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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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怀 孕(二)

(二)安慰

    这种痒是之前他们俩在一起时,常常有的感觉。因此,他便像以往那般双手去抱方鹃,在浅意识里,方鹃依然还是那位可爱的方鹃。

    “国胜哥,你要干什么!”见方国胜用手抱起了她的腰,方鹃又惊又羞地低声叫道,从声音里可以判断出来,方鹃拒绝的态度是很明确的。

    听到方鹃低声但严厉的话,方国胜也浑身一惊,自己怎么会做出抱她的动作,是习惯还是因为心里依然有她?他正想放去他的双手,可方鹃那句似怪罪似不愿意的话语,加上她扭动想逃脱他拥抱的身体,他不旦没有放松抱起她的双手,反而地更加用力,深藏于身体某处的男人力量,此时被一下子激发出来了。他壮得像头大象那般有力气,可以干掉这世界上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东西。

    方鹃越不愿意让他拥抱,却越能激发出男人的原始本性。隔着她薄薄的衬衣,他似乎又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香,不自觉间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已经有些把持不住的冲动。

    方鹃用尽她所有所能使出的力量,但在一位男子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单薄,更何况眼前的这位男人已经被体内涌出来的荷尔蒙冲昏了头脑,他扒掉了方鹃的裤子……

    自从方国胜好几年前帮她把跑出的猪仔重新赶入猪圈后,加上年纪相差不多,方鹃便对他有了好感,当然真正懂得所谓的爱情也就是近三、四年的事。在这没有明确确立恋爱关系的几年中,他们最多也就是拉下手,且还是在无人之时,没有更深的肌肤之接触。两位没有念过书的农村娃,肯定不会懂得“留到新婚之夜时”的书面意义,可内心里还是拥有农村人那种单纯的想法,尤其是方鹃,她总是让自己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吧。

    冲动的时候便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方国胜就是这样抱紧了方鹃,之后脑子发热般地扒去她的裤子,但在人家不情愿的情况下,加上山洞外有人经过的可能,方国胜在兽性刚刚发泄完后便开始头脑清醒,他急忙地跑走了。

    方鹃倒在洞内的一处岩石上,刚才那位牲畜已经跑得无影踪。她没有哭泣只是面无表情,她也不敢哭出声来,万一有人听到声音进入山洞,那她该如何解释?洞外面的雨水早已停住不下了,甚至开始出现了丝丝的阳光,但她的心里却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这大雨再次冲毁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希望,她与丁建天的明天。只是,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想像,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娘家,不然大家都会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到,又或者有其他人一不小心也到洞里来避雨什么的。想到这,她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弄乱的头发用手梳理好,好在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沾上多少的泥巴。

    等方鹃到了娘家时,已经快要响午,村子里的人都开始吃他们的中午饭了,每每遇见一位相熟之人,总不忘说上一句:“噢,鹃回来了,快到家吃饭吧!”方鹃本能式地与他们回答着,脚下却并未慢下来,她现在希望的事就是早点回到娘家,总觉得路上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看穿,之前在山洞里的那点事情。

    正准备穿过村子中那棵大樟树,接近娘家时,只见两三个女人正围着什么嘀咕。

    “大妈们,你们在说什么呢?”必经之路,方鹃只得像往常那般热情地跟她们打声招呼。即使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心情。

    “哦,鹃回来了,我们正在说你家大孙子呢。”其中一位妇女寻声抬头看到了方鹃,边说边用手指了指了被围在中间的一个女人,以及怀里抱着的那名婴儿。

    原来是丁爱君正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拉开衣服正给那个胖胖的儿子喂奶呢。解开了外套,把里面的内衣由下往上一扯,那像刚刚蒸熟馒头似的**,这那样裸露于空气中,那深色的奶晕就被他咬在嘴里,“叭唧叭唧”地吸着。作由经过的男男女女看或不看,完全没有了未出嫁里做姑娘时的那种害羞。

    “嫂子正给我侄子喂奶呢!”方鹃虽不喜欢眼前的这位胖嫂子,可依然出于礼节性地跟她打招呼。不知是她今天心情好,还是要在这么乡亲面前显得有礼貌,她“是”的一个字回答了方鹃的招呼。

    “嫂子,差不多午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方鹃还是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不,你先回吧,我还要跟我儿子再晒会儿太阳。”她把“我儿子”三字故意声音提得高高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好似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搞得刚刚还围着她看孩子的那几个妇女,知趣地散开了去,方鹃也随她们回到了娘家。

    “我闺女怎么来了!”母亲第一眼看到她时,有点小小的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母亲笑着把方鹃让进客厅里,看看女儿的头发有些乱,脸上还有点点脏,便伸手想帮着她梳理下,只是方鹃哪里好意思让母亲做这种事情,母亲只得顺手抚去沾在她脸上的一点泥巴,就走进厨房里,拿出自己的毛巾让方鹃自己擦擦。

    方鹃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毛巾,发现细心的母亲还用热水沾湿了,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激动,有点想流下泪水的感觉,她赶快把毛巾贴到了脸上并放上几秒钟后,才上下、左右地擦起了脸。

    在家里吃过简单的午饭后,方鹃便拿着家里带出来的那两盒鸡蛋糕,去了依然一个人住在果林边上一座简易房子里的爷爷。爷爷是最近得了感冒,上了年纪的人只要得一点小小的病,便是病的不轻。他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无力,一日三餐由方鹃母亲做好送来。爷爷见到方鹃来到他的住地,用了劲地起来靠着床沿半躺着。

    方鹃取出一块软软的鸡蛋糕,用手掰成两半,把其中一块轻轻地放入爷爷的嘴里,爷爷就像个听话的孩子自然地张嘴把东西含在嘴里,然后是慢慢地嚼起来,像是在品味着那美味的食品。等爷爷吃完一块,方鹃把另外一块再次放入他的嘴里,同样的过程再次出现。就如小时候爷爷喂东西给方鹃吃的那般。

    “鹃,不急呀,咱们可以慢慢来!”爷爷吃下鸡蛋糕后喝上一口方鹃递给他的温开水,之后从嘴巴里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方鹃自然知道爷爷说的是那回事情,有了丁爱君的对比,总让提起这件事情的人心里感到紧张,只是爷爷了解他面前的这唯一的孙女,加上没有外人在场,说话便更加随意,当然这里面绝对没有什么取笑之意。

    “爷爷,您放心,我肯定让你抱上曾外孙的。”方鹃露出了好久都没有过的笑容,在爷爷面前她感觉不到压力。另外,在郝医生的帮助下,虽然还没有解决全部问题,但她觉得肯定会好起来,跟丁建天的孩子应该不会让她等太久了。

    跟爷爷唠唠叨叨地聊了大约近三个小时,已是下午的三点来钟,方鹃准备跟爷爷告别回丁家。回到父母亲的家里,母亲让方鹃等会儿,她父亲、兄弟们地里回来,一起用过点心再回去,可方鹃哪里有心情吃点心,便说肚子不饿要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