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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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象相助

    皓天登基继位以来,一直勤于政务,兢兢业业,帝鸿氏部落也在他的带领下继续欣欣向荣。躲在密林深处的申农氏部落的族人可不好受,文明程度一落千丈,过上了采集狩猎的生活。农民没了土地,生活就失去了希望。虽然当初逃难的时候带了很多粮食,但总有吃完的一天。为了节约粮食,火羊带人采野果充饥,狩猎林中的各种野兽。

    在树林里当“野人”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又有许多族人开始了逃亡之旅。帝鸿氏部落自然不是首选,毕竟刚打完仗没多久。但那些在帝鸿氏有亲戚朋友的,还是选择了投靠亲友。虽说是人穷不走亲,但落难之时,还是有血缘纽带的人靠谱啊。大部分人都逃往东边的东阳氏部落,还有一部分人去投靠了南边的九苗部落联盟。

    火羊虽然竭力遏制,但是逃跑的族人还是有如涛涛洪水,根本堵不住这崩溃的大堤。原来几万人的大部落,现在只剩下了四五千人。这些人当中很大部分都是些老弱妇孺,还有一些跑不动的伤兵。当然,始终追随火羊的,也是大有人在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留下来的都是忠勇之士啊。

    伤兵们得到了部落首领的亲自治疗,火羊不但是首领,还是一个出色的医师。申农氏部落的历代祖辈们,早已尝遍百草,对各种草药的药性都已有了一定的了解。火羊就是上古时代的医药集大成者,不仅对各种草药了如指掌,还经常亲自到密林中采药。

    话说火羊作为部落首领,为什么对中草药这么精通呢?这还得感谢他的小女儿——累母。累母这个奇怪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原理是小女儿出生时难产,这可急坏了父亲火羊。这也没办法啊,急惊风碰着个慢郎中——干着急啊!上古时代连郎中都没有,医师都是由巫师兼职的。

    好在最后母子平安,火羊喜得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小公主可是把母亲可累坏了,害得母亲三天都起不来床。慢慢调养之下,身体也很难好转如初。于是火羊就把这个小调皮鬼,取名叫累母。虽然读起来怪怪的,但确实是人如其名啊。不像现代人起名,名字和性格都是相反的。什么叫文静的女生,那是一点都不安生,简直是女汉子一枚啊!什么叫某文的,那简直是个武林高手啊!那叫什么武的,却反而是文质彬彬的!

    经历过这次事件之后,部落首领开始想族内的老巫师学习医术了。当然这些巫师当中,有的擅长祭祀,有的精通占卜,有的喜欢夜观天象,还有的什么都会。医术高超的只占一小部分,当然,作为部落首领的火羊自然能找到一个好的导师,来专研医术。

    这个小累母,就像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一样,自小也是体弱多病。让父母好不省心,这倒也好,父亲正愁没地方施展自己的医术呢!身为部落首领,总不能像后来的长沙太守张仲景那样坐堂问诊吧。当然,这也是在老医师的指导之下进行的。火羊的智慧确实超群,很快就掌握了高深的医术,早已青出于蓝了。

    整个部落现在已经如此颓废,火羊也顾不上首领的架子了,亲自采药给族人们看病治伤。小女儿累母现在也已经是二八年华,亭亭玉立。她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帮着父亲采药,照顾病人。也像父亲学习医术,遇到一些女性隐疾的时候,就由她来上手。

    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呢,尤其是小女儿,更是集父母和哥哥姐姐们的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这个小公主也不矫揉造作,而是火羊的乖女儿。很多现在的小女生都有着自己的恋父情节,这也是现在大叔这么受小萝莉欢迎的原因之一。上古时代好像还没这情节,累母和父亲火羊正在全力靠自己的努力,维护着族人的健康。

    一天上午,火羊和累母正在采药。突然听到了一只小象的哀嚎声,两人寻声找去。发现小象的左前腿受了重伤,鲜血一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火羊见着这只小象,那是欣喜若狂啊。在他的眼里,这是一顿丰盛的午餐。要知道在贫困的非洲大陆上,一只死亡的成年大象,在几小时之内就被黑人兄弟们分而食之了。申农氏虽不沦落至此,但逮着一只小象,打打牙祭,合乐而不为呢!

    后来大禹划分九州的时候,就把这块中原之地取名叫豫州。如今有一种普遍的解释是说,中原在几千年前有很多大象。大家看“豫”这个字,是一个予加一个象,它的象形含义就是“牵着大象”。也有人把“豫”拆分成成“予+象,”,据此认为古人用长矛来狩猎大象。

    显然,古人对于大象这种美食是不会抗拒的,而且捕猎还可以获得宝贵的象牙。在申农氏部落,捕猎大象的活动,是一部分猎人经常进行的。但大多数时候,双方还是和平相处的。偶尔大象还是到农田里偷吃庄稼,农门就拿着长矛驱赶,不时打死几只大象,大象也会踩死几个人。

    火羊抽出腰间的青铜短剑,准备朝小象的咽喉刺去。谁是迟那时快啊,累母赶紧制止了他,“父亲,不要杀小象!”火羊听到女儿的喊声也是一愣,大惑不解,反问道:“为什么?这小象可是好野味啊!”累母解释说:“父亲,这是一只落单的小象。大象都是群居的,尤其疼爱小象。杀了小象可是会遭到整个象群的报复啊!”

    “累母,你是怎么知道的?大象真的会记仇吗?”火羊比较疑惑,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懂这些猎人才有的知识。“对,这是一个老猎人告诉我的。他们在捕猎大象时,是绝对不会猎杀小象的。那样就是和整个象群为敌,我们部落不能再和象群结仇了啊。现在我要医好这头小象,不能让它失血过多。”

    火羊心想,这小丫头片子懂得还不少,看来午餐要烧了一顿肉了啊!“好吧,那你赶紧去采些止血草来。我在这看着这头小象。”火羊说罢,累母赶紧去别的地方采药了。所谓的止血草,那不是游戏中的一种道具,是一种疗伤神器。在现实中,它是真实存在的,就是蓟草。

    蓟草也分为大蓟草和小蓟草,用于止血的主要是小蓟草。近代著名医学家,学贯中西的张锡纯,所著的《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记载:小蓟,山东俗名萋萋菜。萋字当为蓟字之转音,奉天俗名枪刀菜,因其多刺如枪刀也。其根与茎皆可用,而根之性尤良。剖取鲜者捣烂,取其自然汁开水服之。若以入煎剂不可久煎,宜保其新鲜之性,约煎四、五沸即取汤饮之。又其茎中生虫即结成疙瘩,状如小枣,其凉血之力尤胜。若取其鲜者十余枚捣烂,开水冲服,以治吐血、衄血之因热者尤效。用时宜取其生农田间嫩而白者。

    不一会儿,累母才采来了止血草,交到父亲手里。火羊用嘴把草药嚼烂,然后再敷到小象的伤口上。再拿出一块长条葛布,用来包扎伤口。这草药为什么要交给父亲来嚼呢?这里面还真有讲究。古时的阴阳理论认为男为阳,女为阴。男人的阳气重,用男人的嘴巴嚼草药,可以增加草药的药性,以求更好地发挥药性。

    小象的伤口敷了药,哀嚎之声也渐渐停了下来。累母见这头小象着实可怜,于是求着父亲将它带回了部落照顾。火羊受不了小女儿撒娇的样子,于是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小象来到了部落,火羊对大家说这是上天赐给部落的灵兽,不得加以伤害。小象就在部落待了下来,这象也是机灵可爱,讨人喜欢,成了部落的吉祥物,给大家的流亡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

    部落里的小孩子还骑在小象的脖子上四处走来走去,小象偶尔还会用自己的自己卷孩子到自己的背上。大人们是不是地给小象喂水果,大腿上的伤很快就好了。人与动物也有和谐相处的时刻,不过很快这幅美好画面就被打破了。原来是象群来找小象了。

    一群大象维在部落周围吼叫,小象听到了呼喊声,赶紧跑了出去。很快地小象就回到了母亲身边,世上只有妈妈好,在动物世界中也是如此。重聚后的母子好不欢喜,象群也是很高兴。部落里的人见着这么多大象,开始也是害怕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家园,现在只剩下帐篷,简陋的帐篷还不够大象踩一脚的。

    好在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象群对他们表现得十分友善。原来火羊救治的那只小象,是领头象的小崽子。小象似乎不愿离开部落,火羊也带人来送小象。族人们并不想和几十只大象为敌,大象见了火羊也表现得十分亲热。可能是他救了小象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前世和大象有着某种渊源。

    鬼使神差之下,在小象的带领下,火羊来到了象群。见到了领头象,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伸手抚摸它的长鼻子。领头象也是来者不惧,像宠物狗一样任由火羊抚慰。接下来的情景,可让族人吓了一跳,大象用长鼻子卷了他们首领的腰。以为大象要对自己的首领不利,赶紧握着长矛冲了过来。

    他们的担心还是多余的,大象并没有伤害火羊,而是把他高高卷起,让他坐在了脖子上面。族人们真是瞎着急啊,看来首领也是福大命大,定是不会让野兽害了性命。骑上领头象的火羊也是很激动兴奋的,登上象背,虽不是一览众山小,那也是高人一等啊。

    而且大象任由他驱使,他指哪,象群就往哪走。族人们也是惊呼,“我们的首领驯服了野象!”,“神人啊,火羊!”“部落定可以解困!”“再战帝鸿氏,夺回故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