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心狠手辣的尼姑法静
在这等待机会的日子里,孔熙先密派如今已和自己如胶似漆的尼姑法静去一趟豫章
他原本打算亲自前往,但又担心一旦自己离开了京都后或恐生变他人难以应变,再说法静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她为人巧舌生春,且办事稳妥,能让人放心,另外,她的身份又具有隐蔽性,如今寺庙林立,僧尼众多,来来往往,包括出入大将军府也都不会让人生疑。考虑到法静毕竟只是女流之辈,且一袭道服也掩盖不住她的如花美貌,孔熙先就从自家女仆中挑选了一个手脚利索的名叫采藻的丫头伴随着她。这样,法静就密携着孔熙先陈说图谶的书札——认为皇上必因非道遭祸,事由骨肉相残,江州应出天子——与采藻结伴南行。图谶,是古代方士或儒生编造的关于帝王受命徵验一类的书,多为隐语、预言。始于秦,盛于东汉。
南行的路上,二人舟车劳顿,自不必说。法静对采藻的随行,也颇感满意,因为有了采藻,不论是路上的豺狼,还是驿站上的色狼,她们都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在山路僻静处的池边,她们也会洗去一路上的灰尘和劳累。每当看着一丝不挂的采藻时,法静就会羡慕起她的丰腴的乳、臀,觉得自己和她比还嫌纤弱了些,她又揣度孔熙先这个主子一定是享足了艳福,于是在路上,法静往往就会和她开些玩笑,问她一些让她脸红的话。
到了豫章,凭着尼姑的身份,法静出入破败的所谓大将军府,未遇任何阻拦。
白天,她装模作样地做法事;夜晚,她就和佛徒义康密谈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京都诸人的部署安排,然后出示了孔熙先有关“江州应出天子”的图谶。
义康和当初频频出入于东府的法静已经几年不见了,现在在这偏远的豫章见了她风采依然,心中顿生一片暖意;待听到“江州应出天子”的谶语,他心中一阵暗喜。此前数日,他曾梦见自己登上了一座数十丈高的白台,四望无所见。他正不解,有一占梦人为他卜筮,卜筮的结果是“大吉”;义康听了,默然有喜色。今日又见法静特意从京都赶来解说此事,自觉并非巧合,似乎都是否极泰来之兆,于是一连几天心情特别的好,自然待法静也就殷勤了几份。
为了感谢那个不曾谋面的孔熙先——十多年前的孔默之之子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义康委托法静给孔熙先带去了几件赠品,其中有铜匕、铜镊、袍段、棋盒等物品。
法静回到京都的时候,不过一月之间,但孔熙先待她,大有小别胜新婚之意。在寂寂人定之时,法静就把此去豫章种种一一细说;孔熙先听了她的介绍,又看了大将军所赠物品,喜不自胜,一边赞赏她的才情,一边就要宽衣解带。法静却不慌不忙,待把种种叙述完毕,才以舟车劳顿为辞,然后才向他荐了一直被他忽视了的身边人采藻。
孔熙先一听说是采藻,全身热血顿时冷却下来:采藻这样的下人,家中不乏数十百人;她们做做纺织女红这些活计还可以,哪里能解什么情事!到了婚嫁的年龄,或配给家奴,或陪嫁做媵妾了事,怎么能和主子同床共眠!法静见他扫了兴,这才把山路池边所见采藻美态向他作了一番细说,然后以一句“蒙尘的美玉”作比,力荐采藻。
孔熙先正在将信将疑之间,采藻笑吟吟地走进来。
她只是一个丫头,一个丫头的命运是什么,她当然十分清楚,所以她也从不怀有非分之想。在梳洗完毕之后,她就来问问法静是否还有什么吩咐;走到门口,她听到法静正在向主子举荐自己,且把自己比作一块蒙尘的美玉,也许是一次南行锻炼了她,她就大着胆子“吱”地一声推门进来了,略带些羞涩地站在了两人之间。经了法静一番介绍,孔熙先看了她果然眼前一亮,法静知道他的为人喜好,就起身拍拍采藻,然后顺势一推,就把采藻推到了孔熙先的怀里。法静出去时,顺手从外面带上了门。
就这样,采藻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起来。那孔熙先正值壮年,原不安分,不承望以前日日从身边走过的这个下人,和法静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不禁喜从中来,既赞叹采藻真是美玉蒙尘,又感激法静独具慧眼且慷慨大度,于是片刻之间一战再战。
这里虽然处在孔家院落的深处,但两人兴奋时的大呼小叫,仍然搅得闲坐在外间的法静心乱如麻,这让法静徒增一层悔意,可又不好声张,只能静等他们完事。在声音渐息之后,她走到掩起的门前推了推,却现门已从里面闩上了,铁铸一般。她只得又坐等了一会,见二人还不出来,她就走向另一侧孔熙先为她准备的卧室。
法静毫无睡意。过了一会,她起身为采藻准备了一碗热汤。汤好了,法静还没有出来;汤凉了,法静还没有出来。她又把汤端去热了热,终于,采藻满面绯红地走了出来,对着她羞涩地笑着。她也笑嘻嘻地迎上去,问候采藻:“累了吧?渴了吧?”随即将那碗热汤端给了采藻。
采藻带着双重的感激接过那碗热汤,一饮而尽。采藻刚放下碗,法静就拉着采藻到了自己那间临时的卧室。可刚一进门,采藻就捂着肚子叫疼,法静连忙扶采藻躺在**,同时安慰采藻“第一次的感觉就是这样”。盖上了被子,采藻就叫了起来,随即蹬踏着;法静赶忙用被子盖住采藻的脸,顺势就扑上去压着,一边使劲压着不让采藻喘气,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尽管采藻原比法静力气大,但无奈药性作,加之法静又拼力压着,挣扎了几下,采藻就不动弹了。
法静把采藻连头带脚盖好后,这才到孔熙先的房里看了看,只见他正呼呼大睡,就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第一次杀了人,法静毫无睡意,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