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备而来
纳斯纪年117年10月13日 帝国战争学院曙光之城分院
院长室。
“白所，老实说，我们对你的这个提议感到很为难。你这一次没有选择高年级的学员，选择了可能近二十年甚至近五十年来，天赋最出众的新学员，这件事放到任何一个战争学院，都不会是一个轻松的决定。”池明玮坐在白空艳对面，双手扣着法杖，锃亮的光头下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难以决断的苦涩。
“从明年开始，五年之内，我不会向贵院强行吸纳任何一名在读学员。”白空艳给出一个条件。
“白所，我不是这个意思，贵所要处理复杂的事务，对付穷凶极恶的嫌犯，为了曙光之城的安定，你也是操碎了心，我们绝不会停止向贵所输送人才。你也知道，我们这分院不比圣御都城的总院，师资力量硬件设施，虽然在这曙光之城首屈一指，但是放眼整个大陆，着实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池院长，我听明白了，开个价吧。”白空艳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直接把话说开了。
池明玮故作惊诧，转而面露喜色，连忙说道：“这……白所真是爽快，那老朽也就不兜兜转转了。经过商议，我们觉得一千万纳币比较合适，尽管有些高，但终归是血色审判所可以接受的价码。”
“很好，池院长的价格真的是很好，请问你这是在卖学员吗？一千万纳币？我血色审判所不是军备创制中心那样的金主。”白空艳说着，右手滑进了外衣兜里。
“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有需求，你带走吴零，我有诉求，我获得金钱，不是很好的交易吗？吴零这样一个五十年都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个价码何止是合情合理，简直是超值。”池明玮把法杖横置，放到双腿上来回滚动着，俨然一副掌控住局势的轻松。
“一千万？”
“对，分文不减。”
“这价格我接受不了。”
池明玮停止了对法杖来回的撩拨，双手按照法杖上，身子往白空艳的方向探出，语气中略带讥讽，说道：“接受不了的话，那这吴零，是真的不能给。得失得失，得失平衡才是最好的。”
“看来是谈不拢了，既然如此……”说着，白空艳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从兜里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片，甩扑克牌一样扔到了池明玮面前，“我以血色审判所的名义，按照纳斯帝国的律法，要求贵学院立刻交出吴零，搜查令自己看吧。”
池明玮拿过纸片，打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纸片右下角上血色审判所的印章，顿时有一种被耍弄算计的感觉，池明玮抄起法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法杖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挺直腰身，厉声喝道：“好你个白空艳，早就准备了下着。在我帝国战争学院胆敢如此放肆，想凭着一张子虚乌有的逮捕令，肆意捏造罪名就想带走学员，你不把吴零所犯何罪交待清楚，人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白空艳本就不是个善茬，扬起头，不屑的说道：“机密，无可奉告！池院长你再这样的话，小心我以阻碍我血色审判所执行公务的罪名，请你到地牢里住上两天！”
池明玮手中的法杖，湛蓝色的顶部突然亮了起来，“你还真以为你就是曙光之城的天了？白空艳，今天我话就放这，两千万纳币，吴零你带走，见不到钱，对不起了，你这一趟，白跑！谁你也别想带走。”
“活到这个岁数，脾气太炸容易误事。”白空艳从制服左边口袋里，掏出一个便携晶石录放音器握在手里，“在读学员属于帝国财产，销售学员就是盗售帝国财产，这种行为的后果，我不必多说，池院长一定清楚的很。池院长，我想你现在应该会很合理，很稳妥的处理吴零的归属问题了吧？”
“你……”池明玮看着白空艳手上处在工作状态的便携晶石录放音器，瞬间失了声。
“看来还是没有想明白吴零的归属问题，再加上一条质疑逮捕令，蔑视帝国律法，你现在想清楚了吗？池明玮！”白空艳侵略性十足，声音越发尖锐，眼神中杀机骤起。
被白空艳摆了一道，池明玮完全没有反抗的资本，只得认栽，气愤的说道：“好好好，算你厉害！给了九寸想十寸（——得寸进尺、贬义）！二秃子打伞（——无法无天、贬义）”
“歇后语以为我听不懂是吧！再加上一条蓄意辱骂诋毁帝国官员，你这没入土的半截身子，可就直接进地牢了。”白空艳冷冷的瞥了池明玮一眼，厉声喝道：“现在就带我去逮捕吴零！再敢耽误一秒钟，小心这一条协助嫌犯逃脱的罪名！”
池明玮没有办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自个肚子里咽，手紧紧攥着法杖，憋着满腔怒火，带着白空艳走出了院长室。一刻钟之后，白空艳和池明玮从教学区走到生活区，站到了一号寝室楼楼下。
吴零一上午都在等待着白空艳的到来，坐立难安，正坐在窗台上发呆，看到白空艳和池明玮一同出现在寝室楼下，再看到池明玮一脸的阴沉，想了一下，一个翻身下了窗台，把收拾好的行李扔进了柜子里，把门反锁后翻身上床把被子和床单折腾到刚起床的状态。
两分钟之后，池明玮敲响了房间木门。
“我是院长池明玮！吴零！把门打开！”
吴零听到池明玮的声音，从床上翻下来打开了门，对池明玮行了礼，发现池明玮身边还站着白空艳，故作疑惑状，问道：“池院长好，不知……”
池明玮看到吴零疑惑的神情，直接开口把话接了过去。“吴零看你的气色还可以，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伤心才是。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血色审判所曙光之城分所所长——白空艳，白所。血色审判所这边有一些事需要跟你核实，我想可能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还有一些文件什么的需要签署。这样，吴零你收拾下东西，跟着白所去一趟血色审判所，去待上几天，把事情解决好了再回来，去了之后一定好好配合白所的工作，不要惹是生非。”
“喔……”吴零应了一声。
“白所日理万机，时间耽误不起，你收拾的快一些！”池明玮急于摆脱白空艳，催促着吴零。
吴零点点头，转身回屋在柜子里佯装倒腾了一阵子，把早就装好的行李从柜子里拎了出来，右手提着行李，左手提着剑出了房间。
池明玮伸出手拍拍吴零的肩膀，说道：“收拾的很快嘛，到了血色审判所一定服从命令，那里可不比这里自由，明白？去吧去吧。”
“池院长，战争学院前三年无假无休，我这去血色审判所的几天，您可不能当做旷课处理。”吴零不明白池明玮为什么铁青着脸，试探着池明玮的态度。
“放心好了，学院这边我会安排好的，尽管去吧。”池明玮摆摆手，拉起吴零，急急的往楼下走。
白空艳的双手背在身后，跟在池明玮和吴零身后，看着池明玮小丑般的表演，脸上写满了鄙夷，看了一眼吴零手里的剑和行李，问道：“行李里都是些什么？这手半剑你用并不合适，这是金系战士用的。”
吴零回答道：“行李里只有几件衣服和4柄匕首。这剑确实不适合我。”
“那你还带着它？”
吴零把剑抱在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我和爷爷共同打造的，行李里的匕首都是爷爷打造的，这些是爷爷最后的手艺了。”
白空艳点点头不再说话。
出了寝室楼，池明玮先开了口，说道：“白所，我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了，这里你也熟悉的很，就像自己家一样，没事常来逛逛。那个……那个盒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了？”
白空艳歪着嘴笑了一下，顺带着摇了摇头，说道：“给你？我答应过你吗？”
白空艳说完，留下发愣的池明玮，拽着吴零的胳膊，向学院门口走去，转过一个街口，离开池明玮的视线范围，白空艳说道：“你的剑和匕首这么珍贵的话，到了血色审判所，分给你一个武器匣，好好收起来好了。”
“谢谢白所。”吴零谢过白空艳。
“不用谢，都记在账上了，以后有你还的时候。”
“嗯，好。”吴零木讷的应道。
“你走到学院大门，把我这枚令牌给守卫看一下，你就能顺利离开这里了，出门之后能看到一辆机械单车，骑手是我血色审判所的捕手，告诉骑手你是吴零，是我白空艳今天接出来的人，他就会把你带到血色审判所的，到了之后找红叶红助理，办理手续，我都打好招呼了。”白空艳摸出一枚盾型的小令牌，交到吴零手上。
“那白所你怎么回去？”
“我？我当然是飞了！机械单车太慢！今天把所有手续办好，明天有事情要做！”白空艳说完，双膝微曲，伴着一阵强风，从地面上弹射而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此刻的吴零并没有抬头仰望白空艳强势起飞的风采，或者说本来是准备仰望的，但是由于被白空艳激起的强风卷着沙尘迷了眼，吴零只能蹲在地上揉眼睛，十分痛苦。除了这迷眼睛的小意外，之后再无意外，吴零顺利的走出了学院大门，大门口外一辆带着挎斗的机械单车停在路边，一个面黑如墨钢的捕手仰躺在夸兜里啃着一根玉米。
吴零回望一眼学院大门，心中百感交集，叹息片刻，向机械单车走去，对还在啃玉米的捕手打个招呼，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白空艳白所接出来的人，辛苦你把我送到血色审判所。”
“嗯，你叫什么？”捕手边嚼边问。
“我叫吴零。”
“那就对了，我叫胡东风，来，你坐这挎斗里，咱们这就出发。”胡东风扔掉啃了大半的玉米，从挎斗里翻出来，跨上机械单车，拿起车把手上挂着的头盔。
胡东风的心情好的很，一路上哼唱了无数遍不知名的歌曲，带着吴零在曙光之城城区风驰电掣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血色审判所。
血色审判所的门口守卫森严，一道深红色拱门连接着两侧的灰色高墙，拱门之下接连设置了两道岗哨，胡东风出示了两次证件，才得以被放行进入，穿过拱门，再经过一道礼节性的岗哨，才算彻底进入到血色审判所。
吴零坐在机械单车挎斗里，四下张望着血色审判的环境和建筑。血色审判所的建筑以暗红色、黑色和灰色主色，三种颜色交汇在一起烘托着一种肃杀气氛。建筑风格也不同于曙光之城其他的建筑，所有建筑物都是低矮敦实的四方体，最高的建筑只有三层。最令吴零好奇的是，血色审判所的建筑门窗都奇小无比，尤其是窗子的尺寸，小到吴零觉得钻进去个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吴零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哪里是血色审判所的办公地点，改名叫血色审判所黑红灰碉堡群应该更贴切。
胡东风驾驶着机械单车，沿着血色审判所内迷宫一样的道路转了转去，缓慢走行了十多分钟，最终停在了一幢“三层碉堡”门前。
吴零拎起行李和墨钢手半剑下了车，对充当司机的胡东风表示感谢之余，顺便询问了红叶的办公室位置。
胡东风摘掉头盔和面甲，揉揉酸胀的手臂，指了指“三层碉堡”的二层，说道：“进门右转上楼梯，出楼梯左转第三个门就是红叶红助理的办公室。每年这个时候白所都会带回几个新手，我就是去年这个时候过来的，今天早些时候刚刚晋升为捕手，我住在捕区205，有身不懂的或者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过去找我。我去交车了，后会有期。”
“再次表示感谢，以后还请多多赐教。”吴零目送这胡东风离开，抬头看看这“三层碉堡”，走了进去。
院长室。
“白所，老实说，我们对你的这个提议感到很为难。你这一次没有选择高年级的学员，选择了可能近二十年甚至近五十年来，天赋最出众的新学员，这件事放到任何一个战争学院，都不会是一个轻松的决定。”池明玮坐在白空艳对面，双手扣着法杖，锃亮的光头下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难以决断的苦涩。
“从明年开始，五年之内，我不会向贵院强行吸纳任何一名在读学员。”白空艳给出一个条件。
“白所，我不是这个意思，贵所要处理复杂的事务，对付穷凶极恶的嫌犯，为了曙光之城的安定，你也是操碎了心，我们绝不会停止向贵所输送人才。你也知道，我们这分院不比圣御都城的总院，师资力量硬件设施，虽然在这曙光之城首屈一指，但是放眼整个大陆，着实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池院长，我听明白了，开个价吧。”白空艳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直接把话说开了。
池明玮故作惊诧，转而面露喜色，连忙说道：“这……白所真是爽快，那老朽也就不兜兜转转了。经过商议，我们觉得一千万纳币比较合适，尽管有些高，但终归是血色审判所可以接受的价码。”
“很好，池院长的价格真的是很好，请问你这是在卖学员吗？一千万纳币？我血色审判所不是军备创制中心那样的金主。”白空艳说着，右手滑进了外衣兜里。
“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有需求，你带走吴零，我有诉求，我获得金钱，不是很好的交易吗？吴零这样一个五十年都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个价码何止是合情合理，简直是超值。”池明玮把法杖横置，放到双腿上来回滚动着，俨然一副掌控住局势的轻松。
“一千万？”
“对，分文不减。”
“这价格我接受不了。”
池明玮停止了对法杖来回的撩拨，双手按照法杖上，身子往白空艳的方向探出，语气中略带讥讽，说道：“接受不了的话，那这吴零，是真的不能给。得失得失，得失平衡才是最好的。”
“看来是谈不拢了，既然如此……”说着，白空艳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从兜里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片，甩扑克牌一样扔到了池明玮面前，“我以血色审判所的名义，按照纳斯帝国的律法，要求贵学院立刻交出吴零，搜查令自己看吧。”
池明玮拿过纸片，打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纸片右下角上血色审判所的印章，顿时有一种被耍弄算计的感觉，池明玮抄起法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法杖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挺直腰身，厉声喝道：“好你个白空艳，早就准备了下着。在我帝国战争学院胆敢如此放肆，想凭着一张子虚乌有的逮捕令，肆意捏造罪名就想带走学员，你不把吴零所犯何罪交待清楚，人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白空艳本就不是个善茬，扬起头，不屑的说道：“机密，无可奉告！池院长你再这样的话，小心我以阻碍我血色审判所执行公务的罪名，请你到地牢里住上两天！”
池明玮手中的法杖，湛蓝色的顶部突然亮了起来，“你还真以为你就是曙光之城的天了？白空艳，今天我话就放这，两千万纳币，吴零你带走，见不到钱，对不起了，你这一趟，白跑！谁你也别想带走。”
“活到这个岁数，脾气太炸容易误事。”白空艳从制服左边口袋里，掏出一个便携晶石录放音器握在手里，“在读学员属于帝国财产，销售学员就是盗售帝国财产，这种行为的后果，我不必多说，池院长一定清楚的很。池院长，我想你现在应该会很合理，很稳妥的处理吴零的归属问题了吧？”
“你……”池明玮看着白空艳手上处在工作状态的便携晶石录放音器，瞬间失了声。
“看来还是没有想明白吴零的归属问题，再加上一条质疑逮捕令，蔑视帝国律法，你现在想清楚了吗？池明玮！”白空艳侵略性十足，声音越发尖锐，眼神中杀机骤起。
被白空艳摆了一道，池明玮完全没有反抗的资本，只得认栽，气愤的说道：“好好好，算你厉害！给了九寸想十寸（——得寸进尺、贬义）！二秃子打伞（——无法无天、贬义）”
“歇后语以为我听不懂是吧！再加上一条蓄意辱骂诋毁帝国官员，你这没入土的半截身子，可就直接进地牢了。”白空艳冷冷的瞥了池明玮一眼，厉声喝道：“现在就带我去逮捕吴零！再敢耽误一秒钟，小心这一条协助嫌犯逃脱的罪名！”
池明玮没有办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自个肚子里咽，手紧紧攥着法杖，憋着满腔怒火，带着白空艳走出了院长室。一刻钟之后，白空艳和池明玮从教学区走到生活区，站到了一号寝室楼楼下。
吴零一上午都在等待着白空艳的到来，坐立难安，正坐在窗台上发呆，看到白空艳和池明玮一同出现在寝室楼下，再看到池明玮一脸的阴沉，想了一下，一个翻身下了窗台，把收拾好的行李扔进了柜子里，把门反锁后翻身上床把被子和床单折腾到刚起床的状态。
两分钟之后，池明玮敲响了房间木门。
“我是院长池明玮！吴零！把门打开！”
吴零听到池明玮的声音，从床上翻下来打开了门，对池明玮行了礼，发现池明玮身边还站着白空艳，故作疑惑状，问道：“池院长好，不知……”
池明玮看到吴零疑惑的神情，直接开口把话接了过去。“吴零看你的气色还可以，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伤心才是。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血色审判所曙光之城分所所长——白空艳，白所。血色审判所这边有一些事需要跟你核实，我想可能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还有一些文件什么的需要签署。这样，吴零你收拾下东西，跟着白所去一趟血色审判所，去待上几天，把事情解决好了再回来，去了之后一定好好配合白所的工作，不要惹是生非。”
“喔……”吴零应了一声。
“白所日理万机，时间耽误不起，你收拾的快一些！”池明玮急于摆脱白空艳，催促着吴零。
吴零点点头，转身回屋在柜子里佯装倒腾了一阵子，把早就装好的行李从柜子里拎了出来，右手提着行李，左手提着剑出了房间。
池明玮伸出手拍拍吴零的肩膀，说道：“收拾的很快嘛，到了血色审判所一定服从命令，那里可不比这里自由，明白？去吧去吧。”
“池院长，战争学院前三年无假无休，我这去血色审判所的几天，您可不能当做旷课处理。”吴零不明白池明玮为什么铁青着脸，试探着池明玮的态度。
“放心好了，学院这边我会安排好的，尽管去吧。”池明玮摆摆手，拉起吴零，急急的往楼下走。
白空艳的双手背在身后，跟在池明玮和吴零身后，看着池明玮小丑般的表演，脸上写满了鄙夷，看了一眼吴零手里的剑和行李，问道：“行李里都是些什么？这手半剑你用并不合适，这是金系战士用的。”
吴零回答道：“行李里只有几件衣服和4柄匕首。这剑确实不适合我。”
“那你还带着它？”
吴零把剑抱在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我和爷爷共同打造的，行李里的匕首都是爷爷打造的，这些是爷爷最后的手艺了。”
白空艳点点头不再说话。
出了寝室楼，池明玮先开了口，说道：“白所，我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了，这里你也熟悉的很，就像自己家一样，没事常来逛逛。那个……那个盒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了？”
白空艳歪着嘴笑了一下，顺带着摇了摇头，说道：“给你？我答应过你吗？”
白空艳说完，留下发愣的池明玮，拽着吴零的胳膊，向学院门口走去，转过一个街口，离开池明玮的视线范围，白空艳说道：“你的剑和匕首这么珍贵的话，到了血色审判所，分给你一个武器匣，好好收起来好了。”
“谢谢白所。”吴零谢过白空艳。
“不用谢，都记在账上了，以后有你还的时候。”
“嗯，好。”吴零木讷的应道。
“你走到学院大门，把我这枚令牌给守卫看一下，你就能顺利离开这里了，出门之后能看到一辆机械单车，骑手是我血色审判所的捕手，告诉骑手你是吴零，是我白空艳今天接出来的人，他就会把你带到血色审判所的，到了之后找红叶红助理，办理手续，我都打好招呼了。”白空艳摸出一枚盾型的小令牌，交到吴零手上。
“那白所你怎么回去？”
“我？我当然是飞了！机械单车太慢！今天把所有手续办好，明天有事情要做！”白空艳说完，双膝微曲，伴着一阵强风，从地面上弹射而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此刻的吴零并没有抬头仰望白空艳强势起飞的风采，或者说本来是准备仰望的，但是由于被白空艳激起的强风卷着沙尘迷了眼，吴零只能蹲在地上揉眼睛，十分痛苦。除了这迷眼睛的小意外，之后再无意外，吴零顺利的走出了学院大门，大门口外一辆带着挎斗的机械单车停在路边，一个面黑如墨钢的捕手仰躺在夸兜里啃着一根玉米。
吴零回望一眼学院大门，心中百感交集，叹息片刻，向机械单车走去，对还在啃玉米的捕手打个招呼，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白空艳白所接出来的人，辛苦你把我送到血色审判所。”
“嗯，你叫什么？”捕手边嚼边问。
“我叫吴零。”
“那就对了，我叫胡东风，来，你坐这挎斗里，咱们这就出发。”胡东风扔掉啃了大半的玉米，从挎斗里翻出来，跨上机械单车，拿起车把手上挂着的头盔。
胡东风的心情好的很，一路上哼唱了无数遍不知名的歌曲，带着吴零在曙光之城城区风驰电掣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血色审判所。
血色审判所的门口守卫森严，一道深红色拱门连接着两侧的灰色高墙，拱门之下接连设置了两道岗哨，胡东风出示了两次证件，才得以被放行进入，穿过拱门，再经过一道礼节性的岗哨，才算彻底进入到血色审判所。
吴零坐在机械单车挎斗里，四下张望着血色审判的环境和建筑。血色审判所的建筑以暗红色、黑色和灰色主色，三种颜色交汇在一起烘托着一种肃杀气氛。建筑风格也不同于曙光之城其他的建筑，所有建筑物都是低矮敦实的四方体，最高的建筑只有三层。最令吴零好奇的是，血色审判所的建筑门窗都奇小无比，尤其是窗子的尺寸，小到吴零觉得钻进去个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吴零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哪里是血色审判所的办公地点，改名叫血色审判所黑红灰碉堡群应该更贴切。
胡东风驾驶着机械单车，沿着血色审判所内迷宫一样的道路转了转去，缓慢走行了十多分钟，最终停在了一幢“三层碉堡”门前。
吴零拎起行李和墨钢手半剑下了车，对充当司机的胡东风表示感谢之余，顺便询问了红叶的办公室位置。
胡东风摘掉头盔和面甲，揉揉酸胀的手臂，指了指“三层碉堡”的二层，说道：“进门右转上楼梯，出楼梯左转第三个门就是红叶红助理的办公室。每年这个时候白所都会带回几个新手，我就是去年这个时候过来的，今天早些时候刚刚晋升为捕手，我住在捕区205，有身不懂的或者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过去找我。我去交车了，后会有期。”
“再次表示感谢，以后还请多多赐教。”吴零目送这胡东风离开，抬头看看这“三层碉堡”，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