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胆 中正之官 决断
“往里挪一下。”少嘉推了节斗一把，节斗往里挪着，“你也睡床上？男女有别……”
少嘉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睡地上？我都不嫌弃，你还这么多话。”节斗语塞。
少嘉刚钻进被窝，房门就被推开了，赵嘉惠满脸委屈的走了进来，“少嘉，陪我出去……”赵嘉惠看到床上节斗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还有旁边的少嘉散着头发。
以往赵嘉惠不开心的时候来找少嘉，少嘉睡觉时为了方便自己随时来找，一般不会锁房门也不会散着头发，就算没扎起来，也会简单束一下。
“长公主……”少嘉又从床上滑出来，手又被绸带拉住了，慌手慌脚的把绸带解开。
忽然的变故弄的赵嘉惠一时有些发懵，少嘉在地上跪了好一会，赵嘉惠才回过神，节斗见赵嘉惠望过来，一缩脖子又躺回了被窝。
“那个，”赵嘉惠羞红了脸摸着有些发烫的耳朵，看向一旁，“少嘉也长大了……没什么事，没事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着慢慢转过身。
“长公主？”少嘉见赵嘉惠误会，心里发慌，“长公主！这事不是这样的……”少嘉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数，跑到门前拦住赵嘉惠。
‘咳咳’赵嘉惠清了清嗓子，“你要是也什么事，我们不妨出去说？”少嘉忙不迭点头。
少嘉穿戴完毕，随赵嘉惠一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赵嘉惠听完，蹦出一句，“你要是真对节斗有意思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主……”
“长公主，都说了没那意思。”少嘉也没了白天肃穆的样子，人前她们是主仆，私下却更像是姐妹。
‘哎！’赵嘉惠长长叹了口气，脸色不太高兴。
“怎么了？康乐王没把桎儿姑娘带回来？”少嘉轻轻挽住赵嘉惠。
‘嗯’赵嘉惠领着少嘉到了昔日常来的酒馆，也没上楼就在最里面距离堆叠的酒坛，不远的位置坐下。小二一瞧见两位，不用吩咐两壶甜酒，两碟小菜放到桌上也没说话就下去了，一切像是早就预备好的。
少嘉给两人斟酒，同往常一样赵嘉惠饮毕少嘉给续上，如此三盅之后，少嘉又给续上。赵嘉惠把酒盅推到一旁，望着酒馆门口，“他来了，今天他会来吗？”
少嘉不答话给自己斟的酒也没喝，推到一旁，少嘉清楚赵嘉惠不是问自己的。
“少嘉，今天你去找他，他真一句话也没跟你说？”赵嘉惠倚在少嘉身侧，靠在肩头。
“只是见了一面，确实没说上话。”少嘉每次看着赵嘉惠现在的样子，都会感觉胸口如同压了块巨石喘不上气。
“你找他不是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别自己去找他了好不好？会被他欺负的。”赵嘉惠轻抚着少嘉的面庞柔声说道，仿佛已经喝醉了。
任由赵嘉惠抚摸，少嘉只是轻轻点点头。
“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招惹我，本来是直接找父皇的，他一个外人无名无分进宫面圣哪是那么容易的。三番五次没见到父皇，也就失去了耐性，后来又去找了皇叔，皇叔当时却是很喜欢他。”赵嘉惠往少嘉怀里钻了钻继续说着。
“好景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次私底下的聚会上，他把我皇叔给训斥了一顿，就再也没去找过皇叔了。这时前前后后他已经在京城待了一年多，那天我出宫想见见新鲜，就在这这张桌子上，我才喝了三盅酒，他就来了……”少嘉眉毛微挑抽动了一下，赵嘉惠哭了，能感触到泪水浸在胸口慢慢融化。
“之后我出宫时常能遇到他，一起游玩谈风月，评古今，最后说到政事、说道齐漳的时候，显露出他接近我目的并不单纯，可那时的我却足够单纯。我听他的话数次劝谏父皇，可父皇刚愎自用一一驳回，才有后来朝政分割，生引重重事端。”
少嘉静静听着，环抱住弱柳般的躯体，一手轻托着臂弯不让其滑落。
“父皇听说了我出宫的事，见了克宣一面，觉得他有些许才气，问我的意见我又没有反对便给我们赐婚了。就是赐婚那天，他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对我说‘受师不得终业，妄以杂术缪言救世，咎遗身后，不想一错再错。’接着又和我说他已经成亲了，有一个儿子……他当时就那么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说到这里赵嘉惠已经泣不成声了，少嘉抚拭赵嘉惠的玉背，不知如何慰藉。
“父皇赐婚昭告天下，驸马却跑了，只能临时换了人……其实我不在乎的，不当公主没关系，做小也没关系，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的……”赵嘉惠渐渐没了动静，少嘉把钱放到桌上，轻轻抱起赵嘉惠出了饭馆，隐隐能听到赵嘉惠呢喃公孙克宣的声音。
夜再漫长终会过去的，莫繇清晨醒来，收到灵兰的消息，随意收拾了一下，只身一人赶到了灵兰住的客栈。
还是那个送信的小二，见莫繇是来找灵兰的，殷勤的领到了房间。
“他们两个昨晚住一间？”莫繇指着房门，脸上写满诧异。
小二脑筋一转，笑道：“前天全城戒严，房间一下就住满了，这间房还是昨天临时腾出来的。”心中暗道：“别怪兄弟不够意思，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莫繇说着掏出几张零钱。
小二眼睛一亮，诺诺连声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莫繇隐隐能嗅到房间里传来的酒气，怀揣着不安把房门推开一丝缝隙，见到窗边桌上的狼藉，犹豫了一下放轻手脚慢慢进了房间。却见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莫棼半趴着手脚搭在灵兰身上，灵兰两手抱着莫棼的手臂。
莫繇蹲在地上，两手捂着耳朵看着床上的两人，哑然失声。
这时莫棼悠悠醒转，看到旁边的灵兰急忙收回身子，蹲坐起来，慢慢放松下来歪着头依在靠板上，捏住灵兰的鼻子。
灵兰憋醒过来，推开莫棼使坏的手，睁眼看到笑眯眯的莫棼，才想起来昨晚喝醉了。往里挪了挪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正想下去，又看到蹲在地上的莫繇，一时愣住了。
莫棼见灵兰瞧着身后愣住了，顺着目光看去，莫繇正蹲在地上木讷的看着两人。
灵兰偷偷咬了一下舌尖，疼楚通告他这不是做梦，慢条斯理穿上鞋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莫繇，什么时候来的？”
莫繇站起身，近乎祈求的质问灵兰，“你昨天做了什么？”
“吃饭~然后，喝酒~”灵兰仿佛被充满气的气球，一扎就泄了气，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莫棼边下床边搭话，“只是喝醉了酒，什么也没干。”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皱，“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莫棼刚一动步，灵兰抓住莫棼的手腕，“等一下，等等，让我冷静一下。”一旁莫繇正欲发作，灵兰抢先道：“先别急，真的没事。”
时间一如既往抚平了一切，三人坐在一张桌上面面相觑，灵兰先开了口，“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从长公主府上出来，莫棼又伤心我陪他喝了些酒，就这样了。”
莫繇见灵兰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放下心后还有一丝窃喜，“我跟灵兰也只是普通朋友，”也不知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转头对莫棼道：“接下来你打算住哪里？”
见莫繇不在追究灵兰也卸了包袱，低头看着双手，但听着莫繇方才那句话，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滋味。
“以前上香的时候帮过一个人，他到京城不久人也不错，我打算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看了眼莫繇，莫棼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灵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站起身，莫棼、莫繇两姐妹奇怪的看向灵兰。
最终三人吃了早饭，找到那户人家，确只留下的房子，房子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问了周围的邻居，却听邻居说，齐漳被抄家之后，去那边看了一眼，回来之后说就要去兖州，父女两人昨天刚走。
莫繇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心里也清楚莫棼肯定不会回去的，灵兰想到少嘉，“要不你先去长公主那里住一段时间？反正那地方大的很，节斗也在还能有个照应。”
“也好。”莫棼斟酌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节斗摆成大字躺在练武场上，不远处角落里藏起来的逃跑用工具也没了踪影，早上虽然写了给桎儿写了一封信，但不知道少嘉什么时候才能给送去，公孙克宣又在旁边守着能不能送到桎儿手上也没准。
阳光倾洒在生无可恋的面容上，惹人怜惜。
‘哒哒’的脚步声传来，节奏有序，浑厚稳重，节斗睁开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身子却没动。那人一身素衣，居高临下俯视着节斗，“你在做什么那？一日之计在于晨，岂不是荒废时光。”
(本章完)
少嘉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睡地上？我都不嫌弃，你还这么多话。”节斗语塞。
少嘉刚钻进被窝，房门就被推开了，赵嘉惠满脸委屈的走了进来，“少嘉，陪我出去……”赵嘉惠看到床上节斗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还有旁边的少嘉散着头发。
以往赵嘉惠不开心的时候来找少嘉，少嘉睡觉时为了方便自己随时来找，一般不会锁房门也不会散着头发，就算没扎起来，也会简单束一下。
“长公主……”少嘉又从床上滑出来，手又被绸带拉住了，慌手慌脚的把绸带解开。
忽然的变故弄的赵嘉惠一时有些发懵，少嘉在地上跪了好一会，赵嘉惠才回过神，节斗见赵嘉惠望过来，一缩脖子又躺回了被窝。
“那个，”赵嘉惠羞红了脸摸着有些发烫的耳朵，看向一旁，“少嘉也长大了……没什么事，没事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着慢慢转过身。
“长公主？”少嘉见赵嘉惠误会，心里发慌，“长公主！这事不是这样的……”少嘉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数，跑到门前拦住赵嘉惠。
‘咳咳’赵嘉惠清了清嗓子，“你要是也什么事，我们不妨出去说？”少嘉忙不迭点头。
少嘉穿戴完毕，随赵嘉惠一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赵嘉惠听完，蹦出一句，“你要是真对节斗有意思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主……”
“长公主，都说了没那意思。”少嘉也没了白天肃穆的样子，人前她们是主仆，私下却更像是姐妹。
‘哎！’赵嘉惠长长叹了口气，脸色不太高兴。
“怎么了？康乐王没把桎儿姑娘带回来？”少嘉轻轻挽住赵嘉惠。
‘嗯’赵嘉惠领着少嘉到了昔日常来的酒馆，也没上楼就在最里面距离堆叠的酒坛，不远的位置坐下。小二一瞧见两位，不用吩咐两壶甜酒，两碟小菜放到桌上也没说话就下去了，一切像是早就预备好的。
少嘉给两人斟酒，同往常一样赵嘉惠饮毕少嘉给续上，如此三盅之后，少嘉又给续上。赵嘉惠把酒盅推到一旁，望着酒馆门口，“他来了，今天他会来吗？”
少嘉不答话给自己斟的酒也没喝，推到一旁，少嘉清楚赵嘉惠不是问自己的。
“少嘉，今天你去找他，他真一句话也没跟你说？”赵嘉惠倚在少嘉身侧，靠在肩头。
“只是见了一面，确实没说上话。”少嘉每次看着赵嘉惠现在的样子，都会感觉胸口如同压了块巨石喘不上气。
“你找他不是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别自己去找他了好不好？会被他欺负的。”赵嘉惠轻抚着少嘉的面庞柔声说道，仿佛已经喝醉了。
任由赵嘉惠抚摸，少嘉只是轻轻点点头。
“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想招惹我，本来是直接找父皇的，他一个外人无名无分进宫面圣哪是那么容易的。三番五次没见到父皇，也就失去了耐性，后来又去找了皇叔，皇叔当时却是很喜欢他。”赵嘉惠往少嘉怀里钻了钻继续说着。
“好景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次私底下的聚会上，他把我皇叔给训斥了一顿，就再也没去找过皇叔了。这时前前后后他已经在京城待了一年多，那天我出宫想见见新鲜，就在这这张桌子上，我才喝了三盅酒，他就来了……”少嘉眉毛微挑抽动了一下，赵嘉惠哭了，能感触到泪水浸在胸口慢慢融化。
“之后我出宫时常能遇到他，一起游玩谈风月，评古今，最后说到政事、说道齐漳的时候，显露出他接近我目的并不单纯，可那时的我却足够单纯。我听他的话数次劝谏父皇，可父皇刚愎自用一一驳回，才有后来朝政分割，生引重重事端。”
少嘉静静听着，环抱住弱柳般的躯体，一手轻托着臂弯不让其滑落。
“父皇听说了我出宫的事，见了克宣一面，觉得他有些许才气，问我的意见我又没有反对便给我们赐婚了。就是赐婚那天，他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对我说‘受师不得终业，妄以杂术缪言救世，咎遗身后，不想一错再错。’接着又和我说他已经成亲了，有一个儿子……他当时就那么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说到这里赵嘉惠已经泣不成声了，少嘉抚拭赵嘉惠的玉背，不知如何慰藉。
“父皇赐婚昭告天下，驸马却跑了，只能临时换了人……其实我不在乎的，不当公主没关系，做小也没关系，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的……”赵嘉惠渐渐没了动静，少嘉把钱放到桌上，轻轻抱起赵嘉惠出了饭馆，隐隐能听到赵嘉惠呢喃公孙克宣的声音。
夜再漫长终会过去的，莫繇清晨醒来，收到灵兰的消息，随意收拾了一下，只身一人赶到了灵兰住的客栈。
还是那个送信的小二，见莫繇是来找灵兰的，殷勤的领到了房间。
“他们两个昨晚住一间？”莫繇指着房门，脸上写满诧异。
小二脑筋一转，笑道：“前天全城戒严，房间一下就住满了，这间房还是昨天临时腾出来的。”心中暗道：“别怪兄弟不够意思，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莫繇说着掏出几张零钱。
小二眼睛一亮，诺诺连声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莫繇隐隐能嗅到房间里传来的酒气，怀揣着不安把房门推开一丝缝隙，见到窗边桌上的狼藉，犹豫了一下放轻手脚慢慢进了房间。却见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莫棼半趴着手脚搭在灵兰身上，灵兰两手抱着莫棼的手臂。
莫繇蹲在地上，两手捂着耳朵看着床上的两人，哑然失声。
这时莫棼悠悠醒转，看到旁边的灵兰急忙收回身子，蹲坐起来，慢慢放松下来歪着头依在靠板上，捏住灵兰的鼻子。
灵兰憋醒过来，推开莫棼使坏的手，睁眼看到笑眯眯的莫棼，才想起来昨晚喝醉了。往里挪了挪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正想下去，又看到蹲在地上的莫繇，一时愣住了。
莫棼见灵兰瞧着身后愣住了，顺着目光看去，莫繇正蹲在地上木讷的看着两人。
灵兰偷偷咬了一下舌尖，疼楚通告他这不是做梦，慢条斯理穿上鞋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莫繇，什么时候来的？”
莫繇站起身，近乎祈求的质问灵兰，“你昨天做了什么？”
“吃饭~然后，喝酒~”灵兰仿佛被充满气的气球，一扎就泄了气，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莫棼边下床边搭话，“只是喝醉了酒，什么也没干。”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皱，“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莫棼刚一动步，灵兰抓住莫棼的手腕，“等一下，等等，让我冷静一下。”一旁莫繇正欲发作，灵兰抢先道：“先别急，真的没事。”
时间一如既往抚平了一切，三人坐在一张桌上面面相觑，灵兰先开了口，“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从长公主府上出来，莫棼又伤心我陪他喝了些酒，就这样了。”
莫繇见灵兰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放下心后还有一丝窃喜，“我跟灵兰也只是普通朋友，”也不知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转头对莫棼道：“接下来你打算住哪里？”
见莫繇不在追究灵兰也卸了包袱，低头看着双手，但听着莫繇方才那句话，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滋味。
“以前上香的时候帮过一个人，他到京城不久人也不错，我打算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看了眼莫繇，莫棼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灵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站起身，莫棼、莫繇两姐妹奇怪的看向灵兰。
最终三人吃了早饭，找到那户人家，确只留下的房子，房子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问了周围的邻居，却听邻居说，齐漳被抄家之后，去那边看了一眼，回来之后说就要去兖州，父女两人昨天刚走。
莫繇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心里也清楚莫棼肯定不会回去的，灵兰想到少嘉，“要不你先去长公主那里住一段时间？反正那地方大的很，节斗也在还能有个照应。”
“也好。”莫棼斟酌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节斗摆成大字躺在练武场上，不远处角落里藏起来的逃跑用工具也没了踪影，早上虽然写了给桎儿写了一封信，但不知道少嘉什么时候才能给送去，公孙克宣又在旁边守着能不能送到桎儿手上也没准。
阳光倾洒在生无可恋的面容上，惹人怜惜。
‘哒哒’的脚步声传来，节奏有序，浑厚稳重，节斗睁开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身子却没动。那人一身素衣，居高临下俯视着节斗，“你在做什么那？一日之计在于晨，岂不是荒废时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