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江湖不问是非 持青锋突现峥嵘
饭后，江枫告别了刘家三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向自己的居所。
农家所酿陈酒，性子颇烈，江枫下肚的小半碗，不过三两，但是也足以令江枫体验一分醉酒的感觉。
不多时，江枫便已走到自己的居所，此时他双目迷离，走到床边，一头扎到上面，片刻间，便是沉沉的睡去了。
木屋中重归平静，只有江枫平缓的呼吸声，一只鸟雀落在窗台上，啾啾之声，不绝于耳，江枫梦中翻身，雀儿受惊，展翅飞走，江枫领口侧开，一缕淡淡的清香，飘入江枫的鼻中，江枫眉头舒展，睡得更加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日头也已贴近地平线，天边已经泛红，青灵寨人家也是升起了炊烟。
“邦邦邦!”
敲门声在江枫的木屋中响起，江枫躺在床上，眉头微皱，修长的睫毛轻颤，便是醒了过来。
摸了摸脑袋，似乎并没有书上所说的醉酒之后醒来的头痛，反而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翻身下床，江枫将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便是打开了门。
“江小哥睡着了？”张岚山带着笑容，站在门前。
“午时去刀三哥家吃饭，与他饮了一杯，不胜酒力，没曾想就然睡了这么久。”江枫说道。
“没想到刀三竟然快我一步，我这次前来，也是要请江小哥去我家吃饭。”
“这...”江枫声音一顿。
“我让你留在此处教书，自然要管了你的饭食，以后我会让人带些食材与你，这木屋旁边的，就是厨房，到时你就可以自己准备你的食物了。”
江枫虽是文士，但却不是那等迂腐之人，稍作犹豫，便是点头同意，张岚山哈哈一笑，便是在前方引路。
少倾，二人便是来到了张岚山的家中，张岚山虽为青灵寨寨主，但是其住所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也只是简单的三所房屋，不大的院落，被篱笆围起来，坐落在青灵寨的中央。
“这便是舍下。”张岚山笑着说道，然后带着江枫走了进去，径直步入中央的房屋之中。
屋中已经坐着一人，赫然是张玲，她显然已经知道江枫要来，听到门口的动静，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是面色不悦的低下了头。
“玲玲，不得无礼。”张岚山看着坐在饭桌旁的张玲，轻声喝到。
“哼！”张玲一声娇哼，显然看江枫并不是那么顺眼。
这让一直淡然的江枫略有些尴尬，毕竟来她家吃饭，的确有些吃人嘴短。
“江小哥入座吧。”张岚山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坐。”江枫同样不失礼数，也是请张岚山入座。
张岚山点头，做了下来，同时心中微叹，对江枫如此懂得礼数，甚是感慨，不知什么样的家世，才能教出如此知书达理之人。
“不知江小哥家住何处，家中又有何人？”张岚山放下筷子，轻声问道。
一旁的张玲，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好奇之色，手中的动作不停，但是却是支起了耳朵。
江枫手中筷子一停，没想到张岚山竟然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一时有些沉默，初丧母的悲伤，也从心底勾动出来。
张岚山看到江枫微微泛红的眼圈，心中也是有了答案，正要开口阻止江枫，江枫却是已经开口了。
“我母亲几日前刚刚过世。”江枫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将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那你父亲呢？”
张岚山正准备劝慰一番，张玲一句话却是先于他接了上去，张岚山表情温怒，瞪了张玲一眼，张玲也是意识到自己食言了，也是一低头，不停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江小哥节哀。”张岚山说道。
“多谢。”江枫表情又重归平静，而后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张岚山脸色微变，但随后也是微微一笑，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饭后。
“玲玲有随我去练剑，不知江小哥可有兴趣？”张岚山拿起墙上的两把佩剑，转身对江枫说道。
江枫神色一动，眼底伸出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并未过多思考，便是点头应了下来。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懂怎么用剑，做好你的文师就行了。”张玲接过张岚山递过来的三尺青锋，略带嘲讽的说道。
“玲玲！”张岚山声音陡然升高，张玲吐出香舌，嘴巴嘟起，也不再说话。
江枫丝毫不为张玲的话所动，心中被兴奋充斥，年少起，他便是对剑很感兴趣，迫于母亲的不喜，只得放弃，但是那颗种子，从来都没有枯萎，而是在心中默默汲取着养分，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彻底生根发芽的机会。
此时天边已升起了满天繁星了，月光也是笼罩着整个青灵寨，江枫跟着张岚山父女，走向了演武场。
如今演武场之上并没人，但是周围的火把却是亮起，将演武场照的通亮，这是青灵寨的其他人提前准备好的，张岚山父女夜晚练剑的习惯，是整个青灵寨都知道的事情。
“江小哥请随意。”张岚山客气的说道。
江枫点头，然后就走到演武场边上的兵器架旁边，探出右手，轻轻的抚摸，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手掌，心中微微荡漾，胸腔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感。
“叮！”
一声清脆的剑鸣，在江枫耳边响起，江枫收回手掌，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演武场中央的张岚山以及张玲。
剑鸣声是从张玲的手中传出，她手中的三尺青锋，已经离开了剑鞘，在月光下，三尺长剑之上，散发出淡淡的寒光，长剑在张玲手中舞动，她一席白衣，宛如夜空下的精灵，在剑光和月光的笼罩下，翩翩起舞，丝毫没有了娇蛮之资，反而有了一种出尘仙子的美感，江枫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张岚山持剑站于一旁，纹丝不动，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张玲的身影，注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剑招，但是张玲的动作似乎甚是完美，张岚山暗自点头。
江枫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张玲，但是目光却是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剑招之上，最开始时，并未看出太多东西，但是随着张玲的演练，江枫的眉头却是在微微皱起。
不知为何，随着张玲演练的增加，虽说张岚山一直带着满意的微笑，可是江枫却是觉得，张玲的剑招越来越不连贯，其中的生涩之处，在江枫的感觉之下，越来越多。
这也令江枫颇为疑惑之处，他对剑招丝毫不懂，这次观看张玲练剑，也是江枫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舞剑，不知为何会产生，感觉这剑招不完善之感。
张玲剑招越变越快，寒光四射，她的身影也略微模糊，白衣飞舞，骤然，张玲手中长剑忽然停下，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身影便是静止在原地。
“啪啪啪，”张岚山轻轻拍手，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不错，这套凤舞剑法，你以初具其形，不过若想蕴含剑中意境，就要看你的天赋和功夫了。”
得到了张岚山的夸奖，张玲俏脸上也升起了一丝骄傲，然后回身看了一眼似是呆立在原处的江枫：“怎么样，你看到懂吗，还不如回去看你的书来的实在。”
江枫没有理她，而是眉头紧缩，张玲刚刚的剑招，一大半都印在其脑海中，而其中那些他觉得不圆润之处，也是在他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在这些剑招闪烁了数次之后，忽然停顿下来，紧接着，这些剑招便是再次舞动起来，不过轨迹却是有些变化，而变化之后，这些剑招在江枫的感觉之下，变得圆润连贯。
“喂，看不懂就直说，别再这装的像很懂的样子。”看着沉浸在思索中的江枫，张玲喊道。
“你的这些剑招，”江枫眉头依然紧缩，“有些地方似乎不那么贯通圆润。”
江枫只能用圆润和贯通这两个词来形容这些剑招。
“什么！”张玲脸上浮出不悦之色，就连张岚山也是眉头微挑，“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书呆子，怎么可能看出我剑法中的缺陷，再说，我父亲都很是满意，你还能比的上我父亲吗！”
“玲玲，不得无礼，”张岚山眼中虽然也有着一丝不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对着江枫询问，“不知江小哥有何见解？”
“我虽未曾练过剑，也未曾看过别人施展剑法，但是，”江枫回想起脑海中的那些剑招，“我能感觉到方才张姑娘施展的剑法，并不是很完美，而且有着明显的缺陷。”
“你胡说！”张玲怒气冲冲的走上来，站在江枫面前，“什么也不懂的书呆子，不要信口开河！”
“玲玲！让江小哥说下去。”张岚山低声呵斥的一声，张玲瞪了江枫一眼，冷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
“张寨主，可以将你手中的剑借我一用吗？”江枫看了一眼张岚山的佩剑，轻声说道。
张岚山表情一滞，拿出手中的佩剑，递到江枫面前：“自然可以。”
“多谢。”江枫接过张岚山递过来的佩剑，道了声谢。
三尺青锋入手，江枫的陡然心跳加速，温凉的触感，沿着江枫手掌，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一声清脆的破壳声在其心间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打破束缚，出现在这天地之间。
在长剑入手的一瞬间，江枫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与这柄剑融为一体，一种水乳 交融之感，毫无预兆的产生在他的心间。
“叮！”
青锋出鞘，一声剑鸣从江枫的手中传出，张岚山表情一凝，看着气息陡然变化的江枫，眼中闪过一抹愕然，而原本一脸不屑的张玲，也是变得有些认真起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从来没有练过剑吗！”这是张岚山和张玲父女心中，同时升起的疑问。
江枫的起手式，虽不是什么很高明的手法，任何一个练剑之人，都是可以在出剑之时，产生剑鸣，但是，一个从未练过剑之人，是绝对不会在拔剑之时，产生剑鸣。
不过江枫的确是未曾接触过剑，儿时的那把木剑，在手中还未留存一日，便被他亲手折断，这次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剑，这个起手式，完全是他下意识而为之。
“我记得方才张姑娘，所施展的剑法之中，有这么一式。”江枫回忆着脑海中所记忆的剑招，然后顺手便是演练出来，不过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岚山父女震惊的表情。
不过张岚山也就是一愣神，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没错，这一式便是凤舞剑法的第一式，当初玲玲练成此式时，也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没想到江小哥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能够使用出来，这...”张岚山语气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不过还未等他说出太多溢美之词，江枫的身影再次动了起来，声音也是同时响起：“但若是在出剑之时，手臂在高出一寸，似乎是更为完美。”
等到江枫话音落下，这一式剑招也随之收势，江枫身形定在原地，等待着张岚山的下文。
张岚山没有说话，而是拿过张玲手中的长剑，按着江枫所说，打出凤舞剑法的第一式，出剑之时，手臂抬高一寸，凌厉的剑意从中发出，这一式还未打完，张岚山的身影便是停了下来，震惊之色，布满了整个面庞。
“这、这、”张岚山呆立在当场，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出来。
“父亲，怎么了，他是不是胡说的。”张玲的凑了上来，急声问道，末了有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江枫。
张岚山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并没有搭理张玲，而是一把将其推开，走到江枫面前：“江、江小哥，你当真、当真是没有修习过剑法吗？”
江枫摇头，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张岚山：“此次是我第一次接触长剑，未曾修习过什么剑法。”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张岚山没有接过江枫递过来的青锋，而是呆立在当场，喃喃道。
“到底怎么了嘛，”张玲也感觉到一丝不对，有些若若的问道。
“江小哥说的没错，与刚刚江小哥所施展的凤舞剑法第一式相比，我所传授给你的，的确是不甚完美。”
“什么！”张玲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枫。
农家所酿陈酒，性子颇烈，江枫下肚的小半碗，不过三两，但是也足以令江枫体验一分醉酒的感觉。
不多时，江枫便已走到自己的居所，此时他双目迷离，走到床边，一头扎到上面，片刻间，便是沉沉的睡去了。
木屋中重归平静，只有江枫平缓的呼吸声，一只鸟雀落在窗台上，啾啾之声，不绝于耳，江枫梦中翻身，雀儿受惊，展翅飞走，江枫领口侧开，一缕淡淡的清香，飘入江枫的鼻中，江枫眉头舒展，睡得更加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日头也已贴近地平线，天边已经泛红，青灵寨人家也是升起了炊烟。
“邦邦邦!”
敲门声在江枫的木屋中响起，江枫躺在床上，眉头微皱，修长的睫毛轻颤，便是醒了过来。
摸了摸脑袋，似乎并没有书上所说的醉酒之后醒来的头痛，反而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翻身下床，江枫将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便是打开了门。
“江小哥睡着了？”张岚山带着笑容，站在门前。
“午时去刀三哥家吃饭，与他饮了一杯，不胜酒力，没曾想就然睡了这么久。”江枫说道。
“没想到刀三竟然快我一步，我这次前来，也是要请江小哥去我家吃饭。”
“这...”江枫声音一顿。
“我让你留在此处教书，自然要管了你的饭食，以后我会让人带些食材与你，这木屋旁边的，就是厨房，到时你就可以自己准备你的食物了。”
江枫虽是文士，但却不是那等迂腐之人，稍作犹豫，便是点头同意，张岚山哈哈一笑，便是在前方引路。
少倾，二人便是来到了张岚山的家中，张岚山虽为青灵寨寨主，但是其住所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也只是简单的三所房屋，不大的院落，被篱笆围起来，坐落在青灵寨的中央。
“这便是舍下。”张岚山笑着说道，然后带着江枫走了进去，径直步入中央的房屋之中。
屋中已经坐着一人，赫然是张玲，她显然已经知道江枫要来，听到门口的动静，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是面色不悦的低下了头。
“玲玲，不得无礼。”张岚山看着坐在饭桌旁的张玲，轻声喝到。
“哼！”张玲一声娇哼，显然看江枫并不是那么顺眼。
这让一直淡然的江枫略有些尴尬，毕竟来她家吃饭，的确有些吃人嘴短。
“江小哥入座吧。”张岚山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坐。”江枫同样不失礼数，也是请张岚山入座。
张岚山点头，做了下来，同时心中微叹，对江枫如此懂得礼数，甚是感慨，不知什么样的家世，才能教出如此知书达理之人。
“不知江小哥家住何处，家中又有何人？”张岚山放下筷子，轻声问道。
一旁的张玲，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好奇之色，手中的动作不停，但是却是支起了耳朵。
江枫手中筷子一停，没想到张岚山竟然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一时有些沉默，初丧母的悲伤，也从心底勾动出来。
张岚山看到江枫微微泛红的眼圈，心中也是有了答案，正要开口阻止江枫，江枫却是已经开口了。
“我母亲几日前刚刚过世。”江枫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将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那你父亲呢？”
张岚山正准备劝慰一番，张玲一句话却是先于他接了上去，张岚山表情温怒，瞪了张玲一眼，张玲也是意识到自己食言了，也是一低头，不停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江小哥节哀。”张岚山说道。
“多谢。”江枫表情又重归平静，而后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张岚山脸色微变，但随后也是微微一笑，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饭后。
“玲玲有随我去练剑，不知江小哥可有兴趣？”张岚山拿起墙上的两把佩剑，转身对江枫说道。
江枫神色一动，眼底伸出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并未过多思考，便是点头应了下来。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懂怎么用剑，做好你的文师就行了。”张玲接过张岚山递过来的三尺青锋，略带嘲讽的说道。
“玲玲！”张岚山声音陡然升高，张玲吐出香舌，嘴巴嘟起，也不再说话。
江枫丝毫不为张玲的话所动，心中被兴奋充斥，年少起，他便是对剑很感兴趣，迫于母亲的不喜，只得放弃，但是那颗种子，从来都没有枯萎，而是在心中默默汲取着养分，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彻底生根发芽的机会。
此时天边已升起了满天繁星了，月光也是笼罩着整个青灵寨，江枫跟着张岚山父女，走向了演武场。
如今演武场之上并没人，但是周围的火把却是亮起，将演武场照的通亮，这是青灵寨的其他人提前准备好的，张岚山父女夜晚练剑的习惯，是整个青灵寨都知道的事情。
“江小哥请随意。”张岚山客气的说道。
江枫点头，然后就走到演武场边上的兵器架旁边，探出右手，轻轻的抚摸，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手掌，心中微微荡漾，胸腔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感。
“叮！”
一声清脆的剑鸣，在江枫耳边响起，江枫收回手掌，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演武场中央的张岚山以及张玲。
剑鸣声是从张玲的手中传出，她手中的三尺青锋，已经离开了剑鞘，在月光下，三尺长剑之上，散发出淡淡的寒光，长剑在张玲手中舞动，她一席白衣，宛如夜空下的精灵，在剑光和月光的笼罩下，翩翩起舞，丝毫没有了娇蛮之资，反而有了一种出尘仙子的美感，江枫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张岚山持剑站于一旁，纹丝不动，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张玲的身影，注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剑招，但是张玲的动作似乎甚是完美，张岚山暗自点头。
江枫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张玲，但是目光却是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剑招之上，最开始时，并未看出太多东西，但是随着张玲的演练，江枫的眉头却是在微微皱起。
不知为何，随着张玲演练的增加，虽说张岚山一直带着满意的微笑，可是江枫却是觉得，张玲的剑招越来越不连贯，其中的生涩之处，在江枫的感觉之下，越来越多。
这也令江枫颇为疑惑之处，他对剑招丝毫不懂，这次观看张玲练剑，也是江枫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舞剑，不知为何会产生，感觉这剑招不完善之感。
张玲剑招越变越快，寒光四射，她的身影也略微模糊，白衣飞舞，骤然，张玲手中长剑忽然停下，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身影便是静止在原地。
“啪啪啪，”张岚山轻轻拍手，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不错，这套凤舞剑法，你以初具其形，不过若想蕴含剑中意境，就要看你的天赋和功夫了。”
得到了张岚山的夸奖，张玲俏脸上也升起了一丝骄傲，然后回身看了一眼似是呆立在原处的江枫：“怎么样，你看到懂吗，还不如回去看你的书来的实在。”
江枫没有理她，而是眉头紧缩，张玲刚刚的剑招，一大半都印在其脑海中，而其中那些他觉得不圆润之处，也是在他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在这些剑招闪烁了数次之后，忽然停顿下来，紧接着，这些剑招便是再次舞动起来，不过轨迹却是有些变化，而变化之后，这些剑招在江枫的感觉之下，变得圆润连贯。
“喂，看不懂就直说，别再这装的像很懂的样子。”看着沉浸在思索中的江枫，张玲喊道。
“你的这些剑招，”江枫眉头依然紧缩，“有些地方似乎不那么贯通圆润。”
江枫只能用圆润和贯通这两个词来形容这些剑招。
“什么！”张玲脸上浮出不悦之色，就连张岚山也是眉头微挑，“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书呆子，怎么可能看出我剑法中的缺陷，再说，我父亲都很是满意，你还能比的上我父亲吗！”
“玲玲，不得无礼，”张岚山眼中虽然也有着一丝不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对着江枫询问，“不知江小哥有何见解？”
“我虽未曾练过剑，也未曾看过别人施展剑法，但是，”江枫回想起脑海中的那些剑招，“我能感觉到方才张姑娘施展的剑法，并不是很完美，而且有着明显的缺陷。”
“你胡说！”张玲怒气冲冲的走上来，站在江枫面前，“什么也不懂的书呆子，不要信口开河！”
“玲玲！让江小哥说下去。”张岚山低声呵斥的一声，张玲瞪了江枫一眼，冷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
“张寨主，可以将你手中的剑借我一用吗？”江枫看了一眼张岚山的佩剑，轻声说道。
张岚山表情一滞，拿出手中的佩剑，递到江枫面前：“自然可以。”
“多谢。”江枫接过张岚山递过来的佩剑，道了声谢。
三尺青锋入手，江枫的陡然心跳加速，温凉的触感，沿着江枫手掌，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一声清脆的破壳声在其心间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打破束缚，出现在这天地之间。
在长剑入手的一瞬间，江枫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似乎与这柄剑融为一体，一种水乳 交融之感，毫无预兆的产生在他的心间。
“叮！”
青锋出鞘，一声剑鸣从江枫的手中传出，张岚山表情一凝，看着气息陡然变化的江枫，眼中闪过一抹愕然，而原本一脸不屑的张玲，也是变得有些认真起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从来没有练过剑吗！”这是张岚山和张玲父女心中，同时升起的疑问。
江枫的起手式，虽不是什么很高明的手法，任何一个练剑之人，都是可以在出剑之时，产生剑鸣，但是，一个从未练过剑之人，是绝对不会在拔剑之时，产生剑鸣。
不过江枫的确是未曾接触过剑，儿时的那把木剑，在手中还未留存一日，便被他亲手折断，这次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剑，这个起手式，完全是他下意识而为之。
“我记得方才张姑娘，所施展的剑法之中，有这么一式。”江枫回忆着脑海中所记忆的剑招，然后顺手便是演练出来，不过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岚山父女震惊的表情。
不过张岚山也就是一愣神，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没错，这一式便是凤舞剑法的第一式，当初玲玲练成此式时，也是用了一天的时间，没想到江小哥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能够使用出来，这...”张岚山语气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不过还未等他说出太多溢美之词，江枫的身影再次动了起来，声音也是同时响起：“但若是在出剑之时，手臂在高出一寸，似乎是更为完美。”
等到江枫话音落下，这一式剑招也随之收势，江枫身形定在原地，等待着张岚山的下文。
张岚山没有说话，而是拿过张玲手中的长剑，按着江枫所说，打出凤舞剑法的第一式，出剑之时，手臂抬高一寸，凌厉的剑意从中发出，这一式还未打完，张岚山的身影便是停了下来，震惊之色，布满了整个面庞。
“这、这、”张岚山呆立在当场，一句完整的话，都未能说出来。
“父亲，怎么了，他是不是胡说的。”张玲的凑了上来，急声问道，末了有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江枫。
张岚山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并没有搭理张玲，而是一把将其推开，走到江枫面前：“江、江小哥，你当真、当真是没有修习过剑法吗？”
江枫摇头，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张岚山：“此次是我第一次接触长剑，未曾修习过什么剑法。”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张岚山没有接过江枫递过来的青锋，而是呆立在当场，喃喃道。
“到底怎么了嘛，”张玲也感觉到一丝不对，有些若若的问道。
“江小哥说的没错，与刚刚江小哥所施展的凤舞剑法第一式相比，我所传授给你的，的确是不甚完美。”
“什么！”张玲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