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手足
斗到酣处，生死门一男一女分左右抢上，吴清两枚铁蒺藜疾取二人脸颊。
两人各自挥左臂挡开，挺剑刺向吴楚。
不料被那男子挡开的铁蒺藜正好弹向左首女子的长剑，长剑给激得一歪，吴楚瞧得真切，斜身避开右首剑刃，板斧搭上左首剑身。
吴楚手上运劲，猛力向下一凿，那女子急忙缩手收剑，板斧砍在地板上，将地板也凿穿了，长剑断为两截。
那女子虎口震裂，长剑脱手，给这一股力道带得踉跄前倾。
吴楚得理不饶人，一提板斧，顺势上扬，眼见那女子就要丧身斧底。
那边五人不敢硬接他斧头，挺剑疾刺吴楚，攻敌之不得不救。
吴楚发了狠，口中喝道：“蛟龙出洞！”板斧去势不减，眼看就要拼个同归于尽了。
却见吴清双手疾挥，各种暗器源源不绝，不断从他手上打出，当真如蛟如龙，也不知道他身上是怎么藏得了这么多的暗器。这时堂中暗器横飞，却丝毫不失准头，或取双眼，或取身上要穴，当真神乎其技。
生死门众人闹了个手忙脚乱，眼见这时吴楚没有防御的余暇，吴清少了屏障，黎元寿正在上前疾攻吴清，吴清手中暗器倒有一半是打向他的。黎元寿剑打手挡，虽然暗器伤不了他，却也腾不出手来攻击吴清了。
黎元寿灵机一动，且接且退，退到一张桌子旁边，将桌子掀倒，立在身前，只听得“噗噗”声响不断，暗器要么弹开，要么嵌在桌面上。
蓦地听得“啊”的一声大叫，黎元寿低头一看，却是那小二。
刚才小二瘫在地上，等到清醒过来，要下楼逃跑也来不及了。不一会儿楼上大打出手，小二吓得瑟瑟发抖，就钻到桌子底下，一直躲到现在。
黎元寿心念一转，顺手封了小二穴道，伸手将他提了起来，一脚将桌子向吴清踹去。
吴清一闪身，避开桌子，却见黎元寿左手提人，右手提剑，飞奔而来。
吴清骂一句：“去你妈的！”挥手就是三支甩手箭。黎元寿将小二提起来一挡，三支甩手箭全都打在小二胸间，直没至羽，小二哼也没哼一声，就此毙命。
房顶林常二人看得心中不忿，林常心道：“刚才救了他一命，没想到终究难免今日死于非命，这生死门怎么这般歹毒？”想要破顶而下，他身子微动，黄汉尘就知道他心意，一手抓住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堂中众人生死攸关，全神应敌，倒没有察觉房顶上有人。
黎元寿提了尸体在手，暗器伤不了他，这时步步进逼，吴清大喝一声：“楚楚！”手上不停打出暗器，脚下疾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
那边生死门四人被暗器阻了一阻，那女子已经肚破肠流，被吴楚斩于斧下。
眼下黎元寿逼得紧了，吴清来不及放暗器伤人，四人压力骤减，合力攻击吴楚，场上已经是黎元寿独斗吴清，剩下的四人围攻吴楚。
吴楚听到吴清大喝，骂道：“妈巴羔子！等老子一会，这几个小鬼太缠人！”这一分神腿上险些中剑，吴楚脚下一个趔趄，“唾”的一下吐出一口浓痰。
正面一女子眉头一皱，闪身避开。
吴楚哈哈一笑，又是一口唾沫，板斧抡圆了一挥，身随斧走，转了一圈。
四人闪身避开，吴楚脚下一点，板斧举起，跃在半空，如同一张弯弓，直扑黎元寿。
这时黎元寿已经将吴清逼到了墙角，近身相斗，吴清暗器也就没了用处，手上拿着柄短剑，左支右绌，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房顶黄汉尘心道：“这黎元寿武功了得！武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竟然半点不知，也算得上孤陋寡闻了。”
黎元寿见吴楚来势汹汹，虽然见他中门大开，是伤敌的良机，但自己要是剑刺吴楚，吴清必然反守为攻，杀了吴楚不难，自己却也难免死在吴清手下。当机立断，手上长剑连进三招，将吴清逼得手忙脚乱，随即将手中尸体抛向吴楚，身形疾退。
吴清缓了口气，两枚铁普提挥手打出，直追黎元寿，口中骂道：“******，再来晚点就给老子收尸了。”
吴楚将那尸体踹到一旁，道：“这些****的着实有两下子，不过比起老子来还差点，还不是被老子杀了一个？”
话刚说完，身后四人又跟了上来，四柄长剑分指吴楚双腿、小腹、手腕。
吴楚大骂：“****的！喘口气也不得行！”手中板斧横劈竖砍，逼退四人。
黎元寿挡开两枚铁菩提，揉身又上。吴清两枚铁蒺藜，两支甩手箭挥出，径取那四人左眼，口中道：“暗青子放完了，******，今天只怕要交代在这鬼地方。”
吴楚渐感乏力，一瞥间见到地板上一个窟窿。
恰好这时黎元寿长剑中宫直进，吴楚灵机一动，不理他剑招，挥斧直劈，势要拼个同归于尽。
黎元寿原意就是要耗尽他的力气，又怎么肯与他拼命？当即斜身闪开。
吴楚却好像收招不住，一板斧斫在地板上，木屑纷飞，顿时斫出一个窟窿。
这一来吴楚身后全是破绽，一旁四人瞧出便宜，长剑递出，一攻肋下，一攻右臂，一攻右股，另一柄剑却刺向吴清。
吴清挡开一柄长剑，随即短剑一掷，当作暗器放出，直飞攻向吴楚右臂那男子。
吴清拼尽全身力道一击，短剑去势如电，那人听得破空声响，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忙举起左手一挡。
短剑打到手上铁牌，火花四溅，却见短剑在铁牌上一滑，方向一变，刺进那人右肩，立时洞穿，那人大叫一声，长剑脱手，退在一旁。
这一来就只剩下两人刺向吴楚，但吴楚板斧在下，来不及变招，上身猛的一扭，刺向肋下一剑落空，但右股一剑却终究没有避开。
长剑刺进大腿，吴楚大骂：“去你妈的！”这才提斧，反手横劈。
那女子拔剑后退，吴楚单膝跪地，腿上鲜血汩汩而下。
黎元寿眼见自己这边占了便宜，长剑一颤，剑尖一分为三，笼罩吴楚喉间、胸膛、小腹。
吴楚勉力站起，依然对长剑不理不睬，板斧上举下砸。
黎元寿见他势若疯虎，眉头一皱，只好又退。
吴楚一斧头砍在地板上，大喝一声，板斧扳了一扳，这时身前地板上已经被凿除了一个大窟窿，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吴楚大喝道：“清清，你快走，日后给老子报仇！”
吴清长臂一舒，拍向左首女子右肩。
那女子正挺剑刺向吴楚，见吴清掌到，急忙变招，剑身一翻，横削吴清手掌。
吴清左掌自上而下，搭上剑身，运劲向下一压，右手变掌为拳，击上她右臂，只听“喀拉”一声，那女子臂骨已经断了。
这一番交手只在一瞬之间，只听吴清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老大，要死也是老子先死！”
那边吴楚右腕又中了一剑，板斧掉下楼去，口中仍道：“放我娘的狗屁岂不是放你娘的狗屁？”
左脚踢开一柄长剑，又道：“老子一辈子没叫过你哥哥，今天算老子求你，哥哥！老子二人从来不欠人情，老子是走不了了，你先走，一定把信带到，以后再给老子报仇！”
林常见他二人手足情深，本来就已经起了相助之心，听得这一声“哥哥”，心中一震，想起柳沁，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哗啦啦”一声响，黄汉尘挽着林常手臂，破瓦而下。
堂上众人一惊，都没料到屋顶上有人，下意识的就停手罢斗。
黎元寿心中暗道事情要糟，只愣得一愣，长剑稍稍一顿，挺剑刺向吴楚。
黄汉尘冷哼一声，伸手背后拔刀在手，两个跨步到了他跟前，大刀向下一砍，只听得“嚓”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
黎元寿脸上变色，退了一步，道：“黄大侠这是为何？”
黄汉尘冷笑道：“黎兄既然已经知道我要插手此事，还要在我眼前行凶，未免太不将姓黄的放在眼里了吧？”
黎元寿哈哈大笑，道：“黄大侠刚才说什么话来？三个月之期没到，绝不插手他二人之事。这话可是你黄大侠亲口所说？”
黄汉尘早料到这一句，微微一笑，指着林常，道：“我兄弟定要插手管上一管，我这做哥哥的又岂能让他独处险地？我管的是我兄弟之事，并非这二位前辈之事。”
黎元寿面色一沉，道：“如此说来，黄兄是定要救这两个丑鬼了？”
黄汉尘笑道：“那就要看我兄弟了。”
黎元寿看了看林常，抱拳道：“恕我眼拙，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想来我生死门的名头你也是听过的，又何必过问我门中私事？今日之事，兄台若是答允就此不理，我生死门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但有所求，无有不允。我生死门很愿意交上你这么一位朋友，等这件事情办完了，咱们好好喝上三杯可好？”
这话软硬兼施，要用生死门的名头压得林常不要多管闲事。
林常脸胀得通红，道：“我……我……你……你们如此歹毒！”
他想起那小二惨死，又想起柳沁昏迷未醒，不知前途吉凶，竟连话也说不清了。
黎元寿还要再说，黄汉尘一摆手，道：“黎兄不必多言，我兄弟的意思已很明了，今日你是高抬贵手呢？还是你我手底下见真章？”
黎元寿见己方六人死了一个，伤了两个，对方吴楚已经没了再战之力，那是三对二的局面。
他见林常年轻，说话间明显缺乏江湖经验，并没有将他计算在之内。
刚才黄汉尘挡了自己一招，心知他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再加上刀利，自己三人就算一起上也未必能将他拿下。
但要他就此服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当下手中握着断剑，脸上阴晴不定。
(本章完)
两人各自挥左臂挡开，挺剑刺向吴楚。
不料被那男子挡开的铁蒺藜正好弹向左首女子的长剑，长剑给激得一歪，吴楚瞧得真切，斜身避开右首剑刃，板斧搭上左首剑身。
吴楚手上运劲，猛力向下一凿，那女子急忙缩手收剑，板斧砍在地板上，将地板也凿穿了，长剑断为两截。
那女子虎口震裂，长剑脱手，给这一股力道带得踉跄前倾。
吴楚得理不饶人，一提板斧，顺势上扬，眼见那女子就要丧身斧底。
那边五人不敢硬接他斧头，挺剑疾刺吴楚，攻敌之不得不救。
吴楚发了狠，口中喝道：“蛟龙出洞！”板斧去势不减，眼看就要拼个同归于尽了。
却见吴清双手疾挥，各种暗器源源不绝，不断从他手上打出，当真如蛟如龙，也不知道他身上是怎么藏得了这么多的暗器。这时堂中暗器横飞，却丝毫不失准头，或取双眼，或取身上要穴，当真神乎其技。
生死门众人闹了个手忙脚乱，眼见这时吴楚没有防御的余暇，吴清少了屏障，黎元寿正在上前疾攻吴清，吴清手中暗器倒有一半是打向他的。黎元寿剑打手挡，虽然暗器伤不了他，却也腾不出手来攻击吴清了。
黎元寿灵机一动，且接且退，退到一张桌子旁边，将桌子掀倒，立在身前，只听得“噗噗”声响不断，暗器要么弹开，要么嵌在桌面上。
蓦地听得“啊”的一声大叫，黎元寿低头一看，却是那小二。
刚才小二瘫在地上，等到清醒过来，要下楼逃跑也来不及了。不一会儿楼上大打出手，小二吓得瑟瑟发抖，就钻到桌子底下，一直躲到现在。
黎元寿心念一转，顺手封了小二穴道，伸手将他提了起来，一脚将桌子向吴清踹去。
吴清一闪身，避开桌子，却见黎元寿左手提人，右手提剑，飞奔而来。
吴清骂一句：“去你妈的！”挥手就是三支甩手箭。黎元寿将小二提起来一挡，三支甩手箭全都打在小二胸间，直没至羽，小二哼也没哼一声，就此毙命。
房顶林常二人看得心中不忿，林常心道：“刚才救了他一命，没想到终究难免今日死于非命，这生死门怎么这般歹毒？”想要破顶而下，他身子微动，黄汉尘就知道他心意，一手抓住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堂中众人生死攸关，全神应敌，倒没有察觉房顶上有人。
黎元寿提了尸体在手，暗器伤不了他，这时步步进逼，吴清大喝一声：“楚楚！”手上不停打出暗器，脚下疾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
那边生死门四人被暗器阻了一阻，那女子已经肚破肠流，被吴楚斩于斧下。
眼下黎元寿逼得紧了，吴清来不及放暗器伤人，四人压力骤减，合力攻击吴楚，场上已经是黎元寿独斗吴清，剩下的四人围攻吴楚。
吴楚听到吴清大喝，骂道：“妈巴羔子！等老子一会，这几个小鬼太缠人！”这一分神腿上险些中剑，吴楚脚下一个趔趄，“唾”的一下吐出一口浓痰。
正面一女子眉头一皱，闪身避开。
吴楚哈哈一笑，又是一口唾沫，板斧抡圆了一挥，身随斧走，转了一圈。
四人闪身避开，吴楚脚下一点，板斧举起，跃在半空，如同一张弯弓，直扑黎元寿。
这时黎元寿已经将吴清逼到了墙角，近身相斗，吴清暗器也就没了用处，手上拿着柄短剑，左支右绌，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房顶黄汉尘心道：“这黎元寿武功了得！武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竟然半点不知，也算得上孤陋寡闻了。”
黎元寿见吴楚来势汹汹，虽然见他中门大开，是伤敌的良机，但自己要是剑刺吴楚，吴清必然反守为攻，杀了吴楚不难，自己却也难免死在吴清手下。当机立断，手上长剑连进三招，将吴清逼得手忙脚乱，随即将手中尸体抛向吴楚，身形疾退。
吴清缓了口气，两枚铁普提挥手打出，直追黎元寿，口中骂道：“******，再来晚点就给老子收尸了。”
吴楚将那尸体踹到一旁，道：“这些****的着实有两下子，不过比起老子来还差点，还不是被老子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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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大骂：“****的！喘口气也不得行！”手中板斧横劈竖砍，逼退四人。
黎元寿挡开两枚铁菩提，揉身又上。吴清两枚铁蒺藜，两支甩手箭挥出，径取那四人左眼，口中道：“暗青子放完了，******，今天只怕要交代在这鬼地方。”
吴楚渐感乏力，一瞥间见到地板上一个窟窿。
恰好这时黎元寿长剑中宫直进，吴楚灵机一动，不理他剑招，挥斧直劈，势要拼个同归于尽。
黎元寿原意就是要耗尽他的力气，又怎么肯与他拼命？当即斜身闪开。
吴楚却好像收招不住，一板斧斫在地板上，木屑纷飞，顿时斫出一个窟窿。
这一来吴楚身后全是破绽，一旁四人瞧出便宜，长剑递出，一攻肋下，一攻右臂，一攻右股，另一柄剑却刺向吴清。
吴清挡开一柄长剑，随即短剑一掷，当作暗器放出，直飞攻向吴楚右臂那男子。
吴清拼尽全身力道一击，短剑去势如电，那人听得破空声响，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忙举起左手一挡。
短剑打到手上铁牌，火花四溅，却见短剑在铁牌上一滑，方向一变，刺进那人右肩，立时洞穿，那人大叫一声，长剑脱手，退在一旁。
这一来就只剩下两人刺向吴楚，但吴楚板斧在下，来不及变招，上身猛的一扭，刺向肋下一剑落空，但右股一剑却终究没有避开。
长剑刺进大腿，吴楚大骂：“去你妈的！”这才提斧，反手横劈。
那女子拔剑后退，吴楚单膝跪地，腿上鲜血汩汩而下。
黎元寿眼见自己这边占了便宜，长剑一颤，剑尖一分为三，笼罩吴楚喉间、胸膛、小腹。
吴楚勉力站起，依然对长剑不理不睬，板斧上举下砸。
黎元寿见他势若疯虎，眉头一皱，只好又退。
吴楚一斧头砍在地板上，大喝一声，板斧扳了一扳，这时身前地板上已经被凿除了一个大窟窿，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吴楚大喝道：“清清，你快走，日后给老子报仇！”
吴清长臂一舒，拍向左首女子右肩。
那女子正挺剑刺向吴楚，见吴清掌到，急忙变招，剑身一翻，横削吴清手掌。
吴清左掌自上而下，搭上剑身，运劲向下一压，右手变掌为拳，击上她右臂，只听“喀拉”一声，那女子臂骨已经断了。
这一番交手只在一瞬之间，只听吴清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老大，要死也是老子先死！”
那边吴楚右腕又中了一剑，板斧掉下楼去，口中仍道：“放我娘的狗屁岂不是放你娘的狗屁？”
左脚踢开一柄长剑，又道：“老子一辈子没叫过你哥哥，今天算老子求你，哥哥！老子二人从来不欠人情，老子是走不了了，你先走，一定把信带到，以后再给老子报仇！”
林常见他二人手足情深，本来就已经起了相助之心，听得这一声“哥哥”，心中一震，想起柳沁，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哗啦啦”一声响，黄汉尘挽着林常手臂，破瓦而下。
堂上众人一惊，都没料到屋顶上有人，下意识的就停手罢斗。
黎元寿心中暗道事情要糟，只愣得一愣，长剑稍稍一顿，挺剑刺向吴楚。
黄汉尘冷哼一声，伸手背后拔刀在手，两个跨步到了他跟前，大刀向下一砍，只听得“嚓”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
黎元寿脸上变色，退了一步，道：“黄大侠这是为何？”
黄汉尘冷笑道：“黎兄既然已经知道我要插手此事，还要在我眼前行凶，未免太不将姓黄的放在眼里了吧？”
黎元寿哈哈大笑，道：“黄大侠刚才说什么话来？三个月之期没到，绝不插手他二人之事。这话可是你黄大侠亲口所说？”
黄汉尘早料到这一句，微微一笑，指着林常，道：“我兄弟定要插手管上一管，我这做哥哥的又岂能让他独处险地？我管的是我兄弟之事，并非这二位前辈之事。”
黎元寿面色一沉，道：“如此说来，黄兄是定要救这两个丑鬼了？”
黄汉尘笑道：“那就要看我兄弟了。”
黎元寿看了看林常，抱拳道：“恕我眼拙，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想来我生死门的名头你也是听过的，又何必过问我门中私事？今日之事，兄台若是答允就此不理，我生死门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但有所求，无有不允。我生死门很愿意交上你这么一位朋友，等这件事情办完了，咱们好好喝上三杯可好？”
这话软硬兼施，要用生死门的名头压得林常不要多管闲事。
林常脸胀得通红，道：“我……我……你……你们如此歹毒！”
他想起那小二惨死，又想起柳沁昏迷未醒，不知前途吉凶，竟连话也说不清了。
黎元寿还要再说，黄汉尘一摆手，道：“黎兄不必多言，我兄弟的意思已很明了，今日你是高抬贵手呢？还是你我手底下见真章？”
黎元寿见己方六人死了一个，伤了两个，对方吴楚已经没了再战之力，那是三对二的局面。
他见林常年轻，说话间明显缺乏江湖经验，并没有将他计算在之内。
刚才黄汉尘挡了自己一招，心知他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再加上刀利，自己三人就算一起上也未必能将他拿下。
但要他就此服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当下手中握着断剑，脸上阴晴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