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筹划管家权
挨了打吹了风，换来十几两的银子，另加每天的补品可劲吃，楚玉璇也不知道这巴掌挨得值不值了。实际上，她只挨了十几个巴掌，吹了一顿饭工夫的冷风，之所以看上去这么骇人，那是她故意让小梅挑了红色的药膏涂在脸上，瞧上去红彤彤一片还泛着油光，像是肿的厉害一样。虽然吹了风，可她历来身体康健，一直披着被子，只那么一小会冻着了，过后奶娘熬了浓浓的姜汤给她喝下，出了一身汗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的。之所以会这么虚弱地卧床不起，还要多亏了上次为了让顺喜当上姨娘，给沈氏准备的药粉没有用完，她算着老太太要来的时间提前服下，躺在床上装病的。
至于奶娘秦氏，自然是打着去迎大夫的名义，到路上去阻大夫了。她这是服药装病，让大夫来了瞧出来，这戏还怎么继续往下演？只可惜，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却只是让沈氏破了些财，竟没落下一点处分，也不知道祖母心里是怎么想的？连沈氏算计她也可以就此略过了？
一时间屋里人各自离去，刚才挤满了人的小小一间房一下子空了下来。楚玉璇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药效还没过，头还真的有点疼，脸上的伤也让她有些忧心，别真的落下疤呀，那就得不偿失了。想来想去，又怪起钟沐琦来，都是他，就不能再路上等等看看有没有别的马车？非要拦住她的车一起回去，这才给她招来这无妄之灾。还想要她的绣品做答谢？做梦去吧！之前帮常姨娘那次她昨日已经谢过了。帮她找慧智大师这次，又间接害她挨打脸上受伤，功过相抵，她不欠他了！
“小梅，去外头看看奶娘回来没有？大夫还是要请进来瞧瞧装装样子的。等药劲过去，等药劲过去了再让大夫来瞧。”她勉力吩咐着，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身子往下重新躺好，“我先睡会儿。”
那边楚玉珊因埋怨她祖母偏心，谁也不理自己跑回了常春院，回去后还是难消怒气，便叫来伺候她的丫头，将楚老太太如何偏帮这楚玉璇，就算听见说她跟个男子同车也不以为意，却不相信她楚玉珊说的话。不但如此，还要给楚玉璇多做衣裳却不给她做。当真是越说越气。
“灵芝，你说，祖母是不是偏心姐姐？”楚玉珊问道。她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罢了。
那个灵芝一向很懂她心意，这次也不例外，与她同仇敌忾道：“二小姐说的没错，老太太实在是太过偏心了。不是我这个做丫头的要在背后议论主子，是老太太这事做的太不公道，我一个做丫头的看不惯了。两个孙女，哪能捧大的摔小的不一视同仁的？就算要偏心，我们庄户人家，谁家不是偏爱小的，就像我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穿 的好玩的，爹娘都是紧着我这个老幺，等我吃饱了穿烂了耍够了，才轮得上我那几个姐姐的。怎么到了咱们府上了却是反的？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楚玉珊听她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自己委屈，祖母偏心。心里对长姐的敌意更深，连带着对祖母也生了怨恨之心，跟灵芝你一言我一语的，关起门来在屋里说了半天的坏话。
喜姨娘扶着楚老太太出了挽春院的门，看沈氏带着张嬷嬷走远了，楚老太太拍着喜姨娘的手道：“顺喜，你随我回天逸院去。”
到了天逸院进了老太太的屋里，楚老太太打发走喜鹊，只让喜姨娘一个人伺候她。看着喜姨娘娴熟地端茶倒水，捶腿揉肩，模样顺从的不能再顺从，楚老太太满意地笑了。这一刻，她终于打定了主意。
“顺喜，你跟璇儿的关系，似乎很好？”楚老太太开口问道。
喜姨娘的手一颤，方才那下就没捶到腿上。
觉察到她的异样，楚老太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言道：“见璇儿出事，你肯出手相帮，这是很好的。我从前几次提过让你给谦儿做姨娘，无奈那沈氏推三阻四的就是不应，我一个当娘的也不好强行给儿子房里塞人，这事就这么给搁下了，你心里着急了吧？这次顺利如了你的愿，可是寻了璇儿帮忙？”
喜姨娘听了再也坐不住了，顺势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认错：“老太太恕罪，什么都逃不过老太太的眼睛，是奴婢按捺不住想攀附老爷的心思，始终不得法，便去求了大小姐帮忙。老太太英明，老太太恕罪。”
楚老太太越发满意她的表现。她想找的，不就是一个可以紧紧握在她手心里，敬她怕她忠心于她的人么？
亲手拉了喜姨娘起来，楚老太太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喜姨娘不敢，无奈楚老太太坚持，只好挨了半边屁股半蹲半坐下去了。
楚老太太继续拉着喜姨娘的手，和蔼地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这样有错？”
喜姨娘惊疑不定，不由得出声问道：“那老太太这是……”
楚老太太道：“你有你的心计，璇儿有璇儿的主意，你们两个都是好的。只是可惜，璇儿到底是孙女，不是孙子，年岁大了总要嫁到别人家去。我知道这妮子对沈氏不满，想顶了沈氏下去。可她终究是别人家的媳妇，我怎能让她管家？给她个厨房花草的差事练练手可以，全部放权给她却是不能。这话你大可以学给璇儿听去，她如此聪慧，自然能够理解当祖母的一片苦心。”
见喜姨娘点头不语，眼中似有百般神色流过，始终没能定下来，心里暗叹一声，比起璇儿来，还是不够聪慧哪。只是，这已是她最好的人选了。
楚老太太接着道：“可是顺喜你不一样。做了谦儿的姨娘，你这辈子都是楚家的人，离不开楚家后院。”
喜姨娘一惊，不敢置信道：“老太太的意思是……”
楚老太太干脆挑明说了：“实话告诉你吧，沈氏的手已经伸到我院子里来了。老婆子虽然糊涂，还不至于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我已打算将沈氏管家的权慢慢收回来，只是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是理不了事了。再说我总有一天要去到你们前头，谦儿需要有个女人帮他把后院打理妥当。那个人，就是顺喜你。”
“老太太，我……”突然掉下来的馅饼把喜姨娘都快砸晕了。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不只是让夺了太太的管家权交给她呢，怎么好像老太太还打算将她扶正了？
楚老太太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自然，她坚信，这么大一块馅饼，喜姨娘不会拒绝：“眼下你刚台为姨娘，我就算有心让你管家也难以服众。所以，顺喜，当务之急，你要赶紧为谦儿生下一男半女来。有了孩子，我就能寻着理由让你着手慢慢开始管家，在那之前，我只能先让沈氏继续管着后院。顺喜，你听明白了么？”
喜姨娘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楚老太太房里出来，守在外头的喜鹊见她出来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因得了楚老太太的话，喜姨娘知道楚老太太连带着对喜鹊都生了疑心，再加上她另怀着心思，见到喜鹊便不像从前那般热络，淡淡打发了便往自己院子走。
路走到一半，想起老太太临走时跟她说，若是她还没有想透，大可以去找大小姐，将老太太的原话学给大小姐听，大小姐自会明白。喜姨娘心里打定主意，脚尖一转改了方向，往挽春院去了。
走到时，将秦氏正引着大夫往院子里去，喜姨娘不敢造次，便先在院子外头胡乱转悠。那小跨院恁的小，没一会工夫，她已绕着转了五六圈。等秦氏客客气气地送大夫出府后，小梅笑嘻嘻站在院门处取笑她：“喜姨娘，你快别转圈了，大小姐请你进去说话呢。”
喜姨娘脸上一红，忙跟着小梅进了屋去。见楚玉璇精神状态还算好，比着早上见到时，脸色也好转了许多，也能连续着说话了，喜姨娘这才安下心来，挨着床边做好，将之前楚老太太关起门在屋里和她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学了出来。她知道楚玉璇也眼热着那管家权，从前她恨沈氏，又见楚玉璇有手段，只想着两人联手挤掉沈氏，让楚玉璇夺了管家权去，没了沈氏在上头压着，她的日子才能好过。可如今老太太却说要把管家权给她，喜姨娘心里忐忑，她怕楚玉璇知道了不高兴，从此与她为敌。
好在楚玉璇听说了后，并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的样子，只是笑着恭喜她：“喜姨娘，祖母对你青眼有加，你可得好好用心才是，别辜负了祖母的一番苦心。”
喜姨娘臊的脸红，忙道：“大小姐快别说了，我一个姨娘，哪是管家的料？这家，还是大小姐管着更好。”
楚玉璇正色道：“喜姨娘这么想却是错了。祖母她老人家说的没错，我虽现在年纪小，但是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若是让我从此接手管家，等到要出嫁那一天，难道要做个甩手掌柜的，将个烂摊子留给祖母么？你，我，还有祖母，咱们三人如今都不愿意再让太太管着家，想要取而代之，喜姨娘你是最好的人选。没管过事儿不要紧，我不是也没管过么？左右祖母还不打算立时换了太太去，你大可以先慢慢跟着祖母学学，我想祖母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慢慢地捡些小事分给你管，一点一点蚕食掉太太手里的中馈。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寻个时机彻底让你取代太太掌握府里的中馈。祖母那么精明的人，有她在后头帮你，你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喜姨娘就甘心一辈子做姨娘，被太太压着一头么？现在祖母在太太还顾忌些，等到祖母她老人家百年以后，喜姨娘手里若是没权没势，还不是要做那砧板上的肉，任太太宰割了？”
喜姨娘被她说得心动，不觉也生出了热血出来，点头道：“大小姐说得是。”
楚玉璇见她想通了，不禁笑了，道：“还是祖母那话，喜姨娘你还是赶紧给我生个弟弟吧。有了弟弟，喜姨娘在这后院里也能站稳了脚跟，祖母想要提拔你，也能找着由头了。”
原以为一通折腾只是让沈氏舍了财，没想到却在祖母眼里撒下了沙子。祖母她老人家心思沉着，表面上什么也没说，暗地里却已经开始准备要换掉沈氏了。楚玉璇十分满意，这顿巴掌当真没有白挨。至于楚家的管家权……给了喜姨娘又何妨，一直以来，她图的，也不是这个。
至于奶娘秦氏，自然是打着去迎大夫的名义，到路上去阻大夫了。她这是服药装病，让大夫来了瞧出来，这戏还怎么继续往下演？只可惜，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却只是让沈氏破了些财，竟没落下一点处分，也不知道祖母心里是怎么想的？连沈氏算计她也可以就此略过了？
一时间屋里人各自离去，刚才挤满了人的小小一间房一下子空了下来。楚玉璇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药效还没过，头还真的有点疼，脸上的伤也让她有些忧心，别真的落下疤呀，那就得不偿失了。想来想去，又怪起钟沐琦来，都是他，就不能再路上等等看看有没有别的马车？非要拦住她的车一起回去，这才给她招来这无妄之灾。还想要她的绣品做答谢？做梦去吧！之前帮常姨娘那次她昨日已经谢过了。帮她找慧智大师这次，又间接害她挨打脸上受伤，功过相抵，她不欠他了！
“小梅，去外头看看奶娘回来没有？大夫还是要请进来瞧瞧装装样子的。等药劲过去，等药劲过去了再让大夫来瞧。”她勉力吩咐着，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身子往下重新躺好，“我先睡会儿。”
那边楚玉珊因埋怨她祖母偏心，谁也不理自己跑回了常春院，回去后还是难消怒气，便叫来伺候她的丫头，将楚老太太如何偏帮这楚玉璇，就算听见说她跟个男子同车也不以为意，却不相信她楚玉珊说的话。不但如此，还要给楚玉璇多做衣裳却不给她做。当真是越说越气。
“灵芝，你说，祖母是不是偏心姐姐？”楚玉珊问道。她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罢了。
那个灵芝一向很懂她心意，这次也不例外，与她同仇敌忾道：“二小姐说的没错，老太太实在是太过偏心了。不是我这个做丫头的要在背后议论主子，是老太太这事做的太不公道，我一个做丫头的看不惯了。两个孙女，哪能捧大的摔小的不一视同仁的？就算要偏心，我们庄户人家，谁家不是偏爱小的，就像我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穿 的好玩的，爹娘都是紧着我这个老幺，等我吃饱了穿烂了耍够了，才轮得上我那几个姐姐的。怎么到了咱们府上了却是反的？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楚玉珊听她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自己委屈，祖母偏心。心里对长姐的敌意更深，连带着对祖母也生了怨恨之心，跟灵芝你一言我一语的，关起门来在屋里说了半天的坏话。
喜姨娘扶着楚老太太出了挽春院的门，看沈氏带着张嬷嬷走远了，楚老太太拍着喜姨娘的手道：“顺喜，你随我回天逸院去。”
到了天逸院进了老太太的屋里，楚老太太打发走喜鹊，只让喜姨娘一个人伺候她。看着喜姨娘娴熟地端茶倒水，捶腿揉肩，模样顺从的不能再顺从，楚老太太满意地笑了。这一刻，她终于打定了主意。
“顺喜，你跟璇儿的关系，似乎很好？”楚老太太开口问道。
喜姨娘的手一颤，方才那下就没捶到腿上。
觉察到她的异样，楚老太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言道：“见璇儿出事，你肯出手相帮，这是很好的。我从前几次提过让你给谦儿做姨娘，无奈那沈氏推三阻四的就是不应，我一个当娘的也不好强行给儿子房里塞人，这事就这么给搁下了，你心里着急了吧？这次顺利如了你的愿，可是寻了璇儿帮忙？”
喜姨娘听了再也坐不住了，顺势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认错：“老太太恕罪，什么都逃不过老太太的眼睛，是奴婢按捺不住想攀附老爷的心思，始终不得法，便去求了大小姐帮忙。老太太英明，老太太恕罪。”
楚老太太越发满意她的表现。她想找的，不就是一个可以紧紧握在她手心里，敬她怕她忠心于她的人么？
亲手拉了喜姨娘起来，楚老太太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喜姨娘不敢，无奈楚老太太坚持，只好挨了半边屁股半蹲半坐下去了。
楚老太太继续拉着喜姨娘的手，和蔼地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这样有错？”
喜姨娘惊疑不定，不由得出声问道：“那老太太这是……”
楚老太太道：“你有你的心计，璇儿有璇儿的主意，你们两个都是好的。只是可惜，璇儿到底是孙女，不是孙子，年岁大了总要嫁到别人家去。我知道这妮子对沈氏不满，想顶了沈氏下去。可她终究是别人家的媳妇，我怎能让她管家？给她个厨房花草的差事练练手可以，全部放权给她却是不能。这话你大可以学给璇儿听去，她如此聪慧，自然能够理解当祖母的一片苦心。”
见喜姨娘点头不语，眼中似有百般神色流过，始终没能定下来，心里暗叹一声，比起璇儿来，还是不够聪慧哪。只是，这已是她最好的人选了。
楚老太太接着道：“可是顺喜你不一样。做了谦儿的姨娘，你这辈子都是楚家的人，离不开楚家后院。”
喜姨娘一惊，不敢置信道：“老太太的意思是……”
楚老太太干脆挑明说了：“实话告诉你吧，沈氏的手已经伸到我院子里来了。老婆子虽然糊涂，还不至于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我已打算将沈氏管家的权慢慢收回来，只是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是理不了事了。再说我总有一天要去到你们前头，谦儿需要有个女人帮他把后院打理妥当。那个人，就是顺喜你。”
“老太太，我……”突然掉下来的馅饼把喜姨娘都快砸晕了。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不只是让夺了太太的管家权交给她呢，怎么好像老太太还打算将她扶正了？
楚老太太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自然，她坚信，这么大一块馅饼，喜姨娘不会拒绝：“眼下你刚台为姨娘，我就算有心让你管家也难以服众。所以，顺喜，当务之急，你要赶紧为谦儿生下一男半女来。有了孩子，我就能寻着理由让你着手慢慢开始管家，在那之前，我只能先让沈氏继续管着后院。顺喜，你听明白了么？”
喜姨娘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楚老太太房里出来，守在外头的喜鹊见她出来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因得了楚老太太的话，喜姨娘知道楚老太太连带着对喜鹊都生了疑心，再加上她另怀着心思，见到喜鹊便不像从前那般热络，淡淡打发了便往自己院子走。
路走到一半，想起老太太临走时跟她说，若是她还没有想透，大可以去找大小姐，将老太太的原话学给大小姐听，大小姐自会明白。喜姨娘心里打定主意，脚尖一转改了方向，往挽春院去了。
走到时，将秦氏正引着大夫往院子里去，喜姨娘不敢造次，便先在院子外头胡乱转悠。那小跨院恁的小，没一会工夫，她已绕着转了五六圈。等秦氏客客气气地送大夫出府后，小梅笑嘻嘻站在院门处取笑她：“喜姨娘，你快别转圈了，大小姐请你进去说话呢。”
喜姨娘脸上一红，忙跟着小梅进了屋去。见楚玉璇精神状态还算好，比着早上见到时，脸色也好转了许多，也能连续着说话了，喜姨娘这才安下心来，挨着床边做好，将之前楚老太太关起门在屋里和她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学了出来。她知道楚玉璇也眼热着那管家权，从前她恨沈氏，又见楚玉璇有手段，只想着两人联手挤掉沈氏，让楚玉璇夺了管家权去，没了沈氏在上头压着，她的日子才能好过。可如今老太太却说要把管家权给她，喜姨娘心里忐忑，她怕楚玉璇知道了不高兴，从此与她为敌。
好在楚玉璇听说了后，并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的样子，只是笑着恭喜她：“喜姨娘，祖母对你青眼有加，你可得好好用心才是，别辜负了祖母的一番苦心。”
喜姨娘臊的脸红，忙道：“大小姐快别说了，我一个姨娘，哪是管家的料？这家，还是大小姐管着更好。”
楚玉璇正色道：“喜姨娘这么想却是错了。祖母她老人家说的没错，我虽现在年纪小，但是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若是让我从此接手管家，等到要出嫁那一天，难道要做个甩手掌柜的，将个烂摊子留给祖母么？你，我，还有祖母，咱们三人如今都不愿意再让太太管着家，想要取而代之，喜姨娘你是最好的人选。没管过事儿不要紧，我不是也没管过么？左右祖母还不打算立时换了太太去，你大可以先慢慢跟着祖母学学，我想祖母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慢慢地捡些小事分给你管，一点一点蚕食掉太太手里的中馈。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寻个时机彻底让你取代太太掌握府里的中馈。祖母那么精明的人，有她在后头帮你，你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喜姨娘就甘心一辈子做姨娘，被太太压着一头么？现在祖母在太太还顾忌些，等到祖母她老人家百年以后，喜姨娘手里若是没权没势，还不是要做那砧板上的肉，任太太宰割了？”
喜姨娘被她说得心动，不觉也生出了热血出来，点头道：“大小姐说得是。”
楚玉璇见她想通了，不禁笑了，道：“还是祖母那话，喜姨娘你还是赶紧给我生个弟弟吧。有了弟弟，喜姨娘在这后院里也能站稳了脚跟，祖母想要提拔你，也能找着由头了。”
原以为一通折腾只是让沈氏舍了财，没想到却在祖母眼里撒下了沙子。祖母她老人家心思沉着，表面上什么也没说，暗地里却已经开始准备要换掉沈氏了。楚玉璇十分满意，这顿巴掌当真没有白挨。至于楚家的管家权……给了喜姨娘又何妨，一直以来，她图的，也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