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字体: 16 + -

第十二章

陈家卫眼见自己就要追上闯进牢房挟持巡抚大人的犯人,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将剑狠狠地刺向巡抚大人的后心处,他顿时已经,想都不想的转过身抓住刺向南海洋后心口的利剑,待他转过身时,他身前早已经没了犯人的身影。

芷宁一路施展轻功狂奔着,知道身后没有人追来她才放慢了脚步,同时她很庆幸自己穿的是冰儿的男子服饰,不然,她的身份极有可能被南海洋或者是陈家卫发现。

冰儿正打算脱衣上床睡觉,谁知,就在她刚刚脱掉外衣的时候,居然有一块令牌掉在地上,冰儿蹲下身子将令牌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微微一愣,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这样一块令牌呀!她微拧眉头想了想,又仔细的看了几眼令牌,这块令牌,是金牌,令牌中间刻了一个很大的令字,令字周围死花纹,一种冰儿从来没见过的花纹。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这块令牌是她从那个衣着光鲜的男子身上劫持来的,当时她只顾着拿着令牌威胁男子了,却没有注意令牌的样子和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不过既然是黄金做的令牌,那就说明,这块令牌的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冰儿不由紧紧的握着令牌,拿着这块令牌去牢房,或许能够见到陆昭也说不定呢!想到这,她抿嘴一笑,心中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带上陆婆拿着这块令牌去牢房试试。

冰儿从地上站起身将令牌放在桌子上,脱掉外裤,吹灭蜡烛,借着月光爬到**睡觉,谁知她刚刚爬上床,便听到大厅外,有人急促的敲着房门。

冰儿紧忙从**爬起来,点燃蜡烛,拿着蜡烛向大厅走去。刚刚走出房间门口,就看到陆婆手中拿着蜡烛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陆婆,您也被吵醒了。”冰儿有些愧疚的看着陆婆,敲她房门的都是找她的。将陆婆吵醒,她很是过意不去。

陆婆和蔼的看着冰儿微微一笑,“你穿的少,我去开门。”说着不待冰儿应允,她径自走到门口处。

“谁啊?”陆婆隔着房门问站在门口处急促敲着房门的黑影。

“陆婆,是我。”芷宁停止敲门回答陆婆。

陆婆转过身子看着冰儿,“是陈捕快。”

冰儿对于芷宁这么晚来找她很是吃惊,而且芷宁敲门的声音很急促,她冲陆婆点了点头示意陆婆打开房门。

芷宁看了看身后见附近没人她才进入房间。

冰儿上前一步担心的看着芷宁,“发生什么事了?”

芷宁冲冰儿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来,“没什么大事,只是忽然想起明天要去巡抚大人的府邸,应该穿捕快服饰的。我是来穿回属于我自己的衣服。”

冰儿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芷宁,“这么晚来这里,又这么急促的敲门就是为了换衣服这么简单?”

芷宁没理会冰儿的问话径自走到冰儿的房间找自己的捕快服饰,只是她将冰儿的衣柜子全都翻遍了,却怎么都找不到,她转过头看着冰儿,语气着急且略带微怒,“我的衣服呢?”

冰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一整天我们都是在一起的,而且我回到这里没有注意你的衣服,衣柜里面没有吗?”

“那件捕快衣服我明明就放在这里了,怎么会找不到呢?”芷宁只这一跪质问冰儿。

“陈捕快,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件衣服?”陆婆双手捧着一件深蓝色捕快服饰走到芷宁身前。

芷宁紧忙打开衣服来看,随即深深地舒出一口气,“是,就是这件,陆婆,谢谢你帮我洗干净。”

“我见这件衣服有点脏了就帮你洗干净了,你不会怪我多事吧?”陆婆小声的问芷宁,这么晚陈捕快还来这里换衣服,说明这件衣服对她来说很重要。

“怎么会?我当然不会怪你了,还恨感激你帮我将衣服洗干净了呢。”芷宁面带微笑的感激的看着陆婆。

陆婆放心一笑,“不怪我就好。你们俩聊,我先出去了。”语毕陆婆举着蜡烛离开房间。

芷宁快速的褪掉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捕快服饰换好,看都没有看冰儿一眼便走出天一侦探所。

眼见芷宁神色有些慌张,急匆匆的离开房间,冰儿不由有些担心芷宁,但是她又不能开口问芷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很了解芷宁,除非芷宁亲自说出口,否则无论你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的。

看着芷宁离开的背影,冰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被芷宁脱掉的衣服,随后站起身将衣服丢进装满了水的木盆里,才回到房间里睡觉。

芷宁匆忙地回到陈府,就见陈家卫站在大门口处等人。不想也知道,陈家卫是在等她,看来陈家卫有些怀疑闯进牢房将南海洋打伤的人,是她!她顿了顿脚步,佯装面色平静的走到陈家卫身前,“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陈家卫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芷宁,“今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芷宁面色平静的回看着陈家卫,“回爹爹,女儿在天一侦探所一直待到现在。”

“哦?可我听下人说,你在黄昏之时曾经回来过。”陈家卫看着芷宁的眼神突然间冷了下来。

“是,女儿是在黄昏的时候回来过,因为跟我朋友住在一起的陆婆,消失不见了所以

女儿想看看陆婆有没有来这里。”芷宁申请有些不悦的看着陈家卫回答。

“之后呢?从陈府离开以后,你又去了哪里?”陈家卫继续冷声的质问着芷宁。

“去了天一侦探所。”芷宁看着陈家卫回答。

芷宁的话刚刚落音陈家卫便冷哼一声,随即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里。

芷宁站在原地有些紧张的看着陈家卫离开的背影,不想也知道陈家卫是去天一侦探所。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握着拳头,她没有想到陈家卫居然如此的不信任她,怀疑她,甚至亲自到天一侦探所查看她的行踪。

想了想,芷宁拔腿施展轻功跟在陈家卫身后向天一侦探所走去。她担心陈家卫发现她丢在冰儿那里的拿剑衣服,也怕冰儿和陆婆回说错话,更怕此事被陈家卫发现以后会连累到冰儿和陆婆。

芷宁到达天一侦探所的时候,正好冰儿正打开房门让陈家卫进入房间。

芷宁见到来人是陈家卫时,不禁微微一愣,她站在门口处,面带微笑的看着陈家卫,“陈捕快,不知这么晚到寒舍所为何事?”语毕,她撇看了一眼站在陈家卫身后不远处的芷宁。

陈家卫没有回答冰儿的话,他推开芷宁阴冷着脸走进房间,不等冰儿应允直接进入后庭冰儿睡觉的房间,走向衣柜处。

冰儿剑陈家卫想要翻她的衣柜,顿时有些愤怒,她想都不想的挡在陈家卫身前,伸开双臂,一脸不悦的看着陈家卫,质问,“陈捕快,这是我住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就进入房间,您不觉得您有些过分了吗?”

冰儿的行为令陈家卫觉得冰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把将冰儿推开,开始翻找衣柜。

冰儿一个不防被陈家卫推倒在地上。但是她立即从地上站起身,想要上前阻止陈家卫饭扎她的衣柜,却被刚刚走进房间的芷宁拽住她的手臂。

冰儿用力挣脱芷宁的挟持,无奈芷宁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她抬起头有些生气的看着芷宁,“别拦着我。”她的房间,凭什么陈家卫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翻找东西?

芷宁死死地拽着冰儿的手臂不肯放手。

“芷宁?!”冰儿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芷宁,无声的质问芷宁为何要拦着她,不让她上前与陈家卫理论?

芷宁没有回答冰儿,只是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阻止陈家卫。

冰儿气愤的转过头不肯看向芷宁,眼角的余光撇看着陈家卫将她的衣柜翻的乱七八糟。

芷宁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此时冰儿一定非常气愤,但是,她不能让冰儿阻止陈家卫,冰儿越是阻止陈家卫,陈家卫就越会怀疑冰儿跟她是同伙。

眼见陈家卫将冰儿的衣服一件一件丢出衣柜,芷宁的心不由高高悬起,她握着冰儿的手不由有些颤抖。

陈家卫将冰儿的衣服翻了个底儿朝上,居然没有发现刚刚闯进牢房里的那个人所穿着的衣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他丢了一地的凌乱的衣服,里面怎么可能没有他想要找的那件衣服呢?他不死心的再一次将地上的衣服翻找了一边,结果还是一样。

陈家卫气愤的看着满地的衣服,随即转过身子冷眼看着冰儿。

冰儿毫不畏惧的回瞪陈家卫,随便翻人家的衣柜,难道他还有理了?

陈家卫看了冰儿一眼以后,转过身将冰儿的床铺一把手撤掉,冰儿的被褥被陈家卫丢在半空中,又缓缓地掉在地上,冰儿的贴身衣物随之掉在地上,肚兜和裹裤。

陈家卫见到异地的女子贴身衣物,顿时愣住,他转过身看着冰儿,一双历尽沧桑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没有想到天一侦探所的老板——柳冰,居然会是个女子。

眼见自己的贴身衣物被陈家卫丢了一地,冰儿顿时愤怒之极,孰可忍孰不可忍!难道捕快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她挣脱开芷宁的挟持,上前一步站在陈家卫身前,想要质问陈家卫究竟为何在她的家里面横行霸道?谁给他的权利让他随意翻查她的衣物的?

“够了!”芷宁在冰儿开口前厉声喝道,她冷着一张脸走到陈家卫身前,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爹,您先是在门口盘问女儿,现在又在女儿的朋友家里肆意翻找,侮辱女儿的朋友,女儿想要问问爹爹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您要如此的对待女儿和女儿的朋友?”

陈家卫没理会芷宁的问话,他一把推开芷宁,向后门走去。

冰儿见陈家卫向后门走去,不禁有些惊慌,她想都不想的快速走到陈家卫身前,挡在陈家卫身前,“陈捕快,您究竟想要干什么?柳冰虽然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但是柳冰绝不允许陈捕快肆意侮辱柳冰!”

“让开!”陈家卫冷冷的命令冰儿,冰冷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

冰儿丝毫不在意陈家卫对她的警告,她挺直腰板挡在陈家卫身前,“不,您要是不说清楚为何在我家肆意翻找什么东西,柳冰决不让开,除非柳冰死在这里!”冰儿神色坚定的看着陈家卫说道。

“什么事,这么吵啊?”陆婆手持蜡烛,揉着稀松的眼睛边走边问,一副被吵醒了的模样。

陈家卫刚刚想对冰儿发作,却被向他们走来的尚未清醒的陆婆打断。他转过身看着陆婆,冷声质问,“陆婆,今天黄昏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声音令陆婆彻底清醒过来,她瞪着眼睛看着一脸寒冰的陈家卫,“回,陈捕快,民妇黄昏之前去了牢房想要见我儿陆昭一面,却被堵在牢房门口,牢头不让民妇剑陆昭,肆意民妇一直在牢房外乞求几个牢头,直到黄昏时分的时候,民妇才离开牢房回到这里。”陆婆老实的回答陈家卫的问话。

“那么你回到这里来以后都见到了什么人?”陈家卫死死地盯着陆婆质问,只要陆婆说谎话,他势必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芷宁的心不由再一次高高悬起,她没有想到陆婆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陈家卫居然会质问陆婆。

陆婆低下头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陈家卫,缓缓回答道,“民妇回来以后看见陈芷和柳冰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民妇。”

眼见陆婆低下头想了一下,陈家卫不禁在心中暗自得意,他相信陆婆一定没有在天一侦探所见到过芷宁,但是他错了,陆婆居然在这里见到柳冰和陈芷宁,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根本不相信陆婆说的话。

芷宁更是一惊,她没有想到陆婆居然会那样回答陈家卫。

陆婆被陈家卫洪亮且浑厚的嗓音吓了一大跳,但她随即恢复过来,她低下头再一次小声的回答陈家卫,“回,陈捕快民妇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

陈家卫气愤的瞪了陆婆一眼,随即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冰儿,行啊感到打开后门到哪里查找一下。

芷宁瞬间到了后门口处,挡在陈家卫身前,“爹,您若是不说出究竟为何要这样对待冰儿,女儿决不允许你打开后门,您已经那样侮辱过冰儿了,女儿不能让您再侮辱冰儿了。”

陈家卫不由冷眼看着芷宁,反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作不知道呢?”

芷宁冷冷的回看着陈家卫,“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儿不明白,也听不懂。”

陈家卫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芷宁,“好,既然你不知道,爹就告诉你,今日黄昏过后有人闯进牢房,不止打伤了几个官兵还劫持了巡抚大人,利用巡抚大人掏出牢房。”

“巡抚大人有没有受伤?”芷宁故作吃惊的问着陈家卫。

陈家卫不屑的转过头不看向芷宁,反问芷宁,“巡抚大人有没有受伤,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爹您这话什么意思”随即芷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家卫,“爹您不是怀疑那个闯进牢房的人就是女儿吧?”

“难道不是你吗?”陈家卫转过头凌厉的看着芷宁,那眼神好像一把利剑似的狠狠地刺进芷宁的心,然后用力一挑将芷宁的心剥开。

芷宁的心顿时一疼,她呵呵,呵呵呵,嘲讽的看着陈家卫呵呵冷笑,“想不到爹您居然会怀疑女儿。”

“我也不想怀疑你,可是,闯进牢房的人,跟你的身形相似,功夫几近相同,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你!”陈家卫心痛的看着芷宁,假如可能他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女儿呀!

“女儿为何要闯进牢房?”芷宁冷冷的质问陈家卫,她要是闯进牢房得有原因吧?

陈家卫看着芷宁不屑的冷哼,随即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的看着陆婆,好像芷宁闯进牢房都是陆婆一手造成的似的。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陆昭母子!”

陆婆被陈家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愧疚的低下头不看向陈家卫。

“即便是女儿闯进了牢房,女儿也没有做错,因为陆昭是无辜的,提一个没有犯错的人洗刷自己身上的清白,女儿没有做错!”语毕芷宁向右一个侧身将门口让开,一脸平静的看着陈家卫,“爹,您要是想查的话尽管查!”

陈家卫气愤的看着芷宁,“你!死不悔改!居然为一个犯了杀头之罪的人洗刷冤屈!简直是异想天开!”他双手握着拳头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门口看,眼神里尽是挣扎复杂的神色。

陆婆和冰儿全都紧张的看着陈家卫,后花园的木盆里有芷宁不久前换下来的衣服。

良久以后,陈家卫转眼深深地看着芷宁,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爹,希望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伤害大人假如再有下一次,爹会亲手将你抓到大人面前,任由大人处置你!”语毕,他转身离开后门,向前厅走去。

陆婆和冰儿同时将高高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芷宁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家卫的背影,她的手紧握呈拳头又放开,反复几次以后,她看着陈家卫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冰冷,“等一下!”她出声叫着陈家卫。

陈家卫向前走的脚步陡然间停住,他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芷宁。

冰儿和陆婆同时紧张的看着芷宁呢更,他们全都不明白,究竟芷宁叫住陈家卫想要干什么。

芷宁见陈家卫转过身,她伸出手将后门打开,“爹您还是检查一下这里为好,女儿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被你怀疑之中!女儿不想向大哥一样抑郁而终!”

芷宁的话一出口,陈家卫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胸口间立即疼痛难忍,额间的冷汗随之缓缓流下。他撇过头不看向后花园处,“今天就到这里,爹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先走一步。”说着他转身迈步离开。

“爹,女儿不希望像大哥一样被你怀疑一辈子,所以女儿恳请爹爹,检查后花园还女儿一个清白。”芷宁冲陈家卫的背影缓缓地开口道。

陈家卫向前走的步伐顿时停住,脑海里闪过一些很久以前的画面,那个时候,他的大儿子也是这样对他说,希望他检查最后一个地方,他不想被自己的爹爹怀疑一辈子,那个时候他检查了,可结果。他的手不自己觉得再一次紧紧地握着拳头,握紧了又放开,来回几次,显示着他的犹豫不决和内心里的挣扎不已。

“爹,请您检查最后一个地方,无论结果是什么女儿都愿意承受,即使被爹爹您抓去坐牢女儿也绝对无怨无悔。”芷宁面色平静的一字一顿的对陈家卫说。

陈家卫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神色冰冷的看着芷宁,咬着牙,“这可是你自找的!”语毕,他转过身看都不看芷宁一眼,走进后花园。

冰儿的心陡然间停止跳动,她有些害怕的看轩昂后花园门口处,一双小手不由紧张的交织不停。

蓦地,一双温暖的手放在冰儿的手上,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围着。

冰儿抬起头看着陆婆,而陆婆却冲她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冰儿顿时觉得有些疑惑,看陆婆的样子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陈家卫进入后花园以后,四处仔细的翻找,甚至连花丛间全都仔细地检查过一遍,什么都没有。陈家卫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处的芷宁,心中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他感觉错了?

芷宁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家卫的身影,似乎陈家卫四处翻找的想要找到的东西与她无关似的。

陈家卫见自己在花园里什么都没有找到,他并没有发起,他从后花园走进房间,越过芷宁三人,向陆婆的房间走去。

冰儿的手不自觉的再一次紧张的交织在一起。

陆婆转过头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放下心来。

果然,陈家卫在陆婆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找到。

陈家卫走出陆婆的房间,一双历尽风霜的眸子里面带着淡淡的愧疚的眼神,“天色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回家休息,明日还要去巡抚大人那里。“”语毕,他转过身迈步离开。

“站住!”冰儿放开陆婆的手,走到陈家卫身前,冷眼看着陈家卫,“陈捕快,将柳冰这里弄成这样您,不该向柳冰道歉吗?”陈家卫将她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随便搜,搜完就走,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陈家卫看都没有看冰儿一眼,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反问道,“本捕快是在找将巡抚大人打伤的犯人,是在执行公务,何错之有?”

冰儿的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家卫,“是吗?那好,民日柳冰就去巡抚大人那里,向巡抚大人问清楚,你们捕快是不是专门挑向柳冰这样的人欺负的!还是你们捕快天生就是来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执行公务?想拿着四个字来压她?陈家卫,你也太小看我柳冰儿了!

陈家卫的冰儿的一番话弄得气愤不已,但是他又无从反驳,他深深地知道这件事川籍巡抚大人那里,不止对他没什么好处,对芷宁更加没什么好处。

而且,他这么做确实不对,但是想要他向一个与衙门作对的人的道歉,他做不到!

冰儿见陈家卫站在原地默不作声,便开口说道,“假如今日陈捕快不给冰儿一个说法的话,那么明日一早,冰儿便敲锣打鼓,让大街上的每一个人都进入房间来看,看看捕快大人您对小人做的好事,看看捕快大人您,时如何侮辱小人的!”

陈家卫被冰儿的一番话气得胸口起伏,气愤不已,“对不起。”丢下这句话,陈家卫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听到陈家卫被逼无奈的道歉,冰儿的心里面,总算舒服了好多。

“冰儿,对不起。”芷宁有些愧疚的看着冰儿,她原本就是不想连累冰儿的,却没有想到陈家卫居然会搜冰儿的房间。

站在一边的陆婆紧忙将房间的门关上,然后走到芷宁和冰儿的身边,“陈捕快已经走了。”

冰儿眼神略带责备的看着芷宁,“你呀,去那里咋么不对我说一声呢?”床牢房这么大的事,芷宁居然不对她说一声,而且她居然还劫持了巡抚大人,这要是被人抓到,芷宁可就一命呜呼了!

芷宁淡笑不语,冰儿应该了解她的,不告诉她,是不想连累她。

冰儿无奈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坐在椅子上,她当知道芷宁心中所想了,是以这件事她不会责怪芷宁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绝对不能有下一次,你明白吗?”她不需要保护,她只需要朋友之间的坦诚相待。

芷宁微微点了点头,忽的一笑,下一次?她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说说你有没有见到陆昭?”冰儿有些紧张的看着芷宁。站在她身后的陆婆更是紧张的不得了。

芷宁看了陆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见到了。陆昭他很好,只是我还没能来得及问他当天所发生的事,就被南海洋发现我了。”

陆婆放心的舒出一口气,听到陆昭很好,她就放心了。

“可是,我穿的拿剑衣衫被你藏到哪里去了?”芷宁看着冰儿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冰儿转过头看向陆婆,“陆婆应该是您将衣衫藏起来了吧?”她很清楚的记得他,她将芷宁换下来的衣衫丢到装满水的木盆子里了,可是木盆里却没有!

“陈捕快你走以后,我昂咋**翻来拂去睡不着,于是起身到后花园小坐一下,当我看到木盆里面的衣衫时,便开始清洗那件衣衫,谁知一股怪味儿传进我的鼻子里,这股怪味儿我很熟悉,自从昭儿被关进大老以后,我几乎天天都能闻到这股怪味,再加上刚刚陈捕快神色慌张地样子,我猜陈捕快应该去过牢房,而且他不想被人知道,于是我将衣衫偷偷地藏了起来。只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做,居然做对了。”陆婆向冰儿和芷宁解释的说道。

芷宁和陆婆相视一笑,想不到陆婆这一次居然帮了她们一个大忙。“陆婆,这回多亏了你。”芷宁感激的看着陆婆。

冰儿同样很感激的看着陆婆,“陆婆,谢谢你。”

陆婆有些歉意的看着芷宁和冰儿,“跟你们为昭儿所做的,我为你们做的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哦,对了,芷宁你帮我看看这块是什么令牌?”冰儿从衣袖里拿出那快黄金令牌给芷宁看。

芷宁从冰儿手中接过令牌仔细的看了看,微拧眉头,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冰儿问道,“这块令牌你是那里得来的?”

“捡的。”冰儿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

“捡的?”芷宁不相信的看着冰儿问。

“对,捡的,上一次去相府时,无意间在相府里面捡到的。”她总不能对芷宁说是她抢来的吧?

芷宁半信半疑的看着冰儿,“这块令牌是黄金做的,上面刻有花纹,我曾经在宫里面公公的腰间挂着与这块令牌有些相似的令牌。”芷宁对冰儿说。

“也就是说,这块令牌极有可能是公公佩戴的物品?”难道,那个身形高大略带帅气的男子是皇宫里面的公公?

“令牌不是每个公公都能拥有的,他们是立了功,或者是深得主子欢心,才能够拥有令牌的,而且这块令牌应该是位高权重的人赏赐给某一位公公的。”芷宁对冰儿解释,不是位高权重,也不可能拥有黄金做的令牌。

“你说,我拿着这块令牌去牢房里,能不能见到陆昭呢?”冰儿意有所思的看着令牌问芷宁。

芷宁在一次看向令牌,嘴角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能不能,我们明天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翌日。

冰儿身着一身光鲜的太监服饰,腰间特地挂着一块令牌,陆婆同样身着太监服饰,跟在冰儿的身后,走向牢房。

刚刚走进牢房便看到牢房外面沾了好多的官兵和牢兵,他们各个手持兵器,面目严肃的站在牢房门口处。

冰儿暗自一笑,芷宁猜测的果然没错,经过昨天一事,今日牢房必定会有重兵把守。

陆婆见到那么多的官兵守卫着牢房门口,不由有些紧张,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冰儿回过头看了陆婆一眼,不由一笑,故意放慢脚步,与陆婆并肩而行,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对陆婆说,“陆婆,陈捕快不是说过吗?昨天以前看守牢房的牢兵,牢头,今天全都不在这里,今天在这里的都是陌生人,他们全都不认识你的,所以,你不要害怕,挺胸,抬头,那样才能够顺利的见到陆昭,明白吗?”

陆婆很紧张的点了点头,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她挺胸抬头,昂首阔步的跟在冰儿身后向牢房里走去。当她抬起头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时,顿时放下心来,陈捕快说的没错,这里果然都是陌生人。

“站住,干什么的?”牢房门口出的官兵伸出手将冰儿拦住,面无表情的看着冰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