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黄家大美女
刘楚此言一出，黄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刘功曹说的可是蔡家以前的那个北门里长，蔡浩。”
“正是！”
“可前些日子，蔡浩不是因处事不平，被迁为北门市市长么？还是刘功曹亲自处理的。”马奋也不解的问道。
霍赞听两人这么说，则开口说道：“主簿掌府中机密事，若处事不平的话，确实不宜。”
“县中各吏员，及其亭长、里长等足有数十人，我就任功曹时间短，没有每个人都考核到。但我考核的十几人中，都有或多或少的不足之处，这些吏员每每知道自己错误，都是想办法文过饰非，极力辩解；唯独蔡浩，能主动反省自己过错。左传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认为蔡浩胜任此职！”
黄霸和马奋闻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霍赞打断了，霍赞说道：“那明日还请刘功曹带上蔡浩到驿馆一行。”说完，霍赞便辞别众人走了。
黄霸见霍赞走后，立马冲到刘楚面前，愤愤的说道：“何苦便宜蔡家人！”
刘楚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神情严肃的说道：“方才黄先生在霍使君面前可是失言了！”
“刘功曹这是什么意思？”黄霸闻言也有些惊讶。
刘楚凑近黄霸，马奋见状也凑了过来，只见刘楚说道：“方才大公子走后，我与几位借钱之时，黄先生竟然对大公子乃至蔡家大加嘲讽。这可就让均输使看出破绽了啊。”
只见马奋闻言，拼命点头，黄霸则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点头，继而拍后脑勺，直呼：“大意了！大意了！”
“其实也无妨，各地豪族之间有矛盾也很正常，黄先生这个破绽不卖个均输使，凭均输使的才智，必定能找到更大的。方才黄先生的言语反倒能让均输使相信黄先生是个值得信赖的性情中人。”刘楚口胡道。
黄霸闻言，顿觉宽慰，也不再追究刘楚推荐蔡浩就任均输府主簿的事情。
不过刘楚还是解释道，蔡浩乃自己的合伙人，相较于蔡家，利益与自己捆绑的更加紧密一些。让黄霸等人放心，蔡浩日后必不会为难黄、马两家人。
黄霸闻言大呼放心。之后几人离开县府，分别之时，黄霸却又拉住了刘楚，想在家设宴款待刘楚一番。
刘楚自穿越以来，还从未当这等豪族的座上宾，颇想前去体验一番，不过急着回家与蔡浩勾兑明天的事情，就婉拒了。
哪知黄霸不依，拉住刘楚袖子，半天，才小声说道：“还记得我那日在蔡府堂上所言否？”
刘楚摸了摸脑袋，突然想起什么来，这就更不会去了。
黄霸继续说道：“那日我堂上所言假托了族长的名义，但却是我真心话，我有个女儿，小名满奴，虽不似蔡家小小那般国色，却也生的貌美，而且贤良淑惠，如今十八了，我都舍不得嫁出去。不然刘功曹去看看也行。”
蔡小小在刘楚心中并不国色，但听得不如小小，便没了兴致。但既然话以说到此处，黄霸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自己也不好断然拒绝，变推脱择日再亲上府上拜访。
黄霸必依不饶，扯住刘楚衣袖不让他走。
刘楚没办法，只好答应了。路过自家门前时，刘楚叫出王俊，交代他去拜访蔡浩，让蔡浩今晚务必要等自己。随后便往黄府去了。
来到黄府，果然乃临江首富，不仅仅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那么简单。凡是裸露的地面一律铺着整齐光滑的石板，梁柱一律涂漆，就连那墙根，柱脚都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再进几道门后，里面的陈设几乎全有违制之嫌。那些烛台、器皿，就算刘楚不认识，也知道这种规模的肯定是王府一级才能使用。更不用提那些金器，非皇宫大内，肯定少见。
刘楚暗自感慨，这要是孝武帝年间，足够被死一百回了，或者只死一回——全家人。
黄霸将刘楚引入堂中，刘楚才一坐下，便有两个婢女依偎了上来。刘楚可从未体验过这种待遇，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端坐着目不斜视。
黄霸一手搂一个婢女，却见刘楚行为局促，便说道：“刘功曹且像在自己家就行。”
“我家也没这样啊！”刘楚暗道。
不过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有女作伴，很快便适应了这腐朽的宴饮方式。不到一会，黄家的几个后生陪客也上了堂中。美酒佳肴，以及歌舞音乐也上来了。
所谓佳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在刘楚看来绝对能算上难吃。不过歌舞音乐却出乎刘楚的意料，不能说比后世的要强，但如身处其间，绝非一般的享受。这下刘楚终于弄明白了，历史里记载的那些沉迷于酒色歌舞是为什么了。
酒过三巡，黄霸突然退下了舞女与婢女。在一众人会意的眼光中，黄霸说道：“让满奴进来。”
刘楚闻言酒意立马消失，整个人端坐起来。
不到一会，只见一个满身罗绮的少女，款款走了进来。
那少女进来后，先是向众人施礼，接着走到刘楚面前，单独施礼。刘楚一见少女，立马眼睛都直了。
如果说蔡小小勉强六分的话，那这个叫满奴的少女八分有多。绝非黄霸说的“虽然比不上蔡家小小”。而且是那种极有诱惑力的美，就是可以让人可以完全忽略其内心，而且不需要温柔、贤惠等等一系列附加值，不用对应喜欢的类型，单论绝对颜值就可以征服人的那种。
刘楚迷茫了，看着满奴半天没有说话。
“满奴，给刘功曹斟酒。”黄霸在堂上喊道。
满奴闻言答诺，一手拿起勺子，一边就紧挨着刘楚坐了下来。随后拿起勺子在瓮中舀酒。
“久闻刘功曹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满奴笑盈盈的说道。
刘楚盯着满奴的一举一动，心跳加速，口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点点头。
直到刘楚饮下满奴倒的酒后，一看四周，那些陪客与乐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下了。堂中只剩下刘楚、黄霸以及满奴。
这下刘楚才稍稍放开，咽了咽口水，说道：“哪里哪里！黄小姐谬赞了。”
“满奴，你也不要客套，有什么心里话直说。”黄霸说道。
满奴闻言，脸上笑意渐失，也端坐起身子，目视前方，说道：“若刘功曹看得上，就全凭阿爷做主！”
刘楚闻言，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没想到黄家的风格这么直接。看来父女二人虽早已勾兑好，但满奴明显不愿意。
刘楚有些惭愧，便假意不解，问道：“二位所说的是什么事？”
“我欲与此女妻于足下，如何？”黄霸不由刘楚打模糊战，言简意赅的说道。
黄霸此言一出，满奴也不再抗争，只是掖了掖自己被刘楚压住的衣摆，依然目视前方，眼眶似有泪光。
“尼玛！”刘楚心中大呼，“又不是我要强娶，你在我旁边哭个甚！”
骂归骂，刘楚还是保持着笑意，向黄霸说道：“俗话说美女配英雄，我刘楚自认不是英雄，不敢得黄先生与小姐如此垂青。况且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父母双亡，但有长兄尚在，如今长兄远在代地，不敢不得长兄之命而成婚……”刘楚此言一出，立马有些后悔了。本来只说前面一段话足以，奈何没把住门，把后面一段也说了出来。自己还想向蔡家提亲，若是成功，那黄霸可有理由找自己麻烦了。
黄霸眯着眼睛瞧了一会一本正经的刘楚，说道：“此处非蔡家，不拘礼仪，刘功曹还请畅所欲言心中所想。”
……
沉默良久，刘楚长吁一口气，悠悠说道：“曾经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是被逼的，自己虽然文化功夫不行，关键时刻还是记得一些脍炙人口的诗句的。
二人闻言俱有些惊讶，黄霸还在猜测刘楚这句话的意思时，黄满早已将头转向刘楚，眼神已不似先前那番冷漠，而是颇带崇敬。
“阁下已有意中人？”黄霸终于摸透了这诗句。
既然言及于此，那边索信把话都说清楚，免得日后再生误会，刘楚心想。继而说道：“我与蔡家小小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天色已晚，刘功曹请自便！”黄霸下了逐客令，没等刘楚回应便起身离开了。
刘楚一度非常尴尬，看了看身边的大美女，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悔意。不过，随即以蔡小小的家世来宽慰自己，让自己更加理性一些。
刘楚起身，与黄满辞别，黄满缓缓答礼。就在刘楚转身那一刻，黄满忽然问道：“巫山之云究竟如何美妙？”
刘楚笑而不答，黄满见状也报以微笑，很是迷人的微笑。
刘楚回过头，悻悻地离开了。
“正是！”
“可前些日子，蔡浩不是因处事不平，被迁为北门市市长么？还是刘功曹亲自处理的。”马奋也不解的问道。
霍赞听两人这么说，则开口说道：“主簿掌府中机密事，若处事不平的话，确实不宜。”
“县中各吏员，及其亭长、里长等足有数十人，我就任功曹时间短，没有每个人都考核到。但我考核的十几人中，都有或多或少的不足之处，这些吏员每每知道自己错误，都是想办法文过饰非，极力辩解；唯独蔡浩，能主动反省自己过错。左传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认为蔡浩胜任此职！”
黄霸和马奋闻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霍赞打断了，霍赞说道：“那明日还请刘功曹带上蔡浩到驿馆一行。”说完，霍赞便辞别众人走了。
黄霸见霍赞走后，立马冲到刘楚面前，愤愤的说道：“何苦便宜蔡家人！”
刘楚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神情严肃的说道：“方才黄先生在霍使君面前可是失言了！”
“刘功曹这是什么意思？”黄霸闻言也有些惊讶。
刘楚凑近黄霸，马奋见状也凑了过来，只见刘楚说道：“方才大公子走后，我与几位借钱之时，黄先生竟然对大公子乃至蔡家大加嘲讽。这可就让均输使看出破绽了啊。”
只见马奋闻言，拼命点头，黄霸则思考了一会，才缓缓点头，继而拍后脑勺，直呼：“大意了！大意了！”
“其实也无妨，各地豪族之间有矛盾也很正常，黄先生这个破绽不卖个均输使，凭均输使的才智，必定能找到更大的。方才黄先生的言语反倒能让均输使相信黄先生是个值得信赖的性情中人。”刘楚口胡道。
黄霸闻言，顿觉宽慰，也不再追究刘楚推荐蔡浩就任均输府主簿的事情。
不过刘楚还是解释道，蔡浩乃自己的合伙人，相较于蔡家，利益与自己捆绑的更加紧密一些。让黄霸等人放心，蔡浩日后必不会为难黄、马两家人。
黄霸闻言大呼放心。之后几人离开县府，分别之时，黄霸却又拉住了刘楚，想在家设宴款待刘楚一番。
刘楚自穿越以来，还从未当这等豪族的座上宾，颇想前去体验一番，不过急着回家与蔡浩勾兑明天的事情，就婉拒了。
哪知黄霸不依，拉住刘楚袖子，半天，才小声说道：“还记得我那日在蔡府堂上所言否？”
刘楚摸了摸脑袋，突然想起什么来，这就更不会去了。
黄霸继续说道：“那日我堂上所言假托了族长的名义，但却是我真心话，我有个女儿，小名满奴，虽不似蔡家小小那般国色，却也生的貌美，而且贤良淑惠，如今十八了，我都舍不得嫁出去。不然刘功曹去看看也行。”
蔡小小在刘楚心中并不国色，但听得不如小小，便没了兴致。但既然话以说到此处，黄霸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自己也不好断然拒绝，变推脱择日再亲上府上拜访。
黄霸必依不饶，扯住刘楚衣袖不让他走。
刘楚没办法，只好答应了。路过自家门前时，刘楚叫出王俊，交代他去拜访蔡浩，让蔡浩今晚务必要等自己。随后便往黄府去了。
来到黄府，果然乃临江首富，不仅仅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那么简单。凡是裸露的地面一律铺着整齐光滑的石板，梁柱一律涂漆，就连那墙根，柱脚都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再进几道门后，里面的陈设几乎全有违制之嫌。那些烛台、器皿，就算刘楚不认识，也知道这种规模的肯定是王府一级才能使用。更不用提那些金器，非皇宫大内，肯定少见。
刘楚暗自感慨，这要是孝武帝年间，足够被死一百回了，或者只死一回——全家人。
黄霸将刘楚引入堂中，刘楚才一坐下，便有两个婢女依偎了上来。刘楚可从未体验过这种待遇，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端坐着目不斜视。
黄霸一手搂一个婢女，却见刘楚行为局促，便说道：“刘功曹且像在自己家就行。”
“我家也没这样啊！”刘楚暗道。
不过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有女作伴，很快便适应了这腐朽的宴饮方式。不到一会，黄家的几个后生陪客也上了堂中。美酒佳肴，以及歌舞音乐也上来了。
所谓佳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在刘楚看来绝对能算上难吃。不过歌舞音乐却出乎刘楚的意料，不能说比后世的要强，但如身处其间，绝非一般的享受。这下刘楚终于弄明白了，历史里记载的那些沉迷于酒色歌舞是为什么了。
酒过三巡，黄霸突然退下了舞女与婢女。在一众人会意的眼光中，黄霸说道：“让满奴进来。”
刘楚闻言酒意立马消失，整个人端坐起来。
不到一会，只见一个满身罗绮的少女，款款走了进来。
那少女进来后，先是向众人施礼，接着走到刘楚面前，单独施礼。刘楚一见少女，立马眼睛都直了。
如果说蔡小小勉强六分的话，那这个叫满奴的少女八分有多。绝非黄霸说的“虽然比不上蔡家小小”。而且是那种极有诱惑力的美，就是可以让人可以完全忽略其内心，而且不需要温柔、贤惠等等一系列附加值，不用对应喜欢的类型，单论绝对颜值就可以征服人的那种。
刘楚迷茫了，看着满奴半天没有说话。
“满奴，给刘功曹斟酒。”黄霸在堂上喊道。
满奴闻言答诺，一手拿起勺子，一边就紧挨着刘楚坐了下来。随后拿起勺子在瓮中舀酒。
“久闻刘功曹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满奴笑盈盈的说道。
刘楚盯着满奴的一举一动，心跳加速，口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点点头。
直到刘楚饮下满奴倒的酒后，一看四周，那些陪客与乐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下了。堂中只剩下刘楚、黄霸以及满奴。
这下刘楚才稍稍放开，咽了咽口水，说道：“哪里哪里！黄小姐谬赞了。”
“满奴，你也不要客套，有什么心里话直说。”黄霸说道。
满奴闻言，脸上笑意渐失，也端坐起身子，目视前方，说道：“若刘功曹看得上，就全凭阿爷做主！”
刘楚闻言，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没想到黄家的风格这么直接。看来父女二人虽早已勾兑好，但满奴明显不愿意。
刘楚有些惭愧，便假意不解，问道：“二位所说的是什么事？”
“我欲与此女妻于足下，如何？”黄霸不由刘楚打模糊战，言简意赅的说道。
黄霸此言一出，满奴也不再抗争，只是掖了掖自己被刘楚压住的衣摆，依然目视前方，眼眶似有泪光。
“尼玛！”刘楚心中大呼，“又不是我要强娶，你在我旁边哭个甚！”
骂归骂，刘楚还是保持着笑意，向黄霸说道：“俗话说美女配英雄，我刘楚自认不是英雄，不敢得黄先生与小姐如此垂青。况且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父母双亡，但有长兄尚在，如今长兄远在代地，不敢不得长兄之命而成婚……”刘楚此言一出，立马有些后悔了。本来只说前面一段话足以，奈何没把住门，把后面一段也说了出来。自己还想向蔡家提亲，若是成功，那黄霸可有理由找自己麻烦了。
黄霸眯着眼睛瞧了一会一本正经的刘楚，说道：“此处非蔡家，不拘礼仪，刘功曹还请畅所欲言心中所想。”
……
沉默良久，刘楚长吁一口气，悠悠说道：“曾经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是被逼的，自己虽然文化功夫不行，关键时刻还是记得一些脍炙人口的诗句的。
二人闻言俱有些惊讶，黄霸还在猜测刘楚这句话的意思时，黄满早已将头转向刘楚，眼神已不似先前那番冷漠，而是颇带崇敬。
“阁下已有意中人？”黄霸终于摸透了这诗句。
既然言及于此，那边索信把话都说清楚，免得日后再生误会，刘楚心想。继而说道：“我与蔡家小小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天色已晚，刘功曹请自便！”黄霸下了逐客令，没等刘楚回应便起身离开了。
刘楚一度非常尴尬，看了看身边的大美女，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悔意。不过，随即以蔡小小的家世来宽慰自己，让自己更加理性一些。
刘楚起身，与黄满辞别，黄满缓缓答礼。就在刘楚转身那一刻，黄满忽然问道：“巫山之云究竟如何美妙？”
刘楚笑而不答，黄满见状也报以微笑，很是迷人的微笑。
刘楚回过头，悻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