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第四章 新生恶魔
tue sep 20 16:31:34 cst 2016
小丑篇：镜中恶魔
joker：evil in the mirror
第三幕
第四章 新生恶魔
4-1、
“那么，现在轮到你们了。”秦商探过辛岩的颈动脉，确认其死亡后，才拿起手提箱转过身来看着正拷在地上的罗汉，又看看一旁慢慢有些醒转的女孩。“我该怎么处理你们两个呢？”秦商带着邪恶的笑声说道。
“如果你放过我，我可以再给你两倍的钱，不，五倍也行。”，“不不不，钱对我来说，多和少并没有什么分别。你看，对我来说一套衣服，一把武器就足够了，这根本花不了多少钱。”秦商将手提箱扔给魏旭，随口对他说道：“这些钱归你了。”说完探身从跑车上拿出丽丽的手包，从里面拿出那一沓扎好的钱对着罗汉晃了晃，“这些就已经超出我原来的预期了。”
秦商蹲下身来看着罗汉，一边用甩棍顺着他的头颈轻轻擦过，似乎在寻找最容易致命的击打位置。“如果你想活命，我建议你找个更好的理由。”
“也许你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我在郊区有一处地产，没有人知道，我可以送给你。”“那个地方不是还有你知道么？”秦商揶揄道，眼前的猎物似乎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甩棍轻触着罗汉的颅侧，似乎随时都会狠狠落下，让其**迸裂。
“那你要什么？”罗汉咬着牙反问道，“你没有立刻杀我，我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秦商赞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并不像你看起来的那么笨。”
“也许……今晚你能活下去，也可以带走你的车，”秦商贴近了罗汉的脸，借着车灯仔细观察着他的眼睛。罗汉突然颤抖起来，他意识到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自己有任何杂念或动摇通过眼神被对方看出，那么死亡的厄运就会立即降临。“但你要先做一件事，那就是把你刚才正在做的事情做完。”
罗汉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变化，秦商知道他现在已不敢心存蒙骗之意。于是给魏旭打了个手势，后者随即一脚踩在丽丽的背上，已经清醒过来但仍在装死的女孩受痛之下立刻恐惧的尖叫起来。魏旭并没有如何用力就制服了女孩，并用她的黑色高筒袜拧成绳子从背后将她捆了起来。
秦商从辛岩尸体口袋里找到手铐钥匙，然后放开罗汉。罗汉揉着红肿的手腕，退后两步问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魏旭在秦商的示意下把女孩扔了过来，横卧在秦商和罗汉之间，然后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掏出手枪戒备。“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要么是你，要么是她。你可以自己选。”秦商将腰间别着的那一根甩棍扔了过来。
“成交……”罗汉几乎没有犹豫，抓起地上的凶器就打向丽丽的后脑，女孩只尖叫了一声就没了声息，只有罗汉身下的双脚仍在本能的抽搐。
第一下还有些犹豫，缓了一会，第二下，第三下，频率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重，如同一头压抑很久的野兽终于得到自由一般。罗汉机械的挥动着武器，就像在释放某种情绪。
直到秦商让魏旭从背后抓住举起的甩棍，这才制止了他。罗汉转过头来看着秦商，秦商从他带着眼泪的笑脸上分明看到了一个疯子的面容。“你哭了？”秦商嘲弄地问道，“不，是我有点太激动了”罗汉用沾满血污和尘土的手擦擦脸上的泪渍，说道：“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比飙车更能让我觉得刺激的事，这种感觉就像……是得到了自由。”
“hmm……孺子可教。”秦商对着身旁静默站立的魏旭做了个请看的手势，即使并未说出来，魏旭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看，就像我说的，只要危机临头，这些所谓的文明人马上就会自相残杀起来。”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
4-2、
一个小时后，市殡仪馆来了几个陌生的访客。秦商指挥着罗汉和魏旭将裹在遮雨帆布中的三具尸体从两辆车里分别搬出，早已等候一旁的老周安静地帮助众人打开焚化室的门，并指挥两人将尸体一一搬上金属台。
在处理完最后一具尸体后秦商已经熟悉了焚化炉的操作步骤，老周则沉默地在一旁等待说好的酬劳。
“我知道你想活命，”秦商转向罗汉，小声说道，“不过现在知情者太多，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我们的飙车王子下半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回忆他的光辉岁月了。”秦商指着老周看向罗汉：“干掉他。”
但是罗汉还没来得及出手，魏旭已经抢先一步掰断了来不及做出反应的，老周的脖子。
秦商看看魏旭，不禁皱了下眉头――和最初的设想有些出入，看来这个人还是没能学会从杀戮中得到快感，所以才会这么干净利落的动手，而这样的人自己并不能控制很久。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将老周的尸体用焚化炉处理完毕之后，秦商看着一旁沉默的罗汉，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没有一丝表情。“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秦商又看看一旁的魏旭，“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想要活下去，你还需要一个团队。”
“你看我的队伍并不大，但是很有潜力。”
“这个城市里的黑帮和警察已经建立起一套相对完善的秩序。警察负责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而黑暗的角落则由黑帮掌控。为了维持秩序，警察和黑帮常有情报合作，这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有让整个城市都匍匐在阴影里颤抖，才有我们这些人生存的空间。否则黑帮里的线人一旦和警察联手，那我们就会成为他们双方交易的筹码和牺牲品。”
“我已经厌倦了躲藏在黑暗里，我想你们也是。所以这个城市需要些更有品味的罪犯，一些能够打破现有秩序的人。”
“只有让整个城市都陷入恐慌，我们才能控制它。是时候引入一点混乱的理念了，只要黑帮和警察自顾不暇，我们就可以接收他们忽略的那些地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城堡，进而控制整个城市。”
“是加入我做一番大事。还是反对我，你可以自行选择。”
看着罗汉渐渐陷入自己的蛊惑，眼睛里毫无违逆的神采，秦商满意地继续说道：“但是首先，我们要有一块足够隐蔽的藏身地。所幸的是，这个城市正在大兴土木，这给我们留出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我会给你三天的时间来找些人加入，到时我会给你地址，你知道的，我有你的号码。”秦商拿出已经死去的，阿雅的手机晃了晃。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建议你戴上面具。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什么么？”
“是未知。”
“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一旦为人所知，人们就可以找到他的弱点并做出防范――每个人都有弱点，要找到它们并不难，只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在乎什么就可以了。”
“但是未知则不然。人们永远无法对未知的事物做出防范。因为他们不了解，所以人们才会那么恐惧未知的事物。”
“而一副面具，就足以遮挡一切。面具之下，你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做任何人。”
“只有隐藏自己，才能变得足够强大，并成为人们的恐惧之源。”
“面具，可以让我们更完整……”
打发走了罗汉，魏旭有些疑惑的问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知道混乱的种子一经种下，收获的就必然是阴谋和死亡。”
“我已经把他提升到我们这个档次。剩下的，无论他是不是受我们的控制，都会做到我们想要他做的，因为他别无选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人为了生存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秦商摘下红色头套，微笑着对魏旭说道，也像是对自己说道。
“这些钱，”秦商拍拍汽车后座上的黑色皮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和第一期红利，你可以随意使用，因为后面还会有更多……”
“至于那两辆车，在警方注意到之前我还有别的用处。”秦商最后说道。
4-3、
天快亮的时候，秦商送走魏旭，回到昨晚郊外的杀戮现场，将辛岩留下的警车开到一家废弃的化工厂藏好――得益于整个城市的极速扩张，很多原有的炼油和化工企业因为对新建居民区潜在的污染问题而被迫迁往城市下游，这使得城郊有不少厂房空置下来，无人看管。
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秦商驾驶从修车工范义那里借来的轿车回到主城区，在加油站加满汽油之后又返回化工厂，将汽油导流到废弃工厂里随处堆放的空油桶内，然后再外出加油。
一个白天过去，从罗汉那里抢来的钞票已花去不少，空厂房里也多了十几桶灌满的汽油桶。“真的要多找些人手才行，要不然这些小事也能把人累死。”秦商自嘲地说道，“看来我又该打几个电话了。”
布置好陷阱，秦商睡了一会，这漫长的一天已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直到月色微明时，秦商才将车子开到范义工作的汽修厂附近，给他发送短信令其取车――现在让范义处理掉这辆出现在凶案现场的车子要比除掉他更重要。秦商相信，范义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曾将客户送来的车辆“外借”那么长时间，一定会处理掉很多痕迹，这样即使警察发现了凶案现场的轮胎印也很难再与这辆车建立起任何联系。
两日后的傍晚，罗汉接到秦商的短信，里面告知了时间和地点，而魏旭则收到按兵不动的信息。罗汉通过电话很快就纠集了不同车行的几十人分别驾车前往废弃的化工厂，一群人慢慢集结在厂房外侧，杀气腾腾的四处游走，直到罗汉站在车顶稳住众人，并当众戴上一个黑色的骷髅式样面具，众人这才拿着武器蜂拥进入锈迹斑斑的破旧厂房。
令罗汉意外的是，秦商并未在那里等候。空置的工厂车间里只有一台巨幕电视在循环播放着罗汉杀死莉莉的镜头，女孩垂死前的尖叫声一遍遍响彻在破旧的厂房之中，让这里如同鬼域一般。
“行车记录仪……”罗汉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无力地瘫软在地。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看清屏幕上的凶手就是身边的罗汉时，众人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有几个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哈……哈……哈……哈……”秦商从厂房二层的铁架上慢慢走出，戴着自制的红色头套，俯身看着众人。“欢迎来到我的party，”一个燃烧着的空油桶慢慢从众人面前滚过，落入一个被拆毁的化工储槽后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既然是party，自然就要有烟火。我建议你们看看身边，最好不要因为玩火就把自己炸飞。”秦商慢慢说道，众人这才注意到厂房里弥漫着的浓重的汽油味。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的人数多了一点，因为今天我还邀请了其他几个朋友一起来凑热闹。”秦商停顿了一下，让楼下的众人有时间仔细观察身边的人。
“在你们当中除了车行的几个年轻伙计之外，还有几位刚离开监狱的兄弟，他们因为无法控制的火爆脾气而受了几年罪，现在正满腹火气。还有几个喜欢暴力执法而退出警队的新伙伴，他们也正在等着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想你们都会喜欢彼此的。”秦商居高临下地对众人做着介绍的手势。
众人安静下来，几个原本血气方刚的车行伙计已经偃旗息鼓，开始有些退缩之意。而那些面目狰狞的大汉却露出对菜鸟不屑的轻蔑笑容。戴着黑色面具的罗汉尴尬地站在人群之中，现在他已经对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我的规矩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有钱大家赚，除此之外，我不做任何限制。你们之间如果有私人恩怨，那随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我绝不过问。分钱的时候如果有人觉得分配不公，也随时可以向别人挑战，胜利者可以拿走失败者的那一份。凭实力说话，很公平。”
“今晚在港口区有一笔大买卖，想分钱的可以跟我走，不想去的随时可以离开，我也不会挽留。”秦商挥了挥手，有人随即打开了厂房的大门，血色夕阳照射进来。
就在有几个人想要溜走时，罗汉和贴身的几个手下拦住了他们，在威胁利诱之后，几个意志不坚定的年轻人留了下来。
“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秦商静静地看着下方戴着黑面具的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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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第四章 新生恶魔
4-1、
“那么，现在轮到你们了。”秦商探过辛岩的颈动脉，确认其死亡后，才拿起手提箱转过身来看着正拷在地上的罗汉，又看看一旁慢慢有些醒转的女孩。“我该怎么处理你们两个呢？”秦商带着邪恶的笑声说道。
“如果你放过我，我可以再给你两倍的钱，不，五倍也行。”，“不不不，钱对我来说，多和少并没有什么分别。你看，对我来说一套衣服，一把武器就足够了，这根本花不了多少钱。”秦商将手提箱扔给魏旭，随口对他说道：“这些钱归你了。”说完探身从跑车上拿出丽丽的手包，从里面拿出那一沓扎好的钱对着罗汉晃了晃，“这些就已经超出我原来的预期了。”
秦商蹲下身来看着罗汉，一边用甩棍顺着他的头颈轻轻擦过，似乎在寻找最容易致命的击打位置。“如果你想活命，我建议你找个更好的理由。”
“也许你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我在郊区有一处地产，没有人知道，我可以送给你。”“那个地方不是还有你知道么？”秦商揶揄道，眼前的猎物似乎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甩棍轻触着罗汉的颅侧，似乎随时都会狠狠落下，让其**迸裂。
“那你要什么？”罗汉咬着牙反问道，“你没有立刻杀我，我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秦商赞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并不像你看起来的那么笨。”
“也许……今晚你能活下去，也可以带走你的车，”秦商贴近了罗汉的脸，借着车灯仔细观察着他的眼睛。罗汉突然颤抖起来，他意识到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自己有任何杂念或动摇通过眼神被对方看出，那么死亡的厄运就会立即降临。“但你要先做一件事，那就是把你刚才正在做的事情做完。”
罗汉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变化，秦商知道他现在已不敢心存蒙骗之意。于是给魏旭打了个手势，后者随即一脚踩在丽丽的背上，已经清醒过来但仍在装死的女孩受痛之下立刻恐惧的尖叫起来。魏旭并没有如何用力就制服了女孩，并用她的黑色高筒袜拧成绳子从背后将她捆了起来。
秦商从辛岩尸体口袋里找到手铐钥匙，然后放开罗汉。罗汉揉着红肿的手腕，退后两步问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魏旭在秦商的示意下把女孩扔了过来，横卧在秦商和罗汉之间，然后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掏出手枪戒备。“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要么是你，要么是她。你可以自己选。”秦商将腰间别着的那一根甩棍扔了过来。
“成交……”罗汉几乎没有犹豫，抓起地上的凶器就打向丽丽的后脑，女孩只尖叫了一声就没了声息，只有罗汉身下的双脚仍在本能的抽搐。
第一下还有些犹豫，缓了一会，第二下，第三下，频率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重，如同一头压抑很久的野兽终于得到自由一般。罗汉机械的挥动着武器，就像在释放某种情绪。
直到秦商让魏旭从背后抓住举起的甩棍，这才制止了他。罗汉转过头来看着秦商，秦商从他带着眼泪的笑脸上分明看到了一个疯子的面容。“你哭了？”秦商嘲弄地问道，“不，是我有点太激动了”罗汉用沾满血污和尘土的手擦擦脸上的泪渍，说道：“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比飙车更能让我觉得刺激的事，这种感觉就像……是得到了自由。”
“hmm……孺子可教。”秦商对着身旁静默站立的魏旭做了个请看的手势，即使并未说出来，魏旭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看，就像我说的，只要危机临头，这些所谓的文明人马上就会自相残杀起来。”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
4-2、
一个小时后，市殡仪馆来了几个陌生的访客。秦商指挥着罗汉和魏旭将裹在遮雨帆布中的三具尸体从两辆车里分别搬出，早已等候一旁的老周安静地帮助众人打开焚化室的门，并指挥两人将尸体一一搬上金属台。
在处理完最后一具尸体后秦商已经熟悉了焚化炉的操作步骤，老周则沉默地在一旁等待说好的酬劳。
“我知道你想活命，”秦商转向罗汉，小声说道，“不过现在知情者太多，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我们的飙车王子下半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回忆他的光辉岁月了。”秦商指着老周看向罗汉：“干掉他。”
但是罗汉还没来得及出手，魏旭已经抢先一步掰断了来不及做出反应的，老周的脖子。
秦商看看魏旭，不禁皱了下眉头――和最初的设想有些出入，看来这个人还是没能学会从杀戮中得到快感，所以才会这么干净利落的动手，而这样的人自己并不能控制很久。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将老周的尸体用焚化炉处理完毕之后，秦商看着一旁沉默的罗汉，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没有一丝表情。“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秦商又看看一旁的魏旭，“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想要活下去，你还需要一个团队。”
“你看我的队伍并不大，但是很有潜力。”
“这个城市里的黑帮和警察已经建立起一套相对完善的秩序。警察负责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而黑暗的角落则由黑帮掌控。为了维持秩序，警察和黑帮常有情报合作，这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有让整个城市都匍匐在阴影里颤抖，才有我们这些人生存的空间。否则黑帮里的线人一旦和警察联手，那我们就会成为他们双方交易的筹码和牺牲品。”
“我已经厌倦了躲藏在黑暗里，我想你们也是。所以这个城市需要些更有品味的罪犯，一些能够打破现有秩序的人。”
“只有让整个城市都陷入恐慌，我们才能控制它。是时候引入一点混乱的理念了，只要黑帮和警察自顾不暇，我们就可以接收他们忽略的那些地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城堡，进而控制整个城市。”
“是加入我做一番大事。还是反对我，你可以自行选择。”
看着罗汉渐渐陷入自己的蛊惑，眼睛里毫无违逆的神采，秦商满意地继续说道：“但是首先，我们要有一块足够隐蔽的藏身地。所幸的是，这个城市正在大兴土木，这给我们留出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我会给你三天的时间来找些人加入，到时我会给你地址，你知道的，我有你的号码。”秦商拿出已经死去的，阿雅的手机晃了晃。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建议你戴上面具。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什么么？”
“是未知。”
“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一旦为人所知，人们就可以找到他的弱点并做出防范――每个人都有弱点，要找到它们并不难，只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在乎什么就可以了。”
“但是未知则不然。人们永远无法对未知的事物做出防范。因为他们不了解，所以人们才会那么恐惧未知的事物。”
“而一副面具，就足以遮挡一切。面具之下，你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做任何人。”
“只有隐藏自己，才能变得足够强大，并成为人们的恐惧之源。”
“面具，可以让我们更完整……”
打发走了罗汉，魏旭有些疑惑的问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知道混乱的种子一经种下，收获的就必然是阴谋和死亡。”
“我已经把他提升到我们这个档次。剩下的，无论他是不是受我们的控制，都会做到我们想要他做的，因为他别无选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人为了生存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秦商摘下红色头套，微笑着对魏旭说道，也像是对自己说道。
“这些钱，”秦商拍拍汽车后座上的黑色皮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和第一期红利，你可以随意使用，因为后面还会有更多……”
“至于那两辆车，在警方注意到之前我还有别的用处。”秦商最后说道。
4-3、
天快亮的时候，秦商送走魏旭，回到昨晚郊外的杀戮现场，将辛岩留下的警车开到一家废弃的化工厂藏好――得益于整个城市的极速扩张，很多原有的炼油和化工企业因为对新建居民区潜在的污染问题而被迫迁往城市下游，这使得城郊有不少厂房空置下来，无人看管。
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秦商驾驶从修车工范义那里借来的轿车回到主城区，在加油站加满汽油之后又返回化工厂，将汽油导流到废弃工厂里随处堆放的空油桶内，然后再外出加油。
一个白天过去，从罗汉那里抢来的钞票已花去不少，空厂房里也多了十几桶灌满的汽油桶。“真的要多找些人手才行，要不然这些小事也能把人累死。”秦商自嘲地说道，“看来我又该打几个电话了。”
布置好陷阱，秦商睡了一会，这漫长的一天已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直到月色微明时，秦商才将车子开到范义工作的汽修厂附近，给他发送短信令其取车――现在让范义处理掉这辆出现在凶案现场的车子要比除掉他更重要。秦商相信，范义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曾将客户送来的车辆“外借”那么长时间，一定会处理掉很多痕迹，这样即使警察发现了凶案现场的轮胎印也很难再与这辆车建立起任何联系。
两日后的傍晚，罗汉接到秦商的短信，里面告知了时间和地点，而魏旭则收到按兵不动的信息。罗汉通过电话很快就纠集了不同车行的几十人分别驾车前往废弃的化工厂，一群人慢慢集结在厂房外侧，杀气腾腾的四处游走，直到罗汉站在车顶稳住众人，并当众戴上一个黑色的骷髅式样面具，众人这才拿着武器蜂拥进入锈迹斑斑的破旧厂房。
令罗汉意外的是，秦商并未在那里等候。空置的工厂车间里只有一台巨幕电视在循环播放着罗汉杀死莉莉的镜头，女孩垂死前的尖叫声一遍遍响彻在破旧的厂房之中，让这里如同鬼域一般。
“行车记录仪……”罗汉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无力地瘫软在地。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看清屏幕上的凶手就是身边的罗汉时，众人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有几个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哈……哈……哈……哈……”秦商从厂房二层的铁架上慢慢走出，戴着自制的红色头套，俯身看着众人。“欢迎来到我的party，”一个燃烧着的空油桶慢慢从众人面前滚过，落入一个被拆毁的化工储槽后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既然是party，自然就要有烟火。我建议你们看看身边，最好不要因为玩火就把自己炸飞。”秦商慢慢说道，众人这才注意到厂房里弥漫着的浓重的汽油味。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的人数多了一点，因为今天我还邀请了其他几个朋友一起来凑热闹。”秦商停顿了一下，让楼下的众人有时间仔细观察身边的人。
“在你们当中除了车行的几个年轻伙计之外，还有几位刚离开监狱的兄弟，他们因为无法控制的火爆脾气而受了几年罪，现在正满腹火气。还有几个喜欢暴力执法而退出警队的新伙伴，他们也正在等着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想你们都会喜欢彼此的。”秦商居高临下地对众人做着介绍的手势。
众人安静下来，几个原本血气方刚的车行伙计已经偃旗息鼓，开始有些退缩之意。而那些面目狰狞的大汉却露出对菜鸟不屑的轻蔑笑容。戴着黑色面具的罗汉尴尬地站在人群之中，现在他已经对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我的规矩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有钱大家赚，除此之外，我不做任何限制。你们之间如果有私人恩怨，那随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我绝不过问。分钱的时候如果有人觉得分配不公，也随时可以向别人挑战，胜利者可以拿走失败者的那一份。凭实力说话，很公平。”
“今晚在港口区有一笔大买卖，想分钱的可以跟我走，不想去的随时可以离开，我也不会挽留。”秦商挥了挥手，有人随即打开了厂房的大门，血色夕阳照射进来。
就在有几个人想要溜走时，罗汉和贴身的几个手下拦住了他们，在威胁利诱之后，几个意志不坚定的年轻人留了下来。
“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秦商静静地看着下方戴着黑面具的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