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家.
都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随着吉利可汗退往朔方方向，被程咬金李孝恭两面夹击，俘虏三万，奸敌两万的大败之后。吉利败逃草原，薛延陀趁火打劫在半路截杀，却不料被阿史那突袭，惨败而归。
长安，大唐的危机终于短暂的解除了。
随着全城的欢庆声中，王氏父子回到了家中。
王砚官升两级，暂留长安处理兵部杂事。王苏则是因为年纪太小，被李世民留在了京城，说是为他寻找良配然后再做安排。
两人怀着即将回到家里的忐忑的心情，接受着文武百官的祝贺。
“爸，咱们俩回家？”
王砚撇了撇嘴，“那能怎么办？不回家还能去哪？去叫上你大伯咱们回家。”
“额，可是您还能记得什么东西吗？”王苏指的是原来这具身体的记忆。王砚自然是清楚的。
“记得不记得又能怎么样。终究是你爷爷，我父亲。走吧。”
就在这时，王台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刚刚过来祝贺的同僚太多，一时没有看见王砚二人，刚一出来便看见了他们父子俩。
“大伯！”王苏恭恭敬敬的一拜。王砚也微微躬身，“大哥。”
“好！好啊！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走吧。”王台略带欣慰的看了看二人，转身便要带着二人离开。
“大哥，父亲身体可还好？”王砚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在外十余年，家中若没有哥哥，恐怕老父亲早已经不在了吧。
“父亲还好，一切硬朗。”王台淡淡的说道.“若非你有功于国家，今日在这儿，我定要带父亲执行家法。走吧，回家。”
王砚父子二人没有多说话，只是跟着王台的步伐。
家法，没错的。家有高堂在，不应做游子。高堂尚在，为何十余年不回家，徒赠与老人家思念与担忧呢。
清平侯府，今日很是热闹。因为清平侯爷今日终于回府了。
府上大大小小一干人等忙做了一团，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八十岁的王老爷子虽然没有忙活，但是脚下却始终没有停过。这边看看，那边瞅瞅，生怕下人们做的不好，不合心意。
“这边不行！灯笼矮了，高点。那边那个红绸子，谁挂的，歪了不知道啊，长没长眼，不知道多看看！”
这边说完了，转身就去那边看看。
“人呢，人都去哪了！厨房门口怎么摆了那么多东西，都不知道收拾收拾！这是侯府，不是你们家后院能乱放东西！”
絮叨完了下人，就开始絮叨家里人了。
“王夏！你干嘛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书啊！还有你，王秋！快带着婆娘去门口迎接你叔叔！”
在老爷子的絮叨声中，在家里下人们忙活的脚步声中，王砚父子终于回到了这个久违的家里。
“侯爷回府！”
只见门口的管家昂首挺胸，面带自豪的朗声喊到。
王砚的忐忑在这一声侯爷回府中一下的就烟消云散了。
清平侯府，清平侯，这是我的府宅，我的家。
王砚站在府门口，任由下人们解除自己身上的铠甲，换上便装，脸上的表情坦然，心情平静。说是平静，可在平静之下却也是波澜四起。
就在这时，两个壮硕的青年神情恭敬的快步走了过来，
“王夏，拜见叔父。”
“王秋，拜见叔父。”
原来是自己的两个侄儿，老大王夏，老二王秋。真的离开好久了啊，依稀在记忆里这两个小子还都是刚过膝盖的毛童，如今呢，仿佛就是转眼之间，这两个小家伙长得都比自己高了。
“快过来，拜见叔父.”王夏朝着身后喊了一句.只见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女娃走了过来，妇人跪拜.
“侄媳拜见叔父.”
“快快请起，我这叔父当的不称职，这大礼担不得。”王砚连忙虚手去扶自己的侄子和侄媳。
“叔父担得起，侄儿经常从上官那里听到关于叔父的事迹，叔父为国尽忠理应大拜。”王夏恭敬地说道。
“未进家门，作为你叔叔我便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了.”王砚一脸奇怪，边疆戎马半生，与我一起征战的袍泽多数已经战死，其余的大多都依旧在边疆戍守.我在长安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认识我呢。这个小侄儿，已经学会溜须拍马了。
“小夏，身为军人当以脚踏实地为荣，心浮气躁为耻.更不能溜须拍马而忘记初心。更何况，我是你亲叔叔，还用你拍我马屁？”
王夏一开始还有点蒙，但是听到这就释怀了，原来叔叔是在教育自己不要整这些拍马屁的一套.但是自己的上官确实跟自己提起过叔叔的为人和事迹的。
“叔叔会意错了，侄儿的上官确实与叔叔有旧，侄儿的上官姓段，段志玄。”
“他！？”原来是他，武德元年被李渊派往玉门关担任了一年玉门关守将，说是袍泽也算是应有之义。
“原来如此，是我错了.”这时王砚发现了两个正在扣着手指头，抬着头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两个女娃。
“这是？”
“这是你的两个侄孙女，大的是小夏家的，叫澜夏，小的是小秋家的叫挽秋。”身后的王台说话了。言语里有些不耐烦，想让王砚快一些，因为父亲眼下还在堂屋等着。父亲年纪大了，可不能让他等的太久。
王砚明白了王台的意思，冲着两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和蔼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王苏说道.
“你快随我去拜见你爷爷，等下再和你的哥哥们叙旧。”
说罢，二人快步走进院子内。
侯府是四进的大院子，从大门走到正堂屋内略微的也有些远。
王砚父子的脚步随着眼见的路程的增长，越来越快。
正堂屋内，映入王砚父子眼睑的，十一位头发早已花白的老人。精气神虽然还好，但是仍让人感觉到他生机若隐若现的流逝。
王砚在看到他之前，在脑海中无数的回想父亲的样子，回想记忆中早就已经模糊，甚至不复存在的样子。
直到他看见他，他才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去想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了.父母亲，只有在自己眼前他的样子才会是真切的。
王苏呢，王苏从启程驰援长安开始便在幻想这个爷爷的模样，幻想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形象.或是如大伯一样，书生气充斥，却又侠义心的剑侠气质.又或者和未来大学中的老教授一般呢。
好吧，都错了。他就是个平常的老头，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邻家老爷爷。没有架子，没有让人远离的盛气凌人.更多的像一个再教育行业服务了多年的退休老教师。
给你的包容与温暖远远的大过了所有。
“父亲，孩儿不孝，十余年未在父亲膝下孝敬父亲，是儿之过。”话一说出口，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身后的王苏也仿佛被王砚感染，跪倒在地。
“爷爷在上，不孝孙儿王苏给您磕头了！”话音刚落，王苏真切的磕了几个砰砰的响头。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我的乖孙，我的麒麟子！好啊！”老人家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不停的抚摸这王砚父子，生怕他们两个下一刻就离开一样。
“儿啊，这次回家不走了吧。”
“不走了！父亲，孩儿不走了！如今孩儿领兵部尚书衔，与卫公共掌兵部。”
“那小苏呢。”王老爷子又看向王苏，
“孙儿也不走了！皇帝陛下要为孙儿挑选良配，在此期间对孙儿并无任命，孙儿能陪爷爷好长时间。”
王苏遣词造句，想着怎么说会好一点，怎么说会让老爷子更高兴一下。果不其然，一听到皇帝要为自己的孙子选媳妇，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好，好！好啊！三喜临门啊！明日下贴，宴请长安勋贵！要他们看看，老头子这麒麟子，这麒麟孙！”
得嘞。老爷子要开始嘚瑟模式了。没办法，家里五口男丁，个顶个的都是好汉，都是朝廷命官。有儿如此，夫复何求，有孙如此，夫复何求！
思念的话有太多太多，可是到了嘴边却只能变成一句好。欣慰的心情很充实，可变成话语任谁也说不出太多。能做的，只是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孙子！这是我王家的种！
王，三横一竖。三横代表天人地。一竖，代表的是你这个人。头顶天，脚踩地，就应该纵横人世间！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姓王！
一夜的幸福，一夜的欢闹，一夜的相顾无言。
是这样，离别的太久太久了，再多思念的话也不会说的太多。
王家祠堂内。
王砚跪在一排神位面前，低头忏悔着。一旁的王台手持这戒尺，负手而立。
“你身为将军，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这是本分也是光宗耀祖的饭碗，这无可厚非。但，你十余年未归家，这家法终究是难以说的过的。准备好了吗？”
王砚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王台。
“我的过错，理应受罚。”
话语刚落，只见王台缓缓的走到王砚身后，举起戒尺。
“这第一下，打你不孝。十余年在外，家书都不休一封，你可知父亲如何思念！”
“这第二下，打你不义。十余年在外，放我一人在家，你可知我看着父亲伤心流泪心中无能为力的苦楚！”
“这第三下，我打你不仁！你心中为了建功立业，抛弃家庭，任家里人自生自灭，心中何其残忍！”
“这最后一下，我带父亲打你，打你不知爱惜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十余年来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父亲心中就有多痛！”
……………………
题外的话
家里的老爷子病重，卧床一月有余，最终在他生日的前一天腊月初四离开了。心里很难受，该哭的都哭了，可该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真的舍不得啊。
今天这一章原本想好好的写一下王老爷子的，想让他成为爷爷的翻版，成为我心中的一个寄托吧。可是开始写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回忆，怎么去写，也没有办法再把爷爷还原出来。此天地间，就他一人，他若不在，无人替代。
(本章完)
随着吉利可汗退往朔方方向，被程咬金李孝恭两面夹击，俘虏三万，奸敌两万的大败之后。吉利败逃草原，薛延陀趁火打劫在半路截杀，却不料被阿史那突袭，惨败而归。
长安，大唐的危机终于短暂的解除了。
随着全城的欢庆声中，王氏父子回到了家中。
王砚官升两级，暂留长安处理兵部杂事。王苏则是因为年纪太小，被李世民留在了京城，说是为他寻找良配然后再做安排。
两人怀着即将回到家里的忐忑的心情，接受着文武百官的祝贺。
“爸，咱们俩回家？”
王砚撇了撇嘴，“那能怎么办？不回家还能去哪？去叫上你大伯咱们回家。”
“额，可是您还能记得什么东西吗？”王苏指的是原来这具身体的记忆。王砚自然是清楚的。
“记得不记得又能怎么样。终究是你爷爷，我父亲。走吧。”
就在这时，王台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刚刚过来祝贺的同僚太多，一时没有看见王砚二人，刚一出来便看见了他们父子俩。
“大伯！”王苏恭恭敬敬的一拜。王砚也微微躬身，“大哥。”
“好！好啊！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走吧。”王台略带欣慰的看了看二人，转身便要带着二人离开。
“大哥，父亲身体可还好？”王砚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在外十余年，家中若没有哥哥，恐怕老父亲早已经不在了吧。
“父亲还好，一切硬朗。”王台淡淡的说道.“若非你有功于国家，今日在这儿，我定要带父亲执行家法。走吧，回家。”
王砚父子二人没有多说话，只是跟着王台的步伐。
家法，没错的。家有高堂在，不应做游子。高堂尚在，为何十余年不回家，徒赠与老人家思念与担忧呢。
清平侯府，今日很是热闹。因为清平侯爷今日终于回府了。
府上大大小小一干人等忙做了一团，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八十岁的王老爷子虽然没有忙活，但是脚下却始终没有停过。这边看看，那边瞅瞅，生怕下人们做的不好，不合心意。
“这边不行！灯笼矮了，高点。那边那个红绸子，谁挂的，歪了不知道啊，长没长眼，不知道多看看！”
这边说完了，转身就去那边看看。
“人呢，人都去哪了！厨房门口怎么摆了那么多东西，都不知道收拾收拾！这是侯府，不是你们家后院能乱放东西！”
絮叨完了下人，就开始絮叨家里人了。
“王夏！你干嘛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书啊！还有你，王秋！快带着婆娘去门口迎接你叔叔！”
在老爷子的絮叨声中，在家里下人们忙活的脚步声中，王砚父子终于回到了这个久违的家里。
“侯爷回府！”
只见门口的管家昂首挺胸，面带自豪的朗声喊到。
王砚的忐忑在这一声侯爷回府中一下的就烟消云散了。
清平侯府，清平侯，这是我的府宅，我的家。
王砚站在府门口，任由下人们解除自己身上的铠甲，换上便装，脸上的表情坦然，心情平静。说是平静，可在平静之下却也是波澜四起。
就在这时，两个壮硕的青年神情恭敬的快步走了过来，
“王夏，拜见叔父。”
“王秋，拜见叔父。”
原来是自己的两个侄儿，老大王夏，老二王秋。真的离开好久了啊，依稀在记忆里这两个小子还都是刚过膝盖的毛童，如今呢，仿佛就是转眼之间，这两个小家伙长得都比自己高了。
“快过来，拜见叔父.”王夏朝着身后喊了一句.只见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女娃走了过来，妇人跪拜.
“侄媳拜见叔父.”
“快快请起，我这叔父当的不称职，这大礼担不得。”王砚连忙虚手去扶自己的侄子和侄媳。
“叔父担得起，侄儿经常从上官那里听到关于叔父的事迹，叔父为国尽忠理应大拜。”王夏恭敬地说道。
“未进家门，作为你叔叔我便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了.”王砚一脸奇怪，边疆戎马半生，与我一起征战的袍泽多数已经战死，其余的大多都依旧在边疆戍守.我在长安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认识我呢。这个小侄儿，已经学会溜须拍马了。
“小夏，身为军人当以脚踏实地为荣，心浮气躁为耻.更不能溜须拍马而忘记初心。更何况，我是你亲叔叔，还用你拍我马屁？”
王夏一开始还有点蒙，但是听到这就释怀了，原来叔叔是在教育自己不要整这些拍马屁的一套.但是自己的上官确实跟自己提起过叔叔的为人和事迹的。
“叔叔会意错了，侄儿的上官确实与叔叔有旧，侄儿的上官姓段，段志玄。”
“他！？”原来是他，武德元年被李渊派往玉门关担任了一年玉门关守将，说是袍泽也算是应有之义。
“原来如此，是我错了.”这时王砚发现了两个正在扣着手指头，抬着头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两个女娃。
“这是？”
“这是你的两个侄孙女，大的是小夏家的，叫澜夏，小的是小秋家的叫挽秋。”身后的王台说话了。言语里有些不耐烦，想让王砚快一些，因为父亲眼下还在堂屋等着。父亲年纪大了，可不能让他等的太久。
王砚明白了王台的意思，冲着两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和蔼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王苏说道.
“你快随我去拜见你爷爷，等下再和你的哥哥们叙旧。”
说罢，二人快步走进院子内。
侯府是四进的大院子，从大门走到正堂屋内略微的也有些远。
王砚父子的脚步随着眼见的路程的增长，越来越快。
正堂屋内，映入王砚父子眼睑的，十一位头发早已花白的老人。精气神虽然还好，但是仍让人感觉到他生机若隐若现的流逝。
王砚在看到他之前，在脑海中无数的回想父亲的样子，回想记忆中早就已经模糊，甚至不复存在的样子。
直到他看见他，他才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去想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了.父母亲，只有在自己眼前他的样子才会是真切的。
王苏呢，王苏从启程驰援长安开始便在幻想这个爷爷的模样，幻想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形象.或是如大伯一样，书生气充斥，却又侠义心的剑侠气质.又或者和未来大学中的老教授一般呢。
好吧，都错了。他就是个平常的老头，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邻家老爷爷。没有架子，没有让人远离的盛气凌人.更多的像一个再教育行业服务了多年的退休老教师。
给你的包容与温暖远远的大过了所有。
“父亲，孩儿不孝，十余年未在父亲膝下孝敬父亲，是儿之过。”话一说出口，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身后的王苏也仿佛被王砚感染，跪倒在地。
“爷爷在上，不孝孙儿王苏给您磕头了！”话音刚落，王苏真切的磕了几个砰砰的响头。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我的乖孙，我的麒麟子！好啊！”老人家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不停的抚摸这王砚父子，生怕他们两个下一刻就离开一样。
“儿啊，这次回家不走了吧。”
“不走了！父亲，孩儿不走了！如今孩儿领兵部尚书衔，与卫公共掌兵部。”
“那小苏呢。”王老爷子又看向王苏，
“孙儿也不走了！皇帝陛下要为孙儿挑选良配，在此期间对孙儿并无任命，孙儿能陪爷爷好长时间。”
王苏遣词造句，想着怎么说会好一点，怎么说会让老爷子更高兴一下。果不其然，一听到皇帝要为自己的孙子选媳妇，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好，好！好啊！三喜临门啊！明日下贴，宴请长安勋贵！要他们看看，老头子这麒麟子，这麒麟孙！”
得嘞。老爷子要开始嘚瑟模式了。没办法，家里五口男丁，个顶个的都是好汉，都是朝廷命官。有儿如此，夫复何求，有孙如此，夫复何求！
思念的话有太多太多，可是到了嘴边却只能变成一句好。欣慰的心情很充实，可变成话语任谁也说不出太多。能做的，只是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孙子！这是我王家的种！
王，三横一竖。三横代表天人地。一竖，代表的是你这个人。头顶天，脚踩地，就应该纵横人世间！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姓王！
一夜的幸福，一夜的欢闹，一夜的相顾无言。
是这样，离别的太久太久了，再多思念的话也不会说的太多。
王家祠堂内。
王砚跪在一排神位面前，低头忏悔着。一旁的王台手持这戒尺，负手而立。
“你身为将军，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这是本分也是光宗耀祖的饭碗，这无可厚非。但，你十余年未归家，这家法终究是难以说的过的。准备好了吗？”
王砚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王台。
“我的过错，理应受罚。”
话语刚落，只见王台缓缓的走到王砚身后，举起戒尺。
“这第一下，打你不孝。十余年在外，家书都不休一封，你可知父亲如何思念！”
“这第二下，打你不义。十余年在外，放我一人在家，你可知我看着父亲伤心流泪心中无能为力的苦楚！”
“这第三下，我打你不仁！你心中为了建功立业，抛弃家庭，任家里人自生自灭，心中何其残忍！”
“这最后一下，我带父亲打你，打你不知爱惜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十余年来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父亲心中就有多痛！”
……………………
题外的话
家里的老爷子病重，卧床一月有余，最终在他生日的前一天腊月初四离开了。心里很难受，该哭的都哭了，可该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真的舍不得啊。
今天这一章原本想好好的写一下王老爷子的，想让他成为爷爷的翻版，成为我心中的一个寄托吧。可是开始写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回忆，怎么去写，也没有办法再把爷爷还原出来。此天地间，就他一人，他若不在，无人替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