疾病权杖爱卿费心了”
“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子轩也忙大表忠心，从放着鹅卵石开水的另一个金盆中小心翼翼取出三颗圆溜溜的鹅卵石，看向端坐龙榻上的朱翊钧道：“臣为皇上进一步减轻足疾疼痛”
“好，爱卿动手吧。”朱翊钧看着陈子轩的治病当真是奇特有效，与朕身边的御医开出的药方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个都叫着良药苦口，朕没少吃他们开的药，结果如何呢？还不是照样疼痛难忍：“爱卿当真是妙手回春哪，太医院那帮庸医当真是无能至极。”
“启禀皇上，臣不过是用山野之人常用之法再结合足底按摩，为皇上缓解足疾疼痛。”陈子轩向朱翊钧解释道：“皇上，寒从脚下起，足乃治病之根源。”
朱翊钧认真地听着陈子轩的解释深感赞同：“爱卿一针见血指出朕疾病根源所在，可恨太医院那帮庸医一直敷衍于朕，当真是可恨之极。”
陈子轩一听皇帝朱翊钧怪罪太医院一直治不好龙体，怀疑太医院是在敷衍了事。如此一来太医院可就要倒了大霉，自己岂不是将太医院都得罪光了，万一哪天自己生了病，找谁看病去。陈子轩当下解释劝说道：“皇上息怒，并非太医院敷衍，而是山野之人治病太过粗俗，太医院官员岂敢轻易为皇上用此疗法。”
朱翊钧听着陈子轩的劝说倒是有理：“理虽是在理，朕痛苦难耐，他们却不思为朕想出此等疗法，害朕吃了不少苦。”朱翊钧想起自己受的罪就来火
“皇上息怒，臣正为皇上足疗，皇上万不可因怒气影响足穴按摩。”陈子轩看着龙颜大怒的皇帝朱翊钧，他这一怒之下会是什么后果，太医院估计遭殃事小，祸及妻儿家人事大。
“皇上息怒”郑贵妃柔情似水伺候在皇上身边，甜美的含娇细语声劝说道：“皇上龙体康复要紧”
“爱妃所言甚是”朱翊钧对郑贵妃的话欣然接受，郑贵妃正帮着朱翊钧用黄色丝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陈子轩双手泡在热水中，也开始冒起汗来，好在寝宫中气候宜人。见皇帝朱翊钧很是享受着自己帮他足底按摩，蹲时间长了，身子难免有些麻木不适：“皇上今日足疗到此吧，足疗也需见好即收，适可而止。”
朱翊钧正享受着难得的不疼痛，似乎泡脚很是舒服，当下询问道：“爱卿足疗法一日几次方好”
“早晚各一次，足疗前需得散步一阵效果最佳。”陈子轩解说后禀道：“启禀皇上，臣押解倭军战俘进京献俘阙下，欲向皇上禀明朝鲜局势。”
朱翊钧在宫女伺候下穿好靴子，在郑贵妃扶着站起身来吩咐道：“随朕来”
“臣遵旨”陈子轩紧跟在后离去
张诚看向陈矩眉开眼笑道：“咱家恭喜陈公公举荐陈都督为万岁爷缓解足疾痛苦，陈公公，你说万岁爷这足疾陈都督能否治愈啊。”
“这……”陈子轩都没把握，陈矩自然不敢夸下海口：“恐怕是难啊，陈都督还未进宫见驾之前即已言明不可能为万岁爷治愈足疾。”
“当真如此，哎。”张诚轻叹一声，很是怀疑陈子轩是想在圣前得宠风光无限，故而不尽心尽职为皇上治病，若是皇上足疾治好了，皇上还会对他宠信有加吗？这小子当真是少年老成，估计这事陈矩也不知道，否则以陈矩的心思还不会向皇上如实禀明。
陈矩和张诚两人刚一出寝宫，就遇上了死对头张鲸前来，张诚和张鲸两人都是看对方鼻子不是眼不是眼，张鲸更是没将张诚放在眼中。见陈矩和张诚如此亲密无间，早就得知两人走得很近，这可不是好事。
张鲸阴阳怪气看向陈矩问道：“哎哟，是陈公公张公公哪，咱家听闻陈公公请了名医为万岁爷治病，不知万岁爷龙体可有痊愈。”
“那是自然，万岁爷足疾大好，正与陈都督商议国事呢？”张诚一脸意气风发道
“咱家也有要事向万岁爷禀明”张鲸脸色有些难看，陈都督不是陈子轩那小子是谁啊，皇上居然亲自接见他，足见皇上对他可是青睐有加，还好自己来得及时，也懒得同陈矩张诚打嘴仗，径直进乾清宫去。
张诚看着张鲸背影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