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镇海楼上
林寻在镇海楼已经逗留了两日，这两日里在沈温的陪同下，算是把镇海楼上上下下都参观了个遍。无论是灵韵山河的气象万千大气磅礴，亦或是百川海纳的大气磅礴，都让林寻连声惊叹。更别提收藏着一直被誉为大陆第一富的沈家千年积淀的灵宝天宫和灵气沛然，稠如细雨的山海之间了。
“沈师兄，我已在此住了两日了，而这镇海楼却是每天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诧。”灵韵山河内，林寻对着身边的沈温赞叹道。“想来你们楼中的弟子看着这些，亦是与有荣焉吧。”
沈温点了点头，对于林寻发自内心的赞叹，心中也是有所自得。“自是如此，大多数楼中弟子如此勤勉的修行，也是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这琳琅满目，气象万千的楼中陈设的激励。为了不让这些长眠于‘镇海楼上’的先祖奋力拼搏千年积淀下来的偌大家业蒙尘，只有更加努力的修行才行。我想这应该也是先祖为何如此炫富式的建设这座镇海楼的原因吧。”
林寻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据说在镇海楼建成之前。沈家虽有大陆首富之称，也有“沈家富不富，买个登霄作家奴。”的传言，但沈家子弟在外的名声，也并非是为富不仁，肆意炫耀的贬损。而作为传家格言的“安平乐道”更是让人们无法将其与天下首富之家联系在一起。但林寻起初观这镇海楼，却与自己往前对于沈家的观念大相径庭，而经过沈温这么稍加解读，林寻则是有些理解了。
“方才听沈师兄说起‘镇海楼上’，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小天地呢？”林寻问起。“‘镇海楼上’乃是祭祀先祖的地方，而那片小天地。。。”林寻见沈温回答的语焉不详，想来是涉及到门派机密，自己不便再去询问。“是我唐突了，沈师兄见谅。”沈温听见林寻的话，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摆手笑道：“并非是什么机密不可对人说，只是那‘镇海楼上’，为兄虽自小在楼中长大，却是一次也没有去过，就连入口在哪里，也不曾得知。”
沈温作为镇海楼中年轻一代弟子的领军人物，人品资质能力无一不是世间罕有。身为沈家嫡孙，身份地位更是不凡。如此人物却连‘镇海楼上’的入口都不曾见过。这块小天地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说起‘镇海楼上’，我们这年轻一辈中，可能只有婉儿妹妹才知道大概情况吧。”沈温接着补充道。
“我？说我知道什么呢？”话音未落，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林寻和沈温转身望去，见着前日席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女孩长长的头发只用一根丝带束紧，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温哥哥，天明流火呢？你答应婉儿的事是不是不记得了？”女孩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旁，佯装嗔怒道。“哈哈，答应婉儿妹妹的事我怎么敢忘记呢？天明流火晚上看才有意思，待会我回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带你去城外海湾看吧。”“真的吗！哇，温哥哥最好了。”听到沈温的许诺，婉儿猛然转过头来，开心的跳了起来。笑眼弯弯的像是小小的月牙一般。
“既然温哥哥这么说了，本小姐就原谅你拖延了这么久。还有林寻哥哥，今晚也要一起来哦。”婉儿对着一旁的林寻也发出了邀请。“好啊，既然是婉儿妹妹邀请，我一定过去。”林寻也笑着说。
“还有，方才我听见你们在说我的名字，你们在偷偷谈论我什么呢？”婉儿好奇道。“也没什么，刚才我和林师弟闲聊道关于‘镇海楼上’的事情。”婉儿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道：“我还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原来是‘镇海楼上’，那里除了灰蒙蒙的空气，其他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儿。”
‘镇海楼上’的情况既然连沈温也不知道，婉儿却如此童言无忌的说了出来，而在场之人也只有林寻一人是外人，处境不免有些尴尬。婉儿年岁虽小，但作为镇海楼主姜潮生的掌上明珠，心思也是玲珑剔透。见着林寻的神态便是了解了他在意的地方，则是用一种更不在乎的语气说道：“这也并非是什么门派大秘密，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能告知外人。父亲还说过，巴不得门中弟子全都进去呢。”
婉儿还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身前三寸处缓缓浮现出一枚被乳白色光罩包裹起来的白色纸鹤。婉儿见着那扇动着翅膀的纸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沉了下去。伸出粉嫩的小手点了点纸鹤，抬头向两人说道：“温哥哥，林寻哥哥，母亲找我回去了。”向两人告辞之后，纸鹤渐渐变大，直到长成能够支撑婉儿骑在上面的大小。纸鹤缓缓浮起，载着婉儿向空中飞去。婉儿回头向两人招手喊道：“别忘了，今晚的天明流火。晚饭后我在门口等你们。”
楼中无甲子，不多时已是傍晚。此时山海之间内，竹楼之中的一间房门咯吱一声轻轻打开。一个小脑袋从半开的门扉中悄悄伸了出来，左顾右盼，见着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的关上屋门，偷偷溜了出来。
一只脚刚踏出竹楼，婉儿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母亲发现，不然可出不去了。”
“婉儿，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啊？”以为自己成功偷跑的小女孩还未来得及高兴，身后便传来了沈红绫轻飘飘的话。
婉儿小脑袋耷拉下来，磨磨蹭蹭的转身对着沈红绫问好。
“方才刚吃过晚饭，这天都要黑了，你准备去哪呢？”
“回母亲，女儿早间受温哥哥和林寻哥哥邀请，去城外看天明流火去呢。”婉儿想着既然已经被母亲抓到，也就不再挣扎，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
沈红绫颔首，见着女儿乖巧的样子，笑着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去吧。虽然天色已晚，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莫要爽约了。”
婉儿本来已经已经放弃了，结果峰回路转母亲竟然答应了。
“谢谢母亲！”婉儿大喜，蹦跳起来抱住沈红绫的手臂摇晃了几下。
沈红绫摸了摸婉儿的头发，左手一招，之间一道莹莹的绿光从左手手掌间涌出，凝实成一根翠然如玉，手指粗细的九节竹杖。
沈红绫将落入手心的竹杖递到婉儿面前。示意婉儿接过，竹杖入手，不同于绿色的冷色调，关节处传来丝丝的温意。
“将这个交给你林寻哥哥。只需告诉他是他师父信中交代即可。”沈红绫吩咐道。
“是，母亲。”婉儿答应，小手轻点，袖中飞出一只小小的纸鹤，待到纸鹤变大，便拿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长的竹杖爬上纸鹤，慢慢悠悠的往云海之下飞去。
“夫人为何选择将那根‘新竹’赠与林寻？”等到婉儿在云海中消失后，姜潮生的声音适时传来。
“这根‘新竹’是我离开燕歌城时先生亲手赠与，先生希望我能够成为改变一切的‘新’，我没能做到。而现在，我们将一切都豪赌在了林寻的身上，那么这个‘新’，我希望他能承载下去。”
骑着纸鹤飞走的婉儿，此时已经在镇海楼前与等待多时的林寻、沈温两人会合了。婉儿收回纸鹤，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对两人说道：“这就走吧。”林寻有些奇怪，问道：“为何婉儿妹妹不骑着纸鹤了呢？此离城郊还有一段路，若是步行可能有些会有些乏累。”婉儿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这纸鹤是母亲为了我在楼中广阔的小天地内行走方便才叠出来的，我不曾修行，在楼中可以依着母亲的力量驾鹤，而一旦出了镇海楼，可就望尘莫及了。”
“还有这根竹杖，是母亲让我交给林寻哥哥的，说是你的师父信中交代的。”说着便把手中拖着的绿色竹杖交给林寻。
林寻接过竹杖，仔细端详了下这根似玉非玉的翠色竹杖，长约两尺，共分九节，每节等长，只在正中一节处刻有两个小篆。“新竹？”凭空挥舞了两下，林寻便向婉儿道了声谢，随即将绿竹杖挂在腰间。三人便一同往城外走去。
天明流火，是南方炎袭州的特产。外表看上去是一块红褐色的圆形矿石，最外层包裹着蜡状外衣，当其内核受到撞击会迸射出剧烈的火花。倘若是搭配上苍梧州的一种空心木材-鸣响木的木筒。通过鸣响木受到灵气刺激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天明流火冲击上天空，在与空气的摩擦中渐渐磨损蜡状外衣，待到只剩内核暴露在空气中，摩擦内核产生的爆炸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在夜晚的天空中绽放的火花像是能把黑夜照亮，由此得名。
“快放吧，我都等的着急了。”婉儿抓着沈温的衣角撒娇道。沈温翻手间，一根褐色的鸣响木筒便出现在手上，他将木筒放在海岸边，然后抱着婉儿退了数丈。向身边的林寻使了个眼色，对着婉儿说道：“看好吧。”右手松开，只用左手抱住女孩，右手处光芒波动间，一张一弛皆与潮汐涨落相合。
“砰！”随着一声巨响，一颗红色的火星从鸣响木筒中飞出，在飙升的过程中渐渐发亮，直到亮度和高度都一同达到了最高点。“哗。”的一声，最亮的一点突然间爆发开来，变成无数道细丝状的光线散布在海湾的夜空中，竟有一瞬间将天空完全照亮。天空中爆发的光亮和海面上倒映的光亮，一时间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纯白色的光辉。
“哇，好漂亮哦！”婉儿看着海天光芒相辉映的样子，不禁赞叹道。
待到光芒渐渐消逝，夜空中只留下燃烧殆尽的残核落入海中。这一刻，林寻突然想起了阿萤。
光芒散尽之后留下的烟火，才是最最寂寞。
(本章完)
“沈师兄，我已在此住了两日了，而这镇海楼却是每天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诧。”灵韵山河内，林寻对着身边的沈温赞叹道。“想来你们楼中的弟子看着这些，亦是与有荣焉吧。”
沈温点了点头，对于林寻发自内心的赞叹，心中也是有所自得。“自是如此，大多数楼中弟子如此勤勉的修行，也是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这琳琅满目，气象万千的楼中陈设的激励。为了不让这些长眠于‘镇海楼上’的先祖奋力拼搏千年积淀下来的偌大家业蒙尘，只有更加努力的修行才行。我想这应该也是先祖为何如此炫富式的建设这座镇海楼的原因吧。”
林寻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据说在镇海楼建成之前。沈家虽有大陆首富之称，也有“沈家富不富，买个登霄作家奴。”的传言，但沈家子弟在外的名声，也并非是为富不仁，肆意炫耀的贬损。而作为传家格言的“安平乐道”更是让人们无法将其与天下首富之家联系在一起。但林寻起初观这镇海楼，却与自己往前对于沈家的观念大相径庭，而经过沈温这么稍加解读，林寻则是有些理解了。
“方才听沈师兄说起‘镇海楼上’，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小天地呢？”林寻问起。“‘镇海楼上’乃是祭祀先祖的地方，而那片小天地。。。”林寻见沈温回答的语焉不详，想来是涉及到门派机密，自己不便再去询问。“是我唐突了，沈师兄见谅。”沈温听见林寻的话，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摆手笑道：“并非是什么机密不可对人说，只是那‘镇海楼上’，为兄虽自小在楼中长大，却是一次也没有去过，就连入口在哪里，也不曾得知。”
沈温作为镇海楼中年轻一代弟子的领军人物，人品资质能力无一不是世间罕有。身为沈家嫡孙，身份地位更是不凡。如此人物却连‘镇海楼上’的入口都不曾见过。这块小天地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说起‘镇海楼上’，我们这年轻一辈中，可能只有婉儿妹妹才知道大概情况吧。”沈温接着补充道。
“我？说我知道什么呢？”话音未落，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林寻和沈温转身望去，见着前日席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女孩长长的头发只用一根丝带束紧，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温哥哥，天明流火呢？你答应婉儿的事是不是不记得了？”女孩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旁，佯装嗔怒道。“哈哈，答应婉儿妹妹的事我怎么敢忘记呢？天明流火晚上看才有意思，待会我回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带你去城外海湾看吧。”“真的吗！哇，温哥哥最好了。”听到沈温的许诺，婉儿猛然转过头来，开心的跳了起来。笑眼弯弯的像是小小的月牙一般。
“既然温哥哥这么说了，本小姐就原谅你拖延了这么久。还有林寻哥哥，今晚也要一起来哦。”婉儿对着一旁的林寻也发出了邀请。“好啊，既然是婉儿妹妹邀请，我一定过去。”林寻也笑着说。
“还有，方才我听见你们在说我的名字，你们在偷偷谈论我什么呢？”婉儿好奇道。“也没什么，刚才我和林师弟闲聊道关于‘镇海楼上’的事情。”婉儿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道：“我还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原来是‘镇海楼上’，那里除了灰蒙蒙的空气，其他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儿。”
‘镇海楼上’的情况既然连沈温也不知道，婉儿却如此童言无忌的说了出来，而在场之人也只有林寻一人是外人，处境不免有些尴尬。婉儿年岁虽小，但作为镇海楼主姜潮生的掌上明珠，心思也是玲珑剔透。见着林寻的神态便是了解了他在意的地方，则是用一种更不在乎的语气说道：“这也并非是什么门派大秘密，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能告知外人。父亲还说过，巴不得门中弟子全都进去呢。”
婉儿还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身前三寸处缓缓浮现出一枚被乳白色光罩包裹起来的白色纸鹤。婉儿见着那扇动着翅膀的纸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沉了下去。伸出粉嫩的小手点了点纸鹤，抬头向两人说道：“温哥哥，林寻哥哥，母亲找我回去了。”向两人告辞之后，纸鹤渐渐变大，直到长成能够支撑婉儿骑在上面的大小。纸鹤缓缓浮起，载着婉儿向空中飞去。婉儿回头向两人招手喊道：“别忘了，今晚的天明流火。晚饭后我在门口等你们。”
楼中无甲子，不多时已是傍晚。此时山海之间内，竹楼之中的一间房门咯吱一声轻轻打开。一个小脑袋从半开的门扉中悄悄伸了出来，左顾右盼，见着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的关上屋门，偷偷溜了出来。
一只脚刚踏出竹楼，婉儿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母亲发现，不然可出不去了。”
“婉儿，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啊？”以为自己成功偷跑的小女孩还未来得及高兴，身后便传来了沈红绫轻飘飘的话。
婉儿小脑袋耷拉下来，磨磨蹭蹭的转身对着沈红绫问好。
“方才刚吃过晚饭，这天都要黑了，你准备去哪呢？”
“回母亲，女儿早间受温哥哥和林寻哥哥邀请，去城外看天明流火去呢。”婉儿想着既然已经被母亲抓到，也就不再挣扎，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
沈红绫颔首，见着女儿乖巧的样子，笑着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去吧。虽然天色已晚，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莫要爽约了。”
婉儿本来已经已经放弃了，结果峰回路转母亲竟然答应了。
“谢谢母亲！”婉儿大喜，蹦跳起来抱住沈红绫的手臂摇晃了几下。
沈红绫摸了摸婉儿的头发，左手一招，之间一道莹莹的绿光从左手手掌间涌出，凝实成一根翠然如玉，手指粗细的九节竹杖。
沈红绫将落入手心的竹杖递到婉儿面前。示意婉儿接过，竹杖入手，不同于绿色的冷色调，关节处传来丝丝的温意。
“将这个交给你林寻哥哥。只需告诉他是他师父信中交代即可。”沈红绫吩咐道。
“是，母亲。”婉儿答应，小手轻点，袖中飞出一只小小的纸鹤，待到纸鹤变大，便拿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长的竹杖爬上纸鹤，慢慢悠悠的往云海之下飞去。
“夫人为何选择将那根‘新竹’赠与林寻？”等到婉儿在云海中消失后，姜潮生的声音适时传来。
“这根‘新竹’是我离开燕歌城时先生亲手赠与，先生希望我能够成为改变一切的‘新’，我没能做到。而现在，我们将一切都豪赌在了林寻的身上，那么这个‘新’，我希望他能承载下去。”
骑着纸鹤飞走的婉儿，此时已经在镇海楼前与等待多时的林寻、沈温两人会合了。婉儿收回纸鹤，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对两人说道：“这就走吧。”林寻有些奇怪，问道：“为何婉儿妹妹不骑着纸鹤了呢？此离城郊还有一段路，若是步行可能有些会有些乏累。”婉儿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这纸鹤是母亲为了我在楼中广阔的小天地内行走方便才叠出来的，我不曾修行，在楼中可以依着母亲的力量驾鹤，而一旦出了镇海楼，可就望尘莫及了。”
“还有这根竹杖，是母亲让我交给林寻哥哥的，说是你的师父信中交代的。”说着便把手中拖着的绿色竹杖交给林寻。
林寻接过竹杖，仔细端详了下这根似玉非玉的翠色竹杖，长约两尺，共分九节，每节等长，只在正中一节处刻有两个小篆。“新竹？”凭空挥舞了两下，林寻便向婉儿道了声谢，随即将绿竹杖挂在腰间。三人便一同往城外走去。
天明流火，是南方炎袭州的特产。外表看上去是一块红褐色的圆形矿石，最外层包裹着蜡状外衣，当其内核受到撞击会迸射出剧烈的火花。倘若是搭配上苍梧州的一种空心木材-鸣响木的木筒。通过鸣响木受到灵气刺激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天明流火冲击上天空，在与空气的摩擦中渐渐磨损蜡状外衣，待到只剩内核暴露在空气中，摩擦内核产生的爆炸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在夜晚的天空中绽放的火花像是能把黑夜照亮，由此得名。
“快放吧，我都等的着急了。”婉儿抓着沈温的衣角撒娇道。沈温翻手间，一根褐色的鸣响木筒便出现在手上，他将木筒放在海岸边，然后抱着婉儿退了数丈。向身边的林寻使了个眼色，对着婉儿说道：“看好吧。”右手松开，只用左手抱住女孩，右手处光芒波动间，一张一弛皆与潮汐涨落相合。
“砰！”随着一声巨响，一颗红色的火星从鸣响木筒中飞出，在飙升的过程中渐渐发亮，直到亮度和高度都一同达到了最高点。“哗。”的一声，最亮的一点突然间爆发开来，变成无数道细丝状的光线散布在海湾的夜空中，竟有一瞬间将天空完全照亮。天空中爆发的光亮和海面上倒映的光亮，一时间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纯白色的光辉。
“哇，好漂亮哦！”婉儿看着海天光芒相辉映的样子，不禁赞叹道。
待到光芒渐渐消逝，夜空中只留下燃烧殆尽的残核落入海中。这一刻，林寻突然想起了阿萤。
光芒散尽之后留下的烟火，才是最最寂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