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秋三月 容平
认真起来的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莫棼缓缓睁开眼，转头看见灵兰坐在不远的椅子旁在看着什么。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下了床，穿上鞋子蹑手蹑脚走到灵兰身后，向看看灵兰看的什么这么入神。
灵兰正看的认真，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本着非礼勿视的道德标准，用眼角偷偷扫了一眼床上，发现已经没人了，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看过去。
莫棼正在灵兰身后站着，灵兰忽然站起来肩膀正好撞到莫棼的下巴，灵兰起的又急，‘咣当’莫棼拉着凳子一同摔倒。
灵兰回过头懵懵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莫棼捂着下巴站起身，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没事，没事。”
“你怎么跑我后面了，刚才看你人不见了吓我一跳。”灵兰收起小本子。
“我瞧你看的入迷，就想看看你看什么，谁知道你突然站起来。”莫棼整理着褶皱的裙摆。
灵兰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你饿了吗？”
“有点。”莫棼低着头没看灵兰。
“你在这等会儿，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灵兰走到门口正打算出去，想了想又拉着莫棼一起去了。
虽然夜深了，正好店里还有一些吃的，给二人热了热端了上来。灵兰白天的时候给了这小二一些小费，让其帮忙往莫丞府上跑了一趟送了一封信，报了个平安，这小二现在给灵兰帮忙也很热情。
莫棼把桌子移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微风吹拂着很是惬意。刚吃两口灵兰不解风情道：“刚睡醒就吹凉风小心感冒了。”说着把自己这边的窗户给关上了。
莫棼本来挺好的兴致，随着窗户关上的声音一道被打破了，放下筷子，瞪着灵兰。
灵兰见状悻悻的又把窗户给打开了，莫棼这才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现在什么时间了？”灵兰看着窗外随意嘀咕了句。
“三更天吧，子时夜半。”莫棼往窗外看了一会儿。
灵兰往外没瞧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看的是医书摘录？”莫棼顾左右而言他。
‘嗯’“怎么了？”莫棼没回答，灵兰也不愿多问。
莫棼从灵兰的筷子下面抢走了最后一块菜盒子，“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你看的什么啊？”
“我也看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灵兰漫不经心吃了一口菜。
“知道北斗七星吗？”莫棼拿筷子朝外指了指。
“怎么？”灵兰不懂莫棼什么意思。
莫棼扒拉了一嘴菜，一点也没原来作为大家小姐的自觉，“北斗七星不是像一个勺子吗？勺子把的最后一颗就是第七颗叫杓，第五颗中间那颗叫做衡，勺子那端第一颗叫做魁，这三颗星叫做斗纲。”
“正月建寅，黄昏的时候杓指寅，夜半衡指寅，平旦魁指寅，其它的月份也是一样的。二月指卯，三月指辰，四五六月指巳午未，七八九月指申酉戌，十十一十二月指亥子丑。斗纲所指每月一辰，即为天气所在，天气在卯为春，在午为夏，在酉为秋，在子为东。四时春夏秋冬，八节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就是从此分的。”
莫棼说完见灵兰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我是看在刚才那个菜盒子的份上，才教你的。”
“你懂的好多啊。”灵兰由衷称赞。
莫棼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菜，掩饰住嘴角的一丝笑意，“这只是基础，随便一个学医的应该都知道。”
一时无话，没几个盘子碗筷也让两人弄的杯盘狼藉，具体说应该是莫棼。
“你两夜没回去了，不用回去报个信吗？”莫棼拄着脸看着天上的星星。
灵兰打了个哈欠，“白天的时候，我让人给报过信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莫棼拿起根牙签。
“刚吃完饭，等会儿吧，”灵兰瘫在椅子上，“而且我怕你跑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喝酒吗？”莫棼回过头忽然问道。
灵兰眯着眼摆摆手，“大晚上喝酒，还是这个天，算了吧我怕落下病。”
“你这个年纪就开始养老了？”莫棼皱着眉表达着不满。
“酒是湿热之媒介，百病之生悉由土湿，还是晚上……‘哈欠’我可不想折寿，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给作弄成病秧子。”灵兰用力挣扎着睁开困极的双眼。
“你倒是喝不喝？不喝我走了啊。”说着莫棼站起身来。
赵燕堂此时正在长公主府上的客堂来回踱着步子，到了府上没见到赵嘉惠，直到天抹黑才有侍女给信说赵嘉惠回来了，于是到客堂等着。
“嘉惠搬到府上之后，皇叔还没来看过我吧。”不久赵嘉惠便来了，身后带着少嘉，垂首含胸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
赵燕堂略先尴尬，就近找个位置落座故作镇定，“哦~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了，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
“我听说皇兄说找你一天没找到，你不去见见吗？”赵嘉惠走到赵燕堂身旁不远处站定。
“这个~我今天早上有点事，出来还没回去那，没收到信儿……”赵燕堂说完心里发虚想道：“这辈子除了在公孙克宣那吃过瘪之外，就惹不起你这丫头……”
方才赵嘉惠从少嘉那收到消息，说是赵燕堂早上与公孙克宣见过面了。赵嘉惠围着赵燕堂慢慢转着圈上下打量，也不说话。
一会儿赵燕堂坐不住了，“嘉惠，你这是干什么？”
赵嘉惠驻足，亲手给赵燕堂到了一杯热茶，“皇叔，咱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来想来我这儿躲清静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赵燕堂把茶往旁推远了一点。
赵嘉惠干脆端起茶递到赵燕堂面前，“皇叔你把公孙克宣找来，我就装作不知道你在我这儿，要不我一不小心在皇兄面前说漏了嘴……”
赵燕堂脸黑了一半，接过茶装着样子抿了一口，“给你交个底子，我今早见过公孙克宣，就凭我一个人想把公孙克宣给你弄来，怕是力有不逮。”赵燕堂也在犹豫着现在要不要拉下脸，亮了底牌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可真要对付公孙克宣，以前没少被那小子算计，现在还是有几分忌惮。
“公孙克宣有个女儿叫公孙桎儿，不知道皇叔听说了没。”赵嘉惠坐到赵燕堂旁边的座位。
“见过一面。”赵燕堂想起早上公孙桎儿的样子，微微眯眼掩住凌厉的眼神，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赵嘉惠没瞧出异样，径自说着：“男女有别，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不能守着桎儿，皇叔要是能把桎儿带来……那躲我府上的事，我就当做不知道，皇叔意下如何？”
赵燕堂向外看了一眼天色，蹙着眉斟酌许久，“我可以试一下，不过我要是失手了那？”
“说的哪里话？皇叔的本事我可是见过的，况且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这么多年，这谋略武艺皆非常人能及。要是皇叔你都办不到，怕是这天下也没人能办到了。”赵嘉惠尽捡着好听话哄着。
赵燕堂端起赵嘉惠方才给倒好的茶，一饮而尽，“我也没把握，公孙克宣那小子鬼的很。还有一件事，要是圣上找到了我，你府上那小子我就一起带走了。你也不用藏，你就算把他藏你床底下我也能给翻出来。”说完站起身来匆匆走了，没让人看到发红的老脸。
赵嘉惠恨恨踩了一脚，“公孙克宣这混蛋，皇叔都跟着学坏了，呸，本来也是老不正经的，也不知道害臊。”
客堂外悬挂的月弯，被流云遮住了眼，再次睁开照到了一家客栈。
酒过三巡，灵兰数杯酒下了肚，打了个寒颤睡意全无，自顾喃喃着，“这是要折寿了，哎。”
“叹什么气？净扫兴。”莫棼从又给灵兰倒满酒。
“我听你姐……莫繇说你好像没读过书。”灵兰瞟见莫棼不满的眼神，急忙换了措辞。
“她知道什么呀，我是没上过几天，可我每天都会都会抽时间看书的。这是我母亲交代的，只要有时间，我每天早上跟睡觉前都会看上一会儿。”莫棼摆着脸，显明对灵兰提起莫繇事不太高兴。
灵兰岔开话题，“那你以后还会找书看吗？”
莫棼端起酒盅，朝灵兰的酒努努嘴，“自然是要找的虽然没那么随心，你也喝呀。”
“你都看什么类型的？我以后翻到的话，可以借你。”灵兰喝完咂咂嘴，晃晃脑袋感觉有些上头了。
“随意，”莫棼拄着下巴，一手晃着酒壶，“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喝酒。”
“噢，看起来不像。”怕莫棼把酒壶打坏了，灵兰从莫棼手下拿过来放到另一边。
“我第一次喝酒是成亲的时候，那时候只觉得不好喝。”莫棼打开灵兰的手，直接对着酒壶灌了一大口，“我嫁到齐家之后，他嫌弃我的出身，看到我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搞得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我又只是一个小妾也跟他说不上话，但凡是我用过的东西他就让人扔了，见了面都绕着我走，每次看他喝酒回来的样子很开心，刚才我就想试一次。”
(本章完)
灵兰正看的认真，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本着非礼勿视的道德标准，用眼角偷偷扫了一眼床上，发现已经没人了，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看过去。
莫棼正在灵兰身后站着，灵兰忽然站起来肩膀正好撞到莫棼的下巴，灵兰起的又急，‘咣当’莫棼拉着凳子一同摔倒。
灵兰回过头懵懵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莫棼捂着下巴站起身，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没事，没事。”
“你怎么跑我后面了，刚才看你人不见了吓我一跳。”灵兰收起小本子。
“我瞧你看的入迷，就想看看你看什么，谁知道你突然站起来。”莫棼整理着褶皱的裙摆。
灵兰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你饿了吗？”
“有点。”莫棼低着头没看灵兰。
“你在这等会儿，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灵兰走到门口正打算出去，想了想又拉着莫棼一起去了。
虽然夜深了，正好店里还有一些吃的，给二人热了热端了上来。灵兰白天的时候给了这小二一些小费，让其帮忙往莫丞府上跑了一趟送了一封信，报了个平安，这小二现在给灵兰帮忙也很热情。
莫棼把桌子移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微风吹拂着很是惬意。刚吃两口灵兰不解风情道：“刚睡醒就吹凉风小心感冒了。”说着把自己这边的窗户给关上了。
莫棼本来挺好的兴致，随着窗户关上的声音一道被打破了，放下筷子，瞪着灵兰。
灵兰见状悻悻的又把窗户给打开了，莫棼这才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现在什么时间了？”灵兰看着窗外随意嘀咕了句。
“三更天吧，子时夜半。”莫棼往窗外看了一会儿。
灵兰往外没瞧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看的是医书摘录？”莫棼顾左右而言他。
‘嗯’“怎么了？”莫棼没回答，灵兰也不愿多问。
莫棼从灵兰的筷子下面抢走了最后一块菜盒子，“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你看的什么啊？”
“我也看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灵兰漫不经心吃了一口菜。
“知道北斗七星吗？”莫棼拿筷子朝外指了指。
“怎么？”灵兰不懂莫棼什么意思。
莫棼扒拉了一嘴菜，一点也没原来作为大家小姐的自觉，“北斗七星不是像一个勺子吗？勺子把的最后一颗就是第七颗叫杓，第五颗中间那颗叫做衡，勺子那端第一颗叫做魁，这三颗星叫做斗纲。”
“正月建寅，黄昏的时候杓指寅，夜半衡指寅，平旦魁指寅，其它的月份也是一样的。二月指卯，三月指辰，四五六月指巳午未，七八九月指申酉戌，十十一十二月指亥子丑。斗纲所指每月一辰，即为天气所在，天气在卯为春，在午为夏，在酉为秋，在子为东。四时春夏秋冬，八节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就是从此分的。”
莫棼说完见灵兰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我是看在刚才那个菜盒子的份上，才教你的。”
“你懂的好多啊。”灵兰由衷称赞。
莫棼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菜，掩饰住嘴角的一丝笑意，“这只是基础，随便一个学医的应该都知道。”
一时无话，没几个盘子碗筷也让两人弄的杯盘狼藉，具体说应该是莫棼。
“你两夜没回去了，不用回去报个信吗？”莫棼拄着脸看着天上的星星。
灵兰打了个哈欠，“白天的时候，我让人给报过信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莫棼拿起根牙签。
“刚吃完饭，等会儿吧，”灵兰瘫在椅子上，“而且我怕你跑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喝酒吗？”莫棼回过头忽然问道。
灵兰眯着眼摆摆手，“大晚上喝酒，还是这个天，算了吧我怕落下病。”
“你这个年纪就开始养老了？”莫棼皱着眉表达着不满。
“酒是湿热之媒介，百病之生悉由土湿，还是晚上……‘哈欠’我可不想折寿，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给作弄成病秧子。”灵兰用力挣扎着睁开困极的双眼。
“你倒是喝不喝？不喝我走了啊。”说着莫棼站起身来。
赵燕堂此时正在长公主府上的客堂来回踱着步子，到了府上没见到赵嘉惠，直到天抹黑才有侍女给信说赵嘉惠回来了，于是到客堂等着。
“嘉惠搬到府上之后，皇叔还没来看过我吧。”不久赵嘉惠便来了，身后带着少嘉，垂首含胸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
赵燕堂略先尴尬，就近找个位置落座故作镇定，“哦~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了，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
“我听说皇兄说找你一天没找到，你不去见见吗？”赵嘉惠走到赵燕堂身旁不远处站定。
“这个~我今天早上有点事，出来还没回去那，没收到信儿……”赵燕堂说完心里发虚想道：“这辈子除了在公孙克宣那吃过瘪之外，就惹不起你这丫头……”
方才赵嘉惠从少嘉那收到消息，说是赵燕堂早上与公孙克宣见过面了。赵嘉惠围着赵燕堂慢慢转着圈上下打量，也不说话。
一会儿赵燕堂坐不住了，“嘉惠，你这是干什么？”
赵嘉惠驻足，亲手给赵燕堂到了一杯热茶，“皇叔，咱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来想来我这儿躲清静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赵燕堂把茶往旁推远了一点。
赵嘉惠干脆端起茶递到赵燕堂面前，“皇叔你把公孙克宣找来，我就装作不知道你在我这儿，要不我一不小心在皇兄面前说漏了嘴……”
赵燕堂脸黑了一半，接过茶装着样子抿了一口，“给你交个底子，我今早见过公孙克宣，就凭我一个人想把公孙克宣给你弄来，怕是力有不逮。”赵燕堂也在犹豫着现在要不要拉下脸，亮了底牌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可真要对付公孙克宣，以前没少被那小子算计，现在还是有几分忌惮。
“公孙克宣有个女儿叫公孙桎儿，不知道皇叔听说了没。”赵嘉惠坐到赵燕堂旁边的座位。
“见过一面。”赵燕堂想起早上公孙桎儿的样子，微微眯眼掩住凌厉的眼神，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赵嘉惠没瞧出异样，径自说着：“男女有别，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不能守着桎儿，皇叔要是能把桎儿带来……那躲我府上的事，我就当做不知道，皇叔意下如何？”
赵燕堂向外看了一眼天色，蹙着眉斟酌许久，“我可以试一下，不过我要是失手了那？”
“说的哪里话？皇叔的本事我可是见过的，况且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这么多年，这谋略武艺皆非常人能及。要是皇叔你都办不到，怕是这天下也没人能办到了。”赵嘉惠尽捡着好听话哄着。
赵燕堂端起赵嘉惠方才给倒好的茶，一饮而尽，“我也没把握，公孙克宣那小子鬼的很。还有一件事，要是圣上找到了我，你府上那小子我就一起带走了。你也不用藏，你就算把他藏你床底下我也能给翻出来。”说完站起身来匆匆走了，没让人看到发红的老脸。
赵嘉惠恨恨踩了一脚，“公孙克宣这混蛋，皇叔都跟着学坏了，呸，本来也是老不正经的，也不知道害臊。”
客堂外悬挂的月弯，被流云遮住了眼，再次睁开照到了一家客栈。
酒过三巡，灵兰数杯酒下了肚，打了个寒颤睡意全无，自顾喃喃着，“这是要折寿了，哎。”
“叹什么气？净扫兴。”莫棼从又给灵兰倒满酒。
“我听你姐……莫繇说你好像没读过书。”灵兰瞟见莫棼不满的眼神，急忙换了措辞。
“她知道什么呀，我是没上过几天，可我每天都会都会抽时间看书的。这是我母亲交代的，只要有时间，我每天早上跟睡觉前都会看上一会儿。”莫棼摆着脸，显明对灵兰提起莫繇事不太高兴。
灵兰岔开话题，“那你以后还会找书看吗？”
莫棼端起酒盅，朝灵兰的酒努努嘴，“自然是要找的虽然没那么随心，你也喝呀。”
“你都看什么类型的？我以后翻到的话，可以借你。”灵兰喝完咂咂嘴，晃晃脑袋感觉有些上头了。
“随意，”莫棼拄着下巴，一手晃着酒壶，“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喝酒。”
“噢，看起来不像。”怕莫棼把酒壶打坏了，灵兰从莫棼手下拿过来放到另一边。
“我第一次喝酒是成亲的时候，那时候只觉得不好喝。”莫棼打开灵兰的手，直接对着酒壶灌了一大口，“我嫁到齐家之后，他嫌弃我的出身，看到我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搞得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我又只是一个小妾也跟他说不上话，但凡是我用过的东西他就让人扔了，见了面都绕着我走，每次看他喝酒回来的样子很开心，刚才我就想试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