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女孩薛莉
“那些人口中一次能抗几百斤货物的怪人就是你？”
“年纪轻轻不出去打拼，怎么窝在这里当苦力？”
“莫家虽然差，但你贵为莫家少爷至少也不用干这种活啊。”
莫须有看着远方的河面沉默不语，他的嘴正不断地咀嚼右手递过来的烧饼，而他身边的小女孩则撅着小嘴，说个不停。
每天结束工作后，莫须有都会在傍晚时分来到码头出口不远处的河岸边吃晚餐，无一例外，小女孩也在，并吃下和他同样的食物。
每次莫须有都是端端正正地盘腿而坐，小女孩则将小腿伸出河岸，在河面上方来回晃动，宛如两根细小的柳条。
大多时候他们都是面朝大河，面无表情地吃着东西，小女孩会说更多的话，莫须有有时会说一些，但不多。
暖红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弄得波光粼粼，顺带还把两人的脸蛋也照的跟那红彤彤的苹果一样。
这是一段时间来为数不多的好天气。
“这烧饼这么难吃，你还天天买？”
她手里的烧饼看起来只吃了一两口，可里面的肉早已不见踪影。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天天给你买？”
莫须有开口了，虽从内容上看似乎带有一些疑问，可从语气上分析却能得出截然不同的结果。
小女孩似乎感到了冒犯，瞪着她那大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莫须有，随后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烧饼。
不过说起来，莫须有确实觉得自己这几天过的有些迷迷糊糊，或者说事情节奏发展的太快，而他还沉浸在其它的事物当中，以至于自己根本跟不上身边的变化，只能默然接受，却还无法完全理解。
可以说现在的他正处于一个理解生活的状态。
他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小女孩会和自己在傍晚的河边吃晚餐，他也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给对方买烧饼。
但他知道她是自己才来晓平镇时，从恶霸手里救下的小女孩；他也知道对方的名字叫薛莉；他更知道对方其实在整个南区并不受欢迎，只因她是北区一个商人的女儿，尽管莫须有从她身上并没有看出她有多有钱，但码头工人对她的憎愤是溢于言表的。
小女孩似乎一直对莫须有刚刚的话耿耿于怀。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于是她停止自己晃荡的腿，猛地站起来，她似乎想要在其他的地方找回场子。
只见薛莉盯着地面在找着什么，随后眼睛一亮，心满意足地从地上捡起一颗椭圆形的石子。
她拿着石子来到莫须有的面前，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珠低视着莫须有。
“来！师父看看徒弟你今天的石子能在这水面上走上几步？”
莫须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石子，看得出来这是他们经常玩的游戏。
“你可不是我师父，再说了你厉害仅仅只是比我玩的多，深知其中的奥秘罢了。可这一次，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屏气凝神，莫须有绷紧了自己的肌肉，他要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发射出手里的这颗石子，他已经输了很多次了，这一次不想再输。
咻的一声！
只见石子飞射出去，溅起了一大片水花，竟一个水漂都没有打起，石子便沉入河底。
“哈哈哈哈哈！”
薛莉皮笑肉不笑发出巨大地笑声，这笑声的存在只是为了羞辱对方。
莫须有不服气，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又一一的扔出去，可无论他用多大力，最远的一块石头也不过才走了三步。
莫须有的嘴巴撅起老高，似乎十分生气自己的表现。
“你看你的嘴巴都可以挂油灯了！”
薛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
她随意的捡起一块石子，手腕轻轻一抖，石子扔出去的同时，薛莉回过身来，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脑子才是取胜的关键！”
只见她扔出去的小石子仿佛停不下来一样，跳跳蹦蹦的消失在了莫须有肉眼可见的河面上，而留下的涟漪现在才逐渐扩开，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
被打败后，莫须有也不生气，而是从地上又捡起石块扔了起来。
薛莉取得了胜利后，气氛便也没那么凝重了，于是她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话。
两人互相打着水漂，莫须有总是无法成功，薛莉手里的石子则越跳越远。
“小心互联会的家伙。”
“谁？”
莫须有不明白对方说的是谁。
“就是外乡的穷人和镇内一些穷人组成的团体，你是莫家人，不应该掺和进去，也许他们现在没有找上你，但我可以预见，不久你就会被找上门。到时候一定要拒绝他们！”
“晓平镇的一切和我无关，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莫须有语气很冷，以至于薛莉丝毫不怀疑对方，她知道对方不会加入互联会，这就行了。
“不会就好，这个小镇的一切都掌握在齐家，莫家和有钱有权人的手里，无人能够改变这个现状，除非他们自己从内部开始瓦解。”
莫须有面无表情，薛莉无法从表情中看出他在想什么，甚至可以说在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里，薛莉都不了解对方在想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停止了说话，面朝着大河，看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看着河面停止流动，看着世界陷入黑暗。
“你弟弟来了！”
“我弟弟？”
顺着薛莉抬起来的下巴看去，莫须有看见码头出口处有一个正在东张西望的小男孩，莫须有认识他，他也是自己那天救下的人。
不过说起来好像真是他弟弟，可他却感觉异常的生疏，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打声招呼。
“你去吧，他能来码头，说明一定有事情，莫家现在情况很不好，也许……。”
薛莉没有说完，就不再作声。
莫须有本来不再打算和莫家人有任何的接触，但他现在有些事情未完成，也许他是一个突破口？
当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薛莉早已离开，现在只能远远的看见对方那瘦弱的背影渐行渐远。
“年纪轻轻不出去打拼，怎么窝在这里当苦力？”
“莫家虽然差，但你贵为莫家少爷至少也不用干这种活啊。”
莫须有看着远方的河面沉默不语，他的嘴正不断地咀嚼右手递过来的烧饼，而他身边的小女孩则撅着小嘴，说个不停。
每天结束工作后，莫须有都会在傍晚时分来到码头出口不远处的河岸边吃晚餐，无一例外，小女孩也在，并吃下和他同样的食物。
每次莫须有都是端端正正地盘腿而坐，小女孩则将小腿伸出河岸，在河面上方来回晃动，宛如两根细小的柳条。
大多时候他们都是面朝大河，面无表情地吃着东西，小女孩会说更多的话，莫须有有时会说一些，但不多。
暖红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弄得波光粼粼，顺带还把两人的脸蛋也照的跟那红彤彤的苹果一样。
这是一段时间来为数不多的好天气。
“这烧饼这么难吃，你还天天买？”
她手里的烧饼看起来只吃了一两口，可里面的肉早已不见踪影。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天天给你买？”
莫须有开口了，虽从内容上看似乎带有一些疑问，可从语气上分析却能得出截然不同的结果。
小女孩似乎感到了冒犯，瞪着她那大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莫须有，随后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烧饼。
不过说起来，莫须有确实觉得自己这几天过的有些迷迷糊糊，或者说事情节奏发展的太快，而他还沉浸在其它的事物当中，以至于自己根本跟不上身边的变化，只能默然接受，却还无法完全理解。
可以说现在的他正处于一个理解生活的状态。
他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小女孩会和自己在傍晚的河边吃晚餐，他也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给对方买烧饼。
但他知道她是自己才来晓平镇时，从恶霸手里救下的小女孩；他也知道对方的名字叫薛莉；他更知道对方其实在整个南区并不受欢迎，只因她是北区一个商人的女儿，尽管莫须有从她身上并没有看出她有多有钱，但码头工人对她的憎愤是溢于言表的。
小女孩似乎一直对莫须有刚刚的话耿耿于怀。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于是她停止自己晃荡的腿，猛地站起来，她似乎想要在其他的地方找回场子。
只见薛莉盯着地面在找着什么，随后眼睛一亮，心满意足地从地上捡起一颗椭圆形的石子。
她拿着石子来到莫须有的面前，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珠低视着莫须有。
“来！师父看看徒弟你今天的石子能在这水面上走上几步？”
莫须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石子，看得出来这是他们经常玩的游戏。
“你可不是我师父，再说了你厉害仅仅只是比我玩的多，深知其中的奥秘罢了。可这一次，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屏气凝神，莫须有绷紧了自己的肌肉，他要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发射出手里的这颗石子，他已经输了很多次了，这一次不想再输。
咻的一声！
只见石子飞射出去，溅起了一大片水花，竟一个水漂都没有打起，石子便沉入河底。
“哈哈哈哈哈！”
薛莉皮笑肉不笑发出巨大地笑声，这笑声的存在只是为了羞辱对方。
莫须有不服气，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又一一的扔出去，可无论他用多大力，最远的一块石头也不过才走了三步。
莫须有的嘴巴撅起老高，似乎十分生气自己的表现。
“你看你的嘴巴都可以挂油灯了！”
薛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
她随意的捡起一块石子，手腕轻轻一抖，石子扔出去的同时，薛莉回过身来，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脑子才是取胜的关键！”
只见她扔出去的小石子仿佛停不下来一样，跳跳蹦蹦的消失在了莫须有肉眼可见的河面上，而留下的涟漪现在才逐渐扩开，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
被打败后，莫须有也不生气，而是从地上又捡起石块扔了起来。
薛莉取得了胜利后，气氛便也没那么凝重了，于是她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了话。
两人互相打着水漂，莫须有总是无法成功，薛莉手里的石子则越跳越远。
“小心互联会的家伙。”
“谁？”
莫须有不明白对方说的是谁。
“就是外乡的穷人和镇内一些穷人组成的团体，你是莫家人，不应该掺和进去，也许他们现在没有找上你，但我可以预见，不久你就会被找上门。到时候一定要拒绝他们！”
“晓平镇的一切和我无关，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莫须有语气很冷，以至于薛莉丝毫不怀疑对方，她知道对方不会加入互联会，这就行了。
“不会就好，这个小镇的一切都掌握在齐家，莫家和有钱有权人的手里，无人能够改变这个现状，除非他们自己从内部开始瓦解。”
莫须有面无表情，薛莉无法从表情中看出他在想什么，甚至可以说在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里，薛莉都不了解对方在想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停止了说话，面朝着大河，看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看着河面停止流动，看着世界陷入黑暗。
“你弟弟来了！”
“我弟弟？”
顺着薛莉抬起来的下巴看去，莫须有看见码头出口处有一个正在东张西望的小男孩，莫须有认识他，他也是自己那天救下的人。
不过说起来好像真是他弟弟，可他却感觉异常的生疏，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打声招呼。
“你去吧，他能来码头，说明一定有事情，莫家现在情况很不好，也许……。”
薛莉没有说完，就不再作声。
莫须有本来不再打算和莫家人有任何的接触，但他现在有些事情未完成，也许他是一个突破口？
当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薛莉早已离开，现在只能远远的看见对方那瘦弱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