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岚山授技寄心患 江枫仗剑演灵岚
“什么！”张玲声音中充满着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父亲说的话。
“不知其他的剑招呢，江小哥可还有指教。”张岚山完全把江枫当做同辈之人看待，没有一丝轻视之意。
“还有第二式，左脚掌需先行上前...”江枫舞动着手中的三尺青锋，虽说没有张玲来的那番美感，但是剑招却是一丝不错，边说边演示，江枫将感觉到的那些剑招中有缺陷之处，尽皆指了出来，而且加以变化。
此时张玲的脸上没有了任何不屑，却而代之的却是震惊，还有隐藏在眼睛深处的一丝好奇。
“就是这么多了。”江枫身体停了下来，微微喘息，他并未有过太多的运动，身体羸弱，这番运动下来，身体竟然有些吃不消。
张岚山站在一旁，静默了片刻，手中长剑骤然舞动，正是凤舞剑法，却是经过江枫修改过的，这凤舞剑法本是适合女子修习的剑法，但是在张岚山的手中，却是散发出一丝霸道之意，别有滋味。
“妙极，妙极！”张岚山一套凤舞剑法施展完毕，负剑而立，感受了一分余味，突然大声感叹。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个书呆子，怎么会懂这些剑法？”张玲看到张岚山的表现，以及他舞动凤舞剑法所产生的效果，的确要强过之前不少，江枫在他心中留下的第一印象，经过此次一事，在逐渐的改变。
“江小哥，你...”张岚山盯着江枫，目中炽热无比，“当是剑道奇才！”
“啊？”江枫也是被张岚山此言惊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岚山手持长剑，做了个起手式：“这套凤舞剑法，虽说只是一门最低阶剑法，但是也不是一个不谙剑道之人，在看上一眼之后，便能施展出来的，更不要说去发现其中的不足之处，去加以改进，江小哥第一次便是能够做到这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江小哥称之为剑道奇才，实至名归。”
“这、我...”江枫心头狂跳，记住这些剑招，并且发现其中的不足之处，仅仅只是他的本能而已，张岚山口中的剑道奇才，令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
半晌，张岚山似是下了某个决定，走到江枫身边，将手掌放到江枫的肩膀之上：“江小哥，你可愿意修习剑术，我愿意将一生所学，尽皆传授于你。”
“父亲！”江枫还未说话，张玲却是叫了一声，眼中并没有醋意，有的只是担忧。
张岚山一抬手，阻止了张玲继续说下去，而是期待的看着江枫，等待着江枫的回答。
江枫听得张岚山此言，心中一突，但是却没有答应，沉默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多谢张寨主美意，但是，我却不能去修习武学。”
“为何？”张岚山眼中闪过急切之意，放在江枫肩膀上的手掌也加大了力气。
短暂的沉吟，江枫一声轻叹：“家母在世时，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我能参加文考，中榜之后，任个一官半职。”
“文考？”张岚山眉头一挑，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玲，脸上出现一抹颓色，“也罢，既然选择远离江湖纷争，居庙堂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张岚山说完，放在江枫肩膀之上的手掌，也是松开，神色略显落寞，转过身体，向着远处走去，背影竟是有一丝落寞，江枫也是神色变换，立在原处半晌，手掌紧握，随后松开，将手中的长剑递于张玲手中，转身便要走。
“参加文考有什么用？”张玲接过江枫递过来的长剑，骤然一声大喝，张岚山和江枫同时停下了脚步，皆是转身看向张玲。
“即便是中榜了有怎样，入朝为官又能如何？当今天下，虽合久未分，但是大夏王朝常年征战，国内民不聊生，却依然不停的对外扩张，黎明百姓苦不堪言，你就入这样的朝为官，你能做个什么官？你这简直就是为虎作伥！”
江枫表情一滞，低声说道：“家母遗志，断不可违。”
“好，那我问你，你母亲在世之时，可曾禁制你修习武学？”张玲逼近江枫，正色道。
“这...”江枫陷入回忆，在记忆中，唯一一次牵扯到这方面的，只有儿时削了一把木剑，江母只是掩面痛苦，却从未说让他不准习武之言，只是他先入为主，自然是认为母亲不准他习武，没想到只是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未曾！”
张岚山听得此言，原本心中沉寂的念头，再次陡然升起，有些激动的看着江枫：“那江小哥，可是愿意了？”
而张玲此时眼中的担忧也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决然之色，同样是期待的看着江枫。
江枫心头也是乱跳，这次却是沉吟了许久：“不知张寨主可还记得，我昨日在答应你做青灵寨文师之时，曾说过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记得记得。”张岚山连声道。
“我可以与你习武。”江枫握紧拳头说道，“而我的要求便是，三个月之后，你须送我入青阳镇的青阳学院。”
在江枫说出请求之言，张岚山还是心中一突，不过在江枫说完要求之后，张岚山却是露出狂喜之色：“这完全没问题，那么如此说来，江小哥便是可以与我习武了？”
江枫深吸一口气，重重了点了点头：“自然。”
“这、这太好了。”张岚山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我们，现在开始如何？”
江枫点头，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后退一步，摆起长衫，便是下跪，要与张岚山磕头，不等张岚山搀扶，便是已经叩首。
张岚山脸色一变，身影晃动，闪向一旁，躲过了江枫这一跪，然后迅速上前，双手扶于江枫的肩膀：“江小哥，你这是作甚？”
“你即授我毕生所学，自然是小子的师傅，自当行此大礼。”江枫徐徐说道，说完之后，便是要再次下跪，却是被张岚山双手紧紧撑住肩膀，无法下跪。
“江小哥万不可如此，我可不敢妄称你的师傅，我生平所学，还不足以让你拜我为师，这三跪九拜大礼，自当行于能够教授你更高深之术者，我俩，便以同辈论交。”张岚山正色，毋庸置疑的说道。
“这，好吧。”张岚山双手死死限制住他的上身，他无法跪下行礼，而且张岚山也是下定了决心，定然不会在改变，江枫只得作罢。
“你们这般做，那我岂不是要唤他一声叔伯！”张玲不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但是似乎也是玩笑话颇多，在江枫使出剑道天资之后，张玲对江枫的态度，似乎也是改变了不少。
“张姑娘断然不必如此，你我还是以同辈相称罢。”江枫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去寻那一丝便宜。
“你既然如此厉害，唤你一声叔又何尝不可！”张玲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俏皮的微笑。
她的变化，令江枫颇为惊异，但是既然其主动示好，江枫自然不会在冷面对她，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厚颜承下张姑娘这声唤。”
张岚山也是颇为欢喜，也是急不可耐，似是想将一身所学在此一夜之间尽皆授予江枫，不住的说道：“我一声所学，皆为外家之术，虽不入流，但与江小哥现在强身健体，筑基培根也是颇有效果，足以为江小哥修习更加高深的武学打下基础。”
“武学之中，除了外家之术，还有内家之术，这才是真正的武学，江湖之上叫得上名号的强者，大多修习内家之术，只怪我资质愚钝，未曾打通筋脉，不曾修炼内家之术，也没有一本内家心法供枫弟修习，这是我张家祖传的剑法——灵岚剑法。”
张岚山从怀中拿出一本古朴的剑谱，递到江枫手中，江枫接到手中，看着剑谱封面之上的青岚剑法四个大字，心中一震荡漾，粗略的翻看一番，皆是一些人体动作图，仔细看去，便可发现这些尽皆是一些剑招，而且在这些人体之上，也勾勒出一条条的经脉与穴道。
“这些是？”江枫指着那些经脉穴道，疑惑的问道。
张岚山看过去，轻叹一声：“灵岚剑法，本就是内家剑法，这些经脉穴道，便是在使用灵岚剑法之时，内力的运转方式，但我体内无任何内力，也未曾修习任何内家功法，修习这灵岚剑法，只是虚有其表，却无法使出它十分之一的威力，如今交于枫弟手中，也是希望灵岚剑法能有一日，在现往日的威名。”
“若他日我能修习内家心法，定然不负张大哥的寄托。”江枫珍而珍之的将灵岚剑谱收入怀中，正色道。
“有了枫弟这番保证，我就放心了，我倒是听说，青阳学院武院之中，倒是有着内家心法的存在，只是枫弟必然是要入文院之人，自然不再打武院中内家心法的主意。”
江枫听完，微微抱拳，以表歉意：“实在是家母遗命不可违。”
张岚山听江枫此言，也是哈哈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以枫弟的资质，想要获得内家心法，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快些练习一番这灵岚剑法，让我与玲玲在瞻仰一番枫弟的天资。”
张玲闻此言，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精光，饶有兴致的凑了上来，盯着江枫看着不停。
“张大哥言重了。”江枫谦逊一笑，不过还是拿起长剑，翻开灵岚剑谱，看着第一式剑招，片刻便是记在脑中，比他看那等文学之书，不知快了多少倍。
将灵岚剑谱合上，江枫右手持剑，闭目立于原地，似是在沉思，大概一刻钟后，江枫手中的长剑陡然发出一声剑鸣，一旁的张岚山与张玲眼睛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江枫的动作。
月光下的青灵寨，显得格外宁静，山中偶尔传出一声嘹亮的狼嚎，回荡在宁静的青灵寨之中，却激不起一丝风浪，不过在青灵寨中央的演武场之上，剑鸣之声，却是不曾断绝。
“咻！”
一声轻响，江枫手中长剑划入剑鞘，江枫额头已然是浮起汗珠，站在原处，微微喘息，显然灵岚剑法第一式打下来，对他的消耗颇为巨大。
“好！哈哈！”张岚山一声大笑，忍不住的赞叹一声，张玲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惊异。
灵岚剑法不比凤舞剑法，灵岚剑法是张家祖传剑法，威力甚大，当初张玲练习这第一式之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没想到江枫竟然在无人指导之下，只是观看剑谱，冥想一番，便可以使出个大概，虽然不甚完美，但也惊为天人。
“枫弟在剑道之上的天赋，我张岚山生平未见有何人能出其右，绝对称得上不世之才。”张岚山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只是一阵夸奖，“不知枫弟可有看出这灵岚剑法之中的不足之处？”
“这个，”江枫擦去额头的汗水，沉吟了一番说道，“小弟在使出这套剑法之时，已是倍感吃力，在演练的过程中，自然也没有感觉出这剑法有何不足之处。”
“那是自然，我张家祖传剑术，若是再被小叔观察出破绽，那就太过有些说不过去了。”张玲在一旁骄傲的说道。
“这是自然。”江枫没有一丝倨傲，谦逊的说道。
一旁的张岚山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圆月，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夜已深了，不若先行回去休息，明日再来次，到时你二人也可在一起练剑，可比玲玲自己在此处练剑，来的有趣。”
“好耶，那快些回去吧，我要好好思索一番小叔的改过的剑招。”张玲应和道。
“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江枫点头称是，然后看了一眼张玲，“明日的早课莫要忘了，鸡鸣三声之后，我在学堂等你。”
“喂，小叔，当真要如此嘛。”张玲的声音中，竟带着些许撒娇之意。
“自然要如此。”江枫丝毫不为所动，淡然的说道。
“爹~”
张岚山定然不会吃张玲这一套：“一切听从枫弟安排。”
“不知其他的剑招呢，江小哥可还有指教。”张岚山完全把江枫当做同辈之人看待，没有一丝轻视之意。
“还有第二式，左脚掌需先行上前...”江枫舞动着手中的三尺青锋，虽说没有张玲来的那番美感，但是剑招却是一丝不错，边说边演示，江枫将感觉到的那些剑招中有缺陷之处，尽皆指了出来，而且加以变化。
此时张玲的脸上没有了任何不屑，却而代之的却是震惊，还有隐藏在眼睛深处的一丝好奇。
“就是这么多了。”江枫身体停了下来，微微喘息，他并未有过太多的运动，身体羸弱，这番运动下来，身体竟然有些吃不消。
张岚山站在一旁，静默了片刻，手中长剑骤然舞动，正是凤舞剑法，却是经过江枫修改过的，这凤舞剑法本是适合女子修习的剑法，但是在张岚山的手中，却是散发出一丝霸道之意，别有滋味。
“妙极，妙极！”张岚山一套凤舞剑法施展完毕，负剑而立，感受了一分余味，突然大声感叹。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个书呆子，怎么会懂这些剑法？”张玲看到张岚山的表现，以及他舞动凤舞剑法所产生的效果，的确要强过之前不少，江枫在他心中留下的第一印象，经过此次一事，在逐渐的改变。
“江小哥，你...”张岚山盯着江枫，目中炽热无比，“当是剑道奇才！”
“啊？”江枫也是被张岚山此言惊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岚山手持长剑，做了个起手式：“这套凤舞剑法，虽说只是一门最低阶剑法，但是也不是一个不谙剑道之人，在看上一眼之后，便能施展出来的，更不要说去发现其中的不足之处，去加以改进，江小哥第一次便是能够做到这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江小哥称之为剑道奇才，实至名归。”
“这、我...”江枫心头狂跳，记住这些剑招，并且发现其中的不足之处，仅仅只是他的本能而已，张岚山口中的剑道奇才，令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
半晌，张岚山似是下了某个决定，走到江枫身边，将手掌放到江枫的肩膀之上：“江小哥，你可愿意修习剑术，我愿意将一生所学，尽皆传授于你。”
“父亲！”江枫还未说话，张玲却是叫了一声，眼中并没有醋意，有的只是担忧。
张岚山一抬手，阻止了张玲继续说下去，而是期待的看着江枫，等待着江枫的回答。
江枫听得张岚山此言，心中一突，但是却没有答应，沉默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多谢张寨主美意，但是，我却不能去修习武学。”
“为何？”张岚山眼中闪过急切之意，放在江枫肩膀上的手掌也加大了力气。
短暂的沉吟，江枫一声轻叹：“家母在世时，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我能参加文考，中榜之后，任个一官半职。”
“文考？”张岚山眉头一挑，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玲，脸上出现一抹颓色，“也罢，既然选择远离江湖纷争，居庙堂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张岚山说完，放在江枫肩膀之上的手掌，也是松开，神色略显落寞，转过身体，向着远处走去，背影竟是有一丝落寞，江枫也是神色变换，立在原处半晌，手掌紧握，随后松开，将手中的长剑递于张玲手中，转身便要走。
“参加文考有什么用？”张玲接过江枫递过来的长剑，骤然一声大喝，张岚山和江枫同时停下了脚步，皆是转身看向张玲。
“即便是中榜了有怎样，入朝为官又能如何？当今天下，虽合久未分，但是大夏王朝常年征战，国内民不聊生，却依然不停的对外扩张，黎明百姓苦不堪言，你就入这样的朝为官，你能做个什么官？你这简直就是为虎作伥！”
江枫表情一滞，低声说道：“家母遗志，断不可违。”
“好，那我问你，你母亲在世之时，可曾禁制你修习武学？”张玲逼近江枫，正色道。
“这...”江枫陷入回忆，在记忆中，唯一一次牵扯到这方面的，只有儿时削了一把木剑，江母只是掩面痛苦，却从未说让他不准习武之言，只是他先入为主，自然是认为母亲不准他习武，没想到只是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未曾！”
张岚山听得此言，原本心中沉寂的念头，再次陡然升起，有些激动的看着江枫：“那江小哥，可是愿意了？”
而张玲此时眼中的担忧也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决然之色，同样是期待的看着江枫。
江枫心头也是乱跳，这次却是沉吟了许久：“不知张寨主可还记得，我昨日在答应你做青灵寨文师之时，曾说过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记得记得。”张岚山连声道。
“我可以与你习武。”江枫握紧拳头说道，“而我的要求便是，三个月之后，你须送我入青阳镇的青阳学院。”
在江枫说出请求之言，张岚山还是心中一突，不过在江枫说完要求之后，张岚山却是露出狂喜之色：“这完全没问题，那么如此说来，江小哥便是可以与我习武了？”
江枫深吸一口气，重重了点了点头：“自然。”
“这、这太好了。”张岚山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我们，现在开始如何？”
江枫点头，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后退一步，摆起长衫，便是下跪，要与张岚山磕头，不等张岚山搀扶，便是已经叩首。
张岚山脸色一变，身影晃动，闪向一旁，躲过了江枫这一跪，然后迅速上前，双手扶于江枫的肩膀：“江小哥，你这是作甚？”
“你即授我毕生所学，自然是小子的师傅，自当行此大礼。”江枫徐徐说道，说完之后，便是要再次下跪，却是被张岚山双手紧紧撑住肩膀，无法下跪。
“江小哥万不可如此，我可不敢妄称你的师傅，我生平所学，还不足以让你拜我为师，这三跪九拜大礼，自当行于能够教授你更高深之术者，我俩，便以同辈论交。”张岚山正色，毋庸置疑的说道。
“这，好吧。”张岚山双手死死限制住他的上身，他无法跪下行礼，而且张岚山也是下定了决心，定然不会在改变，江枫只得作罢。
“你们这般做，那我岂不是要唤他一声叔伯！”张玲不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但是似乎也是玩笑话颇多，在江枫使出剑道天资之后，张玲对江枫的态度，似乎也是改变了不少。
“张姑娘断然不必如此，你我还是以同辈相称罢。”江枫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去寻那一丝便宜。
“你既然如此厉害，唤你一声叔又何尝不可！”张玲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俏皮的微笑。
她的变化，令江枫颇为惊异，但是既然其主动示好，江枫自然不会在冷面对她，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厚颜承下张姑娘这声唤。”
张岚山也是颇为欢喜，也是急不可耐，似是想将一身所学在此一夜之间尽皆授予江枫，不住的说道：“我一声所学，皆为外家之术，虽不入流，但与江小哥现在强身健体，筑基培根也是颇有效果，足以为江小哥修习更加高深的武学打下基础。”
“武学之中，除了外家之术，还有内家之术，这才是真正的武学，江湖之上叫得上名号的强者，大多修习内家之术，只怪我资质愚钝，未曾打通筋脉，不曾修炼内家之术，也没有一本内家心法供枫弟修习，这是我张家祖传的剑法——灵岚剑法。”
张岚山从怀中拿出一本古朴的剑谱，递到江枫手中，江枫接到手中，看着剑谱封面之上的青岚剑法四个大字，心中一震荡漾，粗略的翻看一番，皆是一些人体动作图，仔细看去，便可发现这些尽皆是一些剑招，而且在这些人体之上，也勾勒出一条条的经脉与穴道。
“这些是？”江枫指着那些经脉穴道，疑惑的问道。
张岚山看过去，轻叹一声：“灵岚剑法，本就是内家剑法，这些经脉穴道，便是在使用灵岚剑法之时，内力的运转方式，但我体内无任何内力，也未曾修习任何内家功法，修习这灵岚剑法，只是虚有其表，却无法使出它十分之一的威力，如今交于枫弟手中，也是希望灵岚剑法能有一日，在现往日的威名。”
“若他日我能修习内家心法，定然不负张大哥的寄托。”江枫珍而珍之的将灵岚剑谱收入怀中，正色道。
“有了枫弟这番保证，我就放心了，我倒是听说，青阳学院武院之中，倒是有着内家心法的存在，只是枫弟必然是要入文院之人，自然不再打武院中内家心法的主意。”
江枫听完，微微抱拳，以表歉意：“实在是家母遗命不可违。”
张岚山听江枫此言，也是哈哈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以枫弟的资质，想要获得内家心法，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快些练习一番这灵岚剑法，让我与玲玲在瞻仰一番枫弟的天资。”
张玲闻此言，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精光，饶有兴致的凑了上来，盯着江枫看着不停。
“张大哥言重了。”江枫谦逊一笑，不过还是拿起长剑，翻开灵岚剑谱，看着第一式剑招，片刻便是记在脑中，比他看那等文学之书，不知快了多少倍。
将灵岚剑谱合上，江枫右手持剑，闭目立于原地，似是在沉思，大概一刻钟后，江枫手中的长剑陡然发出一声剑鸣，一旁的张岚山与张玲眼睛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江枫的动作。
月光下的青灵寨，显得格外宁静，山中偶尔传出一声嘹亮的狼嚎，回荡在宁静的青灵寨之中，却激不起一丝风浪，不过在青灵寨中央的演武场之上，剑鸣之声，却是不曾断绝。
“咻！”
一声轻响，江枫手中长剑划入剑鞘，江枫额头已然是浮起汗珠，站在原处，微微喘息，显然灵岚剑法第一式打下来，对他的消耗颇为巨大。
“好！哈哈！”张岚山一声大笑，忍不住的赞叹一声，张玲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惊异。
灵岚剑法不比凤舞剑法，灵岚剑法是张家祖传剑法，威力甚大，当初张玲练习这第一式之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没想到江枫竟然在无人指导之下，只是观看剑谱，冥想一番，便可以使出个大概，虽然不甚完美，但也惊为天人。
“枫弟在剑道之上的天赋，我张岚山生平未见有何人能出其右，绝对称得上不世之才。”张岚山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只是一阵夸奖，“不知枫弟可有看出这灵岚剑法之中的不足之处？”
“这个，”江枫擦去额头的汗水，沉吟了一番说道，“小弟在使出这套剑法之时，已是倍感吃力，在演练的过程中，自然也没有感觉出这剑法有何不足之处。”
“那是自然，我张家祖传剑术，若是再被小叔观察出破绽，那就太过有些说不过去了。”张玲在一旁骄傲的说道。
“这是自然。”江枫没有一丝倨傲，谦逊的说道。
一旁的张岚山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圆月，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夜已深了，不若先行回去休息，明日再来次，到时你二人也可在一起练剑，可比玲玲自己在此处练剑，来的有趣。”
“好耶，那快些回去吧，我要好好思索一番小叔的改过的剑招。”张玲应和道。
“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江枫点头称是，然后看了一眼张玲，“明日的早课莫要忘了，鸡鸣三声之后，我在学堂等你。”
“喂，小叔，当真要如此嘛。”张玲的声音中，竟带着些许撒娇之意。
“自然要如此。”江枫丝毫不为所动，淡然的说道。
“爹~”
张岚山定然不会吃张玲这一套：“一切听从枫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