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探:千变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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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冰儿没有理会官兵的问话,只是将怪哉腰间的令牌故意露给官兵看,“这个令牌的主人要我来这里见一个人。”说话时看都没有看官兵一眼,语气高傲自大,一副没有将官兵放在眼里的模样。

官兵见到冰儿腰间的令牌时,脸色顿时一变,立即恭敬的给冰儿打开牢房的门,卑躬屈膝的,“小的不知是大人,请大人原谅,不要怪最小的。”语气几近乞求,与刚刚嚣张跋扈的语气简直是天壤之别。

冰儿暗自得意一笑,想不到这块令牌真的很管用。但是她面色却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官兵,命令道,“我要见的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语毕她冷眼瞥看了官兵一眼,希望官兵能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官兵立即会意,他站起身冲牢房里面的官兵和牢兵大声命令道,“全都出来,大人要单独见犯人。”

站在牢房里的几个官兵和牢兵,全都从牢房里面走了出来,当他们路过冰儿和陆婆时,还恭敬地向她们行了行礼。

眼见牢房里除了犯人意外,再无其他人冰儿举步进入牢房,陆婆紧紧地跟在冰儿的身后。

官兵在陆婆进入牢房以后,将牢房的大门关上。

冰儿和陆婆加快脚步走到牢房的最后一间,只见陆昭浑身是伤蜷着身子倒在地上,那样子凄惨至极。

陆婆蹲在地上双手抓着牢房的木柱,轻声的唤着,“昭儿!昭儿呀!”陆婆见到陆昭浑身是伤,伤心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陆昭听陆婆的声音,紧忙抬起头看向牢门处,当他看到陆婆就站在牢房门口时,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娘~!”他双手支着地面,一点一点的爬到陆婆身前,他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痕。

冰儿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陆昭在这里究竟吃了多少苦啊!

陆婆见到陆昭身后一道刺目的血痕时,冲陆昭摇了摇头,“不要,不要再爬了,不要再爬了。”

但是陆昭依旧坚持向前爬,直到爬到门口处,他伸出手透过木柱的缝隙与陆婆的手紧紧地我在一起,“娘,您过得好吗?”

陆婆抹掉眼里的泪水,冲陆昭点了点头,“娘过得很好。你放心。”

陆昭欣慰的点了点头,“您过得好,就好,千万别为孩儿担心。孩儿在这里过得很好。”

陆昭的话令陆婆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但是她很快将眼泪逼回眼眶,“昭儿,这位是柳公子,是他收留了娘亲,照顾娘亲,而且她和娘亲一样,都相信你没有杀死相府的小丫鬟。”

陆昭转过头感激的看着看着冰儿,“多谢这位兄台信任陆昭,照顾我娘的大恩大德,陆昭来生再报!”

“我不要你来生报,我要你今生报!”冰儿语气坚定地对陆昭说。

陆昭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冰儿,“可是我已经。”

“我要为你翻案!让你活着走出牢房。”冰儿冷声截断陆昭的话,没待陆昭反应过来,冰儿又道,“所以,现在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的回答我,知道吗?”

陆昭的内心被冰儿的一番话深深地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更没有想到,蹲在他身前的人会为他翻案。他呆愣的看着冰儿好一会,才回过神儿来,“柳公子请问。”只要能为他洗刷冤屈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冰儿轻咳了一声,按照芷宁事先教她说的,问陆昭,“你的玉佩为什么会在死者秀儿那里?”

“是我给秀儿的,要她拿着玉佩典当些银子,当做盘缠回到家乡去。”陆昭老实的回答冰儿。

冰儿微拧眉头,疑惑的看着陆昭,“你跟秀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那么贵重的玉佩给秀儿?”

陆昭抬起头看着冰儿,回道,“我跟秀儿的哥哥文峰同为相爷的贴身侍卫,关系很好犹如亲人一样,一次我们护送相爷上早朝,半途中突然遇袭,当时敌众我寡,为了保户相爷我只身为相爷抵挡敌人刺向相爷的剑,谁知,就在剑将要刺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文峰突然挡在我的身前替我挡了致命的一剑,救我一命,而他自己却不治身亡,文峰临死前特地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秀儿。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秀儿居然会被人害死,我对不起文峰啊!”语毕,陆昭留下伤心地泪水。

他很快擦掉眼泪,继续回答冰儿,“秀儿因为得知文峰的死讯特地从家乡感到京城办理文峰的丧事,原本将文峰好好安葬以后秀儿就一个该离开京城的,碰巧赶上相府招收小丫鬟,秀儿想要留在京城多陪文峰两年,所以她留下来在相府做小丫鬟。刚开始时,秀儿做得很好。深得主子们的欢心,后来还被夫人相中做了夫人的贴身丫鬟,但是,时间久了秀儿的原形便露了出来,她几次欲勾引相爷不说,还跟相府内的长工走得很近。所以我找到她,要她会家乡去,可她说没有盘缠,于是我就将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拿给她要她到当铺典当,换些银子,做盘缠回到家乡去。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晚秀儿就死了。”

“秀儿死的当天夜里,你都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冰儿看着陆昭缓缓开口问道。

“那天晚上娘亲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为了照顾娘亲我整晚呆在家里面没有走出房门半步,直到凌风带人到我家将我抓走。”陆昭对冰儿说道。

冰儿底下眼眸看了一眼陆昭手背上快要消失不见的挠痕,“你手上的挠痕是怎么得来的?”

陆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伤疤的确是秀儿挠伤我的,那天我劝阻秀儿离开相府,她却怎么都不听我的劝告,还叫我不要多管闲事,说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我一气之下便强行拉着秀儿去文峰的墓前,在文峰的坟墓前我很清楚告诉他,从此以后我就是她的哥哥,代替文峰照顾她的,谁知她却根本不听我的话,她用力的挣脱我的手,我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儿,告诉她,如果她不答应我回到嘉兴去,我就不会放开我的手,秀儿挣脱不开我的手边狠狠地在我手上挠了一道伤疤。然后对我说,是我害死她的哥哥的,现在还要害死她吗?秀儿的话深深地刺伤了我的心,我抓着她的手就那样放开了,秀儿一得到自由紧忙跑走。”

“接着你就回到家里了?”冰儿看着陆昭问。

陆昭点了点头,“原本我是想将家里的所有的银子全都拿出来给秀儿做盘缠,给她以后留着花的,却不成想刚刚回到家里,就看见娘亲病了,于是我紧忙去请大夫为我娘医病,之后便一直守在我娘的身边。”

“你要将你的全部家当都给秀儿?”冰儿看着陆昭问。

陆昭点头回答,“是。”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全部家当有多少?”冰儿问陆昭。

陆昭低下头想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冰儿,“如果加上玉佩的话,大概有三百两左右吧。”

“三百两?”冰儿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陆昭,三百两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画上十几二十年的。“三百两银子,你舍得全都交给秀儿?”

陆昭不由微微一笑,“我的命都是文峰救得,没有他我又怎么会赚那么多的银子呢?将我的全部家当都给秀儿,我心甘情愿!”

“那么秀儿知不知道你要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给她?”冰儿再一次问陆昭。

“知道,秀儿离开文峰的坟墓前,我跟她说过,我要将全部家当都给她,只要她肯离开相府,离开京城回到家乡去。但是秀儿只是顿了顿足便跑到山下,我很清楚的记得秀儿当时的神情,是不屑,她似乎根本不将三百两银子放在眼里似的。”陆昭很肯定的回答冰儿。

冰儿深深地看着陆昭一眼,她相信陆昭所说的一切。现在已经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相信对秀儿之死能够帮上很大的忙。

“陆婆,您再跟陆昭说几句话吧。”并看了一眼一直蹲在地上心疼的看着陆昭的陆婆说。

陆婆并没有上前跟陆昭说话,而是从地上站起身,“柳公子,我们走,离开这里。”冰儿有些讶异的看着陆婆,“您难道不想跟陆昭说几句话吗?”

陆婆转过头欣慰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陆昭,随后又看向冰儿,“我儿是清白的,我相信柳公子你一定会为我儿洗刷冤屈的,等到陆昭走出牢房的那一天我在跟我儿彻夜长谈,现在我们必须尽早离开这里,以免节外生枝。”

陆婆的一番话不由令冰儿对她刮目相看,她想不到陆婆一个妇道人家居然知道为大局着想。她底下眼眸看了看陆昭,信誓旦旦的对陆昭说,“你要好好包住自己的性命,我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的。”

陆昭感激的看这冰儿,“无论陆昭的冤屈是否能够洗刷,陆昭现在这里谢谢柳公子!”

冰儿才走出几步远顿时站住脚步,他转过身走到牢房门口钱蹲下身子,小声的问陆昭,“陆昭,你老实回答我,你跟秀儿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没有。”陆昭很坦诚的看着冰儿。

“那你知不知道秀儿与谁有染呢?冰儿再一次问陆昭。

陆昭仔细的想了想,随即回答冰儿,“我只知道她跟相府里面的一个长工走的很近,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冰儿再一次嘱咐陆昭要好好照顾自己,并且不要将她和陆婆来过这里为他翻案的事,告诉给任何人听。然后带着陆婆离开牢房。

陆昭欣慰又兴奋的看着冰儿和陆婆离开的背影,此时的他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

冰儿和陆婆走出牢房的时候,站在牢房外的所有的牢头和官兵们都恭敬地低下头不敢看向她和陆婆。

冰儿的嘴角边服役一抹淡淡的得意的笑容,她用眼角的余光瞥看了一眼挂在她腰际的令牌,想不到这块令牌居然这么管用。她要多用几天再还给那个呃,太监男子。

芷宁一大早便赶回陈府,她刚刚踏进大门口便看到,陈家卫站在大厅门口处舞剑。

她故意对陈家卫视而不见,越过陈家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陈家卫见芷宁没有理会她,便收起手中的剑,站在原地有些无奈又愧疚的看着芷宁的身影,暗自叹了一大口气,他开口叫住芷宁,“芷宁。”

芷宁向前走的脚步顿时停住,她转过身面色冷清的看着陈家卫,淡淡的问道,“什么事?爹!”问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恭敬。

陈家卫顿时语塞,但随即他尴尬一笑,“我是想问问你,吃早饭了吗?我特地吩咐厨房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喝的鸡汤,不如我要下人端到你的房间里去。”语毕,他转身向下人的方向走去。

芷宁转过眼眸看向别处,冷淡看着陈家卫的背影,“谢谢爹关心,女儿吃过了。不想再喝鸡汤了。”说着,芷宁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她的房间里走去。

陈家卫转过身无奈的看着芷宁离开的身影,原本他们父女之间就由隔阂,经过昨天一事,恐怕他们之间的隔阂更加深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迈步走向芷宁的房间,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女儿了。

芷宁回到房间里,坐在凳子上,径自为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茶水刚刚入口,敲门声便随之而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开口,“进来。”

陈家卫轻轻地推开房门,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向芷宁,但是他却走到桌子前站立。

“爹,您来这里找女儿有什么事吗?”芷宁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陈家卫问。

陈家卫被芷宁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想要开口对芷宁说些什么却始终未能开口。但是他已经来到芷宁的房间里,又不得不对芷宁说点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昨日有人想要伤害巡抚大人,今日ni要好好地保护好大人,以免大人再受伤害。”

陈家卫的话,令芷宁不由暗自冷哼,对陈家卫来说,南海洋始终排在最前面,她这个女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陈家卫的亲生女儿!

“女儿知道了,爹爹请放心,女儿一定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巡抚大人的,绝对不会让巡抚大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芷宁故意将用自己性命来保护大人那几个字说的很清楚,好像怕陈家卫听不到似的。

芷宁话中的嘲讽陈家卫岂会听不出来,他无奈的看了芷宁一眼,“你能那么想,的就放心了。”语毕他转身离开房间,在他前脚踏出门槛儿的时候,他微微顿了顿脚步,半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芷宁,“保护大人固然重要,但是同时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够保护好别人呢?

陈家卫的话令芷宁暗自嘲讽一笑,陈家卫要她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是为了保护其他人?!

她抬起眼眸环视了自己的住处一眼,在这里除了这个房间以外,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梁府。

和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将整个花园照射得五彩缤纷,花园里盛开的朵朵鲜花,清晨阳光的照耀西安显得更加的光彩夺目。

思涵拎着长裙跑够最后一圈,她才将裙摆放下,缓步走到百花丛中的凉亭处坐在石凳上歇息一下。

“小姐,凉茶。”思涵刚刚坐在石凳上,菊儿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凉茶端到思涵身前。同时拿着手帕为思涵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思涵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休息。待喘气略微平缓的时候,她才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将凉茶一口喝掉。

“小姐,您天天绕着花园跑,为什么?”菊儿有些不明的问思涵,在她看来小姐纯属没事找事干,放着自己的大小姐不当,偏偏在半夜起床围着花园跑,而且不跑到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她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思涵将手中的茶杯放到石桌上,解释给菊儿听,“锻炼身体,每天这样跑几圈,你小姐我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强壮,到时,就不会总是生病吃那些苦苦的中药了。”

菊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中药真的很苦的。”

思涵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菊儿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菊儿紧忙冲思涵微微一笑,“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小姐每天早起就是为了锻炼身体,以免再喝那些苦的不能再苦的中药。”

思涵在菊儿看不到的角度下微微一笑,古人就是好骗的很,自从上一次她设局令菊儿以为是她帮助菊儿的,从那以后无论她说什么,菊儿都深信不疑。就像这一次,她每天深夜爬起来跑步,是为了增强体力不假,但是她的目的却不是不想喝苦不堪言的中药,而是为了以后能够随意自由进出梁府。到时,就算是梁世白,也休想拦住她。只是,这话她不能对任何人说,以免引起梁世白的疑心。

“涵儿,原来你在这里呀,爹爹可是找了你一个早上了。”梁世白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兴奋。

思涵立即皱眉,刚刚才想到梁世白,梁世白就来了,虽然她不是很喜欢梁世白,但是他毕竟是这副身子的亲生爹爹。

思涵从石凳上站起身,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梁世白,柔声道,“爹,这么早找女儿,所谓何事呀?”

梁世白很关心的看着思涵,“爹爹听说这几天夜里,你都围绕花园跑几圈?”

思涵不着痕迹的看了菊儿一眼,想不到这个小丫鬟居然将她跑步的事,告诉给梁世白听。

“你呀,别怪菊儿,是爹要她告诉爹的,跌也是关心你,怕你累坏了。”梁世白急忙替菊儿说好话。

思涵暗自冷哼,怕她累坏了不假,但恐怕是怕她累坏了以后不能嫁到有权势的富贵之家去吧?

“爹,您说到哪里去了,女儿怎么会责怪菊儿呢,女儿这么辛苦的锻炼身子,无非就是想有一个好身子,以后不会在生病,不会再喝那些苦不堪言的中药了,您可知道,女儿现在一见到汤药就止不住的想要吐。原本女儿是想等身子强壮一点以后再亲自告诉给爹爹您的,却没有想到被菊儿捷足先登了。”思涵面带微笑的看着站在她身边的菊儿,眼里一点责怪的神色都没有。

菊儿一听紧忙向思涵道谢,“谢小姐不责怪菊儿。”

梁世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思涵,“真的只是为了不喝汤药那么简单?”他的这个女儿自从醒来以后,就变得与之前大为不同,不止性格变了,连爱好也都匾额,最主要的是,她一双灵活会动的眼睛里时常露出皎洁和锋利的神色来,与之前的思涵简直判若两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梁世白就没有那么好欺骗了。

思涵低下头羞怯一笑,她两眼似弯月,霎是好看,“爹~,女儿强身健体的主要目的还不是为了以后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吗?就算爹您是京城第一首富,女儿生得貌美如花又能如何?有谁会愿意娶一个整日病怏怏靠着汤药才能活下来的女子呀?”语毕,她抬起眼眸看了梁世白一眼,果然,梁世白的脸色较之刚刚好了很多。顿了顿思涵又道,“就算那些人肯娶女儿,恐怕恐怕。”她故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果然,梁世白迫不及待的问思涵,“恐怕什么?”

思涵抬起头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梁世白,“爹,女儿要是说出来,您可不要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