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苦这般继续

沐沐走在房子的中间，把旅途中的欢笑和泪水藏在了手心。沈澈说，沐沐，我们要一个小宝宝吧。

她想起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

她走过来说，她想走到人群中。

她说好的。

她说她在听一首遥远的呼唤，不知道这呼唤来自何方，她犹豫地张望着，她问：你听到了么？

他说没有。

她说我知道了。

她听到了妖妖的声音，在彼方。她说她想沉睡，她说你不能沉睡。她说她必须沉睡，她说要记得醒来。

她说好。

沈澈站在园中的水池旁，说这样会实现愿望。

她把硬币捡起来，没有愿望要怎么实现？

你有，只是太多。沈澈说，我来帮你实现。

她说不用了。

她躺在椅子上浅浅沉睡，梦中的幻想是真实的，可是她不相信。她说沈澈，我喜欢你。她说沈澈谢谢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她说喜欢你，她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直到岁月都枯萎。

她站在他的身边，闻到了属于他的味道，她喜欢这种味道，她需要这种味道，她留恋这种味道。她在想，她终于好了。她终于还是好了。阳光很明媚，日子很暖。她笑了，他看着她笑了。

妖妖站在她的远方，心心站在她的远方，远方还真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她终于找到了，到达了。她把这远方凌乱成一个句号，句号的周围是散着光芒的人群，她站在人群中，人群是一个密集的地方，她好像开始喜欢这种密集。

妖妖走在路上的时候不觉间竟然会可以

去看看褐殇，褐殇留在那个地方的目光，她去看望她的眼睛，眼睛似乎有点明亮。明亮的晶莹。

她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她在她身边。空气中的风景是不一样的流动。她在害怕。

她终于结束了，七秒钟，再见。妖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海水灌进了她的衣服中，冰冷。

她把头发挽在手中，手中是疼痛的快乐和忧伤的笑容，她口中的泡泡让她清醒，她要好好活着，认真走每一步，她吐出来了水，坐在沙滩上，沙滩上是白鸟的叫声，叫声是凌烈的呼唤。她坐起来，走在沙滩上说了一句晚安。

褐殇叫她：跟我去参加一个晚会。

她说，好。

晚礼服，精致的美，无与伦比。她很快乐，她走在一个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东西。手指挽着他的衣服，旁边陌生的脸孔让她笑了，她说，人真多。

他说，人真多。

她说你学我。

他说我才没有学你。

她说还好。

他说我希望你好。

她说走吧。

迈进门槛，门槛中有斜杠，高跟鞋在踏踏地响着，每个女人都精致地像是画中的人一样，她踩着影子，走过很多很多的桌子。她看见酒杯在摇晃，她想她要脱离这个地方。灵魂在漂浮，漂浮在空中，和每个人纠缠。这似乎是幻觉，她静静地看着褐殇。

杯中的酒洒了，他没有说什么。看着她惊恐的眼睛，她说，你不喜欢这里？

她说还好。

人群让她游离，妖精一样的眼睛让她看着透明的烛火，晚宴，每一次笑容

都让她精致地难以诉说。她说这里的人都好美，她说他真漂亮。

他说不能够说男人漂亮。

他吻了她，她说，别这样。

他说，你是主角。

她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今晚是为你盛开的。

她看见他的眼睛，眼睛中有不易察觉的深情。他的瞳孔让她想起深色瞳，她的眼睛很明亮，很晶莹。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就像他的余温。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我还好。

他说：我们的婚礼没有邀请大家，可是我要正式宣布，妖妖，我的妻子。

她看着他，错愕地。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妖妖说。

没有灯光，没有人群，没有任何人一样，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睛只有他。她在沦陷，为他。

这一片花朵在掉落，在盛开，她的眼睛充满惊喜，对未知的惊喜和神奇。她勇敢地看着他，迎接她的目光，她说很好。

他说该结束了。

她说这是真的。

他说，恩，真的。

她说好的。

她说再见。

他说再见。

她说，我们的明天。

他说，我们的明天。

灯光在闪耀，音乐响起来，这是很美好的场景，他们站在里面跳舞，他们说好一辈子。她拦着他的腰，他抱着她的肩膀。他们深深相拥。他们相视而笑。

他们说好一辈子了。一辈子就这样把岁月掩盖。藏着过去的脸庞。

她说她喜欢他们彼此依靠的感觉，他说他喜欢拥抱她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