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假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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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酒精在,热闹在

牧沙和余昕。

    说不出这两人到底想干嘛。连余晓也搞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想干嘛。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反正若即若离,有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意思。没见着两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也没见着两人有什么隔阂。通常你不说话我知道,我不做事你明白。他们倒是坦坦荡荡,苦的却是极为八卦的其他的几个人。

    9月1号。开学日。

    接待完客人收拾了店子,几人凑一起在店门口的空地上乘凉。

    几个坏心眼的人一起灌牧沙,牧沙来者不拒,没多久便喝高了,余昕抱她上楼休息。余晓,左小桑,傅璇叶,司马水排排坐似的做贼一般摸上楼。就见转角的墙壁那儿,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四个挨个儿伸长了脖子,唯恐落下了丝毫线索。

    余昕进去了三十分钟,外面四个蹲了三十分钟。

    余晓自言自语:“怎么没听见动静呢?”

    左小桑努力伸着脖子侧耳倾听,“是啊,什么都听不见。”

    傅璇叶给余晓和左小桑脑袋上一个一下:“都怪你俩,非把隔音装得那么好。”

    余晓抱着头瞪她:“还不是你要求的。”

    司马水手忙脚乱拉住三人的衣服,四个人齐齐滚进转角的储藏室。

    黑暗中——

    “我的脚!”左小桑压着嗓子叫道。

    “我的头发……”司马水泪了。

    “哎呀,我的衣服,靠了!”傅璇叶想拉起衣领遮住泄露的春光,可是事与愿违。

    “压死我了!”余晓在最底下,只剩了出气儿,没了进气儿。

    “咔当。”

    储藏室门开了。

    余昕居高临下看着四个狼狈的人,似笑非笑,似嘲似讽,“想看?老子偏不给你们看!”

    “靠你!”除了司马水,其余三人整整齐齐飙出两字儿。余昕却是“砰”地甩上储藏室的门,把四人反锁在了里面。

    “余昕!!!”左小桑的尖叫。

    “老二,你他么的,开门!”余晓也爆了。

    “姓余的,给老娘把门打开!”傅璇叶一拳砸在门上。

    司马水靠着储藏室里的木架子坐着:“行了吧,今儿晚上够呛能出去了。”她话音一落,三个人都泄了气。余昕除了对牧沙会萌生怜香惜玉的念头,对别人可是从来都不在乎的。

    左小桑问傅璇叶:“你说,沙沙会不会睡到半夜醒了,然后没见到我们,会找我们?”

    司马水毫不客气打破她的幻想:“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沙沙这一觉,不到凌晨4,5点肯定醒不了。”

    左小桑哭丧着脸倒在余晓怀里:“怎么办啊?”

    傅璇叶正要说话,就听外面“嘭”一声巨响,然后是牧沙中气十足的吼声:“余昕,你给我死上来!”

    四个人一听这动静,欣喜若狂地集体扑向门口,你捶我踹的对待木制门板。又是一声“嘭”,四人便听见牧沙的尖叫声:“啊——放我下来!!”

    多么让人遐想的声音,多么令人神往的情景。这是他们努力了半天最期盼看到的场景,结果四个人都被关在了这小小的储藏室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欲哭无泪了……

    事后四人无数次旁敲侧击想从牧沙和余昕口中套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两人的口风都太紧,不但什么都没套出来,还被反弄了一身伤。

    杨子大婚,牧沙不可能不去。牧沙去,左小桑和傅璇叶就会一起去。都去了总不能把司马水自己撂家里吧?结局便是加上余晓余昕,六个人浩浩荡荡开了两辆车去参加杨子的婚礼。

    郊外,绿色的草坪,白色的婚纱,粉色,红色,白色的玫瑰。杨子在户外举行婚礼的计划是米高提出来的。她的如意算盘当然很明确,那就是把自己家的洋酒弄出来消消,里外里不能把肥水留给了外人田。

    米高一见牧沙,如狼似虎的就扑了过来。余昕顺手一拉牧沙的手腕,牧沙便身不由己站到了他的身后。害得米高差一点就抱住了余昕,亏得她闪得也快,不然真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大跌眼镜。

    “余昕你个死小子,没见姐要抱牧沙?拉什么拉?跟姐这儿你还能把人藏哪儿去?”米高双手叉腰,趾高气昂教训余昕。余昕瞥她一眼,压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他跟余晓不一样,余晓怕她,他可不怕她。反正从小到大他就没给过她面子,现在,同样不给。况且,她居然还想指染自己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米高蹦着高的叫嚣,余昕拽了牧沙就往一边去。米高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子,气势汹汹就要去追。司马水跟蛇似的,就缠了过去。勾着米高的腰咬咬下唇:“米高姐,你看见我了都不理我。人家伤心死了。”

    米高一晃神,高涨的火焰霎时湮灭,搂着司马水的细肩哄道:“不是姐姐不理你啊,姐姐是被那小子气糊涂了。水水乖,水水比牧沙可乖多了。走,姐姐带你看看姐姐的珍藏。今儿可是上了几瓶好的……”米高领着司马水往另一边走,没见着司马水右手在自己的身后比划了一个“v”给牧沙看。傅璇叶站边上看得明明白白,一时没忍住笑。又怕米高看见了拷问自己,赶紧拉下脸。结果把自己搞了个哭笑不得。

    中午的婚礼因为有家里长辈,各方都表现得很正常。到了晚上,长辈们该回的回了,该走的走了。剩下些不安分的男男女女,加上新郎新娘,集体去了塔楼。

    牧沙也觉得自己今天喝得有点过了。很少像今天状态这么好,喝了那么多都不醉,即便连走路都撞人,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大脑是活跃的,至少是清晰的。谁说了什么,谁在做什么,她看得清楚,听得也清楚。

    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手,泼了几下水在脸上,让自己昏沉沉的脑子正常一点。直起身,后退半步。没想到不小心踩到了人。

    她醺醺的回头去看自己踩到了谁,结果入眼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英俊面容。虽然她很不情愿承认,但她现在还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勾住那英俊小生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前,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昕啊,虽然我很不想说你,可我还是得教训你。”

    余昕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去跌在地上。顺着她的话问:“我又哪儿得罪你了?还得教训我?”

    “嗯。”她醉醺醺的点头,本来只想点一下头的。没收得住,一连点了好几下,差点把自己点晕过去。“你说你,你说你啊,没事长那么标致做什么?叔叔阿姨就那么几处好地方,全被你哥俩给占了。余晓妖孽也就算了,他不是我男人。你干嘛把自己也整得人模人样的?”

    余昕愁眉苦脸抱着这个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女人。人模人样?他要不人模人样,该什么样?

    “说话啊,被我说得没话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这样的人?

    虽说醉了,她还是知道不让自己从他身上滑下去。努力勾着他的脖子,努力在他身上蹭着,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余昕被她磨蹭得,全身都硬了。

    十月的天,在南方,刚好算秋高气爽的时候。晚上出门穿个外套,里面依旧很单薄。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棉麻的白色褂子,大开领。里面穿了一件挂脖的黑色抹胸,下身穿了一条牛仔丝的九分马裤。被她这么一闹,衣领早就崩塌了一边,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黑白相间的视觉刺激感。

    牧沙伏在余昕身上好一会儿没动静。余昕松一口气,正准备拉下她的手臂抱着她去沙发上休息,没想到她突然恢复了精神和体力似的从他身上跳下地,晃了两晃,在余昕心惊胆战的眼神中稳住了。

    拔拔凌乱的dabo浪长发,衣领从善如流的滑落肩头。余昕别过脸去……

    这勾引来得,太他吗的光明正大了。

    牧沙抓过一瓶红酒,勾了两杯子,见余昕还侧着脸,上去就踢了他一脚,“你干嘛呢?那边有什么啊?跟我过来!”

    余昕干咳两声掩饰尴尬,跟着摇摇摆摆的她上了楼顶。

    楼顶?干嘛?

    “拿着。”

    楼顶有些凉。毕竟是秋天了,比不得夏天那么热。牧沙把酒和杯子递给余昕,自己钻进米高的房间拖了一床超大的空调被裹在身上爬上了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