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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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就会少了一个人渣了。”

微微顿了顿,她又道,“反正梁宇琪不是什么好人,就当他是凶手被齐大人砍头算了。”语毕她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思涵,她想要看看听到她的话以后,思涵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梁宇琪必定不是凶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罪的人,被冤枉是杀人凶手。”虽然她不喜欢梁宇琪,可是她知道梁宇琪不是杀死彩蝶的凶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宇琪被人冤枉是杀人凶手,而坐视不理。

冰儿有些好奇的看着思翰,“你不是很讨厌他吗?还要为他翻案?”梁宇琪曾经联合外人绑架她,还害得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假如思涵坐视不理的话,她也能够理解思涵。

“我不是为梁宇琪翻案,他也不配我为他翻案。我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我们做法医的就是在尸体上找线索,从而找到将死者害死的真凶,让死者可以瞑目。”思涵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

法医的工作是神圣而庄严地,她不能够亵渎这份工作,尽管她现在身在古代,但是法医的精神却永远存在她的心中。

冰儿但笑不语,尽管思涵嘴里面这么说,其实她心里面还是想为梁宇琪脱罪的。不管怎么说,梁宇琪都是思涵在古代的亲人,就算为了报答那具身子的主人将身体借给她,她也会为梁宇琪洗脱罪名的。

“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梁宇琪不是真凶的?”冰儿略带好奇的看着思涵问。

正是晌午时分,烈日高高挂在空中,空气闷热的不得了,思涵和冰儿只走了一小段路程,便满头大汗。偶尔一阵微风吹来,还是暖风。

思涵将手中的折扇挥开,用力的为自己扇风,“是桂花酒,梁宇琪对桂花过敏,只要碰到一点沾到桂花的东西,他的身上就会起红疙瘩的。而彩蝶最爱的喝的偏偏是桂花酒。”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找到昨天他们喝的酒,就能够证明梁宇琪不是凶手?”冰儿身子略微靠向思涵,思涵手中的扇子能为她解暑。

思涵合上手中的扇子,其实天气闷热,刚开始扇扇子的时候,会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凉快,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越扇越热,到最后甚至不如不扇。

“也不能那么说,单凭一壶酒很难说服众人的,我们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令众人心服口服才行。”思涵淡淡的回答冰儿。

眼见思涵将扇子收起来,冰儿撇了撇嘴角,感叹道,“好想念现代的生活啊,最起码现代有空调。”

呵呵,思涵不由笑出声,她将手中的折扇递给冰儿,“你回天一侦探所找陆昭,我去巡抚大人的府邸找芷宁,我们在城门口会合。去郊外的义庄为彩蝶验尸。”

冰儿接过思涵手中的折扇,径自打开用力的为自己扇风,一边享受着凉风,一边向天一侦探所走去。“好,半个时辰以后,城门口见。”

南府。

芷宁已经好多天没有来南府了,以来是自己忙着处理陆昭的事,而来她不想见到南海洋,能避则避。

但是,南府始终是她工作的地方,她不得不来。

芷宁低着头走进南府大门。

“本官还以为,你今天也不回来南府呢?”南海洋站在芷宁身后,淡淡的说道。

陈家卫身着捕快服饰站在南海洋的身后。

芷宁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南海洋,南海洋身着官服,神采奕奕,他俊逸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阳光耀眼,浓黑的眉毛,炯深的眼神,倘若不是嘴角边浅浅的笑容,任何人都会以为南海洋会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其实不然,最起码在她眼里南海洋不算是一个好官。

“巡抚大人的府邸是属下工作的地方,属下岂敢不来呢?就算是属下不来,也是为了公事。”芷宁看着南海洋淡淡的回道。

南海洋深深地看了芷宁一眼,挂在他嘴角边的笑容渐渐扩大,他迈着稳重的步伐越过芷宁走进南府。来与不来的理由都让陈芷说了,而且还那么的名正言顺,他还能说些什么?

芷宁跟在南海洋身后进入南府。丝毫没有理会跟在南海洋身后的陈家卫。

陈家卫见芷宁没有理会他,便气愤的撇过头看都不看芷宁一眼。这些日子他一直很忙,整天奔波于南府和朝廷之间,很晚才回到陈府的,他回去的时候,芷宁已经睡着了,或者根本不在她的闺房里面。他们最近几乎没见过面,今天终于见到了,却没有想到,芷宁对他根本不予理会。

南海洋一路向前走,他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下了早朝,回到南府就进书房。而是沿着长廊一直向前走。

芷宁见到南海洋没有走向书房,便站住脚步,她想要去书库或者是其他的地方,反正她不想也不愿意跟在南海洋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南海洋是个表里不一、深藏不露的男子,她潜意识里就想跟南海洋保持一段距离。

岂知她刚刚站住脚步陈家卫变皱着眉头捂着肚子,一副略带痛苦的模样。

芷宁原本已经越过陈家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可她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陈家卫难受的模样。

芷宁站住脚步向后退了几步,站在陈家卫身边,略带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陈家卫强忍着胃部的疼痛,站直身子,“没什么,只是胃有点不舒服而已。”

芷宁抬眼的时候看到了陈家卫额头渗出的丝丝冷汗,她转过头看了南海洋一眼,“您去休息一会儿吧,巡抚大人的安全由我来负责。”语毕,芷宁加快脚步跟在南海洋身后。

陈家卫心情复杂的看着芷宁离开的背影,随后捂着疼痛的胃部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海洋沿着长廊一直走到南府的花园处。南府的花园设置简单,除了几个小小的花坛以外就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南海洋站在池塘边缘望着池塘里的美景,芷宁站咋南海洋的身后顺着南海洋的视线望向池塘。

池塘呈圆形,池塘的水清可见底,绿的发亮。池塘的四周有茂密的树林。其中垂柳最引人注目,在微风的吹拂下,柳条迎风起舞,看得出柳姑娘的身姿十分秀美。属下是一片嫩绿的草地,草地上开着黄的、蓝的小花,虽然小花很普通,但是看遍了名花名草,偶尔看到遍地的野花却是另一种风情。芷宁不得不承认,南海洋的眼光异于常人。

南海洋双手放在背后,负手而立站在池塘边,欣赏着眼前别样的美景。

“谢谢你。”芷宁看着南海洋的背影缓缓向南海洋道谢。

“谢我?”南海洋转过身子有些吃惊的看着芷宁,像是芷宁对他说的话是个笑话似的。

“对,谢谢你,肯为陆昭翻案。”芷宁对南海洋道出心中的谢意,她很早就想对南海洋道谢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南海洋不禁呵呵一笑,有些不相信芷宁会向他道谢似的,“想不到你会对我说谢谢。”陈芷一向讨厌他,他不是不知道,却想不到陈芷居然会对他说谢谢,着实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属下一向公私分明,该感谢的属下自然要谢。但是那不代表属下会改变最初的想法。”她做人一向公平,该谢的她自然会感谢,但是该讨厌的,她依旧会讨厌,她不会因为南海洋帮助陆昭翻案就会改变心中对南海洋的看法。

南海洋低下头莞尔一笑,陈芷的这个回答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陈捕快,外面有位脚梁思的公子找您。”南府的老管家走到芷宁身前对芷宁说。

思涵?她们才刚刚分开不久,思涵就来南府找她,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芷宁询问似的眼光看向南海洋。

“去吧。”南海洋头也不回的对芷宁说。

“属下告退。”芷宁向南海洋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匆匆离开花园。

芷宁才离开不久,南海洋便转过身,意有所思的看向芷宁的背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日在大堂之上要尚书大人向陆昭道歉的正是梁思!

只是,这个时候梁思来南府找陈芷是为了什么事呢?

芷宁匆忙赶到南府大门口,她相信思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见她,一定有要紧的事。

芷宁人还没走出南府大门口,便焦急的开口问思涵,“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我们边走边说,今日一早倾心楼发生一件命案你可知道?”思涵走在芷宁前面开口问道。

“知道一点点,只听说齐大人和程仵作断案如神将狡猾的凶手当场抓获。”芷宁加快脚步与思涵并肩而行。

“他们抓到的凶手其实是梁宇琪。”思涵深叹了一口气对芷宁说道。

“他?怎么可能?”梁宇琪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他却胆小如鼠,根本没有胆量杀人。

“他确实没那个胆量,因为杀人凶手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我们现在就赶去义庄,冰儿和陆昭在城门口等我们呢。”语毕思涵加快脚下的步伐,早一点接触到尸体,便能早一点知道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城门口。

冰儿和陆昭刚刚赶到京城城门口,便看到芷宁和思涵从另一边赶到城门口。

冰儿走到思涵身前将手中的折扇递给思涵,“我看,我衣着简陋不适合用这么高贵的折扇。”

思涵忍不住呵呵一笑,她有些好笑的看着冰儿,出口嘲讽,“你是觉得越扇越热吧?”

冰儿暗自白了思涵一眼,什么事都瞒不过思涵。

四个人走出城门口不远处,便看到一片废墟前不远处建立了一间砖瓦的房间。

思涵和芷宁、冰儿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冰儿率先开口,“怎么会有一间新盖的房屋?”她记得上一次她们刚刚替秀儿验过尸以后,义庄便被人烧得化为灰烬,她以为,义庄会变成露天的,却没有想到,居然变成一间崭新的房屋。

“这间崭新的房间,是巡抚大人命人建造的,刚刚建立不久。”陆昭看着身前不远处的房间,向三个人解释道。

“巡抚大人建造的?”芷宁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昭转过头看着芷宁,很确切的回答芷宁,“是,巡抚大人没错。那日巡抚大人不知为何突然造访义庄,当他得知义庄被人用火烧掉之后,便命人建造一间新的房间作为义庄,也为看守义庄的人有个安身之所。”他也很讶异堂堂一个巡抚大人会理会一个小小的义庄的事情!

芷宁不由想起陆昭案件重审的前一天晚上,她曾经对南海洋说过的话,她对南海洋说,属下曾经和两位朋友去亦庄为秀儿验尸,但是,当我们离开不久以后,秀儿的尸体就被人放火烧掉了。

她一直很奇怪,南海洋为何突然决定重审陆昭一案,原来他来过义庄,他相信秀儿的死另有隐情。而他又借思涵和冰儿之手为陆昭洗刷冤屈,将大夫人的罪行昭告于天下。

而在公堂之上,南海洋极少言语,这样他既不得罪尚书大人,又能令陆昭沉冤得雪。

她果然没猜错,南海洋果然是个聪明人。

看着崭新的房间,思涵不禁感叹,“想不到巡抚大人,居然会将义庄重新建立,这样多少会令远在他乡的死者,得以安息。”

“不止如此,为了以免更多的冤案发生,或者是毁尸灭迹的事情发生,巡抚大人决定,死者停留在义庄三日之久,并且无人认领死者尸体的情况下,死者的尸体会被送到巡抚大人新建立的敛房之内,没有巡抚大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碰触尸体,特别是被人害死的死者的尸体,更不允许外人碰触。”陆昭接过思涵的话说道。

冰儿和思涵同时看向芷宁,随后越过芷宁走向义庄,“其实巡抚大人,好像没我们想的那么不堪。”

芷宁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和陆昭并肩走向义庄。

陆昭率先进入义庄,点了看守义庄的老者的睡穴,令老者熟睡在棺材板之上。

冰儿看到老者躺在棺材板上熟睡的样子,不由感叹,“想不到这位老者居然这么敬业,连睡觉都睡在棺材上。”

思涵走到一个女死者的尸体前站立,此位死者年纪轻轻身着暴露又浓妆艳抹,这个尸首应该就是倾心楼的姑娘彩蝶了。

思涵恭敬的向彩蝶的尸体鞠了三个躬,“彩蝶,有怪莫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助你找到将你残害致死的真正凶手,希望你能够通过你的尸体来告诉我,究竟是谁将你害死的。”语毕,她瞥看了站在一边的冰儿,“准备好了吗?”

冰儿从怀里面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笔和纸,平放在棺材板上,应声,“准备好了。”

思涵走到彩蝶的尸体前,抬起彩蝶的脑袋,仔细的查看着彩蝶的头部,“死者彩蝶,年龄在十六七岁之间死者眼角膜高度混浊,难以透视到瞳孔。可以推断出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十四个时辰以前,也就是昨天夜里亥时左右。死者头部没有任何伤痕。眼睛圆睁,脸色苍白。死者小腹之处

和前胸处有些许的挠伤和轻微的伤痕,初步看来轻微的伤痕像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死者下体有粘液,死前应该和男子有过肌肤之亲。死者的腿部没有任何伤痕。”语毕思涵转过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陆昭,“陆昭,过来帮我将彩蝶的身子翻过来。”

陆昭想都不想的走到思涵身边,伸出双手将彩蝶的身子犯了过来。

思涵仔细地检查彩蝶的后身,“死者后背光滑如昔,没有任何伤痕,咦?死者的肩膀处有一只酷似蝴蝶的刺青。”思涵不禁多看了一眼彩蝶的尸体很少有人将蝴蝶作为刺青刺在身上的。

思涵冲陆昭使了个眼色,陆昭立即会意,他帮助思涵将彩蝶的尸体翻了过来。

思涵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满了各种银针,思涵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根银针,刺进彩蝶的口中再将银针拔出,果然银针渐渐变为黑色。

思涵又换了一根银针,将银针刺进彩蝶的喉咙处,又拔了出来,只见银针再一次慢慢变黑。

思涵将银针收了起来,又为彩蝶将衣裙穿好。将义庄之内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冰儿四人才离开义庄。

思涵一边走一边对其他三人说道,“从彩蝶的验尸结果我只能看到彩蝶她是中毒而死的,还有她的死亡时间。凶手和彩蝶应该是认识的,因为彩蝶的脸颊上和下颚处,都没有被人用力的掐住的痕迹,也就是说,彩蝶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有毒的酒自己喝掉的。凶手很狡猾,他没有在彩蝶身上留下任何线索。”

冰儿不禁看向思涵,“也就是说,我们无法确定彩蝶不是梁宇琪所杀?”是问句却也是肯定句。

思涵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偶,倘若古代有验证指纹的一起就好了,那样她就能很快抓到凶手了。

眼见验尸没有找到新的线索时,四个人闷闷不乐的默不作声的走向城门口,沿着官道向京城最繁荣之地走去。

眼见大街上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色,冰儿心中郁闷的心情渐渐转好,她的目光很快被大街上的景色所吸引。

蓦地,冰儿的视线里居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转过头看向其他三个人,“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追上你们。”语毕,冰儿小跑似的走向大街对面。

冰儿跑到大街对面之时,跟在衣着光鲜的男子身后,只见那个男子身着深紫色服饰,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腰带,将他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冰儿暗自感到有些可惜,可惜了拥有这样一副好身材的男子居然是个太监,唉!真是应了那句,中看不中用!

男子脚步虽然快,但却有些凌乱,可以看得出,此时的男子心中一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他一路向前走,沿着大街走进倾心楼。

冰儿不由自主的跟在男子身后,当她看到男子走到倾心楼门前不远处时,她更加心疼心疼那个男子来,对于一个太监来说进入倾心楼是一件很残忍的事,那会让他想起,他的“与众不同”来。

男子站在倾心楼门口处,深深地凝望着倾心楼,脸上尽是伤感的神情。

冰儿站在男子身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只见男子站在倾心楼前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落寞,甚至有些凄凉。凄凉到令冰儿的心有些微微疼痛。她知道男子一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然,他不会一脸伤感的站在倾心楼门口处的,他脸上的神情挣扎不已,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走进倾心楼似的。

良久,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迈着脚步向倾心楼走去。

眼见男子就要走进倾心楼,冰儿想都不想的,上前一步拽住男子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男子的胳膊就走。

男子没有想到有人会拽着他,他转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冰儿,似乎没想到拽着他的人居然会是冰儿。他用力的挣脱开冰儿拽着他的手,微拧着眉头,气愤的看着冰儿命令道,“放开我。”好听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显示着此时男子正处于愤怒之中。那气愤的眼神似乎在对冰儿说,凭什么他连去倾心楼的自由都没有?

“不放。”冰儿非但没有放开男子的胳膊,反而将他拽到大街的一边,她看不惯男子作践自己强逼着自己去倾心楼。

“放开!”男子冷声的命令的对冰儿说。

冰儿站住身形,转过色毫不畏惧的看着男子,“不放。”

“你!”男子一脸寒色,他扬起手就要甩冰儿一个大耳光,可当他看到冰儿眼神中的不惧和倔强时,他高高举起的手缓缓放下。

看到男子将手放下来没有打在她的脸上时,冰儿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她拽着男子胳膊的手渐渐放开。

男子神色冰冷的瞥看了冰儿一眼,随后转过身子,向大街对面的倾心楼走去。

男子孤独落寞的背影深深地触动了冰儿内心深处最深的那根琴弦,令冰儿的心有些微微的疼痛,眼见男子就要进入倾心楼,冰儿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她不明白为何男子一定要去倾心楼作践自己,难道就为了证明给众人看,太监也可以寻欢作乐吗?可是,他知不知道,即使他天天去青楼,夜夜买醉于青楼,他在众人的眼里还是一个太监,根本改变不了别人对他的看法。

男子站住身形,转过身神色复杂的看着冰儿,似乎没有想到冰儿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似的。当他看到冰儿眼中的心疼的神色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暖流缓缓划过他的心房,他没有想到,仅仅见过几次面相貌丑陋的男子居然会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一时间他居然愣在那里。

冰儿抬起眼眸看了男子身后的倾心楼一眼,随后上前几步走到男子身前拉着男子的胳膊向天一侦探所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男子没有挣脱冰儿,因为他知道这个样貌丑陋的男子是真心关心他的人。

见男子不再挣脱她的挟持,冰儿暗自欣慰一笑,她放开拽着男子的手,同时故意放慢脚步待男子追上她的时候,与男子并肩而行。

“其实你不用去倾心楼作践自己的,那里虽然酒色花香,很容易买醉,很容易令自己将心中的不快统统抛掷在脑后,可是,酒醉终有醒来的那一刻,当你醒来的时候,你面对的依旧是残酷的现实。”冰儿对男子道出心中的想法。

冰儿的话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冰儿,讶异的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神色。

蓦地,他突然释怀一些事,他呵呵一笑,有些感激的看着冰儿,“不错,你说得对,我不该去倾心楼买醉借此逃避一些事,因为有些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既然逃不掉,那就该勇敢面对。”

冰儿转过头看着男子欣慰一笑,“你明白就好。”

眼见男子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冰儿不禁缓缓开口,“其实你不用为自己的身份感到尴尬的,你权当自己是个普通人就好,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怎么想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取去活就好。那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你不觉得自己很累吗?”她知道男子可能是为他自己是个太监的事而耿耿于怀,可是她认为没那个必要,太监也是人,太监也有自尊,太监也应该活的开心一点。

男子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即缓缓开口,“的确,我活的很累,很无奈。甚至有些事连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有些时候,我宁愿是个普通人,那样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你错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你的身份虽然与众不同,有些事将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但是你却生活无忧,最起码你吃的好,穿得好,不用为银子而犯愁。可是普通男子呢?他日夜辛苦劳作不说,还常常为赚不到银子而愁眉苦脸,甚至还会担心自己的温饱问题更别提山珍海味了,那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冰儿看着男子说道。

男子不禁呵呵一笑,反问冰儿,“听你这么一说,我该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荣幸和开心了?”

“比起一些还不如你的人,你的确应该感到荣幸和开心。”冰儿回答男子说。

男子赞同的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完全释怀了。”顿了顿男子有些感激的看着冰儿,“谢谢你。”这个丑陋的男子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示,也令他改变了对一些事的看法。他很感谢这个曾经挟持过他,曾经威胁过他,现在又给了他很大帮助的男子。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向一个人道谢。

听到男子感谢她时,冰儿微微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够帮助到男子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冰儿的话刚刚落音男子便转过头看向冰儿,而此时冰儿也正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又同时看向前方。

当两人看先更前方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微微一僵,他们们身前身着黑色侍卫服饰的男子正向他们这边走来。男子见到身着黑色侍卫服饰的男子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一脸不悦的看着黑衣侍卫走到他的身前。

她们身前的黑衣侍卫,冰儿很熟悉。除了第一次她挟持这个男子的时候没有碰到够这个黑衣侍卫以外。她几次见到这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的时候,这个侍卫都会出现在男子身边,好像在保护这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似的。有些时候她在想,这个身着光鲜的男子的身份或者不是太监也说不定,可是芷宁曾经说过,男子腰间的令牌,不是太监就是侍卫虽拥有的,男子不会武功自然不是侍卫了,既然不是侍卫,那他就是太监了。虽然,在心中她很不愿意这个男子是太监,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她能改变的了得。眼见男子站住脚步,冰儿也顿住脚步站在原地等在黑衣侍卫走到男子身前。

黑衣侍卫走到衣着光鲜的男子身前,他瞥看了站在男子身边的冰儿一眼,随后双手抱拳恭敬地对对男子说道,“主子,家中有事,老爷要您赶快回去。”

男子脸色极其不悦的看着黑衣侍卫,他想立即拒绝黑衣侍卫,可是,他脑海里忽然想起那个丑陋的男子的一番话来,“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他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看向黑衣侍卫,“本。”他撇看了站在一边的冰儿一眼,随即对侍卫改口,“我这就回去。”

男子刚刚的反应冰儿全都看在眼里,当她看到男子想要拒绝黑衣侍卫不跟他回去,却又突然改口决定跟黑衣侍卫回去的时候,她微微一笑,男子终于肯面对一切,不再逃避了。这样她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凌风有些讶异的抬起头看着男子,似乎没有想到男子会跟他回去似的。

男子转过头看向冰儿,“我还有要事要办,改日见。”语毕,不待冰儿回应他,他便迈着步伐焦急的离开。

冰儿看着男子的背影微微一笑,“好,改日见。”

凌风深深地看了冰儿一眼,随即跟在男子的身后离开。

目送男子和那个侍卫离开以后,冰儿才转过身向天一侦探所走去。

男子疾走的脚步很快,快的凌风险些跟不上,他加快脚步离男子仅有一步之遥,“殿下,属下以为您不会跟属下回去呢。”对于太子殿下突然改变主意跟他会皇宫,他着实感到意外。

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刚刚那个样貌丑陋的男子说的很对,有些事注定逃不了,既然逃不了,不如勇敢面对。”

凌风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突然间改变主意居然和刚刚那个样貌丑陋的男子有关。“殿下,他就是在相府门口劫持你的男子?“

太子呵呵一笑,“对,就是他,曾经劫持过本殿下,现在又帮助本殿下解开心结,本殿下现在都不知道该感激他还是该讨厌他了。”

“殿下您由始至终也没讨厌过那个男子,他劫持您的时候,您不是觉得他很有趣吗?不然,他还能活到今天吗?”假如太子殿下讨厌那个男子的话,恐怕这个时尚早就没有那个样貌丑陋的男子了。

“本殿下要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太子略微转过头看着凌风问。

凌风低下头想了一下,随后回答太子,“查得很清楚。”

“哦?都查到什么了?上一次他劫持我进相府,又进入刚刚死了不久的小丫鬟的房间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太子略带好奇的问凌风。其实他早已经将这件事搁置了,就连上一次在酒楼遇到这个男子,他都没有想要打探有关于那个男子的事,可是现在他突然想知道有关于那个男子的一切事宜。

“那个男子,叫柳冰,年龄十七,他在京城开了一家天一侦探所。”凌风恭敬地向男子禀告。

原来他叫柳冰。

“侦探所?”太子有些好奇的问凌风。

“侦探所,类似于衙门,但是又有别于衙门,衙门为百姓办案不收银子,可他要收了银子才能为百姓伸冤,办案。”凌风向太子解释道。

“呵呵,有意思,朝廷有衙门为百姓办案伸冤,而且还不收钱,那里还有得着他的侦探所啊!”太子有些自信满满的说,在他看来,柳冰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有衙门,谁会找他啊!

“也不能那么说马上一次被刑部尚书大人冤枉的陆昭,就是柳冰等人为他翻案,洗刷他的冤屈的。”凌风回答太子说。

太子顿时停住脚步,他嘴角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尽是赞赏的神色,他忽然明白那日为何柳冰要挟持他进入相符,又为何进入刚刚死了不久的小丫鬟的房间,原来,她失去相府找线索去了以为陆昭翻案。

好个聪明的柳冰,好个大胆的柳冰!好个不畏强权的柳冰!

太子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