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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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神色和赞赏的眼神,还有他嘴角边淡淡的笑意,令凌风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去。他打算过一段时间再高太子有关于柳冰的其他事。

冰儿回到天一侦探所时,芷宁、思涵和陆昭已经全都为在围在桌子前,像是再商议什么事似的。此时的冰儿已经饥饿无比,头脑发晕。她几步走到桌子前,毫不客气的短期思涵身前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润了润喉咙,清了清嗓子,她才开口问,“你们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吗?”几个人聚集在这里一定在研究彩蝶被杀一案。

“没有,思涵的验尸结果和程仵作的验尸结果基本相同,根本找不到任何对梁宇琪有利的线索来。”芷宁略微叹了口气回答冰儿。

“既然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不如我们去见见梁宇琪,看看从他的身上我们是否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为他翻案。”冰儿坐在思涵和芷宁的中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思涵和芷宁互相看了一眼,她们都同意冰儿的说法。

“也只有这样了。”思涵淡淡的回道,随即她从凳子上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越早见到梁宇琪从他身上得到的线索就越多。”说着她已经向房间门口处走去。

冰儿紧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随后跟在思涵的身后离开房间。

陆昭和芷宁同时起身跟在冰儿的思涵的身后。

思涵匆匆赶到顺天府的牢房外,却意外的看到已是满头白发的梁世白手里拎着早小跟班为梁宇琪准备的小篮子。

思涵略微皱了皱眉头,随走到梁世白身前,“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甚至都没能叫梁世白一声爹。

梁世白转过身子看着思涵,当他看到思涵身着男子服饰的时候,顿时微怒,他伸出手指着思涵,气愤的道,“你,你居然身着男子服饰?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你这个样子简直丢尽了我们梁家的脸!”

“身着男子服饰怎么了?我是去偷,还是去抢了?我是欺压梁宇琪了,还是去绑架梁宇琪?我是整日去赌坊了,还是整日去青楼了?我做了什么坏事了,惹你这么生气?我不过是身着男子服饰而已,又没有犯法!”思涵忍不住的反驳梁世白。她只不过穿了件男子服饰,梁世白就气的指着她的额头质问她。梁宇琪无恶不作,梁世白却默不作声任由梁宇琪胡作非为,想到这点,思涵心中的怒气,便不断上升。

“你还有理了?”梁世白举起手就要甩思涵一个大耳光。

思涵神色冰冷的等着梁世白看,咬着牙道,“你敢打我一下试试看!”她又没有说错,梁世白凭什么打她?

两百高高扬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样停顿在那里,思涵的冰冷的眼神令他的心微微一颤,他高高举起的手竟然打不下去。

“你知道吗,梁宇琪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与你有很大的关系,倘若不是你一味的纵容他,他就不会随意出入倾心楼,也就不会惹得一身麻烦,搞得现在要呆在大牢里,还不知道能不能翻案呢。”思涵冷眼看着梁世白说。

梁世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思涵,喃喃开口,“你相信琪儿没有杀人?”

思涵看了梁世白一眼随即转过头不看向他,冷哼,“我倒是希望梁宇琪是凶手,那样他很快就会被斩首了,这个世上,也就少了一个人渣了,可惜,梁宇琪不是杀死彩蝶的凶手。”顿了顿,她又幸灾乐祸的道,“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尝尝坐牢的滋味也好,或许经过这样的事以后他会改变自己一贯做人的方式也说不定。但是,前提是,梁宇琪能够活着从老里面走出来。”

思涵的一番话令梁世白更加惊讶的看着思涵,他没料到一向乖巧柔弱的思涵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句句在理铿锵有力。

思涵的话刚刚落音,梁世白便转过头看向大牢深处忍不住的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要从里面活着出来谈何容易?我现在连见都见不到琪儿一面啊!”脸面都见不到更何况是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了。

“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梁宇琪?”思涵看着梁世白问。

梁世白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们说琪儿是死刑犯不准探监。”

冰儿站在一边点了点头,的确,上一次陆婆来这里见陆昭的时候也是见不到陆昭。最后多亏了那个男子的令牌和太监服饰她和陆婆才能够见到陆昭。

“你没有疏通他们一下吗?”思涵看着站在大牢边上的几个官兵和狱卒问梁世白。

唉!梁世白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嘲道,“原以为银子是万能的,却没有想到根本不是,我拿了几千两银票给他们分,可他们却连看都不看银票一眼。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

思涵不禁转过头看向冰儿和芷宁。芷宁和冰儿同时冲思涵摇了摇头,梁世白用几千两银票贿赂几个狱卒和官兵,他们都不为所动,看样子想要见到梁宇琪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既然用银子来贿赂他们都不行,那就表示,我们根本见不到梁宇琪。既然见不到梁宇琪你留在这里也无用。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到梁府,我留在这里等候,看看能不能见到梁宇琪。”思涵从梁世白手中接过篮子。

梁世白一把将篮子抢在手里面,“不,我要留在这里等待狱卒允许我见琪儿。”

“随便你。”思涵将篮子放开,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梁世白,“但是,你别忘了,你除了是梁宇琪的爹以外,你还是很多人的老板。那些人需要你养,那些人的家人也需要你养,假如你不想梁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的话,你就拎着篮子站在这里等待见你的宝贝儿子吧。”语毕,思涵转身离开牢房大门前,向大街走去,留下梁世白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

冰儿和芷宁、陆昭三个人跟在思涵深身后离开大牢,只是,他们刚刚走出不远便被梁世白叫住,“等一下。”

思涵向前走的脚步却没有因为梁世白的叫声而停住,刚刚她已经给梁世白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的她不会拎着篮子傻站在那里等待狱卒要她见梁宇琪。

芷宁和冰儿同时停住脚步,转过头极其同情的看着梁世白。

陆昭也顿住脚步,看着梁世白,爹娘对待子女的心,他深有体会。

三个人看到梁世白满头白发和一脸伤感的愁容时,全都不忍心再看下去,撇过头看向思涵的离开的背影。

“涵儿,爹回去梁府主持大局,这里就交给你了。”梁世白看着思涵的背影缓缓开口。思涵说的没错,除了琪儿,梁家的百年基业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他不能丢掉梁家的基业而在这里守候着,等待狱卒允许他见到琪儿,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即使他一直守在这里,他见不到琪儿。他站在这里只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思涵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梁世白,“我可以在这里等待一会儿,但是我不会等太久,一个时辰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梁世白一边向前走一边对思涵说道,“一个时辰也好,半个时辰也好,只要你肯留在这里等待,哪怕是一炷香的时间爹,都很开心。”

当梁世白走带思涵身前时,主动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思涵的手中,同时他轻轻地拍了拍思涵的手背,嘱咐道,“假如你能够见到琪儿的话,代爹转告他,爹会疏通一切关系到牢里见他一面。”

思涵不禁无奈的看了梁世白一眼,暗自冷哼,梁世白除了有银子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连狱卒都不将梁世白的银票放在眼里,想要用银子疏通关系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却微笑的回看着梁世白,敷衍道,“您放心,假如能够见到梁宇琪的话,我一定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梁世白几近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梁世白离开以后,思涵便将篮子打开,里面全都是一些美食,她走到芷宁个冰儿身前,自己从篮子里面拿了两块糕点,而后将篮子递给冰儿,“吃,梁府的糕点做的还是很好吃的。”而后她将手中的其中一块糕点递给陆昭一块。

冰儿接过篮子从里面拿出两块糕点,将其中一块整个塞到嘴里面,咀嚼着,随即又从篮子里面拿出一块糕点,才将篮子递到芷宁身前。没办法,她真的饿坏了。

四个人和快便将篮子里的食物一扫而光,但是他们却只吃了个半饱。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冰儿抹掉嘴角边的糕点渣问其他三个人。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回答冰儿,尸检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又见不到梁宇琪,无法从梁宇琪的口中得知有价值的线索,他们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冰儿微微叹了口气,“难道老天要惩罚梁宇琪故意要他被这个黑锅?”

“当然不是,只要梁宇琪是被人陷害冤枉的,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梁宇琪是无辜的。”芷宁神情严肃的看着冰儿说道。

“对,我很同意陈捕快的说法。只要梁宇琪是无罪的,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无罪的证据。”陆昭很赞同芷宁的说法。

“上一次陆昭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你是用什么办法见到陆昭的?”思涵看着冰儿问。

冰儿想了一下随后回答思涵,“当时我和陆婆假扮成太监来这里陆昭的。”

“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啊!”思涵看这冰儿说。

冰儿想都不显得拒绝思涵,“当然不行了。上一次我们手里有令牌,所以很容易蒙混过关,可现在我手里面没有令牌啊!”这个办法她曾经也想过,可现在她手里面没有令牌,是以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芷宁灵机一动看着冰儿道。“令牌的事我来解决。”

“你有令牌?”冰儿吃惊的看着芷宁。

芷宁神秘一笑,意有所思的看着冰儿,“我手里面当然没有令牌了。但是太监可以是假的,令牌自然也可以是假的了。”

“只要你能做出令牌我就能进入大牢里面。”冰儿信誓旦旦的对芷宁说。

“没问题。那块令牌我见过,只要找一块铜,镀上一层黄金在将它打造成令牌的样子即可。”假令牌很容易做的,而且,她做捕快这么久认识不少造假之人。

“我跟你一起去做令牌。”陆昭走到芷宁身胖,做假令牌说起来容易,但是接触的大多数都是江湖中人,多一个人一起去,会保险一点。

芷宁冲冲陆昭点了点头。

冰儿看向思涵,“我们回天一侦探所环上太监服饰。”

“好。”思涵应声,随即她对芷宁和陆昭说,“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在这里见面。”

芷宁和陆昭冲思涵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思涵和冰儿加快脚步一前一后向天一侦探所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

两个身着太监服饰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昂首挺胸,神情极其傲慢,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走到大牢前,走在前面的太监的腰间挂了一块明晃晃的金色令牌,那块令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站在大牢门口处的两个官兵看到两个小太监走到他们身前时,两个士兵互相那个看了一眼,随后双手抱拳低下头,恭敬地向两个小太监行礼,“小的,参见两位大人。”凡是身着太监服饰的人,都比他们的官职大。

为首的太监淡淡的瞥看了两个官兵一眼,冷声吩咐两个官兵,“本大人要去牢里见一个人。”

其中一个官兵看了另一个官兵一眼,随后有些为难的看向冰儿,“这。”他低下头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本大人连一个死囚犯都不能见?”为首的太监双手放在背后,冷着脸看着官兵质问道。

“大人,不是小的不让您见,是上头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见大牢里面的人。”官兵极其为难的看着太监回答。

为首的太监脸色立即不悦,他一双厉眸冷冷的扫过两个小官兵,缓缓质问道,“上头?哪个上头?是齐大人吩咐你们这么做的?还是刑部尚书庄尚城吩咐你们这么做的?亦或是巡抚大人南海洋吩咐你们这么做的?”问话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气。

两个官兵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他们想都不想的跪在地上,害怕的向两个小太监磕头,“大人,大人,求您们放过小的吧,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叫你们管事的来。”为首的小太监负手而立,目视前方,对两个官兵苦苦乞求视而不见。

两个官兵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从地上站起身向左侧跑去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小官兵连跑带颠的走到为首的小太监身前,攻击高的向小太监禀告,“大人,我们牢头来了。”他折后一个身着深灰色服饰的中年男子,腰间挎着一把大刀,步伐稳重的走到两个小太监身前。他只是淡淡的瞥看了两个小太监一眼,一副根本没将两个小太监放在眼里德阳,“上头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牢房里面。”

为首的小太监见到牢头一副高傲的神情不由冷哼一笑,暗道,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

小太监故意将挂在腰间的令牌露在老头的视线范围里,他不着痕迹的将身子侧了侧,刚好让炽烈的阳光照射在明晃晃的令牌上,令牌上反射的光线刚好刺向牢头的眼睛。

“是吗?连本大人都不能够随意进入大牢吗?”小太监淡淡的开口质问牢头。

老头的双眼被一道刺眼的光线射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线,随后低下头顺着刺眼的光线看去,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牢头的身形便顿时僵住,

眼里浮现出一抹害怕的神色,他想都不想的跪在地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大人您,还请大人原谅小的。”那样子与刚刚趾高气昂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为首的小太监见到牢头跪在地上向她磕头的时候,不禁在心里冷哼,刚刚还在他面前装高傲,现在居然像条狗似的跪在地上讨好她,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

他微微转过身子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而此时小太监也看向他,两个人得意的相视一笑,随后为首的小太监转过身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冲他磕头的牢头,语气清淡的问,“不知道本大人能否进入大牢里呢?”

“能,能,能。大人您当然可以进如大牢里了。”牢头点头如捣蒜,毫不犹豫的答应小太监。

小太监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牢头一眼,随即越过他走进大牢。

牢头一直跪在地上,直到两个小太监进入牢房里以后,他才重重坐在地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同时抬起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

这两个小太监正是冰儿和思涵,两个人进入牢房以后,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面色严肃的看向两边的大牢里,他们在寻找梁宇琪。

刚刚进入大牢时,一股浓烈的霉味传进两个人的鼻子里。冰儿微拧眉头,随即捂着鼻子看向她的右手边。

大牢里,阴暗无比,一条通道直达大牢最深处,通道两边点着火把。微弱的火光照耀着阴暗的大牢,给潮湿的地牢增添一点温暖之色。思涵和冰儿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向每间大牢,希望能够在大牢里面找到梁宇琪。

直到走到大牢的最后一间时,思涵才发现梁宇琪衣衫破损满身伤痕的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与他同一个牢房的还有几个人,他们全都怒视着梁宇琪,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梁宇琪活活打死似的。

眼见梁宇琪落魄的样子倒在地上,思涵心中没有心疼,反而有些解恨,走到大牢边蹲下身子倒在地上的梁宇琪,压低声音叫道,“梁宇琪。”

倒在地上的梁宇琪几近昏迷,当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晃了晃有些晕晕的脑袋,强忍着身子上的疼痛,抬起头来,满怀期待又兴奋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有人来看他,就表示他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

可当他看到思涵时,他脸上的期待和眼中兴奋地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气愤,他咬着牙问思涵,“怎么是你?”他想过任何人会来这里看他,就是没想到来这里看他的居然会是梁思涵。

梁思涵来这里看他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嘲笑他,讥讽他,看他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怎么死的而已。

“很意外?很不甘心?很失望吧!”思涵嘴角边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梁宇琪,见到梁宇琪满脸伤痕的模样她内心深处的确很开心,很爽!向梁宇琪这样的人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才对,否则,便是老天太不长眼了。

“想要嘲笑我是吗?尽管来!”梁宇琪愤恨的看着思涵,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亲人,倒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似的。

“嘲笑你?你配吗?”思涵不屑的反问梁宇琪。

思涵的回答令梁宇琪微微一愣,随后便质问思涵,“不是来这里嘲笑我,你来这里干什么?想看着我是如何死掉的?”

“切!梁宇琪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可没兴趣看着你如何死掉,我怕污了我的眼睛。”思涵故意斜视了梁宇琪一眼,一副不愿意看到他的表情。

梁宇琪不禁愤怒的看向思涵,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跟着彩蝶进入房间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思涵神情严肃的看着梁宇琪问。

“你问那个做什么?”梁宇琪警惕的看着思翰问。

思涵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眼角余光斜视着梁宇琪,反问,“如果,我说我相信彩蝶不是你杀的你信吗?”

梁宇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思涵,“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为找出将彩蝶杀死的真正凶手,我相信彩蝶不是你下毒毒死的。”思涵神情严肃的看着梁宇琪说。

梁宇琪深深地看着思涵,似乎想要从思涵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但是他失望了,他从思涵的脸上看到的是一脸的真诚。

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梁宇琪看着思涵的眼神逐渐炯深起来,蓦地,他眼里的炯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嘲笑,“哈哈哈哈!”梁宇琪想看笑话似的看向思涵,“我就说嘛,你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来看我,原来不过是想捉弄我,梁思涵,你够狠!我被人冤枉已经够惨了,现在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过得生不如死,假如你想看我的凄惨模样,那么你已经看到了。无需再捉弄我,说什么为我翻案。”

思涵深深地看了梁宇琪一眼,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梁宇琪是不会相信她的。

她低下眼眸看了梁宇琪一眼,随后冷哼,“梁宇琪,你真是太自信,太自以为是,太自作多情了,我并未说过为你翻案,我只是想替彩蝶伸冤,因为我不想看到彩蝶枉死,更不想看到害死彩蝶的真正凶手逍遥法外。你凭什么认为我要替你翻案?你配吗?你有那个资格吗?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能将毒死彩蝶的真正的凶手找到的话,那么当中最大的受益者无疑会是你,只能说,你的运气很好。”

思涵指责和不屑的话语令梁宇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略带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向思涵。同时他内心深处受了很大的伤害,他的亲妹妹明知道他不是凶手,千方百计不惜假扮成小太监的模样,混进大牢,但是却不是为了看他,更不是为他翻案而来,而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有关于真凶的线索。

看到梁宇琪面红耳赤的低下头不敢看向她,思涵不解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梁宇琪还有一份羞愧的心啊!

她再一次蹲下身子神情严肃地看向梁宇琪,询问,“现在你愿不愿意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我呢?”

梁宇琪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思涵,刚刚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死死地握紧拳头,阴冷的看着思涵,那眼神恨不得将思涵活活掐死似的。但随即,他的眼神便暗淡下来,他紧握的双拳渐渐放开,尽管他内心深处很不服气,很气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刚刚思涵说的话,全都是事实,他的确没有资格让思涵为他洗刷冤屈。他渐渐低下头,不看向思涵,缓缓开口道,“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我没有任何印象,因为我已进入彩蝶的房间里,便感问道一股浓烈的香味,那股香味令我的头晕的厉害,彩蝶将我扶到**以后,我便倒在**睡着了,以后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今天早上,小芸将水盆掉在上时,我才醒过来。”梁宇琪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告诉给思涵听。

“就这些?”思涵看着梁宇琪问。

“就这些,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我只知道进入彩蝶房间以前的,进入彩蝶房间以后我就睡着了,对于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梁宇琪再一次对思涵说。

看着梁宇琪一脸诚恳的神色,思涵知道梁宇琪没有说谎。她的心渐渐沉到谷底,假如梁宇琪一进入房间就昏睡过去的话,那么她就从梁宇琪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据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思涵呆愣了一会儿随后转过头看着梁宇琪,“你再好好想想进入彩蝶房间以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无关紧要的也好,只要你觉得有些奇怪的特别的事就好,你好好想想!”

领域器见到思涵那么紧张的样子,他低下头闭着眼睛仔细的认真的想着,昨天晚上进入彩蝶的房间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思涵蹲在牢房门外紧张的阚泽梁宇琪希望梁宇琪能够想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

良久,梁宇琪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思涵,冲思涵微微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思涵微拧眉头看着梁宇琪,她想要让他再仔细地想想昨天晚上进入彩蝶的房间以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是却被站在一旁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的冰儿打断。

冰儿忍不住的开口提醒思涵。“思涵,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的。”假如被人发现他们是假冒太监和用假的令牌进入牢房的话。恐怕到时不仅不能为梁宇琪翻案,就连她们自己也会遭到牢狱之灾。

思涵抬起头看了冰儿一眼,冰儿在担心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她们多留在这里一会儿,就会多一点危险。她又看了看梁宇琪,交代道,“我们是乔装进来的,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的,你再仔细想想你跟彩蝶进入房间以后都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会再找机会进来看你的。到时,你再告诉我。”

梁宇琪冲思涵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再好好想想的。”这件事有可能关系到他以后是否能活着走出这里,他自然会好好想想了。

思涵从地上站起身,略带失望的看了梁宇琪一眼,随后离开牢房。原以为能够从梁宇琪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可是,她们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

思涵和冰儿走出牢房的时候,牢头和两个官兵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弯着九十度的腰恭送她们。

冰儿依旧一副高傲的样子看都不看三个人一眼,带着思涵扬长离去。虽然没有从梁宇琪那里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但是能够让牢头像狗一样的讨好她,恭维她,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地。

思涵和冰儿一前一后走出牢房,除了牢房门口,两个人便走到一个小巷子,见四下无人两个人将身上的太监服饰脱掉,换回自己的普通服饰。冰儿将芷宁制作的假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将令牌收起来的时候,冰儿不禁有些纳闷,那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究竟是谁身边的太监呢?令所有认得这块令牌的人全都对她不公毕竟,生怕惹她不高兴似的。

换好自己的服饰以后,两个人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小巷子。

一路之上思涵不停地琢磨,她的验尸结果几乎和程仵作的验尸结果相同,她没有在尸体上找到人额可以证明梁宇琪不是杀害彩蝶的凶手。而梁宇琪进入彩蝶的房间以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从他身上他们又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也就是说,监牢和尸检,她们一无所获。

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证据来证明杀害彩蝶的另有其人呢?!

天一侦探所。

思涵和冰儿刚刚走到侦探所附近,便看到芷宁站在侦探所的门口处低着头来回走动着,不难看出,芷宁是在等她们回来。

芷宁抬起头时看到思涵和冰儿向天一侦探所走来的时候,便迎上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思涵和冰儿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冲芷宁微微摇了摇头。

芷宁略微叹了口气,随后安慰思涵,“算了,从梁宇琪那里找不到线索,或许还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到线索也说不定。”

思涵冲芷宁淡淡一笑,走进天一侦探所。

房间内,陆婆早已经做好饭菜,思涵刚刚走进房间一股扑鼻的香味便传进她的鼻子里。

陆婆将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莲儿将米饭盛好摆放在桌子上,陆昭已经坐在凳子上,手中捧着一碗米饭,等待思涵和冰儿一起吃饭。

“快来,都饿坏了吧!”陆婆有些心疼的看着思涵和冰儿,忙碌了整个晌午到现在却连早饭都没能来得及吃。

思涵抬起眼眸,看向桌子,“陆婆,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在外面就闻到了饭香味。”收回视线之时,她不经意的看到桌子正中央摆放了一条极具食欲鱼,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转过头抓着芷宁的胳膊,兴奋的道,“我想到办法了。我们现在立即去亦庄。”语毕思涵已经向房间门口走去。

芷宁和冰儿紧忙跟在思涵的身后向城外义庄走去。陆昭放下手中的碗从凳子上站起身匆忙的离开房间。

陆婆和莲儿站在房间无奈的看着几个人匆忙离开的背影,和一桌子刚刚做好的饭菜。

思涵疾步走向京城郊外,冰儿和芷宁跟在她的身后,“这么着急去城外,难道你想重新为彩蝶验尸?”冰儿看着思涵问道。

思涵转过头冲冰儿微微一笑,“聪明!”语毕,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早一点为彩蝶验尸,她的准确度就越高。

可是,当四个人匆匆赶到亦庄的时候,义庄里却没有彩蝶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冰儿看着原本停放着彩蝶的尸体的地方忍不住的问道。

芷宁没理会冰儿的问话,她上前一步将所有棺材的棺材盖全都推开,却没有找到彩蝶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彩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