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第三章 初次狩猎
tue sep 20 16:31:38 cst 2016
小丑篇：镜中恶魔
joker：evil in the mirror
第三幕
第三章 初次狩猎
3-1、
清晨，几个包裹送到秦商的藏身处，秦商对着镜子将冯江的那件旧大衣脱下，换上网购来的新西服，然后将一条女人的丝质红裙剪开，做成一个红色的头罩。
先前被塞在床下的女孩尸体被拖了出来，秦商很满意的看到洒在尸体上的盐起了作用。尸体上虽然已经有大块的尸斑，但整体上保存的还不错。
秦商将女孩悉心打扮起来，就像以前给瘫痪的妻子化妆那样，给她换上第一次看到时穿的衣服。然后将其塞进新买的大号拉杆箱里。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女孩的手机给先前联系过的人发送指令。
汽修店里的维修工范义像往常一样早早打开店里的卷帘门，等着老板开工。工作有很多，临近中午时他才得空休息一下，可以远远看着店里的收银员，也是店长的女儿那俏丽的模样。
他的手机里收到一封短信，来自那个令其心悸的陌生号码，短信里写着今天中午，城郊的某个公寓楼下。
范义不敢怠慢，他开着客人送来维修的一辆中档轿车借口上路测试将车子开了出去。按着陌生号码给出的地址，范义将车停在秦商躲藏的楼下，然后慌张地逃离了那里。秦商在楼上的窗帘后面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笑容。
中午时分，秦商拉开女孩的房门，先用女孩挎包里的小镜子查看走廊上有没有过路人，然后才轻轻拖着拉杆箱锁上房门离开。
车子开到城郊一处未开发的荒地里，秦商将行李箱中的女尸藏进后备箱的内侧，又将带来的一块遮雨帆布盖在上面，然后驱车来到距离协警辛岩最近的一个立交桥下，躲进后备箱里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辛岩按着秦商的吩咐将车子开到一个隐藏在汽配城里的地下改车行，让那里的伙计给“爱车”补漆，并约定第二天一早来取。
傍晚时分，几个车行伙计叮叮咚咚的干起活来，浑然不知车后箱里藏着一死一活两个人。
凌晨，车行里已经没有了杂音，连夜班留守的年轻人也打起了鼾声。秦商这才从伙计们先前打不开以为坏掉的车后箱里爬出来，将女尸和帆布藏进了放在那里保养的一台黑色保时捷跑车后座下面。
清晨，辛岩如约来到车行取车，他浑然不知地开着载有秦商的车子回到取车的那个立交桥下，然后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等待秦商下一步指示。
3-2、
当月亮再次升起时，位于下城区的环线却异于往常的热闹。八辆轰鸣着的改装车正在做比赛前的最后调试。
“罗汉来了没有？”一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边摸着自己刚打的鼻环一边问着旁边带风镜的试车技工。“他说一会就到。”旁边一个坐在车尾，穿着露脐装的漂亮女孩脆声回答。
“丽丽，听说你把那小子从阿雅手里夺回来了？”留着烟灰色莫西干头的混混觍着脸凑到女孩身旁，右手很不规矩地放在女孩屁股上。“哼，那个小**还敢跟我抢男人。”女孩白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得色。
“你傍上了公子哥，不会忘了我们这些老相好吧？”女孩这才一把打掉混混的手，“滚……要是让罗汉看到你就死定了。”“到时候死定了的怕不是我吧？”混混一脸淫笑的上下打量着女孩的胸口。“你是不是又缺钱了？”女孩没好气的问道，但并没有赶走他的意思。“还是你最了解我啦。这次比赛赌注没有上限，所以我想多赢点好翻本嘛。”
女孩从抹胸里掏出薄薄的一打钞票丢给混混，“给，省着点用。”“傍上有钱人家的少爷果然出手也大方了。”混混一边低着头蹲在地上捡钱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废话真多。”女孩一边笑骂一边轻轻一脚踢在混混的肩上。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超跑缓缓开了过来，黑色车窗里看不到驾驶人的样貌，但熟悉这个地下飙车场地的人都知道，飙车一族的新贵罗汉到了。
改装过的翼型车门缓缓升起，一个浪荡公子哥样的富少拿着一个黑色皮箱从里面灵活地钻出来，早就等在旁边的那个叫丽丽的女孩上来就是一个夸张的熊抱，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和几个年轻的飙车党好友打过招呼，罗汉揽着丽丽走到属于自己的改装三菱跑车旁，对着欢呼的人群打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麻利的钻进车里，隔着车窗对一字排开的其他几个选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他几个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私企老板模样的中青年车手对罗汉极为傲慢得打招呼方式均是皱皱眉头，其中一个忍不住鄙夷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富二代”。
车赛裁判见所有车手都已上车，这才走过来一一重复比赛规则，包括赢家带走所有参赛车辆，和提前收取高达20万元的押金。罗汉毫不在乎的将手提箱递给裁判，然后潇洒的对着外围衣着暴露、正在尖叫的女郎们抛了个飞吻。
远处，还未修通的一座立交桥上，两个人影正在黑暗中注视着飙车族狂欢的这一幕。“看，这就是这个城市的另一面。有钱人坐拥天堂，穷苦人深陷地狱。年轻的女孩为了一点钱就可以宽衣解带，贫穷的男人只能像鬣狗一样追逐一点残渣冷炙，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秦商看着旁边拿着俄制望远镜一直沉默不语的魏旭说道，“这样的世界你比我熟悉，所以你也可以做的比我更好。”秦商微笑着说。
“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这些飙车党是城市里的毒瘤，那么打劫这些人就等于是在给这个城市做一次小手术，这样可以让我们的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所以我对此不会有任何心理包袱，你呢？”
魏旭拿开望远镜，有些赞同的看着秦商。“那么，是转身离开还是加入我，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加入。”魏旭坚定的说，这一刻，他似乎变回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军人，而不再是那个重病缠身的ptsd患者。
3-3、
很快，所有的赛车手都确认完毕，裁判一手举高退出赛道，人群陡然安静了下来。丽丽和其他几个漂亮女郎分别坐进各个赛手副驾的位置，一个只穿比基尼裹着赛车旗的女孩扭动着性感的腰胯走到赛车前方间隙的正中，双手挥舞着赛旗示意车手们做好最后的准备。八辆赛车的排气管里开始涌动出浓重的黑烟，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已经投过赌注的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踩着细高跟的赛车女郎猛地弯腰将旗帜落下，八辆赛车同时冲出起点，向中央城区急驶而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不一会，城市中警铃大作，似乎警方也发现了这些飙车党的存在，但城区最高时速160迈的警车根本不能对飙到280迈的地下飙车族构成足够的威胁。
秦商拍拍身旁魏旭的肩头，“该干活了。”一边说着，秦商一边带上自制的红色头罩，一边从身后的车里拿出两根网购来的甩棍。魏旭则从怀里掏出手枪给他示意，“hmm……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秦商微笑起来，但隔着面罩，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地下飙车赛尘埃落定，罗汉指挥几个自家车行里的伙计分别开走战利品回去拆解，又将自己的赛车钥匙丢给专属技师，然后从黑色手提箱里拿出一沓捆扎好的钞票丢给副驾上的丽丽，后者像捉到食物的雌豹般小心翼翼的将钱塞进了自己的高档手包里，然后麻利的跟着罗汉钻进他的黑色超跑，罗汉探出头让技师先回车行，自己要去找点乐子，说罢扬尘而去。
魏旭开着“借来的”轿车不紧不慢的跟踪着目标，秦商则坐在副驾上摆弄手机，不断给辛岩发出指令。而此时的罗汉已经深陷在温柔乡里，车速根本不快，从后面看过去，只有驾驶座上才有人的样子。
不久，罗汉将车子停在城郊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地旁。车刚停稳，车内的男女就激情燃烧起来。
“现在？”魏旭一手扶着车门把手一边问道，“不，再等一会，”看到魏旭不解的眼神，秦商笑道：“一会还有好戏看。”
车内的男女还在疾风骤雨，丽丽双手在驾驶座后面乱抓时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把双手举在眼前仔细查看，那竟是一把女人的头发。丽丽有些害怕地趴在驾驶座上向背面看去，一个微睁双目的女人尸体正盯着她。
受到惊吓的丽丽魂飞魄散的尖叫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撞开身后的罗汉，几乎赤身露体的爬出车外，全身抖个不停。
此时罗汉也看到了后座下骇人的一幕，并且认出那就是几天前相好过的阿雅。罗汉手忙脚乱地从另一侧滚出跑车，同样感受到无可复加的恐惧。
“救命！”丽丽稍微恢复了些神志之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探身从跑车里抓出自己的衣服转身就逃，一边跑还在一边大喊。丽丽的喊声让罗汉也很快清醒过来，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罗汉快步追了上去，将丽丽从后面抱住，叫喊道：“不是我干的。”但后者在极度恐惧之下完全不予理会，仍在高喊救命，并极力挣扎。
罗汉知道在这个境况下解释是没有用的，恶意一起，杀机顿现。罗汉将丽丽猛地扑倒在地，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然后从后面掐住她的咽喉。
“你看，就像我说的，只要危机临头，这些所谓的文明人马上就会自相残杀起来。”远处车里，秦商平静地对魏旭说道，他知道，这一幕已足以证明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
一辆闪烁警灯的车子从远处极速开了过来，不一会就停在黑色跑车旁边，辛岩从车上跳下，跑前两步一脚踹翻了罗汉，然后迅速给他带上手铐，扔到跑车旁边。再回头看看一边的丽丽，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回该我们行动了。”秦商说着打开车门，同时魏旭也打开远光灯，走下车子。
“那么，辛岩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是把他们带回去，还是打算拿着钱走？”秦商探身从跑车上拿出装满钱的手提箱，对着辛岩晃了晃。
“给我钱。”辛岩咬着牙沉声说道。微弱的车灯光线下，秦商戴着红色头罩的脸根本看不出表情，但他露出的冷酷双眼已足够让辛岩感到彻骨的恐惧，更遑论在他身后的阴影里，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男人，以及他手里乌黑的手枪。
“聪明人的选择。”秦商笑着将手提箱丢给辛岩，趁着辛岩低头打开箱子对着车灯检查的时候，秦商对身旁的魏旭小声说道：“他是个警察，拿到钱以后就有可能对付我们，跟这种人你没法讲什么信任。要么反抗，要么被抓。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魏旭很快就明白现在是纳投名状的时候了，除了拥抱黑暗他已没有其他选择——否则被警察带走，他也一样无法摆脱同谋的嫌疑。
在辛岩看到手提箱里满装的钱，正对弟弟的治疗前景感到乐观时，魏旭像侦察兵一般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后，干净利落的徒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干的漂亮……”秦商由衷的赞赏道。
小丑篇：镜中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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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次狩猎
3-1、
清晨，几个包裹送到秦商的藏身处，秦商对着镜子将冯江的那件旧大衣脱下，换上网购来的新西服，然后将一条女人的丝质红裙剪开，做成一个红色的头罩。
先前被塞在床下的女孩尸体被拖了出来，秦商很满意的看到洒在尸体上的盐起了作用。尸体上虽然已经有大块的尸斑，但整体上保存的还不错。
秦商将女孩悉心打扮起来，就像以前给瘫痪的妻子化妆那样，给她换上第一次看到时穿的衣服。然后将其塞进新买的大号拉杆箱里。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女孩的手机给先前联系过的人发送指令。
汽修店里的维修工范义像往常一样早早打开店里的卷帘门，等着老板开工。工作有很多，临近中午时他才得空休息一下，可以远远看着店里的收银员，也是店长的女儿那俏丽的模样。
他的手机里收到一封短信，来自那个令其心悸的陌生号码，短信里写着今天中午，城郊的某个公寓楼下。
范义不敢怠慢，他开着客人送来维修的一辆中档轿车借口上路测试将车子开了出去。按着陌生号码给出的地址，范义将车停在秦商躲藏的楼下，然后慌张地逃离了那里。秦商在楼上的窗帘后面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笑容。
中午时分，秦商拉开女孩的房门，先用女孩挎包里的小镜子查看走廊上有没有过路人，然后才轻轻拖着拉杆箱锁上房门离开。
车子开到城郊一处未开发的荒地里，秦商将行李箱中的女尸藏进后备箱的内侧，又将带来的一块遮雨帆布盖在上面，然后驱车来到距离协警辛岩最近的一个立交桥下，躲进后备箱里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辛岩按着秦商的吩咐将车子开到一个隐藏在汽配城里的地下改车行，让那里的伙计给“爱车”补漆，并约定第二天一早来取。
傍晚时分，几个车行伙计叮叮咚咚的干起活来，浑然不知车后箱里藏着一死一活两个人。
凌晨，车行里已经没有了杂音，连夜班留守的年轻人也打起了鼾声。秦商这才从伙计们先前打不开以为坏掉的车后箱里爬出来，将女尸和帆布藏进了放在那里保养的一台黑色保时捷跑车后座下面。
清晨，辛岩如约来到车行取车，他浑然不知地开着载有秦商的车子回到取车的那个立交桥下，然后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等待秦商下一步指示。
3-2、
当月亮再次升起时，位于下城区的环线却异于往常的热闹。八辆轰鸣着的改装车正在做比赛前的最后调试。
“罗汉来了没有？”一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边摸着自己刚打的鼻环一边问着旁边带风镜的试车技工。“他说一会就到。”旁边一个坐在车尾，穿着露脐装的漂亮女孩脆声回答。
“丽丽，听说你把那小子从阿雅手里夺回来了？”留着烟灰色莫西干头的混混觍着脸凑到女孩身旁，右手很不规矩地放在女孩屁股上。“哼，那个小**还敢跟我抢男人。”女孩白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得色。
“你傍上了公子哥，不会忘了我们这些老相好吧？”女孩这才一把打掉混混的手，“滚……要是让罗汉看到你就死定了。”“到时候死定了的怕不是我吧？”混混一脸淫笑的上下打量着女孩的胸口。“你是不是又缺钱了？”女孩没好气的问道，但并没有赶走他的意思。“还是你最了解我啦。这次比赛赌注没有上限，所以我想多赢点好翻本嘛。”
女孩从抹胸里掏出薄薄的一打钞票丢给混混，“给，省着点用。”“傍上有钱人家的少爷果然出手也大方了。”混混一边低着头蹲在地上捡钱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废话真多。”女孩一边笑骂一边轻轻一脚踢在混混的肩上。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超跑缓缓开了过来，黑色车窗里看不到驾驶人的样貌，但熟悉这个地下飙车场地的人都知道，飙车一族的新贵罗汉到了。
改装过的翼型车门缓缓升起，一个浪荡公子哥样的富少拿着一个黑色皮箱从里面灵活地钻出来，早就等在旁边的那个叫丽丽的女孩上来就是一个夸张的熊抱，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和几个年轻的飙车党好友打过招呼，罗汉揽着丽丽走到属于自己的改装三菱跑车旁，对着欢呼的人群打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麻利的钻进车里，隔着车窗对一字排开的其他几个选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他几个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私企老板模样的中青年车手对罗汉极为傲慢得打招呼方式均是皱皱眉头，其中一个忍不住鄙夷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富二代”。
车赛裁判见所有车手都已上车，这才走过来一一重复比赛规则，包括赢家带走所有参赛车辆，和提前收取高达20万元的押金。罗汉毫不在乎的将手提箱递给裁判，然后潇洒的对着外围衣着暴露、正在尖叫的女郎们抛了个飞吻。
远处，还未修通的一座立交桥上，两个人影正在黑暗中注视着飙车族狂欢的这一幕。“看，这就是这个城市的另一面。有钱人坐拥天堂，穷苦人深陷地狱。年轻的女孩为了一点钱就可以宽衣解带，贫穷的男人只能像鬣狗一样追逐一点残渣冷炙，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秦商看着旁边拿着俄制望远镜一直沉默不语的魏旭说道，“这样的世界你比我熟悉，所以你也可以做的比我更好。”秦商微笑着说。
“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这些飙车党是城市里的毒瘤，那么打劫这些人就等于是在给这个城市做一次小手术，这样可以让我们的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所以我对此不会有任何心理包袱，你呢？”
魏旭拿开望远镜，有些赞同的看着秦商。“那么，是转身离开还是加入我，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加入。”魏旭坚定的说，这一刻，他似乎变回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军人，而不再是那个重病缠身的ptsd患者。
3-3、
很快，所有的赛车手都确认完毕，裁判一手举高退出赛道，人群陡然安静了下来。丽丽和其他几个漂亮女郎分别坐进各个赛手副驾的位置，一个只穿比基尼裹着赛车旗的女孩扭动着性感的腰胯走到赛车前方间隙的正中，双手挥舞着赛旗示意车手们做好最后的准备。八辆赛车的排气管里开始涌动出浓重的黑烟，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已经投过赌注的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踩着细高跟的赛车女郎猛地弯腰将旗帜落下，八辆赛车同时冲出起点，向中央城区急驶而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不一会，城市中警铃大作，似乎警方也发现了这些飙车党的存在，但城区最高时速160迈的警车根本不能对飙到280迈的地下飙车族构成足够的威胁。
秦商拍拍身旁魏旭的肩头，“该干活了。”一边说着，秦商一边带上自制的红色头罩，一边从身后的车里拿出两根网购来的甩棍。魏旭则从怀里掏出手枪给他示意，“hmm……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秦商微笑起来，但隔着面罩，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地下飙车赛尘埃落定，罗汉指挥几个自家车行里的伙计分别开走战利品回去拆解，又将自己的赛车钥匙丢给专属技师，然后从黑色手提箱里拿出一沓捆扎好的钞票丢给副驾上的丽丽，后者像捉到食物的雌豹般小心翼翼的将钱塞进了自己的高档手包里，然后麻利的跟着罗汉钻进他的黑色超跑，罗汉探出头让技师先回车行，自己要去找点乐子，说罢扬尘而去。
魏旭开着“借来的”轿车不紧不慢的跟踪着目标，秦商则坐在副驾上摆弄手机，不断给辛岩发出指令。而此时的罗汉已经深陷在温柔乡里，车速根本不快，从后面看过去，只有驾驶座上才有人的样子。
不久，罗汉将车子停在城郊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地旁。车刚停稳，车内的男女就激情燃烧起来。
“现在？”魏旭一手扶着车门把手一边问道，“不，再等一会，”看到魏旭不解的眼神，秦商笑道：“一会还有好戏看。”
车内的男女还在疾风骤雨，丽丽双手在驾驶座后面乱抓时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把双手举在眼前仔细查看，那竟是一把女人的头发。丽丽有些害怕地趴在驾驶座上向背面看去，一个微睁双目的女人尸体正盯着她。
受到惊吓的丽丽魂飞魄散的尖叫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撞开身后的罗汉，几乎赤身露体的爬出车外，全身抖个不停。
此时罗汉也看到了后座下骇人的一幕，并且认出那就是几天前相好过的阿雅。罗汉手忙脚乱地从另一侧滚出跑车，同样感受到无可复加的恐惧。
“救命！”丽丽稍微恢复了些神志之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探身从跑车里抓出自己的衣服转身就逃，一边跑还在一边大喊。丽丽的喊声让罗汉也很快清醒过来，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罗汉快步追了上去，将丽丽从后面抱住，叫喊道：“不是我干的。”但后者在极度恐惧之下完全不予理会，仍在高喊救命，并极力挣扎。
罗汉知道在这个境况下解释是没有用的，恶意一起，杀机顿现。罗汉将丽丽猛地扑倒在地，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然后从后面掐住她的咽喉。
“你看，就像我说的，只要危机临头，这些所谓的文明人马上就会自相残杀起来。”远处车里，秦商平静地对魏旭说道，他知道，这一幕已足以证明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
一辆闪烁警灯的车子从远处极速开了过来，不一会就停在黑色跑车旁边，辛岩从车上跳下，跑前两步一脚踹翻了罗汉，然后迅速给他带上手铐，扔到跑车旁边。再回头看看一边的丽丽，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回该我们行动了。”秦商说着打开车门，同时魏旭也打开远光灯，走下车子。
“那么，辛岩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是把他们带回去，还是打算拿着钱走？”秦商探身从跑车上拿出装满钱的手提箱，对着辛岩晃了晃。
“给我钱。”辛岩咬着牙沉声说道。微弱的车灯光线下，秦商戴着红色头罩的脸根本看不出表情，但他露出的冷酷双眼已足够让辛岩感到彻骨的恐惧，更遑论在他身后的阴影里，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男人，以及他手里乌黑的手枪。
“聪明人的选择。”秦商笑着将手提箱丢给辛岩，趁着辛岩低头打开箱子对着车灯检查的时候，秦商对身旁的魏旭小声说道：“他是个警察，拿到钱以后就有可能对付我们，跟这种人你没法讲什么信任。要么反抗，要么被抓。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魏旭很快就明白现在是纳投名状的时候了，除了拥抱黑暗他已没有其他选择——否则被警察带走，他也一样无法摆脱同谋的嫌疑。
在辛岩看到手提箱里满装的钱，正对弟弟的治疗前景感到乐观时，魏旭像侦察兵一般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后，干净利落的徒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干的漂亮……”秦商由衷的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