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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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大人,草民梅姨参见大人。”梅姨跪在地上向齐大人行礼。

“梅姨,彩蝶和梁宇琪有何冤仇?”齐大人看着梅姨冷冷的质问道。

“回大人,一年前,老身在倾心楼里面,卖彩蝶的**,当时梁少迷上了彩蝶的美貌,他不惜花一千两银子买下彩蝶的**。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梁少却说彩蝶不是处子,而彩蝶却一口咬定自己是处子,老身也在彩蝶进入房间之前给彩蝶检查过了,彩蝶的确是处子。而梁少却一直说彩蝶不是处子,欺骗了他的银两,老身一怒之下命人将梁少赶出倾心楼,当时,梁宇琪指着彩蝶的鼻子立下誓言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的,这就是你欺骗本少爷的代价。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梁少不会报复彩蝶的了,谁知道,唉。”梅姨一边向齐大人禀告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

“梁宇琪,你心胸管狭窄为了一点小事,就会斤斤计较,想不到这一次你居然对彩蝶痛下杀手!”擦掉眼泪的梅姨冷眼看着梁宇琪愤恨的说道。

“梁宇琪,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齐大人冷声质问梁宇琪。

“我没有杀彩蝶,大人。不错,因为彩蝶不是处子的事情我的确很不开心,但是那件事过去一段时间我就已经忘掉了,更不会因为那件事而杀彩蝶。”梁宇琪忍着身上的疼痛看着齐大人解释道。

“哼,你不说,本官替你说。昨天你在大街上见到彩蝶以后,便跟彩蝶回到房间里面,为了满足自己的**你给彩蝶喝了药性极强的两种**,令彩蝶身中媚毒,可事后,你却因为喝酒过多昏睡过去,而彩蝶则因为没有男子与她结合她才会中毒身亡的!

是不是?!”齐大人看着梁宇琪冷声质问道。

“不是,大人,草民没有杀彩蝶,更不知道身后是那个的毒药从何而来。”梁宇琪急急的为自己辩解。

“哼,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杀害彩蝶的理由。而且从你进入房间以后,根本无人进入彩蝶的房间,在你身上又找到了两种**。证据确凿,根本无需抵赖,来人,将犯人梁宇琪关进大牢择日问斩!”齐大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命令站在一边的捕快。

两个捕快上前,架着梁宇琪的胳膊将梁宇琪拖出大堂。

齐大人的命令,令梁宇琪瞬间呆住,他抬起头看着齐大人,“大人,草民没有杀彩蝶,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是冤枉的。”

“大人,大人,草民是冤枉的,你不能冤枉我,我要上告,我要上告至刑部尚书那里!”梁宇琪大声的对齐大人说道。

梁宇琪喊冤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堂,那凄苦的喊冤声令每个人的心为之一颤,似乎只有被冤枉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齐大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别过头不看向梁宇琪,脸上的青筋顿冒,很少有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还为自己喊冤!

站在齐大人身前的程仵作看不过眼了,他上前一步叫住两个捕快,“等一下!”

两个捕快顿时站住脚步,放下手中的梁宇琪,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程仵作。

程仵作神色冰冷的走至梁宇琪身前,蹲下身子,看着梁宇琪,“不服气是吗?本仵作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端一盆清水来。”

站在一边的捕快立即走到后堂,端一盆清水到程仵作身边。

程仵作将梁宇琪的双手全都放在清水里侵泡一下,随后从衣袖里面掏出一根银针,插进清水里搁置一小会儿,他又将银针从水盆里面拿了出来,只见银针慢慢的变成黑色。

眼见程仵作手里面的银针变成黑色,梁宇琪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毫无血色。,他低下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一脸怒气,不服气的眼神,瞬间暗淡无神。

程仵作冷冷的瞥看了梁宇琪一眼,随后从地上站起身,走回到齐大人身前。

齐大人得意的看着倒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梁宇琪,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将凶手梁宇琪关进大牢!”命令的声音洪亮语气十足。

这一次梁宇琪不再喊冤,也不再感康而是任由两个捕快将他拖走。

齐大人神色冰冷的看着梁宇琪被两个捕快拖出去,直到大堂之上看不见梁宇琪的身影的时候,齐大人才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退堂!”

梁府。

思涵身着女子服饰回到梁府。她沿着长廊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处便看到梁世白冷着一张脸站在她的闺房门口处。

思涵微微拧眉,随即上前几步走到梁世白身前,“什么事?爹。”问话的语气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思涵,你昨天夜里去哪里了?”梁世白冷眼看着思涵不悦的质问道。

思涵没有惧怕的梁世白的眼神,反而不悦的回看着梁世白,冷声回答,“思涵去哪里

都是思涵的自由,与你无关。”

“你!”梁世白气愤的看着思涵,“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你居然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传出去的话,你要我的面子往哪搁?”

面子?又是面子,她梁思涵一夜未归,可梁世白居然不担心的她的安危反而在乎的是他的面子!

思涵不禁有些气愤的看着梁世白,蓦地,思涵嘲讽一笑,“假如思涵没有记错的话,从昨天开始,思涵可以自由进出梁府,难道梁老爷您忘记了吗?而且,我在那里过夜,做了什么,好像都与你无关吧?别忘了,您可是为了救你的宝贝儿子,才会答应我的条件的。”语毕,思涵越过梁世白径自走进自己的闺房里,并且用力的将房门关上。

“你。”梁世白气愤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甩袖离开。

思涵坐在椅子上看着梁世白离开的身影不禁冷哼一声,起身从椅子上走到床前,将自己丢在**,开始睡觉。

正当思涵就要睡着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在外面一脚踹开。

思涵立马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门口处,只见菊儿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小姐,大事不好了,少爷他,少爷他。”

“少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出去。”思涵冷声截断菊儿的话,撇过头命令菊儿离开房间。

“可是小姐,这一次少爷他。”菊儿不死心的再一次向思涵禀告着。

“出去。”思涵头也不回的命令菊儿,梁宇琪就算是死了,也与她无关,她没有梁宇琪那样禽兽不如的亲人!

菊儿听出思涵语气中的怒气来,她深深地看了思涵一眼,随后从地上爬起来,离开房间。

思涵依旧闭上眼睛睡觉,由始至终她看都没有看菊儿一眼。只是,菊儿的到来令她睡意全无,又闭上眼睛大概一个时辰以后思涵还是睡不着,无奈之下,思涵从**爬起来走出房间向花园处走去。

对于花园的路径思涵再熟悉不过了,她一路低着头越过花园向凉亭处走去。凉亭的风景其实没有那么美,只是凉亭池塘里面种植的不是圣洁的莲花,而是一种水藻,一片片绿油油的水藻漂浮在池塘的水面上,给人一种莫名的舒心的感觉。

当她刚刚踏着阶梯走到凉亭之处的时候,一道深深地叹息声,令思涵略微感到吃惊,这个时候凉亭还有其他人?

她抬起头顺着这道浓浓的叹息声看去,只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对着她,负手而立。那背影看上去很孤独,很落寞。

思涵暗淡瞥看了老这一眼,随后转过身向花园处走去,既然这里面已经有人了,她就到花园处赏花。将这个地方让给这个老者。

“思涵,陪爹说说话吧。”梁世白苍老又充满哀愁的声音由凉亭处缓缓传进思涵的耳朵里。

思涵走下台阶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她转过头看向凉亭处,可凉亭里除了那个老者以外哪里还有梁世白的身影啊?

思涵四处看了看,她周围也没有梁世白的身影,她微微拧眉,暗道刚刚是她听错了?

带着疑惑,思涵转过身继续走下台阶。

“思涵,难道连陪着爹说句话,你都不愿意了吗?爹知道,是爹的错,一切都是跌的错,跌不该求你放过你哥哥,爹就该让你哥哥去坐牢!”梁世白悔恨的苍老的声音由凉亭里缓缓传进思涵的耳朵里。

思涵顿时愣住,她转过身看向凉亭处,只看到满头白发的梁世白正老泪纵横的看着她,他的眼里尽是懊悔的神色。

梁世白那满头的白发深深的触动了思涵的心弦,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梁世白,内心里更是震惊不已,是什么事,让梁世白在一个时辰之内白了满头的头发?

“思涵,爹错了,爹就该听你的话让你哥哥去坐牢,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去杀人了!”梁世白双膝跪在地上留上伤心悔恨的泪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自己的女儿,又害了自己的儿子,老天为何要这样惩罚我,是我的错,就该报应到我的身上,为何要报应在我的孩子的身上啊!”梁世白跪在地上不断地深深地自责着。

“梁宇琪杀人了?”思涵吃惊的看着梁世白问道。

梁世白抹掉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叹了口气,“昨夜你哥哥,一夜未归,爹就知道他是去了倾心楼,寻欢作乐去了,所以我便没有理会他,也没有派人去找他。谁知道,今日一早,便听到倾心楼的一个女子死掉了,而毒死那个女子的正是你哥哥。现在齐大人已经将你哥哥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活该,杀人偿命罪有应得。”思涵看着梁世白冷声说道,想不到梁世白居然宠子到了这个地步,儿子都在外面杀人了,他居然还在这里忏悔,责怪自己,梁宇琪杀人是他的错。她对梁世白真的无语了。

“不是,琪儿虽然刁横,蛮不讲理甚至有些坏心眼,爱逛青楼妓院,爱去赌场,可是他却不会杀人,他平日里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他又岂会杀人呢?”梁世白看着思涵焦急的解释道。

思涵不禁冷哼一声,“他那么胆小还敢绑架自己的妹妹?他杀人我一点都不稀奇。”连自己的妹妹都绑架的人,说他杀人又有何怪异啊?

梁世白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思涵一眼,随即低下头,略带愧疚的对思涵说道,“爹,知道你对哥哥怨恨极深,但是他已经被关进牢里,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被砍头,我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去牢里看看他。”

“不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我更没有那样的哥哥。”思涵冷声拒绝梁世白,要她原谅梁宇琪,那是不可能的事!语毕,思涵转过身离开凉亭,甚至有没有将跪在地上的的梁世白搀扶起来。

梁世白看到思涵毫不留情的转过身时,深深地叹了口气。

思涵转过身走下台阶几步时,就看到梁宇琪的小跟班提着一个篮子匆匆的向他们这边走来。思涵淡淡的看了一眼,小跟班手里面的篮子,不想也知道,篮子里面装的全都是美食。

小跟班还没站稳脚步便气喘吁吁的站在凉亭低下向梁世白禀告道。“老爷,您吩咐厨房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语毕,他抬起头看向梁世白,当他看到梁世白跪在地上的是偶,顿时一惊,他立马丢掉手中的篮子想都不想跑上阶梯,将跪在地上的梁世白搀扶起来。“老爷,您这是何苦呢?少爷要是知道您这副样子,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小跟班抹掉脸上的泪水心疼的看着梁世白说。

可梁世白非但不感谢小跟班,还一把将小跟班推开,指着地上有些歪斜的篮子,指责小跟班,“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谁允许你将篮子丢掉的?你难道不知道那里面装的都是少琪儿最喜欢吃的食物吗?还有,你跟了少爷这么久,居然还为他准备了桂花酒!你难道不知道少爷一喝桂花酒就会全身上下都起红疙瘩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奥留你在梁府干什么?给我滚出梁府,从今以后不得踏进梁府半步!”梁世白气鼓鼓的看着小跟班,那眼神恨不得一脚将小跟班踹出梁府。

“老爷,求您,别干小的离开梁府,小的自小就在梁府长大,除了梁府晓得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老爷求求您别将小的赶走。”小跟班紧忙跪在地上乞求着梁世白。

“滚!”梁世白丝毫不将小跟班的苦苦哀求放在眼里。

眼见梁世白那样对待小跟班,思涵实在是看不过眼,她转过身走上阶梯,站在梁世白身前,“为何要赶他离开这里?明明不是他的错,可你却将错误加注在他的身上,你要知道,杀人的是你的儿子,不是他!将你从地上搀扶起来的也是他!做人要公平,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知恩图报,这样才会无愧于天地!也能给后代做个榜样,你,做到了吗?”冷冷的看了梁世白一眼,思涵转身走下阶梯头也不回的离开凉亭。

跪在梁世白脚下的小跟班似乎没想到小姐居然会为他说话,更没有想到小姐居然敢指责老爷,他一时间呆愣在那里。同时也有些担心小姐,他怕老爷会惩罚小姐。

思涵的话令梁世白气愤无比,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很想抬起手来狠狠地摔思涵一个大耳光,可是,他却始终没能那么做,因为,思涵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他站在凉亭处冷冷的看着思涵离开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女儿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梁思涵了,从前的梁思涵胆小如鼠别说是顶撞他了,就连看他一眼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现在思涵不同,她不止敢顶撞他,还敢指责他!而且,她说的话句句在理。

梁世白一直站在凉亭里望着思涵离开的背影,直到思涵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底下眼眸看了跪在地上的小跟班一眼,淡淡的吩咐道,“起来吧。”

小跟班讶异的看了梁世白一眼,随后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他立马向梁世白磕头谢恩,“谢老爷,谢谢老爷。”

天一侦探所。

冰儿睁开眼睛的时候,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晃了晃尚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冰儿半闭着眼睛向自己的卧房走去,今日她要好好休息一下,睡个饱觉。

临近晌午的时候,半睡半醒的冰儿忽然觉得自己的额头处,很舒服,热热的感觉令她的头没那么疼痛难受了,也令她睁开了眼睛。

只见,莲儿正拿着热毛巾为她额头,冰儿立即兴奋地从**坐起身开心的看着莲儿,

“莲儿,你来了!太好了。”语毕,冰儿立即觉得自己太过于热情了,她紧忙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平静的看着莲儿。因为此时的她身着男子装扮,她是天一侦探所的柳冰,不是小丫鬟柳冰儿。男女有别,她该和莲儿保持一定的距离的。

莲儿低下头冲冰儿微微一笑,“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冰儿。”

冰儿?

冰儿不由一愣,略微警惕的看着莲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柳冰儿的?”

莲儿瞥看了冰儿一眼,随后将左手放在冰儿的身前,摊开,赫然是冰儿一直粘在下巴处的黑痣。“这个是我在地上捡到的。”

冰儿暗自责怪自己居然这么大意将很直掉在地上,让莲儿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莲儿将手中的黑痣放在冰儿的手掌里面,“不只是我,陆婆和陆昭也都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冰儿无谓的撇了撇嘴,将黑痣贴在自己的下巴处,无所谓,反正,陆婆和陆昭一直呆在天一侦探所,早晚都会知道她是女子的,现在知道更好。

伸了个懒腰,冰儿下床,走到桌子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包裹,瘪瘪的。

冰儿眼角余光瞥看了莲儿一眼,即便是走出相府莲儿身上穿着的还是相府里面的丫鬟服饰。

冰儿将莲儿的小包裹打开,平放在桌子上,里面赫然是一件粗布衣服。

莲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怕冰儿会看不起她,她的全部家当,也只有这一件粗布衣服和相府的丫鬟衣裙。

冰儿知道莲儿自卑,但是她没有上前安慰莲儿,而是走到衣柜前,将自己的所有的女子服饰,全都找出啦,找了几件崭新的衣裙放在莲儿的包裹里面,“这些衣裙都是我不穿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送给你了。”

莲儿想都不想的拒绝冰儿,“不行,我不能收下。”冰儿已经对她很好了,她怎么好意思再收下她的衣裙啊!

“你也看到了,我平时穿着的几乎都是男子服饰,这些衣裙我根本穿不着,与其扔在这里,不如送给你。其实,我很喜欢这件衣裙的,只是我需要用男子的身份来掩饰自己,不然,怎么经营好天一侦探所啊!所以,你代替我穿这些衣裙。让我解解眼馋就好。”冰儿一边将衣裙叠整齐的放在莲儿的保罗里,一边对莲儿说。

莲儿的一双小手不由交织在一起,“可是。”

冰儿无奈的看了莲儿一眼,随后打断莲儿想要说的话,“没什么可是的,这些衣裙全都是我的好姐妹送给我的,梁世白知道么?她的女儿是我的好姐妹,这些衣裙全都是她送给我的,他们家有的是银子,不用替她省。”冰儿将包好的包裹放在莲儿的怀里面。

“对,梁思涵是梁世白的女儿不嫁,但是你别忘了,梁思涵已经清身出户了,从此就是普通人一个,我也要赚银子的。”思涵一身白色华丽的男子服饰走进冰儿的卧房。

“你不是也来这里赚银子吧?”冰儿看着思涵疑问道。

“是啊,想来想去,我觉得这里最适合我了。而且,这里好像还有我的股份呢。”思涵很认真的看着冰儿回答。

冰儿顿时瘫在椅子上,无奈又不甘的看着思涵,“好,你要来,我自然举双手欢迎。”没办法谁让她欠思涵的银子呢?

思涵看着冰儿得意一笑,“这个小丫鬟是谁?”思涵用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抬起莲儿的下巴,一双好看的眸子色迷迷的盯着莲儿看。

冰儿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打掉思涵的折扇,站在莲儿身前,“人家是单纯的小女孩,拜托你,若是向沾花惹草去青楼,那里有好多女子随便你调戏。”

“好啊,就去青楼。”思涵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冰儿,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敢不敢一起去青楼?

冰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率先走出卧房门口,“有何不敢?青楼而已,单价都是女子,我怕什么?”

思涵站在原地微微笑一笑,跟在冰儿身后离开天一侦探所,直奔倾心楼而去。穿越到这里来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大摇大摆的毫无拘束的四处游玩,既然自由了,那么她首先要去的自然是她仰慕已久的倾心楼了。

倾心楼。

思涵和冰儿刚刚走到倾心楼门口处,便被两个青楼女子黏在身上不肯放开。

冰儿想要用力的挣脱开自己的胳膊,可是女子拽得很死,冰儿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女子拽着她的胳膊,架着她走进倾心楼。

思涵眼角余光瞥到冰儿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她大方的伸出胳膊揽着青楼女子,走进倾心楼。青楼女子见到思涵反搂着她,心中自然不会担心思涵会跑掉,她放开死死追着思涵胳膊的双手,面带微笑的顺势倒在思涵的肩膀处,任由思涵揽着她进入房间里。

冰儿暗自冲思涵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跟青楼女子进入房间。

在她们进入房间之时,冰儿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居然跟一个青楼女子进入房间,冰儿心中对那个男子不由同情起来,身为太监,可能也有他的生理需要吧,不然也不会到青楼来找女子。亦或是为了弥补他心里面的不平衡,他想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家,即便是身为太监。他一样可以上青楼,找女子,他不比其他男子缺少什么。只是,他能够骗得了众人,又如何能够骗得了自己啊!

淡淡的叹了口气,冰儿收回自己的视线跟在青楼女子身后进入房间。

房间里,思涵和另一个女子早已经开始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冰儿则端起酒杯浅酌一小口酒,一股浓烈的花香的味道由冰儿的口中缓缓滑进她的喉咙处,呛得冰儿忍不住的咳了几声。她微拧眉头,“这是什么酒啊?香味这么浓?”

坐在思涵身边的青楼女子见到冰儿有些不开心,紧忙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冰儿的后背,“这位公子,您不要在意,这是桂花酒,这桂花酒是彩蝶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酒,现在彩蝶死了,我们姐妹几个为了纪念彩蝶,才会拿桂花酒来招待你们的,您如果不喜欢,牡丹马上命人将桂花酒换掉。”女子略带歉疚的看着桌上的酒壶。

思涵手中的酒杯已经到了嘴边,正要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时,牡丹的话令她一愣,她的手一抖酒杯里面的酒险些散落到她的衣服上。她底下眼眸看着桌上的酒壶一眼,随后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思涵的这个细微的动作,冰儿全都看在眼里,她暗自疑惑,思涵事儿极其稳重的人,处事严谨,倘若没有什么触及到她的底线的话,她凡事都会忍耐的,更加很少出差错。刚刚思涵却前些将酒杯里面的酒洒出来,这表示思涵心中一定有什么事在隐瞒她。而这件事一定跟刚刚牡丹提及的死去的女子彩蝶有一定的关系。

她不着痕迹的端起酒桌上的酒杯,“算了,既然这酒是你们为了纪念彩蝶而准备的,

本公子又怎么好意思驳了你们对彩蝶的一片姐妹之心呢?本公子会慢慢品尝美酒的,既然这酒是美人喜欢喝的,那么就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只不过是我没有发现而已。”说着,冰儿端起酒杯轻轻地啄了一口酒,细细饿品尝美酒的味道。

牡丹感激的看了冰儿一眼,缓步走至思涵身边坐下,半裸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思涵的臂膀处,“彩蝶常说,桂花酒美容养颜,味道甘甜辣中带苦,一口喝下去你会觉得它很辣,很苦,但是洗洗品尝之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好,它的美。”

冰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果然,细细的品尝过后,与之前的味道大是不同。”顿了段,她看着酒杯里面的酒,略带惋惜的,“这种酒只有只有有心人,爱酒之人才能发现它的美,它的好,彩蝶姑娘是个细心之人,也是一个有心人。可惜。”冰儿抬起眼眸看了牡丹一眼,只见牡丹一脸伤感的模样,看样子她提到了牡丹的伤心事。

“可惜,彩蝶走的太早了。”牡丹抹掉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冰儿暗自叹了口气,谁道青楼女子薄情寡义?那么牡丹留下的伤心地泪水又是什么?

“彩蝶姑娘是怎么死的?”冰儿略带好奇的看着牡丹问。

“被人下毒毒死的。”坐在冰儿身边的女子抢先开口回答。

“哦?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倾心楼里下毒毒害彩蝶?”冰儿略带吃惊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女子。

“是京城第一首富的儿子梁宇琪下毒将彩蝶毒死的。”牡丹再一次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双勾魂的凤眼里尽是愤恨的神色。

冰儿不禁看向思涵,怪不得思涵刚刚会有那种反应,原来,将彩蝶毒死的凶手居然是梁宇琪!

而此时,思涵一脸平静就像梁宇琪与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但冰儿知道,思涵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不然刚刚她的手不会一抖,险些将酒洒在衣服上。

“怎么会?梁宇琪就是再白痴也不会在倾心楼将彩蝶毒死的。”冰儿想都不想的为梁宇琪辩解。

“梁宇琪的手段很高明,他是将两种无毒的**放在两个酒杯里,让彩蝶自己将毒药喝下去。两种**,原本无毒,但是合在一起便是一中剧毒,可以令人致死。”牡丹冷着脸对冰儿解释道。

“即便是这样,梁宇琪他也不敢在倾心楼将彩蝶毒死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冰儿始终不相信梁宇琪会白痴到在大厅广众之下将人杀死,而被人当场捉住。

“哼!”牡丹从凳子上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子前,“梁宇琪当然不会那么笨了,他将装有毒药的纸张扔到倾心楼外,另一张则藏在他的鞋底处。唉!他以为这样就能够瞒天过海呢,殊不知,程仵作早已经洞悉了他的诡计。在刑堂上用银针试出,梁宇琪的手指上分别沾有两种**的粉末,也就是说,酒杯里面的毒,一定是梁宇琪下的。”

牡丹的话令冰儿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的看了思涵一眼,只见思涵脸色微红,略带醉意的从凳子上站起身。她将手中的银票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满脸微笑的看着牡丹,“本公子今天有要事要办,明日再来倾心楼找你们”语毕,她摇晃着身子,举步不稳的的走出房间。

“公子,那您呢?”坐在冰儿身边的女子伸出手臂挽着冰儿的胳膊娇声的道。

冰儿不着痕迹的挣脱开女子的手臂,敷衍道,“明日,明日本公子一定来找你们。”

“公子~!”女子的身子向冰儿的身上靠了靠,嗲声的叫着冰儿。弄得冰儿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冰儿下意识的躲开女子的身子,但是女子似乎知道冰儿会躲开她似的,她伸出双臂搂着冰儿的颈间死死地黏着冰儿不放手,让冰儿躲无可躲。

“婉儿,不要胡闹,这位公子还有要事要办。”牡丹开口轻轻地呵斥着婉儿。

婉儿撅着嘴极不情愿的放开冰儿的脖子,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冰儿冲牡丹略带感激的笑了笑随后跟在思涵身后离开房间。

思涵脚步不稳的的走出倾心楼以后,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甩了甩头径自嘲讽一笑,她才喝了一点点酒而已居然就醉了。以往这点酒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今天只喝了几杯酒就醉的头脑发昏,举步不稳,看来她的酒量越来越低了。

冰儿站在大街上看着举步不稳的思涵,她知道思涵的酒量,她没那么容易醉的。她嘴角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思涵的背影缓缓开口,“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根本没醉,只不过你自己想醉而已。”

思涵他能够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冰儿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冰儿走到思涵身边,与她并肩走在大街上,“与梁宇琪有关?”

“我很讨厌他,他根本就是个人渣,整日流连赌场,青楼妓院之间,十足一个败家子,欠了债,还要缩减我的开支。从我*用的原材料里面扣掉他想要的银子。为了还赌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够绑架,这种人就算死十次也不为过,说他杀人我相信。”思涵怒视着前方,双手微微握着双拳,显示着此时她心中的愤怒。

冰儿眼角余光瞥到思涵的表情,不禁莞尔,她知道思涵很讨厌梁宇琪,她也很讨厌梁宇琪,可是梁宇琪并不是杀死彩蝶的真凶,这一点思涵很清楚,思涵只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杀死彩蝶的凶手不是梁宇琪。“可是,她不是凶手对吗?”

思涵略微叹了口气随即勉强一笑,“是啊,老天真的不长眼,杀死彩蝶的居然不是梁宇琪。”

冰儿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无所谓啊,是不是梁宇琪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宇琪现在已经是杀人凶手了,他很快就会被斩首的了,这个世上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