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留下
“少侠，买不买？这烧饼里可全是肉，只要一文钱！”
烧饼摊的伙计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示意烧饼真的只要一文钱。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烧饼还剩下一些，伙计想要快一点卖出去，于是便更加用力的叫卖。
莫须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切，在旁边看了这么久，原来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啊。”
伙计甩了甩手上的抹布，似乎是在驱赶霉运，独自嘟囔了一下便开始寻找下一个潜在买家。
莫须有此时犯了愁。
他很饿，可没有钱。
钱的概念也是他刚刚在烧饼摊看了老半天才勉强弄清楚。
换东西吃原来需要那种圆圆的铜片啊。
师父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
给了自己一套昂贵的衣服，却不给一分钱，这不是要了面子，丢了肚子吗？
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莫须有逐渐朝镇外走去，脑子却一直在想那烧饼里的肉究竟有多少。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南区的各个角落里也燃起了一些篝火，但这些篝火的亮度和北区的灯火通明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萤火虫和太阳。
而这些篝火也仅仅是用来取暖，要不是这样，可能晚上的南区一点亮光都看不见。
莫须有抬头望去甚至能够看见北区的人们正在寻欢作乐。
活力十足的北区和死气沉沉的南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说了吗？自从苟家三兄弟发现莫家老爷以及大太太的尸体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谁看见过他们……”
莫须有虽然听见有人在讨论莫家的家事，但他还是快速超过两人准备离开此地，可走了不远，他似乎心有不甘，又小声地对自己说了什么后，便折了回来。
“请问，你们刚刚是在说莫家最近发生的那件事？”
北区的亮光足以照亮刚刚说闲话的两人。
一个瘦高，一个矮胖。
瘦高家伙，满脸是疮，皮肤暗淡，虽衣服脏乱，可长长的头发却整整齐齐的绑在脑后，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矮胖家伙，则白白胖胖，生得一张大脸，但五官却如芝麻一般大小，这让莫须有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张烧饼，所以现在他尽量不看那个胖子，而是和瘦高的家伙说话，更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知道更多的内幕。
不只只是莫须有在打量两人，瘦高的家伙也在打量着莫须有，见莫须有的一身装备，瘦高男子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哦。少侠也对莫家的事情感兴趣？”
“不……是的，我想知道莫家老爷和大太太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仇家……”
“嘘！嘘！少侠不要命了？这可是莫家的地盘，在他们的地盘上讨论他们的家事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瘦高男子一边制止莫须有一边上前想要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以示好意。
莫须有适时的住嘴，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他拒绝了对方。
看见莫须有很识时务，瘦高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面朝莫须有说，其脸上扭曲的表情仿佛是在下很大的决心。
“本来在莫家的地盘上说起此事会给我兄弟二人带来极大的危险，但见少侠面露英气，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如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此事？”
“哪有什么……”
一旁的胖子刚开口，就被瘦高男子踢了一脚，于是那一句话也成了无头苍蝇，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须有回头看了看往镇外走去的小路，当头转回来的时候他接受了对方的建议，于是在瘦高男子的带领下，三人走入了南区的深处。
瘦高男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莫须有在中，而胖子则在最后面。
走得越远，篝火就越少，而黑暗就占据着眼球的绝大部分，现在他们只能够依稀看见一些黑影。
“少侠就是这了。“
话音未落，瘦高男子就立马掏出怀里的匕首朝莫须有奔袭而来，莫须有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瘦高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胜利，他相信和胖子前后夹击的这一招一定会让这个年轻人命丧阎王巷。
两声闷响，两道黑影飞了出去。
晕头转向的瘦高男子没搞懂自己怎么就飞了出去。
等等！记忆里他仿佛看见那个少年如同飞了起来，给了他一脚。
瘦高男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他心里开始滋生出害怕的情绪，于是怒吼。
“王德发，你这个狗日的，快来帮忙啊。”
“那个胖子吗？他和你一样，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瘦高男子从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嗅到了冷酷，他现在才知道这个被他当肥羊的少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开始害怕，并且开始自救。
“我是莫家的手下，你要是杀了我，就别想走出这南区。”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咒骂起南区的居民，这些家伙明明没有睡觉，可听见自己这么惨叫，都不出来帮忙，还是不是南区的小伙伴了？
这条巷子的两边确实都是住户，但大门全都关得死死的，甚至连窗户都一样，仿佛没人住。
莫须有走到他的面前，俯身贴耳说道。
“放心，只要你给我想要的，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局势反了过来，莫须有从地上拿起匕首放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刀尖的寒意，男子微微的抖了抖。
“大人，我也不知道实情啊！我那全是道听途说？”
男子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哭腔。
现在他憋屈啊，当时他就只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在闲聊，一个看起来有钱的傻白甜过来问问题，那他自然就有了想法，在南区毁尸灭迹可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没想到却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不知道？你不是莫家的手下吗？”
“我不是，我不是，我想是，但人家看我是歪瓜裂枣不收啊，我只是借借别人的名头。”
“这样啊？那你把你的道听途说好好的说一说。”
“我只知道，莫家老爷和大太太死的不是很正常，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尸首，甚至当时发现尸首的苟家三兄弟也都消失不见了，而现场的所有消息都被封锁的死死地。”
瘦高男子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见对方没有说话，他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杀人灭口。
许久，对方才开口，而话语中似乎有一丝的尴尬。
“你，你能不能借我一文钱，有时间我就还你。”
他能怎么办？
弱小的他不能怎么办，没办法，只能掏出一文钱给对方，待对方走后，才连滚带爬的找到了胖子。
最后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三人离开了好一会后，巷子两边的窗户才逐渐打开，就好像里面的人实在憋不住了一样。
烧饼摊的伙计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示意烧饼真的只要一文钱。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烧饼还剩下一些，伙计想要快一点卖出去，于是便更加用力的叫卖。
莫须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切，在旁边看了这么久，原来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啊。”
伙计甩了甩手上的抹布，似乎是在驱赶霉运，独自嘟囔了一下便开始寻找下一个潜在买家。
莫须有此时犯了愁。
他很饿，可没有钱。
钱的概念也是他刚刚在烧饼摊看了老半天才勉强弄清楚。
换东西吃原来需要那种圆圆的铜片啊。
师父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
给了自己一套昂贵的衣服，却不给一分钱，这不是要了面子，丢了肚子吗？
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莫须有逐渐朝镇外走去，脑子却一直在想那烧饼里的肉究竟有多少。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南区的各个角落里也燃起了一些篝火，但这些篝火的亮度和北区的灯火通明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萤火虫和太阳。
而这些篝火也仅仅是用来取暖，要不是这样，可能晚上的南区一点亮光都看不见。
莫须有抬头望去甚至能够看见北区的人们正在寻欢作乐。
活力十足的北区和死气沉沉的南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说了吗？自从苟家三兄弟发现莫家老爷以及大太太的尸体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谁看见过他们……”
莫须有虽然听见有人在讨论莫家的家事，但他还是快速超过两人准备离开此地，可走了不远，他似乎心有不甘，又小声地对自己说了什么后，便折了回来。
“请问，你们刚刚是在说莫家最近发生的那件事？”
北区的亮光足以照亮刚刚说闲话的两人。
一个瘦高，一个矮胖。
瘦高家伙，满脸是疮，皮肤暗淡，虽衣服脏乱，可长长的头发却整整齐齐的绑在脑后，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矮胖家伙，则白白胖胖，生得一张大脸，但五官却如芝麻一般大小，这让莫须有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张烧饼，所以现在他尽量不看那个胖子，而是和瘦高的家伙说话，更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知道更多的内幕。
不只只是莫须有在打量两人，瘦高的家伙也在打量着莫须有，见莫须有的一身装备，瘦高男子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哦。少侠也对莫家的事情感兴趣？”
“不……是的，我想知道莫家老爷和大太太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仇家……”
“嘘！嘘！少侠不要命了？这可是莫家的地盘，在他们的地盘上讨论他们的家事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瘦高男子一边制止莫须有一边上前想要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以示好意。
莫须有适时的住嘴，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他拒绝了对方。
看见莫须有很识时务，瘦高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面朝莫须有说，其脸上扭曲的表情仿佛是在下很大的决心。
“本来在莫家的地盘上说起此事会给我兄弟二人带来极大的危险，但见少侠面露英气，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如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此事？”
“哪有什么……”
一旁的胖子刚开口，就被瘦高男子踢了一脚，于是那一句话也成了无头苍蝇，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须有回头看了看往镇外走去的小路，当头转回来的时候他接受了对方的建议，于是在瘦高男子的带领下，三人走入了南区的深处。
瘦高男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莫须有在中，而胖子则在最后面。
走得越远，篝火就越少，而黑暗就占据着眼球的绝大部分，现在他们只能够依稀看见一些黑影。
“少侠就是这了。“
话音未落，瘦高男子就立马掏出怀里的匕首朝莫须有奔袭而来，莫须有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瘦高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胜利，他相信和胖子前后夹击的这一招一定会让这个年轻人命丧阎王巷。
两声闷响，两道黑影飞了出去。
晕头转向的瘦高男子没搞懂自己怎么就飞了出去。
等等！记忆里他仿佛看见那个少年如同飞了起来，给了他一脚。
瘦高男子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他心里开始滋生出害怕的情绪，于是怒吼。
“王德发，你这个狗日的，快来帮忙啊。”
“那个胖子吗？他和你一样，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瘦高男子从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嗅到了冷酷，他现在才知道这个被他当肥羊的少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开始害怕，并且开始自救。
“我是莫家的手下，你要是杀了我，就别想走出这南区。”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咒骂起南区的居民，这些家伙明明没有睡觉，可听见自己这么惨叫，都不出来帮忙，还是不是南区的小伙伴了？
这条巷子的两边确实都是住户，但大门全都关得死死的，甚至连窗户都一样，仿佛没人住。
莫须有走到他的面前，俯身贴耳说道。
“放心，只要你给我想要的，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局势反了过来，莫须有从地上拿起匕首放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刀尖的寒意，男子微微的抖了抖。
“大人，我也不知道实情啊！我那全是道听途说？”
男子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哭腔。
现在他憋屈啊，当时他就只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在闲聊，一个看起来有钱的傻白甜过来问问题，那他自然就有了想法，在南区毁尸灭迹可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没想到却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不知道？你不是莫家的手下吗？”
“我不是，我不是，我想是，但人家看我是歪瓜裂枣不收啊，我只是借借别人的名头。”
“这样啊？那你把你的道听途说好好的说一说。”
“我只知道，莫家老爷和大太太死的不是很正常，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尸首，甚至当时发现尸首的苟家三兄弟也都消失不见了，而现场的所有消息都被封锁的死死地。”
瘦高男子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见对方没有说话，他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杀人灭口。
许久，对方才开口，而话语中似乎有一丝的尴尬。
“你，你能不能借我一文钱，有时间我就还你。”
他能怎么办？
弱小的他不能怎么办，没办法，只能掏出一文钱给对方，待对方走后，才连滚带爬的找到了胖子。
最后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三人离开了好一会后，巷子两边的窗户才逐渐打开，就好像里面的人实在憋不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