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灭亡的中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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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2

    看着她的表演耳边掌声和叫好不时响起,还有离得不远的同班女生们很小声的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是她的名字还有她是初三哪个班级的班长成绩很好等等,很厉害啊,当时的心中这样想着,感觉那个时候的女生们都挺八卦的,就喜欢关心讨论这些个于己无关的人和事。

    那场表演平心而论很不错,不过也就这样了,她的名字听到的当时我瞬间就忘记了,可能是那一天值得记忆的事情比较多的缘故吧,或许也是后来学校归于平静没有再注意过她所以忘得特别快。

    毕竟她念初三我读初二,我们的班级都不在一个楼层,连路人般的擦身而过都不可能有,再漂亮的女孩在当时的我眼里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得挂怀。

    后来再次看见她是学校举办的一次夏季运动会?还是秋季?运动会都是什么时候举办的?

    我说过对于这些于学习无关的东西我的了解无限接近于白痴。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举办的运动会,只记得运动员们穿的都特别少,尤其是她。

    运动会的时候我也常常都是低垂着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地上找什么,偶尔抬头看一眼茫然的看着大家的兴奋呐喊和助威,学校时候我的安静其实并不是装出来的,其实我也有热血的时候只不过没人能看见那个时候的我罢了。

    偶然的一次抬头就看到了她,那个时候在运动场上竞技奔跑的她相信吸引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目光,恐怕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着她一个人的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了,再次专注于她的身影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她美丽的脸庞。

    而是她带给我的惊讶,我很惊奇的发现她的胸,大家别觉得我现在这些是色情描写啊,我写的是真的,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几乎和我同龄的女孩的胸那么大,这里的大是相对于那个时候女生们还未发育的小小的几乎比男人大不了多少的胸脯而论的。

    用现在的话说她的身材已经不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亭亭玉立而是前凸后翘般男人眼里青春靓丽女孩们的完美身材了。

    不过当时的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女孩们一直到要生孩子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或者最少成年以后才会有那么大的胸,好吧我承认初二的时候我有学过生理课不过我都是靠死记硬背下那些知识的,根本就没好好仔细想过生理课上讲的内容。

    本来那个年龄无论是男女生都挺羞涩的,谁会真正的去认真研究生理课上老师讲的东西啊,看到那些人体图解就脸红,总觉得那种东西和知识最好听到就该马上忘记,不然就好像显得自己很龌龊一样。

    她表演小品的时候因为天气还比较冷,衣服穿得多看的就不怎么明显,那次运动会她好像就只穿了一件运动型薄薄的运动衫,当时我左顾右盼看到好多男生尤其是老师们都看着她,那个年龄的我们实际上最喜欢看的是女孩们的脸蛋,至于她们的身材往往只是后来变成成熟男人以后,才会因为女孩热火的身材而兴奋。

    我当时看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兴奋只是特别吃惊,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又有了一个很大的发现。

    每次她都像个明星而我从来就只是个观众而已,可即便是电视上真正的明星我也很少去关注,那个时候我看电视从来就只关注电视的内容和情节只想知道它到底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对于谁演的那个故事根本不关心,作为八零后出生的我从来就不知道身边同龄人为之疯狂的那些明星们都叫什么多大,家里都有什么人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学校的试卷里不会考这些,我对那些人也丝毫没有半点兴趣,至于电视里所谓的什么美女大明星们就更是让我嗤之以鼻,长得跟个鬼似的也被奉为女神,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长什么样似的。

    可能少年时候的我眼睛的确有点问题吧,审美观不一样,真正的美女大明星都懒得多看可是却每一次不由自主的看着她,她总能给人带来些我从来不曾有的感受和认知不是么,而最后一次她出现在我眼里时差不多也快要到她念完初三毕业的时候。

    记得那是一次课间十分钟休息的时间,如同小学时候一样,每当我在书本里呆的太久,感觉眼睛特别疲累的时候我喜欢走出教室,走到教室外的过道,然后站在护栏扶手边静静的远眺学校远处的田园风光。

    一边揉揉眼睛的边角希望能够快速的缓解疲劳,一边看看远处风景偶尔也会低头看看正在操场上蹦跳嬉闹的初三同学,下一节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体育课,因为只有快上体育课的时候才会有学生在课间十分钟时出现在操场上玩耍。

    这是因为每个星期的体育课只有两节,有的时候还会被其他主课老师霸占,在学校,体育课是除了早上出操外我们唯一能够在教学楼外多呆一会的机会,可以尽情的蹦跳玩耍,不仅仅是差生,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讨厌上体育课的。

    每一堂体育课的时间对我们来说都很宝贵,所以也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下一节是体育课我们都会提前的出现在操场上玩闹,每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也都会很开心,哪怕一整节课都只不过是在像老牛拉磨般单调乏味的绕着操场的环形跑道不停的跑圈。

    即便是那样也很开心,年少时候的我们都很活泼好动,无论是那些平日里就蹦跶个不停不甘寂寞到处惹是生非的差生们还是像我们一样喜欢装小大人装淑女的好学生其实都想在那个时候好好的暂时告别一下书本和功课,尽情释放我们年轻的活力。

    看到其他班要上体育课其实挺羡慕的,静静看了一小会然后就觉得有点异样。

    有人在看着我,在视线的边角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刚刚发现时她只是一个仰着头对着我的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身影而已,于是很好奇的把注意操场中间的视线转移到她的那一边,是她!

    那一刻我的目光和她仰着头看过来的眼神对撞在一起,她静静的带着一脸柔和的微笑看着我。”她认识我?

    ,在发现那个一直在看着我的身影是她时我的脑海中就马上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和问题后无数的问号。

    不可能的,我几乎从来就没在学校露过脸,也从来没做过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事情,她恐怕连这个世界上有我这么个人都不会知道怎么可能认识我。

    可是我没眼瞎啊,她仰着头看着的的确是我站立的位置,我们的眼神撞在一起她也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就那样静悄悄的我们互相看着彼此,我之所以这样一直看着她只是想要证实她是不是认识我,答案很显然她认识我但我不知道,不对,肯定搞错了,或许这是我的自恋,就像电视上演的,你绝对对面的人在看你其实她看的是你旁边的某个人或某件事物,因为她注意的东西和你靠的很近所以你才误以为她在看你,电视上不是老有这样滑稽的场面吗,我想可能她看的也是自己旁边的什么吧。

    于是我很奇怪的看着她的眼睛很疑惑的看看左右,别说我身边空无一物,即便是整个初二年级的过道上也是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很奇怪的再次看回去,那还是那样静静的保持原来的姿势好像从来没动过,微微仰着头,再一次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只是一小会,我就有点受不了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对视让我有点心慌,有些不安。

    她站立的位置很巧妙,那个时候我们教学楼的不远处有几个花坛,分别种着高大的松树,而她站的地方能够挡住她们班上那些正在操场上玩乐的同学的视野,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其他教室也是静悄悄的。

    除了我和她。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点不愿意再呆在过道上了,离上课还有点时间,其实我还想再看看远方的田野,试图完全忽略她的存在,于是不再去管她,只是好像很专心的看着远方似的,原本以为只要我像平日里那样对待注视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很快她们也会对我没什么兴趣的。

    可是直到我已经站够了也看够了打算转身回教室时她依然还是那个样子视乎时间把她定格了。

    我没有再认真的看过她也没再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过,那是最后一次,很快初三的都毕业我们也要告别初二爬上更高的一层楼,初三的教室在我们楼上。

    那个时候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任何女生谈恋爱的,不管对方如何优秀漂亮都没用,我的学费是怎么来的,那个时候无人知道可现在看过我故事的人已经都知道,学生时代恋爱一直被我视为一个努力上进刻苦用功珍惜光阴的懂事孩子最大的敌人,对待任何女孩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读书的时候不可以谈恋爱其实那个时候并不是真的知道原因,只是从小大人们好像都是这么说的,老师也是这样讲的,书里写的也是,好像就是恋爱会耽误学习影响功课什么的,为什么会影响到学习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想着几乎所有的长辈都在说读书不可以谈恋爱,只有我的同龄人们觉得无所谓。

    从小我就说过我要吸取前人的经验和教训的,既然他们都那样说,想要懂事就要听,所以平日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有点躲着学校的女生们,就是担心一不小心喜欢上会很麻烦,往往总是喜欢忽略她们的存在,但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渴望和女生们在一起特别是漂亮的就像其他普通的男生们一样,无论我们的行为方式对异性的态度如何其实本质都一样只是成长起来的环境不应许我们那样做,懂事或许就是说我们拥有者更好的自我约束的能力,只做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任性妄为。

    现在过去很多年,许多曾经并不是很清楚的问题可能如今也都有了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答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或许我还是会选择从前那样的做法,这倒不是真的认为学生时任何人都不应该谈恋爱,我觉得有的人可以谈而有的人不行,可以谈的是那些对学习没多大兴趣,来到学校不是睡觉就是闹事要么就是傻呆呆的既不认真读书又不吵不闹但是却不知道做什么很无聊的那些同学,实在学不进去如果真的努力过还是不行与其白白浪费了光阴,让时间在空虚寂寞中度过,谈场恋爱学习下如何同异性相处多一些人际交流培养下交际能力其实也不错。

    在初中的时候其实我很同情那些差生的,每天经常看见他们不闹事的时候就趴在课桌上睡觉,一天几乎就是从早睡到晚,我小时候在学校睡午觉也是着趴在课桌上睡觉,只那样试过一次就再不愿意趴在课桌上睡,很不舒适根本就睡不着,即便勉强自己睡着了醒来也会觉得身上有点痛。

    许多时候我也试着想想如果我是他们,在学校的那些日子到底应该怎么过,不愿意读书那真的就如同度日如年一般的难受。

    老师讲课听不懂书本知识也记不住,不需要担心未来明天会如何首先今天就不知道怎么过。

    如果感受不到学习的乐趣,学校真的就像个牢笼,学习生活或许也就变成了一种煎熬。

    与其那样谈场恋爱也不错真的,那样日子或许也会好过很多,一个人的心里总要装着点什么东西这样才不会空虚。

    但是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恋爱是绝对不可以的,尤其是我这类性格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过于认真和专注,学习也好工作也罢游戏时也会很痴迷疯狂,如果真的那个时候谈恋爱相信也会忘掉世界一切的投入其中,那学习该怎么办,我根本就做不到三心二意,也不知道此时有一个这样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适合的生活方式,或许过去的那种生活才是真正适合我的,找到了对的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就会过得很快乐对不对?

    学生时恋爱只适合那些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不会太认真的人,因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特别投入,特别投入的意思就是说不会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和心思都放在某一样事物上,他们可以一边牵着女孩的手说甜言蜜语一边看书读报吃饭玩游戏。

    他们可以在同一时间做很多事情,当然这样也就是说即便是恋爱了在他们看来也只是一种游戏不会和你太认真。

    无论得到或是失去都没什么大不了,因为付出投入的都不多,没有了也不会心疼。

    如果是我们这样的人,投入了那么的时间和精力结果到头来恋人劳燕分飞,不用多说你们也会知道那绝对会是痛彻心扉终身难忘。

    自从出了上次数学课上的那件事以后我就一直在寻找新的适合我这类人的坐位,其实最初也没真的想要只坐第一排的位置,就只是觉得应该坐在教室比较靠前一些的地方,观察想了很久也没确定坐哪里,对我而言即便是换座位这种小事情也要好好想清楚了再下决定,因为不想老是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老师,毕竟我们平日读书累,老师教我们这帮少不更事的初中生更累。

    直到有一天看到那样一幅场景后我下定决心要坐哪里了。那是有一天下课后的课间十分钟,我一直都低垂着头赶作业,上课的时候有时也是考试看书除了老师讲课时才会抬起头,头老是低垂着时间久了就感觉脖子酸疼的厉害,没次感觉不舒服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暂时停下手里的笔仰一下脑袋,把脖子伸直一会有时也会用手揉捏一下脖颈。

    仰一下头以后也不急着再次低头做之前的事情而是抬头看看四周,观察下其他同学忙碌的身影,这样也会让我的脖颈好受一些。

    那次课间十分钟其实我并没有多看其他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君,一个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一年多却如同路人般陌生的男生。

    我只知道他上的小学名叫周家河,现在那所小学已经被取消了。看着他是因为那天他显得很不一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地面楞楞的出神和身边其他人忙碌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那次是我让自己的脖颈舒服的时间最长的一次,君傻傻的看着地面有多久我就在后面的坐位静静的看着他有多久,他在想什么?

    想的那么入神?看着他静静发呆的样子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他好可怜,那个时候他好像坐的不是他自己的坐位,要不然离得远了我也不会看的很清楚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有那样一种感觉了。

    除了知道他和我来自不同的小学还有就是他是全班人都不喜欢的差生,不仅仅老师和成绩好的优等生们不喜欢他,即便是其他的差生也讨厌他,但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那样,他很调皮,只记得有次上音乐课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怒脾气一向不错的音乐老师结果被罚站在教室的门口,本来是被罚站在教室里面的,可是即便已经被罚站了他也不安分,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像是从地上捡什么东西对着墙壁画什么,结果被老师发现,把个女老师给气得不行,然后就罚他站在教室外面了。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念初一。和他同桌以前的事情就只记得那一次,后来的记忆都很模糊完全记不清了,也不知道初二时常闹堂的捣蛋学生里有没有他,但总体来说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坏,至少要比虎,汉文他们那些喜欢仗着身高马大时常欺负同学的男生们可爱很多,他长得普普通通虽然比我高,我一直都是个矮子是个男生都比我高的,身体也不像是很强壮,瘦瘦的。

    听说他爸爸在周家河很有名是个村官手里握着不少权利,几乎全学校的人都知道。

    好像有次他又不知道闯了什么祸还是有人在校长面前说他坏话告状什么的,不是很清楚,就只是记得早操解散前他被校长当着全校的面训斥,好像连他老爸都被校长说了。

    对他的了解也就这么多。因为被所有的人讨厌,没人愿意跟他同桌,班主任也把他扔到了第四组第一排的位置,全班所有人的座位每周换一次唯独那个地方永远都不会动,这种特别的优待已经证明他在学校里有多特殊了。

    闹堂的人里应该没有他,我后来和他同桌一直到初三的最后一个月很清楚,他虽然调皮但是从没闹过堂,完全不清楚大家讨厌他的原因我也就并不觉得他很讨厌,难道就只是因为一些小小的调皮捣蛋或者成绩很差?

    这样的学生整个学校那个班级里没有几个?可是为什么老师们只对他这样?

    虽然和大家一样都生活在这个班级里但是我对班上好多的人和事其实是一无所知的。

    我以前就说过,自己从来就不讨厌差生很多时候其实很同情他们,我只是很厌恶那些喜欢恃强凌弱好勇斗狠不爱用头脑任何时候都只会用暴力去解决事情的人,如果那天我看到的是虎那些人那个样子我一点同情心都不会有,只会觉得那是鳄鱼的眼泪,装可怜。

    可是那天看到那一幕我就同情心泛滥了,我想要帮他,让他快乐起来永远都不要像那天那个样子,我要和他成为同桌,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让自己装的跟个圣人似的所以一直告诉自己,我和他同桌只是喜欢他那个独一无二的坐位,那个地方永远都在没人会在意的角落,就像从前流放犯人的荒岛被人厌弃没人理睬,这样的地方不正适合像我这样的人呆着吗?

    我喜欢那个坐位,从那一刻开始我胸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觉得有股热血涌动一种冲动想要马上实现这个想法,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观察和思考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蛮胆小的,害怕这样的决定会惹老师不高兴被老师当面拒绝会太难堪,想了许久就找一同回家的那些男生们做我的传话筒帮我跟班主任说,我要换桌位想要做第四组第一排跟君同桌。

    先找超,结果他回来时对我说,班主任要我自己跟他说。被拒绝了?接着我又找美超帮我忙,结果和带回来的话一模一样,为什么一定非要我自己跟他说呢?

    那个时候不懂,现在我知道了,班主任的意思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发生什么事后果由我自己负责。

    两次都失败了看来非得我自己去说才行,然后我就忐忑不安的跟班主任提了,没想到老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爽快的让我欣喜万分,那天换座位的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甚至当时我都忍不住开始做起白日梦。

    想着和君同桌后的学习生活,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他,督促他好好学习,他的学习成绩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成绩好了在学校也会变得有尊严没人敢小看你,有了自信和骄傲也就永远都不会再有被人可怜的时候只有你可怜别人的份。

    越想我就越开心,越想对未来的生活也就越期待,终于如愿以偿的换了桌位,再一次找到了喜欢的同桌和最爱的位置,那个时候的生活在我看来是充满希望的,总是天真的认为只要努力未来将会有无限的可能,没有什么梦想是无法实现的,无论是我还是我的新同桌君,我们一定都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那个时候的我其实也觉得我们当时的处境有着同病相怜的地方有着急需我们努力创造的未来,这个决定也应该算是当初好好思考后的结果而不是一时冲动的想法,想法虽好可是真正努力起来其实很艰难,那个时候已经是初二下学期离升初三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每天的学习量比以前多了好多,老师也是每天的督促我们加紧时间学习,眼看着我们就只剩一年的时间初中毕业,决定命运的时刻已经不远。

    绝大多数的副课都已经开始时常被主课霸占,老师们也开始喜欢不断的拖堂,每堂课视乎都已经不再按规定的时间下课,每堂课下了几乎都必定会有作业,每堂课的作业那堂课后的十分钟绝对不可能做完,于是作业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像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多,尤其是那个时候我身兼数职,有好多的班务要做,除了初二开学时候的物理课代表后来又让我兼任劳动委员,这后来加的这个班职要比前面两个都累。

    班干部在很多同学眼里就是当官,当官是做什么的,在大家眼里恐怕就是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的站着指挥别人去做事,完事了就检查工作,合格了那些被吩咐做事的手下才可以松口气,说白了可能很多人就认为当班干部就是代替老师发号施令,管理班级。

    恐怕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当年我们是怎么做班干部的。以前班上的劳动委员做的好好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给撤了硬是让我这个三天两头就迟到的人去做,我又不是没有班职,况且大家都知道的,劳动委员就是负责教室和学校本班级清洁区卫生的负责人,另外还掌管着教室前后门钥匙,当时真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想的,让一个经常迟到的人去管教室的钥匙,我想班上任何一个同学都比我更适合做这项工作。

    过去每天无论是早上还是中午上学我去得都很晚,每次差不多都是在上课铃响起的前后到校,上课铃响后到校说明白点就是迟到。

    可是自从当了这个劳动委员手里接过老师递过来的班级钥匙,愣是害得我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自己做饭吃了就火急火燎的往学校赶,就怕脾气暴躁的同学比我先到校进不了教室拿门出气,教室门被弄坏到时候怪罪起来肯定都是我的责任。

    自打当了这个劳动委员每天我都是第一个到学校的人,懒觉都睡不成了,这还不是最累的地方,想想那个时候班上都是些什么人你就会知道我真正最累的地方是什么,那些差生调皮鬼平日里精力旺盛的没有地方发泄到处的惹是生非,等到真正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却溜得比谁都快,自打我当上这个劳动委员他们就没好好的扫过一次地,也没去过清洁区打扫过清洁。

    全班所有同学打扫教室和清洁区都是一周才轮到一次,而我却天天都得跟值日生一起打扫,为什么因为值日表里的人永远到不齐,那个时候不听话的同学太多,老师都没辙何况我这个小小的劳动委员。

    我又不可能什么事都去找班主任告状,管理不好他们就是我的无能,事实上一直做到初三快毕业前的一个月我一次都没找过班主任也没找过任何人诉苦,那个时候的其实并不讨厌忙碌的生活也喜欢有什么事情能够逼迫我请快点改掉懒散的性格,能够多为班级出点力其实很开心,很多时候因为要执行班务不得不暂时放下书本让自己有机会离开板凳四处走走其实对我来说很好,如果我没做班干部那么恐怕从早到晚一整天我都会像钉子钉在板凳上寸步不离了,因为没有离开的理由。

    学生时候的我是个不喜欢闲聊讨厌无所事事的人,每天有着堆起来做不完的事忙的不可开交等到晚上想起白天时总会觉得很心安,觉得没有虚度光阴,也觉得只有那样的自己才算是真正努力的。

    每天第一个到学校,开了教室门就第一个拿上扫帚和垃圾桶去学校我们班负责的那一片小树林打扫卫生,也不管那天值日的到底会有几个人真正自觉的跟我一起打扫,我会一直带头扫到地上看不见树叶和其他垃圾为止,每到那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早自习前后了,有时太倒霉,顽劣同学聚一堆就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一两个人打扫,事情太多没办法,好在速度快总会赶在早自习以后没多久做完。

    上完早自习出完早操在上第一节课之前我必须趁着短暂的时间把昨天物理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收集起来,那个时候组长都不是老师选出来的,或者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组长,各组同学的作业都是自己主动交道第一排同学的课桌上,然后由我来收,收好作业送到办公室回来没多久就该上课了。

    上完第一节课后就是埋头赶作业,然后每堂课下课都是作业作业,一直到中午放学,不停的赶作业不仅没有变少反而越堆越多。

    中午回家吃饭大家都知道的,我家离得远很多时候午饭还得自己做,好在中午那段时间回家不用锁教室门,不然这劳动委员我没法当。

    像过去早上那样甚至比早上到校更晚,学生时候迟到往往都是在中午,赶到学校就要去阅览室拿报纸,因为下午第一节课是读报,让我们接触学校以外的世界,这堂课很短好像只有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班报纸是专门由我负责的,其他班级好像都是学生自己拿,今天你拿明天他拿不固定,有天中午我去学校比较晚但是依然在上课铃响起之前赶到,结果去了阅览室说是我们班的报纸已经有人拿了,我说不可能啊?

    我们班的报纸一直由我负责,老师另外找人也应该先通知我一声的。阅览室的那位一只脚有点残疾的老伯也觉得我说的对,我天天去拿报纸他又不是不认识,结果我就多拿了一份,等我满心疑惑哪个调皮鬼又不安分了假冒班级名义去阅览室拿东西?

    结果走进教室一看,就发现第四组角落我的那个新同桌君自己一个人沾沾自喜的一个人霸占着报纸看的很开心的样子。

    我也没说他,反正那次以后除我之外的其他同学是不可能再以班级名义从老伯那里拿到东西了。

    读报课也就那么点时间那么点事情偏偏再小的事也能耗去我的时间。那个时候老师要求读报课班上同学每个人都要轮流上台朗读报纸上的一片文章,十来分钟很短,差不多一堂课也就两三个人可以上去一次,等到明天就由后面的人接着上去读知道全班人都轮流到,读篇文章而已嘛,你要是喜欢多在台上站一会就选篇幅比较长文字比较多的读,你要是不想麻烦想要早点读完早点下台那就选字数最少的读这不很简单的事情嘛,可是我们班上的那些同学不知道怎么的,上台拿到报纸翻了半天找了半天,那么多文章随便找个就行了。

    愣是逼得在旁边的班主任急了,给我加任务,要我每天拿到报纸以后用笔钩下觉得比较好的文章,其他同学读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再那么麻烦找半天,只要沿着我勾到的文章读下去就行了,并且还要求我中午早点到校早点拿到报纸,后来我听班主任的中午早点来,可是没用,阅览室那位大伯好像跟我是同路人,很多时候也都是赶在学校上课前一小会才会到校,有一次他都迟到了,我早点到校没用,根本没时间去筛选细看报纸上的东西,去阅览室那东西时随身就拿着笔,回来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看报纸一边勾选,这样做肯定是看不见路啦,有次一个趔趄差点摔趴在地上,我也来不及细看,只看标题觉得还行叫勾选。

    等到读报课开始他们上台朗读我就偷偷在台下赶作业。然后就想早上的重复,作业作业,头都抬不起来。

    有时候物理老师上完课,扔给我一本习题集,然后告诉我那些是这堂物理课要布置的课堂作业让我抄写到教室后面的黑板上,那个时候每间教室不都是有前后两块大黑板吗?

    后面的黑板都是用来办黑板报的,前面的自然是用来教学的,不过从那个时候起,黑板报好像就没办过一直都是在上面布置课堂作业,我哪有那个时间帮物理老师在后面的黑板上抄作业啊,我的作业都做不完,然后我就找了班上粉笔字比较好的女生代替我,好在这种事绝大部分的同学还是很喜欢做的,在黑板上秀秀粉笔字啊机会不是很多的。

    这些差不多已经是写到初三的事情了,管它呢反正都是真的,时间过去太久我也分不清什么事情发生在初三什么事情发生在初二了。

    然后就在上课听讲下课赶作业的循环中一直到五点多学校放学,那个时候我的作业也赶得差不多了,说实话那个时候的作业时间全都浪费在抄题上了,一道题要抄半天,解题其实就是一小会的时间,很多时候抄题抄的我手都痛了。

    放学了我赶紧的安排值日生打扫清洁,那个时候调皮鬼门一听下课铃早就如闪电般夺门而出跑的无影无踪,惹得其他值日生都想效仿,全跑了让我一个人做,我哪做得完?

    回家还有好多事等着,我立刻就放下手里的笔,给那些想学差生的值日生们做思想工作,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啊,连我放学的同路人美超都想效仿差生到他值日的时候溜之大吉,多跑一个人我就要多做一份事,还有作业要赶教室的清洁都让我做,天黑都做不完。

    好在大部分人还算不错很容易说通,更难的的是那些身在一堆淤泥中而不染自觉留下来打扫的,每次我对美超他们那些想跑的人说只让他们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走了,其余没做完的全都交给我,不要学虎,刚,汉文他们那些人。

    哎,生活于这样的班级当一个管理者到底有多累,那些从前吊儿郎当的调皮鬼到底让我们这些在命运中和他们撞在一起的人有多辛苦,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是否还会为当年自己那些所作所为而洋洋得意,觉得所有人都要老老实实的听话只有他们最特别很值得炫耀。

    从那个时候起每天我都是天不亮到校天黑才最后一个带着一身疲惫离开学校的人,回到家吃饱饭洗刷干净写完作业已经很晚,躺在床上想想一天的事情,总会偷偷一笑觉得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其实也很好,这样就是努力,一直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

    后来时间越来越紧,主课太多,作业太多,后面黑板不够用,老师进教室上课时经常都会看见前面黑板也是满满的全都是作业,有时甚至备用的小黑板上都是,而我们有的低头赶作业有的静坐等老师上课。

    几乎每堂课都是这样,老师进教室次次都要擦一会黑板才能上课,那时候可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所以班主任又给我们这些学习较好的优等生们下任务了,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都有专门负责擦黑板特别的值日生,这五个值日生只负责擦黑板而且没有代替的。

    星期一由我负责,星期二是进,星期三是瑞,星期四是谁来着?后面两个是女生,前面我们三个男生,五个人都是全班成绩最好的,做好学生就必须承担起好学生的职责多为老师分担多给班级出力,而不是做一个高高在上狐假虎威的管理者。

    我们那一代人就是这样,不知道现在的学校变成什么样了,擦黑板啊,从前自己长得矮也没觉得长得高的有多好,做个矮子也挺不错没觉得自卑什么的,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一到星期一擦黑板,就是我在全班同学和老师面前练蛤蟆功的时候,为什么黑板对我来说太高,全校最矮的男生啊,想象下。

    直到成年了我的身高都还没到一米六只有一米五八,想想还是初中生时候的自己,矮得就像个小学生似的,还没一般女孩子高。

    黑板对我这样的矮子来说真的有点高,偏偏那个时候老师布置作业时总喜欢把黑板上每一块都写满,连四角形黑板的边角都不放过。

    每次檫黑板时我都不得不重复下蹲跳起扬手擦两下落下然后再下蹲跳起,从左边跳到右边从右边跳到左边,就像只活蹦乱跳的蛤蟆,记得有一次好像是擦黑板上面四角形的尖角那个地方吧,我蹦过来跳过去的好几次都没能如愿的擦掉那上面的粉笔字,整块黑板就剩那个地方没擦干净而且上课时间差不多就快到了,黑板还没擦干净倒把我给累的气喘吁吁,身上差点蹦出汗了都,正打算下蹲准备使足力气全力跳一次,进走到我旁边对我微微一笑很好心的说,来,把黑板擦给我吧,我帮你擦。

    于是很感激的把手中的黑板擦交到他手里,站在旁边就只见他轻轻的一垫脚尖,伸直了手臂摆了摆手,折腾了我老半天没办法擦掉的那块地方就干干净净了,看着当时他那个帅气潇洒的动作啊,把我给羡慕的不行,羡慕也没用,天生长得矮我也没办法,好在从前像这样让我会感觉有点自卑的时候实在不多。

    最糗的还不是这个时候,遇到作业特别多忙的晕头转向时我常常都会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当然也就忘了那天轮到我值日了,一直都埋头于作业里,直到上课铃响起老师走进教室看见上节课留下的满黑板的粉笔字很不高兴的问今天谁值日?

    当时我还晕头晕脑呢,直到全班人都看向我,我才慌慌张张的离开坐位,跑到老师跟前从他手里接过黑板擦,老师也不耽误时间,转身就离开讲台拿着教科书开始讲课,擦黑板会有很多粉笔灰落下。

    然后我就一个人在讲台上嘿呦嘿呦的练起蛤蟆功了。整块黑板除了黑板上两个尖角就是最靠近顶点的边沿了,大家都知道我跳起来擦黑板的时候手的动作是弧形的。

    而黑板最上面的边沿要平行着擦才会很快擦掉,不过我必须要有那个高度才行,跳起来擦那种地方总会特别的慢,擦了老半天总算是把黑板给弄干净了,转身把黑板擦放到老师的讲桌上一边拍拍浑身的粉笔灰抬头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坐位,却愕然的发现大家都没注意看自己手里的书而是一脸愣愣的看着我,想想自己刚才擦黑板那糗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赶紧的低垂下头跳跑回自己的坐位然后一转身将所有人的目光甩到背后,倒霉的是忘记轮到自己值日的时候特别多,因为几乎每天都有堆起来的事情需要做,最幸运的时候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班主任上课,他的个子特别高大,最少在一米七五以上,其他的上课老师都挺矮的,顶多也只比我高一两个头,他上课的时候我就不用擦得那么累了,每次见我擦了半天没擦完,他总会让我先回坐位自己刷拉拉一会就把黑板擦干净了。

    那个时候每天需要做的事情都很多,可是无论有多忙,只要我的同桌军在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向我求教,我会立刻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一边,以帮他解答为自己的第一要务,刚刚和他坐在那个我最喜欢的坐位上时我几乎天天梦想着,我们以后的学习生活会越来越好,无论是他还是我,我们都会变得越来越自信也越来越骄傲,好好的珍惜了光阴,没有任时间白白流逝,还能帮助同学替老师分担为班级多做一些用的事情没有什么比这些更令我开心的了。

    上面我提到在我的学生时代能够让我自卑的时候是特别少的,除了擦黑板有点郁闷自己为什么比所有人都矮,能够记起的也就某天早上出早操后的那一次,那个时候好像是学校评选十佳学生或是十佳青年还是什么?

    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每个班选出两名候选人,候选人是各班的班主任选出来的,然后早操前在升旗台上一个个面对全校师生亮个相,一边由漂亮的学校主持人,一个初三的女生,成绩好像是初三年级的第一但是不知道名字和我来自于同一所小学,小时候她和小叶子一样是我们学校的大队长,只知道这么多了。

    由她用扩音器朗读班主任撰写的候选人的丰功伟绩,对不起用错词,这个地方应该用什么词来着?

    算了只上过初中也就这点墨水了,大家知道意思就行了,其他班的不太有印象,无外乎就是每个学期的年级前十名,至于那些没有同学能够挤进年级前十的班级,候选者当然也是那个班级的第一,二名了。

    我们三班的班主任选择的候选者是进和瑞,进登上升旗台的时候还是像他领取诸如全年级第一等等各种学校奖项时一样,一种少年的成熟稳重潇洒,那个时候的他百分之百的高富帅和我是完全相反的,我是矮穷丑,他家的家境在当时我们这个还并不富裕的小地方就已经稍有人家可以比拟了,住着好几层的楼房家里一个大车库停着一辆吨位不小的大货车,这是我有次去他家玩时看到的,只去过那唯一的一次,这对我而言已经极为难得了,我一向都不喜欢去别人家串门的,这还是因为他在我们那群人中很特别的缘故。

    家里的父母正值壮年有一个姐姐成绩据说也和进一样是她们那代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我这里说的年级第一就是你们常常说的全校第一。

    那个时候我们这里几乎都是平房砖瓦结构,现在可不一样,最矮的房子都是三层半,这是很穷的人家,有钱些的大都已经在汉口那些中心城镇的繁华地带安家落户了。

    记得有次双休日结束,到校就听班上人说他上街逛了一趟花了好几百买了几本新书,我挺好奇的跑去看看他买的新书,翻了翻,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这种书租来看看都嫌浪费钱,他竟然舍得一次性买那么多。

    相比我,几百块啊,比我一个学期的学费还要多,哎,有钱人家的孩子我们这些人真的没法比。

    不仅家境好学习优异身材也是高高大大玉树临风长得也特别帅,最难得的是一切都是那样优异可是平日里相处中温文尔雅一点都不想其他人哪怕仅仅只是占了其中一点都自我感觉天下无人能比似的看不起别人,待人谦虚平和,即便是我这种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也很喜欢和他说说话聊聊天相互走动。

    我相信任何一个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如果那份初恋的种子已经萌芽,那么选择像进那样的男孩子做自己的梦中情人,那个青春期的梦想会比小时候里的童话故事更为美好。

    我们班另外一个候选人瑞就是我说的那种特别狂妄自大的人,初三的时候甚至连班主任都不放在眼里,记得好像是有堂课初三后来重新分班后的班主任也就是教我们初三化学的老师叫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老师好像是说错话还是讲错题什么的不太记得,他当时当着全班人的面直接就叫班主任下不来台。

    跟老师说话也一点礼貌都没有,当时愣是把班主任脸色气的铁青并且警告他和老师说话最好要懂得最基本的礼貌注意自己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

    平日里为人处世都特别高傲看人都是用下巴看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点了,除此之外嘛倒没什么好说的,人家狂傲有人家狂的资本,成绩全校第四,我们三班第二,把班主任得罪了又如何,老师爱惜人才还不是下了课就原谅他了。

    人家连道歉和反省的态度都不用做给班主任看,老师也不会计较,不一样把他列为学校里的人才重点培养?

    那天轮到他上台时也是那副样子,站在升旗台上从始至终头昂得老高,嘴巴翘起,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感觉就像是打架赢了的公鸡藐视一切,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那副样子平日里蛮厌恶的,不过当时想笑。

    我就很少见他用双眼平视别人的,除了性格和为人其他方面说真心话很不错,长得白白净净也是帅气十足,青春期时感觉帅的男生特别多,脸上都是白白净净很多都没怎么吃过苦,像我那时候脸被太阳晒得黑黑的,身上的皮肤都是说的粗俗点除了穿内裤的那个部位白点外,其他地方都跟非洲过来似的。

    我的其他同学却完全不同,同在一块土地上生活,同样的年龄,可是命运却是天壤之别。

    学生时候我就常常偷偷的把瑞当做小白脸,你们一听这词肯定以为我是纯粹的在骂他,其实也不是。

    大家都知道小白脸的特点就是脸白长得帅,之所以是个贬义词是因为他们除了唯一的本事帅之外就什么用都没有只能靠女人吃软饭。

    但是大家不得不承认,吃软饭这本事是很多很多真正的哪怕是帅哥也没法拥有的能力,即便你愿意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女人,女人还不定愿意被你养,搞不好还要天天骂你没用赚钱太少,小白脸都是要女人主动花钱养他们的,凭什么啊?

    女人喜欢帅的心甘情愿呗。说瑞是小白脸其实指的是他有当小白的所有条件,他有的是能力当然根本就不可能做小白,现在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狂了吧。

    你就算再不怎么喜欢他这种人你也不得不承认,和他相比你根本什么都比不过,就如同当时看着他高高站在台上昂着不可一世的脑袋让全校的女孩们仰视着一样。

    说实话本来看着他那样很想笑的,最后不仅没笑出来反而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很平庸很渺小,看看同时代的那些天之骄子们,就如同那天早晨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光芒万丈叫人不敢直视。

    而生活与大众之中平凡而又普通的我们却如萤火一般,在日月的光芒下根本没人能够看见我们燃烧生命的激情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点点光辉。

    这种自卑的想法只是让我低头为自己平凡而又渺小的人生惭愧了那么一小会,因为一个自认聪明的人总是能够很好的调解自己的情绪,只要转念想一下我的自信与骄傲很快就能全部回来,其实细想想我也不比台上的那些人差多少对不对?

    我们不是可怜的小虫子发出的也不是萤火,我们散发出来的光芒不是给别人欣赏不是叫人膜拜的,看我全身上下如此黑,其实我是一块碳,虽然扔进炉灶里,没有人会看到我的光和热,但是我在悄悄的用自己的方式给这个世界增添光彩。

    偷偷的告诉自己我也很优秀,只不过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再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而已,我不需要别人知道,只是想要将来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那个老去的自己回想这段岁月时,他可以很骄傲。

    因为他度过了一段不会后悔没有遗憾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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