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天，天还未亮，王府内便开始了一阵忙碌。
今天是侯爷为官多年，第一次上朝。有很多不明白不懂得地方，需要下人帮衬。
家里人对这次侯爷上朝也是分外的重视。老爷子也是起了一大早，守在侯爷的房间内，这指挥一下，那说上两句。
弄得王砚很尴尬，毕竟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还没体验过让别人帮着穿衣服。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又不是病入膏肓不能动弹。自己想挣脱，可是老爷子在一旁各种阻碍。说这是礼仪，这是对帝王人家的尊重。
好吧，你是爹，你说啥都对。
四更天起床，五更天才出发。这样的穿衣速度，是王砚这名从军几十年的老兵从未敢想的。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或许这就是大唐吧。
天还是蒙蒙亮，在李二陛下的宫门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官员。
王砚作为第一次参加朝会的武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到不是说王砚的能力很厉害，而是在他身边的这几个武将的表演，成功的将他初学者的窘态给掩盖了。
先是程咬金哈哈的大笑，将原本挺平静的氛围一下子就给打破了。紧接着，便是一个比程咬金还要壮，比他还要黑的人看程咬金不顺眼要练练手。
然后身边的一同好友没有过去拉架的也就算了，李孝功竟然大声嚷嚷着开起了盘口。
“瞧一瞧看一看啊，程咬金一赔十，尉迟老黑一赔三啊。”
王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what？大兄弟，你们在干嘛？这是要去上早朝的。
王砚默默的低下了头，装作不认识他们，准备抓紧进宫。正在这时，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为首的几位文官围了上来。
王砚心说，得嘞，弟兄们要挨骂了。
“我和老杜的压尉迟老黑！！”房玄龄的声音略显突兀的传到王砚的耳朵中，脚步一个不稳，王砚险些摔倒。
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
王苏起床还是比较早的，但是相对于上早朝的王砚，王苏已经起的太晚了。
伸着懒腰，看着天刚亮就已经开始忙碌的下人，王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突然间就来到了这里，突然间就有了老爹，然后又突然间回到了家里，又多了那么些的家人。幸福来得有些突然啊，突然的让人猝不及防。
“小苏，起的很早啊。”昨夜在营内当值的王夏今晨刚刚返回家中，一进后院便发现了正在发呆的王苏。
“哪有啊，在军营多年，每日早起都成了习惯了。大哥不也是一样。”王苏笑着回答道。
“是啊，要真是一下子离开还真的不习惯。对了，刚刚在门口碰见英国公家的仆人来送请帖，李震今晚办了个夜宴，请你一同去。”说着话，王夏将手中的请帖递给王苏。
“李震？”王苏有些诧异，自己貌似跟京城勋贵的公子们应该没有交集吧。
“对，英国公李绩的长子李震。说来倒与你有几分渊源。当初二叔没把你接走的时候，你可是经常跟他一起玩耍，一起惹祸的。”王夏调侃了一句。
额，有过这回事吗。好吧，记得不太清楚，额，应该是压根不记得了。
“那么些年了，说起来竟然有些陌生了。”王苏有些尴尬的说道。
“正常，再说你那时才几岁，四五岁吧。哪能记住那么些人和事。”王夏并没有发现王苏的尴尬有什么异常，只是随口说道。
“行了，你准备准备，到时让下人领你前去。我这当值了一夜，得去休息一会。”
“好，大哥慢走。”
目送着王夏回到自己的小院，王苏还是有些紧张。毕竟现在的自己并不认识李震，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原记忆里是否也有这段记忆。
索性就当做时间太久忘记了吧。
想到这，王苏释怀的笑了一笑。迈开步子，向着王老爷子自己的独处小院走去。
今日是回到家中的第一个清晨，于情于理都应当给爷爷请安的。
王老爷子每日的生活很单调，每天除了吃和睡，再就是在偌大的侯府内遛弯，散步。然后就是想儿子，想孙子。
这儿子和孙子突然间一下子就回来了，心里瞬间也踏实了。
王老爷子坐在床头边的凳子上，手中攥着一把梳子，喃喃自语。
游荡在外多年的儿子回来了，心心念念牵挂的孙子也回来了。三个孙子现在都在眼前，每个孙子也没活成熊样，只是眼前的场景她再也看不见了。
老婆子，你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看着儿子一个个的都成器，看着儿子一个个的都成家立业，看着儿子一个个的都生儿育女过成一大家子的人。有长幼，有嫡庶，有男女却没有偏见。
现在你快来看看，你的梦想都实现了啊。你来看看阿。哪怕拖个梦给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你知道了。你看小台穿着官服多么的大气，你再看小砚穿着军装多么威风。你再看咱们的孙子，个顶个的都是好汉！咱们的重孙女个顶个的是那么的漂亮。
老婆子，你真是无情啊。说好了要一起走的，你自己却偷偷的走了，把这么一大家子都扔给我遭罪，自己却跑了，去了下面享清福。
老婆子，对不起啊。我说过要带你一起离开的，可最后……。
你问过我，你说你并非是什么大家闺秀，可我为什么就是中意你呢。
傻老婆子，你倒死都没想明白吧。
你永远都不知道，那次的中秋游园你站在花灯下究竟有多美。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王家的宴会上，而是金陵城中秋游园的那次夜里。
从那一刻我就暗自的下了决心，这辈子你就是我孩子的娘亲。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老爷子拿着梳子，絮絮叨叨东一句西一句的自顾自的说着。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噙满了泪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爷爷，小苏来跟你们请安了。”
“曾祖曾祖！小秋小夏来给您请安了！”
门外王苏的声音刚落，澜夏挽秋的声音便响起了。
王老爷子幸福的笑容又一次洋溢在了脸上，“快来快来！”
说着话，王老爷子站起身来。门外的王苏也带着两个小丫头片子走了进来。
“来来来，到曾祖这来。让曾祖看看，两个小丫头又变漂亮没？”
两个小丫头争先恐后的围到老爷子脚下，抱着王老爷子的腿不松手。
“爷爷，可不能那么宠溺这俩丫头。您的身体最重要。你们俩，慢点，别伤到你们曾祖。”王苏看着这两个闹腾的像个猴子的侄女不由得头大。
刚刚准备来给爷爷请安的，可这边院子还没进来，便被这俩丫头逮住了。一个劲要缠着自己跟他们去西市东市的玩耍。执拗不过，便说先带她们去给爷爷请安，然后再出门。
这倒好，看见爷爷直接就把他这个小叔叔丢了。王苏苦笑着摇摇头。这俩丫头啊，长大了可怎么办啊。
“你们俩啊，从小就这个样，长大以后谁敢娶你们啊。”
“住嘴！我们王家的闺女，哪家不抢着要！倒是你！十八了都，连个想好的都没有。”王老爷子假装嗔怒的说道。
王苏又是一脸尴尬。十八啊，貌似不是很大吧。我刚成年诶！爷爷啊，这不对啊。
“爷爷，我这不还小嘛。不着急。”王苏苦笑着说道。
“不着急？哼！我父亲十八岁的时候都有我了！”旁边的王澜夏装作大人的模样，撅着小嘴说道。
“哈哈，是是是。你大哥十八岁就有澜夏了。”王老爷子一听，顿时大笑。
此时此刻，在王苏的额头之上，数不清的黑线唰唰的飘过。
“你们俩，等会还想不想去东市了！”王苏眯着眼睛威胁到。
“怎么滴？你还敢不带她们去？”
王苏心中顿时一万只草尼玛奔腾而过。爷爷！不带你这么玩的。人家都是疼孙子，你这闹哪出啊！
………………
说的再多，哭的再惨也依旧摆脱不了要带着那两个小丫头出门逛街的命运。既然如此，索性那就带着她们去吧。顺便自己也见识见识这大唐长安的繁华。
王苏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奶奶，在这东市里这边走走那边瞧瞧。杨三带着护卫跟在不远处，生怕这三位碰到些事情。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啊！前几日突厥败退时被抓的奴隶啊！”
还未走出多远，王苏便被一阵吆喝声吸引了过去。
“来，这位客官，您仔细瞧，慢慢看。这可是上等的突厥奴隶，吉利可汗的士兵。买回去绝对的超值啊！”
王苏顺着声音的指引，看到大约有一米高，一米宽的木笼子里，囚禁着大约有十余个突厥奴隶。
原本就壮硕的突厥汉子，在这小小的木笼子里显得异常的憋屈。
他们有的闭着眼睛，有的怒目而视。本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因为输了一场本不该输掉的战争，便被敌人俘获，当成奴隶贩卖。王苏的心中顿时生出一阵酸楚的滋味。
“三叔，我们把她买回去吧。”挽秋拉着王苏的袖口突然说到。
王苏愣了一下，说着挽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这一排笼子最边缘的地方。一个同样大的笼子却显得很空旷，只是因为笼子里关着的是个体型小巧的人。貌似，还是个女人。
一身典型的突厥女人装扮，只是显得更加的小巧，脸上也脏兮兮的。再看这年纪，貌似也不是很大。
“你想要？”王苏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她好可怜啊。咱们把她买回家。给她新衣服穿，给她饭吃好不好？再让她陪小夏小秋玩耍。”
王苏看着挽秋天真的小眼神，心中突然一紧。她的眼神是那么清澈，纯真没有一丝其他的味道。她年纪还小，还不懂的奴隶的含义，可现在的她说的不就是最真的真话吗？
“好！咱们把她带回家！”说罢，王苏看向那个老板。
“老板，那个多少钱。”王苏指了指在边缘的那个笼子。
“哎呦！客官好眼力，这女的可是突厥贵族啊。”
“别废话，什么价？”王苏懒得跟他多做口舌。
老板一看王苏的架势，貌似不是什么没有来头的小子，很有可能是某个世家或者勋贵的公子。
“嘿嘿，客官不二价，五贯钱。”
王苏从口袋里摸出十两银子，便要扔给老板。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十五贯，我家公子买了！”
王苏眼睛一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特么的，谁那么不张眼啊。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昂首挺胸的直视着王苏。在这个中年人的旁边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人一身贵气，手中攥着一把折扇，饶有兴趣的看着笼子内的突厥人。
王苏眯着眼淡淡的说了句。
“二十贯！送到清平侯府。”
话音刚落，那个少年人略微一愣，而后看向王苏。
“清平侯府？可是王苏少将军当面？”说话间，少年人拱了拱手。
王苏有点莫名其妙，丫的你来跟我抢人，还打听清楚要报复是咋滴。
“正是在下。”虽然心中那么诽谤，但是面子上的还是不能少的。
“幸载幸哉！今日正是要去拜访少将军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了。”少年显得很激动。
“敢问阁下是？”
“在下李承乾。”
(本章完)
今天是侯爷为官多年，第一次上朝。有很多不明白不懂得地方，需要下人帮衬。
家里人对这次侯爷上朝也是分外的重视。老爷子也是起了一大早，守在侯爷的房间内，这指挥一下，那说上两句。
弄得王砚很尴尬，毕竟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还没体验过让别人帮着穿衣服。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又不是病入膏肓不能动弹。自己想挣脱，可是老爷子在一旁各种阻碍。说这是礼仪，这是对帝王人家的尊重。
好吧，你是爹，你说啥都对。
四更天起床，五更天才出发。这样的穿衣速度，是王砚这名从军几十年的老兵从未敢想的。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或许这就是大唐吧。
天还是蒙蒙亮，在李二陛下的宫门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官员。
王砚作为第一次参加朝会的武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到不是说王砚的能力很厉害，而是在他身边的这几个武将的表演，成功的将他初学者的窘态给掩盖了。
先是程咬金哈哈的大笑，将原本挺平静的氛围一下子就给打破了。紧接着，便是一个比程咬金还要壮，比他还要黑的人看程咬金不顺眼要练练手。
然后身边的一同好友没有过去拉架的也就算了，李孝功竟然大声嚷嚷着开起了盘口。
“瞧一瞧看一看啊，程咬金一赔十，尉迟老黑一赔三啊。”
王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what？大兄弟，你们在干嘛？这是要去上早朝的。
王砚默默的低下了头，装作不认识他们，准备抓紧进宫。正在这时，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为首的几位文官围了上来。
王砚心说，得嘞，弟兄们要挨骂了。
“我和老杜的压尉迟老黑！！”房玄龄的声音略显突兀的传到王砚的耳朵中，脚步一个不稳，王砚险些摔倒。
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
王苏起床还是比较早的，但是相对于上早朝的王砚，王苏已经起的太晚了。
伸着懒腰，看着天刚亮就已经开始忙碌的下人，王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突然间就来到了这里，突然间就有了老爹，然后又突然间回到了家里，又多了那么些的家人。幸福来得有些突然啊，突然的让人猝不及防。
“小苏，起的很早啊。”昨夜在营内当值的王夏今晨刚刚返回家中，一进后院便发现了正在发呆的王苏。
“哪有啊，在军营多年，每日早起都成了习惯了。大哥不也是一样。”王苏笑着回答道。
“是啊，要真是一下子离开还真的不习惯。对了，刚刚在门口碰见英国公家的仆人来送请帖，李震今晚办了个夜宴，请你一同去。”说着话，王夏将手中的请帖递给王苏。
“李震？”王苏有些诧异，自己貌似跟京城勋贵的公子们应该没有交集吧。
“对，英国公李绩的长子李震。说来倒与你有几分渊源。当初二叔没把你接走的时候，你可是经常跟他一起玩耍，一起惹祸的。”王夏调侃了一句。
额，有过这回事吗。好吧，记得不太清楚，额，应该是压根不记得了。
“那么些年了，说起来竟然有些陌生了。”王苏有些尴尬的说道。
“正常，再说你那时才几岁，四五岁吧。哪能记住那么些人和事。”王夏并没有发现王苏的尴尬有什么异常，只是随口说道。
“行了，你准备准备，到时让下人领你前去。我这当值了一夜，得去休息一会。”
“好，大哥慢走。”
目送着王夏回到自己的小院，王苏还是有些紧张。毕竟现在的自己并不认识李震，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原记忆里是否也有这段记忆。
索性就当做时间太久忘记了吧。
想到这，王苏释怀的笑了一笑。迈开步子，向着王老爷子自己的独处小院走去。
今日是回到家中的第一个清晨，于情于理都应当给爷爷请安的。
王老爷子每日的生活很单调，每天除了吃和睡，再就是在偌大的侯府内遛弯，散步。然后就是想儿子，想孙子。
这儿子和孙子突然间一下子就回来了，心里瞬间也踏实了。
王老爷子坐在床头边的凳子上，手中攥着一把梳子，喃喃自语。
游荡在外多年的儿子回来了，心心念念牵挂的孙子也回来了。三个孙子现在都在眼前，每个孙子也没活成熊样，只是眼前的场景她再也看不见了。
老婆子，你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看着儿子一个个的都成器，看着儿子一个个的都成家立业，看着儿子一个个的都生儿育女过成一大家子的人。有长幼，有嫡庶，有男女却没有偏见。
现在你快来看看，你的梦想都实现了啊。你来看看阿。哪怕拖个梦给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你知道了。你看小台穿着官服多么的大气，你再看小砚穿着军装多么威风。你再看咱们的孙子，个顶个的都是好汉！咱们的重孙女个顶个的是那么的漂亮。
老婆子，你真是无情啊。说好了要一起走的，你自己却偷偷的走了，把这么一大家子都扔给我遭罪，自己却跑了，去了下面享清福。
老婆子，对不起啊。我说过要带你一起离开的，可最后……。
你问过我，你说你并非是什么大家闺秀，可我为什么就是中意你呢。
傻老婆子，你倒死都没想明白吧。
你永远都不知道，那次的中秋游园你站在花灯下究竟有多美。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王家的宴会上，而是金陵城中秋游园的那次夜里。
从那一刻我就暗自的下了决心，这辈子你就是我孩子的娘亲。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老爷子拿着梳子，絮絮叨叨东一句西一句的自顾自的说着。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噙满了泪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爷爷，小苏来跟你们请安了。”
“曾祖曾祖！小秋小夏来给您请安了！”
门外王苏的声音刚落，澜夏挽秋的声音便响起了。
王老爷子幸福的笑容又一次洋溢在了脸上，“快来快来！”
说着话，王老爷子站起身来。门外的王苏也带着两个小丫头片子走了进来。
“来来来，到曾祖这来。让曾祖看看，两个小丫头又变漂亮没？”
两个小丫头争先恐后的围到老爷子脚下，抱着王老爷子的腿不松手。
“爷爷，可不能那么宠溺这俩丫头。您的身体最重要。你们俩，慢点，别伤到你们曾祖。”王苏看着这两个闹腾的像个猴子的侄女不由得头大。
刚刚准备来给爷爷请安的，可这边院子还没进来，便被这俩丫头逮住了。一个劲要缠着自己跟他们去西市东市的玩耍。执拗不过，便说先带她们去给爷爷请安，然后再出门。
这倒好，看见爷爷直接就把他这个小叔叔丢了。王苏苦笑着摇摇头。这俩丫头啊，长大了可怎么办啊。
“你们俩啊，从小就这个样，长大以后谁敢娶你们啊。”
“住嘴！我们王家的闺女，哪家不抢着要！倒是你！十八了都，连个想好的都没有。”王老爷子假装嗔怒的说道。
王苏又是一脸尴尬。十八啊，貌似不是很大吧。我刚成年诶！爷爷啊，这不对啊。
“爷爷，我这不还小嘛。不着急。”王苏苦笑着说道。
“不着急？哼！我父亲十八岁的时候都有我了！”旁边的王澜夏装作大人的模样，撅着小嘴说道。
“哈哈，是是是。你大哥十八岁就有澜夏了。”王老爷子一听，顿时大笑。
此时此刻，在王苏的额头之上，数不清的黑线唰唰的飘过。
“你们俩，等会还想不想去东市了！”王苏眯着眼睛威胁到。
“怎么滴？你还敢不带她们去？”
王苏心中顿时一万只草尼玛奔腾而过。爷爷！不带你这么玩的。人家都是疼孙子，你这闹哪出啊！
………………
说的再多，哭的再惨也依旧摆脱不了要带着那两个小丫头出门逛街的命运。既然如此，索性那就带着她们去吧。顺便自己也见识见识这大唐长安的繁华。
王苏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奶奶，在这东市里这边走走那边瞧瞧。杨三带着护卫跟在不远处，生怕这三位碰到些事情。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啊！前几日突厥败退时被抓的奴隶啊！”
还未走出多远，王苏便被一阵吆喝声吸引了过去。
“来，这位客官，您仔细瞧，慢慢看。这可是上等的突厥奴隶，吉利可汗的士兵。买回去绝对的超值啊！”
王苏顺着声音的指引，看到大约有一米高，一米宽的木笼子里，囚禁着大约有十余个突厥奴隶。
原本就壮硕的突厥汉子，在这小小的木笼子里显得异常的憋屈。
他们有的闭着眼睛，有的怒目而视。本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因为输了一场本不该输掉的战争，便被敌人俘获，当成奴隶贩卖。王苏的心中顿时生出一阵酸楚的滋味。
“三叔，我们把她买回去吧。”挽秋拉着王苏的袖口突然说到。
王苏愣了一下，说着挽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这一排笼子最边缘的地方。一个同样大的笼子却显得很空旷，只是因为笼子里关着的是个体型小巧的人。貌似，还是个女人。
一身典型的突厥女人装扮，只是显得更加的小巧，脸上也脏兮兮的。再看这年纪，貌似也不是很大。
“你想要？”王苏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她好可怜啊。咱们把她买回家。给她新衣服穿，给她饭吃好不好？再让她陪小夏小秋玩耍。”
王苏看着挽秋天真的小眼神，心中突然一紧。她的眼神是那么清澈，纯真没有一丝其他的味道。她年纪还小，还不懂的奴隶的含义，可现在的她说的不就是最真的真话吗？
“好！咱们把她带回家！”说罢，王苏看向那个老板。
“老板，那个多少钱。”王苏指了指在边缘的那个笼子。
“哎呦！客官好眼力，这女的可是突厥贵族啊。”
“别废话，什么价？”王苏懒得跟他多做口舌。
老板一看王苏的架势，貌似不是什么没有来头的小子，很有可能是某个世家或者勋贵的公子。
“嘿嘿，客官不二价，五贯钱。”
王苏从口袋里摸出十两银子，便要扔给老板。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十五贯，我家公子买了！”
王苏眼睛一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特么的，谁那么不张眼啊。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昂首挺胸的直视着王苏。在这个中年人的旁边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人一身贵气，手中攥着一把折扇，饶有兴趣的看着笼子内的突厥人。
王苏眯着眼淡淡的说了句。
“二十贯！送到清平侯府。”
话音刚落，那个少年人略微一愣，而后看向王苏。
“清平侯府？可是王苏少将军当面？”说话间，少年人拱了拱手。
王苏有点莫名其妙，丫的你来跟我抢人，还打听清楚要报复是咋滴。
“正是在下。”虽然心中那么诽谤，但是面子上的还是不能少的。
“幸载幸哉！今日正是要去拜访少将军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了。”少年显得很激动。
“敢问阁下是？”
“在下李承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