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门血战
南宫正居于夜明城墙，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蛮族大军对副将说到：“果不其然，蛮族一部意图杀入我后方，另一部在卷土重来。意图拉长战线使我军疲于奔命啊，亦不知夜明城战况如何了。”
副将答道：“将军勿用多虑，若是夜明城破，蛮军杀入我后方，势必正面强攻，以稳固夜明城战果。若到那时，必分兵一路大军，由出云要塞入北疆，对我夜明城形成合围。而先前那一支蛮族骑兵，必将沿河北走廊一路掠杀，以阻断我后方援军，意图让我夜明城成为孤城。而田默将军素有英武，又是将门之后，必定能阻蛮族骑兵于夜明城。而此时蛮族大军摆开阵势，却不见进攻，肯定是在等夜明城的消息。看起来，田默将军英武并非浪得虚名。”
“你之所言，甚合我意。然我南宫一族，世代镇守北疆。光武帝之时，我北大营驻军四十万，只是这历年来战事少起，年年消减下来，却只有如今的二十万。若北大营能复光武帝之时的盛况，我北大营有四十万驻军，又如何能像现在这样疲于奔命。蛮族觊觎我中州日久，亡我大嬴朝之心不死，想必朝堂之上的诸位大人，可都是忘却了。”南宫正感慨的说到。
“将军慎言，若是有心之人传于朝堂之上，将军又要被参一本了。”副官赶紧拱手说到。
“无妨，此处就你我二人，不怕被人听了去。”
夜明城外蛮族大营，正有一魁梧高大，面相粗犷的大汉在帐中走来走去，正是蛮族呼延王，帐中坐着蛮族的数位大将。
“这苏哈王子怎么回事，说好三天攻下夜明城。这都第五天了，仍是音讯全无。难道这次我蛮族联军又要无功而返了吗？”
座下有人回复到：“王爷不必忧虑，若是此次战事无果，苏哈王必损失掉这六万骑兵。苏哈王老矣，将麾下军队全数交于小王子格尔。格尔的几个兄弟可都是心中不服。到时内乱一起，王爷对苏哈一族必定占据优势，北陆可就是王爷军力最强了。这北陆啊，也有几百年没有大汗了。”
呼延王一听佯装微怒，喝到：“赫连将军，我与苏哈王歃血为盟。又岂能在此时想这些事情。”
赫连奕笑笑，再不多言。呼延王说完也是眼色微转，至于心中在想些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夜明城外，蛮军摆开阵势，苏哈王子骑于马上，对着旁边并骑的黑衣文士说到：“此去四天了，夜明城还未攻下，这田默倒是一员劲敌，以两万守军坚守至今。探子已经来报，田守义的黑甲骑兵已经在路上了，预计明日晚就可到达夜明城，后方还有高成率领的四万黑旗军。李树也已经率四万黑甲前往出云要塞，欲断我军后路。今日这北城门，必须攻下来。”
“还是对大嬴朝估计不足啊，原想如今的大嬴朝腐朽，军力已不比从前。看来大嬴朝气数未尽，非战之罪。王子，今日背水一战，若不能破城。明日一早，便起军回北陆吧。若是在晚一日，我现存的五万铁骑，怕是很难回到北陆了。”黑衣文士叹气说到。
“如此，便以莫离之言。”
说完举起马刀，大吼道：“全军进攻！”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后，蛮族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遍布了整个北城门外。此时的夜明城已经射不出一支来在蛮族未到城墙脚下便进行消耗的箭来。
霎时之间喊杀声大起，蛮族顺着云梯疯狂的向上攀登。城上的守军不停的将滚石，横木向下砸去。蛮军死伤惨重，但仍旧不管不顾的疯狂攀登。
不知何时，城上再无滚石横木砸下来。蛮军勇气大起，喊杀声愈烈。只见城墙上有一将军举刀大喊：“莫畏战，随我杀。”正是夜明城守将田默，只见他一刀就砍翻一个快爬上城墙的蛮族士兵。众军士见主将如此勇猛，亦是恶从胆边生，再无惧意。
双方士兵很快就厮杀在了一起，滚滚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嬴字大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上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慢慢的，城墙上的蛮族士兵越来越多。守军士兵一时之间，喊杀声大起，这种喊杀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退了彼此的疲惫。凄厉的厮喊，疯狂的杀戮，使两军士兵欲加的愤怒，战争也越来越激烈。只见有蛮族士兵刚刚登上城墙，顷刻之间便被数名守军的持刀迎上，砍下城墙。亦有蛮族勇猛之辈，杀上城墙，砍伤数人。蛮族士兵虽已经数度涌上城墙，但仍被守军砍杀在地。两族士兵虽都死伤惨重，却都在奋力搏杀。
战至午时，烈日照耀下的城墙上仍有不少蛮族士兵在奋力血战，城墙下密密麻麻的蛮族士兵在疯狂的向上攀爬。城内的后备士兵
也是默默的登上城墙，弥补着自己倒下的袍泽弟兄的位置。
战争，仍旧在残酷的进行着。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墙之上，让城墙之上的鲜血显得更加的妖艳起来。田默拄着刀大口的喘着粗气，偶有蛮族士兵爬上他面前的云梯，便提刀砍将下去。谢灵运提着刀被叶虎叶辰扶着站于田默身旁，青袍之上早已满是鲜血，已经染成了黑色。两人对望一眼，竟是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方士兵都已战的疲惫不堪，许多守军士兵还未等蛮族士兵登上城墙都已经疲惫的瘫软下去，在没有起来。蛮族大军的攻势也越来越弱，偶有几人登上城墙，却都被乱刀砍死。
只见苏哈王子叹了口气，对着黑衣文士说到：“罢了，罢了，我蛮族骑兵，本就不善于攻城。今日一战又损失近万士兵，如今已不到四万之众。看我军将士，已经气势全无。玉门守军虽已灯枯油尽，但主将英勇，将士拼命。此战，算是我军败了。”
黑衣文士答道：“王子不必气馁，大嬴朝如今腐朽不堪，内乱之日不远矣。我军尚未伤及筋骨，北陆仍有我五万精锐。暂且退回北陆养精蓄锐，扩充军士。若能统一北陆，彼时在挥师南下，卷土重来，大业可期。”
“莫离所言，我也知晓。但呼延一族势大，统一北陆何其难矣！”
“呼延王爷老矣，膝下六子又各不成器，若是呼延王爷一死。”黑衣文士低声的说到。
苏哈王子阴沉一笑，“莫离真是本王子的智囊，若是真有我统一北陆那一天，我必奉莫离为国师。”
“莫离本是一奴隶，幸得王子赏识，才得以常伴左右。王子若有心，莫离必效犬马之劳。”黑衣文士坐于马上，双手作揖，躬身以礼。
“如此甚好。传令下去，吹号收兵。今日休整一晚，明日一早，起军回北陆。”
号角声起，城墙上的守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城下的蛮族士兵如潮水般退去，面面相觑。不少士兵开始嚎啕大哭，也有一些士兵瘫倒在了其他人怀里。
一士兵快步走到田默身前，高兴得大声的吼到：“将军，蛮族退兵了。”
田默仍保持着拄刀而立的姿势，有气无力的回答到：“吼什么吼，我又不瞎，看见了。让还能动的兄弟收敛死去将士的遗体，不能动的就地休整。令军医速速上城墙，能救活的都给我救回来。还有，让火头军赶紧做饭，老子跟弟兄们都要饿死了。”
士兵苦笑到：“将军，你命令全军都上城墙，火头军战力又差，怕是不剩几个了。”
田默叹了一口气：“唉，我军伤亡惨重，叫还能动能做饭的兄弟都去帮忙吧。”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城墙上，看着满身鲜血的谢灵运跟叶虎，苦笑不已。
不一会儿，又有士兵来报。
“将军，太守高义来见。”
“我实在是动不了了，你带他来城墙上吧。”
“是！”
士兵走后，田默笑笑对着谢灵运说到：“这小老头，把玉门城管理得紧紧有条的。战事起时，还组织民众帮我们搬运滚石横木，倒是个不错的人。”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黑袍老者走上前来，拱手到：“没想到此战如此惨烈，田将军与众将士真是辛苦了。”
“高太守，恕我不能起身迎接你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田默坐在城墙上拱手回到。
“将军此言可是折煞老朽了，将军在前为此城拼命，劳苦功高。这些虚礼，不提也罢。”
“不知高太守为何而来？”
“我来此之前已叫众人准备好吃食，来犒劳浴血奋战的众位将士。还征用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大夫，前来为受伤的将士医治。”
“太守有心了，这一战前前后后折损的差不多一万有余，伤兵也不知几何。不瞒你说，我的火头军都折损的七七八八了，有劳太守大人快一点，你看我这城墙上剩下的兄弟，都饿得起不来了。若是敌军再来进攻，怕是不费吹飞之力了。”
太守看了一眼左右城墙上七七八八的士兵，回到：“如此，老朽回去叫他们加紧做，做好的先送过来，将军且放宽心。”
夕阳已经落下，白天还浴血的沙场只剩下交战双方稀稀落落绑着白条的士兵在收拢各方的遗体。一将功成万骨枯，并非是说说而已。
(本章完)
副将答道：“将军勿用多虑，若是夜明城破，蛮军杀入我后方，势必正面强攻，以稳固夜明城战果。若到那时，必分兵一路大军，由出云要塞入北疆，对我夜明城形成合围。而先前那一支蛮族骑兵，必将沿河北走廊一路掠杀，以阻断我后方援军，意图让我夜明城成为孤城。而田默将军素有英武，又是将门之后，必定能阻蛮族骑兵于夜明城。而此时蛮族大军摆开阵势，却不见进攻，肯定是在等夜明城的消息。看起来，田默将军英武并非浪得虚名。”
“你之所言，甚合我意。然我南宫一族，世代镇守北疆。光武帝之时，我北大营驻军四十万，只是这历年来战事少起，年年消减下来，却只有如今的二十万。若北大营能复光武帝之时的盛况，我北大营有四十万驻军，又如何能像现在这样疲于奔命。蛮族觊觎我中州日久，亡我大嬴朝之心不死，想必朝堂之上的诸位大人，可都是忘却了。”南宫正感慨的说到。
“将军慎言，若是有心之人传于朝堂之上，将军又要被参一本了。”副官赶紧拱手说到。
“无妨，此处就你我二人，不怕被人听了去。”
夜明城外蛮族大营，正有一魁梧高大，面相粗犷的大汉在帐中走来走去，正是蛮族呼延王，帐中坐着蛮族的数位大将。
“这苏哈王子怎么回事，说好三天攻下夜明城。这都第五天了，仍是音讯全无。难道这次我蛮族联军又要无功而返了吗？”
座下有人回复到：“王爷不必忧虑，若是此次战事无果，苏哈王必损失掉这六万骑兵。苏哈王老矣，将麾下军队全数交于小王子格尔。格尔的几个兄弟可都是心中不服。到时内乱一起，王爷对苏哈一族必定占据优势，北陆可就是王爷军力最强了。这北陆啊，也有几百年没有大汗了。”
呼延王一听佯装微怒，喝到：“赫连将军，我与苏哈王歃血为盟。又岂能在此时想这些事情。”
赫连奕笑笑，再不多言。呼延王说完也是眼色微转，至于心中在想些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夜明城外，蛮军摆开阵势，苏哈王子骑于马上，对着旁边并骑的黑衣文士说到：“此去四天了，夜明城还未攻下，这田默倒是一员劲敌，以两万守军坚守至今。探子已经来报，田守义的黑甲骑兵已经在路上了，预计明日晚就可到达夜明城，后方还有高成率领的四万黑旗军。李树也已经率四万黑甲前往出云要塞，欲断我军后路。今日这北城门，必须攻下来。”
“还是对大嬴朝估计不足啊，原想如今的大嬴朝腐朽，军力已不比从前。看来大嬴朝气数未尽，非战之罪。王子，今日背水一战，若不能破城。明日一早，便起军回北陆吧。若是在晚一日，我现存的五万铁骑，怕是很难回到北陆了。”黑衣文士叹气说到。
“如此，便以莫离之言。”
说完举起马刀，大吼道：“全军进攻！”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后，蛮族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遍布了整个北城门外。此时的夜明城已经射不出一支来在蛮族未到城墙脚下便进行消耗的箭来。
霎时之间喊杀声大起，蛮族顺着云梯疯狂的向上攀登。城上的守军不停的将滚石，横木向下砸去。蛮军死伤惨重，但仍旧不管不顾的疯狂攀登。
不知何时，城上再无滚石横木砸下来。蛮军勇气大起，喊杀声愈烈。只见城墙上有一将军举刀大喊：“莫畏战，随我杀。”正是夜明城守将田默，只见他一刀就砍翻一个快爬上城墙的蛮族士兵。众军士见主将如此勇猛，亦是恶从胆边生，再无惧意。
双方士兵很快就厮杀在了一起，滚滚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嬴字大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上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慢慢的，城墙上的蛮族士兵越来越多。守军士兵一时之间，喊杀声大起，这种喊杀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退了彼此的疲惫。凄厉的厮喊，疯狂的杀戮，使两军士兵欲加的愤怒，战争也越来越激烈。只见有蛮族士兵刚刚登上城墙，顷刻之间便被数名守军的持刀迎上，砍下城墙。亦有蛮族勇猛之辈，杀上城墙，砍伤数人。蛮族士兵虽已经数度涌上城墙，但仍被守军砍杀在地。两族士兵虽都死伤惨重，却都在奋力搏杀。
战至午时，烈日照耀下的城墙上仍有不少蛮族士兵在奋力血战，城墙下密密麻麻的蛮族士兵在疯狂的向上攀爬。城内的后备士兵
也是默默的登上城墙，弥补着自己倒下的袍泽弟兄的位置。
战争，仍旧在残酷的进行着。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墙之上，让城墙之上的鲜血显得更加的妖艳起来。田默拄着刀大口的喘着粗气，偶有蛮族士兵爬上他面前的云梯，便提刀砍将下去。谢灵运提着刀被叶虎叶辰扶着站于田默身旁，青袍之上早已满是鲜血，已经染成了黑色。两人对望一眼，竟是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方士兵都已战的疲惫不堪，许多守军士兵还未等蛮族士兵登上城墙都已经疲惫的瘫软下去，在没有起来。蛮族大军的攻势也越来越弱，偶有几人登上城墙，却都被乱刀砍死。
只见苏哈王子叹了口气，对着黑衣文士说到：“罢了，罢了，我蛮族骑兵，本就不善于攻城。今日一战又损失近万士兵，如今已不到四万之众。看我军将士，已经气势全无。玉门守军虽已灯枯油尽，但主将英勇，将士拼命。此战，算是我军败了。”
黑衣文士答道：“王子不必气馁，大嬴朝如今腐朽不堪，内乱之日不远矣。我军尚未伤及筋骨，北陆仍有我五万精锐。暂且退回北陆养精蓄锐，扩充军士。若能统一北陆，彼时在挥师南下，卷土重来，大业可期。”
“莫离所言，我也知晓。但呼延一族势大，统一北陆何其难矣！”
“呼延王爷老矣，膝下六子又各不成器，若是呼延王爷一死。”黑衣文士低声的说到。
苏哈王子阴沉一笑，“莫离真是本王子的智囊，若是真有我统一北陆那一天，我必奉莫离为国师。”
“莫离本是一奴隶，幸得王子赏识，才得以常伴左右。王子若有心，莫离必效犬马之劳。”黑衣文士坐于马上，双手作揖，躬身以礼。
“如此甚好。传令下去，吹号收兵。今日休整一晚，明日一早，起军回北陆。”
号角声起，城墙上的守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城下的蛮族士兵如潮水般退去，面面相觑。不少士兵开始嚎啕大哭，也有一些士兵瘫倒在了其他人怀里。
一士兵快步走到田默身前，高兴得大声的吼到：“将军，蛮族退兵了。”
田默仍保持着拄刀而立的姿势，有气无力的回答到：“吼什么吼，我又不瞎，看见了。让还能动的兄弟收敛死去将士的遗体，不能动的就地休整。令军医速速上城墙，能救活的都给我救回来。还有，让火头军赶紧做饭，老子跟弟兄们都要饿死了。”
士兵苦笑到：“将军，你命令全军都上城墙，火头军战力又差，怕是不剩几个了。”
田默叹了一口气：“唉，我军伤亡惨重，叫还能动能做饭的兄弟都去帮忙吧。”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城墙上，看着满身鲜血的谢灵运跟叶虎，苦笑不已。
不一会儿，又有士兵来报。
“将军，太守高义来见。”
“我实在是动不了了，你带他来城墙上吧。”
“是！”
士兵走后，田默笑笑对着谢灵运说到：“这小老头，把玉门城管理得紧紧有条的。战事起时，还组织民众帮我们搬运滚石横木，倒是个不错的人。”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黑袍老者走上前来，拱手到：“没想到此战如此惨烈，田将军与众将士真是辛苦了。”
“高太守，恕我不能起身迎接你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田默坐在城墙上拱手回到。
“将军此言可是折煞老朽了，将军在前为此城拼命，劳苦功高。这些虚礼，不提也罢。”
“不知高太守为何而来？”
“我来此之前已叫众人准备好吃食，来犒劳浴血奋战的众位将士。还征用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大夫，前来为受伤的将士医治。”
“太守有心了，这一战前前后后折损的差不多一万有余，伤兵也不知几何。不瞒你说，我的火头军都折损的七七八八了，有劳太守大人快一点，你看我这城墙上剩下的兄弟，都饿得起不来了。若是敌军再来进攻，怕是不费吹飞之力了。”
太守看了一眼左右城墙上七七八八的士兵，回到：“如此，老朽回去叫他们加紧做，做好的先送过来，将军且放宽心。”
夕阳已经落下，白天还浴血的沙场只剩下交战双方稀稀落落绑着白条的士兵在收拢各方的遗体。一将功成万骨枯，并非是说说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