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聆讯
吴楚有气无力地道：“喂！小娃娃，老子可没求你相救，你自己要救，不能算老子欠了你人情。”
林常正要答话，突然楼下街上喧哗声大作，只听有人喊：“捉强人啦！莫走了强人！”
原来是那掌柜去报了官，几个衙役听说来了强人，不敢马上就来拿人，商议之下，到对面楼上看了一眼，心知自己要是上来捉人，势非送命不可。当下又回到衙门禀报，再报守备军，如此一来，就耽搁到这时候才到。
差人如何不必细表，楼上黎元寿暗松了口气，心想这时不走更待何时？便道：“官府人到了，今天算你们走运，咱们走！”抛下断剑，一跃上了屋顶，余下三人扶了伤者紧跟而上，那死者的尸体也不要了。
耳听得几人走远，黄汉尘道：“咱们虽然不怕这些官兵，但是遇上了也麻烦，不必跟他们计较，我们这就走吧！”
吴楚道：“老子最恨的便是官兵，今日要不是受了伤，老子一个个的将他们脑袋砍成两半。”
黄汉尘微微一笑，头下脚上，自板斧砍出的窟窿中钻到楼下，转眼又钻了回来，手上拿着吴楚的板斧，道：“走吧！”
带着林常先行跃上了房顶，吴清扶了吴楚，跟随在后，黄汉尘心道：“这老儿轻功不弱！”
眼见官兵上楼，不愿冲突，一跃而上。
却听吴清道：“给这些龟儿子一个见面礼。”
脚上用力，踏断了横梁，“喀啦啦”一阵响声，屋顶塌落，堂中一阵哭爹骂娘。
吴清哈哈大笑，随着林常二人，飘然而去。
许州庙宇众多，四人出了城来，找了一所破庙，林常替吴楚包扎好了伤口。
幸好两人都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些日子也就好了。
黄汉尘不想跟这二人多有纠缠，等林常处理好吴楚伤口，开口道：“我兄弟二人身有要事，不便多耽，二位前辈在此休息几天便好，咱们三月之约……”
他心想：“我救了你二人性命，这三月之约你们总不好意思再来了吧？”
想要等他二人说几句客气话，这三月之约就此作罢。
不料二人全不理会这一茬，吴楚道：“放心！放心！三个月老子伤也好了，一定好好打上一场。”
吴清点头道：“那是自然，老子二人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黄汉尘皱了皱眉头，没料到这二人如此不识趣。
他自重身份，也不再纠缠，拱了拱手，道：“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三月之后再见。”拉了林常就要走。
“喂！小娃娃，你们去哪里？”吴清喊道。
黄汉尘眉头紧皱，这两个老儿一路上言语无礼，虽然知道他们性格就是如此，也难免心中有气，转过头道：“不知前辈还有何指教？”
吴清似乎并没有察觉他语气中已经见气，笑嘻嘻的道：“我们本来要去少林寺传信，现在楚楚走不动了，那是去不了了。我看你们两个小娃娃不像坏人，就将这一份好差事交给你们吧！到时候消息传到，大和尚小和尚一高兴，说不定将七十二绝技教给了你们，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黄汉尘心下大怒：“少林七十二绝技何等珍贵，怎么能轻易传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当我是三岁小儿么？”转念又想：“且听他如何说来，妙智大师与我交情匪浅，我可不能耽误了他的正事。”便道：“我们此行正是前往少林，不知两位要我给哪一位高僧传信？”
吴楚躺在神龛上，道：“和尚又不喝酒又不吃肉，没一点意思，老子跟和尚没交情。你认识‘病到药除’么？”
林常心下一凛，跟黄汉尘对望一眼，正要开口，黄汉尘拉了拉他衣摆，道：“如此说来，前辈是有话要传于林大夫？难道林大夫就在少林寺中么？”
吴楚道：“那是自然，否则老子跑到这鬼地方干啥？******，小命都差点丢在这里。”
林常心中大喜，万料不到自己一心要找父亲，竟然在这里听得他的消息，眼含期盼，望着黄汉尘。
黄汉尘心中明白，笑了笑，拉着他回转身来，道：“愿闻其详。”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这才将事情缘由说了，其间污言秽语自然是免不了的，偶尔两兄弟还要拌上一句两句，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林常二人才算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二人原本是赶往泰山，那一天路上遇到生死门一共八人。
吴楚见这八人衣着鲜明，行路打尖之际秩序井然，依稀就像官府差人一样。他学艺之前吃过官府的苦头，看着八人心中有气，就想趁他们住店入睡的时候，好好作弄一番。
晚间就跟生死门人同住一间客栈，是夜二人偷偷上了房顶，心想将你龟儿子们的盘缠偷光，大大出一番丑。
不料盘缠没偷到，却听得一段隐秘之事。
当兄弟二人偷偷摸到黎元寿的房顶，听到“林祖桐”三个字，心中一震，凝神倾听。
原来黎元寿八人正在商议，到嵩山脚下，如何乔装村夫村妇，如何混进少林寺中打探消息，如何生死门五路人马在山下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林回一下山就要将他活捉了。
林回对着不清不楚二人有大恩，二人虽然说话不清不楚，但却知恩图报，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这一听之下，两人大怒，跃下地来，吴楚戟指大骂：“龟儿子些果然不是好人，老子本来只想在你们这群混蛋的被窝里拉上一泡屎，现在老子改主意了，乖乖的都将脑袋给老子伸出来，老子一个个的砍个稀巴烂。”
房中八人吃了一惊，却不慌乱，在黎元寿主持之下，将二人围了起来。
黎元寿打了个哈哈，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夤夜到访，所为何事？”
吴清喝道：“少废话，老子吴清是什么人？你这小子也配知道我名字？”
黎元寿微微一笑，道：“啊！原来是清楚二侠，久仰久仰！却不知我等如何开罪了二位？在下给二位陪个不是。”
吴楚道：“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待会儿给你小子留个全尸。你龟儿子们要暗害林大夫，嘿嘿！没想到撞在老子手上，不要废话，你们一、二、三……八个，谁先死？”
黎元寿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要管定这桩闲事了？”
吴楚道：“你这小子怎么啰嗦个不停？老子今天就是要将你龟儿子们一个个的宰了。”
黎元寿道：“二位既然已经听到了，正好要请二位暂留一年半载，以免走漏了消息。说不得，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拔剑在手，一打手势，八人群起而攻。
吴清二人本来没有将这八人放在眼里，但一交上手，却不由得暗暗叫苦。
八人除了黎元寿之外，武功也不高，甚至难臻二流境界，但是八人进招间毫无间隙，此剑刚罢，彼剑又到。而八人全是进攻招式，都不防御。但你要是进攻其中一人，总有旁人剑指你要害，要你不得不回招相守。
这一交上了手，两兄弟就像陷入泥潭，进退维艰。无奈只好拿出看家本领，吴楚尽取守势，吴清躲在身后放暗器。
也幸好这八人对他们也不熟悉，吴楚卖个破绽，一个女子看出便宜，进招之际让吴清一菩提打中右眼，直透入脑，当场毙命。
趁其余七人稍一愣神之际，两人逃了出来。黎元寿等人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当下连夜急追。
吴清二人心想这几人杀是杀不了了，只是无论如何要赶到少林，通知林回一声，要他小心，别让生死门人给遇上了。
二人本来是要赶往泰山，当下改道嵩山，一路西逃。
只是这样一来，正中黎元寿下怀，既能追杀二人，又不会耽误了行程。
一路追追打打，两兄弟气都歇不了一口。
就这样追了一夜，也不知道那几人从哪里弄来几块铁牌，绑在手上，这样一来，吴清暗器威力大减，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了。
到了晌午，又给追上了，又是一场激战，吴清险些让人一剑刺在腿上，幸好吴楚见机得快，一口唾沫吐向那人脸上，趁他分神，一斧头将他砍了。
两人一夜未睡，颗米未进，到了许州就上了这酒楼，想要吃上一顿，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些事。
黄汉尘本来有些瞧不起二人，听完这一番话，见二人如此重义，不由得刮目相看。
林常听完，心中好生感激，对二人肃然起敬，便要拜倒相谢。
黄汉尘见他起身就知道他要干嘛，连忙拉住了，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随即向吴清二人揖了一揖，道：“我们二人原本就要前往少林，这一番带信只是举手之劳，晚辈一定替两位带到！两位前辈如此高义，晚辈好生佩服。刚才多有得罪，思之着实令晚辈汗颜，那三月之约就此作罢，晚辈甘拜下风。”这是敬重他们两个重情重义，自己对三个月之后的比武认输了。
两人听得眉花眼笑，吴楚道：“不行不行！佩服是该佩服的，但是架还是要打的，‘断水刀’的名头老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好不容易能比上一比，你要作罢？老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吴清在旁不住称是。
黄汉尘又好气又好笑，见二人坚持要比，也无可奈何，只得罢了。
当下辞别了吴清吴楚，两人出了庙来。走了几步，林常忍不住问道：“黄大哥，刚才你为什么……”
不等他说完，黄汉尘反问道：“林兄弟，我可记得我路上怎么跟你说来？”
“我记得！你要我万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我是‘病到药除’之子，只因江湖中大都想要阴阳令，怕他们不利于我。可是这两位前辈……”林常道。
黄汉尘打断他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这二人对令尊如此重义，定不会为难于你。这两兄弟虽然荒唐糊涂了一些，但知恩图报，确实也算不上坏人，我也认为他们不会加害于你。”
“那为什么……？”
黄汉尘道：“这两人虽然不是坏人，但是说话毫无分寸，又怎么能守得住秘密？你这样一说，只怕不久之后，武林中就尽人皆知了，你明白了么？”
林常恍然道：“啊！多谢大哥指点。”
黄汉尘笑道：“不必如此客气，日后行走江湖，你要多长个心眼才是。”林常点点头。
黄汉尘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年岁还小，涉世未深，这些道道你以后自然也会懂的。”
见林常点了点头，又道：“咱们快走吧，只怕你嫂子已经走得远了！”
(本章完)
林常正要答话，突然楼下街上喧哗声大作，只听有人喊：“捉强人啦！莫走了强人！”
原来是那掌柜去报了官，几个衙役听说来了强人，不敢马上就来拿人，商议之下，到对面楼上看了一眼，心知自己要是上来捉人，势非送命不可。当下又回到衙门禀报，再报守备军，如此一来，就耽搁到这时候才到。
差人如何不必细表，楼上黎元寿暗松了口气，心想这时不走更待何时？便道：“官府人到了，今天算你们走运，咱们走！”抛下断剑，一跃上了屋顶，余下三人扶了伤者紧跟而上，那死者的尸体也不要了。
耳听得几人走远，黄汉尘道：“咱们虽然不怕这些官兵，但是遇上了也麻烦，不必跟他们计较，我们这就走吧！”
吴楚道：“老子最恨的便是官兵，今日要不是受了伤，老子一个个的将他们脑袋砍成两半。”
黄汉尘微微一笑，头下脚上，自板斧砍出的窟窿中钻到楼下，转眼又钻了回来，手上拿着吴楚的板斧，道：“走吧！”
带着林常先行跃上了房顶，吴清扶了吴楚，跟随在后，黄汉尘心道：“这老儿轻功不弱！”
眼见官兵上楼，不愿冲突，一跃而上。
却听吴清道：“给这些龟儿子一个见面礼。”
脚上用力，踏断了横梁，“喀啦啦”一阵响声，屋顶塌落，堂中一阵哭爹骂娘。
吴清哈哈大笑，随着林常二人，飘然而去。
许州庙宇众多，四人出了城来，找了一所破庙，林常替吴楚包扎好了伤口。
幸好两人都没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些日子也就好了。
黄汉尘不想跟这二人多有纠缠，等林常处理好吴楚伤口，开口道：“我兄弟二人身有要事，不便多耽，二位前辈在此休息几天便好，咱们三月之约……”
他心想：“我救了你二人性命，这三月之约你们总不好意思再来了吧？”
想要等他二人说几句客气话，这三月之约就此作罢。
不料二人全不理会这一茬，吴楚道：“放心！放心！三个月老子伤也好了，一定好好打上一场。”
吴清点头道：“那是自然，老子二人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黄汉尘皱了皱眉头，没料到这二人如此不识趣。
他自重身份，也不再纠缠，拱了拱手，道：“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三月之后再见。”拉了林常就要走。
“喂！小娃娃，你们去哪里？”吴清喊道。
黄汉尘眉头紧皱，这两个老儿一路上言语无礼，虽然知道他们性格就是如此，也难免心中有气，转过头道：“不知前辈还有何指教？”
吴清似乎并没有察觉他语气中已经见气，笑嘻嘻的道：“我们本来要去少林寺传信，现在楚楚走不动了，那是去不了了。我看你们两个小娃娃不像坏人，就将这一份好差事交给你们吧！到时候消息传到，大和尚小和尚一高兴，说不定将七十二绝技教给了你们，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黄汉尘心下大怒：“少林七十二绝技何等珍贵，怎么能轻易传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当我是三岁小儿么？”转念又想：“且听他如何说来，妙智大师与我交情匪浅，我可不能耽误了他的正事。”便道：“我们此行正是前往少林，不知两位要我给哪一位高僧传信？”
吴楚躺在神龛上，道：“和尚又不喝酒又不吃肉，没一点意思，老子跟和尚没交情。你认识‘病到药除’么？”
林常心下一凛，跟黄汉尘对望一眼，正要开口，黄汉尘拉了拉他衣摆，道：“如此说来，前辈是有话要传于林大夫？难道林大夫就在少林寺中么？”
吴楚道：“那是自然，否则老子跑到这鬼地方干啥？******，小命都差点丢在这里。”
林常心中大喜，万料不到自己一心要找父亲，竟然在这里听得他的消息，眼含期盼，望着黄汉尘。
黄汉尘心中明白，笑了笑，拉着他回转身来，道：“愿闻其详。”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这才将事情缘由说了，其间污言秽语自然是免不了的，偶尔两兄弟还要拌上一句两句，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林常二人才算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二人原本是赶往泰山，那一天路上遇到生死门一共八人。
吴楚见这八人衣着鲜明，行路打尖之际秩序井然，依稀就像官府差人一样。他学艺之前吃过官府的苦头，看着八人心中有气，就想趁他们住店入睡的时候，好好作弄一番。
晚间就跟生死门人同住一间客栈，是夜二人偷偷上了房顶，心想将你龟儿子们的盘缠偷光，大大出一番丑。
不料盘缠没偷到，却听得一段隐秘之事。
当兄弟二人偷偷摸到黎元寿的房顶，听到“林祖桐”三个字，心中一震，凝神倾听。
原来黎元寿八人正在商议，到嵩山脚下，如何乔装村夫村妇，如何混进少林寺中打探消息，如何生死门五路人马在山下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林回一下山就要将他活捉了。
林回对着不清不楚二人有大恩，二人虽然说话不清不楚，但却知恩图报，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这一听之下，两人大怒，跃下地来，吴楚戟指大骂：“龟儿子些果然不是好人，老子本来只想在你们这群混蛋的被窝里拉上一泡屎，现在老子改主意了，乖乖的都将脑袋给老子伸出来，老子一个个的砍个稀巴烂。”
房中八人吃了一惊，却不慌乱，在黎元寿主持之下，将二人围了起来。
黎元寿打了个哈哈，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夤夜到访，所为何事？”
吴清喝道：“少废话，老子吴清是什么人？你这小子也配知道我名字？”
黎元寿微微一笑，道：“啊！原来是清楚二侠，久仰久仰！却不知我等如何开罪了二位？在下给二位陪个不是。”
吴楚道：“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待会儿给你小子留个全尸。你龟儿子们要暗害林大夫，嘿嘿！没想到撞在老子手上，不要废话，你们一、二、三……八个，谁先死？”
黎元寿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要管定这桩闲事了？”
吴楚道：“你这小子怎么啰嗦个不停？老子今天就是要将你龟儿子们一个个的宰了。”
黎元寿道：“二位既然已经听到了，正好要请二位暂留一年半载，以免走漏了消息。说不得，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拔剑在手，一打手势，八人群起而攻。
吴清二人本来没有将这八人放在眼里，但一交上手，却不由得暗暗叫苦。
八人除了黎元寿之外，武功也不高，甚至难臻二流境界，但是八人进招间毫无间隙，此剑刚罢，彼剑又到。而八人全是进攻招式，都不防御。但你要是进攻其中一人，总有旁人剑指你要害，要你不得不回招相守。
这一交上了手，两兄弟就像陷入泥潭，进退维艰。无奈只好拿出看家本领，吴楚尽取守势，吴清躲在身后放暗器。
也幸好这八人对他们也不熟悉，吴楚卖个破绽，一个女子看出便宜，进招之际让吴清一菩提打中右眼，直透入脑，当场毙命。
趁其余七人稍一愣神之际，两人逃了出来。黎元寿等人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当下连夜急追。
吴清二人心想这几人杀是杀不了了，只是无论如何要赶到少林，通知林回一声，要他小心，别让生死门人给遇上了。
二人本来是要赶往泰山，当下改道嵩山，一路西逃。
只是这样一来，正中黎元寿下怀，既能追杀二人，又不会耽误了行程。
一路追追打打，两兄弟气都歇不了一口。
就这样追了一夜，也不知道那几人从哪里弄来几块铁牌，绑在手上，这样一来，吴清暗器威力大减，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了。
到了晌午，又给追上了，又是一场激战，吴清险些让人一剑刺在腿上，幸好吴楚见机得快，一口唾沫吐向那人脸上，趁他分神，一斧头将他砍了。
两人一夜未睡，颗米未进，到了许州就上了这酒楼，想要吃上一顿，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些事。
黄汉尘本来有些瞧不起二人，听完这一番话，见二人如此重义，不由得刮目相看。
林常听完，心中好生感激，对二人肃然起敬，便要拜倒相谢。
黄汉尘见他起身就知道他要干嘛，连忙拉住了，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随即向吴清二人揖了一揖，道：“我们二人原本就要前往少林，这一番带信只是举手之劳，晚辈一定替两位带到！两位前辈如此高义，晚辈好生佩服。刚才多有得罪，思之着实令晚辈汗颜，那三月之约就此作罢，晚辈甘拜下风。”这是敬重他们两个重情重义，自己对三个月之后的比武认输了。
两人听得眉花眼笑，吴楚道：“不行不行！佩服是该佩服的，但是架还是要打的，‘断水刀’的名头老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好不容易能比上一比，你要作罢？老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吴清在旁不住称是。
黄汉尘又好气又好笑，见二人坚持要比，也无可奈何，只得罢了。
当下辞别了吴清吴楚，两人出了庙来。走了几步，林常忍不住问道：“黄大哥，刚才你为什么……”
不等他说完，黄汉尘反问道：“林兄弟，我可记得我路上怎么跟你说来？”
“我记得！你要我万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我是‘病到药除’之子，只因江湖中大都想要阴阳令，怕他们不利于我。可是这两位前辈……”林常道。
黄汉尘打断他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这二人对令尊如此重义，定不会为难于你。这两兄弟虽然荒唐糊涂了一些，但知恩图报，确实也算不上坏人，我也认为他们不会加害于你。”
“那为什么……？”
黄汉尘道：“这两人虽然不是坏人，但是说话毫无分寸，又怎么能守得住秘密？你这样一说，只怕不久之后，武林中就尽人皆知了，你明白了么？”
林常恍然道：“啊！多谢大哥指点。”
黄汉尘笑道：“不必如此客气，日后行走江湖，你要多长个心眼才是。”林常点点头。
黄汉尘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你年岁还小，涉世未深，这些道道你以后自然也会懂的。”
见林常点了点头，又道：“咱们快走吧，只怕你嫂子已经走得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