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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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婚礼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小呆充分展现了他魔兽般的体质,两个月前还是命悬一线,现在却生龙活虎。他每天都会锻炼身体,偶尔还会施展一下火球,帮小哑生火。只是是吧时不时的头疾发作。怪异老人,红色身影,这些碎片不时的在脑海里闪现,这些似乎

    小哑的生活也变得快乐有光彩。整个人也变得活泼起来。她只是担心,担心哪一天,小呆回复了记忆,离开自己……

    中年男子看出了小哑的心思,他也是十分喜欢小呆,有意把小哑嫁给小呆,虽然他知道小呆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会离开这里,但是不求别的,只希望女儿能够快乐幸福。

    “小呆啊,咳~你觉得小哑怎么样啊?”中年男子倚着门框看着站在灶台忙活的晚饭的小呆和小哑俨然一对小夫妻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问道。

    “白离叔,小哑妹妹很好啊,她聪慧善良,心灵手巧,乖巧懂事,古道热肠……”小呆看着小哑笑着说道。

    小哑听着小呆的话,不禁脸蛋上飘来两朵红霞。害羞的低了下头。

    白离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小呆的回答,然后又问道“小呆啊,你可喜欢小哑妹妹?”

    小哑听到父亲的话,再也忍不住了,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勺子,羞得跑进屋里。

    小呆一愣,不知道今天这对父女到底是怎么了,都怪怪的。“喜欢啊,小哑妹妹既漂亮又可爱,很招人喜欢啊!白叔,今天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竟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没事没事,哈哈……”白离笑着走进了屋里。

    小哑见父亲进屋,才回到灶台继续煮着食物。尴尬的神情却掩饰不住,故意拉开了与小呆的距离。

    白离来到床下,翻出一个红色的柜子,打开柜子,从柜子最底下掏出一块黄布,掀开黄布里面有十枚银币。看着银币笑的很开心。取出所有的钱,把黄布放回到柜子中,慢慢将柜子放回原处。攥着这十银币走出屋子。

    “小呆,过两天是个好日子,你和小哑进城里去买些红布啊,红纸,红烛什么的。”白离一把将这些银币塞到小呆的手里。

    “白叔,你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买什么红布,红纸,红烛?再说了,我身上有钱的,您要是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好了。到时候我和小哑妹妹去城里买就是了。”小呆把银币有塞回到白叔手里。

    “白叔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人,不是一方小院待的下的,白叔也活不了多久了,白叔只是希望,以后无论如何,你能够替我好好照顾小哑。这样,我也就放心去见小哑她母亲去了。”

    “白叔,你别这样说,您一定会好的,我也会照顾好小哑的!”小呆说着。

    “好好好……”白离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呆的肩膀。“你要是有心,就给小哑买副耳坠吧!她跟着我这么多年受苦了连一件首饰都没有……”白离叹了一声。咳嗽了两声回到屋里……

    …………

    第二天,天还不亮,小呆便和小哑穿好衣服出门了,不知道为何,小呆戴上了银色面具,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这些天始终是没有想起自己到底是谁,听白叔说过自己被救回来时,就带着这个银色的面具。现在自己带着面具,也许能够碰到认识自己的人。眼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至于会不会碰到。也只有祈求神灵了。

    今天早上就开始下起小雪,却没有寒风。这样的天气对于北疆雪域来说已经算是好天气了,没有寒风身上就会觉得比平日里暖和了不少。白雪透过窗子映的屋顶朦朦的一片白,仿佛一片薄霜。

    小哑为小呆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小呆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小哑头上的毡帽。两人相视一笑。

    “路远,不要太贪玩了,早些回来……”白离在门口喊道。

    “知道了,白叔!快回屋吧!”小呆回过头朝着白离挥了挥手。

    小呆和小哑两人在雪地里一边打闹,一边朝着落雪城走去。

    十几里的雪路,两人的身体也消耗了不少,看到银白的落雪城,两个人都很兴奋。

    街边的店铺都关着门,并不是没有开门,而是敞开着门,屋里的暖和气都被吹散了,两个人并着肩走在街上,看着街边的店铺。

    “糖人,捏糖人喽!好吃的糖人!”一声叫喊传来,小呆闻声望去,见到角落里有一个花甲老人,穿着厚厚的棉衣,一张简单的黄木桌,旁边生着一个炭炉。炉子里燃着三五块烧的通红炭,炉子上温热着褐色的糖汁,炉子边上蹲着一个小男孩,脸一道道的炭黑,小家伙正在伸着手烤着炉子。天寒地冻的,守着炉子倒也能暖和一些。

    “小哑,你要吃糖人吗?我去给你买唐人吃吧!”小呆看着小哑。

    小哑眼睛里透着兴奋的神色,随即暗淡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小呆抚了抚小哑的头,“傻丫头,小吃就去买嘛,小呆哥哥替你付钱。”说着拉着小哑走向角落捏糖人的小摊。“老伯伯,给我捏两个糖人,不,捏三个。”

    老人见到有生意高兴的直点头,“好的,好的,这家少爷请稍等一下,老头子我马上就给您做!”

    老人的手十分的灵巧,按照小呆和小哑的样子分别捏了一男一女两个小人。然后有捏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小人儿。

    “少爷!您看你还满意吗?您要是满意的话,就给我一个银币就好。”老人把捏好的糖人递给小呆和小哑。

    小呆摆弄着手里的糖人到时捏的有几分神似。扭过头看着开心的小哑。

    小哑指了指糖人,有指了指自己,笑得天真烂漫。

    “老伯伯的手艺很好,我很满意。”说着掏出一枚金币递到老人手里。

    “少爷,这可使不得,您给的太多了,值不了这么多,值不了这么多……”老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把金币归还到小呆手里。

    “老伯伯,我身上可没有零钱,这钱你就收下吧,这大冷天的,您带着孩子也够辛苦的。早些回家吧,对了,给小孙子也捏一个糖人吧!”小呆看着一脸羡慕小家伙儿笑着说道。然后拉着小哑在老人的感激的目光下走进一家卖布料的店铺。

    他丝毫没有,在角落里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悄悄看着他们。

    “店家在吗?这里有适合我妹妹的成衣吗?”小呆进到店里,看到店里没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来了!这位少爷,您是要布料,还是要成衣。有什么喜欢的样式,小店也可以专门量身定做。您放心,咱家的裁缝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拿手工绝对首屈一指。”一个带着毡帽,贼眉鼠眼的中年人一边回应着,一边从后堂走了出来。眼睛闪着精光,俏皮的八撇胡,说起话来一动一动的,招人发笑。

    “您这里有适合我妹妹的新衣吗?”小呆问道。

    “有有有,当然有了我这里刚好有几套最新剪裁的新衣和大氅。我这就取来,让小姐好好挑选。”说着招呼后堂里的伙计抱来了五六套衣服和大氅。

    “少爷您看,这是杜鹃香翠。那一件是芙蓉流水。还有这一件是金粉佳人……儒雅牡丹,素雪天莲。您看着这大氅,都是珍贵的雪地魔狐腋下最柔软最珍贵的皮毛制成的。多大气,保暖性极强。我拿出来的可都是一流货色。”布料店老板一件一件展示给小呆二人。

    “小哑,这件素雪天莲流光裙怎么样?”小呆看着指着一件白色莲花裙说道。

    “少爷真是好眼光啊,这件素雪天莲可以说是这些件中材质做工都尚佳的。只不过贵了些……”

    “多少钱?”小呆问了一声。

    “四百百金币,不过绝对是物超所值!”店家老板赶忙说道。

    小哑一听一件衣服竟然价值四百金币,吓得连忙放下手里的大氅,拉起小呆的手就要离开。

    小呆笑着说道“小哑,只要是你喜欢,四百金币又如何?老板,给我包起来,再给我准备一套男装,身形就按照我的拿就好了。还有再来一些红布!”小呆思虑着白叔的身形和自己差不了太多,只是比自己略瘦了些。

    店主一听小呆的口气,知道这一定是个有钱家的少爷。连忙讨好道“好的,这就给少爷准备好,红布就钱就免了,算。”

    从店铺里出来,小哑紧紧的抱着包好的衣服,这可是她一辈子见过最贵的衣服了去。

    随后小呆又陆续买了一些红纸,和红蜡。有给小哑买了一副冰凌花吊坠耳环。小哑默默的流泪了。她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好的让人感觉一丝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这一天,她永远不会忘记……

    一天下来,小呆还好一些,小哑明显有些疲惫了,回到家中早早的睡下了。

    小呆躺在床上,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钻出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头也越发疼痛。他隐约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任何事情忘记了。再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快到天亮。这才睡着。

    等到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睁开眼睛小呆惊讶的发现床头不知何时系上了红绸,一朵鲜艳的大红花朵悬在头顶之上。不觉起身,屋子里也变了样子,桌子椅子虽然还是之前的样子,却都披红挂绿。推开屋门,看到白离正站在凳子上往在院门上挂大红花。腰里还绑着一捆没有用完的红绸。篱笆院墙上连着围着一圈红绸。

    “白叔!”小呆喊了一声。“今天可是什么日子,弄得这般喜庆!”

    白离扭过头笑着说“今天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日子!咳~”白离大笑着,引得一阵咳嗽。

    “小呆,今天是小哑的好日子,也是你的好日子啊!”白离布置好站到地上,仰头看了看刚刚系好得红花。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满脸兴奋,脸平时的病弱之气都削减了几分。

    小呆挠了挠头,“自己的好日子?”他被白离的话说的更糊涂了。不禁问道“白叔今天是我的什么好日子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傻小子,怎么范糊涂了,今天是你和小哑的大婚之日啊,不然我老头子弄这些红布做什么!”

    小呆被白离的话震惊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和小哑妹妹成婚了,自己可是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对待的。

    “白叔,我……”小呆刚要解释,却被看到从屋里出来的小哑,此时小哑穿着素雪天莲流光裙,银丝为绣,朵朵雪莲。袖口若莲瓣,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红丝,随着裙摆飘摇,小哑今天特意疏妆涂脂,妆容虽淡,倒也十分衬托她清丽的气质。耳畔是自己为她买的冰凌玉坠。一步一摇,两步一曳。在这无尽雪白中恰似一朵冰清玉洁的莲,悄然绽放。款款而行,步步生莲。向自己走来。

    一时间小呆竟然有些惊讶,他从未留意,小哑这丫头竟生的这么淡雅美丽,曼妙可人。只是他隐隐的感觉自己不能够和她成婚。

    小哑有些羞涩,来到小呆面前,脸颊微红,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小呆。

    小呆一把抓住小哑的手,小哑略微争扎了下。眼中露出一丝甜蜜的神色。

    “小哑,你去和白叔说说,他是不是误会了,是,我是喜欢你,可是我的喜欢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我是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这世界上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小呆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自己的话也许伤害到小哑。

    小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滴眼泪滴落在地。换换抽回小呆握着的手,抬起头努力微笑着。眼中的伤心与失落一同也被深深的掩饰住了她早就知道,小呆是不会看上自己的,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原本不会有任何交集。自己也只是他人生中短暂的一个插曲。但是他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自己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要靠近他,妄想着自己的梦想成真。知道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他原不过是自己仰慕的一刻星辰,永远不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小哑看了一眼,小川身后远处的父亲,正在兴奋的布置着她的婚礼。他是笑得那么开心。让自己不忍心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一场美丽的梦。

    小哑带着一丝恳求的眼神,轻轻的打着手势,因为激动,她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小呆和小哑相处了一个多月了,基本可以看懂小雅的手势。她在央求小呆,帮她圆父亲一个梦,白叔的病越来越重了,她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等到她出嫁的那一天。

    小呆动容了,看着严重含着泪的小哑,她的这份孝心自己不忍心拒绝,但是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这样将会毁了她的清誉,让她以后如何再嫁。一时间小呆经犹豫不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