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出少年
这一夜，陈倾过得浑浑噩噩，一时间只觉自己就是个废人。连自己父母的仇都报不了，他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是夜，无比漫长。陈倾倒在床上，望着窗外，任由寒意侵蚀自己的身体。
次日一早，闫三便带了粥饭前来。刚一推开门，闫三便不由双目一瞪，心中大疑。只见陈倾倚着墙，坐在床上，面容枯槁，脸色极恶。闫三急忙放下吃食，坐到陈倾身旁。闫三一摸陈倾额头，竟只觉一阵冰凉。
陈倾双目无神，只低声道：“闫大哥，我就是个废人......”闫三急忙说道：“可别这么说！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陈倾长叹一声，呼出一口浊气，将昨晚之事讲了。
闫三越听面色越峻，听到最后，竟双目通红，两拳紧
握。陈倾说完，自嘲地冷笑了一声。闫三盯着一旁，似是心中正有所想。二人就这样干坐了半个时辰，均无一言。
突然，闫三拍手大笑，转头一脸笑意地望向陈倾。陈倾一惊之后，不禁心念一动：“闫大哥有办法了？”闫三笑道：“倾公子只是练不了内功而已，天下外功比比皆是，那不成就没有一个适合公子的？”
陈倾一听，心中又是一片死寂，道：“展伯伯让那么多镖头来授我和修弟武艺，修弟进展是极快，可我却最简单的一招都练不明白。”
闫三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公子你听我说，我见过几个镖头的武功，那都是重在力道。公子你身体一直不好，肯定不能去练这么劳时费力的东西。”
陈倾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闫三又道：“普天之下，精奇的武功多得是，公子只需练一些巧妙的招式，也未必不能克敌制胜。”陈倾一听，不禁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是担忧起来，道：“可我哪里能拜得那等名师，唉......”
闫三挠了挠头，然后起身说道：“何镖头一手剑法俊得很，他的剑路飘忽不定，当真是有几分味道。公子先在这候着，我去请他过来。”陈倾一听，心中燃了几分焰火，随即将墙上所挂的长剑取下，抱着剑走到了庭院之中，等着闫三和何镖头前来。
没过多久，陈倾只见闫三和一身材高瘦，腰悬长剑之人走来。远远地就听到那人说道：“我这剑法华而不实，没什么大用，助酒还将就，这当武功练就算了吧。”
闫三说道：“哎，何镖头就别谦虚了，你就将那几招能制敌的教给陈公子就成。”何镖头犹豫了一会，但终是点了点头。
闫三拉着陈倾，走到何镖头身前，对陈倾说道：“你就先跟着何镖头练，肯定能成！”陈倾一拱手，恭恭敬敬地向何镖头问了声“好”，何镖头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退开。
陈倾凝神注目，力求将每一招式都铭记于心。只见何镖头右手一抖，长剑“唰”得一声从腰间抽出。闫三拍手大声叫好。
何镖头先是运剑如凝泉一般，厚重绵长，只见那一把长剑舞得虽不快，但隐隐有破空之声。顷刻间，那剑锋一转，连削疾刺，一时间剑影纷纷，如漫天花雨、萧萧落木。陈倾看得痴了。与其说是忘记了去记那一招一式，不如说是陈倾根本看不清那一招招剑法。
何镖头步走奇峰，剑使惊云，那长剑被使得真是如气如虹，似涧似风。陈倾和闫三尚陶醉其中时，何镖头将剑花一挽，只听“呯”的一声，剑已归鞘。闫三连着大叫了几声“好”，陈倾在一旁也鼓起了掌。
何镖头微微一笑，对陈倾说道：“这剑法名作‘七十二路云山飞剑剑法’，我只教你其中的七招，你学就是了，不必当我是你师父，在外也不得说这几招是我教给你的。”陈倾忙点了点头。
于是，陈倾便开始跟着何镖头练剑。起初，陈倾学得还算是有模有样，但剑招稍一繁复，陈倾便有些吃力了。何镖头平素不喜太多言语，教陈倾练剑，也只是让其跟着自己照做，并未出言指点。陈倾练得对，他便点头，练的不对，他也只是摇头而已。
大半天过去，陈倾已不知歇了几次，何镖头也有些不太耐烦了。闫三在一旁看着，只觉陈倾天资尚可，但就是身体太过孱弱。凡是习武都是以勤练为主，而陈倾气力不足，自是要比别人慢上许多。
陈倾手提长剑，先是自上而下劈，随即又是一刺，最后将剑从下往上挑。可就在这时，陈倾手一滑，那剑从手中飞出，直刺向何镖头。何镖头见状，抽剑一挥，只听“铛”的一声，陈倾的剑落在地上，而何镖头的剑早已归鞘。
何镖头心生厌烦，转身便走，将陈倾晒在一旁。闫三也心知难办，未出言相劝。只见何镖头走时，仍不忘回头对闫三说道：“闫老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两只烧鸡，一壶好酒！”闫三一怔，应了一声。
陈倾低着头捡起长剑，然后坐在闫三身旁，神情甚是落寞。闫三安慰道：“没事没事。小公子只是身子不好，勤加锻炼，总会好转的。”陈倾只是“嗯”了一声，仍是低着头。闫三叹了口气，站到陈倾身前，说道：“倾公子，我来教你吧。”
陈倾苦笑一声，道：“我学什么都是不成，还是算了。”闫三一拍胸脯，笑道：“我闫三的功夫粗浅的很，公子先学着吧。”陈倾见闫三很是热情，也不好拂了其兴致，便勉强站起，拿起了长剑。
闫三从一旁的柳树上折了一条，对陈倾说道：“我是使刀的，不过刀剑不分家，基本上相差不多，公子先看好了！”只见闫三将那柳条当作刀使，横劈竖砍，真是粗浅至极，与方才何镖头的剑法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几招使完，闫三便对着陈倾说道：“公子来试试？”
陈倾咽了口唾沫，开始模仿刚才闫三所使的刀法。闫三一看，笑意便从脸上溢出。几招下来，陈倾便转过身，问道：“是这样吗？我只记得这几招了。”
闫三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指点陈倾。这刀法太过普通，没过多久，陈倾就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可每当陈倾使到最后一招时，闫三总觉得哪里欠佳。于是又让陈倾多使了几遍。陈倾又练了几遍最后一招。突然，闫三眼前一亮，对陈倾说道：“哎！这样，公子，你看我的！”
闫三拿着柳条开始演示。那最后一招其实很是简单，就是几次劈砍之后，将刀向下使劲一砍，但由于陈倾力气太差，使出来的总是差那么几分意思。而闫三这次演示，则将那刀法稍加变化，前面和之前一样，到了最后一招时，闫三高高跳起，狠狠地向下劈去，大有五丁开山之势。
陈倾一见，到并未兴奋，反而有几分担忧。闫三知道陈倾心中所想，随即笑道：“遇到什么土匪强盗，这么使便是最好。若是与人比武，那最好还是像原来那般使法。”陈倾一听，只觉闫三说得也是很有道理，于是便暗暗记了下来。
随后几天，陈倾便苦练这一套简单粗俗的刀法，而最后一招则是有时跳起劈下，有时只是简单地一挥而已。闫三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有几番欣慰。
展凌修的二十岁生辰转眼便到，果然，那加冠礼当真是十分热闹气派，比陈倾当初的强上不知几百倍。来的都是江湖有名有势的大家大帮。万兽山庄庄主——长臂天猿—张震西、江南十虹剑剑宗宗主—长虹剑—李渊、洛阳金梅派帮主——无叶剑—梅九清......几乎是所有名门正宗都请到了。
陈倾正看热闹看得出神时，闫三跑了过来，皱着眉头，对陈倾小声说道：“公子你看！这之前你加官时，可没来这么多人！”陈倾释然一笑，道：“展伯伯一家对我已经很好了。”闫三一听，不禁脸上一红，为陈倾的气度所服。
正当众人说的热闹，沸沸扬扬时，展凌修从宅院深处走了出来。只见其头顶朱英帽，脚踩素锦鞋，悬宝剑，挂名佩，一脸笑意于众人身前走过。众人一见都是眼前一亮，其中几个粗人大声喊道：“展老爷家的公子真是俊俏的很啊！”“英雄出少年呐！”
闫三却在一旁为陈倾打抱不平，嘟囔着：“一副人摸狗样。”陈倾听到后，连忙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闫三别再说这类话了。闫三扭了扭脖子，又开始四处张望。
大礼一开，众人齐声叫好。待得众人平息之后，展元山从宝座上站起，一一谢过。陈倾望去，只见展凌奕坐在展元山旁边不远处，神情之中依旧是有几分颓然。陈倾不禁眼眶一红。自打展凌奕出了这番事之后，就再也未和陈倾说过一句话。陈倾望着展凌奕的断臂，出了神，似是忆起了当年之事。突然，展凌奕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显是有所发觉，陈倾心里一惊，不敢再看。
几番热闹之后，只见一魁梧的大汉起身问道：“三公子相貌不俗，这武功也应是不弱吧！”展元山笑道：“多谢陆帮主对犬子美誉。”那大汉又道：“不如露两手，让我们大家都看看，也好知道知道这英雄到底出自个什么样的少年！”
众人一听均拍手叫好。陈倾不禁额上生汗，这当真是让闫三给说中了。闫三悄悄将佩刀交到陈倾手中。陈倾双手微颤，略有紧张。闫三笑道：“公子只管比划，输了也不丢人。”陈倾点了点头。毕竟今日要出风头的人是展凌修，就算他输了又能怎样？想到此节，陈倾不禁心中一宽。
此时展凌修已经站在众人中央的台上，一脸笑意的向各方示敬问好。众人都自恃年长且武艺大过展凌修，因此没有一人上场。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有位小公子，和三公子年纪相若，不如就上去和三公子比试比试！”
众人一听均望向陈倾。陈倾脸上一红，也未动身。众人纷纷喊道：“去吧去吧！，和三公子比试比试！”“上去试试又有何妨？”“小公子怎这般腼腆，倒是上台啊！”人群之中也有几个人喊：“三公子天下无双！”但没人去理会这些，众人均觉那是故意讨好展家之为，都以之为不齿。
陈倾望向展元山，只见展元山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略有笑意。陈倾几番思量，将前几日练得刀法回忆了一番后，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台去。群侠见状，皆大声喝彩叫好。
次日一早，闫三便带了粥饭前来。刚一推开门，闫三便不由双目一瞪，心中大疑。只见陈倾倚着墙，坐在床上，面容枯槁，脸色极恶。闫三急忙放下吃食，坐到陈倾身旁。闫三一摸陈倾额头，竟只觉一阵冰凉。
陈倾双目无神，只低声道：“闫大哥，我就是个废人......”闫三急忙说道：“可别这么说！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陈倾长叹一声，呼出一口浊气，将昨晚之事讲了。
闫三越听面色越峻，听到最后，竟双目通红，两拳紧
握。陈倾说完，自嘲地冷笑了一声。闫三盯着一旁，似是心中正有所想。二人就这样干坐了半个时辰，均无一言。
突然，闫三拍手大笑，转头一脸笑意地望向陈倾。陈倾一惊之后，不禁心念一动：“闫大哥有办法了？”闫三笑道：“倾公子只是练不了内功而已，天下外功比比皆是，那不成就没有一个适合公子的？”
陈倾一听，心中又是一片死寂，道：“展伯伯让那么多镖头来授我和修弟武艺，修弟进展是极快，可我却最简单的一招都练不明白。”
闫三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公子你听我说，我见过几个镖头的武功，那都是重在力道。公子你身体一直不好，肯定不能去练这么劳时费力的东西。”
陈倾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闫三又道：“普天之下，精奇的武功多得是，公子只需练一些巧妙的招式，也未必不能克敌制胜。”陈倾一听，不禁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是担忧起来，道：“可我哪里能拜得那等名师，唉......”
闫三挠了挠头，然后起身说道：“何镖头一手剑法俊得很，他的剑路飘忽不定，当真是有几分味道。公子先在这候着，我去请他过来。”陈倾一听，心中燃了几分焰火，随即将墙上所挂的长剑取下，抱着剑走到了庭院之中，等着闫三和何镖头前来。
没过多久，陈倾只见闫三和一身材高瘦，腰悬长剑之人走来。远远地就听到那人说道：“我这剑法华而不实，没什么大用，助酒还将就，这当武功练就算了吧。”
闫三说道：“哎，何镖头就别谦虚了，你就将那几招能制敌的教给陈公子就成。”何镖头犹豫了一会，但终是点了点头。
闫三拉着陈倾，走到何镖头身前，对陈倾说道：“你就先跟着何镖头练，肯定能成！”陈倾一拱手，恭恭敬敬地向何镖头问了声“好”，何镖头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退开。
陈倾凝神注目，力求将每一招式都铭记于心。只见何镖头右手一抖，长剑“唰”得一声从腰间抽出。闫三拍手大声叫好。
何镖头先是运剑如凝泉一般，厚重绵长，只见那一把长剑舞得虽不快，但隐隐有破空之声。顷刻间，那剑锋一转，连削疾刺，一时间剑影纷纷，如漫天花雨、萧萧落木。陈倾看得痴了。与其说是忘记了去记那一招一式，不如说是陈倾根本看不清那一招招剑法。
何镖头步走奇峰，剑使惊云，那长剑被使得真是如气如虹，似涧似风。陈倾和闫三尚陶醉其中时，何镖头将剑花一挽，只听“呯”的一声，剑已归鞘。闫三连着大叫了几声“好”，陈倾在一旁也鼓起了掌。
何镖头微微一笑，对陈倾说道：“这剑法名作‘七十二路云山飞剑剑法’，我只教你其中的七招，你学就是了，不必当我是你师父，在外也不得说这几招是我教给你的。”陈倾忙点了点头。
于是，陈倾便开始跟着何镖头练剑。起初，陈倾学得还算是有模有样，但剑招稍一繁复，陈倾便有些吃力了。何镖头平素不喜太多言语，教陈倾练剑，也只是让其跟着自己照做，并未出言指点。陈倾练得对，他便点头，练的不对，他也只是摇头而已。
大半天过去，陈倾已不知歇了几次，何镖头也有些不太耐烦了。闫三在一旁看着，只觉陈倾天资尚可，但就是身体太过孱弱。凡是习武都是以勤练为主，而陈倾气力不足，自是要比别人慢上许多。
陈倾手提长剑，先是自上而下劈，随即又是一刺，最后将剑从下往上挑。可就在这时，陈倾手一滑，那剑从手中飞出，直刺向何镖头。何镖头见状，抽剑一挥，只听“铛”的一声，陈倾的剑落在地上，而何镖头的剑早已归鞘。
何镖头心生厌烦，转身便走，将陈倾晒在一旁。闫三也心知难办，未出言相劝。只见何镖头走时，仍不忘回头对闫三说道：“闫老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两只烧鸡，一壶好酒！”闫三一怔，应了一声。
陈倾低着头捡起长剑，然后坐在闫三身旁，神情甚是落寞。闫三安慰道：“没事没事。小公子只是身子不好，勤加锻炼，总会好转的。”陈倾只是“嗯”了一声，仍是低着头。闫三叹了口气，站到陈倾身前，说道：“倾公子，我来教你吧。”
陈倾苦笑一声，道：“我学什么都是不成，还是算了。”闫三一拍胸脯，笑道：“我闫三的功夫粗浅的很，公子先学着吧。”陈倾见闫三很是热情，也不好拂了其兴致，便勉强站起，拿起了长剑。
闫三从一旁的柳树上折了一条，对陈倾说道：“我是使刀的，不过刀剑不分家，基本上相差不多，公子先看好了！”只见闫三将那柳条当作刀使，横劈竖砍，真是粗浅至极，与方才何镖头的剑法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几招使完，闫三便对着陈倾说道：“公子来试试？”
陈倾咽了口唾沫，开始模仿刚才闫三所使的刀法。闫三一看，笑意便从脸上溢出。几招下来，陈倾便转过身，问道：“是这样吗？我只记得这几招了。”
闫三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指点陈倾。这刀法太过普通，没过多久，陈倾就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可每当陈倾使到最后一招时，闫三总觉得哪里欠佳。于是又让陈倾多使了几遍。陈倾又练了几遍最后一招。突然，闫三眼前一亮，对陈倾说道：“哎！这样，公子，你看我的！”
闫三拿着柳条开始演示。那最后一招其实很是简单，就是几次劈砍之后，将刀向下使劲一砍，但由于陈倾力气太差，使出来的总是差那么几分意思。而闫三这次演示，则将那刀法稍加变化，前面和之前一样，到了最后一招时，闫三高高跳起，狠狠地向下劈去，大有五丁开山之势。
陈倾一见，到并未兴奋，反而有几分担忧。闫三知道陈倾心中所想，随即笑道：“遇到什么土匪强盗，这么使便是最好。若是与人比武，那最好还是像原来那般使法。”陈倾一听，只觉闫三说得也是很有道理，于是便暗暗记了下来。
随后几天，陈倾便苦练这一套简单粗俗的刀法，而最后一招则是有时跳起劈下，有时只是简单地一挥而已。闫三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有几番欣慰。
展凌修的二十岁生辰转眼便到，果然，那加冠礼当真是十分热闹气派，比陈倾当初的强上不知几百倍。来的都是江湖有名有势的大家大帮。万兽山庄庄主——长臂天猿—张震西、江南十虹剑剑宗宗主—长虹剑—李渊、洛阳金梅派帮主——无叶剑—梅九清......几乎是所有名门正宗都请到了。
陈倾正看热闹看得出神时，闫三跑了过来，皱着眉头，对陈倾小声说道：“公子你看！这之前你加官时，可没来这么多人！”陈倾释然一笑，道：“展伯伯一家对我已经很好了。”闫三一听，不禁脸上一红，为陈倾的气度所服。
正当众人说的热闹，沸沸扬扬时，展凌修从宅院深处走了出来。只见其头顶朱英帽，脚踩素锦鞋，悬宝剑，挂名佩，一脸笑意于众人身前走过。众人一见都是眼前一亮，其中几个粗人大声喊道：“展老爷家的公子真是俊俏的很啊！”“英雄出少年呐！”
闫三却在一旁为陈倾打抱不平，嘟囔着：“一副人摸狗样。”陈倾听到后，连忙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闫三别再说这类话了。闫三扭了扭脖子，又开始四处张望。
大礼一开，众人齐声叫好。待得众人平息之后，展元山从宝座上站起，一一谢过。陈倾望去，只见展凌奕坐在展元山旁边不远处，神情之中依旧是有几分颓然。陈倾不禁眼眶一红。自打展凌奕出了这番事之后，就再也未和陈倾说过一句话。陈倾望着展凌奕的断臂，出了神，似是忆起了当年之事。突然，展凌奕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显是有所发觉，陈倾心里一惊，不敢再看。
几番热闹之后，只见一魁梧的大汉起身问道：“三公子相貌不俗，这武功也应是不弱吧！”展元山笑道：“多谢陆帮主对犬子美誉。”那大汉又道：“不如露两手，让我们大家都看看，也好知道知道这英雄到底出自个什么样的少年！”
众人一听均拍手叫好。陈倾不禁额上生汗，这当真是让闫三给说中了。闫三悄悄将佩刀交到陈倾手中。陈倾双手微颤，略有紧张。闫三笑道：“公子只管比划，输了也不丢人。”陈倾点了点头。毕竟今日要出风头的人是展凌修，就算他输了又能怎样？想到此节，陈倾不禁心中一宽。
此时展凌修已经站在众人中央的台上，一脸笑意的向各方示敬问好。众人都自恃年长且武艺大过展凌修，因此没有一人上场。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有位小公子，和三公子年纪相若，不如就上去和三公子比试比试！”
众人一听均望向陈倾。陈倾脸上一红，也未动身。众人纷纷喊道：“去吧去吧！，和三公子比试比试！”“上去试试又有何妨？”“小公子怎这般腼腆，倒是上台啊！”人群之中也有几个人喊：“三公子天下无双！”但没人去理会这些，众人均觉那是故意讨好展家之为，都以之为不齿。
陈倾望向展元山，只见展元山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略有笑意。陈倾几番思量，将前几日练得刀法回忆了一番后，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台去。群侠见状，皆大声喝彩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