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积了大德
门内门外都一阵惊呼，高奇、李谦、白掌柜等人都不敢相信。白掌柜行医多年，就是从祖上算起，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奇事，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惊诧之余，几乎不信这是真的，忙上去把了把脉，才确信人是真的活过来了。
高老夫人坐在轿子里，家人不断的来报告客房内的情况。听着众人议论纷纷，高老夫人心想，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量他本事有限，要不是顾及太尉府的名声，怎容得这般胡闹。
高老夫人听说张程给少夫人施了银针，自己虽惊奇不已，却碍于身份没有进去。又听说少夫人活过来了，实在是坐不住了，从轿子中下来。家丁拨开人群，高老夫人进到房里。
高老夫人走到产妇身前，俯下身子仔细观看。少夫人果真已经有了气息，身子也有了温度。如此奇事，如若自己不是亲眼所见，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后悔自己没有亲眼看着张程施治。
张程对高老夫人说：“少夫人暂时缓过神来。我已经看了，少夫人腹中胎儿已无生命迹象。当务之急是要取出腹中胎儿，否则少夫人还是性命不保。”
高老夫人一脸无奈的说：“老身也知道要取出腹中胎儿，可她就是生不出来，难道要破开肚子拿出来吗？我那苦命的孙儿。”说着眼圈发红。
张程看着高老夫人说：“小人见过师父催生死胎，愿意为少夫人催生，只是毫无把握。”丫环小梅听了，扑通一声跪到张程面前，说：“不取出死胎，人是必死无疑。还请先生救救我家少夫人，小梅给您磕头了。”说完不住地磕头。
张程急忙去拉小梅，小梅跪在那里也不起来。
高老夫人眼见张程救活了少夫人，认定张程医术高超，听张程一说，以为张程就是客气，忙说：“先生不必谦恭。不取出死胎，人是必死无疑，现如今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先生尽管施救。”高奇也急匆匆的说：“先生不要耽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与不成，我等绝不怪你，少夫人如能活命，本少爷必有重赏。”
张程急忙取出青色瓷瓶，倒出药粉，用水和了给产妇服下。又拿出银针，按照华清风所教，先是百会穴、接着人中穴、涌泉穴的一根一根的扎了下去。最后一个穴位扎进去，产妇精神大振。华清风所用的方法，就是最大限度地调动出人的潜能，危机时刻，让体内潜在力量突然千百倍地涌流而出，使人绝处逢生。
张程忙把稳婆叫了进来，嘱告帮助产妇用力之法。李谦命人送进来热水，除了小梅协助稳婆留在屋里，其他人都和张程退了出来。
大家都默不作声。高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张程满头是汗，心中七上八下，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稳婆在屋里高声喊道：“谢天谢地，生出来了。老夫人，少爷，少夫人有救了，有救了！”
张程长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华清风所开的药方张程牢牢记着，张程拿起纸笔，把药方开了。白掌柜拿了药方，飞也似的把药取来。
又过了一会儿，稳婆捧着包着的死胎从里屋出来，连说：“老天开恩呐，少夫人得救了。”大家急忙进屋。
张程也不会把脉，只能观察产妇，见产妇虽然紧闭双眼，呼吸却是均匀，心中稍安。学着华清风的样子，从产妇身上把一根根银针拔了下来。
高老夫人和高奇见死胎生出来了，如同做梦一般。昨天还是个死人，今天居然活了，俩人半天才缓过神来，高奇疑惑的问：“少夫人真的能活过来？”
张程心里也没底，紧张的说：“还不一定，再等等看。”在焦急中小半个时辰过去，张程一直盯着产妇，就见她睁开双眼，环视了一周，便又闭上。
张程喜不自禁，见她睁眼，自己犹如完成了天大的任务一般，大声说：“醒了、醒了，产妇醒了，少夫人活过来了。”
高奇攥住产妇的手，感觉温热，心中高兴，对着高老夫人喜道：“母亲，刘颖她真的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张程这才知道少夫人名叫刘颖，刚才过于紧张，此时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低低的声音说“少夫人能否活命，还要看她的造化。三天之内如果没有高烧不退，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现在还不能吃东西，等到少夫人肚子不涨了，先把白掌柜的药给她吃了，再给她吃些补品。那药要每日早晚两次煎服，千万记住了。”
张程接着又说：“少夫人不宜搬动，暂时就在这客栈中修养吧。”
高老夫人吩咐高奇赶快去安排用度。高奇打开大门，一愣，看到门外黑压压的都是人，鸦雀无声的看着自己。
有人见高奇出来，问：“少夫人怎么样了？”高奇异常高兴，说了声“多谢大家关心，死胎生出来了，少夫人得救了。”就急忙去找高管家了。
门外众人听高奇一说，立刻如同炸了锅一般，有叫好的、有称奇的、有不信的，议论纷纷。更多的人想看看，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奇人长什么样子，太尉府的家丁极力拦着，不让众人靠近。
白掌柜站在人群当中，心中万分惊讶，暗想：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张程小小年纪，本以为没啥本事，没把他放在眼里，真是看走了眼了。他和华太医学习仅仅几个月，就有这等本事，若是尽得华太医真传，那还了得？又想起张程说华太医祖传的医书被烧，心中一阵刺痛，恨自己不能得到它。
白掌柜正在胡思乱想，众人围了过来。一人说：“恭喜白掌柜，你的伙计救了太尉府的少夫人，日后太尉府还不对你百草堂另眼相看？百草堂生意更加兴隆了。”另一个说“你百草堂的一个小伙计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当师父的岂不更加厉害？”“百草堂在京城可说是医术第一。”众人附和：“就是，就是，医术第一。”
白掌柜脸上有些发烫，作了个团团揖，说：“多谢各位乡邻抬爱，有何难事尽管来百草堂，能为各位乡邻效劳我百草堂义不容辞。”众人高声叫好，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高管家早把客栈的整个二楼都给清空了，给少夫人、高老夫人和高奇都安排了房间。房间内都换成了崭新的被褥和用具，又调来了丫环、老妈子前来伺候。
张程又吩咐小梅告诉厨房，用当归、大枣和小鸡熬了鸡汤。见少夫人肚子已经不涨了，让小梅把煎好的药和鸡汤喂少夫人慢慢服下。
张程见少夫人脸上多少有了点血色，沉沉地睡去，手摸额头也没发烧，这才感到自己疲乏劳累至极，嘱咐了周围的几个丫环几句，回房躺在床上休息。
高老夫人几次来看少夫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这次可是长了见识。见小梅眼圈发黑，一直守在少夫人床前，对小梅说：“这几天你一直照顾少夫人，连觉都没睡。你去休息休息吧，让别人照顾少夫人。”小梅答应一声，给少夫人掖了掖被角，刚走到门口就瘫软在地。大家把小梅扶进客房，还不等把小梅放好，小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张程起床，小梅就等在门外了。李谦给张程准备了早饭，张程也没顾得上吃，跟随小梅先来到少夫人的房间。高老夫人也在，说了声有劳公子了。
少夫人已经醒了，见张程进来，冲张程微微一笑，还轻轻点了一下头。张程见少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虽依然惨白，已经比昨日大好，心中宽慰。摸着少夫人没有发烧，欣喜异常。嘱咐完高老夫人要按时给刘颖服药、吃些补品就出来了。
李谦见张程出来，急忙把张程让到酒楼大堂吃饭。那酒楼内外聚拢了很多人，看到张程过来，都站起来对张程施礼问好，弄得张程浑身不自在，很不习惯。
白掌柜早等在酒楼大堂，看张程坐下，急忙来到张程和李谦旁边坐下。还不等张程开口，白掌柜说：“恭喜贤弟、贺喜贤弟救了少夫人。前些日子哥哥有慢待贤弟的地方，还请贤弟多多包涵。从今日起，贤弟就不要做伙计了，在百草堂当坐堂郎中，工钱加倍。”
张程一听，乐了，惭愧的说：“多谢白大哥美意，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去百草堂了。我连号脉都不会，怎能当得了坐堂郎中？白大哥还是给我找个师父才好。”
白掌柜尴尬的笑了笑说：“贤弟取笑了，华太医的高徒哪能连号脉都不会？定是贤弟还在怪罪哥哥。是哥哥有眼无珠，埋没了贤弟，贤弟莫要怪罪。”
张程忙说：“哥哥言重了，我确实连号脉都不会。这几天高老夫人吩咐，让我专门诊治少夫人。哥哥如不嫌弃，过了这些日子，我还去你的百草堂当伙计。”白掌柜说：“贤弟就不要客气了，哪能让贤弟去当伙计呢？折煞哥哥了。”边说边和张程、李谦一起吃了起来。
高老夫人和高奇见少夫人已无大碍，又呆了一天就回去了，客栈留下了小梅和几个丫环来照顾少夫人。
张程每日去少夫人房内查看，张程担心的症状一直没有发生，那少夫人身体状况一天好过一天，到五、六日的光景，少夫人可以在小梅的搀扶下下地走动了。张程看少夫人，人在病中，有如弱柳扶风，虽没化妆，却是明眸皓齿，玉立亭亭。
这几日小梅对刘颖讲述了张程给她救治经过，她难以相信这等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看那张程彬彬有礼，高大帅气，一表人才，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更多了几分好感。又想到自己身子被张程看见过，又浑身不自在，一听到张程在门外的脚步声，自己就心跳的厉害。
这日晚间，高奇陪着一个中等身材，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来了。那中年男人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高奇和中年男人先看望了刘颖，又来到张程的房间。高奇早对张程十分客气，指着中年男人对张程说：“张公子，这是在下的老父亲，当朝的太尉。”
张程知是高太尉到了，赶紧施礼，嘴里说：“见过太尉大人。”说完赶紧请高太尉坐下。
高太尉十分和蔼，微微笑着说：“这位就是身怀绝技的张公子了？我早听夫人和小儿说了你救少夫人之事，如不是夫人和小儿亲眼得见，老夫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说着对高奇摆了一下手。
高奇拿出一包银子来放在桌上，高太尉指着银子说：“这是一百两银子，酬谢张公子对少夫人的救命之恩。”张程连忙推辞，高奇说：“不是张公子妙手，我那夫人早就没了，张公子不要客气，理当收下。”
高太尉又问了张程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如何有了这般绝技等，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告辞走了。
自此之后，高奇每日都来，看了刘颖后，就与张程、李谦、白掌柜一起喝酒下棋。李谦、白掌柜每天都来客栈转悠一圈，看到刘颖在小梅的搀扶下在院子里遛弯，不住地夸赞张程医术了得，积了大德。就是李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本章完)
高老夫人坐在轿子里，家人不断的来报告客房内的情况。听着众人议论纷纷，高老夫人心想，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量他本事有限，要不是顾及太尉府的名声，怎容得这般胡闹。
高老夫人听说张程给少夫人施了银针，自己虽惊奇不已，却碍于身份没有进去。又听说少夫人活过来了，实在是坐不住了，从轿子中下来。家丁拨开人群，高老夫人进到房里。
高老夫人走到产妇身前，俯下身子仔细观看。少夫人果真已经有了气息，身子也有了温度。如此奇事，如若自己不是亲眼所见，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后悔自己没有亲眼看着张程施治。
张程对高老夫人说：“少夫人暂时缓过神来。我已经看了，少夫人腹中胎儿已无生命迹象。当务之急是要取出腹中胎儿，否则少夫人还是性命不保。”
高老夫人一脸无奈的说：“老身也知道要取出腹中胎儿，可她就是生不出来，难道要破开肚子拿出来吗？我那苦命的孙儿。”说着眼圈发红。
张程看着高老夫人说：“小人见过师父催生死胎，愿意为少夫人催生，只是毫无把握。”丫环小梅听了，扑通一声跪到张程面前，说：“不取出死胎，人是必死无疑。还请先生救救我家少夫人，小梅给您磕头了。”说完不住地磕头。
张程急忙去拉小梅，小梅跪在那里也不起来。
高老夫人眼见张程救活了少夫人，认定张程医术高超，听张程一说，以为张程就是客气，忙说：“先生不必谦恭。不取出死胎，人是必死无疑，现如今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先生尽管施救。”高奇也急匆匆的说：“先生不要耽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与不成，我等绝不怪你，少夫人如能活命，本少爷必有重赏。”
张程急忙取出青色瓷瓶，倒出药粉，用水和了给产妇服下。又拿出银针，按照华清风所教，先是百会穴、接着人中穴、涌泉穴的一根一根的扎了下去。最后一个穴位扎进去，产妇精神大振。华清风所用的方法，就是最大限度地调动出人的潜能，危机时刻，让体内潜在力量突然千百倍地涌流而出，使人绝处逢生。
张程忙把稳婆叫了进来，嘱告帮助产妇用力之法。李谦命人送进来热水，除了小梅协助稳婆留在屋里，其他人都和张程退了出来。
大家都默不作声。高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张程满头是汗，心中七上八下，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稳婆在屋里高声喊道：“谢天谢地，生出来了。老夫人，少爷，少夫人有救了，有救了！”
张程长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华清风所开的药方张程牢牢记着，张程拿起纸笔，把药方开了。白掌柜拿了药方，飞也似的把药取来。
又过了一会儿，稳婆捧着包着的死胎从里屋出来，连说：“老天开恩呐，少夫人得救了。”大家急忙进屋。
张程也不会把脉，只能观察产妇，见产妇虽然紧闭双眼，呼吸却是均匀，心中稍安。学着华清风的样子，从产妇身上把一根根银针拔了下来。
高老夫人和高奇见死胎生出来了，如同做梦一般。昨天还是个死人，今天居然活了，俩人半天才缓过神来，高奇疑惑的问：“少夫人真的能活过来？”
张程心里也没底，紧张的说：“还不一定，再等等看。”在焦急中小半个时辰过去，张程一直盯着产妇，就见她睁开双眼，环视了一周，便又闭上。
张程喜不自禁，见她睁眼，自己犹如完成了天大的任务一般，大声说：“醒了、醒了，产妇醒了，少夫人活过来了。”
高奇攥住产妇的手，感觉温热，心中高兴，对着高老夫人喜道：“母亲，刘颖她真的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张程这才知道少夫人名叫刘颖，刚才过于紧张，此时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低低的声音说“少夫人能否活命，还要看她的造化。三天之内如果没有高烧不退，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现在还不能吃东西，等到少夫人肚子不涨了，先把白掌柜的药给她吃了，再给她吃些补品。那药要每日早晚两次煎服，千万记住了。”
张程接着又说：“少夫人不宜搬动，暂时就在这客栈中修养吧。”
高老夫人吩咐高奇赶快去安排用度。高奇打开大门，一愣，看到门外黑压压的都是人，鸦雀无声的看着自己。
有人见高奇出来，问：“少夫人怎么样了？”高奇异常高兴，说了声“多谢大家关心，死胎生出来了，少夫人得救了。”就急忙去找高管家了。
门外众人听高奇一说，立刻如同炸了锅一般，有叫好的、有称奇的、有不信的，议论纷纷。更多的人想看看，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奇人长什么样子，太尉府的家丁极力拦着，不让众人靠近。
白掌柜站在人群当中，心中万分惊讶，暗想：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张程小小年纪，本以为没啥本事，没把他放在眼里，真是看走了眼了。他和华太医学习仅仅几个月，就有这等本事，若是尽得华太医真传，那还了得？又想起张程说华太医祖传的医书被烧，心中一阵刺痛，恨自己不能得到它。
白掌柜正在胡思乱想，众人围了过来。一人说：“恭喜白掌柜，你的伙计救了太尉府的少夫人，日后太尉府还不对你百草堂另眼相看？百草堂生意更加兴隆了。”另一个说“你百草堂的一个小伙计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当师父的岂不更加厉害？”“百草堂在京城可说是医术第一。”众人附和：“就是，就是，医术第一。”
白掌柜脸上有些发烫，作了个团团揖，说：“多谢各位乡邻抬爱，有何难事尽管来百草堂，能为各位乡邻效劳我百草堂义不容辞。”众人高声叫好，赞誉之词不绝于耳。
高管家早把客栈的整个二楼都给清空了，给少夫人、高老夫人和高奇都安排了房间。房间内都换成了崭新的被褥和用具，又调来了丫环、老妈子前来伺候。
张程又吩咐小梅告诉厨房，用当归、大枣和小鸡熬了鸡汤。见少夫人肚子已经不涨了，让小梅把煎好的药和鸡汤喂少夫人慢慢服下。
张程见少夫人脸上多少有了点血色，沉沉地睡去，手摸额头也没发烧，这才感到自己疲乏劳累至极，嘱咐了周围的几个丫环几句，回房躺在床上休息。
高老夫人几次来看少夫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这次可是长了见识。见小梅眼圈发黑，一直守在少夫人床前，对小梅说：“这几天你一直照顾少夫人，连觉都没睡。你去休息休息吧，让别人照顾少夫人。”小梅答应一声，给少夫人掖了掖被角，刚走到门口就瘫软在地。大家把小梅扶进客房，还不等把小梅放好，小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张程起床，小梅就等在门外了。李谦给张程准备了早饭，张程也没顾得上吃，跟随小梅先来到少夫人的房间。高老夫人也在，说了声有劳公子了。
少夫人已经醒了，见张程进来，冲张程微微一笑，还轻轻点了一下头。张程见少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虽依然惨白，已经比昨日大好，心中宽慰。摸着少夫人没有发烧，欣喜异常。嘱咐完高老夫人要按时给刘颖服药、吃些补品就出来了。
李谦见张程出来，急忙把张程让到酒楼大堂吃饭。那酒楼内外聚拢了很多人，看到张程过来，都站起来对张程施礼问好，弄得张程浑身不自在，很不习惯。
白掌柜早等在酒楼大堂，看张程坐下，急忙来到张程和李谦旁边坐下。还不等张程开口，白掌柜说：“恭喜贤弟、贺喜贤弟救了少夫人。前些日子哥哥有慢待贤弟的地方，还请贤弟多多包涵。从今日起，贤弟就不要做伙计了，在百草堂当坐堂郎中，工钱加倍。”
张程一听，乐了，惭愧的说：“多谢白大哥美意，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去百草堂了。我连号脉都不会，怎能当得了坐堂郎中？白大哥还是给我找个师父才好。”
白掌柜尴尬的笑了笑说：“贤弟取笑了，华太医的高徒哪能连号脉都不会？定是贤弟还在怪罪哥哥。是哥哥有眼无珠，埋没了贤弟，贤弟莫要怪罪。”
张程忙说：“哥哥言重了，我确实连号脉都不会。这几天高老夫人吩咐，让我专门诊治少夫人。哥哥如不嫌弃，过了这些日子，我还去你的百草堂当伙计。”白掌柜说：“贤弟就不要客气了，哪能让贤弟去当伙计呢？折煞哥哥了。”边说边和张程、李谦一起吃了起来。
高老夫人和高奇见少夫人已无大碍，又呆了一天就回去了，客栈留下了小梅和几个丫环来照顾少夫人。
张程每日去少夫人房内查看，张程担心的症状一直没有发生，那少夫人身体状况一天好过一天，到五、六日的光景，少夫人可以在小梅的搀扶下下地走动了。张程看少夫人，人在病中，有如弱柳扶风，虽没化妆，却是明眸皓齿，玉立亭亭。
这几日小梅对刘颖讲述了张程给她救治经过，她难以相信这等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看那张程彬彬有礼，高大帅气，一表人才，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更多了几分好感。又想到自己身子被张程看见过，又浑身不自在，一听到张程在门外的脚步声，自己就心跳的厉害。
这日晚间，高奇陪着一个中等身材，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来了。那中年男人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高奇和中年男人先看望了刘颖，又来到张程的房间。高奇早对张程十分客气，指着中年男人对张程说：“张公子，这是在下的老父亲，当朝的太尉。”
张程知是高太尉到了，赶紧施礼，嘴里说：“见过太尉大人。”说完赶紧请高太尉坐下。
高太尉十分和蔼，微微笑着说：“这位就是身怀绝技的张公子了？我早听夫人和小儿说了你救少夫人之事，如不是夫人和小儿亲眼得见，老夫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说着对高奇摆了一下手。
高奇拿出一包银子来放在桌上，高太尉指着银子说：“这是一百两银子，酬谢张公子对少夫人的救命之恩。”张程连忙推辞，高奇说：“不是张公子妙手，我那夫人早就没了，张公子不要客气，理当收下。”
高太尉又问了张程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如何有了这般绝技等，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告辞走了。
自此之后，高奇每日都来，看了刘颖后，就与张程、李谦、白掌柜一起喝酒下棋。李谦、白掌柜每天都来客栈转悠一圈，看到刘颖在小梅的搀扶下在院子里遛弯，不住地夸赞张程医术了得，积了大德。就是李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