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溪山
那恶臭的唾液仿佛都喷到了陆小山的脸上，让他直欲作呕。可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擦拭它们，因为他即将被猛兽分而食之。
突然，一道青色剑光从九天而降，带着无边的杀意降临大地。刹那间，更有无尽剑气伴随而来。以陆小山为中心，青色剑气将十丈方圆完全覆盖住，将所有的走兽飞禽全部洞穿，然后带入九幽冥域。
这是一片修罗战场，一片由血和肉所组成的地界。那里，除了陆小山一个活物还站着以外，其余的所有全部都被砍得稀烂，成为一滩肉泥。
明年这里的野草定格外娇嫩，明年这里的野花定格外娇艳。
陆小山被吓呆了，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场景特别血腥残忍，也是因为那柄散发着青色祥光的宝剑、就贴着他的头皮从天而降。这柄宝剑已完全印入了他的灵魂深处，替他斩去了那刚刚爬上心头的恐惧。
似乎，只要将它握在手里，他就能无所畏惧。
“你没事吧？”
褚师道亦从九天降落凡世，收去青琊剑，担心地问着魂不守舍的陆小山。
陆小山被他吓醒来，便愣愣答道：“没事！”随后看到救了自己的是去而复返的褚师道，便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完全挥去恐惧，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兴奋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褚师道见陆小山完全没有在生死之间走一遭的惊魂未定，反而是面有喜色，也是小小地吃惊一场。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却没有时间来说这件事。
褚师道也不解释，直接夹过陆小山，脚不点地，纵身飞往山下。那修罗场，那苍松翠柏，那巍峨壮观的白面崖壁，慢慢消失在二人身后。
“去哪？”见此，虽尚有几分对腾空的好奇欣喜，但陆小山还是问到。
“山下，你村里。”褚师道面色凝重，却还是抽空回了一句。
陆小山不解，不是刚才走的时候才去过吗？便脱口而出：“去那里干什么？”他天真而好奇地问着，却大大地惊住了正拼命赶路的褚师道。
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没有回家去过。
山下的小山村里，此时已经完全沦为了人和野兽较劲的比赛场地。
七八十个苟延残喘的人缩在一家小庭院里，依靠着围墙和外面的野兽拼取着生的希望。这些人中，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弯弓搭箭，或挺矛砍刀，当然，也有颓废在地上等死的人。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都以为是天灾，是自己这等愚笨之人惹怒了山神而招致的灾祸。
外面，斑斓猛虎，灰毛大狼，雕鹫鹞隼，走兽飞禽，无不猛攻着这间风雨中飘摇的小庭院。甚至就连那吃素的花鹿、弱小的麻雀，也顶着那对锋利的鹿角、挺着那张尖锐的鸟喙，舍生而忘死地攻击着。
而其余的每家每户，或多或少地躺有一两具尸体。而尸体旁边，还有一些平日里温顺的小动物在啃食着他们。
“砰”的一声巨响，一只堪比小水牛的猛斑斓撞在门上，将门后的门闩撞断了。而门后的三个汉子也开始顶不住如潮的汹涌了。
门破，危在旦夕。屠杀，势不可挡。
突然，一道青光自天际袭来，卷起漫天的尘土和落叶。穿进兽群，刹那间又分化出千千万万道青色剑芒，青碧碧的一片，将整个天空都给挤满了。
好一场屠杀！
残肢断臂，血肉纷飞，流血漂橹，伏尸百万。若来年在这里种植庄稼，定会是一场好收成。每一粒粟粒里面，定饱含有一个血淋淋的残魂。
褚师道终于来了，而陆小山也终于知道了山下发生了什么。
他挣脱褚师道，急急忙忙往家里跑去。路上时不时见到的一两具伏尸，可大大地吓了他一跳，也叫孤陋寡闻的他看看什么叫死人。
心智大慌之下，陆小山也没有进那间小庭院看看，反而是跑去家里。不过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他的父母正躺在自家庭院的血泊之中，陆小山不会白跑一趟。
他家在村东头，也就是离山顶最近的那一家，自然也就是最先遭殃的人家。
陆小山终于跑回了家，却看到两具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而那旁边，竟还有两只吃素的白毛野兔尚在啃着他们。
陆小山如何见过这等场面，一口气吸不上来便一头栽倒在地，倒也惊退了那两只吃得肚皮滚圆的野兔。
这一天，这个普通的小山村竟是遭此人间罕有的大劫。十户人家，已空其七，却只因一个千年妖君的愤愤不平，而残忍报复。
褚师道当然知道这不是天灾，群兽出林定是那只女妖精搞的鬼。随后，褚师道再次执剑上山，欲找那香如故雪此大恨。
许久。
熟悉的小屋中，熟悉的小床上，陆小山睁着冰冷的双眸，镇定却又冷漠地盯着虚无的屋梁。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理会外面正帮他掩埋二老的村里熟人。
他没有哭，因为他记得他的父母已经死了十年，可事实上，他们才死去不过一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记忆，他也想哭，却怎么也掉不出眼泪来，似乎自己就是一个石雕的人儿，是没有泪腺的。
他的心，不痛！
村里的人已经都来看过陆小山了，都对他离奇的淡定惊奇不已。有人同情地说，他是被吓傻了；也有人害怕地说，他是被邪魔入体了；更有人憎恶地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可怜他父母养育了他十二年，却换不来他们儿子的一滴眼泪。
可陆小山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他既不伤心，也不害怕，只有对父母、对死亡的漠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褚师道下了清心寡欲咒。
此咒，斩断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绝灭****、形貌欲、威仪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六欲。
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陆小山就是一个无情无义、无爱无恨之人。
此时，已经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与他们相伴三十三年的妖怪香如故，而陆小山自然也知道了。
只可惜，褚师道再也没有找到那个窈窕的身影，大怒之下，他一把火烧了那片芍药海。大火冲天，三日方绝。
香如故自然是畏罪潜逃了，她逃去别有洞天了，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了。
褚师道大恨，恨香如故的狠辣无情；他也内疚于心，为自己的妇人之仁。于是，他决定收陆小山为徒，以补心中之愧。
陆小山醒来后就跟褚师道走了，没有为自己的父母守灵，甚至连三天都没有呆。
褚师道劝他祭拜一下父母，可他执意不拜，仿佛那两个土堆里躺着的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自此，残存的村里只剩下了一个传言：陆小山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怪物。也正常，愚昧无知的肉眼凡胎哪里能识得仙家的神奇手段？
最后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新鲜的土堆，陆小山竟是不应该地微微湿润了眼睛，随后转身跟褚师道离去，前往传说当中的青溪山。
山风吹过树叶，似笑似哭。笑仙人的潇洒快活，哭妖怪的无情无义。
青溪山历来就是人们避世隐居的首选之地，这里会聚了各种各样的跳出红尘的慧眼明心，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达官贵人，也有寒门子弟，有抛家弃子的，也有了无牵挂的。
他们虽然来历各不相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那就是跳出生死轮回，求得长生不死。
这里也是妖的禁地，仅凭威名便足以让他们不敢越之半步。相传，最后一任妖王便是丧生在这里。他的血，染遍了山下的每一寸土地，也染红了那大片大片的桃花。
尘世的芳菲已尽，山上的桃花却才刚刚绽放。
不是珍贵的蟠桃树，而是平凡的苦桃树。不是凄艳的朱红色，而是可爱的粉红色。不是烂熟的艳丽处，而是新开的娇嫩时。不是寂寞的无人访，而是热烈的蝶蜂闹。
缘着青清的潺潺小溪，踏着红艳的落红小径，看着满眼的夭夭之桃，听着满耳的游蜂戏蝶，褚师道抱着又昏睡过去的陆小山，终于是回到了青溪山。只可惜陆小山睡了过去，没有看到这一片世外桃源。
走了不知多少步，褚师道终于走出了山重水复的夭桃林，来到了溪水的源头。
那是一座小山，仰头看去，也不过百来丈高的样子，却也是崖生柏竹壁长松，也算一座风景优美的青山绿水了。
还有一帘青幽幽的水帘，从山顶上倾泄下来，成为青溪的源头。水量不大，却似美人儿的三千青丝倒悬而下。这叮叮咚咚流淌着的青溪，像隐士的琴弦，弹奏着那千古《考槃》的旋律，脆如折千金明玉，清若泻万斛美珠。
玉带轻飘，明珠四溅．演奏着一曲永恒的仙境乐曲。
山壁上还有一个小洞口，仿佛有光从里面透出来，不过被水帘遮住了而难以发现。
褚师道抱着陆小山走入那水帘后的洞口，可奇怪的是，他二人竟然没有被打湿，就连袍角也没有沾上一滴青水。他二人就仿佛是虚无的一样，竟被水帘直接穿透过去了。
果然是仙家！
洞口初极狭，只能勉强容一人通过。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才算正式进入了青溪山。
正是那世外仙家地，桃源隐居所。
(本章完)
突然，一道青色剑光从九天而降，带着无边的杀意降临大地。刹那间，更有无尽剑气伴随而来。以陆小山为中心，青色剑气将十丈方圆完全覆盖住，将所有的走兽飞禽全部洞穿，然后带入九幽冥域。
这是一片修罗战场，一片由血和肉所组成的地界。那里，除了陆小山一个活物还站着以外，其余的所有全部都被砍得稀烂，成为一滩肉泥。
明年这里的野草定格外娇嫩，明年这里的野花定格外娇艳。
陆小山被吓呆了，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场景特别血腥残忍，也是因为那柄散发着青色祥光的宝剑、就贴着他的头皮从天而降。这柄宝剑已完全印入了他的灵魂深处，替他斩去了那刚刚爬上心头的恐惧。
似乎，只要将它握在手里，他就能无所畏惧。
“你没事吧？”
褚师道亦从九天降落凡世，收去青琊剑，担心地问着魂不守舍的陆小山。
陆小山被他吓醒来，便愣愣答道：“没事！”随后看到救了自己的是去而复返的褚师道，便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完全挥去恐惧，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兴奋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褚师道见陆小山完全没有在生死之间走一遭的惊魂未定，反而是面有喜色，也是小小地吃惊一场。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却没有时间来说这件事。
褚师道也不解释，直接夹过陆小山，脚不点地，纵身飞往山下。那修罗场，那苍松翠柏，那巍峨壮观的白面崖壁，慢慢消失在二人身后。
“去哪？”见此，虽尚有几分对腾空的好奇欣喜，但陆小山还是问到。
“山下，你村里。”褚师道面色凝重，却还是抽空回了一句。
陆小山不解，不是刚才走的时候才去过吗？便脱口而出：“去那里干什么？”他天真而好奇地问着，却大大地惊住了正拼命赶路的褚师道。
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没有回家去过。
山下的小山村里，此时已经完全沦为了人和野兽较劲的比赛场地。
七八十个苟延残喘的人缩在一家小庭院里，依靠着围墙和外面的野兽拼取着生的希望。这些人中，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弯弓搭箭，或挺矛砍刀，当然，也有颓废在地上等死的人。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都以为是天灾，是自己这等愚笨之人惹怒了山神而招致的灾祸。
外面，斑斓猛虎，灰毛大狼，雕鹫鹞隼，走兽飞禽，无不猛攻着这间风雨中飘摇的小庭院。甚至就连那吃素的花鹿、弱小的麻雀，也顶着那对锋利的鹿角、挺着那张尖锐的鸟喙，舍生而忘死地攻击着。
而其余的每家每户，或多或少地躺有一两具尸体。而尸体旁边，还有一些平日里温顺的小动物在啃食着他们。
“砰”的一声巨响，一只堪比小水牛的猛斑斓撞在门上，将门后的门闩撞断了。而门后的三个汉子也开始顶不住如潮的汹涌了。
门破，危在旦夕。屠杀，势不可挡。
突然，一道青光自天际袭来，卷起漫天的尘土和落叶。穿进兽群，刹那间又分化出千千万万道青色剑芒，青碧碧的一片，将整个天空都给挤满了。
好一场屠杀！
残肢断臂，血肉纷飞，流血漂橹，伏尸百万。若来年在这里种植庄稼，定会是一场好收成。每一粒粟粒里面，定饱含有一个血淋淋的残魂。
褚师道终于来了，而陆小山也终于知道了山下发生了什么。
他挣脱褚师道，急急忙忙往家里跑去。路上时不时见到的一两具伏尸，可大大地吓了他一跳，也叫孤陋寡闻的他看看什么叫死人。
心智大慌之下，陆小山也没有进那间小庭院看看，反而是跑去家里。不过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他的父母正躺在自家庭院的血泊之中，陆小山不会白跑一趟。
他家在村东头，也就是离山顶最近的那一家，自然也就是最先遭殃的人家。
陆小山终于跑回了家，却看到两具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而那旁边，竟还有两只吃素的白毛野兔尚在啃着他们。
陆小山如何见过这等场面，一口气吸不上来便一头栽倒在地，倒也惊退了那两只吃得肚皮滚圆的野兔。
这一天，这个普通的小山村竟是遭此人间罕有的大劫。十户人家，已空其七，却只因一个千年妖君的愤愤不平，而残忍报复。
褚师道当然知道这不是天灾，群兽出林定是那只女妖精搞的鬼。随后，褚师道再次执剑上山，欲找那香如故雪此大恨。
许久。
熟悉的小屋中，熟悉的小床上，陆小山睁着冰冷的双眸，镇定却又冷漠地盯着虚无的屋梁。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理会外面正帮他掩埋二老的村里熟人。
他没有哭，因为他记得他的父母已经死了十年，可事实上，他们才死去不过一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记忆，他也想哭，却怎么也掉不出眼泪来，似乎自己就是一个石雕的人儿，是没有泪腺的。
他的心，不痛！
村里的人已经都来看过陆小山了，都对他离奇的淡定惊奇不已。有人同情地说，他是被吓傻了；也有人害怕地说，他是被邪魔入体了；更有人憎恶地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可怜他父母养育了他十二年，却换不来他们儿子的一滴眼泪。
可陆小山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他既不伤心，也不害怕，只有对父母、对死亡的漠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褚师道下了清心寡欲咒。
此咒，斩断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绝灭****、形貌欲、威仪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六欲。
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陆小山就是一个无情无义、无爱无恨之人。
此时，已经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与他们相伴三十三年的妖怪香如故，而陆小山自然也知道了。
只可惜，褚师道再也没有找到那个窈窕的身影，大怒之下，他一把火烧了那片芍药海。大火冲天，三日方绝。
香如故自然是畏罪潜逃了，她逃去别有洞天了，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了。
褚师道大恨，恨香如故的狠辣无情；他也内疚于心，为自己的妇人之仁。于是，他决定收陆小山为徒，以补心中之愧。
陆小山醒来后就跟褚师道走了，没有为自己的父母守灵，甚至连三天都没有呆。
褚师道劝他祭拜一下父母，可他执意不拜，仿佛那两个土堆里躺着的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自此，残存的村里只剩下了一个传言：陆小山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怪物。也正常，愚昧无知的肉眼凡胎哪里能识得仙家的神奇手段？
最后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新鲜的土堆，陆小山竟是不应该地微微湿润了眼睛，随后转身跟褚师道离去，前往传说当中的青溪山。
山风吹过树叶，似笑似哭。笑仙人的潇洒快活，哭妖怪的无情无义。
青溪山历来就是人们避世隐居的首选之地，这里会聚了各种各样的跳出红尘的慧眼明心，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达官贵人，也有寒门子弟，有抛家弃子的，也有了无牵挂的。
他们虽然来历各不相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那就是跳出生死轮回，求得长生不死。
这里也是妖的禁地，仅凭威名便足以让他们不敢越之半步。相传，最后一任妖王便是丧生在这里。他的血，染遍了山下的每一寸土地，也染红了那大片大片的桃花。
尘世的芳菲已尽，山上的桃花却才刚刚绽放。
不是珍贵的蟠桃树，而是平凡的苦桃树。不是凄艳的朱红色，而是可爱的粉红色。不是烂熟的艳丽处，而是新开的娇嫩时。不是寂寞的无人访，而是热烈的蝶蜂闹。
缘着青清的潺潺小溪，踏着红艳的落红小径，看着满眼的夭夭之桃，听着满耳的游蜂戏蝶，褚师道抱着又昏睡过去的陆小山，终于是回到了青溪山。只可惜陆小山睡了过去，没有看到这一片世外桃源。
走了不知多少步，褚师道终于走出了山重水复的夭桃林，来到了溪水的源头。
那是一座小山，仰头看去，也不过百来丈高的样子，却也是崖生柏竹壁长松，也算一座风景优美的青山绿水了。
还有一帘青幽幽的水帘，从山顶上倾泄下来，成为青溪的源头。水量不大，却似美人儿的三千青丝倒悬而下。这叮叮咚咚流淌着的青溪，像隐士的琴弦，弹奏着那千古《考槃》的旋律，脆如折千金明玉，清若泻万斛美珠。
玉带轻飘，明珠四溅．演奏着一曲永恒的仙境乐曲。
山壁上还有一个小洞口，仿佛有光从里面透出来，不过被水帘遮住了而难以发现。
褚师道抱着陆小山走入那水帘后的洞口，可奇怪的是，他二人竟然没有被打湿，就连袍角也没有沾上一滴青水。他二人就仿佛是虚无的一样，竟被水帘直接穿透过去了。
果然是仙家！
洞口初极狭，只能勉强容一人通过。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才算正式进入了青溪山。
正是那世外仙家地，桃源隐居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