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蔡浩上位
“可惜啊！”刘楚在心中感叹，若黄满并非豪族女儿，那自己纳为侧室也未尝不可。如今刘楚总算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处了，不过再多想一层也并不难，当然是取熊掌。毕竟那可是襄阳蔡氏，他家老二可是司隶校尉啊！刘楚再次安慰自己，以减轻自己的惋惜之情。
除了对美女的惦记，还有一件刘楚现在颇为注意的事情。那便是最后黄霸那拂袖而去的情景。想到这里，刘楚就有些心有不安，只是希望黄霸一如自己的判断，是个性情中人，那便是最好了。
回到家中，蔡浩已等候了多时。刘楚虽然心有些累，但毕竟还是要干正经事的。便开始与蔡浩勾兑明天见霍赞的事。
刘楚刚要开口，却见蔡浩旁边的家仆并未退下。仔细一看，却有几分眼熟，便是之前送聂政去庐江的那个人。刘楚最近很是忙碌，差点都要忘记聂政这茬事了。转念一想，人家长安的霍赞都到临江了，有长江这便捷交通的聂政却才回来。不由得心生疑窦。
刘楚顿了顿，问道：“蔡兄，去庐江的回来啦？”
“荣秉！”那蔡家家仆说道“本来我等顺江而下，不到三天便至庐江。庐江聂家做事也干脆，并未为难我等，之后我等便起身回程。路过江夏之时，聂政却遇到一位故友。那人有事欲求聂政，聂政说那人曾与他有救命之恩，不敢不帮。便耽搁下来，结果过去半月，依然不见聂政。我等怕出事，多方寻找未果。后来得一人传话，说聂政此番还要费些时日，并托我带一封书信给刘功曹。”说完，那仆人便从怀内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刘楚。
刘楚也懒得多问，挥了挥手，支走了蔡浩仆人。
刘楚把信签握在手中，并未当即翻看。却听蔡浩说：“这仆人一回来，我都没让他回家喝水，就带到你这里来了。就是觉得事有蹊跷，刘功曹不先看看那信里说的什么？”
“不用！我们先谈正事。”刘楚不置可否，此刻刘楚实在没必要再强心为自己添一件烦心事了。
刘楚便将下午在县府向霍赞推荐蔡浩任均输府主簿一事说了一遍。蔡浩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说道：“大均输能听你的？”
“如何不能？大均输与我大兄乃之交，又与李都尉交好；李都尉与明廷都推荐我，大均输如何不信我？”刘楚说出其中缘由。
蔡浩闻言暂且相信了刘楚，却变得不自信起来，说道：“我为里长多年，巡街、缉拿、比税之事尚可有为，只是主簿多为文书，掌机密，我却做不来。”
“蔡兄不宜妄自菲薄。我且问蔡兄，鸿儒造纸厂至今出纸几何？经营如何？”
蔡浩闻刘楚如此问，不解其意，但还是答道：“至昨日，得坯纸五万余张；售坯纸两万余张得钱八万。又裁剪坯纸印书，得书三千余册，售书一千余册得钱三十余万。出去工人钱、原料钱、营建钱及刘功曹先前建府预支款项，尚结余三万余钱。不知问我这些，与任均输府功曹有何干系？”
刘楚闻言笑了笑，说道：“蔡兄初为里长，今为市长，公事繁忙，尚有余力治鸿儒厂，经营数字倒答如流，敢说自己做不了文书事？”
蔡浩闻言有些开悟了，也变得紧张起来，额头冒出汗珠，不断的用袖子擦拭。
刘楚见状，知道蔡浩心动了，只有认真考虑到了任均输府主簿的难度，才会紧张如斯。
“可是，主簿还需掌机密事……”
刘楚摆了摆手，说道：“蔡兄，一步一步来。且观县府主簿马非能掌多少机密？依我看，蔡兄就算能入均输府为主簿，且掌不了机密事呢。”
眼看蔡浩双腿有些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若以后掌得机密事，那该如何是好？”
“请问蔡兄，若是大均输问起鸿儒纸厂经营状况，蔡兄会否巨细相告？”
蔡浩闻言，一刻也没思考，直接答道：“商贾密事，岂能说与外人？”
“那便好！此为掌机密事第一要务。”
刘楚语毕，蔡浩紧张情绪稍有缓解，他盯着刘楚看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大声说道：“那就拜托刘功曹了。”
刘楚看着蔡浩的样子有些好笑，就好像得到了自己的首肯，蔡浩就真的能当任均输府主簿一样。而且一想到自己将要升任如此重位，竟然紧张成这样，那明天去见霍赞，那还不得舌头都捋不直。
想到这里，刘楚觉得有必要给蔡浩提前打预防针，说道：“均输府主簿之事且非板上钉钉，不过蔡兄请宽心，大均输承诺必给临江县留个位置，我一定为蔡兄争取。”
蔡浩这下彻底不紧张了，豁达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方才我早已想通了，与其在这里长之位终老，还不如像刘功曹一样，为那千里之志而奋斗。”
有了蔡浩的这番表态，刘楚放宽了心，便让蔡浩先回去了。
蔡浩走出门后，刘楚才拿出刚才聂政的信签，解开布囊，掏出两片竹简。上面写道：
“奴狗儿言：
奴于江夏郡江上得遇旧时刎劲之交。至交有事相求，但此事犯法，恐连累主人，故事成之后，允奴暂避三月。若事发，奴不再回临江，并恳求主人与奴恩断义绝。若事不发，奴再回临江为主人尽忠。
奴廖狗儿叩首再拜”
“屁事儿多！”刘楚低声骂了一句。
在聂政那边回忆实在算不上美好，如今冷静下来想，当初就应该听李都尉的建议，杀了了事，也不至于如今又出了这幺蛾子。想到这里，刘楚忽然意思到，临江县又多了个大均输，日后的形势将更为复杂，自己穿梭于各方，人身安全很是问题。
想来想去，刘楚觉得加强城中治安很是必要。还好自己身为功曹，马上就能开始做事。事不宜迟，刘楚立马伏到案头，开始写上呈周文的治安文书。
刘楚醒来时，案头灯油未尽，背上多了一件披风，天却已大亮。只见王俊端来一盆水，说道：“蔡市长已在门外等候，令使君看何时出发。”
“就现在。”刘楚匆匆抹了一把脸，整好衣冠便出了门。
刘楚与蔡浩二人来到驿馆，通过崔征秉报了进去。很快，便得霍赞接见。
霍赞做于堂中，依然一副不修边幅之状。身旁却有两个陌生面孔，正襟危坐，衣裳整洁与霍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霍赞见面，还没问候，便说道：“刘功曹很是憔悴啊。”
“无霍使君之才，只能以勤补拙。”刘楚马屁拍道。
霍赞闻言，还是高兴的，便也说道：“可惜了，本来我是想让刘功曹……”霍赞这时看了一眼蔡浩，才停住，掉转话头说道：“可是北门市蔡市长，巨浪。”
“下官蔡浩拜见大均输。”蔡浩恭敬行礼。
霍赞打量了蔡浩一会，然后与一旁两人耳语几句，突然说道：“蔡市长可否愿意屈就，任我府中主簿。”
刘楚闻言还在诧异，竟然这么直接，那边厢蔡浩已经开始谢恩了。刘楚惊讶的看了看霍赞。
霍赞笑着说道：“既然是刘功曹推荐，那我便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日后巨浪在我这里，无论做得好还是做得坏，刘功曹可要与巨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刘楚闻言叹了一口气，想想也不奇怪，譬如举孝廉一事，若被举之人有功，则选举之人同有功；若被举之人犯法，则选举之人连坐。说到底，霍赞也是想把自己绑在他那边。或者，用心更险恶一些，利用蔡浩做些不宜之事，再利用自己挡在前面。
好在自己同样有蔡浩挡在前面，刘楚想了想便也宽心了。哪有无风险的收益，刘楚开口说道：“多谢霍使君信任。”
随后霍赞便签发文书，交给刘楚和蔡浩回县里交接了。
出了驿馆大门，一直隐忍不发的蔡浩竟然哼起小曲来，这让刘楚颇为惊讶。要知道这个时代，哼小曲乃是街头无赖的专利，若是往日蔡里长巡街，见了哼小曲的人，可是要仔细盘问一番的。
但见蔡浩难的如此放得开，便也不加阻止。
回到县府，为蔡浩办了交接之后，蔡浩还想宴请刘楚。不过刘楚婉拒了，推蔡浩任功曹一事算是顺风顺水，如今上报治理临江治安一事才是正事。
除了对美女的惦记，还有一件刘楚现在颇为注意的事情。那便是最后黄霸那拂袖而去的情景。想到这里，刘楚就有些心有不安，只是希望黄霸一如自己的判断，是个性情中人，那便是最好了。
回到家中，蔡浩已等候了多时。刘楚虽然心有些累，但毕竟还是要干正经事的。便开始与蔡浩勾兑明天见霍赞的事。
刘楚刚要开口，却见蔡浩旁边的家仆并未退下。仔细一看，却有几分眼熟，便是之前送聂政去庐江的那个人。刘楚最近很是忙碌，差点都要忘记聂政这茬事了。转念一想，人家长安的霍赞都到临江了，有长江这便捷交通的聂政却才回来。不由得心生疑窦。
刘楚顿了顿，问道：“蔡兄，去庐江的回来啦？”
“荣秉！”那蔡家家仆说道“本来我等顺江而下，不到三天便至庐江。庐江聂家做事也干脆，并未为难我等，之后我等便起身回程。路过江夏之时，聂政却遇到一位故友。那人有事欲求聂政，聂政说那人曾与他有救命之恩，不敢不帮。便耽搁下来，结果过去半月，依然不见聂政。我等怕出事，多方寻找未果。后来得一人传话，说聂政此番还要费些时日，并托我带一封书信给刘功曹。”说完，那仆人便从怀内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刘楚。
刘楚也懒得多问，挥了挥手，支走了蔡浩仆人。
刘楚把信签握在手中，并未当即翻看。却听蔡浩说：“这仆人一回来，我都没让他回家喝水，就带到你这里来了。就是觉得事有蹊跷，刘功曹不先看看那信里说的什么？”
“不用！我们先谈正事。”刘楚不置可否，此刻刘楚实在没必要再强心为自己添一件烦心事了。
刘楚便将下午在县府向霍赞推荐蔡浩任均输府主簿一事说了一遍。蔡浩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说道：“大均输能听你的？”
“如何不能？大均输与我大兄乃之交，又与李都尉交好；李都尉与明廷都推荐我，大均输如何不信我？”刘楚说出其中缘由。
蔡浩闻言暂且相信了刘楚，却变得不自信起来，说道：“我为里长多年，巡街、缉拿、比税之事尚可有为，只是主簿多为文书，掌机密，我却做不来。”
“蔡兄不宜妄自菲薄。我且问蔡兄，鸿儒造纸厂至今出纸几何？经营如何？”
蔡浩闻刘楚如此问，不解其意，但还是答道：“至昨日，得坯纸五万余张；售坯纸两万余张得钱八万。又裁剪坯纸印书，得书三千余册，售书一千余册得钱三十余万。出去工人钱、原料钱、营建钱及刘功曹先前建府预支款项，尚结余三万余钱。不知问我这些，与任均输府功曹有何干系？”
刘楚闻言笑了笑，说道：“蔡兄初为里长，今为市长，公事繁忙，尚有余力治鸿儒厂，经营数字倒答如流，敢说自己做不了文书事？”
蔡浩闻言有些开悟了，也变得紧张起来，额头冒出汗珠，不断的用袖子擦拭。
刘楚见状，知道蔡浩心动了，只有认真考虑到了任均输府主簿的难度，才会紧张如斯。
“可是，主簿还需掌机密事……”
刘楚摆了摆手，说道：“蔡兄，一步一步来。且观县府主簿马非能掌多少机密？依我看，蔡兄就算能入均输府为主簿，且掌不了机密事呢。”
眼看蔡浩双腿有些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若以后掌得机密事，那该如何是好？”
“请问蔡兄，若是大均输问起鸿儒纸厂经营状况，蔡兄会否巨细相告？”
蔡浩闻言，一刻也没思考，直接答道：“商贾密事，岂能说与外人？”
“那便好！此为掌机密事第一要务。”
刘楚语毕，蔡浩紧张情绪稍有缓解，他盯着刘楚看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大声说道：“那就拜托刘功曹了。”
刘楚看着蔡浩的样子有些好笑，就好像得到了自己的首肯，蔡浩就真的能当任均输府主簿一样。而且一想到自己将要升任如此重位，竟然紧张成这样，那明天去见霍赞，那还不得舌头都捋不直。
想到这里，刘楚觉得有必要给蔡浩提前打预防针，说道：“均输府主簿之事且非板上钉钉，不过蔡兄请宽心，大均输承诺必给临江县留个位置，我一定为蔡兄争取。”
蔡浩这下彻底不紧张了，豁达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方才我早已想通了，与其在这里长之位终老，还不如像刘功曹一样，为那千里之志而奋斗。”
有了蔡浩的这番表态，刘楚放宽了心，便让蔡浩先回去了。
蔡浩走出门后，刘楚才拿出刚才聂政的信签，解开布囊，掏出两片竹简。上面写道：
“奴狗儿言：
奴于江夏郡江上得遇旧时刎劲之交。至交有事相求，但此事犯法，恐连累主人，故事成之后，允奴暂避三月。若事发，奴不再回临江，并恳求主人与奴恩断义绝。若事不发，奴再回临江为主人尽忠。
奴廖狗儿叩首再拜”
“屁事儿多！”刘楚低声骂了一句。
在聂政那边回忆实在算不上美好，如今冷静下来想，当初就应该听李都尉的建议，杀了了事，也不至于如今又出了这幺蛾子。想到这里，刘楚忽然意思到，临江县又多了个大均输，日后的形势将更为复杂，自己穿梭于各方，人身安全很是问题。
想来想去，刘楚觉得加强城中治安很是必要。还好自己身为功曹，马上就能开始做事。事不宜迟，刘楚立马伏到案头，开始写上呈周文的治安文书。
刘楚醒来时，案头灯油未尽，背上多了一件披风，天却已大亮。只见王俊端来一盆水，说道：“蔡市长已在门外等候，令使君看何时出发。”
“就现在。”刘楚匆匆抹了一把脸，整好衣冠便出了门。
刘楚与蔡浩二人来到驿馆，通过崔征秉报了进去。很快，便得霍赞接见。
霍赞做于堂中，依然一副不修边幅之状。身旁却有两个陌生面孔，正襟危坐，衣裳整洁与霍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霍赞见面，还没问候，便说道：“刘功曹很是憔悴啊。”
“无霍使君之才，只能以勤补拙。”刘楚马屁拍道。
霍赞闻言，还是高兴的，便也说道：“可惜了，本来我是想让刘功曹……”霍赞这时看了一眼蔡浩，才停住，掉转话头说道：“可是北门市蔡市长，巨浪。”
“下官蔡浩拜见大均输。”蔡浩恭敬行礼。
霍赞打量了蔡浩一会，然后与一旁两人耳语几句，突然说道：“蔡市长可否愿意屈就，任我府中主簿。”
刘楚闻言还在诧异，竟然这么直接，那边厢蔡浩已经开始谢恩了。刘楚惊讶的看了看霍赞。
霍赞笑着说道：“既然是刘功曹推荐，那我便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日后巨浪在我这里，无论做得好还是做得坏，刘功曹可要与巨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刘楚闻言叹了一口气，想想也不奇怪，譬如举孝廉一事，若被举之人有功，则选举之人同有功；若被举之人犯法，则选举之人连坐。说到底，霍赞也是想把自己绑在他那边。或者，用心更险恶一些，利用蔡浩做些不宜之事，再利用自己挡在前面。
好在自己同样有蔡浩挡在前面，刘楚想了想便也宽心了。哪有无风险的收益，刘楚开口说道：“多谢霍使君信任。”
随后霍赞便签发文书，交给刘楚和蔡浩回县里交接了。
出了驿馆大门，一直隐忍不发的蔡浩竟然哼起小曲来，这让刘楚颇为惊讶。要知道这个时代，哼小曲乃是街头无赖的专利，若是往日蔡里长巡街，见了哼小曲的人，可是要仔细盘问一番的。
但见蔡浩难的如此放得开，便也不加阻止。
回到县府，为蔡浩办了交接之后，蔡浩还想宴请刘楚。不过刘楚婉拒了，推蔡浩任功曹一事算是顺风顺水，如今上报治理临江治安一事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