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到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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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系两根腰带

    蓦得,张寡妇杨花的屋影闪现在面前。心想,杨花人真漂亮,听说她与张子香有那玩意儿,也不知最真还是假。可能是真吧!为啥呢?张子香的好色人尽皆知,杨花年轻水性能不那个吗。嘴里念叨着就忍不住来到杨家大门外,静静地立着,要听听屋里有没有动静。忽然发觉大门是虚掩着的。狭窄的门缝儿里透出了一丝光亮,说明这家主人仍没睡。再仔细听听,有对话和嬉笑声,音虽不高,但由于夜深人静的缘故,能听清谈话的内容:“杨花我告诉你个秘密”“啥秘密,是不是想找甜头而耍奸施滑,诓骗你姑奶奶。”说完便哈哈地笑起来,“不,是真的”那你说“我是说尹士龙那小子”他咋得啦?这会儿他想盼点儿好事”“啥好事儿快说给我听听!”“真想听i”杨花一边咕噜一边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得答应我俩条件”“啥?快说!这一么,这事儿不能随便对外人讲,知道?这二是:今晚上你得和我换个姿式戏耍’’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听不见了。尹士龙听出这男人就是张子香,想不到我刚从他家里出来,他就窜到张寡妇这儿寻欢作乐。怪不得他俩口碑不佳呢?也真猜不透,他俩咋搅到一块了。常言道:“花姐儿爱俏,俊哥儿好嫖”今儿个我定要看看他俩折腾到几时。手便把虚掩的外大门悄没声息地推开一条缝儿,刚能容他挤进来,然后高抬脚迈门槛再轻轻地将大门虚掩上便来到大门洞里。堂屋里射出微弱的光芒照在大门洞里,依稀看见一些农具凌乱地摆放着,走路时还真得小心点儿,要是弄出个响儿,给屋内局中人听见,那还不塌了鸡窝子似的。站在天井中央趁若明若暗的月光,尹士龙看见杨花家的正房是五间大堂屋,中堂门正冲外大门;东厢窗下有一棵百年石榴树,年岁虽高但仍枝繁叶茂。就像一位花甲老人仍精神矍铄。发育着的石榴果已缀满枝头,石榴花仍次第地攀枝开放,鲜红的像女人的裙裾点缀在绿叶、果实丛中。微风吹拂送来清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西首西厢房往南是一长遛窄矮的西屋,做厨房或也放些零杂家什儿,样子挺拥挤。一头小毛驴正在石槽上吃草,驴缰绳上的铁环碰得石槽当当地响,小毛驴看见尹士龙马上停止咀嚼草料。竖起两支长耳静静地看了尹士龙有三五秒钟便把头猛地一甩动,打了个响鼻又低头顾自吃草了。

    房里的灯依然亮着,张子香不再说话,只有粗粗的喘息声,杨花毫不顾忌地呻吟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哗啦哗啦的洗手声;一块擦洗布子重重地撞在桌子上的声音;张子香窸窸窣窣地穿衣声把尹士龙的思绪又拖回到沁香溢美老石榴树下。石槽上的驴子伸长了脖子一紧一松地鸣叫起来。过后,伴着幽暗的灯光,屋里传出张子香的说话声“不早啦,我得走啦!”杨花吟吟地说:“我不送你了,把大门掩齐了”尹士龙赶紧隐身到石榴树后。看见张子香叼着一支烟从屋里走出来,火星儿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站在天井中央仰望即将落去的残月,两臂尽力地向空中伸着,打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倦倦地走出大门。咣啷一声大门给掩齐了。大门上的铁环一荡一荡地碰着木板,发出静静地震颤声,在深夜的空气中传播着。

    尹士龙耳闻鱼游水跃后,下身那命根子早巳扬起雄威,便三步并两步迈进屋里。屋里的灯依然亮着,杨花轻轻地呼吸着,朦胧中仍体验着久久挥之不去的快意。恍恍惚惚有人影在动,便问了声咋又回来了,忘记拿腰带了么?但来人并不吱声就一骨碌爬起来,见是尹士龙,满脸的惊讶和狐疑。恐惧瞬间袭遍全身,慌乱中又找不到遮羞的衣服只得用两只手紧紧地捂着,又羞又怕。迅速地向墙角儿挪动,不停地惊问“你要干啥、你要干啥?”“干啥!杨嫂,平日看见你的小模样儿就挺馋人的,今儿个一睹你的美貌神韵真真妙不可言呐!我想跟你风流风流咋样?一把抓起杨花的衣裤狠狠地扔给她,这一举动倒使杨花惊得跳起来。原以为尹士龙会扑上来,便本能地用手挡住衣裤。顾不得下部,紧要处而暴露无遗。“哈……哈哈”尹士龙的目光在杨花光洁而柔曼的身体上游移着。随手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带过滤嘴的香烟,淡定的点燃。回头看了一眼太师椅子,一屁股座下来。又接着哈哈地笑并欣赏着杨花忙乱中穿衣服的样子。眼帘的背后隐约流露出丝丝奸邪的淫笑。最后待杨花稍稍将情绪稳定下来,尹士龙又掏出一支烟递过去,不紧不慢地说:“听说杨嫂,也会抽烟,来一支吧!我这烟还对得起你的小嘴儿。”此时的杨花彻底地懵了,仓促然而不知所措,怯怯地望着尹士龙。像一袭刚出嫁的少妇又宛若一位年幼不更事的少女站在陌生人面前。她不敢接尹士龙的烟,尹士龙真心掏出打火机一手拿烟往杨花嘴上送一手娴熟地搓燃起打火机凑上来,很体贴。杨花将信将疑地接过烟用惊疑地目光扫了尹士龙一眼,尹士龙作了一个双手捧住火舌的动作,样子挺恭敬,给杨花点上了烟。喧宾夺主地说:“坐吧杨嫂,咱俩啦啦呱儿。”

    杨花的神态好象是刚从噩梦中醒来,但还是坦然地坐下来。夹着烟的右手微微有些抖,烟灰抖落在衣裤上,左手本来横在胸前两个鼓嘟嘟的**上,现在忙乱地把裤腿上发烫的烟灰扫掉。一边吸着烟,一边寻思着如何对付尹士龙。尹士龙咋这个时候不速而至。她猛得吸了口烟,烟头燃成一个红点,放出的光在昏暗的灯光下相映交织在她中指上黄橙橙的戒指上,红黄交辉,在杨花弹指之间,星亮闪动。给尹士龙一种金贵的诱惑。立时就想,这种下贱坯子哪里来的金戒指,还不是揩的张子香的油子?难道的张清松那绿帽龟祖上传下来的。张家原可是雁来泊的大户,只是后来没落了。想不到这金戒指在水性杨花的杨花手上沾满了风骚气。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杨花怔怔地望着尹士龙,眉宇间有更多的慌惑与无奈。最后下决心问尹士龙:“你到底想干啥?”尹士龙依旧不说话却笑咪咪的,更多地显示出轻蔑和潮讽。这给杨花很强大的压力,她受不了他那犀利的目光。杨花又迫切地问:“你到底想干啥说吧!”“你猜呢?”“要钱吗?”尹士龙嘴角往上一翘,把右眼眯成一条缝儿左眼反而瞪得大大的反问:“你以为我缺钱花?跟你说吧,我尹士龙有的是钱。翠珠老爷子不屑说在雁来泊就是方圆几十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车马赶脚儿那进项就是你跟十个张子香睡也比不上,名气大得很。眼看老头子搁下六十向七十上奔啦,这年头在雁家是我说了算,你琢磨着我今儿个是来诈你几个小钱花的。黑灯瞎火的,我养活孩子摔死过瘾呀!”“那你是……”对啦!我就是看着你的俏模样想讨个乐儿,就是夜里做梦搂个枕头都以为是你。”杨花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尹士龙今夜的不速而至是蓄谋已久的,而且打算沾老娘的便宜。搞清了尹士龙的动机后,杨花飞快地盘算着如何对付这面善心不善的尹士龙,天下男人清一色。做为女人这紧要关头不能怯懦和畏惧。首先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不能给其可乘之机,便连珠炮似

    地说:“噢!想沾老娘的油水,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个啥模样。”“甭管我与张子香谁长得俊丑,我说杨嫂你总知寡妇失节不如老妓从良的道理吧,你们张家也是大主儿,脸皮子还是要的吧?你们的风骚浪事儿,要是叫我一张杨,人脸百众的,你不得把这脸面夹到裤裆里吗?你反诬我也不成,这根儿腰带会给你俩做证。原来张子香有一个习惯,每逢神爽意扬总要系着杨花的腰带走。万万想不到倒成了丢人现眼的佐证。杨花又被尹士龙征服了,走的时候尹士龙扎了两根腰带,自己的在原处,张子香的那根捆在腰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