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变态金身”
丱陵“三巨头”，即丱陵的最高军事长官大司督郑芷苠、“丱陵最高督察部”赵奎山、丱陵最高行政长官大稽察王龄敕。
“丱陵最高督察部”，全名是“丱陵行政军事合作最高督察技术研究所”。该所负责人就是赵奎山，对皇上负责。
当然，郑芷苠、王龄敕二人也都对皇上负责，只不过郑芷苠主抓丱陵军事，王龄敕主抓丱陵行政。
赵奎山在丱陵既不抓军事也不抓行政，而是肩挑两头——对丱陵的军事、行政都得负责。
赵奎山名义上也在丱陵最高军事长官部，而且肩挎武官之职。
因上述之情，赵奎山、郑芷苠、王龄敕三人虽然皆听命于皇上和朝廷，但是他们三个人彼此之间却相当龃龉。
这不，赵奎山接到朝廷内阁发给他的八百里加急信函经他拆阅后，认为很有必要得把信函的内情告知郑芷苠、王龄敕二人，同时认为得跟郑芷苠、王龄敕碰碰头，商榷以下应对的策略，于是就下函给郑芷苠、王龄敕二位到他的“督察部”开会。
但是郑芷苠接过赵奎山的信函一看，“歘歘歘”就把信函撕了撕扔进了垃圾篓，同时骂道：“妈的，指挥起老子来了！你他妈的姓赵是哪根儿葱！”
而王龄敕接到赵奎山的信函看过之后则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把信函塞进了碎纸机里。
不过，因为事关朝廷内阁下发的事宜，郑芷苠、王龄敕二位也不是不给赵奎山面子，而是各派出了一名文书出席了赵奎山召开的会议。
当然，由郑芷苠、王龄敕各自的文书出席赵奎山的会议，也在赵奎山的意料之中，所以赵奎山长话短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结束了会议。
赵奎山开会的议题是：慎防丱陵之地叛乱。
赵奎山开会的内容是：朝廷内阁旨意，丱陵之地出现了“变态金身”。
“变态金身”是什么东西？
赵奎山在接到的朝廷内阁发给他的加急信函里没有解释，赵奎山只能推测着说：这大概与陈涉得到的鱼腹中书“陈胜王”和韩山童的白莲教在黄河底挖掘出的一只眼石人同出一辙。
赵奎山的会议一结束，郑芷苠的文书就即刻回去向郑芷苠回报。
郑芷苠问：“‘变态金身’是什么样？”
郑芷苠的文书说：“不知道。没见过。”
“不知道？没见过？”郑芷苠“哈哈”一笑，说，“他们没见过，我倒见过。他们说的‘变态金身’就是九斤黄鸡子！”
“司督大人，九斤黄鸡子咋变态了？”郑芷苠的文书不解地问。
郑芷苠“哈哈”大笑过后，解释说：“你看啊，这九斤黄鸡子是不是全身金黄的？所以，这九斤黄鸡子就是‘金身’。这九斤黄老母鸡会下蛋吧？但是，九斤黄老母鸡下的蛋却不是金黄色的。所以，这九斤黄老母鸡下的蛋，不就是九斤黄老母鸡的变态吗？还有啊，这九斤黄老母鸡下的鸡蛋经过孵化，是不是会得到九斤黄小鸡。这九斤黄小鸡有公的也有母的。所以，你想啊，九斤黄鸡子从鸡蛋到小鸡，再从小鸡到长大成大鸡子；再从大鸡子到鸡蛋，又从鸡蛋到小鸡；还从小鸡到大鸡，从大鸡到鸡蛋，这样反反复复，无穷无尽的变化，不就是显而易见的‘变态’吗？”
“对对对。司督大人真不愧见多识广，实令属下佩服之至！”郑芷苠的文书把大拇指竖到郑芷苠的眼前，拍着马屁说。……
王龄敕的文书从赵奎山那儿回去后也向王龄敕做了会议汇报。
王龄敕听后显得很愕然，因为事关朝廷安危和丱陵之地的安定。
不过，王龄敕也对从赵奎山那儿开会回来的文书提出了疑问：“没说是怎么发现‘变态金身’的吗？”
文书答：“赵司督说，信函是朝廷内阁发出的八百里加急。‘变态金身’是朝廷内阁的天象观察家从天象观察方面推演出的。”
“这么说，‘变态金身’是出现了还是没出现？”王龄敕问。
文书实话实说，答：“不清楚。”
“赵司督是怎么说的？”
文书答：“从赵司督的口吻里听得出，‘变态金身’应该已经出现，叫咱们加强防范来着。”
王龄敕“嗤嗤”一笑，疑问道：“究竟是‘变态金身’还是‘金身’变态啊？”
“是‘变态金身’。赵司督就是这么说的。”文书说。
王龄敕诧异地“欸”了一声，问：“不是说是朝廷内阁那儿给赵司督下发的八百里加急信函吗，怎么又成了赵司督说的呢？”
“是朝廷内阁下发给赵司督的八百里加急信函，但是却是赵司督说的。这不矛盾。”王龄敕的文书解释说。
王龄敕分析说：“这么说，这个‘变态金身’的说法来自于朝廷内阁方面，而不是赵司督本人杜撰的说法，对吧？”
“应该是。”
“不是‘应该是’，而一定是。”王龄敕对他的文书的说法矫正说。
“对。稽察大人说得对。”
王龄敕忽然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禁“哎哟”一声，长吁了一口气，说：“这么说，问题很多啊！一、‘变态金身’是从哪儿变态过来的？二、‘变态金身’是怎么变态的？三、‘变态金身’的本相是什么样子？四、‘变态金身’的秘诀是什么？五、‘变态金身’跟谁、跟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六、‘变态金身’是人还是物？七、‘变态金身’的能量如何？八、‘变态金身’……”
王龄敕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事态可怕，索性不想了，转而对自己的文书说：“这样，咱们一块再去见见赵司督，听听他的看法，毕竟是朝廷内阁方面下来的加急信函，不可小觑之。”
“好的。”王龄敕的文书答应说。
书说简短。
很快，王龄敕和他的文书见到了赵奎山，王龄敕把他个人对这个“变态金身”的看法说给了赵奎山。
赵奎山一听，也是大吃一惊，毕竟提出“变态金身”说法的来自于朝廷内阁。
但是赵奎山也没有什么主张，只是皱着眉头说：“反正啊，朝廷方面叫咱们关注‘变态金身’，加强对‘变态金身’的监控，咱们就遵从朝廷方面的意见去办好自己的事情好了。”
“问题是，这‘变态金身’在哪儿，咱们压根儿就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去抓？”王龄敕犯难地说。
赵奎山想了想，觉得王龄敕说的有道理，于是对王龄敕提出建议，说：“这样吧，咱们一块儿再去找找郑大司督，听听他的看法吧。”
王龄敕琢磨了一下，答应说：“也行。”
于是，赵奎山、王龄敕就跟郑芷苠碰了面。
王龄敕再把他对“变态金身”的看法和想法给郑芷苠谈了一下。
郑芷苠“哈哈”大笑。
郑芷苠笑足笑够了，指着王龄敕的脸，说：“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
王龄敕诧异地大睁眼睛，“欸”了一声，问：“郑大司督，您怎么能这么损人呢？”
“就损你了。怎么着？”郑芷苠脸色一沉，两手往腰里一掐，挺胸叠肚，圆睁眼睛望着王龄敕，毫不客气地问。
王龄敕讪讪一笑，说：“郑大司督，您别价啊，咱们这不是在谈工作吗？”
郑芷苠消了消气，不以为然地说：“想那么多干球啊！听说过九斤黄鸡子下鸡蛋孵小鸡、又生鸡蛋又孵小鸡的故事了吗？还有，那金丝猴公的，一天到晚没事干，净搞母金丝猴。你们说说看，这公金丝猴是不是变态？所以啊，你们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瞎球想那么多。天下没大事。你们啊，吃饱饭了，对啥事想不开了，就多找几个老娘们卿卿唧唧去。”
王龄敕被郑芷苠说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但却不敢跟郑芷苠明着斗，毕竟郑芷苠手里有枪把子，而王龄敕手里只有一支笔。
赵奎山听郑芷苠那么一说，释怀地抿着嘴，在心里乐不可支。……
(本章完)
“丱陵最高督察部”，全名是“丱陵行政军事合作最高督察技术研究所”。该所负责人就是赵奎山，对皇上负责。
当然，郑芷苠、王龄敕二人也都对皇上负责，只不过郑芷苠主抓丱陵军事，王龄敕主抓丱陵行政。
赵奎山在丱陵既不抓军事也不抓行政，而是肩挑两头——对丱陵的军事、行政都得负责。
赵奎山名义上也在丱陵最高军事长官部，而且肩挎武官之职。
因上述之情，赵奎山、郑芷苠、王龄敕三人虽然皆听命于皇上和朝廷，但是他们三个人彼此之间却相当龃龉。
这不，赵奎山接到朝廷内阁发给他的八百里加急信函经他拆阅后，认为很有必要得把信函的内情告知郑芷苠、王龄敕二人，同时认为得跟郑芷苠、王龄敕碰碰头，商榷以下应对的策略，于是就下函给郑芷苠、王龄敕二位到他的“督察部”开会。
但是郑芷苠接过赵奎山的信函一看，“歘歘歘”就把信函撕了撕扔进了垃圾篓，同时骂道：“妈的，指挥起老子来了！你他妈的姓赵是哪根儿葱！”
而王龄敕接到赵奎山的信函看过之后则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把信函塞进了碎纸机里。
不过，因为事关朝廷内阁下发的事宜，郑芷苠、王龄敕二位也不是不给赵奎山面子，而是各派出了一名文书出席了赵奎山召开的会议。
当然，由郑芷苠、王龄敕各自的文书出席赵奎山的会议，也在赵奎山的意料之中，所以赵奎山长话短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结束了会议。
赵奎山开会的议题是：慎防丱陵之地叛乱。
赵奎山开会的内容是：朝廷内阁旨意，丱陵之地出现了“变态金身”。
“变态金身”是什么东西？
赵奎山在接到的朝廷内阁发给他的加急信函里没有解释，赵奎山只能推测着说：这大概与陈涉得到的鱼腹中书“陈胜王”和韩山童的白莲教在黄河底挖掘出的一只眼石人同出一辙。
赵奎山的会议一结束，郑芷苠的文书就即刻回去向郑芷苠回报。
郑芷苠问：“‘变态金身’是什么样？”
郑芷苠的文书说：“不知道。没见过。”
“不知道？没见过？”郑芷苠“哈哈”一笑，说，“他们没见过，我倒见过。他们说的‘变态金身’就是九斤黄鸡子！”
“司督大人，九斤黄鸡子咋变态了？”郑芷苠的文书不解地问。
郑芷苠“哈哈”大笑过后，解释说：“你看啊，这九斤黄鸡子是不是全身金黄的？所以，这九斤黄鸡子就是‘金身’。这九斤黄老母鸡会下蛋吧？但是，九斤黄老母鸡下的蛋却不是金黄色的。所以，这九斤黄老母鸡下的蛋，不就是九斤黄老母鸡的变态吗？还有啊，这九斤黄老母鸡下的鸡蛋经过孵化，是不是会得到九斤黄小鸡。这九斤黄小鸡有公的也有母的。所以，你想啊，九斤黄鸡子从鸡蛋到小鸡，再从小鸡到长大成大鸡子；再从大鸡子到鸡蛋，又从鸡蛋到小鸡；还从小鸡到大鸡，从大鸡到鸡蛋，这样反反复复，无穷无尽的变化，不就是显而易见的‘变态’吗？”
“对对对。司督大人真不愧见多识广，实令属下佩服之至！”郑芷苠的文书把大拇指竖到郑芷苠的眼前，拍着马屁说。……
王龄敕的文书从赵奎山那儿回去后也向王龄敕做了会议汇报。
王龄敕听后显得很愕然，因为事关朝廷安危和丱陵之地的安定。
不过，王龄敕也对从赵奎山那儿开会回来的文书提出了疑问：“没说是怎么发现‘变态金身’的吗？”
文书答：“赵司督说，信函是朝廷内阁发出的八百里加急。‘变态金身’是朝廷内阁的天象观察家从天象观察方面推演出的。”
“这么说，‘变态金身’是出现了还是没出现？”王龄敕问。
文书实话实说，答：“不清楚。”
“赵司督是怎么说的？”
文书答：“从赵司督的口吻里听得出，‘变态金身’应该已经出现，叫咱们加强防范来着。”
王龄敕“嗤嗤”一笑，疑问道：“究竟是‘变态金身’还是‘金身’变态啊？”
“是‘变态金身’。赵司督就是这么说的。”文书说。
王龄敕诧异地“欸”了一声，问：“不是说是朝廷内阁那儿给赵司督下发的八百里加急信函吗，怎么又成了赵司督说的呢？”
“是朝廷内阁下发给赵司督的八百里加急信函，但是却是赵司督说的。这不矛盾。”王龄敕的文书解释说。
王龄敕分析说：“这么说，这个‘变态金身’的说法来自于朝廷内阁方面，而不是赵司督本人杜撰的说法，对吧？”
“应该是。”
“不是‘应该是’，而一定是。”王龄敕对他的文书的说法矫正说。
“对。稽察大人说得对。”
王龄敕忽然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禁“哎哟”一声，长吁了一口气，说：“这么说，问题很多啊！一、‘变态金身’是从哪儿变态过来的？二、‘变态金身’是怎么变态的？三、‘变态金身’的本相是什么样子？四、‘变态金身’的秘诀是什么？五、‘变态金身’跟谁、跟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六、‘变态金身’是人还是物？七、‘变态金身’的能量如何？八、‘变态金身’……”
王龄敕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事态可怕，索性不想了，转而对自己的文书说：“这样，咱们一块再去见见赵司督，听听他的看法，毕竟是朝廷内阁方面下来的加急信函，不可小觑之。”
“好的。”王龄敕的文书答应说。
书说简短。
很快，王龄敕和他的文书见到了赵奎山，王龄敕把他个人对这个“变态金身”的看法说给了赵奎山。
赵奎山一听，也是大吃一惊，毕竟提出“变态金身”说法的来自于朝廷内阁。
但是赵奎山也没有什么主张，只是皱着眉头说：“反正啊，朝廷方面叫咱们关注‘变态金身’，加强对‘变态金身’的监控，咱们就遵从朝廷方面的意见去办好自己的事情好了。”
“问题是，这‘变态金身’在哪儿，咱们压根儿就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去抓？”王龄敕犯难地说。
赵奎山想了想，觉得王龄敕说的有道理，于是对王龄敕提出建议，说：“这样吧，咱们一块儿再去找找郑大司督，听听他的看法吧。”
王龄敕琢磨了一下，答应说：“也行。”
于是，赵奎山、王龄敕就跟郑芷苠碰了面。
王龄敕再把他对“变态金身”的看法和想法给郑芷苠谈了一下。
郑芷苠“哈哈”大笑。
郑芷苠笑足笑够了，指着王龄敕的脸，说：“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
王龄敕诧异地大睁眼睛，“欸”了一声，问：“郑大司督，您怎么能这么损人呢？”
“就损你了。怎么着？”郑芷苠脸色一沉，两手往腰里一掐，挺胸叠肚，圆睁眼睛望着王龄敕，毫不客气地问。
王龄敕讪讪一笑，说：“郑大司督，您别价啊，咱们这不是在谈工作吗？”
郑芷苠消了消气，不以为然地说：“想那么多干球啊！听说过九斤黄鸡子下鸡蛋孵小鸡、又生鸡蛋又孵小鸡的故事了吗？还有，那金丝猴公的，一天到晚没事干，净搞母金丝猴。你们说说看，这公金丝猴是不是变态？所以啊，你们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瞎球想那么多。天下没大事。你们啊，吃饱饭了，对啥事想不开了，就多找几个老娘们卿卿唧唧去。”
王龄敕被郑芷苠说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但却不敢跟郑芷苠明着斗，毕竟郑芷苠手里有枪把子，而王龄敕手里只有一支笔。
赵奎山听郑芷苠那么一说，释怀地抿着嘴，在心里乐不可支。……
(本章完)