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是我闻
回家了。
王氏父子回长安的消息在长安城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仅仅是三日内，宴请的帖子就有四十多家。拜访的人就不只是这个数字了。
王苏尽量的在将自己融入这个环境，可尽管看来不是那么现实，或者说目前来说还没有达到。眼前的这些前来拜访的，送请帖的，不管是在历史上有没有名号，或者说有没有记载，对王苏而言这些都是历史人物。
就拿眼前这几位来说，确确实实是历史人物，并且每一个的来头都不小。
王老爷子坐在家主的上位，王台王砚分坐两边。家中的几位重要的客人，或者说来头很大的客人，分坐在左右两侧。
作为家中除了两个侄女之外，最小的三个小辈，貌似在这样的强大阵容面前也只能是站着了。
“来来来，小苏，快来见过你各位长辈。”
先是牛进达哈哈一笑，拉过王苏一一介绍起来。其余几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牛进达跟王家的关系，再坐的几位都是清楚的。严格上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世交了。
“这位是你秦琼伯伯，一手游龙锏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的。”
牛进达指着一位面色有些白的不像话的中年男人说道。
王苏一听，不禁肃然起敬。当即躬身道。
“久闻秦伯伯大名，今日真是有幸，能得见秦伯伯。”
“哦？！”就在这时，一个不太和谐的粗狂声音响起。
“老秦的大名竟然能传到玉门关去，此话当真？还是你这毛孩子口无遮拦乱说一通。”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壮汉，眯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王苏似笑非笑的看着。
“诶！知节莫要犯浑，小孩子说几句恭维的话怎么了。”毕竟现在是在拍秦琼的马屁，秦琼先反驳了大黑个子一下。
“嘿嘿，不是俺针对他。这是这般小小年纪学的如此油嘴滑舌，当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是咱们军门，山东出身的一家人在一起聊天叙旧，这小子还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当真听着不舒服。”程咬金原本就黑的脸上突然变得更黑了。王苏有些明悟，应该是老程脸红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王苏笑着说道。
“程叔叔这话就说差了。先不提秦伯伯的赫赫威名能否传到玉门关，就每年前往玉门关报效大唐的我古齐鲁的儿郎便是不少的。再加上我父亲也从没少提起过再坐的诸位叔叔伯伯，可以说小苏我是听着诸位叔叔伯伯的英雄事迹长大的。”
“哦？！那我到想听听在他们的传言中我等的形象了。”这是坐在秦琼下方的一个中年将领了有兴趣的说道。
中年人特征比较明显，一张标准的方形国字脸，尤其是他的鼻子，更是扁平的明显。不用想，牛鼻子牛鼻子的，肯定是徐世绩，也就是英国公李绩了。
“李叔叔想听，那就喝口茶水听小侄慢慢到来。”
王苏倒也不怯场，心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从前听到的隋唐英雄传中的各位形象。
王砚在他们几位对话途中，多次想插话，阻止这个想出风头的儿子，说话要三思一下。可是多次插话未果，索性就听他在这瞎侃吧。当听到，我父亲也这么讲过的时候，王砚擦了擦额头莫名的冷汗。
“咱们今天先从秦伯伯说起吧。秦琼字叔宝，绰号小孟尝。善用双锏，一套游龙锏法在山东绿林中少有敌手。更是有着脚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六府的威名！程咬金，字知节绰号混世魔王。一人一斧硬生生的截下了靠山王老杨林的生辰贺礼。…………”
哒哒哒，哒哒哒。
从一开始的对在座几个老家过得吹捧，慢慢的变成了变相版的隋唐英雄传了。
王苏说的兴起，几位老将也听的津津有味。毕竟隋唐演义里有八成的东西都是杜撰的。几位老将听起来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般，虽然明面上说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心里清楚，也明白在座的都是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经历过哪些事，没经历过什么事依然是一清二楚的。
可这小子说的虽然有些离谱，但是不得不说听起来确实很引人入胜，想让人继续听下去。
“哈哈哈，臭小子说的那么精彩，要不是我们彼此知道这帮老家伙的底细，恐怕听完你说的还真的要信以为真了。”李绩哈哈一笑，指着王苏笑骂道。
“是啊，说知节只会三板斧，什么剔牙齿，抠耳朵。要是他真的只会这些东西那这混世魔王的名号他是挣不来的。”秦琼也微笑得看着王苏说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叔宝还卖过马，真没看出来。还有那个李艺，他有什么资格和叔宝扯上关系，还有个什么冷面寒枪的儿子。不过，他的幽州铁骑，真的是很厉害的。”程咬金先是笑骂，而后又正色道。
“小娃子，虽说你讲的这些故事杜撰了很多，但是你对俺们的尊敬，俺老程还是看得出来的。”
听着诸位将军的交谈和调侃，王苏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隋唐演义里的故事有杜撰的内容，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自己说的那些都是杜撰的。大写的尴尬，大写的囧。
“众位兄弟，莫要再取笑小辈了，再多说了会让我觉得自己管教不严了。让他少了份脚踏实地。”王砚一副看完热闹准备收场的眼神，看向王苏。
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臭小子让你作死。怎么样，自己不行了吧，还得靠你爹。
“二哥哪里话，我们呐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子，先是在玉门关扬我军威。而后又随二哥万里勤王，小小年纪如此的功绩，将来封侯拜相的种。”程咬金喜怒形于色，嗓门洪亮的说道。
“只是，二哥真的这样给小家伙讲故事？”
…………王砚脸色顿时有些黑了。
只听得屋内一阵哄堂大笑。
王苏尴尬的直挠头，王砚脸黑的像个锅底。
“你们那！就知道欺负老头子的乖孙。来来来，苏儿到爷爷这来。”王老爷子一直在旁边乐呵的看着，知道这父子二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开始说话了。
“伯父说笑了，二哥和小苏多年未归，如今又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我们这是开心啊。”秦琼说道。
“是啊，开心！今日都别走了，今天留在家里吃个晚宴。过上几日老头子我在办上个游园，邀请这全长安的勋贵们来看看，看看我们家这麒麟子。”说罢，老爷子缓缓站起身。身旁的王台兄弟想去扶一把，可老爷子却甩手不让。迈着小步子，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向后堂。
屋内诸位，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便听见秦琼长叹一声，
“哎，是个好老爷子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任谁都不知道如何去接。
再坐的几位，牛进达，程咬金，秦琼，李绩。虽然都是赫赫威名的将军，可家中高堂却早已不在。
牛进达因为与王家关系匪浅，可以说是王老爷子看着长大的，所以对于早已故去的父母，心中的怀念略已经有些淡去。但是，其余几人呢。
王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他看向王砚，心里五味杂陈。可见老天对我们父子是多么的怜爱，就是穿越，也是父子一起来。不说别的，就这条，真够意思。
“行了，闲言碎语就不要多说了。今日我们前来只是因为一个事。”牛进达率先整理好了情绪，正色道。
王苏有些蒙，咋滴？不是来喝酒聊天的嘛，怎么有谈起正事了？得嘞，你们好好聊，我先撤。
“诸位叔叔伯伯先聊，小子就先告退了。”
“慢着！今天这事还真离不了你。”程咬金哈哈一笑，大手这么一抓。便把王苏拉了回来。
“不错，今天我们前来是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关于二弟和小苏以后的去向。这第二，”秦琼话说了一半，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王砚看了一眼秦琼，心中明了。挥手屏蔽下人，与王台二人不自觉的身体前倾。
“这第二，便是小苏所造之手雷。”
话说到这里，王苏明白了。看来是自己这手雷引起的事情。可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苏，秦伯伯问你。你这手雷的制作方法可有保密手段？”
“秦伯伯放心，制作方法除了我父亲与玉门关的刘孟之外，剩下的知道的便只有随军回来的这一百工匠了。”王苏自信的回答到。
“这手雷的制作方法也并非有什么绝对的手艺和秘密，其实只要仔细研究普通人便能研究出来。”
王砚略有思索的说道。
“硫磺本身便是朝廷禁品，普通人想制作也很难弄到的。”王台也在一旁搭腔。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手雷的秘方……。”秦琼话说一半，可身边的人都听懂了。
手雷的秘方就算是再简单，在私人手中，也是危险的。
“我在回来途中也曾想过这些问题，可是手雷的制作太过简单，除了硫磺，其余的东西都是随处可见的，如果禁止，恐怕会出现问题。”王砚皱着眉头。
“明日我等便面见陛下，请陛下做决断吧。”坐在一旁的李绩一直都很少说话。
但是李绩此话一出，王苏与王砚顿时瞪大了眼睛。
可以啊大兄弟！直接扔给皇帝了。不得不说，这手帅锅技术实在是高！
“牛鼻子说的对啊。这好歹也算是国家大事，应当由陛下做决断。”程咬金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王砚父子的脸稍微有些抽搐，不得不赞叹再坐的几位。这手甩锅技术，推卸技术当真是666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一起。”秦琼的一句话，标志着这件事貌似就应该这么了结了。
“然后，还有关于二弟和小苏以后去向的问题。不知昨日有没有发现，陛下仅仅只是进爵封赏，但是并没有实际的安排二弟和小苏的去向。”秦琼这么一说，王苏王砚父子开始反应了过来。
是啊，封赏挺足的，可是实际的官职并没有做出安排。大兄弟不地道啊。
“想来，陛下应该是准备要清理朝堂了。”牛进达闷闷的说了一句。
“玄武门之后，太上皇退位。可这朝堂之上隐太子和太上皇的老臣子占了七成之多。陛下绝迹不会甘心的。”
“东宫六率现在还是隐太子的人，至今也未曾向陛下有所表示，不出意外也就这些时日，便会换人了。”
“陇右世家也开始不安分了。如果李艺王君廓没有什么表示，估计朔方的守将也该换了。”
在座的几位，这个一句，那个一句。交谈之中，似乎就已经定好了未来朝堂的位置和人。
虽然他们仅仅只是猜测，可王苏知道，接下来才真的是腥风血雨的日子。
(本章完)
王氏父子回长安的消息在长安城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仅仅是三日内，宴请的帖子就有四十多家。拜访的人就不只是这个数字了。
王苏尽量的在将自己融入这个环境，可尽管看来不是那么现实，或者说目前来说还没有达到。眼前的这些前来拜访的，送请帖的，不管是在历史上有没有名号，或者说有没有记载，对王苏而言这些都是历史人物。
就拿眼前这几位来说，确确实实是历史人物，并且每一个的来头都不小。
王老爷子坐在家主的上位，王台王砚分坐两边。家中的几位重要的客人，或者说来头很大的客人，分坐在左右两侧。
作为家中除了两个侄女之外，最小的三个小辈，貌似在这样的强大阵容面前也只能是站着了。
“来来来，小苏，快来见过你各位长辈。”
先是牛进达哈哈一笑，拉过王苏一一介绍起来。其余几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牛进达跟王家的关系，再坐的几位都是清楚的。严格上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世交了。
“这位是你秦琼伯伯，一手游龙锏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的。”
牛进达指着一位面色有些白的不像话的中年男人说道。
王苏一听，不禁肃然起敬。当即躬身道。
“久闻秦伯伯大名，今日真是有幸，能得见秦伯伯。”
“哦？！”就在这时，一个不太和谐的粗狂声音响起。
“老秦的大名竟然能传到玉门关去，此话当真？还是你这毛孩子口无遮拦乱说一通。”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壮汉，眯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王苏似笑非笑的看着。
“诶！知节莫要犯浑，小孩子说几句恭维的话怎么了。”毕竟现在是在拍秦琼的马屁，秦琼先反驳了大黑个子一下。
“嘿嘿，不是俺针对他。这是这般小小年纪学的如此油嘴滑舌，当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是咱们军门，山东出身的一家人在一起聊天叙旧，这小子还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当真听着不舒服。”程咬金原本就黑的脸上突然变得更黑了。王苏有些明悟，应该是老程脸红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王苏笑着说道。
“程叔叔这话就说差了。先不提秦伯伯的赫赫威名能否传到玉门关，就每年前往玉门关报效大唐的我古齐鲁的儿郎便是不少的。再加上我父亲也从没少提起过再坐的诸位叔叔伯伯，可以说小苏我是听着诸位叔叔伯伯的英雄事迹长大的。”
“哦？！那我到想听听在他们的传言中我等的形象了。”这是坐在秦琼下方的一个中年将领了有兴趣的说道。
中年人特征比较明显，一张标准的方形国字脸，尤其是他的鼻子，更是扁平的明显。不用想，牛鼻子牛鼻子的，肯定是徐世绩，也就是英国公李绩了。
“李叔叔想听，那就喝口茶水听小侄慢慢到来。”
王苏倒也不怯场，心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从前听到的隋唐英雄传中的各位形象。
王砚在他们几位对话途中，多次想插话，阻止这个想出风头的儿子，说话要三思一下。可是多次插话未果，索性就听他在这瞎侃吧。当听到，我父亲也这么讲过的时候，王砚擦了擦额头莫名的冷汗。
“咱们今天先从秦伯伯说起吧。秦琼字叔宝，绰号小孟尝。善用双锏，一套游龙锏法在山东绿林中少有敌手。更是有着脚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六府的威名！程咬金，字知节绰号混世魔王。一人一斧硬生生的截下了靠山王老杨林的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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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苏说的兴起，几位老将也听的津津有味。毕竟隋唐演义里有八成的东西都是杜撰的。几位老将听起来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般，虽然明面上说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心里清楚，也明白在座的都是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经历过哪些事，没经历过什么事依然是一清二楚的。
可这小子说的虽然有些离谱，但是不得不说听起来确实很引人入胜，想让人继续听下去。
“哈哈哈，臭小子说的那么精彩，要不是我们彼此知道这帮老家伙的底细，恐怕听完你说的还真的要信以为真了。”李绩哈哈一笑，指着王苏笑骂道。
“是啊，说知节只会三板斧，什么剔牙齿，抠耳朵。要是他真的只会这些东西那这混世魔王的名号他是挣不来的。”秦琼也微笑得看着王苏说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叔宝还卖过马，真没看出来。还有那个李艺，他有什么资格和叔宝扯上关系，还有个什么冷面寒枪的儿子。不过，他的幽州铁骑，真的是很厉害的。”程咬金先是笑骂，而后又正色道。
“小娃子，虽说你讲的这些故事杜撰了很多，但是你对俺们的尊敬，俺老程还是看得出来的。”
听着诸位将军的交谈和调侃，王苏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隋唐演义里的故事有杜撰的内容，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自己说的那些都是杜撰的。大写的尴尬，大写的囧。
“众位兄弟，莫要再取笑小辈了，再多说了会让我觉得自己管教不严了。让他少了份脚踏实地。”王砚一副看完热闹准备收场的眼神，看向王苏。
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臭小子让你作死。怎么样，自己不行了吧，还得靠你爹。
“二哥哪里话，我们呐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子，先是在玉门关扬我军威。而后又随二哥万里勤王，小小年纪如此的功绩，将来封侯拜相的种。”程咬金喜怒形于色，嗓门洪亮的说道。
“只是，二哥真的这样给小家伙讲故事？”
…………王砚脸色顿时有些黑了。
只听得屋内一阵哄堂大笑。
王苏尴尬的直挠头，王砚脸黑的像个锅底。
“你们那！就知道欺负老头子的乖孙。来来来，苏儿到爷爷这来。”王老爷子一直在旁边乐呵的看着，知道这父子二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开始说话了。
“伯父说笑了，二哥和小苏多年未归，如今又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我们这是开心啊。”秦琼说道。
“是啊，开心！今日都别走了，今天留在家里吃个晚宴。过上几日老头子我在办上个游园，邀请这全长安的勋贵们来看看，看看我们家这麒麟子。”说罢，老爷子缓缓站起身。身旁的王台兄弟想去扶一把，可老爷子却甩手不让。迈着小步子，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向后堂。
屋内诸位，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便听见秦琼长叹一声，
“哎，是个好老爷子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任谁都不知道如何去接。
再坐的几位，牛进达，程咬金，秦琼，李绩。虽然都是赫赫威名的将军，可家中高堂却早已不在。
牛进达因为与王家关系匪浅，可以说是王老爷子看着长大的，所以对于早已故去的父母，心中的怀念略已经有些淡去。但是，其余几人呢。
王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他看向王砚，心里五味杂陈。可见老天对我们父子是多么的怜爱，就是穿越，也是父子一起来。不说别的，就这条，真够意思。
“行了，闲言碎语就不要多说了。今日我们前来只是因为一个事。”牛进达率先整理好了情绪，正色道。
王苏有些蒙，咋滴？不是来喝酒聊天的嘛，怎么有谈起正事了？得嘞，你们好好聊，我先撤。
“诸位叔叔伯伯先聊，小子就先告退了。”
“慢着！今天这事还真离不了你。”程咬金哈哈一笑，大手这么一抓。便把王苏拉了回来。
“不错，今天我们前来是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关于二弟和小苏以后的去向。这第二，”秦琼话说了一半，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王砚看了一眼秦琼，心中明了。挥手屏蔽下人，与王台二人不自觉的身体前倾。
“这第二，便是小苏所造之手雷。”
话说到这里，王苏明白了。看来是自己这手雷引起的事情。可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苏，秦伯伯问你。你这手雷的制作方法可有保密手段？”
“秦伯伯放心，制作方法除了我父亲与玉门关的刘孟之外，剩下的知道的便只有随军回来的这一百工匠了。”王苏自信的回答到。
“这手雷的制作方法也并非有什么绝对的手艺和秘密，其实只要仔细研究普通人便能研究出来。”
王砚略有思索的说道。
“硫磺本身便是朝廷禁品，普通人想制作也很难弄到的。”王台也在一旁搭腔。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手雷的秘方……。”秦琼话说一半，可身边的人都听懂了。
手雷的秘方就算是再简单，在私人手中，也是危险的。
“我在回来途中也曾想过这些问题，可是手雷的制作太过简单，除了硫磺，其余的东西都是随处可见的，如果禁止，恐怕会出现问题。”王砚皱着眉头。
“明日我等便面见陛下，请陛下做决断吧。”坐在一旁的李绩一直都很少说话。
但是李绩此话一出，王苏与王砚顿时瞪大了眼睛。
可以啊大兄弟！直接扔给皇帝了。不得不说，这手帅锅技术实在是高！
“牛鼻子说的对啊。这好歹也算是国家大事，应当由陛下做决断。”程咬金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王砚父子的脸稍微有些抽搐，不得不赞叹再坐的几位。这手甩锅技术，推卸技术当真是666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一起。”秦琼的一句话，标志着这件事貌似就应该这么了结了。
“然后，还有关于二弟和小苏以后去向的问题。不知昨日有没有发现，陛下仅仅只是进爵封赏，但是并没有实际的安排二弟和小苏的去向。”秦琼这么一说，王苏王砚父子开始反应了过来。
是啊，封赏挺足的，可是实际的官职并没有做出安排。大兄弟不地道啊。
“想来，陛下应该是准备要清理朝堂了。”牛进达闷闷的说了一句。
“玄武门之后，太上皇退位。可这朝堂之上隐太子和太上皇的老臣子占了七成之多。陛下绝迹不会甘心的。”
“东宫六率现在还是隐太子的人，至今也未曾向陛下有所表示，不出意外也就这些时日，便会换人了。”
“陇右世家也开始不安分了。如果李艺王君廓没有什么表示，估计朔方的守将也该换了。”
在座的几位，这个一句，那个一句。交谈之中，似乎就已经定好了未来朝堂的位置和人。
虽然他们仅仅只是猜测，可王苏知道，接下来才真的是腥风血雨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