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mon jun 06 12:53:44 cst 2016
这样的厂商关系，是没人请你吃饭的。胡乱填饱肚子，杨军只能窝在旅馆里。外面闷热悸动，屋内冷气袭人。他抱着枕头，裹着薄被，放纵着思绪，他一遍又一遍在思索破题之道。 “给孙总打个电话吧？不好，联系太频繁，会让人家觉得烦，再说现在晚上，不是工作时间，不合适。”杨军脑海中刚有这个念头就迅速被杀死。手机屏幕发着蓝蓝光，由明到暗。他正在努力思考给谁打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看着熟悉的名字，他居然会心一笑，“你好，师姐。”“在哪里潇洒呢？”周芬问。“在旅馆床上潇洒呢。”杨军调侃道。“啊，真的啊，挺爽的你。”周芬也挺配合。“是啊，左拥右抱的。”杨军夸张地说。“哦，是吗，魅力那么大？都拥了谁，抱了谁啊？”她俏皮地追问。“左手抱着枕头，右手抱着毛毯。”杨军答。“哈哈，小样，怎样，第一天下市场，有收获不？”她把话题扯上正题。“嗯。问题是存在的，但我觉得不是很难解决，比想象的要好，算是有点信心，今天只是简单摸排，等客户走访完了，回到经营部，再逐个分析，找出解决办法。”杨军也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什么时候回来呢？”周芬问。“大概后天吧，原计划一周，现在看来不用那么久，我喜欢效率。”杨军说。“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吧。提前给我电话或者发信息。”周芬说。杨军欣然同意。挂了电话，杨军习惯性从包里翻出《第五项修炼》，真的比一般的书难读，尽管很多章节不够理解，但他依然坚持每晚看几页，就像生活中的坎一样，迈不过去，还可以绕过去，读书也一样。
下午的海滩之旅，让刘紫玉疲惫不堪，她多想能躺在床上呼呼睡去，可现实并不能让她如愿，她依然要和王明一起参加例行的饭局。笑容虽然僵硬，但依然要挂在脸上，这是她的工作，虽然不喜欢酒，但依然要频频举杯，这也是她的工作。酒局虽然熟悉，但也各有不同，今天最大的感受是醉意来的早，来的急，几杯酒后，她居然想吐。刘紫玉的面部不适的表情，张秘书看的清楚。他轻声地向身边的服务员吩咐了几句，这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到刘紫玉的面前，微笑着说：“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吗？”刘紫玉轻轻地点点头，于是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她离席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刘紫玉吐了，这是第一次，她人生的第一次。服务员一边拍着刘紫玉的后背，一边说：“小姐，你喝的太急了，看起来你情绪也不高，这样更容易醉。”服务员依靠她的经验剖析着紫玉醉酒的原因。刘紫玉没说话，满嘴秽物和灼热的食道让她很难开口。洗漱完毕，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突然感觉有点陌生。“谢谢你，你先去忙吧，我呆一会。”刘紫玉充满感激地说。服务员报以微笑转身离开。刘紫玉盯着镜中的自己，仔细打量，这个看了无数眼的脸，怎么突然就陌生了呢？她冲着镜子做着各种古怪表情，纵然有人从身边经过，她依然能够淡然，平日死命维护的尊严，此刻居然放下了。突然，镜子中出现一个男人，他刚从里面吐出来，嘴角还挂着秽物，他们的眼神在镜子中相遇。她原本飘忽的神经像飑了发胶一样，突然坚定。“咿，你怎么在这里？”刘紫玉先叫了出来，并用手狠狠地戳了他一下。徐凯先是一愣，当确定是紫玉后，微笑着说：“真巧，人生何处都相逢，我是来做三陪的，陪吃、陪喝、陪唠，你怎么在这里？”徐凯一边漱口一边问。“和你差不多，喝多了来吐，刚完事，在欣赏醉后的美，就遇到你了。”刘紫玉的幽默感忽然有所提升，“是吗？我看看，贵妃醉酒最多也就这模样。”徐凯故意前后打量着她，调侃道。“讨厌，借个地说话。”刘紫玉拉着徐凯走出厕所，让一些不明真相的如厕者侧目不已。“就这里了，安全通道。凯子，你怎么会到这边来的？我感觉跟做梦一样，前几天还在庐州见到你，跟鬼一样一阵风跑了，这怎么一转眼就在这里出现了，你是不是鬼化身缠着我啊？”刘紫玉推搡了徐凯几下，徐凯踉跄了两下，笑呵呵地从兜里抽出烟点上。“谁缠你啊，能说点好听的不，应该说我是暗地保镖。呵呵，不扯了，我也很惊讶，那天是因为有急事匆忙走了，这不刚找到一新工作嘛，得努力表现，这工作出差机会多，今天在这明天在那的，我很喜欢，你也知道对于我这样性格的人，东跑西溜才合胃口，前几天老板说到浙江来谈业务，拉着我出来学习他高超的谈判技巧，君命难违，就来了。还好，手起刀落，谈判结束，合同签掉。老板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要花钱，这不就来到这里庆祝了，一高兴大伙都喝高了，我都出来第三回了，才碰见你。”徐凯幽默的表达让紫玉笑的前仰后合，那个熟悉的凯子一点都没变，当年要不是嫌弃他贫嘴，或许会喜欢他呢。“我也一样，来了后啥事没干，尽玩了，但一样不耽误搞定合同，你说咱俩命咋就这么好呢，往哪一杵，立马拿下。”紫玉附和道。徐凯被烟呛的直咳嗽，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他索性扔掉了香烟。“走吧，赶紧归位，你们在哪个包厢？”徐凯边走边问。刘紫玉指了指门，徐凯凑了过去，巧的是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徐凯看到了施董事长。“他是谁？”徐凯问。“他是我们合作方的董事长。”紫玉答。徐凯拉着紫玉又快步返回安全通道。“紫玉，现在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今晚你可能有危险，他们布了局。我刚到酒店的时候肚子痛的要命，在一楼的卫生间里上厕所时，听到一男人在通电话，电话的内容明显感觉是有人在向他做汇报，他对电话那头说“务必安排妥当，不能出篓子”“在酒水里做点文章”“酒店房间提前开好”“等下喝醉了”“直接开车送到房间”“王总监你陪他去夜总会吧，拖得越久越好”“凌晨两点前不能回来”等等。我特意在厕所门口滞留了几分钟，出来的男人我确定就是里面那位。紫玉，我问你，今晚饭桌上有几个女的？“徐凯严肃地问道，那模样和柯南没有区别。“就我一个。”刘紫玉听的心惊肉跳，醉意全无。“那和你同行的是姓王的总监吗？”徐凯继续问。“是的，叫王明。”刘紫玉答道。“这就对了，所以，你不能回去了，王明帮不了你，在合同面前，你没合同重要，他不会为了你和施老板翻脸的，你自己是应付不了他们的。”徐凯说。“那该怎么办？可是如果我不回去，突然走失了，一切不也乱套吗？”刘紫玉突然慌乱起来，对她来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事到如今也管不了了，只要破坏了今晚的计划就好，当然还不能损失合作机会，这样吧，我们演场戏吧，你装作晕倒，我喊服务员，然后她们会报120的，一切都看你的演技了，至少要撑到急救车到来，今晚你就在医院过吧，虽然委屈，但相当安全，而且合情合理，他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记住明天务必带着合同离开。”徐凯认真的样子感动了紫玉，事到如今，只能点头同意。
一切按徐凯导演的那样继续，刘紫玉果然被送进了当地一家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自然是耗费大量时间时间，但结论都是正常，医院建议留院观察一晚，施总虽然心生不悦，但也只能接受，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王明心头的重石也算落地了，当服务员告诉他紫玉出事的时候，他是直接从包厢里冲出来的，这是一种本能吧，毕竟他们是同事。“回酒店休息吧，王总。我没事。”刘紫玉安慰道。“哎，不了，大半夜的了，我就在这里对付对付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怎么放心呐。”说完他拉过来一把躺椅，在边上铺展开来。他的话让刘紫玉有点感动，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她不喜欢这个胖子，但此刻，却有种温暖的感觉。“王总，如果明天没什么事，我们早点回去吧。”紫玉说。“嗯，越快越好。我和你一样，不喜欢这里。”王明闭着眼睛说。
后来的拜访和杨军在珠城经营部遇到的情况差不多，大大小小问题都被他记录在案，这一次，他没有指手画脚，更没有颐指气使，只是看，只是听，只是记。没人愿意被一个陌生人所指使，没人愿意相信一个新人的第一次能带来多少惊喜，大家在看，需要时间观察和了解，同样，杨军也需要时间。这么多的问题，他也要找出各个问题的共性和个性方面，还要和经营部领导沟通协商。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有人期待，有人抱怨。小孩子经常埋怨时间过的太慢，还不过年，老年人则期待时间慢慢走，来年还能跨马耕田。情侣之间对待时间的态度，最让人不懂，分别后，感慨时间过的太慢，相聚时，感叹时间过的太快。“我想，此刻，代理商和我一样，在期待下次见面，我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杨军自信地说道。
这样的厂商关系，是没人请你吃饭的。胡乱填饱肚子，杨军只能窝在旅馆里。外面闷热悸动，屋内冷气袭人。他抱着枕头，裹着薄被，放纵着思绪，他一遍又一遍在思索破题之道。 “给孙总打个电话吧？不好，联系太频繁，会让人家觉得烦，再说现在晚上，不是工作时间，不合适。”杨军脑海中刚有这个念头就迅速被杀死。手机屏幕发着蓝蓝光，由明到暗。他正在努力思考给谁打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看着熟悉的名字，他居然会心一笑，“你好，师姐。”“在哪里潇洒呢？”周芬问。“在旅馆床上潇洒呢。”杨军调侃道。“啊，真的啊，挺爽的你。”周芬也挺配合。“是啊，左拥右抱的。”杨军夸张地说。“哦，是吗，魅力那么大？都拥了谁，抱了谁啊？”她俏皮地追问。“左手抱着枕头，右手抱着毛毯。”杨军答。“哈哈，小样，怎样，第一天下市场，有收获不？”她把话题扯上正题。“嗯。问题是存在的，但我觉得不是很难解决，比想象的要好，算是有点信心，今天只是简单摸排，等客户走访完了，回到经营部，再逐个分析，找出解决办法。”杨军也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什么时候回来呢？”周芬问。“大概后天吧，原计划一周，现在看来不用那么久，我喜欢效率。”杨军说。“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吧。提前给我电话或者发信息。”周芬说。杨军欣然同意。挂了电话，杨军习惯性从包里翻出《第五项修炼》，真的比一般的书难读，尽管很多章节不够理解，但他依然坚持每晚看几页，就像生活中的坎一样，迈不过去，还可以绕过去，读书也一样。
下午的海滩之旅，让刘紫玉疲惫不堪，她多想能躺在床上呼呼睡去，可现实并不能让她如愿，她依然要和王明一起参加例行的饭局。笑容虽然僵硬，但依然要挂在脸上，这是她的工作，虽然不喜欢酒，但依然要频频举杯，这也是她的工作。酒局虽然熟悉，但也各有不同，今天最大的感受是醉意来的早，来的急，几杯酒后，她居然想吐。刘紫玉的面部不适的表情，张秘书看的清楚。他轻声地向身边的服务员吩咐了几句，这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到刘紫玉的面前，微笑着说：“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吗？”刘紫玉轻轻地点点头，于是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她离席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刘紫玉吐了，这是第一次，她人生的第一次。服务员一边拍着刘紫玉的后背，一边说：“小姐，你喝的太急了，看起来你情绪也不高，这样更容易醉。”服务员依靠她的经验剖析着紫玉醉酒的原因。刘紫玉没说话，满嘴秽物和灼热的食道让她很难开口。洗漱完毕，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突然感觉有点陌生。“谢谢你，你先去忙吧，我呆一会。”刘紫玉充满感激地说。服务员报以微笑转身离开。刘紫玉盯着镜中的自己，仔细打量，这个看了无数眼的脸，怎么突然就陌生了呢？她冲着镜子做着各种古怪表情，纵然有人从身边经过，她依然能够淡然，平日死命维护的尊严，此刻居然放下了。突然，镜子中出现一个男人，他刚从里面吐出来，嘴角还挂着秽物，他们的眼神在镜子中相遇。她原本飘忽的神经像飑了发胶一样，突然坚定。“咿，你怎么在这里？”刘紫玉先叫了出来，并用手狠狠地戳了他一下。徐凯先是一愣，当确定是紫玉后，微笑着说：“真巧，人生何处都相逢，我是来做三陪的，陪吃、陪喝、陪唠，你怎么在这里？”徐凯一边漱口一边问。“和你差不多，喝多了来吐，刚完事，在欣赏醉后的美，就遇到你了。”刘紫玉的幽默感忽然有所提升，“是吗？我看看，贵妃醉酒最多也就这模样。”徐凯故意前后打量着她，调侃道。“讨厌，借个地说话。”刘紫玉拉着徐凯走出厕所，让一些不明真相的如厕者侧目不已。“就这里了，安全通道。凯子，你怎么会到这边来的？我感觉跟做梦一样，前几天还在庐州见到你，跟鬼一样一阵风跑了，这怎么一转眼就在这里出现了，你是不是鬼化身缠着我啊？”刘紫玉推搡了徐凯几下，徐凯踉跄了两下，笑呵呵地从兜里抽出烟点上。“谁缠你啊，能说点好听的不，应该说我是暗地保镖。呵呵，不扯了，我也很惊讶，那天是因为有急事匆忙走了，这不刚找到一新工作嘛，得努力表现，这工作出差机会多，今天在这明天在那的，我很喜欢，你也知道对于我这样性格的人，东跑西溜才合胃口，前几天老板说到浙江来谈业务，拉着我出来学习他高超的谈判技巧，君命难违，就来了。还好，手起刀落，谈判结束，合同签掉。老板志得意满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要花钱，这不就来到这里庆祝了，一高兴大伙都喝高了，我都出来第三回了，才碰见你。”徐凯幽默的表达让紫玉笑的前仰后合，那个熟悉的凯子一点都没变，当年要不是嫌弃他贫嘴，或许会喜欢他呢。“我也一样，来了后啥事没干，尽玩了，但一样不耽误搞定合同，你说咱俩命咋就这么好呢，往哪一杵，立马拿下。”紫玉附和道。徐凯被烟呛的直咳嗽，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他索性扔掉了香烟。“走吧，赶紧归位，你们在哪个包厢？”徐凯边走边问。刘紫玉指了指门，徐凯凑了过去，巧的是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徐凯看到了施董事长。“他是谁？”徐凯问。“他是我们合作方的董事长。”紫玉答。徐凯拉着紫玉又快步返回安全通道。“紫玉，现在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今晚你可能有危险，他们布了局。我刚到酒店的时候肚子痛的要命，在一楼的卫生间里上厕所时，听到一男人在通电话，电话的内容明显感觉是有人在向他做汇报，他对电话那头说“务必安排妥当，不能出篓子”“在酒水里做点文章”“酒店房间提前开好”“等下喝醉了”“直接开车送到房间”“王总监你陪他去夜总会吧，拖得越久越好”“凌晨两点前不能回来”等等。我特意在厕所门口滞留了几分钟，出来的男人我确定就是里面那位。紫玉，我问你，今晚饭桌上有几个女的？“徐凯严肃地问道，那模样和柯南没有区别。“就我一个。”刘紫玉听的心惊肉跳，醉意全无。“那和你同行的是姓王的总监吗？”徐凯继续问。“是的，叫王明。”刘紫玉答道。“这就对了，所以，你不能回去了，王明帮不了你，在合同面前，你没合同重要，他不会为了你和施老板翻脸的，你自己是应付不了他们的。”徐凯说。“那该怎么办？可是如果我不回去，突然走失了，一切不也乱套吗？”刘紫玉突然慌乱起来，对她来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事到如今也管不了了，只要破坏了今晚的计划就好，当然还不能损失合作机会，这样吧，我们演场戏吧，你装作晕倒，我喊服务员，然后她们会报120的，一切都看你的演技了，至少要撑到急救车到来，今晚你就在医院过吧，虽然委屈，但相当安全，而且合情合理，他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记住明天务必带着合同离开。”徐凯认真的样子感动了紫玉，事到如今，只能点头同意。
一切按徐凯导演的那样继续，刘紫玉果然被送进了当地一家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自然是耗费大量时间时间，但结论都是正常，医院建议留院观察一晚，施总虽然心生不悦，但也只能接受，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王明心头的重石也算落地了，当服务员告诉他紫玉出事的时候，他是直接从包厢里冲出来的，这是一种本能吧，毕竟他们是同事。“回酒店休息吧，王总。我没事。”刘紫玉安慰道。“哎，不了，大半夜的了，我就在这里对付对付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怎么放心呐。”说完他拉过来一把躺椅，在边上铺展开来。他的话让刘紫玉有点感动，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她不喜欢这个胖子，但此刻，却有种温暖的感觉。“王总，如果明天没什么事，我们早点回去吧。”紫玉说。“嗯，越快越好。我和你一样，不喜欢这里。”王明闭着眼睛说。
后来的拜访和杨军在珠城经营部遇到的情况差不多，大大小小问题都被他记录在案，这一次，他没有指手画脚，更没有颐指气使，只是看，只是听，只是记。没人愿意被一个陌生人所指使，没人愿意相信一个新人的第一次能带来多少惊喜，大家在看，需要时间观察和了解，同样，杨军也需要时间。这么多的问题，他也要找出各个问题的共性和个性方面，还要和经营部领导沟通协商。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有人期待，有人抱怨。小孩子经常埋怨时间过的太慢，还不过年，老年人则期待时间慢慢走，来年还能跨马耕田。情侣之间对待时间的态度，最让人不懂，分别后，感慨时间过的太慢，相聚时，感叹时间过的太快。“我想，此刻，代理商和我一样，在期待下次见面，我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杨军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