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个糟老头子
“你不会知道的，哪个小谢，当然不是你了。”老华有些尴尬，“你听到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我做梦哩。”
“师傅，你准备教授我什么呀。”
“先从八卦学起吧，所谓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卦，然后推出六十四卦。乾天坤地兑水离火震雷坎水艮山巽风这些，要懂的。每一个卦有六个爻，或者是由三个阳爻或三个阴爻组成；或者是由一个阴爻与两个阳爻或是由一个阳爻与两个阴爻组成，再由八个单卦互相重合组成六十四卦。以太极为中心，四角的卦分别象征阴阳互相调和，乾卦代表天空，坤卦代表大地，坎卦是月亮和水，离卦为太阳和火，各个卦还象征着正义、富饶、生命力和智慧。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的变化由太极开始，由太极产生出两仪即阴阳。即有阴阳，使相互感应，阳育阴，阴含阳，于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所以阴阳二气，又分为四，名曰四象。四象现在一般是指少阳、老阳、少阴、老阴。还要知道先天八卦。”
“这还有先的后的吗？”
“有的，先天又称伏羲八卦是按其数字排列运行为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这就是先天八卦数，后天八卦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没有形成以前的状况，叫先天，有了万事万物，就是后天了。换句话说，人在娘胎里是先天，离开娘胎是后天，先天后天是划分阶段范围的一种界说。根据先天八卦的次序，首先开始生头，因为乾为一，次生肺，因为兑为二，次生心，因为离为三，次生肝胆，因为震为四、巽为五，次生肾，因为坎为六，次生肠胃，因为艮为七，次生肌肉，因为坤为八。八卦中每一卦的长短横道爻象。兑喜悦可见，快乐照临人。夬决也刚决桑也。彖猪跑脱，篆为从彖声之字。贞即祯为形容词吉祥的意思。筮占吉凶，如筮短龟长。懂了阴阳，要知道世上任何事情阴阳平衡就达到了和谐，和谐就能发展进步。万事万物都离不开五行的身影，风水的命理学和位理学都从它而起。文王六十四卦告诉我们宇宙的六十四个密码，大千世界都逃脱不了这个秘密。易字代表了日月即是说上日下月为易，易之为字，从月从日阴**矣。易就像头朝上的一条蜥蜴，日月即代表天地，亦即代表阴阳，日月象数蕴含交替变化之义。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也是天道运行的规律。”
“师傅的意思唯变所适，事物有变就有常，有常就有变。师傅，想教我天道运行的规律。吧，我知道事物变化遵循天道运行的规律，世间万物都是变化着的，只有天道规律本身不变，所以事物变化必须遵循天道运行的规律。我知道只有天道规律本身不变，那么人就应该效法天道，不违天逆常，顺时适变，如此才可以保持长久。”
在山洞里，晓涵吟咏，只是腔调里多了些忧愤，手下的筝也被她调弄得如泣如诉。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淅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击筑行歌，鞍马赋诗，年少豪举。从渠里社浮沉，枉笑人间风女。生平王粲，而今憔悴登楼，江山信美非吾土。天地一飞鸿，渺翩翩何许。羁旅。山中父老相逢，应念此行良苦。几为虚名，误却东家鸡黍。漫漫长路，萧萧两鬓黄尘，骑心漫与行人语。诗句欲成时，满西山风雨。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华表归来老令威，头皮留在姓名非。旧时逆旅黄粱饭，今日田家白板扉。沽酒市，钓鱼矶，爱闲真与世相违。墓头不要征西字，元是中原一布衣。离肠宛转，瘦觉妆痕浅。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楼前小语珊珊，海棠帘幕轻寒。”
“想骊酒临江，赋诗鞍马，词气纵横。飘零。旧家王粲，似南飞、乌鹊月三更。笑杀西赋客，壮怀无复平生。玉漏迟壬辰围城中，有怀淅江别业。淅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击筑行歌，鞍马赋诗，年少豪举。从渠里社浮沉，枉笑人间风女。生平王粲，而今憔悴登楼，江山信美非吾土。天地一飞鸿，渺翩翩何许。羁旅。山中父老相逢，应念此行良苦。几为虚名，误却东家鸡黍。漫漫长路，萧萧两鬓黄尘，骑心漫与行人语。诗句欲成时，满西山风雨。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华表归来老令威。头皮留在姓名非。旧时逆旅黄粱饭，今日田家白板扉。沽酒市，钓鱼矶。爱闲真与世相违。墓头不要征西字，元是中原一布衣。离肠宛转。瘦觉妆痕浅。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楼前小语珊珊。海棠帘幕轻寒。杜宇一声春去，树头无数青山。太行元气老不死，上与左界分山河。有如巨鳌昂头西入海，突兀已过余坡陀。我从汾晋来，山之面目腹背皆经过。济源盘谷非不佳，烟景独觉苏门多。涌金亭下百泉水，海眼万古留山阿。觱拂泺水源，渊沦晋溪波。云雷涵鬼物，窟宅深蛟鼋。水妃簸弄明月玑，地藏发泄天不诃。平湖油油碧于酒，云锦十里翻风荷。我来适与风雨会，世界三日漫兜罗。山行不得山，北望空长哦。”老华也附和着晓涵，会和晓涵谈论诗词，只是他的诗风格沉郁，多伤时感事之作。
“你打过仗吧。”
“晓涵，年轻时，正值蒙古军南侵，各地兵荒马乱，我带着母亲，逃到河南。残酷的生活现实和颠沛流离的遭遇，给我以深刻的影响。我初步了解了社会和人民，后来，我想，如果这一仗真的被打死了，是不是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有。”晓涵看了看老华欲言又止。
“扯蛋，我是练武的人，从来不信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灰飞烟灭，你懂吗？我，还有你，如果能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享受，不要自己给自己过不去，用文人的话叫什么来着，有花堪折堪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是吧。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同在是皇后，你知道吧。”
“谢皇后，我猜到了。”
“是的，爱，那是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宣，晓涵，如果你真的和我一样慢慢体会我的爱，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感受的。”
“晕。”晓涵闭上眼不再搭理老华。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晓涵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脑昏沉沉的，她揉搓一下太阳穴，从地上爬起来。晓涵有一种恍然一梦的感觉，她分明记得自己和老华说话的，也似乎真切地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现在，怎么自己竟然昏睡在小河边呢。
晓涵忆起在昏睡前看到眼前飘浮过来一团雾，她想，也许这一条暗河里常年积一些瘴气把自己熏昏了，是不是自己吸了孢子细菌使自己出现了幻觉？晓涵立在河边呆立了一会，她不想再朝洞内走去了。
晓涵记起自己本来是和冉玮一起来这里的，出了洞，外面并没有人等自己，她有些失落。
一阵春风吹来，晓涵觉得清爽许多，头脑也清醒起来。
晓涵顺着山路走下去，再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路旁的闲花野草了。
正当晓涵感到茫然的时候，她看到有一个人摔倒在路旁。
晓涵走过去的时候，把那人扶起来时，令她惊诧得差一点背过气过。
“谢谢你，姑娘。”
“不用，不用。”
“姑娘，怎么，一个人来玩？”
“嗯。”晓涵边点头边露出一丝惊恐，她觉得立在自己面前的老者太象自己昏睡时遇到的那个老者了。“你是老华？”
“嗯，你怎么会认识我。”老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和你见过吗？”
“难道说你忘记了，在山洞里，分明你教授我一些易学的。”晓涵想逃开，却觉得迈不动脚步。
“姑娘，看你打扮不是俺们当地人呀。”
“嗯。”
“俺也不是这里的人，可是这里俺是有朋友的。”老华很热情的向刘晓涵介绍着自己，“听说这芒山好玩，来了，还没有玩到什么呢，却把自己摔了。”
“你没事吧？”
“行，还能走。”老华试着走几步，却疼得呲牙咧嘴叫喊起来。
晓涵急忙走过去扶持住老华。
“我去山下叫人吧？”
“不用，你扶我一下就行了。”老华看了看晓涵说，“姑娘，我有个老朋友就住在刘邦斩蛇处的石屋里，不远，一会就能到的。”
“石屋？”晓涵有几分惊奇。
“是的。”
晓涵带着几分好奇，扶持着老华来到山脚下的一所石屋内。
屋子果然是石头砌的，晓涵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感到特别好奇。
老华向晓涵介绍着自己的朋友。
“姑娘，他是纳罕，本来是去终南山的，就是南岳衡山，衡阳。他四海为家，是来找我玩的。”老华冲晓涵笑了笑，“世人都叫纳罕头，你也这么叫吧。”
“叫我纳罕吧。”纳罕冲晓涵点了点头。
“这里还有王后？西汉什么孝王？”晓涵有几分惊奇，“我们这里是淮北，他怎么从蒙古跑到咱们这里来玩，太远了。”
“嗯。”老华招呼着晓涵坐下，他笑容可掬地说，“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文化内函厚重，人文景观遍布，不同时代的文物古迹几乎涵盖了咱们整个国家历史演变的全过程。这里有春秋时期孔子周游列国在此避雨晒书的夫子崖，有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农民起义领袖陈胜之墓和郭沫若手书碑文；有三国猛将张飞在此筑寨伐魏的张飞寨，有水浒英雄李衮、项充、樊瑞聚义的三圣殿、更有汉高祖刘邦在此斩蛇起义后成就大汉四百年帝业留下的众多遗迹，如高祖庙、刘邦斩蛇处，御龙泉、紫气岩、皇藏峪、赤帝峰等，更有甚着为纪念高祖刘邦斩蛇起义而立的石碑。你没听说过？夜晚用灯光直射即可看到高祖的灵光幻影，被誉为天下奇观。姑娘，如果你要是能在这里过夜，晚上你会看得到的。这里还有令人叹为观止的是21座西汉梁国王陵墓群，数量之多，规模之大、价值之高、分布之集中，可谓世界罕见，全国独一无二。柿园汉墓中出土的四神壁画被中外专家、学者赞誉为敦煌前之敦煌，西汉梁孝王刘武之妻李王后陵以其庞大的规模及非凡的价值，被誉为天下石室第一陵。”
“你又卖弄了吧。”纳罕边笑边倒好水递向晓涵，“老华，你再炫再显摆，还不是一个被朝庭遗忘的人的吧。”
“朝庭？”晓涵看了看老华，接过纳罕递过的茶水。“我似乎在梦里，知道你喜欢一个女人，是皇后，是谢皇后，真的吗？”
“是真的，这都是命呀。命运，命运，这两个字就是说命是定的，运是动的，命是先天的，但也可以人为的。要不，怎么会有运动这一说呢。”老华看了看晓涵笑到，“姑娘，我观过你的相貌了，真是百年不遇的奇相。嗯，你救了我，也算咱们有缘吧。”
“是的，缘分。”晓涵沉吟一会儿，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头。
“别故弄玄虚了吧。”纳罕哈哈笑到，“人家是外地人，还要赶路呢。”
“是的，我该走了。”晓涵笑了笑说，“行了，也歇好了，该走人了。”
“晓涵姑娘，我是从来不收女徒的，如果你愿意，我想把我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你。”老华紧紧地盯着晓涵说，“姑娘，如果能收你为徒，我这一生就再也没有什么憾事了。还有，纳罕也是身怀绝技的人，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小住几日，我们两个会让你脱胎换骨的。”
“老华，你想收她自己收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扯上我呢？”纳罕有几分不乐意，他不满地瞪着老华，“你还没收下徒弟就想占我的便宜，我哪有什么绝技要传人呢。没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我会的你也会，不用再说了。”
“要文的我还行，武的还是靠你哩。我那三脚毛的功夫，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要不是人家刘姑娘救了我，现在，我躺在山上，你也不会去找我的。”老华坚持要收下晓涵当徒弟，并一定要老李头也传授晓涵功夫。
晓涵看着两个老者为自己争得面红耳赤，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两位老先生，我要走了。”晓涵说着向屋子外走去。
“姑娘，你是不是嫌弃俺们两个糟老头子？”老华有些愠怒地冲晓涵喊叫起来，“姑娘，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学俺们两个老汉东西哩。”
“人家是江湖豪杰呀，谁稀罕咱们那些破玩意儿？”纳罕也似乎觉得有些失面子，“不想学，俺还不想教哩。师傅死后，俺是发过誓把自己一生所学带进棺材里的。”
晓涵收住脚步，她听出身后的两个老者都在生自己的气，便折身冲屋子里的老华和纳罕嫣然一笑。
(本章完)
“师傅，你准备教授我什么呀。”
“先从八卦学起吧，所谓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卦，然后推出六十四卦。乾天坤地兑水离火震雷坎水艮山巽风这些，要懂的。每一个卦有六个爻，或者是由三个阳爻或三个阴爻组成；或者是由一个阴爻与两个阳爻或是由一个阳爻与两个阴爻组成，再由八个单卦互相重合组成六十四卦。以太极为中心，四角的卦分别象征阴阳互相调和，乾卦代表天空，坤卦代表大地，坎卦是月亮和水，离卦为太阳和火，各个卦还象征着正义、富饶、生命力和智慧。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的变化由太极开始，由太极产生出两仪即阴阳。即有阴阳，使相互感应，阳育阴，阴含阳，于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所以阴阳二气，又分为四，名曰四象。四象现在一般是指少阳、老阳、少阴、老阴。还要知道先天八卦。”
“这还有先的后的吗？”
“有的，先天又称伏羲八卦是按其数字排列运行为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这就是先天八卦数，后天八卦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没有形成以前的状况，叫先天，有了万事万物，就是后天了。换句话说，人在娘胎里是先天，离开娘胎是后天，先天后天是划分阶段范围的一种界说。根据先天八卦的次序，首先开始生头，因为乾为一，次生肺，因为兑为二，次生心，因为离为三，次生肝胆，因为震为四、巽为五，次生肾，因为坎为六，次生肠胃，因为艮为七，次生肌肉，因为坤为八。八卦中每一卦的长短横道爻象。兑喜悦可见，快乐照临人。夬决也刚决桑也。彖猪跑脱，篆为从彖声之字。贞即祯为形容词吉祥的意思。筮占吉凶，如筮短龟长。懂了阴阳，要知道世上任何事情阴阳平衡就达到了和谐，和谐就能发展进步。万事万物都离不开五行的身影，风水的命理学和位理学都从它而起。文王六十四卦告诉我们宇宙的六十四个密码，大千世界都逃脱不了这个秘密。易字代表了日月即是说上日下月为易，易之为字，从月从日阴**矣。易就像头朝上的一条蜥蜴，日月即代表天地，亦即代表阴阳，日月象数蕴含交替变化之义。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也是天道运行的规律。”
“师傅的意思唯变所适，事物有变就有常，有常就有变。师傅，想教我天道运行的规律。吧，我知道事物变化遵循天道运行的规律，世间万物都是变化着的，只有天道规律本身不变，所以事物变化必须遵循天道运行的规律。我知道只有天道规律本身不变，那么人就应该效法天道，不违天逆常，顺时适变，如此才可以保持长久。”
在山洞里，晓涵吟咏，只是腔调里多了些忧愤，手下的筝也被她调弄得如泣如诉。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淅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击筑行歌，鞍马赋诗，年少豪举。从渠里社浮沉，枉笑人间风女。生平王粲，而今憔悴登楼，江山信美非吾土。天地一飞鸿，渺翩翩何许。羁旅。山中父老相逢，应念此行良苦。几为虚名，误却东家鸡黍。漫漫长路，萧萧两鬓黄尘，骑心漫与行人语。诗句欲成时，满西山风雨。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华表归来老令威，头皮留在姓名非。旧时逆旅黄粱饭，今日田家白板扉。沽酒市，钓鱼矶，爱闲真与世相违。墓头不要征西字，元是中原一布衣。离肠宛转，瘦觉妆痕浅。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楼前小语珊珊，海棠帘幕轻寒。”
“想骊酒临江，赋诗鞍马，词气纵横。飘零。旧家王粲，似南飞、乌鹊月三更。笑杀西赋客，壮怀无复平生。玉漏迟壬辰围城中，有怀淅江别业。淅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击筑行歌，鞍马赋诗，年少豪举。从渠里社浮沉，枉笑人间风女。生平王粲，而今憔悴登楼，江山信美非吾土。天地一飞鸿，渺翩翩何许。羁旅。山中父老相逢，应念此行良苦。几为虚名，误却东家鸡黍。漫漫长路，萧萧两鬓黄尘，骑心漫与行人语。诗句欲成时，满西山风雨。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华表归来老令威。头皮留在姓名非。旧时逆旅黄粱饭，今日田家白板扉。沽酒市，钓鱼矶。爱闲真与世相违。墓头不要征西字，元是中原一布衣。离肠宛转。瘦觉妆痕浅。飞去飞来双语燕。消息知郎近远。楼前小语珊珊。海棠帘幕轻寒。杜宇一声春去，树头无数青山。太行元气老不死，上与左界分山河。有如巨鳌昂头西入海，突兀已过余坡陀。我从汾晋来，山之面目腹背皆经过。济源盘谷非不佳，烟景独觉苏门多。涌金亭下百泉水，海眼万古留山阿。觱拂泺水源，渊沦晋溪波。云雷涵鬼物，窟宅深蛟鼋。水妃簸弄明月玑，地藏发泄天不诃。平湖油油碧于酒，云锦十里翻风荷。我来适与风雨会，世界三日漫兜罗。山行不得山，北望空长哦。”老华也附和着晓涵，会和晓涵谈论诗词，只是他的诗风格沉郁，多伤时感事之作。
“你打过仗吧。”
“晓涵，年轻时，正值蒙古军南侵，各地兵荒马乱，我带着母亲，逃到河南。残酷的生活现实和颠沛流离的遭遇，给我以深刻的影响。我初步了解了社会和人民，后来，我想，如果这一仗真的被打死了，是不是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有。”晓涵看了看老华欲言又止。
“扯蛋，我是练武的人，从来不信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灰飞烟灭，你懂吗？我，还有你，如果能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享受，不要自己给自己过不去，用文人的话叫什么来着，有花堪折堪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是吧。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同在是皇后，你知道吧。”
“谢皇后，我猜到了。”
“是的，爱，那是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宣，晓涵，如果你真的和我一样慢慢体会我的爱，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感受的。”
“晕。”晓涵闭上眼不再搭理老华。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晓涵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脑昏沉沉的，她揉搓一下太阳穴，从地上爬起来。晓涵有一种恍然一梦的感觉，她分明记得自己和老华说话的，也似乎真切地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现在，怎么自己竟然昏睡在小河边呢。
晓涵忆起在昏睡前看到眼前飘浮过来一团雾，她想，也许这一条暗河里常年积一些瘴气把自己熏昏了，是不是自己吸了孢子细菌使自己出现了幻觉？晓涵立在河边呆立了一会，她不想再朝洞内走去了。
晓涵记起自己本来是和冉玮一起来这里的，出了洞，外面并没有人等自己，她有些失落。
一阵春风吹来，晓涵觉得清爽许多，头脑也清醒起来。
晓涵顺着山路走下去，再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路旁的闲花野草了。
正当晓涵感到茫然的时候，她看到有一个人摔倒在路旁。
晓涵走过去的时候，把那人扶起来时，令她惊诧得差一点背过气过。
“谢谢你，姑娘。”
“不用，不用。”
“姑娘，怎么，一个人来玩？”
“嗯。”晓涵边点头边露出一丝惊恐，她觉得立在自己面前的老者太象自己昏睡时遇到的那个老者了。“你是老华？”
“嗯，你怎么会认识我。”老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和你见过吗？”
“难道说你忘记了，在山洞里，分明你教授我一些易学的。”晓涵想逃开，却觉得迈不动脚步。
“姑娘，看你打扮不是俺们当地人呀。”
“嗯。”
“俺也不是这里的人，可是这里俺是有朋友的。”老华很热情的向刘晓涵介绍着自己，“听说这芒山好玩，来了，还没有玩到什么呢，却把自己摔了。”
“你没事吧？”
“行，还能走。”老华试着走几步，却疼得呲牙咧嘴叫喊起来。
晓涵急忙走过去扶持住老华。
“我去山下叫人吧？”
“不用，你扶我一下就行了。”老华看了看晓涵说，“姑娘，我有个老朋友就住在刘邦斩蛇处的石屋里，不远，一会就能到的。”
“石屋？”晓涵有几分惊奇。
“是的。”
晓涵带着几分好奇，扶持着老华来到山脚下的一所石屋内。
屋子果然是石头砌的，晓涵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感到特别好奇。
老华向晓涵介绍着自己的朋友。
“姑娘，他是纳罕，本来是去终南山的，就是南岳衡山，衡阳。他四海为家，是来找我玩的。”老华冲晓涵笑了笑，“世人都叫纳罕头，你也这么叫吧。”
“叫我纳罕吧。”纳罕冲晓涵点了点头。
“这里还有王后？西汉什么孝王？”晓涵有几分惊奇，“我们这里是淮北，他怎么从蒙古跑到咱们这里来玩，太远了。”
“嗯。”老华招呼着晓涵坐下，他笑容可掬地说，“姑娘有所不知，这里文化内函厚重，人文景观遍布，不同时代的文物古迹几乎涵盖了咱们整个国家历史演变的全过程。这里有春秋时期孔子周游列国在此避雨晒书的夫子崖，有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农民起义领袖陈胜之墓和郭沫若手书碑文；有三国猛将张飞在此筑寨伐魏的张飞寨，有水浒英雄李衮、项充、樊瑞聚义的三圣殿、更有汉高祖刘邦在此斩蛇起义后成就大汉四百年帝业留下的众多遗迹，如高祖庙、刘邦斩蛇处，御龙泉、紫气岩、皇藏峪、赤帝峰等，更有甚着为纪念高祖刘邦斩蛇起义而立的石碑。你没听说过？夜晚用灯光直射即可看到高祖的灵光幻影，被誉为天下奇观。姑娘，如果你要是能在这里过夜，晚上你会看得到的。这里还有令人叹为观止的是21座西汉梁国王陵墓群，数量之多，规模之大、价值之高、分布之集中，可谓世界罕见，全国独一无二。柿园汉墓中出土的四神壁画被中外专家、学者赞誉为敦煌前之敦煌，西汉梁孝王刘武之妻李王后陵以其庞大的规模及非凡的价值，被誉为天下石室第一陵。”
“你又卖弄了吧。”纳罕边笑边倒好水递向晓涵，“老华，你再炫再显摆，还不是一个被朝庭遗忘的人的吧。”
“朝庭？”晓涵看了看老华，接过纳罕递过的茶水。“我似乎在梦里，知道你喜欢一个女人，是皇后，是谢皇后，真的吗？”
“是真的，这都是命呀。命运，命运，这两个字就是说命是定的，运是动的，命是先天的，但也可以人为的。要不，怎么会有运动这一说呢。”老华看了看晓涵笑到，“姑娘，我观过你的相貌了，真是百年不遇的奇相。嗯，你救了我，也算咱们有缘吧。”
“是的，缘分。”晓涵沉吟一会儿，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头。
“别故弄玄虚了吧。”纳罕哈哈笑到，“人家是外地人，还要赶路呢。”
“是的，我该走了。”晓涵笑了笑说，“行了，也歇好了，该走人了。”
“晓涵姑娘，我是从来不收女徒的，如果你愿意，我想把我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你。”老华紧紧地盯着晓涵说，“姑娘，如果能收你为徒，我这一生就再也没有什么憾事了。还有，纳罕也是身怀绝技的人，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小住几日，我们两个会让你脱胎换骨的。”
“老华，你想收她自己收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扯上我呢？”纳罕有几分不乐意，他不满地瞪着老华，“你还没收下徒弟就想占我的便宜，我哪有什么绝技要传人呢。没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我会的你也会，不用再说了。”
“要文的我还行，武的还是靠你哩。我那三脚毛的功夫，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要不是人家刘姑娘救了我，现在，我躺在山上，你也不会去找我的。”老华坚持要收下晓涵当徒弟，并一定要老李头也传授晓涵功夫。
晓涵看着两个老者为自己争得面红耳赤，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两位老先生，我要走了。”晓涵说着向屋子外走去。
“姑娘，你是不是嫌弃俺们两个糟老头子？”老华有些愠怒地冲晓涵喊叫起来，“姑娘，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学俺们两个老汉东西哩。”
“人家是江湖豪杰呀，谁稀罕咱们那些破玩意儿？”纳罕也似乎觉得有些失面子，“不想学，俺还不想教哩。师傅死后，俺是发过誓把自己一生所学带进棺材里的。”
晓涵收住脚步，她听出身后的两个老者都在生自己的气，便折身冲屋子里的老华和纳罕嫣然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