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之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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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终结Ⅱ

    fri apr 29 15:50:17 cst 2016

    在这个紧要关头,听见克莱尔温柔缓和的声音是多么感到踏实的事情,形势也在那一刻完全扭转了。那些苏联士兵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木头,有的被吓得瘫倒在地上,双腿抖动。重重地,我撞碎面前的混凝土墙,重重地,我举起拳头向他脸上挥去,击碎他心中的所有黑暗念想。黑色的血液从他那不成样子的脸上涌出,一旁的墙壁溅上了一点暗红。剩下的士兵全都跪倒,双膝砸地,步枪高举过头。仅二十出头的动员兵们,用带着乞求的目光望着我。“你不是杀人机器。”我的脑海中闪过这句话,但我不知道这出自谁口。面前的这些人与我一样,都有爱自己的人,都有自己爱的人,更有生存下去的权利。只是现在,可怜的他们被战争奴役。

    十分钟后,全部绳子才被解开。“艾莉娜,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我走到艾莉娜面前,与她相拥。但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尼尔森举着缴来的ak―47警惕地注视着窗外。ui显示我失去了两颗牙齿,脸部有肿块和破损。伤口带来剧痛正侵蚀着我的意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班宁拍打着我的装甲说道。“别管那么多,管好你自己就好。”因为脸上的伤口,说出每一个字的同时都伴随着一阵刺痛。所以我也就不想与他解释了。女孩可能渴了,她顺着墙走向走廊尽头,窗外的光线投射在桌上的两个红透了的苹果上,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我凝视着那两个苹果,舔了舔的上唇,继而又望向她的背影。“呵呵,迈克尔,渴了吧。”尼尔森说,“看见那个女孩,我想起了我妻子,她一直商量着要个女孩呢。”我看向他:浑浊的眼睛,尘土染灰的鼻梁,杂乱的胡子使他看起来很沧桑。忽然,他猛地跃起,奔向女孩。正当我感到疑惑时,窗外突然闪过一点白光。“小心!狙击手!”我大喊。女孩被恐惧钉在原地,手足无措。他扑倒女孩,以身子护住她。枪声骤响,子弹射穿玻璃,贯穿他的手臂。

    他搂住女孩,挪到窗下,狙击手射击的盲区。fa1已经锁定了狙击手的确切位置,但在狭小空间内不能使用导弹。“闭上眼睛!”我大喊。倏然,眼前一切事物化为一道白幕。片刻后,杰米和安德烈冲上前,迅速地背起尼尔森。

    楼道里,艾利娜正在包扎他的伤口。尼尔森的伤口处变成了黏稠的糊状。克莱尔问我是否对他进行伤害评估,我拒绝了。“不行,他需要手术。”艾利娜甩头看向我们。安德烈赶忙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白纸,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线条,他指着其中一个地方说:“我们去那,那里是居民疏散中心。”说罢,班宁背起尼尔森,奔向建筑底层。

    门口停着苏联的几辆吉普车,不过里面没有人。眼前,暖色的阳光与车辆的迷彩色融合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班宁飞速朝外面跑去,但被我拉住。我说,我先上。

    几乎是在我迈出脚的那一刻,枪声骤响,子弹击中机械外骨骼,蹦溅出红色的火花。我迅速锁定火力源,随即肩部发射榴弹,直到目标被烈焰与浓烟吞噬。

    幸运的是,这些苏军车辆中有一辆吉普车可以发动,大概是哪个粗心的苏联兵忘记拔掉车钥匙了。安德烈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虽然很快,但是却很平稳。尼尔森的伤势基本得到控制。我解除fa―1,好坐进车里,风从窗户外灌进来,竟带来一种腐丑,呛人的气味,甚至比汽车尾气还让人不适。第一次,觉得道路是宽阔的,同样感觉到也是第一次觉得,繁华城市中的汽车尾气是一种奢侈品。现在的纽约,用“平静”形容,不如用“荒凉”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