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冬三月 闭藏
“那感觉怎么样？”灵兰也靠在窗边瞧着莫棼的醉样。
莫棼又打开了壶酒，递给灵兰，“还不错，陪我喝。”
灵兰推到一边，“我不行了，喝不下了。”
莫棼从怀里掏出尊木质的菩萨吊坠，盯着看了会儿，在灵兰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
灵兰歪着身子抵着窗沿摇摇头，“你自己留着吧。”
莫棼轻轻一抛，把吊坠从窗外扔出去了。
“你这是干嘛？”灵兰顺着窗户往下看。
“我娘拜了一辈子，二姐拜了一辈子，我也拜了十几年……算了不想它了，过好现在就行了。”莫棼用力抽了抽鼻子，没让眼泪落下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让你陪我喝，你喝不喝。”
灵兰瞧莫棼发红的眼睛，暗暗叹了口气，抓起酒壶也灌了一口。
莫丞府上，桎儿房间外。赵燕堂站在门口纠结好大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挑开门栓伸手缓缓推动房门。这时一张纸条沿着门缝从上方滑落，赵燕堂两指夹住纸条，四处观瞧无人之后，抻开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的字迹，‘三思而后行，康乐王启。’
赵燕堂把纸条团成团攥住碾碎，犹豫了会儿，人影几次闪烁到了公孙克宣的门口，手微微一推房门打开了，房门没有上栓。
“进来坐坐？”公孙克宣躺在床上说道，声音并不大。
赵燕堂转身欲走，又听公孙克宣说道：“把房门带上，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桎儿房间的门栓也帮忙给锁上。既然想清静就别给自己找麻烦，小心弄到最后下不来台。”
赵燕堂憋着一股气又把门给带上，人影划过几个转折消逝不见，留在桎儿门口的纸屑随着清风拂过，也消失在夜空。
回到长公主府上，赵燕堂越想越憋屈，面都没见到就这么回来了，带着一肚子憋屈找到赵嘉惠，“公孙桎儿那件事我不管了，我累了要去睡了，反正明天要是圣上找到我了，你府上那小子我就带走了，自己看着办吧。”
赵嘉惠正品着茶，燃着香，看着书连衣服也没换，等着赵燕堂的好消息，突然窗外传来赵燕堂的声音，依稀能分辨出赵燕堂的身影。急忙退卡窗户向外看，却也不见了踪影。
赵燕堂往回走的时候，刚巧碰到想偷跑出去的节斗，于是隐住身形悄悄跟了上去。
节斗看到一队侍卫巡逻过去，挺起胸膛装作乱逛的样子，这几天巡逻的时间路线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做好准备就等着今晚翻墙出去了。
转过一面墙又碰到在花池边坐着的少嘉。少嘉白忙活了一天什么也没弄明白，还给赵嘉惠带回来赵燕堂这个包袱，生闷气睡不着来外面透透气，望着水池、花地相间的花池入了神。
节斗看到少嘉打算绕个路，蹑手蹑脚往回走。赵燕堂瞧着节斗的样子好笑，于是捡起一块石头扔到节斗脚边，‘哒哒哒’一连串清脆的声音传来。节斗瞪大眼一副见鬼的表情，四处看也没找到别人。
“谁？”少嘉提高些许声音问道，却没得到回应，又厉声道：“节斗！给我出来。”
节斗一听顿时跟霜打的白菜似的，蔫了的脸勉强挤出个笑脸，慢慢走出墙后面打着哈哈，“被你认出来了。”
“你是不是又想跑？”少嘉说着在胸前攥了下拳头。
节斗伸出双手连头一起摆着，“没！没！就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像是有阵声音一直在叫我一样，我顺着声音过来刚好看到你在这坐着。”
“我看你也没啥事，我就先回去睡了。”节斗说着慢慢往后挪着脚步。
“站住！”少嘉招招手，“过来，干嘛走那边？不绕路吗？过来我带你回去。”
“哎~完了。”节斗心里暗叹，又不能表示出来，扯出无所谓的样子当幌子，一步当成三步往前挪，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不乐意。
“干嘛那？走快点。”少嘉催促着，说着站起身。
节斗也是死了心，放弃了今晚逃跑的计划，一甩头大步朝少嘉走了过去，走到近前感觉腿窝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少嘉扑来过去。
少嘉看节斗走到近前时，忽然伸着双手向自己扑过来。也没来得及多想，一脚朝着节斗的腹部就踹了过去，把节斗给踹出老远，自己也往后推了两步，脚下被花池坛绊了一下跌坐在花池里面。
节斗捂着肚子圈着腿，蜷缩在地上痛的只能哼哼。少嘉觉得刚才那一下出脚太重了，湿着身子从花池里爬出来赶到节斗身边，“喂！你没事吧。”
节斗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似的，额头上微微冒出一层冷汗，“原来你说的，以前打我的时候留手了，是真的……”
“怎么说这些，刚才你扑过来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能站起来吗？”少嘉抚着节斗的肩膀后背想把节斗撑起来。
结果节斗翻过身，又趴在地上，“等一下！等一下！疼的喘不过气，稍微缓缓。”
“我背你回去。”少嘉抓住节斗的肩膀，又想把节斗扛到背上。
“别介！疼！疼！疼！我去……”被少嘉一拉肩膀，又扯到了肚子，节斗疼的直呼起来。
“这……算了，”少嘉也不多想，直接把节斗给抱起来，还掂了两掂。
少嘉抱着节斗走后，赵燕堂尴尬的从阴影处走出来，“这是克宣的儿子？怎么这么……我还想着青出于蓝胜于蓝那，唉！”边叹气边往自己住处走了。
少嘉抱着节斗到了节斗房间，踹开房门往里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劲，往床上一看，被子只剩里子在床榻角堆着，床板也少了一块。
少嘉看向怀里的节斗，节斗见逃跑的事情暴露少嘉眼神又不对，装着样子擦着脸上从少嘉身上滴落的水珠，假装没看到。
瞪了节斗一眼，少嘉也没多说，抱着节斗又走了出去，最后抱到了自己房间。轻轻把节斗放到床上，“用不用给你叫个大夫。”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节斗轻轻扭过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少嘉帮节斗脱着鞋子，感觉到节斗身子颤了一下，“要不我还是帮你叫个大夫吧。”
节斗缩进被子里，“真不用。”
“那你先休息，我去换身衣服。”少嘉说完起身一抬脚踢翻了节斗的鞋子，折叠的纸条从鞋子里掉了出来，捡起纸条展开，上面画着府上一部分的平面图，还记着侍卫巡逻的时间、地点频次，换班的时间以及藏东西的死角。
节斗听着没了动静，稍稍抬起头往后瞄到少嘉正在看自己画的计划图纸，心里直呼悲剧，只能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待会儿万一少嘉动起手来，隔着被子能打的稍轻点。
少嘉黑着脸看完，撕碎了揉成团，瞪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的节斗，也没说话出了门。节斗见少嘉走了，也是松了口气。
时间不长，少嘉洗完澡换了身睡衣，散着头发回到房间看到节斗还在，拿着把椅子放到床边想再做一次没多大意义的思想工作，“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节斗翻过身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少嘉。
“别装了，你藏起来的床板跟绑好的‘绳子’我已经让人给收拾了。”少嘉将垂下的青丝捋到耳后。
节斗又翻回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在这不缺吃也不缺喝，也没限制你自由。你要什么给你什么，老实呆着不好吗？”少嘉说完见节斗没说话的意思，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你出去不就是想见你妹妹吗？你见了又能怎样？你父亲陪着你还不放心？”
节斗把被子往上一撩捂住脑袋，少嘉翘起二郎腿，“我今天早上见到桎儿了。”
节斗又把头露出来，“她怎么样？想我了没？”
“想你个大头鬼，什么事也没有，跟你父亲在一起玩的挺开心的。”少嘉沉吟了一会，“我虽然不能让你出去，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对桎儿说的，你写下来我可以帮你送过去。”
“真的？”节斗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这些天挨得打都不算事了，“那我现在想写，你能帮我拿过来纸笔吗？”
“现在？”少嘉看了看抹黑的月色。
节斗确认又重复道：“现在。”
少嘉无奈只能找出纸笔递给节斗，节斗接过坐起身子就写了起来，写到一半停下摇了摇头又给撕掉了，又写了几行字又给撕掉了，重复了几次之后摸着下巴深思了起来。
少嘉在旁等的时间长了，“天亮了在写吧，先睡觉吧。”节斗蹙着眉头把纸笔又还给少嘉。
少嘉把纸笔放到桌上，不知又从哪翻出来翻出一条绸带，到了床边抽出节斗的腿，把节斗的两条腿绑上了。
“你干嘛？”节斗任由少嘉绑着，也没反抗，知道反抗也没用弄不好还换来一顿暴打。
少嘉一端绑完试了试松紧合适，“你自己一个待着就算了，我在你旁边感觉还是把你绑上放心，不用但你跑了又不用担心你捣鬼。”说着把另一端绑到自己手腕上。
(本章完)
莫棼又打开了壶酒，递给灵兰，“还不错，陪我喝。”
灵兰推到一边，“我不行了，喝不下了。”
莫棼从怀里掏出尊木质的菩萨吊坠，盯着看了会儿，在灵兰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
灵兰歪着身子抵着窗沿摇摇头，“你自己留着吧。”
莫棼轻轻一抛，把吊坠从窗外扔出去了。
“你这是干嘛？”灵兰顺着窗户往下看。
“我娘拜了一辈子，二姐拜了一辈子，我也拜了十几年……算了不想它了，过好现在就行了。”莫棼用力抽了抽鼻子，没让眼泪落下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让你陪我喝，你喝不喝。”
灵兰瞧莫棼发红的眼睛，暗暗叹了口气，抓起酒壶也灌了一口。
莫丞府上，桎儿房间外。赵燕堂站在门口纠结好大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挑开门栓伸手缓缓推动房门。这时一张纸条沿着门缝从上方滑落，赵燕堂两指夹住纸条，四处观瞧无人之后，抻开纸条借着月光看着上面的字迹，‘三思而后行，康乐王启。’
赵燕堂把纸条团成团攥住碾碎，犹豫了会儿，人影几次闪烁到了公孙克宣的门口，手微微一推房门打开了，房门没有上栓。
“进来坐坐？”公孙克宣躺在床上说道，声音并不大。
赵燕堂转身欲走，又听公孙克宣说道：“把房门带上，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桎儿房间的门栓也帮忙给锁上。既然想清静就别给自己找麻烦，小心弄到最后下不来台。”
赵燕堂憋着一股气又把门给带上，人影划过几个转折消逝不见，留在桎儿门口的纸屑随着清风拂过，也消失在夜空。
回到长公主府上，赵燕堂越想越憋屈，面都没见到就这么回来了，带着一肚子憋屈找到赵嘉惠，“公孙桎儿那件事我不管了，我累了要去睡了，反正明天要是圣上找到我了，你府上那小子我就带走了，自己看着办吧。”
赵嘉惠正品着茶，燃着香，看着书连衣服也没换，等着赵燕堂的好消息，突然窗外传来赵燕堂的声音，依稀能分辨出赵燕堂的身影。急忙退卡窗户向外看，却也不见了踪影。
赵燕堂往回走的时候，刚巧碰到想偷跑出去的节斗，于是隐住身形悄悄跟了上去。
节斗看到一队侍卫巡逻过去，挺起胸膛装作乱逛的样子，这几天巡逻的时间路线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做好准备就等着今晚翻墙出去了。
转过一面墙又碰到在花池边坐着的少嘉。少嘉白忙活了一天什么也没弄明白，还给赵嘉惠带回来赵燕堂这个包袱，生闷气睡不着来外面透透气，望着水池、花地相间的花池入了神。
节斗看到少嘉打算绕个路，蹑手蹑脚往回走。赵燕堂瞧着节斗的样子好笑，于是捡起一块石头扔到节斗脚边，‘哒哒哒’一连串清脆的声音传来。节斗瞪大眼一副见鬼的表情，四处看也没找到别人。
“谁？”少嘉提高些许声音问道，却没得到回应，又厉声道：“节斗！给我出来。”
节斗一听顿时跟霜打的白菜似的，蔫了的脸勉强挤出个笑脸，慢慢走出墙后面打着哈哈，“被你认出来了。”
“你是不是又想跑？”少嘉说着在胸前攥了下拳头。
节斗伸出双手连头一起摆着，“没！没！就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像是有阵声音一直在叫我一样，我顺着声音过来刚好看到你在这坐着。”
“我看你也没啥事，我就先回去睡了。”节斗说着慢慢往后挪着脚步。
“站住！”少嘉招招手，“过来，干嘛走那边？不绕路吗？过来我带你回去。”
“哎~完了。”节斗心里暗叹，又不能表示出来，扯出无所谓的样子当幌子，一步当成三步往前挪，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不乐意。
“干嘛那？走快点。”少嘉催促着，说着站起身。
节斗也是死了心，放弃了今晚逃跑的计划，一甩头大步朝少嘉走了过去，走到近前感觉腿窝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少嘉扑来过去。
少嘉看节斗走到近前时，忽然伸着双手向自己扑过来。也没来得及多想，一脚朝着节斗的腹部就踹了过去，把节斗给踹出老远，自己也往后推了两步，脚下被花池坛绊了一下跌坐在花池里面。
节斗捂着肚子圈着腿，蜷缩在地上痛的只能哼哼。少嘉觉得刚才那一下出脚太重了，湿着身子从花池里爬出来赶到节斗身边，“喂！你没事吧。”
节斗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似的，额头上微微冒出一层冷汗，“原来你说的，以前打我的时候留手了，是真的……”
“怎么说这些，刚才你扑过来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能站起来吗？”少嘉抚着节斗的肩膀后背想把节斗撑起来。
结果节斗翻过身，又趴在地上，“等一下！等一下！疼的喘不过气，稍微缓缓。”
“我背你回去。”少嘉抓住节斗的肩膀，又想把节斗扛到背上。
“别介！疼！疼！疼！我去……”被少嘉一拉肩膀，又扯到了肚子，节斗疼的直呼起来。
“这……算了，”少嘉也不多想，直接把节斗给抱起来，还掂了两掂。
少嘉抱着节斗走后，赵燕堂尴尬的从阴影处走出来，“这是克宣的儿子？怎么这么……我还想着青出于蓝胜于蓝那，唉！”边叹气边往自己住处走了。
少嘉抱着节斗到了节斗房间，踹开房门往里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劲，往床上一看，被子只剩里子在床榻角堆着，床板也少了一块。
少嘉看向怀里的节斗，节斗见逃跑的事情暴露少嘉眼神又不对，装着样子擦着脸上从少嘉身上滴落的水珠，假装没看到。
瞪了节斗一眼，少嘉也没多说，抱着节斗又走了出去，最后抱到了自己房间。轻轻把节斗放到床上，“用不用给你叫个大夫。”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节斗轻轻扭过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少嘉帮节斗脱着鞋子，感觉到节斗身子颤了一下，“要不我还是帮你叫个大夫吧。”
节斗缩进被子里，“真不用。”
“那你先休息，我去换身衣服。”少嘉说完起身一抬脚踢翻了节斗的鞋子，折叠的纸条从鞋子里掉了出来，捡起纸条展开，上面画着府上一部分的平面图，还记着侍卫巡逻的时间、地点频次，换班的时间以及藏东西的死角。
节斗听着没了动静，稍稍抬起头往后瞄到少嘉正在看自己画的计划图纸，心里直呼悲剧，只能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待会儿万一少嘉动起手来，隔着被子能打的稍轻点。
少嘉黑着脸看完，撕碎了揉成团，瞪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的节斗，也没说话出了门。节斗见少嘉走了，也是松了口气。
时间不长，少嘉洗完澡换了身睡衣，散着头发回到房间看到节斗还在，拿着把椅子放到床边想再做一次没多大意义的思想工作，“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节斗翻过身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少嘉。
“别装了，你藏起来的床板跟绑好的‘绳子’我已经让人给收拾了。”少嘉将垂下的青丝捋到耳后。
节斗又翻回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在这不缺吃也不缺喝，也没限制你自由。你要什么给你什么，老实呆着不好吗？”少嘉说完见节斗没说话的意思，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你出去不就是想见你妹妹吗？你见了又能怎样？你父亲陪着你还不放心？”
节斗把被子往上一撩捂住脑袋，少嘉翘起二郎腿，“我今天早上见到桎儿了。”
节斗又把头露出来，“她怎么样？想我了没？”
“想你个大头鬼，什么事也没有，跟你父亲在一起玩的挺开心的。”少嘉沉吟了一会，“我虽然不能让你出去，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对桎儿说的，你写下来我可以帮你送过去。”
“真的？”节斗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这些天挨得打都不算事了，“那我现在想写，你能帮我拿过来纸笔吗？”
“现在？”少嘉看了看抹黑的月色。
节斗确认又重复道：“现在。”
少嘉无奈只能找出纸笔递给节斗，节斗接过坐起身子就写了起来，写到一半停下摇了摇头又给撕掉了，又写了几行字又给撕掉了，重复了几次之后摸着下巴深思了起来。
少嘉在旁等的时间长了，“天亮了在写吧，先睡觉吧。”节斗蹙着眉头把纸笔又还给少嘉。
少嘉把纸笔放到桌上，不知又从哪翻出来翻出一条绸带，到了床边抽出节斗的腿，把节斗的两条腿绑上了。
“你干嘛？”节斗任由少嘉绑着，也没反抗，知道反抗也没用弄不好还换来一顿暴打。
少嘉一端绑完试了试松紧合适，“你自己一个待着就算了，我在你旁边感觉还是把你绑上放心，不用但你跑了又不用担心你捣鬼。”说着把另一端绑到自己手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