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内有乾坤（上）
纳斯纪年117年10月13日 血色审判所曙光之城分所
“请问红叶红助理在吗？”
吴零进入“三层碉堡”上到二层，找到了胡东风提示的那个房间，房间的门开着，吴零探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有四个人，全部都是女人，聚在一张堆满文件的方桌前，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摞资料，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吴零。
吴零敲了敲门，想要弄清楚哪一个是红叶，问道：“打扰了，请问红叶红助理在吗？”
“红叶，找你的”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上下打量着吴零，转头对旁边一个年轻女孩小声说道，“哎，这就是白所最新的斩获？”
“找我？那估计就是了，今天除了白所交待的接待任务，不会有外人找我。那边有椅子，坐下稍等我一会。”红叶一头金色长发，身材娇小，手里捧着一叠资料，低头翻找着，资料被扯动的哗哗直响，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吴零。
吴零环顾一圈，椅子上全都堆满了资料，没有一张的能坐的，只能尴尬的站在门口，等着红叶忙完手头的工作。
二十分钟之后伴着一声长长的吐息，红叶抬起了头，从资料堆里抽出一张文件，递给了微胖的中年女子，笑着说道：“我就说嘛，一定就在这堆资料里。”
红叶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吴零，笑了笑，说道：“我是红叶，白所长的助理，以后叫我红助理。你是哪一个，名字报上来，战争学院的名牌交给我，白所给你的令牌也要拿给我看一下。”
吴零从行李里摸出名牌和令牌，分别递到红叶手里，说道：“红助理你好，令牌在这里，我叫吴零，白空艳白所让我到血色审判所之后，找你带我办理手续。”
点点
红叶听到吴零的名字，不禁有些吃惊，结果接过名牌看了一眼战争学院的徽记，便放到了口袋里，拿起令牌正反面都看了一下，确认无误，把令牌还给了吴零。
待吴零拿回令牌收放到行李里的功夫，红叶绕着吴零正反走了两圈，问道：“你就是吴零？一拳击碎郭炎晟家流焰赤脊刀的人就是你啊！那帮游吟诗人都快给你吹上天了你知道吗？什么沙包大的拳头，琥珀色的皮肤，丝血反杀逆转战局，一拳定乾坤之类的。唉，看你这一头雾水的样子，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帮游吟诗人是怎么鼓吹你的。改天给你弄本最近的游吟精选集，让你沾沾自喜一下。”
吴零点头承认自己是吴零，但是对于红叶围着自己转圈的举动有些反感，有一种被贩卖，买主考察的感觉。而且这红叶，活脱脱是一个女版的哈罗德，语速极快且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这让吴零隐约感到太阳穴处传来了阵痛。
“白姐真是有一手，这都给弄来了。”微胖的女人继续着无聊的话题，眼里尽是失望。
“我就说吴零肯定能被弄过来，白姐想要的，什么时候落下过，愿赌服输，给钱吧。”红叶叫嚷着给钱，蹦跳着撤回到微胖女人面前，把手伸到了女人面前。
红叶闹腾了两分钟，收好讨要回来的钱，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一份很薄的文档，再次来到了吴零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基层工作人员收入不高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女性工作人员。哎呀，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不跟你讲了，哪天当上捕手你就知道我刚才行为的必要性了。来，把这个签了吧，签了就算是正式入伙，成为血色审判所的一员了。对了，一式三份别漏签了。”
“入伙？这似乎也太不正规了吧……”吴零心里嘀咕着，接过文档，看着文档上面印着的“合约书”三个大字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就这么随意？不需要核实身份？万一学院名牌是伪造的，我真的是冒充的呢？”
红叶对于吴零的疑问显然没有任何准备，惊了一会，把吴零拉到一张办公桌前，递给吴零一支笔，催促道：“你个小屁孩，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呀！你一不是圣阶，二不是灵阶，连个名号都没有谁会来冒充你啊，吃饱了撑的啊，不要觉得打碎把刀你就可以到处给人签名了。”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好像没有什么仪式感，显得好像……很随便。”吴零辩解道。
“要什么仪式，这一脸古铜色的皮子看起来挺朴素的，心里倒是挺浮夸的。”红叶伸出手捏捏吴零的脸，顺带着揪了一下，催促吴零快点，“赶紧签完，后面的流程还有很多，抓紧时间，等一下要去白所那里正式报到的。”
吴零拗不过红叶，条例条款什么的都没有看完全，就仓促签上了名字。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笔，立刻就被红叶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被拽上了“三层碉堡”的第三层。
在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门前，红叶敲了三下门，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趴在门上听了一会，无奈的看了看吴零，脚尖点了两下地面，说道：“白所不是应该比你先回来的吗？怎么人不在呢？”
门侧立着的木牌，清晰的印着“所长办公室”五个字，吴零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红叶敲得这个房间门与相邻房间门口的间隔至少有十三四米，这么大的间隔应该是个会议室才对，当做办公室实在是太浪费了。
吴零指着这会议室的另外一扇门问道：“红助理，那扇门也是白所办公室的门？”
红叶顺着吴零的手扫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对啊，没错，你来过？”
吴零摇摇头表示并没有，说道：“第一次来，白所自己用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
“白所调任到这里的时候这还是个会议室，据说白所为了把这个会议室改成自己的办公室差点打死了前任所长。”红叶忽略掉了吴零的问题，扯起来了八卦，“白所刚来的时候脾气非常炸裂，绝对的激进野兽炸裂派，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打服为止。怎么样，新来的你害不害怕？”
吴零再一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害怕。
红叶一脸鄙夷的瞅了瞅吴零，拍拍吴零的肩膀，不怀好意的挑挑眉毛，说道：“不用着急，肯定有你害怕的时候，嘿嘿，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哟。”
吴零看着红叶一脸的不正经，再次确定了红叶完全就是一女版哈罗德，想想自己要和红叶打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交道，吴零只觉得气血不畅。
红叶捏捏吴零的脸，成功打断了吴零的悲伤，说道：“嘿，想什么呢！白所不在，明天再带你过来好了，看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姐姐我先带你找个住的地方。”
领着吴零下了楼，红叶带着吴零连续进出了血色审判所四、五个办公地点，花了近一个小时，办理好住宿、入档备案等相关手续。办手续的过程中，吴零发现除了红叶以外，血色审判所其余部门的办事人员都很严谨，个个都是一丝不苟不拘言笑。这让吴零颇感欣慰，多少有了一些成为锋刃议会编制内人员的自豪感。
“白所的眼光一向毒辣，你能被白所招进来一定有过人之处，可是我和你接触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你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除了感叹白所办公室那么大之外，你的表现真是太平常了。”红叶边说边转过头，再一次从头到脚好好审视了一遍吴零，“真是猜不透白姐的想法啊，哎我记起来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样把郭炎晟家的那把砍柴刀敲碎的吗？我猜这才是关键。”
吴零抬头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红叶，红叶那犀利的眼神和嘴角浅浅的笑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撒谎。
“特殊的能力？红助理，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当时我也没想到拳头能被他的刀挡住，而且速度都冲起来了要收也是收不住，那一拳就是这样打到那郭重焱的砍柴刀上的。至于那把刀怎么碎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对了红助理，捕手在这里是什么级别，今天接我过来的就是……”
每次被问起战力测试时一拳击碎斩/马/刀的问题都让吴零十分苦恼，总不能告诉别人那就是凭感觉蒙的，吴零询问捕手的级别想岔开话题，结果还没问完，就被突然兴奋起来的红叶打断了。
“嘿，你不说我都忘了呢，今天是捕手晋级测试的第二天，反正现在白所不在所里，你的手续也办好了，不如我带你领略一下捕手的晋级测试吧，这可不是战争学院那些软绵绵的花拳绣腿，这可都是钢与铁的碰撞，真正的厮杀。来，这边这边，快点走快点走。现在去还不晚，老娘我还能赌上一把。”红叶挥挥拳头，激动说起捕手晋级测试，催促着吴零赶紧跟上。最后一句话红叶尽管压低了声音，却没有很好的控制好情绪，让吴零听了个一清二楚。
刨除红叶去赌博这个因素，看看捕手们的实力，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吴零觉得并没坏处，加快脚步紧紧跟在红叶的身后，两个人如同竞走运行员一样快速在血色审判所院内穿行，最终拐进了一个只有一层的“碉堡”。
吴零从进入到血色审判所之后，除了血色审判所建筑的怪异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让吴零感觉到这机构绝对不一般的事物。进入“碉堡”后，吴零这才觉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一层“碉堡”里有一个暗道，暗道直通地下，进入暗道后跟着红叶左转右转转了十几个来回，最终下到了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钢制平台上，平台上方是一面延伸出去的顶板，平台上站着二、三十个人，清一色的暗红制服，没有一个人说话，都伏在平台的护栏上向外向下看着什么。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些人都在看什么？”吴零生怕被干出去，捂住嘴，蹑手蹑脚走到了平台护栏处，发现远处还有4个钢制平台，两左两右分散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内，吴零再探头向下看，顿时只觉得此刻仿佛是在梦境之中中。
钢制平台下方，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圆柱形空间，圆柱形空间的具体直径吴零无法目测得出，唯一能估计的是这空间的高度，吴零的参考对象是场地内的一座12层高塔，圆柱空间的天花板与建筑的顶层的距离大概还有两层，按照每层高度为3米进行估算，这圆柱形空间的高度应该在四十米左右。
这个巨大的空间底板上，除了这座12层的高塔，还设置有低矮的房屋、街道、树木、灌木等等，可以说这圆柱形空间的底部，完全就是一座微型村落。而吴零所处的位置，就是这座微型村落天空的一隅，脚下的钢制平台就悬挂在贴近空间边缘的顶板上。
不可思议的设置让吴零万分惊喜，抓着栏杆稳住身子，顺便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吴零探出头，来回扫了一遍底部的微型村落，看不出哪里有异样，再看看周围的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其中的一处建筑，没有人注意吴零或者说没有人有精力有时间注意吴零。
“这里是捕手晋级测试的场地，这些人搞什么？这么神秘。啊，对了，红叶是来赌博的，那房子里肯定有人。”吴零冥思苦想终于找到切入点，顺着周围人的目光望去，终于在街角处发现了个正蹲伏着的黑衣男子，衣着像极了刺客，脸上带着一块面甲，右手握着一柄短剑，左手撑在地上，看样子似乎已经埋伏了很长时间了。黑衣男子埋伏位置临街的建筑顶层平台上，一个男子悄然出现，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手里握着同样的一柄短剑，蹑手蹑脚的向着平台边缘移动，在距离平台边缘还有两米的时候，灰衣男子突然窜起，直冲而下，落向了蹲伏咋街角的黑衣男子。
突然的变故让吴零几乎忍不住喊出了声，红叶的手出现的很及时，封在吴零嘴上把吴零的惊叫捂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零，才彻底止住了吴零的呜咽。直到吴零不再发出动静，红叶才撤了手。
吴零再回头看刚才的街角时，黑衣男子和灰衣男子全都不见了，看遍了整个场地，再也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郁闷不已。
但是随着越发嘈杂的轰隆声从场地内发出，吴零再看向空间底部的微型村落时，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血色审判所是一个高深莫测的机构，第一次有了对职业生涯的向往。
“请问红叶红助理在吗？”
吴零进入“三层碉堡”上到二层，找到了胡东风提示的那个房间，房间的门开着，吴零探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有四个人，全部都是女人，聚在一张堆满文件的方桌前，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摞资料，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的吴零。
吴零敲了敲门，想要弄清楚哪一个是红叶，问道：“打扰了，请问红叶红助理在吗？”
“红叶，找你的”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上下打量着吴零，转头对旁边一个年轻女孩小声说道，“哎，这就是白所最新的斩获？”
“找我？那估计就是了，今天除了白所交待的接待任务，不会有外人找我。那边有椅子，坐下稍等我一会。”红叶一头金色长发，身材娇小，手里捧着一叠资料，低头翻找着，资料被扯动的哗哗直响，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吴零。
吴零环顾一圈，椅子上全都堆满了资料，没有一张的能坐的，只能尴尬的站在门口，等着红叶忙完手头的工作。
二十分钟之后伴着一声长长的吐息，红叶抬起了头，从资料堆里抽出一张文件，递给了微胖的中年女子，笑着说道：“我就说嘛，一定就在这堆资料里。”
红叶说完，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吴零，笑了笑，说道：“我是红叶，白所长的助理，以后叫我红助理。你是哪一个，名字报上来，战争学院的名牌交给我，白所给你的令牌也要拿给我看一下。”
吴零从行李里摸出名牌和令牌，分别递到红叶手里，说道：“红助理你好，令牌在这里，我叫吴零，白空艳白所让我到血色审判所之后，找你带我办理手续。”
点点
红叶听到吴零的名字，不禁有些吃惊，结果接过名牌看了一眼战争学院的徽记，便放到了口袋里，拿起令牌正反面都看了一下，确认无误，把令牌还给了吴零。
待吴零拿回令牌收放到行李里的功夫，红叶绕着吴零正反走了两圈，问道：“你就是吴零？一拳击碎郭炎晟家流焰赤脊刀的人就是你啊！那帮游吟诗人都快给你吹上天了你知道吗？什么沙包大的拳头，琥珀色的皮肤，丝血反杀逆转战局，一拳定乾坤之类的。唉，看你这一头雾水的样子，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帮游吟诗人是怎么鼓吹你的。改天给你弄本最近的游吟精选集，让你沾沾自喜一下。”
吴零点头承认自己是吴零，但是对于红叶围着自己转圈的举动有些反感，有一种被贩卖，买主考察的感觉。而且这红叶，活脱脱是一个女版的哈罗德，语速极快且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这让吴零隐约感到太阳穴处传来了阵痛。
“白姐真是有一手，这都给弄来了。”微胖的女人继续着无聊的话题，眼里尽是失望。
“我就说吴零肯定能被弄过来，白姐想要的，什么时候落下过，愿赌服输，给钱吧。”红叶叫嚷着给钱，蹦跳着撤回到微胖女人面前，把手伸到了女人面前。
红叶闹腾了两分钟，收好讨要回来的钱，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一份很薄的文档，再次来到了吴零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基层工作人员收入不高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女性工作人员。哎呀，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不跟你讲了，哪天当上捕手你就知道我刚才行为的必要性了。来，把这个签了吧，签了就算是正式入伙，成为血色审判所的一员了。对了，一式三份别漏签了。”
“入伙？这似乎也太不正规了吧……”吴零心里嘀咕着，接过文档，看着文档上面印着的“合约书”三个大字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就这么随意？不需要核实身份？万一学院名牌是伪造的，我真的是冒充的呢？”
红叶对于吴零的疑问显然没有任何准备，惊了一会，把吴零拉到一张办公桌前，递给吴零一支笔，催促道：“你个小屁孩，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呀！你一不是圣阶，二不是灵阶，连个名号都没有谁会来冒充你啊，吃饱了撑的啊，不要觉得打碎把刀你就可以到处给人签名了。”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好像没有什么仪式感，显得好像……很随便。”吴零辩解道。
“要什么仪式，这一脸古铜色的皮子看起来挺朴素的，心里倒是挺浮夸的。”红叶伸出手捏捏吴零的脸，顺带着揪了一下，催促吴零快点，“赶紧签完，后面的流程还有很多，抓紧时间，等一下要去白所那里正式报到的。”
吴零拗不过红叶，条例条款什么的都没有看完全，就仓促签上了名字。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笔，立刻就被红叶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被拽上了“三层碉堡”的第三层。
在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门前，红叶敲了三下门，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趴在门上听了一会，无奈的看了看吴零，脚尖点了两下地面，说道：“白所不是应该比你先回来的吗？怎么人不在呢？”
门侧立着的木牌，清晰的印着“所长办公室”五个字，吴零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红叶敲得这个房间门与相邻房间门口的间隔至少有十三四米，这么大的间隔应该是个会议室才对，当做办公室实在是太浪费了。
吴零指着这会议室的另外一扇门问道：“红助理，那扇门也是白所办公室的门？”
红叶顺着吴零的手扫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对啊，没错，你来过？”
吴零摇摇头表示并没有，说道：“第一次来，白所自己用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
“白所调任到这里的时候这还是个会议室，据说白所为了把这个会议室改成自己的办公室差点打死了前任所长。”红叶忽略掉了吴零的问题，扯起来了八卦，“白所刚来的时候脾气非常炸裂，绝对的激进野兽炸裂派，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打服为止。怎么样，新来的你害不害怕？”
吴零再一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害怕。
红叶一脸鄙夷的瞅了瞅吴零，拍拍吴零的肩膀，不怀好意的挑挑眉毛，说道：“不用着急，肯定有你害怕的时候，嘿嘿，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哟。”
吴零看着红叶一脸的不正经，再次确定了红叶完全就是一女版哈罗德，想想自己要和红叶打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交道，吴零只觉得气血不畅。
红叶捏捏吴零的脸，成功打断了吴零的悲伤，说道：“嘿，想什么呢！白所不在，明天再带你过来好了，看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姐姐我先带你找个住的地方。”
领着吴零下了楼，红叶带着吴零连续进出了血色审判所四、五个办公地点，花了近一个小时，办理好住宿、入档备案等相关手续。办手续的过程中，吴零发现除了红叶以外，血色审判所其余部门的办事人员都很严谨，个个都是一丝不苟不拘言笑。这让吴零颇感欣慰，多少有了一些成为锋刃议会编制内人员的自豪感。
“白所的眼光一向毒辣，你能被白所招进来一定有过人之处，可是我和你接触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你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除了感叹白所办公室那么大之外，你的表现真是太平常了。”红叶边说边转过头，再一次从头到脚好好审视了一遍吴零，“真是猜不透白姐的想法啊，哎我记起来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样把郭炎晟家的那把砍柴刀敲碎的吗？我猜这才是关键。”
吴零抬头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红叶，红叶那犀利的眼神和嘴角浅浅的笑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撒谎。
“特殊的能力？红助理，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当时我也没想到拳头能被他的刀挡住，而且速度都冲起来了要收也是收不住，那一拳就是这样打到那郭重焱的砍柴刀上的。至于那把刀怎么碎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对了红助理，捕手在这里是什么级别，今天接我过来的就是……”
每次被问起战力测试时一拳击碎斩/马/刀的问题都让吴零十分苦恼，总不能告诉别人那就是凭感觉蒙的，吴零询问捕手的级别想岔开话题，结果还没问完，就被突然兴奋起来的红叶打断了。
“嘿，你不说我都忘了呢，今天是捕手晋级测试的第二天，反正现在白所不在所里，你的手续也办好了，不如我带你领略一下捕手的晋级测试吧，这可不是战争学院那些软绵绵的花拳绣腿，这可都是钢与铁的碰撞，真正的厮杀。来，这边这边，快点走快点走。现在去还不晚，老娘我还能赌上一把。”红叶挥挥拳头，激动说起捕手晋级测试，催促着吴零赶紧跟上。最后一句话红叶尽管压低了声音，却没有很好的控制好情绪，让吴零听了个一清二楚。
刨除红叶去赌博这个因素，看看捕手们的实力，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吴零觉得并没坏处，加快脚步紧紧跟在红叶的身后，两个人如同竞走运行员一样快速在血色审判所院内穿行，最终拐进了一个只有一层的“碉堡”。
吴零从进入到血色审判所之后，除了血色审判所建筑的怪异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让吴零感觉到这机构绝对不一般的事物。进入“碉堡”后，吴零这才觉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一层“碉堡”里有一个暗道，暗道直通地下，进入暗道后跟着红叶左转右转转了十几个来回，最终下到了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钢制平台上，平台上方是一面延伸出去的顶板，平台上站着二、三十个人，清一色的暗红制服，没有一个人说话，都伏在平台的护栏上向外向下看着什么。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些人都在看什么？”吴零生怕被干出去，捂住嘴，蹑手蹑脚走到了平台护栏处，发现远处还有4个钢制平台，两左两右分散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内，吴零再探头向下看，顿时只觉得此刻仿佛是在梦境之中中。
钢制平台下方，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圆柱形空间，圆柱形空间的具体直径吴零无法目测得出，唯一能估计的是这空间的高度，吴零的参考对象是场地内的一座12层高塔，圆柱空间的天花板与建筑的顶层的距离大概还有两层，按照每层高度为3米进行估算，这圆柱形空间的高度应该在四十米左右。
这个巨大的空间底板上，除了这座12层的高塔，还设置有低矮的房屋、街道、树木、灌木等等，可以说这圆柱形空间的底部，完全就是一座微型村落。而吴零所处的位置，就是这座微型村落天空的一隅，脚下的钢制平台就悬挂在贴近空间边缘的顶板上。
不可思议的设置让吴零万分惊喜，抓着栏杆稳住身子，顺便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吴零探出头，来回扫了一遍底部的微型村落，看不出哪里有异样，再看看周围的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其中的一处建筑，没有人注意吴零或者说没有人有精力有时间注意吴零。
“这里是捕手晋级测试的场地，这些人搞什么？这么神秘。啊，对了，红叶是来赌博的，那房子里肯定有人。”吴零冥思苦想终于找到切入点，顺着周围人的目光望去，终于在街角处发现了个正蹲伏着的黑衣男子，衣着像极了刺客，脸上带着一块面甲，右手握着一柄短剑，左手撑在地上，看样子似乎已经埋伏了很长时间了。黑衣男子埋伏位置临街的建筑顶层平台上，一个男子悄然出现，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手里握着同样的一柄短剑，蹑手蹑脚的向着平台边缘移动，在距离平台边缘还有两米的时候，灰衣男子突然窜起，直冲而下，落向了蹲伏咋街角的黑衣男子。
突然的变故让吴零几乎忍不住喊出了声，红叶的手出现的很及时，封在吴零嘴上把吴零的惊叫捂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零，才彻底止住了吴零的呜咽。直到吴零不再发出动静，红叶才撤了手。
吴零再回头看刚才的街角时，黑衣男子和灰衣男子全都不见了，看遍了整个场地，再也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郁闷不已。
但是随着越发嘈杂的轰隆声从场地内发出，吴零再看向空间底部的微型村落时，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血色审判所是一个高深莫测的机构，第一次有了对职业生涯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